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和消费状况

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和消费状况

引言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的日益加深，老年人口数量快速增加，老年人经济状况逐渐成为全社会关注的问题，这不仅关系到老年人个人生活质量的提高，更关系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因此，了解我国城乡老年人的收入和消费状况意义重大。基于此，本报告在介绍目前老年人收入、消费现状的基础上，分析存在的制约因素，展望未来老年人的收入、消费状况，同时提出了相关的建议。一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状况（一）城乡老年人收入平稳增长，差距不断缩小1.城乡老年人收入平稳增长，农村快于城市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平均收入23930元，是2000年的3.24倍。按可比价格计算，年均实际增长5.86%。农村老年人平均收入7621元，是2000年的4.62倍。按可比价格计算，年均实际增长9.06%。农村年均实际增长速度快于城市。图12000～2014年城乡老年人收入情况2.城乡老年人收入差距不断缩小，但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比仍然较大2000年，我国城市老年人收入是农村老年人的4.48倍，2004年这一数据下降到4.02，2010年进一步下降到3.76，2014年下降到3.14。14年来，城乡老年人的收入差距一直缓慢缩小。而同期，我国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相比，2000年是2.79倍，2004年是3.28倍，2010年是3.23倍，2014年是2.92倍。14年来，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差距虽然在不断缩小，但始终大于同期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图22000～2014年城乡老年人与居民收入差距3.城乡老年人收入低于城乡居民收入水平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收入只相当于同期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82.9%，仅相当于同期城市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的41.7%。2014年，农村老年人收入相当于同期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72.7%。由此可见，老年人收入水平低于其他居民收入水平，尤其是城市退休老人，收入远低于城市在岗的职工收入。（二）城乡老年人收入结构持续发生变化1.城市老年人以保障性收入为主，其占比先升后降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收入中，保障性收入占79.4%，经营性收入占9.8%，转移性收入占6.9%，资产性收入只占3.8%，老年人收入以保障性收入为主。从保障性收入来看，2000年，我国城市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占总收入的77.5%，2010年这一比例高达88.9%，2014年下降，非保障性收入占比开始逐步上升。图32014年城市老年人收入结构图42000～2014年城市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占比情况2.农村老年人收入来源多元化，保障性收入占比不断上升2014年，我国农村老年人收入中，经营性收入占39%，保障性收入占36%，两者总和达到75%。转移性收入占19%，占比最低的是资产性收入，为6%。从保障性收入来看，2000年，保障性收入在总收入中的占比仅为14.3%，此后，这一占比逐年上升。2014年比2000年高出22个百分点，保障性收入已经成为农村老年人收入的重要来源。从经营性收入来看，2000～2014年，占比变化不大，经营性收入依然是老年人收入最重要的来源。图52014年农村老年人收入结构（三）男性老年人收入普遍高于女性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男性平均收入为29570元，女性平均收入为18980元，女性收入相当于男性收入的64%。从收入结构看，男性和女性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在于保障性收入，其次是经营性收入。男性老年人保障性收入比女性高出8200多元，经营性收入高出2600多元。2014年，农村男性老年人收入平均为9666元，女性平均为5664元，女性收入相当于男性收入的59%。从收入结构看，男性和女性老年人的收入差距主要在于经营性收入，男性老年人经营性收入比女性高出2900多元。图62014年城乡老年人不同性别收入状况（四）受教育程度越高，收入越高2014年，我国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年人收入最高，为63464元，其他依次是受过中等教育、初等教育的老年人，未上过学的老年人收入最低，为11563元。农村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年人收入最高，为33799元，最低为未上过学的老年人，收入为5558元。可见，无论城乡，受教育程度越高，收入越高。从收入结构看，无论城乡，不同受教育程度之间的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源于保障性收入。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55203元，而未上过学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7827元，相差将近4.8万元。农村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27413元，而未上过学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2161元，相差将近2.5万元。图72014年不同受教育程度城乡老年人收入状况（五）城乡不同年龄段老年人收入水平不同1.城市高龄老年人收入最高城市收入最高的为80岁及以上老年人，年收入平均为25707元，最低的为70～79岁的老年人，年收入平均为22699元，相当于高龄老年人收入的88%。从收入结构看，不同年龄段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源于保障性收入。高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22799元，70～79岁老年人平均为19306元，相差将近3500元。2.农村低龄老年人收入最高农村收入最高的为60～69岁的低龄老年人，年收入平均为9061元，最低为80岁及以上的高龄老年人，年收入平均为5354元，是低龄老年人收入的59%。从收入结构看，不同年龄段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源于经营性收入。低龄老年人经营性收入平均为4520元，高龄老年人经营性收入平均为217元，两者相差4300多元。图82014年城乡不同年龄段老年人收入情况（六）自理老年人收入普遍高于失能老年人收入2014年，城市完全自理的老年人平均年收入最高，为24372元，其次是完全失能老年人，部分失能老年人平均收入最低，为18217元，相当于完全自理老人收入的75%。农村和城市一样，完全自理老人收入最高，平均为8028元，完全失能老年人次之，最低的为部分失能老年人，平均为4847元，相当于完全自理老年人收入的60%。图92014年城乡不同自理程度老年人收入状况（七）城乡不同地区老年人收入有差异1.东部城市老年人收入最高，中部最低2014年，东部城市老年人年均收入最高，平均为27235元，中部城市老年人收入最低，年均收入平均为18923元，相当于东部城市收入的70%。从收入结构看，不同城市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源于保障性收入。东部城市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20999元，中部城市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平均为14506元，两者相差6000多元。2.东部农村老年人收入最高，西部最低2014年，东部农村老年人收入最高，年均收入为9794元，西部农村最低，年均收入为6340元，相当于东部农村老年人收入的65%。从收入结构看，不同地区农村老年人收入差距主要源于经营性收入。东部农村老年人经营性收入平均为3611元，西部农村老年人经营性收入平均为2124元，相差近1500元。图102014年城乡不同地区老年人收入状况（八）城乡老年人经济自评状况持续向好2015年，城乡老年人经济自评中，很宽裕的占比为1.3%，比较宽裕的占比为14.8%，基本够用的占比为58.5%，比较困难的占比为21.2%，非常困难的占比为4.1%。和2010年相比，老年人经济自评很宽裕的比例提高了0.2个百分点，比较宽裕提高了3.5个百分点，基本够用提高了1.8个百分点，比较困难和非常困难的比重都有所下降。5年来，老年人经济自评状况持续向好。图112010～2015年城乡老年人经济自评状况变化（九）城市“啃老”现象多于农村2015年，5.9%的城乡老年人认为自己的子女或孙子女存在“啃老”行为，其中，城市这一比例为7.7%，农村这一比例为3.9%。城市高于农村。图122015年城乡“啃老”行为对比（老年人自报）二我国城乡老年人消费状况（一）城乡老年人消费持续增长，差距不断缩小1.城乡老年人消费持续增长，农村增速快于城市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平均消费水平为20186元，是2000年的2.81倍。我国农村老年人平均消费水平为8884元，是2000年的4.51倍。农村增速快于城市。图132000～2014年城乡老年人消费情况2.城乡老年人消费差距不断缩小2000年，我国城市老年人消费是农村老年人的3.65倍，2005年为3.73倍，2010年为3.32倍，2014年为2.27倍。14年来，城乡老年人消费水平差距随着收入差距的不断缩小而缩小。图142000～2014年城乡老年人消费差距（二）城乡不同地区老年人消费水平差异较大2014年，东北部城市老年人消费水平最高，为22478元，其次是东部城市，中部城市老年人消费水平最低，为17158元，相当于东北部城市老年人的76%。2014年，东部农村老年人消费水平最高，为10229元，其次是东北部农村，中部农村最低，为7844元，相当于东部农村老年人的77%。图152014年城乡不同地区老年人消费状况（三）城乡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差异较大2000年，城市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为0.97，2005年下降到0.84，此后变化不大，一直在1以下。2000年，农村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为1.19，2005年下降到0.91，此后开始上升，2014年达到了1.17。14年来，农村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大部分在1以上。图162000～2014年城乡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四）不同群体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有一定差异2014年，70～79岁的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高，为0.97，低龄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次之，为0.93，8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低，为0.79。2014年，部分失能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高，为1.18，完全失能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次之，为1.17，完全自理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低，为0.9。2014年，中部和西部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高，为0.99；东北部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次之，为0.94；东部老年人平均消费倾向最低，为0.85。（五）城乡老年人前三位消费支出是食品烟酒、医疗保健和居住2014年，我国城市老年人消费结构中，居前三位的是食品烟酒、医疗保健和居住支出，占比分别为40.02%、16.87%和15.99%；农村老年人消费结构中，居前三位的是食品烟酒、医疗保健和居住支出，占比分别为38.64%、26.9%和14.69%。图172014年城乡老年人消费结构三老年人消费热点不断形成（一）照护服务需求规模不断扩大伴随着我国老年人口规模的增大，高龄、空巢、失能老年人规模也在快速增大。调查显示，当前高龄老人3000多万人，失能老人4000多万人。随着空巢、高龄、失能老年人的增加，其对照护服务的需求日益凸显。2015年，我国城乡老年人自报需要照护服务的比例为15.3%，比2000年的6.6%上升近9个百分点。分年龄段来看，高龄老年人对照护服务的需求最为强烈，自报需要照护服务的比例从2000年的21.5%上升到2015年的41.0%，上升了近20个百分点，上升幅度是79岁及以下老年人的3倍多。由此可见，照护服务成为城乡老年人消费的重要项目。从具体服务项目来看，38.1%的老年人需要上门看病服务，12.1%的老年人需要上门做家务服务，11.3%的老年人需要康复护理服务。随着老年人收入的不断提高，这些潜在需求都将转变成老年人的有效需求。（二）老年旅游消费受到青睐随着我国老年人物质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精神文化生活逐渐成为短板。老年旅游作为满足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一种方式，逐渐受到老年人的青睐。调查显示，2015年，我国14.31%的老年人有旅游消费，平均消费金额为4928元。分年龄段来看，低龄老年人是旅游的主体，占到了68%；其次是70～79岁年龄段的老年人，占到26%；高龄老年人旅游的比例比较低，仅占6%。从未来一年出游的计划来看，我国13.1%的老人明确表示未来一年有出游计划，9.1%的老年人表示有可能在未来一年外出旅游，由此可见，老年人旅游的比例逐年攀升，成为老年人满足精神文化生活需要的重要方式。而且近年来旅居养老、候鸟式养老的不断兴起，极大地拓展了老年旅游的方式。（三）部分老龄用品的消费持续增长老龄用品的种类非常多，目前老年人消费规模比较大的主要是老年保健品和老年医药用品。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广大老年人的生活条件不断发生变化，老年人消费保健品的规模持续增大，如果按照2010年数据来测算，老年保健品市场产值超过500亿元。但出于市场监管以及老年人保健知识匮乏等原因，我国老年保健品市场上，掺假销售甚至欺诈层出不穷，迫切需要规范。老年人对医药用品的消费增长得也非常快。从2015年调查数据来看，我国城市老年人平均医药费支出2341元，占消费总支出的11.6%，农村老年人平均医药费支出1395元，占消费总支出的15.7%。由于大部分老年人或多或少患有慢性疾病，因此，药品成为一部分老年人赖以维持生命的重要支撑。随着我国老年人规模的日益增大，未来老年医药用品消费会持续增长。（四）网络消费成为新宠随着互联网在我国的普及，网络消费已经成为广大居民消费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老年人也不例外。2015年的调查数据显示，我国5.0%的老年人经常上网，其中城市老年人这一比例为9.1%，高于农村老年人；低龄老年人网络消费的比例最高，高达12.7%；大部分老年人上网主要是看新闻，这一比例占到了85%，其次是看影视剧，占到了65.4%，聊天和炒股票各占21.2%和14%，网上购物占到了12.4%。网络的普及不仅有利于满足广大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也为老年人居家养老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尤其是网络购物的实现，极大地方便了空巢或者独居老人，提高了老年人生活质量。四制约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和消费的因素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初步建立，老年人的收入不断提高，消费规模持续增长，但还存在很多制约老年人收入提高和消费扩大的因素，需要进一步全面分析、深入研究。（一）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老年人保障性收入水平低我国虽然建立了社会保障制度，但还存在很多不完善之处。一是长期护理保险制度缺失。国际经验表明，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和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是确保老年人生活质量的三大制度性安排，目前我国还没有建立起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调查数据显示，失能老年人收入相当于自理老年人收入的65%～75%，而且他们收入中的50%基本上用于医疗费用的开支，剩余的50%才能用于其他生活开支。尤其是农村老年人，保障性收入比较少，收入水平难以维持基本生活，急需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提高其收入水平。二是商业性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水平低。如养老保险，国际上很多国家都建立了三支柱的保险制度，既有政府建立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也有企业建立的补充性商业保险，同时也有个人购买的商业性保险，共同提高老年人的收入水平。我国目前基本以政府建立的基本养老保险为主，商业性保险水平很低，影响老年人收入水平。三是基本养老保险水平较低。2016年，我国参加城市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1亿多老年人平均养老金约为每月2600多元，参加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的1.5亿老年人平均养老金就更低，约为每月117元，相当于城市职工养老金的4.5%。整体来看，我国老年人的养老金收入较低。一般来说，社会保障水平要和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因此，就目前我国的经济发展状况来看，大幅度提高老年人社会保障水平难以实现，只能是本着保基本的原则逐步提高保障性收入。（二）再就业条件有限，非保障性收入增加难度大除了保障性收入外，经营性收入、家庭转移性收入和资产性收入也是老年人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整体来看，这三部分收入增加难度也比较大。一是再就业环境不利于老年人，城市老年人经营性收入提升有限。我国的合同法和劳动法并没有将退休人员再就业的人员纳入保护范围，再就业的老年人以及用人单位都不能依法享受其权利或者承担应有的义务，老年人再就业缺乏法律保护。老年人再就业信息也不畅通，再者，由于年轻人就业形势严峻，老年人再就业岗位就更少。因此，目前的就业环境不利于老年人再就业。二是我国居民收入的整体水平不高，而且贫富分化，家庭转移性收入很难进一步大幅提高。三是对于拥有独立房产的老年人来说，由于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以房养老还难以实现，资产还难以变现成现金。对没有独立房产的老年人来说，资产性收入就更少。因此，依靠增加非保障性收入来提升老年人的收入难度比较大。（三）产业发展滞后，部分产品供给不足我国老龄产业有了一定的发展，但整体上发展还是滞后，行业、地域发展都不均衡，制约了老年人的消费。如老龄服务业中的养老机构服务，近五年来得到了快速发展，但发展呈现“哑铃形”，要么条件很好，服务质量很高，环境也很优美，收费也很高，有的通过会员制等方式动辄就几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缴纳会费才能入住，满足高收入人群的需求。要么就是设施简陋、条件艰苦、规模不大、服务质量也不高、价格便宜，能够满足低收入人群的需求。而大量的消费能力比较强的中间人群缺乏需要的养老机构。居家养老服务是潜在消费能力最强的产业，统计数据显示，很多老年人对居家服务的需求非常强烈，如上门看病、做家务以及康复护理服务等，但这些服务只有部分社区提供，大量社区供给短缺。老龄用品业的发展相对于老龄服务业更为滞后，很多老年人需要的老年用品在市场上很难买到。如老年人服饰，由于服装行业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投入不够，市场上的老年人服饰很少，目前老年服饰主要是卖给那些来城里看望子女的农村老人，而且大多数是这些老人的子女购买。很多调查都表明，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子女，购买一件称心如意的老年服饰产品很难。老年康复器材同样发展滞后，康复辅具最初针对残疾人，定位于福利事业，尚未引入市场。事实上，老年群体才是康复器材的最大潜在需求人群。（四）行业监管不足，消费环境有待改善消费环境是影响老年人消费的重要因素，良好的消费环境有助于增加老年人消费信心、扩大消费规模。当前，影响老年人消费市场的最重要因素是行业监管缺失，导致市场秩序混乱，老年人消费信心不足。如老年旅游，已经成为满足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的一个重要产业，但目前发展得不尽如人意，很多旅游公司打着老年旅游的旗号，其实产品和传统产品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利用老年人赚钱，影响旅游市场秩序。再如老年保健品，在利益的驱使下，存在多头管理和乱发证的情况，只审批不监管，再加上缺乏必要的行业标准，一些违法生产的伪劣产品流入市场，导致很多企业打着“送药”、“义诊”、“免费体验”的旗号对产品进行夸大宣传，误导老年人，甚至导致老年人贻误病情。此外，如“老年代步车”、康复辅助器具等用品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有些厂家把自己的产品称为老年人的福音，实际上，很多“老年代步车”属于非法拼装产品，没有合法的登记手续，没有牌照和保险。康复辅助器具行业也存在同样问题，虽然生产厂家数量众多，但是大量厂家无牌无证，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五）市场定位模糊，产品缺乏创新由于文化水平、经济状况、健康状况的不同，甚至地域、风俗习惯等的差异，老年人对产品和服务的消费需求具有特殊性、差异性等特点。当前，老年消费品市场很多产品同质化严重，难以满足老年人多样化的需求。如养老机构服务，很多养老机构在建设和运营过程中照搬国外模式，或者一窝蜂地去开发高端养老服务，并未从我国老年人实际需求的角度去挖掘、研制适合我国老年人的服务产品。事实上，目前发展得比较好的一些养老机构的产品基本上有很强的针对性，如专门针对术后老人的上门康复护理、针对失能老年人的社区养老服务等。正因有很强的针对性，一旦产品出现，马上得到特定群体的青睐。（六）供求信息不对称，产品服务不配套调研发现，很多老年人对产品的需求很强烈，但缺乏好的途径和平台去了解这些产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缺乏产品的展示平台和宣传。许多企业也认识到这个问题，自己出资建立展示或推广中心，加大营销力度，但是由于难以长时间承受高昂的场地和营销费用，再加上产品种类不全，难以形成规模和影响力，到最后都昙花一现。另外，很多产品的服务不配套，只重视产品的研发和销售，不重视用户反馈的问题，后续服务欠缺，导致老年人不再去消费。总之，无论是产品供求信息不对称，还是产品缺乏配套服务，都在不同程度上制约着老年人消费的扩大。五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消费发展趋势（一）城乡不同老年群体保障性收入差距进一步缩小当前，我国老年群体根据收入高低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机关事业退休职工，第二类是企业退休职工，第三类是除上述两类人之外的广大城乡居民。这三类老年群体由于享受的保障制度不一样，保障水平差距较大。未来随着城乡一体化的发展以及保障制度的改革，城乡不同老年群体的收入差距会进一步缩小。其一，2015年，国务院下发了关于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养老保险改革的决定，取消新中国成立以来实行的退休金制度。对这类人群的养老保险改革，在短期内不可能降低他们的退休待遇，他们和其他老年人群的差距依然存在，但从长远来看，实行统一的保险制度，会逐步缩小和他们和其他人群的差距。其二，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未来养老保险城乡一体化是大趋势，这将进一步缩小城乡差别。其三，目前各省实施的高龄津贴政策、护理补贴政策以及养老服务补贴政策，基本上都是城乡一个标准。因此，未来城乡老年人的保障性收入差距会越来越小。（二）城市老年人收入结构进一步多元化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城市老年人保障性收入占比为79.4%，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家庭转移性收入等非保障性收入占比为20.6%。与2010年相比，保障性收入和非保障性收入占比此消彼长，非保障性收入占比增加近10个百分点。随着20世纪60年代这一批老年人逐渐进入退休期，他们拥有的独立房产价值是非常可观的，无论未来通过何种模式交易，都将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此外，逐渐进入退休期的老年人的文化程度都在不断提高，他们未来再就业的机会越来越多，经营收入会不断提高。整体来看，未来城市老年人的收入结构会进一步多元化。（三）农村老年人保障性收入会进一步提高当前，我国农村老年人的收入结构中没有哪个收入类型占主体，看起来收入结构多元化，这其实是我国农村养老保障水平比较低的体现。由于保障水平低，保障性收入占比不高，经营性收入和家庭转移性收入显得占比较高。事实上，从2000年到2014年，我国农村老年人的保障性收入在持续提高，未来，随着社会保障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农村老年人的保障性收入会进一步提高，逐步成为老年人收入的主体。（四）老年人消费环境进一步优化随着政府监管的加强、市场秩序的整顿、相关规章制度的出台，老年人消费环境会进一步优化。如养老机构服务，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底召开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上强调，要按照适应需要、质量优先、价格合理、多元供给的思路，加快建立全国统一的服务质量标准和评价体系，加强养老机构服务质量监管，尽快提高养老院服务质量，坚决依法依规从严惩处欺老、虐老行为。2017年民政部等六部委启动了为期四年的全国养老院服务质量建设专项行动，随着专项行动的开展，养老院服务的质量将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老年人的消费信心将会提升。老年旅游业也在不断加强规范和监管，2016年国家旅游局公布了《旅行社老年旅游服务规范》行业标准，随着配套文件的出台，老年旅游市场会进一步得到整顿。（五）部分老龄服务项目会继续成为消费热点旅居养老服务会不断受到老年人重视。旅居养老融合了养生、旅游等多种功能，有机地将传统生活模式和旅游度假结合了起来，既满足了老年人基本的生活需求，也满足了老年人对丰富精神文化生活的渴望，是老年人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因此会受到老年人的喜欢。调查显示，中低龄老年人是当前我国老年人的主体，其身体健康状况尚好，加上不断提高的收入和便利的交通，都为其旅居养老提供了条件。此外，护理型、嵌入社区的机构服务会受到老年人青睐，这一类服务就在老年人居住的社区，能够就近满足老年人的需求，同时也能满足子女就近照顾老人的需求，为老年人和子女所欢迎。六提升我国城乡老年人收入和消费建议（一）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提高保障水平其一，加快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有助于提高老年人支付能力，释放消费潜力。目前，我国已经在14个省份进行长期护理保险试点，力争在“十三五”期间，基本形成适应我国国情的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政策框架。同时鼓励和支持商业保险公司开发商业性长期护理保险产品，多方努力，切实增强老年人的支付能力。其二，出台相关政策，加快发展职业年金、企业年金、商业性养老保险，切实建立起三支柱养老保险制度。其三，加强对老年人的精准救助。将符合条件的城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