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课素材:孟德尔与进化论-高一下学期生物人教版必修2_第1页
备课素材:孟德尔与进化论-高一下学期生物人教版必修2_第2页
备课素材:孟德尔与进化论-高一下学期生物人教版必修2_第3页
备课素材:孟德尔与进化论-高一下学期生物人教版必修2_第4页
备课素材:孟德尔与进化论-高一下学期生物人教版必修2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7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孟德尔与进化论2022年有两位生物学巨匠两百周年诞辰纪念日,一位是化学家、微生物学家路易·巴斯德(生于1822年12月27日,逝世于1895年9月28日);另一位就是本博文的主角格雷戈尔·约翰·孟德尔(1822年7月20日-1884年1月6日)。孟德尔的短篇论文《植物杂交的实验》是人类思想的胜利之一。它不是简单地宣布通过新的观察和杂交实验方法发现了重要的事实。相反,它以最高的创造力,将这些事实呈现在一个概念性的方案中,赋予它们普遍的意义。孟德尔的论文不仅仅是一份历史文件。它作为科学实验和对实验数据的深入浅出的最高典范,今天仍然具有活力。它可以给每一位新读者带来乐趣并提供洞察力——并在随后的每一次学习中增强与伟大思想为伴的愉悦感。

在科学史上,没有比孟德尔实验更传奇的了。这个传说中的三个时刻非同寻常:第一,孟德尔如何在1860年代发现了支配个体性状遗传的规律;第二,在他有生之年科学界如何未能认识到这些发现的巨大重要性的;第三,1900年对后来被称为孟德尔主义的东西的引人注目的“重新发现”。因此,在经历了大约35年的沉寂之后,孟德尔的实验被普遍认为是为未来一连串生命科学研究提供了基础,这些研究在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的达尔文综合进化论以及现代分子遗传学的惊人成就中达到了顶峰。Eisely(1961)对这一传奇进行了精彩的总结,他写道:孟德尔真是历史上一个奇怪的幽灵。他的战友,他的追随者,都是在他逝世后的下个世纪。那是他真正影响的开始的时候。然而,如果我们要理解他以及他将达尔文主义本身从遗忘中拯救出来的方式,我们必须走很长的路回到摩拉维亚的布鲁恩(BrunninMoravia),站在一个安静的花园里的绿豌豆中间。孟德尔有一个奇怪的命运:他注定要在布鲁恩(Brunn)痛苦地过一种生活,而在下一个世纪则过另一种生活,即他所梦想的知识分子生活(intellectuallifeofwhichhedreamed)。他的话,他的计算,突然从黑暗的坟墓般的书卷中飞出,写在数百块大学中学的黑板上,在无数人的脑海中旋转着。

自从孟德尔在世纪之交被“平反”(vindication)以来,人们对他的实验的分析和评论比对生物学中的任何其他实验都要多。这是为什么呢?孟德尔的那些实验的力量是什么?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个明显的悖论。尽管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孟德尔实验是现代生物学的核心,但对其确切的意义却没有共识。关于他的动机、他的实验方案、他自己对遗传和进化的信念(beliefs)以及有关他的发现的确切性质的大量文献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不连贯。几乎有多少个评论家(commentators),就有多少种不同的解释。

由此,1990年遗传学史家JanSapp将此前有关孟德尔的全部研究——当然包括了尖锐对立的研究结果,总结如下:

一、遗传学家WilliamBateson(1861.8.8-1926.2.8)认为孟德尔不是达尔文主义者。尽管孟德尔是一位进化论者,但他并不完全同意达尔文的观点,并着手反驳这些观点(1909年)。WilliamBateson在120多年前的世纪之交的时候,是遗传学领域里的一位风云人物。Bateson在1905年4月18日写给剑桥大学动物学家AdamSedgwick(1854-1913)的一封私人信件中,首次建议使用“genetics”(源自希腊文gennō,γενώ;"生育")一词来描述studyofinheritanceandthescienceofvariation(对遗传和变异的科学研究)。Bateson于1906年在伦敦举行的第三届国际植物杂交会议上首次公开使用了“genetics”一词,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基因之学”。然而有意思的是,WilhelmJohannsen迟至1909年才使用“gene”(基因)来描述孟德尔的颗粒式遗传信息单位,然而DeVries早在1889年就为今天的“基因”这个术语(概念)提出了“pangene”一词,但是最终pangene这个术语被淘汰了,gene这个术语被保留下来并沿用至今。其实,从词源上看,“genetics”一词与达尔文发明的pangenesis(泛生论)概念有类似之处。Bateson和EdithSaunders还为“等位基因”创造了一个词“allelomorph”(意思是“其它形式”),这个词后来被缩短为allele(等位基因)。Bateson还是最早观察到基因连锁的遗传学家之一,他们观察到基因连锁的现象早于摩尔根实验室,然而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认识到这是不同等位基因间的连锁,而是试图用其它的假设去解释这个实验结果。1910年Bateson和Punnett共同创立了《遗传学杂志》(JournalofGenetics)。Bateson还发明了“上位性”(epistasis)一词来描述两个独立基因座的遗传相互作用。二、认为孟德尔是一个优秀的达尔文主义者。他的实验方案和实验报告的结果可以在他不反对达尔文选择理论的假设下得到解释(Fisher,1936)。

RonaldAylmerFisher爵士(SirRonaldAylmerFisher,FRS,1890年2月17日–1962年7月29日)是一位在英国出生的百科全书式的博学家(polymath),作为数学家、(生物)统计学家、生物学家、遗传学家(特别是在数量遗传学、群体遗传学和统计遗传学方面)而活跃于学术界。由于他在统计学方面的工作,他被描述为“一个几乎一手创建了现代统计科学基础的天才”和“20世纪统计学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1930年,Fisher爵士首次出版《自然选择的遗传学理论》(TheGeneticalTheoryofNaturalSelection),这本书第一次从数量与群体遗传学的纯粹理论的推演,将达尔文进化论与孟德尔遗传因子融合在一起,从纯粹的理论遗传学角度论证了现在被称为“新达尔文主义”的现代综合进化论。迄后,谈家桢先生的博士论文导师杜布赞斯基以果蝇为材料,进行了广泛的田野调查,从实验的角度完成了现代综合进化论的构建。三、孟德尔在研究遗传规律时,根本没有直接关注进化问题,他把进化问题暂时搁置在一旁。四、英国伦敦大学的生物学史家L.A.Callender在1988年提出,孟德尔拒绝进化论。

五、孟德尔提出了遗传定律,这些定律有理由以他的名字命名(“这是遗传学中的标准观点”。例如,Zirkle,1951&Mayr,1982){Mendellaidoutthelawsofinheritancewhichjustifiablycarryhisname(StandardView;e.g.,Zirkle,1951&Mayr,1982).}。我不在这里列出相关文献了,这恐怕会太多了。著名遗传学史家JanSapp在他的文章中列出了两篇重要的文献,即Zirkle发表于1951年,以及Mayr发表于1982年,感兴趣的可以在中的“参考文献”部分找到它们。六、孟德尔不是孟德尔主义者。孟德尔并不是要发现遗传规律,而且他的论文中缺少一些孟德尔原理。关于这一条,JanSapp在他的文章的末尾列岀3篇相应的文献。感兴趣的,可以去查找。七、RonaldAylmerFisher爵士,在他的1936年的论文中指出,孟德尔的经典实验中的一些数据被伪造了。八、Fisher1936年的论文发表后,在当时对生物学界来说的确是一个重磅炸弹。但是,当时的学术界对费雪尔(Fisher)关于孟德尔伪造实验数据的观点,沉默不语。直到1960年代中后,陆续有人提出了与Fisher绝然相反的观点。这些学者主张:孟德尔的数据都没有被篡改。这些学者当中,包括了“一基因一酶”的发现者、1958年诺贝尔奖得主Beadle,著名进化生物学家、哈佛大学教授Mayr,等等。JanSapp的论文在文章末尾列岀了相关的参考来源岀处,感兴趣的可以找到相关的文章,阅读之。

九、WilliamBateson这个一百多年前著名的遗传学家,在1909年的时候,提岀了一个令人劲爆的观点:孟德尔在其1866年的论文中所报告的实验完全是虚构的。孟德尔逝世后,后人居然总结岀他身上存在着相互间对立的9种看法或者观点。试问,科学史上,有哪一位科学家享有与孟德尔同样的命运?从这一点上看,孟德尔是科学史上的一个神奇人物,值得对他不断地、反复地进行研究。

在上述九条当中,前四条直接涉及到达尔文及进化论。

孟德尔与达尔文,在他们生前是否存在有“相互作用”,一直是生物学史家们关注的问题。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尽管后来有一段时期也有许多相反的猜测,但是达尔文在当时或在他生命中的任何时候都对孟德尔一无所知。关于达尔文到底对孟德尔了解的程度,这是所有生物学史家都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我在本博文后面将专门谈到这个话题。一些科学史学家感叹,如果达尔文读了孟德尔的论文,两人之间的“思想交锋”可能会随之发生,从而极大地改变现代生物学的进程;其他人则反驳说,他们的观点分歧太大,不可能找到共同点。孟德尔于1863年完成了他的豌豆杂交实验,此后不久就开始总结其实验结果并撰写论文,并于1865年2月和3月在布鲁恩(Brünn)的自然科学协会会议上公开报告。孟德尔的经典论文《关于植物杂交实验》(VersucheüberPflanzen-Hybriden)发表于1866年。正是在1863年,即孟德尔的杂交实验的最后一年,他第一次得到了一本《物种起源》的德文版(H.G.Bronn布朗恩翻译),孟德尔在其中的一些段落做了标记(下图)。《物种起源》德文版的出版日期表明,孟德尔在进行杂交实验时,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对他的豌豆杂交实验可能没有影响,但是《物种起源》德文版的出版日期与他准备豌豆杂交实验的论文的时期相吻合,因此达尔文的著作有可能影响了孟德尔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写作和解释。英文版的《物种起源》的岀版情况是这样的,达尔文在1859年岀版《物种起源》第一版,在它的第一章的几页中,读者会读到这样的句子,简洁地说明了当时生命科学领域的真实情况:“关于遗传的规律是完全未知的”。孟德尔在阅读《物种起源》(德文版)的时候标注的一个段落示例{在孟德尔个人阅读的《物种起源》这本书中,孟德尔用自己细小而谨慎的笔迹在许多空白处做了许多笔记,其中一些文字有双下划线,甚至还穿插着偶尔的惊叹号}。在达尔文的英文原文中,这段话是这样写的:“来自第一次杂交或第一代的杂种的轻微变异性,与它们在以后各代的极端变异性形成对比,这是一个奇怪的事实,值得注意”。

现在情况突然改变了。因为孟德尔的旁注提供了强有力的旁证,表明孟德尔在1863年至1865年初撰写他的经典论文时阅读了德文版《物种起源》,因此美国犹他州的UtahValley大学遗传学史家ScottAbbott和DanielJFairbanks推测德文版《物种起源》有可能对孟德尔分析他的杂交实验结果与论文写作产生了影响。特别是孟德尔阅读德文版《物种起源》的时候,在书中所作的标记,这些标记的文字是否影响了孟德尔撰写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由此,Abbott和Fairbanks试图去寻找达尔文《物种起源》文本对孟德尔论文文本本身影响的进一步证据来充实这个推测,这实际上就是历史学家们经常进行的文本分析。然而,要将孟德尔的论文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进行交叉文本分析,这必然涉及到将孟德尔的论文由德文翻译成英文。孟德尔的论文被重新发现后不久,威廉·贝特森(WilliamBateson)安排伦敦皇家园艺学会委托并出版了孟德尔论文的英文译本。此后不久,Bateson卷入了与W.F.R.Weldon就孟德尔发现的有效性进行的高调公开辩论(Radick2015),这引起了博物学和生物学学界对孟德尔论文的广泛关注。Weldon(1902)发表的一篇批评孟德尔实验的文章促使Bateson出版了一本名为《孟德尔遗传原理:辩护》(Mendel’sPrinciplesofHeredity:ADefence)的书(1902)。在其中,Bateson用对Weldon的讽刺攻击煽动了争议的火焰,例如他声称Weldon“用湿的洗碗布点着火的可能性与通过他温和的欣赏来激发人们对孟德尔的发现的兴趣完全一样”(Bateson,1902年,第208页)。Bateson的这本书包括伦敦皇家园艺学会翻译的全文,并且迅速成为标准的英文版本的来源。它很快在随后的几本书中被重印,在整个20世纪的剩余时间里这个译本一直在被沿用,最近又在网上重印。生物科学史家Olby在2000年的时候抽丝剥茧弄清楚了英国诗人、作家和植物学家查尔斯·托马斯·德鲁里(CharlesThomasDruery)是孟德尔论文译本初稿的主要译者,但在出版的译本中完全没有得到承认。为表彰Druery的贡献,生物科学史家们近年来将其称为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Hartl和Fairbanks2007;Franklin等2008)。尽管这个译本存在严重的缺陷和不准确之处,但一个多世纪以来,它作为孟德尔论文的主要英文版本的来源而经久不衰。我国科学出版社1984年出版的《遗传学经典论文选集》(梁宏、王斌译)中孟德尔经典论文的中文翻译用的就是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但是,非常遗憾的是,选载在1984年科学岀版社出版的《遗传学经典论文选集》、以及2012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岀版的《遗传学经典文选》中的孟德尔经典论文不是全本,最后两节“其它植物种的杂交实验”(ExperimentonHybridsofOtherPlantSpecies),以及“结束语”(ConcludingRemarks)全都漏掉了,漏掉的编幅约占孟德尔经典论文完整版的26%。在这两本书中,孟德尔论文的译者为同一个人,但是他没有注明他的译文是节译,而不是全译。要知道,孟德尔思想中最精采的部分恰恰就在我国的译本当中的漏掉的部分。但是欣喜的是,中文网“道客巴巴”上有孟德尔经典论文的中文全文翻译。

在1966年孟德尔论文发表100周年之际,CurtStern和EvaSherwood出版了一本名为《遗传学起源:孟德尔原始资料集》(TheOriginofGenetics:AMendelSourceBook)的书,其中包括了与孟德尔原始论文在内的、相关的孟德尔资料的重新翻译。这个CurtStern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在我撰写的系列诺奖博文之七(介绍Muller的获奖成果)中提到过Stern。他原籍德国,1933年来到美国,后来成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曾经担任过《Genetics》杂志主编,1948年被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1949年至1950年被选为美国遗传学会副主席(GSA,GeneticsSocietyofAmerica),1950年至1951年当选为美国遗传学会主席(GSA)。母语为德语的Stern招募了母语为德语的EvaSherwood作为孟德尔论文新英文版的主要翻译,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认为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的翻译存在严重缺陷(Stern和Sherwood1966)。这一说法可能没有问题。遗传史学界将这个孟德尔经典论文新的英文译本称为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以与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区分开来。今天的遗传学史界普遍认为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是两者中更准确的一种,并且经常在学术文章中被引用。尽管如此,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的翻译仍然吸引了广泛的使用,无论是在学术出版物中还是在关于孟德尔的流行参考资料中,至少有两个主要原因。首先,它属于公共领域,可以在独立网站和版权已过期并已在线发布的书籍中免费在线获取。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并不那么容易获得,因为它仍受版权保护,无法不受限制地传播,而且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目前也已绝版。为了进行交叉文本分析,Abbott和Fairbanks决定重新翻译了孟德尔的经典论文《关于植物杂交实验》。

这次翻译与前面的两次不同,它是一本达尔文式的孟德尔论文英译本(DarwinizedEnglishtranslationofMendel’spaper):整个翻译采用英式英语拼写(而不是美式英语或者其它英语国家的英语),而且尽可能更多地使用达尔文对应的英语单词和短语、也即与达尔文的用语一致。然后,将这个最新的达尔文式的孟德尔论文英译本与孟德尔曾经阅读《物种起源》的时候所标注的段落进行文本比对,试图明确孟德尔书写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中那一些段落与他阅读《物种起源》的时候所标注的段落在文本上是不是相似,从而明确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是否受到了达尔文《物种起源》的影响。遗憾的是,我不懂如何进行文本分析,而且Abbott和Fairbanks似乎也没有详细地报告他们是如何进行文本分析的,但是报告了他们的文本分析结果,由于因为他们最新的翻译是发表在《遗传学》杂志(Genetics)上,这个杂志主要是发表遗传学实验研究的论文,而不是遗传学史的论文。

当然也可以用德文版的《物种起源》与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德文原版)进行文本分析。鉴于孟德尔在准备他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手稿时研究了《物种起源》这一有力的旁证,Abbott和Fairbanks认为在将孟德尔的论文翻译成英文时加入达尔文式的措辞,然后再进行文本分析是令人信服的,如下所述,这也是Abbott和Fairbanks重新翻译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的最初前提。

Abbott和Fairbanks翻译的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的第三个英语译本发表于2016年的《遗传学》杂志(Genetics),他们俩称之为达尔文式的孟德尔论文英译本(DarwinizedEnglishtranslationofMendel’spaper),而我愿意称之为Abbott和Fairbanks最新译本。对于这个翻译,Abbott和Fairbanks的目的主要有两个。对于这个翻译Abbott和Fairbanks主要有两个目的。首先,Abbott和Fairbanks希望它比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更准确,比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更容易理解。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可获得性,Abbott和Fairbanks放弃了版权,新译本可以在网上免费获取,除了适当的引用外,对全部或部分复制没有限制(/content/204/2/407)。其次,鉴于《物种起源》的德文译本可能是孟德尔在起草《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时影响他的唯一英文资料,Abbott和Fairbanks在翻译中选择英文单词时,尽最大努力采用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的用语。这使它具有明显的19世纪达尔文式的语气,当然,这也与孟德尔提出和发表其论文的时间相一致。最后,这个最新译本的出版是为了庆祝孟德尔的论文发表150周年(2016年是孟德尔论文发表150周年纪念)。关于Abbott和Fairbanks最新译本或者称为达尔文式的孟德尔论文英译本(DarwinizedEnglishtranslationofMendel’spaper)译者,ScottAbbott是一位研究19和20世纪德国文学的学者,擅长德英翻译,包括在1860年代(这是与孟德尔1865年首次公开报告碗豆杂交实验的时间相吻合)德国医学文件的翻译。DanielJFairbanks是一位具有植物遗传学学术背景的遗传学家和遗传学史家,曾发表过关于孟德尔和Mendel–Fisher之争的文章。为了确保以前的翻译不会过度影响他们的翻译,Abbott从没有读过以前孟德尔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英译本,他将第一稿作为一个完全“干净”的翻译。Fairbanks随后审查了英译初稿中植物学术语的准确性,Fairbanks将孟德尔的植物学德语与英语对应词进行了比较,并进行了适当的更正。然后,他们一起着手将译文达尔文化(Darwinizing),将孟德尔论文中的德语单词和短语与德文版《物种起源》的布朗恩(Bronn)译本中的单词和短语进行详尽的交叉对比,然后找出达尔文英文原文中的相应单词或短语。他们在翻译中使用了达尔文所使用的相应的英语短语,除非这样做会偏离孟德尔明显的原意,或者布朗恩(Bronn)的翻译是错误的,或者这样做会导致蹩脚的英语。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的这个最新英语译本完成后,这样Abbott和Fairbanks手头上就有了英文版的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与Abbott和Fairbanks最新译本或者称为达尔文式的孟德尔论文英译本(DarwinizedEnglishtranslationofMendel’spaper)《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以及德文版的《物种起源》与德文版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然后就可以交叉进行文本比对了,文本比对中,特别要注意的是,要对孟德尔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与孟德尔在阅读《物种起源》中标记的段落进行文本比对。因为Abbott和Fairbanks假设:孟德尔阅读《物种起源》当中标记的段落可能优先影响他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的写作。Abbott和Fairbanks在孟德尔的《关于植物杂交实验》德文原文中对单词和短语进行了颜色编码,以匹配孟德尔在阅读达尔文《物种起源》德文译本中标记的段落中的单词和短语(不包括语法功能多于实质功能的常用词)。然后Abbott和Fairbanks使用不同的颜色来表示孟德尔标记的段落中没有,但在《物种起源》的其他地方发现的单词和短语。这两种类型的用语在论文中都非常丰富。Abbott和Fairbanks通过文本分析发现:这种颜色编码显示,孟德尔在阅读《物种起源》中标记的段落中的短语在其论文《关于植物杂交实验》的最后两节(第10节和第11节)中出现得更频繁、更多样化。特别是,这些术语绝大多数集中在最后一节之前的一段中,副标题为“结束语”(ConcludingRemarks)。Abbott和Fairbanks的这一发现提供了特别有力的证据,证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直接影响了孟德尔写作《关于植物杂交实验》。其实Fisher在他1936年的著名论文中(第134页)早就注意到了孟德尔论文中的这一段——

尽管Fisher使用的是第一个英文译本的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Fisher在引用这段话的一部分时也同样注意到了这段话的达尔文性质,然后评论说:“达尔文思想的反映是明确无误的,孟德尔的评论是极其中肯的,尽管它似乎被忽略了”。

以下是Abbott和Fairbanks对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这段的后半部分(孟德尔的这段话是最符合达尔文的或者说是最达尔文主义的)的英译,与在孟德尔阅读的那本《物种起源》中发现的德语单词相对应的单词以黑体字显示;那些来自《物种起源》中被孟德尔标注的段落的单词也被加了下划线。标有星号的是德语单词出现在《物种起源》中,但Abbott和Fairbanks选择了达尔文没有使用的英语单词(出于前面所述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Abbott和Fairbanks在括号中注明了达尔文的术语。斜体字对应的是Abbott和Fairbanks在Bronn的《物种起源》德文译本中搜索过的、但没有找到的德语词。

“没有人会认真地断言,植物在自然景观中的发育是受与花园花坛中不同的规律所支配的。在这里,就像在那里一样,如果一个物种的生活条件发生了变化,而且它有能力适应新的条件,就一定会出现典型的变异。我们可以自由地承认,通过栽培有利于新品种的生产,并且通过人类的手保存了许多在野生状态下会失败的变异。但是没有任何东西使我们有权利假设,新品种形成的趋势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物种很快就会失去所有的稳定性,它们的后代会分裂成无限多的高度可变形式。如果植被条件的变化是变异性的唯一原因,那么人们就有理由期待,那些在几乎相同条件下栽培了几个世纪的驯化植物会获得稳定性。众所周知,情况并非如此,因为特别是在这些植物中,不仅发现了最不同的形式,而且发现了最多变的形式。只有豆科植物,如豌豆、菜豆、扁豆,它们的果实器官受到龙骨瓣的保护,构成一个明显的例外。即使是这些植物,在1000多年的栽培过程中,在最多样化的条件下也出现了许多品种;然而,在同样的永久性生活条件下,它们保持着与在野外生长的物种类似的稳定性”。

以上是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中这一部分的大致汉译。但是,我没有像Abbott和Fairbanks

一样,对汉语单词和词组作岀相应的标记,因为我不认为汉语的标记有意义,应该着重于英文和德文的原文。那么我们如何看待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中这一段最具有达尔文主义的话呢?上段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中的大多数达尔文术语都来自孟德尔标记的段落,其中有几个说明了达尔文化对我们翻译的影响。最明显的是德语单词Lebensbedingungen这个词,孟德尔在他的论文中使用了两次,都是在这一段中。孟德尔在《物种起源》徳文译本标记的段落中Lebensbedingungen出现了三次,它每次都对应于达尔文的“生命条件”,这是一个典型的达尔文短语,在《物种起源》中出现了107次。Bronn的《物种起源》徳文译本一直将其翻译为Lebensbedingungen、Lebens-Bedingungen或LebensBedingungen。在Sherwood-Stern英文新译本的译本中,这个词两次都被译为“生活条件”,而在Druery-Bateson英文译本的译本中,第一次被译为“生活条件”,第二次被译为“环境”。

虽然上述的这一段是出现在孟德尔论文中的非常靠近结尾处,但孟德尔在《物种起源》中标注的段落中有几个术语和Lebensbedingungen一样,是孟德尔在这一段中首次使用的,而在《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的其他地方则没有。例子包括德语anzupassen=toadapt,Variabilität=variability,Fähigkeit=ability。此外,孟德尔标记的段落中的其他术语也首次出现在这一段中,不久又出现在随后的段落中,如Entstehung=production,auseinander=breakup,以及veränderlich的变体=variable。值得注意的是,孟德尔似乎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这些术语保留在结论中,而且在前面的章节中使用了其中一些的同义词。另外一个被孟德尔使用了10次、关键的达尔文英语单词(术语)就是“element”,它对应的德语单词是“Element”,翻译成中文就是“因子”。德语单词“Element”只出现在孟德尔《关于植物杂交实验》论文的“结束语”(ConcludingRemarks)部分,但却是最重要的术语或概念,因为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因子———-在今天的“遗传学”教学的开篇中必须要学到的最重要的术语。因为在每一个例子中,孟德尔都用它来指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