袁硕 进击的智人一席演讲

袁硕进击智人一席演讲大家好，我是来自中国国家博物馆袁硕。我平时喜欢在网上叫自己河森堡，之所以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尤其崇敬一个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不过我以为他知识就像汪洋大海，我知识就像涓涓小河，所以他是海森堡，我是河森堡中国国家博物馆有四十多个讲解员，久而久之，我们这些讲解员就会产生自己比较专长领域。有同事比较擅长讲青铜，有比较擅长讲瓷器，有擅长讲隋唐史、秦汉史，而我自己最喜欢一个时代就是石器时代。石器时代上古洪荒格局，是日后文明诞生以后历史绝对无法比拟。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想向大家介绍这段历史，是因为今天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段历史巨大惯性之中。我们今天故事是从这件文物开始，北京猿人头盖骨。北京猿人生活在距今70万年前至20万年前北京房山区周口店龙骨山附近。成年男性北京猿人和我们当代人相比，他眉脊粗壮，吻部前伸，没有前额和下巴，样子长得比较像猿，所以被称为猿人。每次讲到这儿，我都喜欢在展厅里问来参观观众，北京猿人和当代人之间有着怎样关系。大家都说北京人是我们祖先嘛，我们从他进化而来。严格来说，北京猿人和我们当代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呢？因为北京猿人生物学分类是直立人，而我们当代人生物学分类是智人。智人和直立人是人属之下两个不一样人种，二者之间是有生殖隔离。所谓生殖隔离，指就是两个不一样物种之间无法繁育出有生育能力健康后代。给大家举个例子，直立人和我们智人之间关系就好像马和驴之间关系，马和驴之间通常是不能繁育后代。二者就算是生出了骡子，这个骡子也是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今天在场每个人体内都没有流淌着北京猿人血，我们和他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成年男性北京猿人身高据推测在一米五六左右，不过他肌肉非常发达，体格非常强壮。尽管体格强壮，不过他们身体有一个致命缺点。有一个研究古人类朋友告诉我，他们闲得无聊就把圆珠笔架在北京猿人眉毛上，他们有那个复原模型。眉毛上能架根儿笔啊，大家可想而知这眉毛有多高。不过北京猿人脑门直接就挫平下去了，再加上他骨壁是我们当代人骨壁两倍厚，脑容量只有今天在场诸位三分之二多一点。这造成了一个非常严重后果：北京猿人智商低下。说白了，就是比较傻。傻到什么程度？北京猿人作为人类一个，在旧石器时代竟然没有站在食物链顶端。换句话说，他们作为人类还有天敌。当初北京附近有一个猛兽，叫剑齿虎，它就是北京猿人天敌。早上北京猿人出山洞打猎晚上没回来，死外边了，让剑齿虎在外边吃了。大约在距今20万年前时候，北京猿人开始逐步地消失在东亚地域。他们去哪了？或者说为何消失？我们一会儿再来说这个问题。现在，我以为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刚才我们提到那件文物上，那就是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我不知道大家在上中学历史课时候，有没有些人以为这件文物不太对劲。大家看，这块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为何只有眉骨以上位置？眉骨底下脸为何没有？眼睛那个位置为何没有？我曾经问过上百个学校学生，基本上没有些人能给我靠谱答案。其实是因为这个知识非常冷僻，在这儿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一个非常醒脑故事。当初主持研究工作并不是中国学者，而是一位来自德国古人类学家魏登瑞。有一天，魏登瑞在研究北京猿人骨骼化石时候，发觉一件事尤其奇怪。大家看，人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所以就算这人死了变成尸体、变成骨头最终乃至变成化石，头骨跟四肢骨数量最少也应该是1:2才对，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嘛，这才是正确百分比。不过不知道为何，在发觉全部北京猿人骨骼化石里，头骨跟四肢骨数量无法组成1:2正确百分比——头骨太多了，四肢骨数量却不够。当初魏登瑞就提出了很多假设。第一个假设是是不是考查队员粗心大意，把有些化石落在现场了，没拿回试验室研究？这应该不可能。考查队对现场进行了非常全方面认真仔细地挖掘，别说那种大块骨头了，就连碎牙和骨头碴子都从土中筛出来拿回试验室研究了，落一条大腿在现场，这不太可能。魏登瑞又想，是不是野兽嘴欠，看到一点骨头就顺嘴给叼走了？他想了想说也不太可能。因为首先这就是化石，不是什么新鲜骨头，上面没肉能够吃。而且就算是野兽真嘴欠，也应该把全部骨头都叼走吧，不可能还小心翼翼地专门留下脑袋然后把四肢给叼走。日后魏登瑞发觉，这山洞底下连着一条长长地下河，他想是不是有时候这河水水位太高了，水漫上来把骨头给冲走了？他想了想，这也说不通。因为水是没有意识，不可能哗啦一下冲过来专门绕开脑袋只把别骨头冲走了。全部可能性都排除了，只剩下最终一个可能性，也是最恐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几十万年前北京房山区那个山洞里，有北京猿人拎着他人脑袋回来了，所以山洞里头盖骨数量显著过多。当初魏登瑞顺着思绪往下一想，果然发觉在头骨上有显著石器打砸痕迹：左眉弓让人拿石器削开了，头顶被石器砸穿了，后脑被石器击漏了。魏登瑞立刻就想起了一件他以为毛骨悚然事。什么事呢，在太平洋地域，不论是波利尼西亚地域，还是美拉尼西亚地域、密克罗尼西亚地域，太平洋海岛上食人部落食人风俗非经常见。脑袋怎么吃呢？诸位，人额头其实是非常非常硬，脑门这个位置有多硬？我有格斗训练经验，空手道在全国都拿过名次。我经验告诉我，其实人手并不适合当武器用，就算是把它握成了拳头，手强度都是不够。所以当初那些食人部落也陷入了深深沉思：脑门这么硬怎么吃？没关系，他们是吃人教授。他们找几块大石头咵嚓一下，把人脸给砸碎了。大家知道人这儿都有眼睛有鼻子有嘴，这儿是镂空，有窟窿，这一块结构可不稳定。当初那些食人部落吃剩下人脑袋都这么。在山洞里发觉了五块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无一例外都是这么。所以可想而知，在几十万年前北京房山区周口店那个山洞里发生了怎样惨剧。那个山洞里曾经生活着一个食人魔，他喜欢到附近去猎杀别北京猿人，把人杀了以后尸体大部分就地享用，脑袋用钝石器割下来拎回山洞里继续去吃。刚才我为大家介绍了这么半天北京猿人，不过大家其实应该记住一点，就是北京猿人并不是我们祖先。现在为止，我们还未发觉任何证据能够证实北京猿人和我们在基因上有传承关系，这是现在为止最严格人类学说法。北京猿人为何最终在东亚地域消失？现在为止这件事其实在学术界尚无定论。有些学者认为可能是在旧石器时代气候突变，使得北方愈加严寒、南方愈加干旱，他们可能是灭绝于气候突变。有些学者认为，可能北京猿人是在寄生虫和疾病困扰之下逐步走上了穷途末路。当然了，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北京猿人之所以最终在东亚地域消失，是因为日后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又发生了愈加恐怖事情。什么事，这恐怕就得从头开始讲起了。我相信很多观众家里养过一些小宠物，不过只要大家观察一下，你会发觉咱们今天养这些小宠物里头，仓鼠有很多个仓鼠，兔子有很多个兔子，龟有很多个龟，鹦鹉有很多个鹦鹉，那人为何就只有一个呢？曾经我在展厅里问过同学们这个问题，那些同学告诉我说人不止一个啊，这不是有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吗。其实判断两个个体算不算一个物种，一个非常主要标准就在于这两个个体之间有没有生殖隔离。今天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听说过哪两个人之间有生殖隔离，没法相互生孩子，所以今天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这是为何呢，其实这个问题需要从这个“属”字开始说起。所谓属指是生物分类法中一级，简单来说，今天我们一些在生殖上彼此存在着隔离物种，假如在很久以前它们血脉能够追溯到某个共同祖先身上话，那么我们就在生物分类时把它们划分为一个属。给大家举一个例子，今天大家所熟知狮子、老虎、豹子及美洲豹，它们今天彼此之间存在生殖隔离，不过它们血脉都能够追溯到距今640万年前某个共同祖先身上，所以我们在给生物分类时就把它们全部划分为了豹属。那么我们人属故事又当从何开始讲起？1973年11月底，一支国际考查队在埃塞俄比亚阿尔法谷底发觉了一些古猿化石，经过观察这只古猿膝关节角度，这些人类学家诧异地发觉这只雌性古猿在生前竟然是直立行走，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能够称得上是我们全人类祖奶奶。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在营地里创办了一个盛大party以示庆贺。在这个party上，有一个录音机一直大声循环播放着这首曲子。从此之后，这只南方古猿阿尔法种个体就被考古学者们亲切地称呼为Lucy，而Lucy也正是我们人属故事开始。在Lucy之后300多万年时间里，Lucy子孙后代陆续地离开了非洲，走到了世界各个角落。要想活命自然就得演化出对应特质以适应该地环境，这些在世界各地独立进化Lucy子孙们，就是我们人属组员。现在为止在人属之下到底有多少个人种，这件事没有定论，因为伴随时间推移，人们总是能够发觉一些新人种。不过今天，我为大家重点介绍其中四个主要人种，分别是匠人、佛洛勒斯人、尼安德特人以及智人，也就是我们。长久以来，人们一直有一个错误观点，以为好像是南方古猿进化成了直立人，直立人又进化成了尼安德特人，尼安德特人又进化成了我们。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误观点，是因为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这世界上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类，人类是单线程发展。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大家看到是刚才我提到那几个人种时间和空间分布图。大家能够看到，在Lucy之后经过了一些早期人种过渡，大约在距今180万年前时候出现了刚才我们提到第一个主要人种匠人。为何这个人种主要呢，因为大家能够看，匠人这个人种有一部分离开非洲朝东边去了。这支东去匠人一分为二，一部分进入到了东亚，成为了刚才我们提到直立人，就是北京猿人祖先；另外一部分则进入了东南亚，在这儿成为了一会儿我们要提到另外一个人种佛洛勒斯人祖先。而留在非洲匠人也没有停顿他们演化，而且经过了先驱人过渡之后成为了海德堡人，而海德堡人又是智人和尼安德特人共同祖先，所以匠人这个人种非常主要。他恰好站在一个进化十字路口上，很多古人类血脉都能够追溯到他身上。，印度尼西亚佛洛勒斯岛上发觉了八具奇怪尸骨。这些尸骨非常奇怪，都是成年人尸骨，不过身材尤其矮小，所以最开始学者不认为然，以为这就是侏儒症患者尸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不过伴随研究深入，这些学者诧异地发觉，这些尸骨主人在生前竟然属于人属之下，一个原来从来没有被人发觉新人种，所以就用发觉地名字来给这个新人种命名，从此之后这个新人种就被称为佛洛勒斯人。能够跟大家说，成年男性佛洛勒斯人，平均身高就一米，脑容量是当代人三分之一，女性还不到一米，就几十厘米高。因为他们身材太矮小了，所以欧洲学者在研究他们时候，给他们起了一个非常有意思异名，叫霍比特人。其实佛洛勒斯人祖先跟我们当代人身高差不多，不过他们祖先迁移时候地球上尤其严寒，海平面恨不得比现在低100米，所以印度尼西亚岛和岛之间是连着，他们直接步行走到了佛洛勒斯岛上。走到岛上之后地球又变暖了，海平面又涨上来了，他们就被困在了那个岛上。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小岛面积非常小，相当于台湾岛三分之一大，所以物资非常紧缺。凡是那种身高体大、饭量特大人和动物，适应不了环境全完蛋了，能活下来人和动物身材都尤其矮小，因为他身材小消耗得就少。岛上一切东西都变成袖珍版，人是小矮人，象是小矮象。大约到了距今180前到1前时候，他们逐步走向了灭绝。不过，印度尼西亚当地一些民间传说给人类学家提供了非常有意思线索：相传到18世纪时候，按照咱们中国时间线都清乾隆嘉庆年间了，在印度尼西亚雨林深处还曾经生活着一些神奇小矮人。这些小矮人有时候会从雨林深处走出来，和当地人进行交流，甚至想学习当地人语言。不过他们脑子不行，脑力不够，一直没能学会当地人语言。而且他们文化处于石器时代，是没有道德观念，所以经常从雨林深处走出来，偷一些当地人粮食，偷一些生活物资。这原来就让当地人已经非常不爽了，结果有一次这些小矮人做得太过分了，他们偷走了当地人孩子，而且把小孩抓走之后还吃掉了。当地印尼农民一直把他们追到了雨林深处那个山洞里，然后一把火把这些小矮人集体烧死在了山洞里。所以大家可想而知，可能按照当地民间传说提供线索，可能都到了200多年前时候，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些人属之下另外一个人种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人类进化历史可能要比我们想象复杂得多。而且那个传说结尾可谓意味深长，那个传说结尾说，在混乱屠杀之中，有一对小矮人趁乱逃进了雨林深处，从此下落不明。所以今天一些学者浪漫地猜测，可能在印度尼西亚雨林深处还有他们身影在活跃着。其实我是不太相信，因为就算逃出去俩人，还得恰好是一男一女，他们得多努力才能让这个族群繁育下来，所以我以为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刚才我为大家介绍佛洛勒斯人时候，相信大家能感觉到这些小矮人和我们当代人相比差距太大，他们无法对我们组成任何实质上威胁。不过在我们智人征服世界过程中，其实遭遇过一个强有力劲敌，我们曾经和他们之间展开过激烈冲突，甚至还一度处于下风。这个曾经击败过智人人种，被称为尼安德特人。成年男性尼安德特人平均身高在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其实跟我们当代人差不多，不过尼安德特人极度强壮。欧洲学者在研究尼安德特人时候，发觉他们尤其喜欢居住在山洞里，所以就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叫穴居人。不过日后欧洲学者诧异地发觉，他们居住那个山洞经常是从熊那儿抢过来。而且尼安德特人可不傻，他脑容量比智人还大，他们也会制作工具，也会使用火。十万年前时候，我们智人曾经试着第一次走出非洲，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不过更有可能是因为尼安德特人太过强大了，我们祖先刚一离开非洲立刻就遭到了尼安德特人迎头痛击。我们智人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又蜇伏了三万年，大约在距今六万多年前到七万多年前时候，智人第二次走出非洲。这次可不一样了。这次智人携带着精密语言，精良石器，强大社会组织动员能力以及过人免疫能力。尼安德特人发觉不论怎样也无法阻止智人了。我们祖先大量地离开非洲，进入尼安德特人地盘，这两个人种在大规模接触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人类学家原来给出两种猜测：第一个猜测是两个人种一见如故、相亲相爱，从此就像童话故事结尾那样过上了幸福美好生活。当然了，第二种想法就比较现实了，就是两个人种势同水火、彼此仇恨，最终我们智人对尼安德特人发动了种族灭绝。其实这两个答案都是正确。我们智人确实是对尼安德特人进行了种族灭绝，大约在距今两万五千年前到三万年前时候，这个世界上最终一个尼安德特人死在了伊比利亚半岛，今天西班牙境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尼安德特人了。不过他们基因搭上了我们顺风车，今天在场全部观众，包含我在内，其实都是纯种智人和尼安德特人混血后代，纯种智人和尼安德特人在基因上存在着1%-4%交融。有观众可能会说等会儿，你刚才不是说生殖隔离吗，俩物种之间应该有生殖隔离，怎么又基因交融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两个物种之间是不是有生殖隔离并不是非黑即白两种绝正确情况，他们中间还有一个灰色地带。智人和尼安德特人都是海德堡人后人，因为长久地理隔离逐步地产生了生殖隔离，不过就在这两个物种渐行渐远藕断丝连时候，中间他们又有了一腿，所以我们在场每个人都是纯种智人和尼安德特人混血后代。而且他们那基因还挺讨厌，今天很多人像什么2型糖尿病、抑郁症、上瘾、血栓之类，这些都是尼安德特人基因关于系。他们那基因在石器时代是好基因，在那个时候挺好，能给生活带来便利，不过今天就不行了，已经开始给我们添麻烦了。动画片《疯狂原始人》里头那个男主角人设就是智人，克鲁德那一家子，就是劲特大不过傻呵呵那一家子，他们就是尼安德特人。所以大家在参加完这次活动以后回去再看那个动画片，一定会以为意味深长。我身后是撒哈拉大沙漠，撒哈拉大沙漠是世界上面积最大一个沙漠。很多喜欢作死人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办那种极限运动，不过它有一个条例尤其有意思，就是假如你参加这个活动，你作为选手首先要垫付自己尸体运输费，就是把自己运尸钱交了，组委会或者赛事举行方他怕你死在沙漠里没人给你收尸，所以先把自己运尸费交了。比赛结束时候发觉你没死啊，那就再把那个运尸费退还给你。所以可想而知撒哈拉大沙漠气候环境极为恶劣。而且这么巨大可怕一个大沙漠横贯北非，恰好把非洲出口给挡上了。有这么讨厌一个大沙漠横贯北非，撒哈拉以南地域生物要想离开非洲几乎是不可能一件事。撒哈拉大沙漠是副热带高气压带产物，但并不是永远这么。大约在距今十万年前时候，赤道地域空气受热上升得尤其猛烈，这么一来就把副热带高气压带推向了纬度更高地方，如此一来撒哈拉地域就摆脱了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迎来了大量降水，撒哈拉大沙漠很可能变成了撒哈拉大湿地。挡在非洲出口那个讨厌大沙漠也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撒哈拉地域以南人或者生物离开非洲了。所以我相信，当初生活在撒哈拉以南地域我们智人祖先，脸上表情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们智人祖先征服世界过程中，有一步尤其值得一提，那就是距今四万五千年前时候，智人祖先登陆澳大利亚。大家都知道，澳大利亚和欧亚大陆在地理上是长久隔离，所以生态系统之间彼此也隔离，四万五千年前我们智人登陆澳大利亚以后，一定会见到一些别说今天我们，就连当初他们都闻所未闻奇怪物种。比如说有像老虎一样掠食者，还有像大狗熊一样双门齿兽。澳大利亚当初生态系统逗到什么程度，就是除了鸟类和爬行动物以外，这些大型动物肚子这儿都长一育儿袋，就跟袋鼠似，能把自己幼崽放进去。这种有袋动物原来是澳大利亚生态系统最高主宰者，不过智人登陆澳大利亚以后，整个澳大利亚生态系统重新洗牌。24种体重超出50千克大型动物灭绝了23种，剩了一个，就是袋鼠，其余全让我们智人给掐巴死了。而且我们智人当初疯狂到什么程度，澳大利亚曾经在旧石器时代有一个尤其可怕大蜥蜴，叫古巨蜥。现在发觉证据能够证实古巨蜥长度已经达成7米，好几吨重，就跟恐龙一样。不过在我们智人祖先面前也是枉然。大家知道白令海峡那儿经常连着，那块要不然是零下六十度，要不就是海平面一降直接陆路就通了。一万两千年前，我们智人祖先无意之中从俄罗斯走到了阿拉斯加，这可完蛋了，美洲生物以属为单位灭绝。北美47个属里灭绝了34个属，南美60个属里灭绝了50个属。仅仅两千年时间就从北美最北端阿拉斯加，一路疯狂地血洗到了南美最南端阿根廷火地岛。那些我们都没见过奇怪生物，像什么猛犸象、乳齿象、大地懒、巨型骆驼、拟狮，这些猛兽尖牙利爪在我们智人面前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智人恐怖到什么程度，给大家再举一个例子。刚才我为大家介绍北京猿人时候曾经说过，北京猿人有一个天敌是剑齿虎，不过大家想一想，今天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剑齿虎了。有化石证据显示，剑齿虎就是在我们智人扩张时候从地球上消失。我曾经看过一集《动物世界》，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在东非塞伦盖蒂大草原上有一群狮子正在吃一头角马，吃得满脸是血，非常满足，突然有一只狮子站起来，看远处有几个马赛族猎人，手持着长矛和弓箭就朝这些狮子走过来。哇，这些狮子立刻表现出极度恐惧样子，撒腿就跑。狮子逃跑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远方，这时候镜头转过来拍这些马赛人，然后赵忠祥老师那深沉富有磁性嗓音响起来，他说：千百年来生存经验告诉了这些草原之王，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主人。当年剑齿虎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成为了国家博物馆里化石。大家恐怕不知道马赛人是一个多么可怕存在，马赛人是世界上平均身高最高民族，平均身高两米，裸眼视力可达8.0。欧洲人给他们测视力时候，发觉视力表对他们没用，他们不了解那视力表是干什么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