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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对话的理论动向及其现实启发

B91A1001-5140(2010)05-0014-04“宗教对话”(InterreligiousDialogue)是国际理论界的一个热门话题、一个前沿领域。中外学者一般认为,现有的宗教对话观可归纳为三种,即宗教排他论(ReligiousExclusivism)、宗教兼并论(ReligiousInclusivism)和宗教多元论(ReligiousPluralism)。通过考察近十几年来的研讨进展,笔者又概括出两种新的宗教对话观,即宗教兼容论(ReligiousCompatiblism)和宗教实践论(ReliousPracticalism)。本文拟对这两种新理论展开如下几点评论:首先概述其主旨要义;接着对二者加以方法论反思;最后试论它们的借鉴意义。这对于我们积极促进中国的宗教关系、特别是政教关系的平稳发展可能会带来现实的启发。一、兼容论和实践论的主旨要义自德国著名学者汉斯·昆(HansKüng,又译孔汉思)倡导“全球伦理”以来,笔者认为,他的宗教对话观已成为一家之言,可称为“宗教兼容论”。其基本主张有这样几点:(1)就宗教史而言,应当承认多种真正的宗教并存,它们的目标可谓殊途同归;(2)就某种真正的宗教而言,既应积极承认其他宗教的真理性,又不该无保留地认可其真实性,这样才能在坚持信念的前提下取长补短,友好竞争;(3)就宗教真理而言,任何一种宗教都没有垄断权,所以,诸种宗教都在“朝觐途中”,不应争执“我的真理”或“你的真理”,而应观念开放,相互学习,分享真理[1]。近十几年来,汉斯·昆一直致力于将上述宗教对话观付诸实践,其成果就是颇有影响的《全球伦理宣言》。该《宣言》被称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为各宗教所认同的最低限度的伦理纲领”。鉴于广泛而热烈的反响,汉斯·昆满怀信心地认为,这个宣言可看作“希望的信号”,即有望促进宗教和解、转变思想意识、重建全球秩序、实现世界和平[2]。继《全球伦理宣言》发表后,美国著名学者保罗·尼特(PaulKnitter)又提出了一种新的宗教对话观,叫做“相互关联的、负有全球责任的对话模式”(acorrelationalandgloballyresponsiblemodelfordialogue)。关于此种模式,他主要做了两点解释:(1)宗教对话之所以应当是“相互关联的”,就是因为现存的宗教是多元性的,此种多元性不但是事实,而且是“宗教关系”的实质所在。因此,宗教对话绝非要求同一,而是应在充分肯定差异性的前提下,促使各宗教建立起一种朋友般的对话伙伴关系,让所有的参与者能够诚恳交谈,认真倾听,互相学习,彼此见证。(2)宗教对话者们之所以要共同承担全球性的伦理责任,就是因为若不关注、并努力克服业已全球化的“人类苦难”和“生态苦难”,任何宗教的相遇与对话都无法达到理想的目的,甚至可能存在危险。因而,各种宗教理应携起手来,共同致力于“人类与生态的正义和福祉”,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更好地相互了解,更有效地展开对话[3]。为了论证这种新的对话观,尼特综合大量调研资料,从“身体的苦难”、“地球的苦难”、“精神的苦难”和“暴力的苦难”等方面,描绘了“一幅全球苦难的脸谱”。他发挥解放神学思想,力主将“解放性实践”(liberativepraxis)作为“宗教对话的优先原则”。他所说的“优先原则”,就是指宗教对话理应从何处着手;所谓的“解放性实践”则包含两重意思:一是,宗教对话要着手于实践;二是,从实践入手,也就是从解放苦难者做起。所以,笔者把这种新的对话观定性为“宗教实践论”。二、比较性的方法论反思从宗教对话立场或观念的转变轨迹来看,若像当代著名的宗教哲学家约翰·希克(JohnHick)判断的那样,宗教排他论驻足于“拒绝阶段”,宗教兼并论尚处于“觉醒阶段”,而宗教多元论才促使不同的信仰者走进了“对话时期”,那么,我们可以接着做出这样的评论:宗教兼容论试图推进宗教多元论,宗教实践论则力求落实宗教兼容论。宗教兼容论之所以引人关注,主要是因为其声势浩大的对话实践及其成果——《全球伦理宣言》。该《宣言》的出台,可使我们认识到宗教对话的一种新动向,这就是将宗教对话从理论引向实践。大家知道,宗教对话起初是作为比较宗教研究的一种深化趋势而受到重视的,主要探讨的是由宗教信仰的根本差异引起的诸多理论难题,像诸种不同的神性观是否相冲突或相矛盾?某个或各种宗教能否拥有唯一的或绝对的真理?“终极实在”到底指什么、能否认识并加以描述?显然,诸如此类的思辨难题非但难以达成共识,恐怕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答案。这就使以往的宗教对话步履维艰。要进行对话,就不得不开放观念;凡在信仰上开放者,又难免陷入两头不讨好的困境——本宗派的正统者会指责你放弃经典教义,而对话伙伴则发现你决不会改变信仰立场。因此,较早形成的两种宗教对话观——兼并论和多元论都遭到了尖锐的批评。作为宗教兼容论的倡导者,汉斯·昆对此深有体会。所以,他起草的《全球伦理宣言》就是想摆脱争论不休的理论难题,将宗教对话引向道德实践,以应对目前全球性的经济、政治和生态等危机。就此背景而言,这种对话观念的转向无疑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但在尼特看来,《全球伦理宣言》仍具有理论上的不彻底性,即流于空泛。因而,他将实践哲学的真理观引入了宗教对话领域:所谓的“真理”是用来改造世界的,而我们是通过实践来认识真理的,“宗教真理”更是如此。尼特强调,无论哪种宗教传统,都必须面对“苦难的现实”;无论拯救、觉悟或解脱意味着什么,都必须对“人类的苦难”有所回应;无论印度教徒、基督教徒、犹太教徒、穆斯林和佛教徒,假如他们的任何信条可作为忽视或容忍“人类与地球苦难”的理由,那么,此类信念便丧失其可信性了[4]。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现实主义的宗教真理观,尼特明确主张,现行的宗教对话应把“诸种宗教共有的本质、经验或目的”等理论难题暂且悬隔起来,而以“苦难的现实”作为“共同语境”和“紧迫议题”,将“解放性实践”作为“优先原则”和“中心任务”。这就是说,面对全球化背景下的诸多难题、困境或危机,特别是国际社会上的不公正和非正义现象,各个宗教若不携起手来,共担责任,多干实事,有所作为,那么,宗教对话便是没有意义的。三、兼容论和实践论的现实启发基于以上方法论反思,笔者想进而探讨一下,宗教兼容论和宗教实践论对于我们积极促进中国的宗教关系、特别是政教关系的平稳发展,可能带来的现实启发。当然,此种学术探讨无意照搬前述两位西方学者的研究成果,而旨在借鉴其合理成分,做出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解读。近几年来,随着中国国力和国际影响的明显增强,中国政府更为重视“宗教关系”,即把宗教关系与政党关系、民族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相提并论,并提升为当前中国政治和社会生活领域必须妥善处理的五个重大关系之一;而“处理好政教关系”则被视为“促进宗教关系和谐”的关键环节。对此,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王作安解释道:宗教关系是中国政治和社会领域中不容忽视的重大关系,促进宗教关系和谐对于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中国是一个多宗教国家,需要处理好宗教与宗教之间的关系;中国大多数人不信教,也有相当数量的人信仰宗教,需要处理好信教者与不信教者的关系;中国正处于社会深刻变革时期,宗教出现增长势头,社会影响有所扩大,需要处理好宗教与社会各方面的关系;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主张无神论,特别需要处理好政教关系。在以上涉及宗教的诸多关系中,政教关系无疑最重要、最关键。正确处理宗教关系,必须处理好政教关系[5]。国内外学者一般认为,政教关系主要有三种类型,即政教合一、政教分离和政教主从。而中国的政教关系属于“政教主从”一类。这种类型划分是有历史根据的。正像许多国内外专家指出的那样,在长达数千年的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教权凌驾于政权或教权并行于政权的局面,而是政府和政治一向支配着宗教组织及其活动。然而,值得深究的是,这种类型划分尚停留于一般化的理论分析,它对于理解“政教关系的中国国情”尚嫌笼统。在此且不论中国历史上的复杂情形,仅就当今中国的政教关系而言,占支配地位或起主导作用的显然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政党、政权和政治,而是作为执政党的、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中国共产党。笔者认为,充分意识到这种独特性,将有助于我们立足国情,如实地认识当今中国的宗教关系,特别是政教关系,并积极探索切实可行的发展思路。近些年来,国内外学界、政界和教界都有人认为,改革开放以来的30多年,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的“宗教政策的黄金时期”。这种说法是有较为充分的政策依据的。如果通盘考察一下这30年来的中国宗教政策,我们可看到这样一些逐步递进的决策主张:要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要充分发挥宗教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的积极作用——要充分发挥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在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要把宗教关系看作国家政治和社会生活中必须处理好的五大关系之一。若对上述决策加以认真的解读,我们是否可以说,随着改革开放的日渐深化,中国执政党和政府的宗教政策也趋于越来越开放、越来越积极了,而如此不断进步的政策主张也意味着,中国现有的诸种宗教尚未跟上整个国家迅速走向现代化的步伐,尚未充分发挥其积极的社会作用呢?当然,这也就是说,在现行政策的积极引导下,那些业已或能够本土化或中国化的宗教将大有潜力、大有作为。以上简要分析表明,就当今中国国情而言,要妥善处理好宗教关系、特别是政教关系,就要站在整个国家和中华民族利益的高度,在信仰上相互尊重,在政治上团结合作,充分发挥诸种宗教在构建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促进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中的积极作用。而目前看来,最切实可行、也最适应社会需要的一条途径,就是想方设法地让诸种宗教积极投身于慈善公益和社会服务事业。而这一现实途径,无论对于中国政府还是诸种宗教都将是一场新的挑战。目前,我国政府主管部门亟需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由上而下地具体落实其宗教政策。这就是说,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执政党和政府在宗教问题上所抉择的大政方针可谓越来越开放而积极,但要贯彻落实此种大政方针,显然还面临着两个层面的难题:一是,对高层主管部门而言,能否顺应教界和学界的一致呼声,早日出台关于宗教慈善公益和社会服务的法规政策;二是,从基层管理部门来看,尚需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宗教知识和宗教管理水平,在正视其“二重性”(正面与负面或积极与消极)复杂功能的前提下,更为注重调动和发挥诸种宗教所具有的正面或积极作用,不仅要依法管理宗教事务,而且要成为“信教群众的公仆”,即诚心诚意地为广大信教群众服务。我国政府部门目前正认真落实其日趋开放而积极的宗教政策,但这也存在诸种挑战。关于这一点,我们可援引“局外者”——一位美国学者的如下两段评论来予以深思:在中国,宗教能以何种方式来为和谐社会做出贡献呢?中共十七大以来对“社会和谐”的关注,与其早先的统治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时斗争甚至革命才是达到政策目标的正确手段。但是,“社会和谐”不仅仅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实现宗教宽容,同时也意味着出于国家利益而在某种程度上支持宗教组织。有人担心这种双重态度将是“一块新的试金石”,即那些在中国无法证明自己能为社会和谐做出贡献的宗教组织,将受到歧视,甚至被取缔。总的来看,或许可以说,宗教信仰对于社会和谐的积极影响大于其消极的一面。正如当代著名的宗教社会学家皮特·伯格指出,在现代社会背景下,人们不但选择信仰或不信仰什么,并且在其选择过程中将接受一整套可以为社会提供积极功能的道德伦理规范。这样一来,宗教信仰便不仅教导其信众怎样与神或上帝联系在一起,同样教导其信众如何与社会上的其他人联系在一起。由于旨在造成社会动荡的宗教组织极为罕见,这就意味着宗教信仰是促进社会和谐的一条根本途径[6]。讨论至此,我们便与国际学术界宗教对话研究的新近理论趋势相接轨了。宗教对话研究旨在探索,正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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