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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城市女性空间的多元呈现读滕肖澜的近期小说

在上海城市的发展历史上,不能不提到的两次颇为重要的空间变化,就是苏州河南北两岸的沟通,以及伴随着浦东新区开发而来的浦东与浦西的贯通发展。对于自幼生长在浦东的作家滕肖澜来说,上海城市空间的变化与发展,无疑对其的成长与创作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其首部长篇小说《城里的月光》即是以20世纪80年代末至今浦东人的生活为叙述内容。而作为女性,作家的目光自然而然更多地投放在了生活在上海这座城市中的女性身上。落笔之中也为我们展现出了城市中女性空间的面貌。一“月亮视角”的空间建构在滕肖澜的小说中“月亮”是一个经常出现的意象。除了直接以月亮命名的作品《城里的月光》和《月亮里没有人》之外,在其他篇目中,也多有涉及“月亮”的内容。长篇小说《城里的月光》中开头就写道“二十年前……那时,黄浦江以东还是个冷僻的地方。讲起来也算是上海,却更像是续弦进门时身后跟着的小拖油瓶,羞羞答答可怜巴巴,也不甚起眼。可有可无的,连点缀也算不上,更多的是无奈……只有月光,既属于江这边,也属于江那边。月光,柔柔地洒在黄浦江上,毫无保留地,一眼望去,成了千千万万个细碎的点,闪啊闪的。”[1]这段文字无疑让我们联想到了张爱玲《金锁记》的开篇:“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上,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2]同是追溯往事,同是以月亮开篇,然而作者的用意却不尽相同。如果说张爱玲笔下的月亮笼罩着凄冷的氛围,同时也暗示了人物的悲惨的命运,那么滕肖澜描画的月亮却已经脱离月亮本身的暗示和代表性。这片“既属于江这边,也属于江那边”的月光,更像是王安忆在写作《长恨歌》时所用的“鸽子”视角。“这城市里最深藏不露的罪与罚,祸与福,都瞒不过它们的眼睛。当天空有鸽群惊飞而起,盘旋不去的时候,就是罪罚祸福发生的时候。”[3]“站在一个至高点看上海”,这是王安忆描写都市的起点。同样,在滕肖澜的小说世界中,“月亮”正是城市空间建构中这样的一个至高点。在作者的小说中我们同样可以找到这种视角的解释,小说《月亮里没有人》中:“于胜丽仰天看头顶上的月亮。月亮像个软软的蛋黄,里面似是透明的。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月亮里好像有人影……真的,月亮里有人,看着我们呢,我们做什么事,它都知道。’”[4]“离开的时候,她抬头望天上的月亮。她想看月亮里那个人。她知道那个人也在看她。”[5]《城里的月光》中“窗帘没拉牢,他看到窗外的月亮,大概快要十五了,月亮很圆很亮,挂在树梢像个咸蛋黄。陈也眨也不眨地看着它。他发现,月亮其实并不是一动不动的,而是从里面不断往外溢着什么,外面那层光圈也跟着泛啊泛的,像微风拂过的水面……这个时候,世界上不晓得有多少人在看月亮,每个人头顶都有个月亮。其实月亮只有一个。这个人眼里的月亮,也就是那个人眼里的月亮。月亮是不会偏心的,只要不是阴天或是下雨天,人人都看得到”。[6]无论于胜丽眼中月亮里的“人影”,还是陈也心中那个不偏不倚的月亮,“月亮”都成为了一个人世之外的参照物,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姿态旁观。再来看《城里的月光》开头中的文字,“浦东人管浦西叫‘上海’。这声‘上海’,是带着些仰视的心绪,恭恭敬敬说的。仿佛那儿才算是真正的‘上海’”。[7]如果说“城里”是指称浦西的,而“城里的月光”,却是可以同时笼罩黄浦江两岸的。这种城里城外的空间概念是贯穿于滕肖澜小说叙事中的。而“月亮”恰恰是可以跨越这种二元对立空间的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如此,“月亮视角”便是一种冷眼观世的态度审视一幕幕人生悲喜剧的视角。这样,作者在小说中建构的城市空间便以“月亮”为至高点,“城里”“城外”两个点为支撑,这样的“三角结构”无疑是具有稳定性的。在这种相对稳定的空间中展开的故事,特别是女性人物的种种人生经历,便也拥有了一种虽遭遇波折,心性动摇不定,最终却仍能够恢复于稳妥的状态中来的宿命意味。二城市女性情爱空间的崩塌爱情,总是小说家们钟爱的主题。然而滕肖澜却说自己“不太会写爱情”。“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都不怎么会写爱情。真正的爱情小说太难写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爱情故事……作者煞费苦心写出的一个爱情故事,自己感动得要命,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陈词滥调,无甚新意可言。可爱情又不能太过天方夜谭,离现实太远,那便不是爱情而是神话了。”[8]作者这种不会写或者称为不喜欢写爱情故事的原因,可以从她的小说中找到一个颇为合理的解释:“我以格式化的眼光看稿,渐渐的,也看出了爱情的格式化。剔除那些表面的美丽的东西,剩下骨架,光秃秃的,不过如此。爱情不过如此。再刻骨铭心的爱情,当事人爱得死去活来,殊不知,在旁人看来,却只是一个简单的亘古不变的公式。——爱情应该藏在心里,冷暖自知。不该拿到桌上,写给别人看,讲给别人听。”[9]滕肖澜同时也说:“我通常不直接写爱情,而把着重点放在爱情背后的东西上。像《倾国倾城》、《小么事》等,爱情有目的的,是别的东西的介质。”[10]在作者笔下,婚姻并不是由爱情发展而来,这样的情爱空间中,有的只是“别的东西的介质”。叔本华曾经提出过一种在婚姻中非此即彼的选择:在缔结婚姻中似乎总有一方必须牺牲,不是个人利益就是物种利益。我们暂且不去讨论叔本华的“生命意志”究竟有多大的决定作用,在这里不妨借用他的思考方法来分析滕肖澜作品中的婚姻故事,我们看到了这些“总有一方必须牺牲”的问题摆在小说中。本来在《城里的月光》中,作者是有希望营造出这样一种摒弃“物种利益”的爱情的:男主人公陈也不但拒绝了苏娜的主动追求,而且愿意接受妻子李招娣患有不孕症的事实,并且表明态度不会因此事与李招娣离婚,他对招娣的爱是一如既往的。但是,故事的结尾处为了“大团圆”的结局,最终还是让李招娣在多种努力下成功怀孕。再看小说《百年好合》的结尾:“那句‘百年好合’,传了几十个世纪。人类周而复始的盛典,承载着甜蜜、希望与责任,如同瑰丽的宝石,镶在人心深处,照亮城市的夜空。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只要有爱,这光芒总也不灭的。”[11]然而,只要我们用这样的结论反观这部小说的男女主人公,就会得知所谓的“百年好合”代表的只不过是真挚的爱情愿景与承担着繁衍生命责任的婚姻制度的妥协。这样的婚姻,在滕肖澜的小说中能够找到很多,比如,《倾国倾城》中佟承志与苏圆圆,《美丽的日子》中姚虹与卫兴国,《四人行》中谢宁与吴根水,《十朵玫瑰》中林芳与商耀祖,等等。在这些各取所需的婚姻中,情爱空间显然被太多附加的东西,挤压全无。就像《十朵玫瑰》的结尾:“玫瑰少了一朵,爱情少了一点。她猜,或许,还少了些别的什么。”[12]然而,在婚姻之外,我们却看到了爱情以一种所谓“非道德”的方式存在着,这样的情爱空间往往是以“三角”或是“多角”关系支撑的。“我们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变得具有科学性,即:只有三角的,才是稳定的。”[13]这种“三角形的稳定格局”是否真实的存在,抛开伦理和现实层面不谈,从叙述层面入手,我们在作者的小说中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结构。小说《四人行》索性以此作为小说题目,并且在叙述这种多角关系时,分别以每个角色的名字作为篇章小标题。再如,《这无法无天的爱》中曾伟强与谭心,《倾国倾城》中佟承志与庞鹰,《爬在窗外的人》中欧阳菁菁与凌杰,等等。在这些由“第三者”介入或“婚外情”的情感关系中,我们却可以看到一种超越世俗眼光的爱情之光。三“外来女性”的空间转移与身份错位20世纪80年代中叶,随着国家用工制度的松动,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涌向沿海地区,其中的女性,是一个有着鲜明特点的群体,后来这个群体被冠以“外来妹”的名字。二十年过去了,如今,越来越多的“外来女性”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从其他城市、乡镇或是农村地区来到上海。在滕肖澜的笔下,这群女性在适应地理空间的变换过程中,更多的承受了社会空间的转移与身份的错位之感。“身份认同”是一种社会定位过程,通过社会定位,个人在社会关系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而确定自己的身份。认同的过程就是追求与他人相似或者与他人相区别的过程。而在以女性“异乡人”为主要描述对象的小说中,外来女性企望接受城里男性的眷顾与救赎,以求通过爱情或婚姻的方式在异乡占有一席生存空间,获得合法身份。[14]以滕肖澜的小说《美丽的日子》为例。卫老太托人为自己有腿疾的儿子卫兴国找媳妇,这样来自江西上饶的姚虹便以保姆的身份住在了卫家。没过多久姚虹和卫兴国就有了夫妻的情分。作为“异乡人”的姚虹自然是想通过婚姻在上海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虽然经过了假怀孕的风波,姚虹仍旧靠自己的行动得到了卫老太的承认。直到故事的尾声,当姚虹真的怀上卫兴国的孩子时,作者也才写明姚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名为“满月”的女儿。“来上海前的那个红包,替她开了路,也封住了介绍人的嘴。有孩子的女人,换了别人,自然是想都别想。可姚虹偏不。路是人走出来的,心一横,遍地荆棘都敢走,那时是豁出去了,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不知不觉,便已走出这么远了。眼下自然是不行。姚虹预备再过几年,便把‘满月’接来上海。到那时,‘满月’就是上海的‘满月’了。”[15]说到底,姚虹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女儿“满月”争取上海人的“身份”。她曾经跟卫老太这样说过:“姆妈,‘上饶’和‘上海’只差一个字,怎么就差那么多呢?”姚虹是决绝的要离开上饶投奔上海的。然而,小说只是结束在姚虹真正的“上海故事”还未开始之前,她的“满月”是否真的可以变成上海的“满月”呢?这会不会成为一个一心“向城而生”但获得了城里人身份之后却发现自己“水土不服”的悲喜剧?外在身份固然可以改变,但心里的“异乡感”却永远挥之不去。如果,当“外来女性”的自我身份认同产生危机,找不到“同一”与“差别”的界限,又该如何面对生活?《这无法无天的爱》中的卢晓红就是经历了城市生活的诱惑与自身的无力挣扎之后做出了绝望的选择。在足浴店工作的卢晓红和青梅竹马的宋长征一起在上海打拼,然而,两人最终却选择了绑架老板娘儿子索要一百万赎金的挣钱办法。“我老早说过了,你是城里人,不会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也不想做坏事,可不做坏事就只能当一辈子穷光蛋。”[16]“我宁可被抓进去,也不愿意再过那种日子了。当初你对我怎么说的,这辈子都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了,要是混不出个人样就宁可去死。”[17]这是卢晓红宁愿无法无天也要在城里生活下去的理由。然而,两人的故事却以这样一则新闻收尾:“因绑架案被判死刑的案犯宋某,在越狱两年后,终于在河南某县被群众举报发现。因其顽固抵抗,被当场击毙,一同击毙的还有其妻卢某——”[18]作为城里男性的主人公“我”在看到这则新闻后回想起的是卢晓红以前老家的照片,“旧城厢,青石铺成的路,沆沆洼洼,小河浜,老柳树。两人十六七岁的样子,卢晓红扎着两条丫辫,脸蛋红红的,笑得眼睛都没了。宋长征三七开的小分头,穿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两只手笔直地放在旁边。”[18]从整篇小说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卢晓红对于“我”这个城里男性发自内心的一种向往,而“我”对卢晓红也一直以某种拯救者的姿态行事。结尾新闻报道与老照片的对比,似乎在暗示像卢晓红这样的女性本来就是该属于安静而美好的乡村世界的。如果把卢晓红与《美丽的日子》中的姚虹相比,其中的隐喻则更为明显。姚虹通过并不诚实的方法得到了城里男性的眷顾与救赎,通过婚姻的方式在上海占有了一席生存的空间,并且有望把自己在家乡的女儿也带入城市。而卢晓红试图通过个人努力进入城市生活,最终却以牺牲生命为代价而结局。近期刊登在2012年《收获》长篇小说专号(春夏卷)中的《双生花》中,作者用两个出生时抱错女孩的故事使这种身份错位得到了最大化的发展。局长的女儿罗晓培不是亲生的,而被封浜镇农民夫妇养大的毛慧娟才是真正的女儿。此时的罗晓培已是一名出色的大提琴演奏师,有一个同样出色的男朋友高飞。而毛慧娟则在镇上超市当收银员,并且离异有一个儿子。显然,在这个身份错位的事件中,罗晓培与毛慧娟同时对自己的新身份有焦虑感。然而,在这个故事中,我们不难发现,相对于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罗晓培来说,毛慧娟在面对生活转折、身份变化的过程中,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不但接受了亲生父母帮忙安排在城里的新工作,而且有了新的恋情,并最终修成正果。而罗晓培在经历了情感的波澜之后,还是陪伴着曾经移情别恋如今却身患癌症的高飞在新加坡疗养。我们没有权利去评判作品中的两个女主人公究竟谁的结局更为完满,况且这样的故事无论在现实生活还是影视剧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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