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演艺产业政策的实施及发展研究

我国演艺产业政策的实施及发展研究

演艺活动作为一项产业，具有广泛的群众性从而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在我国，表演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根基，演艺活动以其丰富的传统和现代文化内涵、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真实的艺术感染力、视听兼备和现场互动交流性强等特点，一直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之一。演艺的产业化是当今演艺活动的发展趋势。演艺产业不仅自身有创造经济和社会效益的能力，还具有极大的辐射和拉动作用，在整个文化产业中发挥着极大的关联衍生以及放大扩张作用。许多极具市场价值的视听产品，都是从演艺业的原创成果中吸取素材，通过工业复制的技术手段将表演艺术成果转换成商品，以获取自己的利润和发展机遇。因此，演艺产业是文化产业的一个基础性行业，在整个文化产业发展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一演艺产业演艺产业是文化产业的核心门类之一。演艺产业指以文艺演出产品的创作、生产、表演与销售为基础，通过相关经济活动和配套服务机构共同构成的产业体系。文艺演出产品的创作、生产与销售主要包括演出内容的创作和策划、道具制作、服装设计、舞台搭设、灯光设计、音响配置、录音工程、演员的训练以及实地演出和售票等服务，这也是演艺产业的核心活动，与其相关或衍生的价值增值活动包括：场地（如剧场、音乐厅、露天广场等）的经营，与表演活动有关的经纪、代理、相关商业赞助、艺术节举办、演出录像带的出版等。演艺产业的特点有以下几方面。（1）作为一种直观的、面对面的艺术交流形式，表演艺术有着其他艺术形式无法比拟的优势和特点。与其他艺术形式相比，它能给人们带来更直接、更真实、更亲切的艺术感受和体验。演艺业是最早、最传统并且最具专业性和市场化特点的艺术行业，也是最具有再开发和产品衍生潜力的原创型文化产业。随着对文化产业理解的加深，人们越来越意识到文艺演出不仅能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提高人们的文化素养，也是经济的富矿，有较高的投资回报率。各个地区都在想方设法将自己独具特色的戏剧、音乐、舞蹈、曲艺等艺术表演形式推出，使之成为面向演出市场、从多层次的观众群体中获取社会和经济效益的艺术产品。（2）演艺产业包含众多艺术门类，各种演艺项目形式多样，除了常见的舞台表演等活动之外，还可以是街头、民间的即兴表演以及巡游表演或者是以旅游者为主要对象、互动参与性强的演出活动，不同演出样式有不同的艺术特点，受众也有所不同。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我国的演艺产业（表演艺术市场）包括戏曲，话剧、儿童剧、滑稽剧、歌剧、舞剧、歌舞剧团等10个大类、20个小类。（3）演艺产业是一个创意密集型产业，具有知识密集和劳动力密集的特点。演出产品的生产和流通消费过程是一个各种创意要素不断介入的动态过程。从生产方式来看，它需要经过剧本构思、导演创作、演员排练的过程并形成基本的作品形态，然后通过一定的艺术表现形式，由表演者在舞台上或其他演出场馆的表演显示艺术形象，将完整的艺术产品呈现在观众面前，从而实现自身的价值。一个较为完整的演艺产业链按照产业关系可划分为上、中、下游三块：上游，主要指剧团、剧组、乐队等演艺团体和个人，是演艺作品的诞生之源；中游，主要指票务、经纪、策划、包装、推广等中介活动，是演艺产品进入市场、走向大众的通道；下游，主要指剧场、影院、文艺广场等演出场所，是实现产品价值和消费服务的终端市场。（4）演出产品的价值实现方式表现出一种现场性，即演出产品的生产价值必须通过艺术家的现场表演和观众的现场观看才能完成，经常还需要观众的参与和互动。演艺产业也是产业关联度高、外部性特征突出的文化产业门类，产品衍生能力强。（5）演艺产业还有一个特点是受人员、时空、技术条件等因素的限制较为明显，尽管演出产品可以通过巡演的方式，最大程度地实现规模化效益，但演出产品不同于电影产品，难以进行大规模复制。每一场演出要有相对固定的成本，巡演过程中的“物理搬运”常常要耗费较多的人力、物力，另外演艺人才可替代性差，因此复制成本比较大，边际成本递减的规律在演出产品中表现得并不明显，尤其是一些原创性和实景性的演出产品，更是如此。演艺业的时空局限性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演艺产品的传播和生产规模的扩大。由于演艺产业有着自身的特点并在文化产业发展中居于重要地位，所以从世界范围看，各个国家和地区大都把演艺产业作为文化产业的一大部类单独提出并列为重点发展产业。尤其是在世界发达国家和地区，对演艺产业都十分重视，演艺产业的发展往往被纳入城市和社会发展的总体框架中，形成演艺产业发展与社会发展相互促进的双赢局面。比如，美国纽约百老汇、英国伦敦西区等都是世界知名的演出地，已经成为该地区乃至于国家的标志性符号，它们不仅制作传播了一系列的著名剧目和相关衍生产品，也为当地经济发展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我国政府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制定文化产业发展规划的过程中一直将它列为重点内容。在我国2004年发布的《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标准》中，演艺产业作为文化产业的九大产业门类之一被纳入统计指标体系；文艺创作与表演作为“文化艺术服务”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位居文化产业的核心层。2006年颁布实施的《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所确定的九个重点发展的文化产业门类之中，演艺业与影视制作业、数字内容和动漫产业等同列其中。2009年发布的我国第一部文化产业专项规划——《文化产业振兴规划》，也是将演艺业作为重点发展的文化产业之一，并提出要加大扶持力度，予以重点推进。二“十一五”期间我国演艺产业政策制定状况演艺产业作为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已经受到国家以及各省市有关部门的重视，我国相继出台了许多鼓励演艺行业发展的重要文件，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各地各部门也逐步加大工作力度，大力推动演艺产业的发展。通过政策手段激活演艺产业，以其自身发展的能力振兴文化产业，不仅是人民群众对文化消费的新期待，也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新亮点。在2006年的《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已经制定和完善了扶持公益性文化事业、发展文化产业、激励文化创新等方面的政策，其中明确了演艺业发展的主要路径，即“推进营业性演出单位资产重组，发展演艺经纪商，加强演出协作网络建设，形成一批大型演艺产业集团”。[1]《纲要》中提出将国家大剧院工程、国家话剧院建设工程作为重大文化设施予以建设；要重点扶持一些艺术表演团体：中国京剧院、国家话剧院、中国歌剧舞剧院、中国东方歌舞团、中国交响乐团、中国儿童艺术剧院、中央歌剧院、中央芭蕾舞团、中央民族乐团、中国广播艺术团、中国爱乐乐团，以及体现民族特色和具有国家水准的地方艺术表演团体。另外还从经济政策方面支持演艺产业的发展：设立优秀剧（节）目创作演出专项资金，给演艺产业以资金支持。2009年是我国文化产业政策有极大发展的一年，政府不仅加大了对产业的扶持力度，而且增强了操作性，而这些政策也都对演艺产业予以了充分的关注。在这一年出台的《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将演艺产业作为重点扶持的九个行业之一，强调：“以文化创意、影视制作、出版发行、印刷复制、广告、演艺娱乐、文化会展、数字内容和动漫等产业为重点，加大扶持力度，完善产业政策体系，实现跨越式发展。”[2]并提出了“加大政府投入”的政策措施，强调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要加大对文化产业的投入，同时大幅增加中央财政扶持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和文化体制改革专项资金的规模，不断加大对文化产业发展和文化体制改革的支持力度。《规划》还指出了演艺产业发展的重点措施：“发展文艺演出院线，推动主要城市演出场所连锁经营。”[2]为贯彻落实《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加快文化产业发展，文化部也于2009年公布了《文化部关于加快文化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导意见》确定了演艺业、动漫业、文化娱乐业、游戏业等十个重点发展领域，并明确了各个领域的发展方向。其中演艺业的发展方向是：“繁荣舞台艺术创作，鼓励和支持投资兴办演出团体、演出场所、演出经纪机构和举办演出活动。按照整合资源、调整布局、优化结构、提高效益的要求，大力推进资源重组，提高演艺产业整体发展质量和水平，提高演艺业的市场化程度。加强演出网络建设，促进演出院线与有关服务业的合作。推动演艺与旅游、会展、传媒、科技等结合，打造富有特色的演艺项目。大力推动演艺产品走向世界。”[3]《指导意见》提出，要力争使文化产业发展速度明显高于同期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速度，显著提高中国文化产品的国际影响力；演艺、动漫、游戏等行业的发展进入世界先进行列，要培育骨干文化企业，在演艺等领域着力培育一批有实力和竞争力的骨干企业，发挥龙头作用。2010年中宣部等九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致力于进一步改进和提升对文化产业的金融服务水平，以实际行动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具体要求如：金融机构要根据文化企业的不同特点，积极开发适合文化产业特点的信贷产品，加大有效的信贷投放；根据不同文化企业的实际情况，建立符合监管要求的、灵活的差别化定价机制；建立和完善科学、合理的信用评级和信用评分制度，建立专门针对文化产业金融服务的考评体系；积极开发文化消费信贷产品，为文化消费提供便利的支付结算服务；大力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扩大文化企业的直接融资规模等。从具体的行业政策来看，演艺产业政策主要是以国务院2005年公布并于2008年修订的《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及其实施细则为基本制度框架，以地方法规、各级文化行政部门的规范性文件为补充，目前已经基本形成了一套政策体系。文化部等各部委近年来出台了若干具体意见专门针对演艺产业的发展，主要有：2009年中宣部、文化部联合下发的《关于深化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2009年文化部发布的《关于促进民营文艺表演团体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家发改委、文化部等九部委2008年1月出台的《关于构建合理演出市场供应体系，促进演出市场发展繁荣的若干意见》；2005年底文化部、财政部、人事部、税务总局四部门联合颁布的《关于鼓励发展民营文艺表演团体的意见》等。这些文件主要针对演艺产业发展中存在的国有演出单位体制改革、民营演出团体生存艰难、原创演出剧目不足、缺乏有知名品牌和有较强竞争力的演出经营单位等问题提出具体意见和建议。总起来看，这些政策和措施首先明确了演艺产业在文化产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并指出了产业大的发展方向和政府的扶持措施。主要发展方向有：发展文艺演出院线，实现集团化规模化的经营；建立真正的市场主体，把能够进入市场的国有院团，逐步有序地变为演艺企业；培育龙头企业和大型演艺集团。另外，国家要加大扶持力度，促进文艺表演团体尤其是民营文艺表演团体的发展。相关意见明确了对演艺产业的一系列扶持措施：在硬件上，提供排练场地、演出场地和演出器材等方面的支持；在软件上，支持文艺表演团体加强队伍建设和人才培养，搭建在国际国内沟通交流的平台，鼓励演出经营主体协作经营，建立演出院线，共享演出资源等，强调政府要加强管理，强化职能，确保演出市场规范有序，扩大市场开放，简化审批手续，以创造良好的产业环境；在资金方面，要求各级文化行政部门要积极争取设立文艺表演团体专项扶持资金，努力协调金融机构为文艺表演团体提供贷款，运用扶持资金为文艺表演团体提供贷款贴息服务；在税收方面，国家对文化企业实施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包括免征增值税、营业税、进口关税等，文化企业在境外演出从境外取得的收入免征营业税等。三政策的实施效果在各级政策的推动之下，演艺产业近几年呈现出稳步发展的势头，尤其是2005年之后一系列政策的实施给演艺产业的发展带来了明显的成效，整个产业结构逐步优化，多元化的演艺产业格局已经显现。“十一五”头三年，我国演艺产业增加值从2006年的54.29亿元增长到2008年的79.75亿元，在文化部门所统计的文化产业增加值中所占比例平均为10%左右，[4]保持了文化产业核心性产业门类的地位。演出市场消费旺盛，演出场次数和观众人数增幅明显。2006～2008年，我国演出总场次数从49万场增长到90.5万场，增幅高达85%；观众人数由4.6亿人次增长到6.32亿人次，增幅高达37%；创作生产能力有所增强，2006年，文艺院团新创并首演的剧目1228个，到2008年，这一数字增长为1415个。[5]由此可见，近几年演艺产业有着较快的发展。演艺产品也日趋丰富。大众化的戏曲、舞台剧、音乐、曲艺和综艺舞台表演等的演出场次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一些适应多样化市场需求的小剧场话剧、音乐剧、动漫舞台剧、旅游演艺（包括实景演出和旅游剧场演出）等新的演艺形式也在出现和兴起，丰富了演出产品种类。目前我国的演艺产业呈现出以下特点。1.民营文艺院团的发展由于国家陆续推出了一批鼓励民营演艺机构发展的政策法规，放宽民营表演团体市场准入条件，简化审批手续，并加强人才培养，这都从体制、舆论和市场环境上为民营演艺业的快速发展扫除了障碍。尤其是在北京、上海等特大型城市以及一些旅游热点地区，有相当数量的民营演出公司积极参与原创剧目的艺术生产，比如小剧场剧目和一些实景演出项目等。很多民营演出公司注重剧目的创作和生产管理、票务营销以及资本筹措等一系列具有现代市场经济意义的努力，不仅扩大了演出市场原创剧目的增量，也影响了这些城市演出市场格局。在演出经纪领域，由于民营演出经纪机构的兴起，在一些中心城市形成了以民营为主的产业形态。2.农村演出市场的复兴为了满足农村市场的需求，我国对服务农民、服务基层的表演团体在人员培训、演出场地和演出器材方面给予了必要帮助和资金支持，这极大地促进了民间演艺业在农村的复苏发展，使城乡基层演艺市场趋热。这些民间表演团体大多以县域演出市场为依托，以地方戏曲表演节目为主体，服务于农村和农民，扩大了就业，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有效填补了农村演出市场的空白。尤其是一些民间演艺业传统深厚的地区，如河南、浙江、湖南、福建、安徽、吉林等省，民间演艺团体已经构成本地演艺市场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其中出现了包括河南宝丰、安徽临泉、江苏如皋、福建莆田、四川泸县等典型区域。3.与其他产业门类日益融合演艺产业与其他产业门类日益融合，关联效应突出。比如，近几年演艺产业与旅游业的结合就产生了鲜明的效应。以张艺谋的“印象系列”为代表的一系列旅游演出总体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各种旅游演出已经成为拉动当地经济和文化繁荣的重要平台和支撑点。旅游演出的形式主要有：实景演出、主题公园内的驻场演出、旅游舞台表演以及旅游区内服务旅游主体的民族风情、历史文化题材等旅游演出项目。全国各地文化旅游景点实景演出相继举行，实景演出在各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和文化旅游景点全面发展。为打造旅游演出品牌，促进旅游演出市场繁荣发展，文化部、国家旅游局日前还下发通知，启动2010年度《国家文化旅游重点项目名录——旅游演出类》申报评选工作。对于列入《国家文化旅游重点项目名录——旅游演出类》的项目，将给予简化审批程序、加大金融扶持力度、鼓励和扶持进入国际市场、加强推广和宣传以及协助企业培养高素质旅游演出复合型人才等政策支持。4.演出院线形态初具雏形国家早在2006年的《纲要》中就已经明确将“加强演出协作网络建设，形成一批大型演艺产业集团”作为演艺产业发展的一条路径，2009年的《规划》更是将“发展文艺演出院线，推动主要城市演出场所连锁经营”作为演艺产业发展的重点措施。这使得演出院线的发展走到了演出业这个“大舞台”的中央。我国已经形成了初级的演出院线形态，有多家公司或机构提出了发展演出院线的战略规划或目标。国内已经拥有了保利演出院线、中演演出院线两条已成规模的演出院线，中国北方剧院（场）联盟、西部演出联盟、东部演出联盟等多家区域性演出经营场所联合体，可以被看做是联盟性的“半”演出院线。目前，全国文艺演出院线形态初具雏形，演出院线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最具实力和增长潜力的演出市场主体。保利演出院线可以说是中国第一条具有完全市场意义的演出院线，旗下演出剧院总量已达17家，资产总额超过110亿元，演出场次和上座率逐年提高。2010年5月，由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发起成立的“中演演出院线”也在广州大剧院举行了隆重的启动仪式。共有来自14个省的22家剧院，正式成为首批加盟成员，这些加盟成员多是所在地区的地标性文化设施和文化中心，拥有一流的硬件设施，可以承接大型演出和大型活动，实现了国内演出行业跨地区合作。一些演艺公司也在开展连锁经营的尝试，比如本山传媒属下的“刘老根大舞台”，已经在沈阳、长春、天津、哈尔滨、北京等城市开办了8家连锁剧场。2009年，刘老根大舞台全国连锁店总收入达1.9亿元，全年共演出2680场，在中国文艺院团中名列前茅。[6]5.国际演出市场的拓展近几年，许多演出产品探索以商演的形式走向国际演出市场，获得了一定的成绩。比如，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创作演出的杂技芭蕾《天鹅湖》，将传统的杂技与西方的芭蕾融为一体，2006年3月，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演出5场，观众达2.5万余人；7月至9月又赴日本演出22场，演出收入创下国内艺术团体国外商演的最高纪录。郑州歌舞剧院创作的大型舞剧《风中少林》，2009年在澳大利亚进行了33场商业演出，几乎场场爆满，近10万人观看演出，盛况空前。现在，我国演出产品海外营销渠道建设有了一定的突破，通过和海外有影响力的剧院或演出商合作，海外商演报价不断提高，并可以利用他们丰富的市场运作经验和对当地观众艺术品位的熟悉，挑选最合适的剧目，逐步树立品牌，扩大影响。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从总体上看，我国商业演出在国外的收入仍然偏低，所占市场份额较小，还需大力扩展。四国际演艺产业发展对我国的借鉴作用演艺产业在很多发达国家和地区一直保有旺盛的生命力，不仅起到推动当地文化传承和发展的作用，更在深远层面上促进了文化形象的塑造与提升，推动了旅游等相关产业的发展，对城市经济有着杰出的贡献。最为显著的案例是世界两大戏剧中心：伦敦西区与纽约百老汇，它们已经分别成为英国和美国戏剧界的代名词，一方面是表演艺术的国际舞台；另一方面作为戏剧中心和娱乐中心，在经济发展中发挥了令人瞩目的作用。比如百老汇剧院的歌舞剧表演已经在世界各地形成了品牌号召力，常年保持着较好的经济效益，并随着全球经济水平的发展而不断有阶段性的跃升。即使在美国金融危机之际，百老汇在整个2008年的票房收入并未受太大影响，剧院产业依旧为纽约市带来几十亿美元的经济效益。演艺产业对经济的影响不仅在于票房创造的价值，还包括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百老汇为纽约人提供了4400个全职工作机会，14000人的工作和演出与百老汇直接相关，其他辅助产业的工作岗位，有3万多个。通过考察和分析国际上演艺产业一些成功运营的案例，我们可以形成几点主要的认识，这对我国演艺产业的发展有着极大的借鉴意义。1.通过产业集聚彰显出强大的效益产业集聚是演艺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在特定领域中，大量联系密切的企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能够通过协同作用，形成强劲、持续的竞争优势。集聚区对各种文化资源有很强的吸纳和辐射能力，有利于集群内的各个企业利用市场信息，降低生产和销售费用，形成产业的综合竞争力和核心竞争力，实现对资源的优化配置与有效利用，提高生产率和创新利益。比如伦敦西区围绕海马克特（Heymarket）和沙福兹伯里（Shaftsbury）形成的戏剧产业集聚区，汇聚于此的剧院有49家。它们集中在两个街区、方圆不足1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西区剧院占伦敦全部剧院的近一半左右，已经成为伦敦一个重要的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对英国产生了较大的经济社会贡献。百老汇大街作为美国商业性戏剧娱乐中心，两旁分布着几十家剧院。它们在产业布局上形成了中心—边缘的梯度结构，发挥集聚与扩散的双轮效应。百老汇的各剧院在财务上相互独立，大部分是商业性的剧院。但在它们日常各自经营、独立运作的同时，还存在一个机构——美国剧院与制作人联盟，联盟的成员包括百老汇的所有剧院业主和经营者、制作人、经理人以及巡回演出的剧团管理者。联盟的常规工作如：联盟下属的售票中心将所有剧目统一起来，通过网站、广告等方式发布，方便观众订票、购票；开展观光旅游项目，向游客开放剧院区15家风格迥异的剧院，其中两家剧院的后台也可以让游客自由出入。联盟对整个百老汇剧院的发展起着重要的协调和推动作用，是演出产业化的助推器。2.增强原创能力创意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因素，在演艺产业中也不例外。演艺节目从题材到内容，以及运用的艺术形式，都需要体现一种求新求变的创新意识。这种创新意识，一是创作观念上的；二是技术手段上的。百老汇音乐剧常常让你感到它是一戏一法，没有统一的模式，并善于运用声、光、电等现代技术手段，创造色彩斑斓的舞台效果。每个剧目都由题材来决定风格和样式，找到最佳的结合点，将艺术性、观赏性、娱乐性有机地结合在一起。3.拓宽经营思路，提升研发意识国际上发展较好的演艺产业，在长期的演出运营中，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运营模式。比如，它们不仅关注市场而且细分市场，市场定位准确、清晰，有专门的企划人员研究分析演出市场，制定中长期计划以避免短视行为，争取最大的演出利润；注重对受众市场的精细管理，一般会先对各地观众进行市场调研，以帮助制作人和演出者更好地适应当地观众的文化消费习惯和文化传统，实施人性化服务；在题材选择上注重全球视野与本土认知的结合，这不仅有助于拓宽演艺产品的市场，而且有助于面向未来发展演艺产业；注重演出项目的特色定位、明星包装和品牌宣传。4.加强对演出、创作以及经营管理人才的吸纳和培养文艺演出院团只有切实抓好适用人才和演艺生产者后备军的培养，才能实现演出的高质量和经久不衰，这需要一种机制来保证演艺生产后备军的培养和供应。目前我国演艺院校人才培养与演出院团人才使用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