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家白冰访谈：让孩子爱上写作

儿童文学家白冰访谈：让孩子爱上写作我觉得写作对于孩子真正的意义就是：第一，不管是口语还是写作都是人生当中互相交流、沟通的一个重要的手段。一个不会沟通的孩子，那么将来在做事业方面会有很多很多障碍。第二，一个孩子要全面的发展，那么语言使用能力是一个最重要的基础。将来不管是学文、学理，写作能力都是非常重要的。第三个就是写作能力实际上是人的一种思维方式。但是如果写作能力提升了，他的思想的条理性、深刻性都会有所提升。所以（写作能力提高）对于孩子全面的发展，综合素质的提升会有所帮助。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写作是一种内心的表达，是孩子的情感宣泄。孩子会有喜怒哀乐的，我们家长可能不会看孩子的日记，实际上孩子每天的喜怒哀乐，他如果能写作，他自己在作品当中会让这种情感得到宣泄，使他的内心得到平衡。不会写作的孩子，当然也会以别的形式去宣泄，但我想就不如让孩子在写作当中找到一种情感宣泄的渠道更好，这样孩子就会更健康，人格世界和情感世界会更健全。——白冰主持人：亲爱的网友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关注腾讯网儿童频道的访谈，我是主持人芬芬。很多网友可能跟有我一样的经历，就是现在再回想以前写作文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写的作文真的跟做流水帐一样，而且还经常会冒充一下英雄，时不时过马路帮助了老奶奶或者是说在上学的路上又帮助了谁谁谁，其实挺有意思的。在我们那个时候可能不太重视写作。但是随着教育质量的提高，生活水平的提高，家长们也是越来越重视小朋友们的写作能力了。今天就和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写作这个话题。为大家邀请来的嘉宾是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兼资深出版人白冰老师，欢迎白老师。白冰：大家好！主持人：刚才说到我们小时候写作文那种窘态，我真的是印象很深刻，小的时候时不时会按照作文书上写的内容，然后把自己扮演成某个角色，您小时候写作文有没有这样的情况？白冰：我们小的时候读书很难，因为那是中国的一个特殊时期，想找到很好的古今中外的名著来读很难的，那个时候学校把书都封起来了。即使那样，我们还是想办法多读一些书。书读得多了，于是自己也想写了。主持人：写起来就得心应手了。白冰：自己会写一些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故事或者是写我们同伴的故事和生活。所以我们感觉那时候写作文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主持人：不难？可能您天生就有写作的这种兴趣，而且也是因为读了很多书，写作能力好象是无形中就提高了。白冰：也不是。写作当然有天分，但是更重要的是后天努力。一个孩子将来他能不能把作文写得非常好或者说他能不能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或者说能不能成为一个作家，实际上我觉得更多的在于后天的培养。主持人：后天的比先天的更重要。在您来之前，因为我们发了预告，就有一位家长问到，白老师，到底孩子让他几岁起开始写作会比较合适？有没有一个明确的年龄界线？白冰：我想没有。这个不要做硬性规定，因为我们现在整个文化消费水平提高了，孩子的学习条件、生活条件都非常非常好，所以有些孩子可能很早就自己愿意写作了，我们不要限制他，应该鼓励他学习。还有一些孩子他自己刚开始不感兴趣，也不要强迫他学习。你想一想，我们现在青春文学的主要的作家队伍他们都是很年轻的，有的16、17岁，18、19岁已经开始出版长篇小说了，还有的5、6岁的孩子他已经出口成章，能写儿歌了，还能写很短小的童话了。这个我觉得还是在于孩子的个体，他是不是喜欢学习，是不是想去写，这个很重要。家长也不应该给他限定应该几岁开始写作。当然我不主张孩子过早的进行有意识的写作。主持人：为什么呢？难道让他早一点写作不好吗？白冰：但是这个不要给孩子施加压力，要让孩子感觉到写作是一种享受，这是最重要的。他愿意去写，他觉得我写作，我快乐；我写作，我高兴；我写作，很好玩！如果在这种状态当中，我想孩子对写作就会感兴趣，有了兴趣之后，慢慢他会多读书，勤练习，也许他真能在写作当中做出成就来。如果我们要求他:你几岁开始写作，每天必须得写多少字，或者是一个月多写多少篇作文，也或者是家长、老师给他命题作文，我想孩子会把写作作为一种负担，这样就会适得其反。主持人：还是要按自己的兴趣和意向去写作，父母亲再去引导，不要给他很多条条框框的规定。网友：白老师，您好！我个人认为提高写作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兴趣，激发孩子写作的兴趣比如说多鼓励他，多引导他等等。那么现在家长时间很忙，再加上老师的时间很忙，这么多学生顾及不上，白老师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让小朋友们能够提高他们的写作能力？白冰：因为家长很忙，老师的学生很多，不可能每一个都做个体指导。我想，第一，你要给孩子选一些好书。比如我有一个小外甥女叫陈宇西，她在两三岁的时候，她妈妈就给她买很多绘本看，她很小就会复述故事。到五六岁的时候，能说出来儿歌，她妈妈就给她记录下来，现在已经上了清华附小。她的作文能力还是非常强的，要给她提供很好的书，要让她把读书作为很好的游戏，她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找书。比如说她来我家的时候，首先就会说，大舅，又有什么新书给我。书成为他生活当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的时候，这个孩子你不用管他，他的作文水平一定会提高。第二，我想家长忙，也不一定非要面对面的甚至手把手的教他写作或者是阅读。比如说今天下雪了，去堆雪人，堆完雪人之后，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让孩子）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另外可能对于孩子来讲，不要要求特别高，不要刚一开始就要求他写长篇大论的东西。这个我要讲一个故事，就是我们中国的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葛冰，他的女儿葛静也是一个知名的儿童文学作家。葛冰现在写了20多本书了，在台湾、香港和大陆都发得非常好，影响非常大。葛静小的时候爸爸也很忙，他（葛冰）就是一开始让孩子想一个童话点子并把它记录下来，或者是写一个童话片断，慢慢葛静就对童话产生了兴趣，后来成为一个很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现在也是中国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一个会员。葛冰还写到快乐家教方案，里面谈到怎么教葛静走上文学创作之路，家长可以把这本书找来看看。葛静也新写了一套儿童小说，家长可以让孩子看一下。刚开始只是是写一个片断，现在可以写一个系列的长篇小说。主持人：这个我想是家长们看了也应该从中启发自己如何其引导孩子从事写作。那您自己在教孩子写作方面有没有心得体会，当时您是如何教您的孩子？白冰：我对女儿也是让她多读书。这是第一。第二个就是循序渐进，不要强迫孩子学写作，他愿意写的时候让他写，他愿意写什么写什么，一定要让孩子把写作当成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情。因为儿童的天性只有得到释放之后，让孩子对写作本身感兴趣，他才能写出非常好的东西来。我再举一个例子，上海的萌芽编辑部，应该讲它在中国的青春文学基地当中是一个造星基地，比如说韩寒、郭敬明，他们最早都是从萌芽出来的，萌芽有一个新概念叫多问大奖赛，这个是不命题作文，你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是按照传统的作文教学的要求。写出来以后，评委们进行初评，最有才华的可以进行复试，进行复试的时候又是非常有意思，比如说老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把苹果咬一口，然后放到讲台上，这就是今天的复试题目，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有的孩子就写物质与精神的关系，有的孩子就写生命的残缺之美，写得非常好。为什么呢？因为让孩子感觉到很自由。对我女儿的作文写作，当然我也是这样为第一，不要老是额外给她加负担，要让她多读书，第二，他感兴趣的东西，你就让他去写。我女儿现在也发表作品了，她也在刊物上发表过童话、散文和儿歌。主持人：您是接力出版社的总编辑，在那边的话，比如说他们发表作品能够最后出书印成铅字的比例多吗？白冰：非常多，比如刚才讲的葛静，韩寒，少年作家不多。主持人：但是这一方面的话，我觉得是可以再挖掘的。而且现在很多小朋友，我看他们写得作文已经是很不错了。另外您刚刚也提到了多读书，多读书好象是人尽皆知的，开卷有益，但是小朋友现在目前的情况就是，学业压力很大，在课外再读什么样的书好呢？这里也有家长会很困惑。一进书店发现琳琅满目，到处都是少儿类的图书，不知道该给孩子选什么样的书？白冰：我建议家长首先要提高文学素养，包括我们的语文教师，自己本身的文学素养要高。如果不知道找什么书，我可以提一个方法就是，把世界儿童文学史，中国儿童文学史，中国现、当代儿童文学史读一下。把它做一下梳理，从里边选出一些名家、名作提供给孩子，我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主持人：这是比较保守的一种办法。白冰：另外一个是多看一下比如报刊的评论。现在大家认为是新经典或者是新时期的经典之作，也可以给孩子推荐，我也可以推荐一些作家的作品。比如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金波老师的《回声》诗集，金波老师写的作品非常美，从他的作品当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语言的魅力，而且他是给孩子写的，孩子也愿意读。我想在提高写作能力方面会起到一定的帮助的。还有被曹文轩教授写的像《草房子》还有《红瓦》等等写得非常好，他一直追求作品的纯美，他的语言*底非常棒，生活积累也好，而且写的作品也非常厚重。确实从语言，从细节，从情境都是非常美的。还有如果让孩子提高想象能力，读一下郑渊洁的童话，和周瑞的童话，还有赵冰波的童话，如果让孩子写身边的人和事，读一读杨红樱的作品，她都是写小学生活的。作家都是怎么写的，怎么写人，怎么写故事，怎么写细节，怎么写对话，怎么表现人物的喜怒哀乐。我想一个是按作家来梳理，还有一个要读一些经典的名作。比如说普希金的散文，读一下安徒生的童话。在这个读书过程当中，不光让孩子自己读，我想在这里，我们的语文教师和家长要去引导孩子。因为孩子读书更多的是读故事，他觉得好玩、好看。但是读书要品味，品味什么？比如说它的语言之美，它的细节之美，它的情境之美，它的思想意韵，包括里面有很多写作手法。家长稍加点拨之后，孩子对这些经典作品会读得深，读得透，他会真正得到滋养，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写作能力了。如果放任孩子去看故事，这个不管用。主持人：看来咱们家长的任务更重了，不仅要给家长买书，并不是买了之后扔给孩子就行了，而是需要引导孩子跟他一块儿读，一起分享一下这个故事的收获，然后告诉他这篇文章能够读出一些什么，包括您刚刚说的写作的一些技巧，对于这种叙事能力等等。白冰：第三，读完了以后，问问孩子觉得这里面哪一个最美呢？哪一个人物形象刻画印象特别深？哪一段心理或者是对话写得幽默、生动可以记下来，记长了以后就会融化在你的血液当中，你再写的时候，有一些东西自然而然会从脑海里飘出来。最好是家长和孩子同时读一本书或者是同一个故事，读完以后两个人互相交流，你觉得什么地方写得好，我觉得什么地方写得好。就这个细节，我们俩重新写一段，看我们俩谁写得好，这个孩子也会感兴趣，觉得我写得比你好，当然这时要多鼓励孩子。孩子会自信，自信是成*之母，孩子如果在写作方面自信了，我相信他会越写越好。主持人：还是要家长很好的引导，通过您后面指导的这种方法，比如说某一个细节，家长和孩子同时以竞技的形式创作的话，也可以开发孩子的创作能力。白冰：另外一个家庭每一天最好有10到20分钟的固定诵读时间。这是美国一个著名教育家提出来的，在美国，他提倡每一个家庭一天有20分钟朗读的时间。或者是孩子来朗诵或者是家长来朗诵，每天选一段美文朗诵，成为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我想孩子如果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话，对于诵读过的经典名著的片断会念念不忘，而且他会养成一种习惯，哪一天我们没有诵读，会觉得少了什么。网友：白老师，我的孩子其实很聪明，但是就是不愿意去写作，您觉得有什么办法吸引他有这种写作的兴趣吗？主持人：有很多小孩可能很调皮，读书也是走马观花的来看，写作也沉不下心来，这样的小朋友怎么去对付他？白冰：这是一个难题。我想你这个孩子也可能未来是个科学家或者是位将军，志不在此。但是不管是做将军，还是做科学家，他都需要一个好的语言能力。对于孩子来讲，将来他不一定去当作家，但是写作也是人和人交流，语言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对这个孩子的引导，一个是要选他最喜欢看的好的童话书，首先要让他对阅读感兴趣。另外他如果对作文写作不感兴趣的话，你可以试一试练练他的口才，让他说，让他念，让他讲故事，他如果说得好，故事讲得好，实际上写作能力也提高了，其实书面也是口语化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我发现现在有一些小作家，他自己写得好，口才也非常好，讲故事的能力非常强。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孩子，平时话很少，但是写作非常好，人寻求一种平衡，虽然口头表达能力不好，可是书面表达能力非常强，这种孩子也是有的。我想，让孩子对写作感兴趣，首先就是刚才讲过的，循序渐进，第二个是让他多看书，还有一个就是他感兴趣的书你要给他，他不感兴趣的你不要强迫他去读。他想写什么让他去写，他不感兴趣的，千万不要作为一种负担给他。还有比如孩子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句子，恰当的运用了一个成语，或者自己有一个故事构思，都要鼓励他。我想慢慢的他会在这个方面感兴趣。主持人：稍微有进步，父母亲就加以鼓励。白冰：他写得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他。主持人：小孩都是哄出来的，都得多鼓励。在您看来，您觉得让孩子提高他的这种写作能力，刚才您也说到了一部分，一定程度上是提升他的口语表达，您觉得这个写作对于孩子真正的意义在哪里呢？白冰：我觉得写作对于孩子真正的意义就是：第一，不管是口语还是写作都是人生当中互相交流、沟通的一个重要的手段。一个不会沟通的孩子，那么将来在做事业方面会有很多很多障碍。第二，一个孩子要全面的发展，那么语言使用能力是一个最重要的基础。将来不管是学文、学理，写作能力都是非常重要的。第三个就是写作能力实际上是人的一种思维方式。但是如果写作能力提升了，他的思想的条理性、深刻性都会有所提升。所以（写作能力提高）对于孩子全面的发展，综合素质的提升会有所帮助。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写作是一种内心的表达，是孩子的情感宣泄。孩子会有喜怒哀乐的，我们家长可能不会看孩子的日记，实际上孩子每天的喜怒哀乐，他如果能写作，他自己在作品当中会让这种情感得到宣泄，使他的内心得到平衡。不会写作的孩子，当然也会以别的形式去宣泄，但我想就不如让孩子在写作当中找到一种情感宣泄的渠道更好，这样孩子就会更健康，人格世界和情感世界会更健全。主持人：这个意义就大了。网友：白老师，想请问一下，您认为一部好的儿童作品，它的标准有没有一些确定的？比如说是什么样的作品算是一部好的作品，包含哪几方面的因素？白冰：每个人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如果说我们现在是给孩子来看的作品，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它有一个很好的思想意韵，它能给我们独特的其他作品没有给过生命的感受和感悟，启发我们，来正确看待我们的生命、生活，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好的优秀儿童作品，或者是让我们能够开怀大笑，或者是让我们产生一种奇异的幻想，或者是让我们落泪，能感动我们或是打动我们，给我们一种美的熏陶，实际上悲剧是一种很高级的审美愉悦，是文学作品带给我们更高级的快乐，我们也叫它第二种快乐；第三，好的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它应该能够塑造出鲜明的艺术形象，而这种艺术形象是不朽的。比如说《木偶奇遇记》里面的那个小木偶，比如说《哈利•波特》，比如像曹文轩笔下的很多优秀的形象；第四，语言会非常美，非常美。还有一点可能就是说，他在作品当中所营造的那种情境让我们能够身临其境，在这当中，我们的心灵得到抚慰，我们在这儿能够感受到艺术世界当中的那种美好。比如说怎么塑造形象，什么才是美的语言，怎么样在作品当中来体现作家的一些社会诉求，都会有所感悟。主持人：您77年开始儿童文学的创作，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您当时在创作的时候，是不是先想到这个时代小朋友他们需要一些什么，写什么样的内容？或者是换到我们这个时代，您再创作文学作品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不同时期孩子们他们的需要？白冰：这是肯定的，这是每一个儿童文学作家都要考虑的问题，因为儿童文学的写作，一个是靠对现在的儿童的心理现实和生活现实的准确的把握，另外一个要靠儿时的记忆。比如说他对儿时的很多感受可能是靠儿时记忆，因为我们一天一天老去，已经远离童年，但是在给孩子写作的时候，你必须给自己转变一种生命状态，进入儿童生命状态，用儿童的眼睛去看，用儿童的耳朵去听，用儿童的心灵去感受生活。把自己纯粹变成一个儿童，去和儿童对话，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孩子才会接受。当然我们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在想什么，他们想看什么样的作品，他们想知道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故事，我想在这方面，也要做一些比较准确的把握，然后才能写出的作品让孩子认可，让孩子喜欢。主持人：在您看来，在70年代末和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小朋友们，他们的需求有哪些区别？产生了哪些差异？白冰：因为我们那个时候的少年儿童，他整个阅读的环境不是很好。现在的孩子是一种多元化选择，另外一点，过去我们那个年代的儿童可能对文字会更感兴趣，但是现在的孩子可能对卡通和动漫，对图文书可能更感兴趣。图文书不是不可以去读，可以读，但是图文书读多了，对写作是没有帮助的。为什么呢？尤其是漫画，漫画可能造成孩子一种被动思维，还有会造成一种语言表达能力的想象。所以漫画要少读，多读经典。主持人：还是要多读文字作品。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很多小朋友去书店看，都被花花绿绿的图片所吸引，这个时候父母亲应该很好的引导他去读一些文字的东西？白冰：要提高作文的写作能力，还是要读文字的书。因为我觉得书的功能是多样化的，儿童的选择也是多元化的，但对于卡通动漫，图文书也不要限制孩子去读。因为他们通过那个也要了解社会，了解生活，另外还可以让孩子读图书的时候做一下放松。但是真正提高写作能力还是要去多读经典名著，多读文字图书，少读漫画。网友（小学老师）：白老师，您好！我非常关注这一次活动，我是从事小学教育的，您给我提一些建议，我该如何很好的引导小朋友们去从事写作？白冰：小学教师应该是专家了，我是搞儿童文学创作和出版的，在这方面，教师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但是从儿童文学作家和出版这个角度来讲，我提一下建议，因为我去了很多小学签售图书，和一些小学教师也做过交流，我想就是在学校当中怎么样把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引入我们小学作文教学，这个是非常重要的。除了读课堂上规定的这些书，怎么样让孩子，多读名著，（我想办法是）比如说可以搞一个阅读日可以搞阅读周，可以搞阅读月，那么在每年，每一个学期当中，让孩子多读一些名著，然后大家互相交换学习心得，把自己在作品当中感受最深的，让同学们共同分享，比如说哪一个段落写得好，哪一个形象写得好，哪一个童话更好。我想这样对孩子喜欢阅读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阅读是写作的基础，这是第一。第二个，我觉得，如果让孩子能迅速提高写作能力的话，要给孩子提供一个体验生活的条件。比如说兴趣小组，像养小兔，养金鱼，可以让他们多一些郊游的机会，或者是让他们回到家以后仔细去观察生活，观察生活细节，然后再来把它变成他们最爱写的东西。第三点，我想尤其是对于小学生的写作，一定要让孩子们写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这是最主要的。还有人对小学，因为咱们这个小学这个教学当中，也不一定，比如说二年级主要是写画了，更高一点年龄可能有不同阶段的一种要求，但是不能拔苗助长。主要还是按照孩子的不同年龄阶段提出适合他们的不同的作文。比如说是一个片断，一个景色，一个小动物的刻画，一个童话的点子都可以。那么这样，我觉得孩子会有信心，循序渐进之后，慢慢他的作文写得比较成熟了，作品当中也会体现出思想性。还有一点，在小学语文教学当中，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怎么让孩子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这是最主要的。因为应试教育，很多作文还得按照程序来教，还得按照程序来写，实际上我觉得，怎么样在不影响应试教育成绩的前提下，让孩子更大的发挥他们的能量，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孩子学会和别人不一样的写作。主持人：对于孩子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开发，您有没有一些好的建议？比如说通过哪一些细节，通过哪一些具体的方式？白冰：咱们还是说到写作，比如说你刻画一只小鸡，可能我们会给孩子提供一些范文，但是我们能不能引导，你不用这些话，不按他那么写，你把这个小鸡还是写得好可爱，好可爱的。或者是我们都在写雪景，下雪了，但是来写雪，可能有很多名篇或者是名句，但是我们读完这些名篇、名句之后，我换一种思路和换一种语言来写，让孩子这样写，我觉得可能对孩子真正提高写作能力会有帮助的。不是让孩子一味的模仿，模仿是必须的，他没有模仿不会有提高。但是如果一味的模仿，我们的孩子在将来的写作当中会缺少创造力，缺少创新能力。主持人在让他读优秀作品的同时,还是需要让他以自己的这种方式去表达，不要局限在前人的智慧之内。白冰：对，因为搞儿童文学创作，当时我在和这些学生见面的时候，我讲，搞儿童文学创作需要有三心，一个心是爱心。第二要有童心，没有童心，你写的东西孩子不会喜欢。第三要有野心。这个野心就是在继承、借鉴我们的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的同时，自己要去创新。只有有这三心，那么这个作家可能才会有出息。我们搞写作也是一样的，首先你要有野心，这个野心是我学了别人的东西，但是在这个基础上，我怎么才能推陈出新，能去创造。当然对于小学生来讲，这个要求还是高了一点，但是你要从小培养这个习惯。主持人：不要让他已经形成一种既定模式，哪些好句子，我抄下来，下次写作文的时候，我就直接把它背进去。白冰：那样不行，比如大家都非常熟悉了，第一个说漂亮女孩是一朵鲜花的人是一个创造。第二个还那么讲就是一个傻瓜，第三个还那么讲，就是白痴了，你总是要有新的语言。主持人：这里有一位从事儿童作品写作的作者跟您交流。白老师，我也在从事儿童作品的写作，想请问一下您，我们在创作的过程中，都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刚才您说到了三心，还有什么需要嘱咐她的？白冰：我觉得搞儿童文学创作首先要甘于寂寞，搞儿童文学创作不会一夜成名，因为孩子读书的时候，只会看这个作品好看不好看，他记不得是哪一个儿童文学作家是写的，所以这一点要甘于寂寞，而且搞儿童文学创作是一个马拉松，可能做到最后，你这个作品才能写得越来越好。比如说我们的冰心先生一直写到99岁，为我们留下一大笔精神财富，我想在这个方面，这是第一点了。第二一点就是，儿童文学实际上是帮助我们孩子构建一个健康的人格世界和情感世界的，最主要的一个功能还在这个地方。要教会孩子爱，要教会孩子善，要教会孩子美。所以我觉得可能对于我们儿童文学作家本身的价值观念体系，它有一个特殊的要求。主持人：要把我们非常现实的一面抹去，然后又还原到儿童的那种童真。白冰：我们本身要有爱心，要有童心，那么对生活和生命充满了爱，那么写出来的东西孩子还会喜欢，也会给孩子非常好的一个教育。做儿童文学作家，最重要的永远保持一颗童心，不管什么时候，永远对生命和生活充满好奇，不断的去探索，还有一个，就是纯真、纯爱。我觉得这个都是儿童文学作品必备的一些东西。我再提一点，作为中国的儿童文学作家实际上应该立志于走出去，走向世界。如果想做到这一点，我们的儿童文学作家在阅读，在写作的时候都应该有一个国际化的视野。那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