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十二五时期商务服务业的发展目标、重点领域和政策思路

中国“十二五”时期商务服务业的发展目标、重点领域和政策思路

商务服务业是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通常被称为“企业的外脑”，正在成为企业越来越重要的“软投入”。它不仅能够推动制造企业的进步，还能促进服务业的改造升级。没有发达的商务服务业，就不可能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制造业部门，也无法构筑起体系完备、业态丰富的现代服务业。商务服务业是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薄弱环节，也是“十二五”期间亟待加强的关键领域。如何认清现状、把握趋势与规律，借鉴有益的国际经验，明晰未来的目标对策思路，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一概念界定与研究范围商务服务业是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内容。在现代生产性服务业各行业中，商务服务业增长最快，就业弹性最大，对国民经济增长作用显著。但在现阶段，人们对商务服务业还缺乏全面而深刻的认识。缺乏关于商务服务业的权威而统一的定义，不同国家和地区对商务服务业的概念和范围不完全相同，在我国甚至还没有关于商务服务业的对口统计资料，因为统计部门所统计的是“租赁与商务服务业”，而没有把商务服务业专门剥离出来。根据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商务服务业属于租赁与商务服务业[1]，范围包括企业管理服务、法律服务、咨询与调查、广告业、知识产权服务、职业中介服务、市场管理、旅行社以及其他商务服务（主要是会议及展览服务、包装服务、保安服务、办公服务）等9个中类20个小类，它们主要为制造业企业提供作为中间投入的服务。《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也对商务服务业做了界定，认为“法律服务、投资与资产管理服务、经济鉴证类服务、咨询服务、专业化的工业设计、广告业、会展业”是商务服务业的主要内容。国内学者对商务服务业的看法也不尽一致。比如，李善同（2006）在讨论“十一五”时期我国服务业发展目标时就认为，我国的商务服务包括：营销、广告与公关服务；建筑、科学与工程服务；法律服务；会计服务；计算机软件与信息处理服务；研发与技术服务；经营组织服务；人力资源发展服务。虽然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商务服务领域的所有部门都在迅速成长，但与需求相比还有很大差距。薛玉立（2008）则认为商务服务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主要内容是为“社会生产提供广告、咨询、策划等高技术的专业服务业”。在国际产业分类体系中并没有商务服务这一行业类别，但是其包括范围与国际上流行的专业服务比较接近。[2]根据《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手册》，专业服务主要包括法律服务、会计审计和簿记服务、税务服务、建筑服务、工程服务、综合的工程服务、城市规划和土地建筑服务、内科和牙科服务、兽医服务，助产士、护士、理疗师和医务辅助人员提供的服务等。总结国内外的研究，我们可以给商务服务下一个定义，商务服务是指某个组织或个人，应用某些方面的专业知识和专门知识，按照客户的需要和要求，为客户在某一领域内提供特殊服务，其知识含量和科技含量都很高，除了少数消费者服务外，多数商务服务属于生产者服务。WTO中的商务服务业（CommercialServiceIndustry），又称“商业服务业”，是与WTO关于服务贸易12大类分类中的商业性服务相对应的一类服务产业。我国的统计体系是把“商务与租赁服务业”放到一起来统计的，但是商务服务业与WTO服务贸易12大分类中的商业服务业相对应，主要指在商业活动中涉及的服务交换活动，既包括个人消费的服务，也包括企业和政府消费的服务，具体细类分为：专业性（包括咨询）服务、计算机及相关服务、研究与开发服务、不动产服务、设备租赁服务、展览管理等其他服务（表1）。本文研究的商务服务业基本类似于国际上讲的“专业服务业”。本文在讲到借鉴国际经验时，也将以“专业服务业”代替我们讲的商务服务业。表1国家统计局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标准分类续表1二我国商务服务业发展的现状（一）商务服务业的总体发展状况1.商务服务业规模及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2008年我国商务与租赁服务业实现增加值5608.2亿元，占GDP的比重为1.79%，比2007年提高0.25个百分点；占第三产业的比重为4.27%，比2007年提高0.4个百分点。2.商务服务业就业情况2008年我国商务与租赁城镇从业人员为290.5万人，占总城镇就业人员的比重为2.31%，从业人员人均工资为35494元，为平均工资的110.08%。表2服务业分行业增加值及比重情况（2008年）表3服务业分行业城镇就业及比重情况（2008年）3.商务服务业企业发展情况2008年全国拥有商务服务企业法人数408680，从业人员270.5万人，营业收入12061.64亿元。商务服务业企业法人平均拥有从业人员6.66人，人均业务收入44.6万元，具体见表4。表4我国商务服务业企业基本情况4.商务服务业的地区分布从商务服务业的地区分布来看，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商务服务业规模占全国总量的30%以上，达到33.1%，排名前五位的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规模总计达到全国总量的62.5%，可见商务服务业的地区集中度非常高，基本上集中经济发达地区。表5商务服务业产出的地区分布（2008年）5.商务服务业对外开放截至2008年底，我国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累计利用外资627亿美元，占利用外资总额的6.04%，在第三产业中仅次于房地产业，排名第二；累计对外投资546亿美元，占对外投资总额的29.67%，排名第一（表6），我国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开放水平较高。表6我国对外投资和吸引外资的行业对比（截至2008年）（二）商务服务业的重点领域发展状况1.会计服务业2007年，我国会计服务业营业收入约为33亿美元，2003～2007年均复合增长率达18.2%。我国会计业务收入占亚太地区会计服务业市场份额的20.1%；其中，审计服务营业收入达18.6亿美元，约占56.3%；咨询服务约为8.3亿美元，约占25.0%；税务服务占18.7%。[3]2009年，前100位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收入为206亿元，从业人员为44136人，在境外设立分支机构20个。[4]全球25强会计事务所基本上都已在中国开设分支机构，跨国会计公司在中国会计市场居主导地位，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已基本垄断了我国的中高端会计、审计业务。2009年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垄断了业务收入前四的位置，业务收入超过或接近20亿元，从业人员4000人左右（见表7）。表7中国20大会计师事务所状况（2009年）2.法律服务业截至2009年底，全国执业律师已达16.6万人，全行业从业人员22万多人，分别比2006年增长3.6万人和5.6万人；全国律师事务所已有1.5万多家；2009年全国律师担任各类诉讼及代理1967784件，从事非诉讼事务534643件，承担法律援助184739件。2008年，律师业务收费达到309亿元，上缴税收40多亿元。有来自21个国家的外国律师事务所在华设立了224家代表处，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律师事务所在内地设立代表处65家。[5]中国的律师事务所规模较小，2010年超过200人的律师事务所仅有4家，规模最大的北京市大成律师事务所共有320人（见表8）。表8中国律师事务所10强（2010年）3.广告服务业2008年中国广告市场的规模达到1899.6亿元，同比增长9.1%（见图1）；2008年中国人均广告费为20.8美元/年，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72.6美元。2008年中国人均网络广告费用增长18.8%，人均网络广告费用仅为8.2美元/年，低于全球平均水平34.3美元/年。[6]从广告业市场行业分布来看，食品、饮料和个人健康护理行业的广告收入所占市场份额最大，为37.0%；其次是零售行业，占10.4%；接下来依次是：金融服务行业，8.6%；汽车行业，5.2%；媒体和通信行业，3.9%。[7]图1中国广告市场规模（2001～2008年）从行业集中度来看，2009年前100强广告企业业务收入共计73.93亿元，其中北京电通广告有限公司的业务收入超过11亿元，前4强总计超过33亿元，占到行业总量的40%以上（表9）。表9中国广告业行业发展情况（2009年）三世界商务（专业）服务业发展情况（一）全球商务（专业）服务业整体状况及趋势2007年世界商业服务和供应业（主要包括：商业印刷，人力资源和就业服务，环境和设施服务，办公用品供应和服务，以及会计、法律、管理咨询和仓储等多元化商业及专业服务）总营业收入为21683亿美元；预计到2010年达到24432亿美元（见图2）。从全球商务服务业发展的趋势来看，主要呈现四个特点：一是随着全球产业结构不断升级，生产性服务业在发达国家经济体系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商务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提高；二是商务服务企业通过并购、重组、联盟等方式增强实力，表现出规模化经营的趋势；三是传统制造企业开始向商务服务领域转型，甚至外包制造活动，专注于战略管理、研究开发、市场营销等商务活动，商务服务和制造业逐渐走向融合；四是商务服务业向大城市集聚（赵弘、牛艳华，2010）。图22003～2010年世界专业服务业营业收入（二）典型国家专业服务业发展状况1.美国专业服务业发展状况对比我国商务服务业的范围和美国的产业分类标准，美国的专业服务业和我国的统计分类比较接近。美国统计局认为，从事专业服务，一般需要掌握较高水平的专业技术或专业知识，并经过专门培训，为各种产业或个人家庭提供专门的服务，包括法律服务、会计服务、建筑工程与专业设计、计算机系统设计及相关服务、咨询、研究、广告、摄影、翻译与口译、兽医及其他专业科技服务等。从发展趋势来看，美国专业服务业占GDP的比重逐渐上升，1947～2008年，专业和商务服务业的比重由3.71%上升到12.66%，上升了8.95个百分点（详见表10）。表10美国产业结构演进趋势（1947～2008年）从营业收入、从业人员等方面衡量，美国法律服务是专业服务业中最重要的行业，2007年营业收入达到2546亿美元，从业人员近120万，见表11。表11美国专业服务业发展基本情况（2007年）从行业集中度来看，美国专业服务业的行业集中度比较高。2002年，咨询服务业前50位的企业占到业务收入的26.20%，会计服务达到46.80%，见图3。图3美国主要专业服务业行业集中情况（2002年）2.欧盟专业服务业发展状况根据欧盟统计局的工业分类标准，欧盟的法律、会计、咨询、广告、市场研究和人力资源等行业归属于“商业服务”大类中的“其他商业活动”类目下。其他商业活动类目下面主要包括：专业商务服务（主要是法律、会计、簿记和审计，税务咨询，市场研究和公众投票，商业与管理咨询以及企业注册等服务内容），技术服务，广告服务，人力资源服务等。2006年，欧盟27国商业服务的业务收入为17633.33亿欧元，增加值总额为8920.78亿欧元，吸纳就业人数2220.16万人；企业总数达437.18万家。其中，专业商务服务行业的增加值总额为2792.35亿欧元，占“商业服务”增加值总额的31.3%（表12）。表122006年欧盟27国专业服务领域行业结构概况2006年，欧盟27国专业服务领域成本结构中，人工成本占到37.8%，设备和服务购买占58.87%，无形资产占4.32%，毛利率为17.6%。表132006年专业服务运营情况四我国商务服务业发展面临的挑战1.我国商务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偏低我国商务服务业总体规模偏小，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偏低。2008年我国租赁与商务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为1.79%。而美国专业服务业占GDP的比重超过12.66%，比我国高11个百分点。2.缺少龙头企业我国商务服务业缺少龙头企业，在2007年全球前50位广告、律师、咨询公司中，我国没有一家企业进入，同样在前25位会计、市场研究公司中也没有我国企业进入，而巴西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也有企业进入。表142007年世界前50位广告公司、律师事务所和咨询公司的国家分布及数量表152007年世界前25位市场研究公司、会计公司的国家分布及数量3.产业组织结构不合理从我国商务服务业的产业组织结构来看，由于准入门槛偏低，地方政府干预严重，造成无序竞争，经营混乱。据统计，2008年我国商务服务业企业平均员工不到7人，平均业务收入仅有300万元，而美国的法律服务企业平均业务收入超过130万美元（参见表11）。像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商务服务业比较发达，也存在数量过多、规模较小的局面，有的甚至是皮包公司。2007年北京市业务收入在500万元以上的咨询企业只占4.1%，超过5000万元以上的会计、审计及税务咨询机构仅有20家，超过200人以上的咨询机构仅占0.9%（赵弘，2009）。商务服务业的竞争力来自综合服务能力，需要长期的知识积累，小规模的公司发展时间短，业务知识缺乏，很难满足市场的需求。表16全球战略咨询和人力咨询企业巨头基本情况表17北京咨询机构规模分布情况（2007年）4.本土企业的竞争力不强虽然我国的商务服务业的企业数量很多，但经营所得却不多，在国际上叫得响的品牌寥寥无几。会计服务、管理咨询等大部分高端市场均被国外的相关企业抢占。以审计业务为例，根据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2010会计师事务所百家榜（2009年数据），前四位的企业分别是普华永道中天会计师事务所、德勤华永会计师事务所、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这四家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收入超过或接近20亿元，分别达到25.8亿、23.7亿、22.2亿、19.6亿元；而第五位的中瑞岳华会计师事务所仅有8.7亿元（表7）。由此可见我国本土商务企业的竞争力十分弱小。如何提高本土商务企业的影响力和竞争力是一个亟待破题的重要议题。五我国商务服务业的发展目标、主要任务及政策着力点（一）总体目标激活商务服务需求、扩大商务服务规模；完善发展环境、加强诚信建设，建立公平竞争的机制，提高服务水平；打造若干载体、提升企业竞争力，使商务服务业向“多元化、网络化、规范化、国际化”方向发展，把商务服务业建设成为现代服务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二）主要任务1.扩大规模力争在“十二五”期间实现商务服务业占GDP的比重由目前的1.79%提高到3%以上，商务服务业从业人数占全部服务业从业人数比重由目前的0.95%上升到1.5%以上，以扩大商务服务业对国民经济的支撑和推动作用。2.重点领域知识产权服务。从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提高企业/产业国际竞争力的要求和目标出发，构建完善的知识产权服务体系。推动知识产权服务机构的专业化发展，鼓励企业有针对性地培养专业化人才，重点引进行业急需的、实际经验丰富的高端复合型人才；引导企业增强知识产权保护意识，拓展市场需求，通过给知识产权服务机构提供补贴，鼓励其开展中小企业知识产权相关培训业务，鼓励和引导企业加强自身知识产权管理体系和企业知识产权管理制度建设；推动知识产权战略、知识产权评估等新兴领域的发展，建设知识产权战略实施、公共服务平台。管理咨询服务。管理咨询服务要面向电子商务，面向信息管理，面向ERP系统实施应用，面向管理持续改善，面向企业国际化发展。为企业提供管理咨询服务的同时，提高对行业整体研究分析能力，掌握话语权，提升控制力。会计服务。为服务于企业“走出去”战略，紧跟注册会计师国际化发展战略，发展培育提供跨国经营服务的国际型事务所，全面提升会计服务业服务于改革开放、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鼓励事务所合并联合并举，探索联合、兼并、设立分所、吸收专业人员等做大做强的途径，实现包括名称、分所设立、质量控制、风险管理、员工培训、技术规程以及管理制度等方面在内的统一管理，实现事务所规模化发展的目标。鼓励并采取措施，扶持事务所承接境内外IPO公司、上市公司、省内金融性企业、大型国有企业、资产重组、提供包括审计、验资、评估、财务顾问、管理咨询、企业兼并等方面的会计服务工作。法律服务。法律服务要由被动服务向主动服务转变，重点发展非诉讼法律服务；由“小而全”向专业化转变。发挥法律服务的导向功能，加强对经济发展规律、企业发展规律的研究，加强对相关产业政策、法律法规的研究，形成良好的法律环境。同时，要加强法律服务行业执业自律建设，提升公信力。3.培育龙头企业通过兼并重组、打破地区行政分割等手段，培育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的龙头和骨干商务企业。4.提高产业集中度通过行业标准制定、通过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提高行业的平均规模和行业集中度，打造中国式的“商务航空母舰”。（三）政策着力点MichaelE.Porter（1990）在其《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了国家竞争优势的“钻石体系”，一国的特定产业是否具有竞争力取决于四个基本因素：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产业的状况，企业策略、结构与竞争对手；此外，政府和机遇也是两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并提倡政府要创造国家竞争优势[8]。20世纪90年代以后，由于经济全球化、国际资本流动和跨国公司的行为对各国经济发展的影响日显突出，英国学者珰宁（J.Dunning，1993）对波特的“钻石模型”进行了补充，他认为跨国公司会对国家生产体系进行冲击。因此，他将跨国公司商务活动作为另一个外生变量引入波特的“钻石模型”中，珰宁的竞争力模型见图4[9]。因此，促进一个产业的发展应该从要素条件、需求条件、企业战略、同业竞争及市场结构、机遇以及政府等层面进行考虑。图4波特-珰宁产业竞争力模型要素条件的培育需要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加强商务服务集聚区建设，提供发展载体；二是放宽投资主体标准，鼓励民营资本进入；三是完善执业环境，培育高端人才。扩大需求应该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政府要将一些业务外包给商务服务机构，扩大需求，如美国专业服务业会计、税务、账簿与薪金服务中23.4%的业务来自政府需求；二是制定相关政策鼓励企业将商务服务进行剥离或外置；三是承接离岸外包来扩大需求规模。市场结构与同业竞争应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制订准入标准，提高服务水平的同时，提高产业集中度；二是打破人为分割，创造公平竞争环境，通过市场的方式实现产业组织结构优化。六促进我国商务服务业发展的政策思路1.改善执业环境，为商务服务业发展创造宽松的条件商务服务业不可能单独存在，也很少自我服务，它是依托其他行业又服务于其他行业，是生产和消费的纽带。它的发展牵涉面很宽，因此对发展环境要求较高。而且，商务服务业在我国尚属新兴、幼稚行业，因此除需要国家的适度投入外，更需要良好的发展环境和空间。为此，要加大对法律服务业、经济鉴证服务业重要作用的舆论宣传，积极争取社会各界对它们的关心和支持。加强与公安、检察、法院、工商、物价等部门的沟通与联系，妥善解决少数不符合执业主体资格的机构越位服务，不断改善执业环境，为商务服务业发展营造公平竞争和宽松的发展环境。2.促进本土咨询机构规模化、专业化，培育龙头企业一是加快信息技术在商务服务业中的应用，提高商务服务业的科技含量，丰富商务服务产品，推动企业经营连锁化、规模化，为设立分支机构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建议对信息技术提升企业竞争力的投入进行贴息，用政策鼓励商务服务企业创新。二是通过政府引导、市场主导的方式推动商务服务企业合并与重组，减少无序竞争，扩大规模。三是打破行政分割，建立公平统一的服务市场，通过市场的方式实现业务规模扩大。四是引导支持建立商务服务企业业务联盟，提高整合社会资源的能力，以适应市场的变化，提高综合服务能力。3.培育社会咨询意识，扩大商务服务需求一是强化政府科学决策意识，通过政府采购的方式支持商务服务业的发展，这样不仅可以带动商务服务业的发展，同时也可以提高政府的决策水平。而政府的科学决策必然带动社会其他组织的科学决策需求，从而为商务服务提供新的需求。政府采购要更多地倾向国内咨询机构，给他们足够的市场，这样既能引导国内咨询公司的发展壮大，又可以避免因国外咨询机构参与国内战略、金融等领域而引起的国家安全问题。二是通过建立信息平台，扩大宣传，让社会各界认识到商务服务的重要性，并且在需要商务服务时能够很便捷地找到需要的商务服务机构。三是通过补贴等方式，鼓励企业将商务服务功能外置。4.制定合理的市场准入门槛，提高行业集中度市场准入门槛对于一个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它不仅决定了一个产业的产业组织形式，同时也决定了一个产业的平均企业规模，是政府规制一个产业的重要手段。市场准入门槛过低，会导致过度竞争，无序经营；准入门槛过高，会导致垄断经营，效率低下，因此，确定合理的市场准入门槛，对于一个产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根据不同的产业发展的特点，制订相应的市场准入门槛是一个产业顺利成长的保证。对于商务服务业来讲，必须要制订合理的准入门槛，适度提高行业集中度，避免无序竞争。此外，简化目前繁杂的前置工商登记审批制度，加强对企业经营过程的监管。目前的工商登记审批制度手续繁杂，周期漫长，但是对审批后的企业的监管不力，今后应简化审批手续，但对与注册成立的企业严格按照市场准入标准和行业经营标准进行监管，提高其服务质量。5.加快商务服务集聚区建设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发达城市都在中央商务区（CBD）打造商务服务业集聚区，为商务服务业发展提供载体，取得了许多成功的经验，值得在全国大城市推广。商务服务业是知识密集型产业，一般在发达的大城市集聚，而且商务服务业的地区集中度非常高。以会计服务为例，加拿大的安大略省、魁北克省、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艾伯塔省的会计服务业务收入占全国的90%左右，可见其集聚度非常高。因此，我国应该选择国际化城市，建立商务服务业集聚区，培育若干国际品牌，提高整体竞争力。6.加强法规建设，强化监管机制在会计服务领域，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