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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未成年人对互联网的认知及态度

一研究背景及动机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将互联网视为一种工具,一种广泛渗透于全球的基础的新技术工具。美国学者保罗·萨弗有一个著名的“30年法则(30-yearrule)”假设,用来描述新技术的扩散:“第一个10年,许许多多的兴奋,许许多多的迷惑,但是渗透得并不广泛。第二个10年,许许多多的潮涨潮落,产品开始向社会渗透。第三个10年,‘哦,又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一项标准技术,人人都拥有它。”[1]中国于1994年接入互联网,当前正处于从“第二个10年”到“第三个10年”的过渡期,互联网在中国社会广泛渗透,中国人对于互联网也到了“哦,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中国的未成年人一代更是如此。他们降生在互联网时代,互联网伴随着他们成长的每一天。当前国内对于未成年人群体互联网运用的研究,大多集中于“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的大议题下,其中的“未成年人”多为泛指,缺少明确的年龄界定。研究成果集中于2000年以后,以社会学、教育学、心理学、法学、社会统计等角度为主,主要有以下几个层面的研究。第一,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发展状况的调查。包括整体状况的调查,比如最早的卜卫、郭良的全国多城市未成年人使用互联网状况的调查,团中央自2006年持续至今的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系列调查,还有区域的各类调查统计数据。另外,还有众多的关于某一项互联网应用的调查,比如网络游戏、即时通信软件等的专门调查。第二,未成年人网络道德问题、网瘾问题、网络思想教育和网络安全问题等的研究。这些研究多关注于互联网的负面影响,并以此为基点从教育和社会工作的角度探讨如何消减互联网对于未成年人的负面影响。第三,未成年人网络心理、网络与未成年人社会化、新媒体素养等的研究。以心理学、社会学和传播学为主,探究互联网带给未成年人的变化,以及如何使未成年人更好地适应这些变化。互联网被视为大众媒体,研究者多将大众媒介作为影响未成年人社会化的主要因素之一进行探讨。大多研究集中于探讨网络的各种突出特征,特别是这些特征给未成年人社会化所带来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等问题。就整体研究而言,关于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的研究多是从相对宏观的层面、相对抽象的角度泛泛地探讨一般问题,实证研究较少。仅有的一些调查,多是小群体、小样本或者互联网应用的某项功能的调查。总体来说,已有的研究多出自俯视的监护人的视角,无形中将未成年人定义为被监护的对象,而较少注意到未成年人的自主性和创新性本质。大多数研究存在“互联网强大,未成年人需要保护”、“互联网危害未成年人”等预设,较少从未成年人的角度来考察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的关系。如果我们将互联网视为未成年人生活的必备工具,那么“工具远不仅仅是使任务更容易完成的某种东西。工具可以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改变完成任务的方式(甚至是任务本身的性质),甚至能够引发我们未曾想象到的广泛的社会变化”。[2]依托于网脉工程的“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系列调查”(下文简称本调查)就不仅监测和观察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的行为,而且试图探索互联网给未成年人带来的更广泛和更深入的影响。“未成年人对于互联网的认知及态度”一直是本调查的重要内容。本调查自2006年起,持续进行未成年人对互联网的认知及态度调查,2010年起制定了“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指标体系”,认知指标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由7个一级指标和十多个二级指标构成。指标根据每年调查的实际情况进行微调。本文将主要依据2010年和2011年的“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系列调查”来描述和分析未成年人对互联网的认知及态度。并对中国未成年人的互联网运用进行反思,结合当前实际给出相关的对策建议。该调查按照中国地区经济及互联网发展状况,在全国抽取的1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100所学校中发放调查问卷1万份,在每年的9~11月进行调查。二研究构想及认知部分的研究设计我们的调查和研究立足于中国互联网发展的现实基础,了解和探索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的普遍情况。考虑调查实际执行的可行性,调查以教育部全日制在校学生为主,以10~17岁人群为主要对象(这些人是未成年人中使用互联网的主体人群)。而现实中的调查执行情况,往往是互联网发展越好的地区越容易接受和配合调查,所以,调查得到的结果往往是经济及互联网发展状况好的地区的问卷回收率远远高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因此,我们认为,此调查在反映我国未成年人互联网应用状况方面,更倾向于代表较高和较好水平。现实是“数字鸿沟”不仅在地区间存在,而且在未成年人群体间也广泛存在。在大量文献研究和多年调查的基础上,考虑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的行为特征和与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密切相关的网络环境等因素,我们进行了未成年人互联网认知研究的构想,通过未成年人群体的座谈会和小范围的预测,2010年进行了调查的指标和原有认知部分问卷设计的修改。2011年对于指标和问卷设计又进行了微调和完善。2011年的认知指标设计如下:第一,对互联网的整体认知。包括:a.未成年人对互联网功能的认知——上网对自己意味着什么;b.未成年人对自我动机或目的的认知——上网的主要目的是什么;c.未成年人对互联网影响的总体感觉——上网给自己带来的最大变化是什么。第二,对网上信息源可信度的认知。未成年人认为网上哪些渠道提供的信息是可信的。第三,对网上不良信息[3]的认知。包括:a.遇到不良信息的概率;b.网上不良信息的来源;c.不良信息的表现形式;d.不良信息对自己的影响。第四,互联网对现实影响的认知。包括:a.网络语言,未成年人在现实生活中使用网络语言的情况;b.网络行为,未成年人在现实生活中模仿网上行为的情况。第五,对未成年人专属网站的认知。包括:a.未成年人对专属网站的知晓情况;b.对建立专属网站必要性的认识;c.对专属网站的主要功能需求。第六,对父母态度的认知,包括:a.对父母态度的认知,未成年人感知父母对自己使用互联网的态度。一是父母对自己上网的态度,二是父母对自己上网的担心。b.对父母能力的认知,对父母互联网使用技能的评价。第七,对互联网负面影响的认知。在未成年人看来,上网可能导致的负面影响是什么。以此指标设计为基础,设计了认知方面的18个题目。因为我们调查的目标对象有相当一部分的年龄为10岁,甚至更小,考虑到小学生的理解能力,在问卷的呈现和语言表述上尽量保证他们能够明白。三未成年人对互联网的认知状况分析(一)休息娱乐是未成年人对互联网的基本定位和上网的主要目的调查显示,未成年人更倾向于认为上网“是休息娱乐的工具”,他们上网最主要的目的是“娱乐”和“放松休息”。通过对“上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和“你上网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这两个题目的回答来看,“休息娱乐”都以显著高于其他选项的比例排在最前面。这两个题目的结果是相互印证的。在一个题目中我们列出了6个相斥的方面:是一种时尚,是生活的一部分,是学习的好帮手,是休息娱乐的工具,是与人交往的重要渠道,是了解社会的重要窗口,在选择一项的前提下,“是休息娱乐的工具”以36.6%的比例居首位,其次“是学习的好帮手”,占到21.5%。个人对于行为目的的表述和反思,其实是对事物的主观认识和定位,对未成年人上网目的的调查中,为了促进个人的认真思考、凸显更有价值的结果,我们采用了“最”和“只选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娱乐(33.5%)”和“放松休息(31.0%)”以明显的比例高于其他选项,具体如图1所示。图1单选题——“你上网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回顾以往的调查结果,2010年的调查在题目和选项相同的情况下,显示了同样的结果。2006年、2007年的调查中,让未成年人评价互联网在各方面的重要作用,通过5级量表来测量未成年人对互联网重要性的判断,结果两年的调查显示了同样的结果,即“互联网在娱乐方面的作用尤其显著”。自2006年至2011年,娱乐始终是未成年人对互联网最重要的定位。关于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基本行为的调查,对此也是个印证。连续多次的关于“你上网的时候主要做什么?”的调查结果显示,听音乐、玩游戏、聊天、看视频都居于前几位,而且被选择的比例显著高于其他选项,这些都是互联网上典型的休息娱乐项目。这说明,未成年人对于互联网的定位和期望与他们实际的互联网使用行为是一致的。在对于互联网的整体认知中,“上网带来的最大变化”题目不仅测试未成年人对互联网利弊的一个基本判断,而且深入到了具体的行为层面。结果显示,“与人交往变得方便了”、“有了全新的娱乐方式”、“学习知识变得容易了”分别以47.5%、46.1%和43.1%的比例,位居前三,被未成年人认为是上网给自己带来的最大变化,而且显著高于其他选项。此题目我们设置了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的选项,结果显示,积极方面的选项选择比例远高于消极方面,验证了前4次调查中未成年人对上网利弊的评判,即从总体来看,未成年人对于上网持肯定态度,认为利大于弊。并且进一步揭示出,未成年人对于互联网在人际交往、娱乐和学习方面的作用尤为肯定。(二)未成年人对网上信息有一定的辨别能力,对于信息源有基本的评判对比前4次调查结果,我们发现对于“你认为以下哪些网上信息是比较可信的?(最多选三项)”一题,连续呈现出同样的选择结果,并且态度有稳步发展的趋势,未成年人越来越认同“网上信息真实可信”。2011年对此问题进行了深化,在问及的9类主要信息源里,“学校网站的信息”被认为是最可靠信息源,以51.7%的比例遥遥领先。其次是“门户网站的新闻”和“搜索到的信息”,分别以29.7%和29.6%的比例位居第二梯队。“微博上的信息”、“个人空间里的信息”和“QQ群里的信息”以20%左右的比例,位于第三梯队(见图2)。图2“你认为以下哪些网上信息是比较可信的?(最多选三项)”这反映出未成年人对网络信息具有一定的甄别能力。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网络媒体作用的增强,互联网信息越来越被未成年人认可,但是他们也意识到网上还有一部分信息是“不真实可信的”。而且他们对于可信的信息来自哪里也有一定的判断,这种判断与现实的情况基本上相符,学校作为学生的权威机构和信息发布者,在学生群体中有最高的威信;门户网站由于其影响力和权威性,其信息也更易被学生视为真实可信。从以上的结果也可以看到搜索引擎对学生的影响。在关于网络行为的调查中,百度也是学生最经常使用的网站。在“你经常使用的网站”这一开放性题目中,百度以70.53%的比例遥遥领先,而紧随其后的仍然是泛搜索类网站(导航网站)hao123,但是其比例仅为19.44%,其他的则更低。(三)未成年人普遍认为遭遇过不良信息,认为不良信息带来了不舒服感在网络空间中,未成年人与成年人面对同样的环境和内容,然而,很多对于成年人来说无所谓的内容,对于未成年人来说则可能觉得难以接受或感到不舒服。我们很难通过成年人的角度来定义何为不良信息,除了明文规定被禁止的内容外,不良信息更多是一种主观体验和判断,所以即便是未成年人群体之间也有较大的差异。但是对于“不良信息”这个词的基本判断,参与调查的学生群体都能领悟其中的意思。而且,调查结果显示,仅有24.2%的人声称上网时“从没有”遇到过不良信息,而其余的人都认为遭遇过不良信息,只是遭遇不良信息的频率不同而已。“偶尔有”以55.8%的比例排在第一位,“时常有”、“经常有”、“总是有”的比例相对较低,分别为9.1%、4.5%和3.1%。未成年人能较为清楚地判断不良信息的来源和表现形式。“广告”被视为不良信息的主要来源,以60.4%的比例居首位,其次是“视频”(30.6%)和“游戏”(23.6%)(见图3)。“不雅图片”则被认为是不良信息的主要表现形式,以63.5%的比例居首位,“自拍暴露视频”(38.2%)、“虚假广告”(37.0%)、“暴力游戏”(34.5%)也被认为是主要的表现形式。以上结果显示,未成年人对于不良信息的形式和来源的判断在一定程度上与我国互联网内容的现实环境相符。综合考虑以上调查结果,可以看出未成年人对于不良信息的界定主要集中于低俗化网页、虚假广告和暴力游戏,这些与成年人的界定及来自媒体的宣传等较为一致,或者说,凡是大众媒体公开界定和宣传的所谓不良信息,都被未成年人所认同。无论遭遇的是哪类不良信息,无论遭遇的频率如何,未成年人普遍表示这些不良信息给自己的感觉不舒服。调查结果显示,85.4%的人表示网上的不良信息让他们感觉不舒服,42.2%的人选择程度最深的“有很多不舒服的感觉”,显著高于其他等级。图3“你觉得不良信息主要是从哪里来的?(最多选三项)”(四)网络语言和网络行为在未成年人的现实生活中有一定的渗透调查结果显示,80.9%的人有在生活中使用网络语言的经历,其中53.5%的人“有时使用,觉得有趣”,10.0%的人“总是使用,习惯了”(见图4)。35.1%的人称“从不模仿”网上行为,64.9%的人有模仿网上行为的经历,37.0%的人经常“学唱网上的流行歌曲”。图4“生活中你使用网络语言吗?(只选一项)”就网络语言和网络行为的比较来看,网络语言在未成年人现实生活中的渗透率要高于网络行为,仅有15.7%的人表示“从不使用”网络语言,“从不模仿”网络行为的比例则达到了“35.1%”,而对于行为的模仿也以“学唱网上的流行歌曲”为主,“尝试网上流行的新玩法(比如团购、微博)”、“模仿游戏中的人物”等其他方面的模仿虽然也有,但是所占比例很低,均在10%以下。回顾2010年的调查结果,“生活中你会模仿一些网上的行为或语言吗”一题的统计结果显示,30.1%的人“从不模仿”,“经常模仿”和“总是模仿”的合计仅占8.3%。总体来看,未成年人倾向于“很少模仿(32.3%)”和“有时模仿(24.3%)”。2011年的调查可以看做2010年调查的深入,说明未成年人更多的是模仿网络语言和学唱网上歌曲,其他方面虽有模仿,但是模仿的比例很低。2010年的调查显示,“上网”成为未成年人排解压力、纾解心情的重要途径,此结论在2006年、2007年和2009年的调查中也得到印证。当问及“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通常会怎么做?”时,“上网”以27.7%的比例位居第一,虽然比其他途径的比例仅略高一点,但还是显示了“上网”与“跟父母交流”(27.2%)和“打电话给朋友”(20.5%)相比要更为普遍一些。(五)未成年人能感知到父母对自己上网的态度,但是认为父母技术比自己差父母作为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和最亲密关系者,他们对于未成年人上网的态度和意见,对未成年人使用互联网至关重要。以往的研究多直接从父母角度来看他们对于未成年人上网的态度,但是未成年人对于父母的态度是否有感知,这种感知对他们上网是否成为重要的影响因素等,则需要从未成年人的角度来了解。2010年和2011年的调查中,我们增加了未成年人对父母对自己上网态度认知的题目。就对父母态度的感知,从回答“父母对你上网的态度”一题来看,2010年和2011年的调查结果相一致。“不太支持”都以最高比例居首位,后面依次为“比较支持”、“无所谓”、“非常支持”和“严格禁止”。整体来看,认为父母“不支持的”稍强于“支持”,2011年的调查结果显示,不支持的累计占44.2%,支持的累计占36.6%;2010年不支持的累计占39.4%,支持的累计占40.3%。然而就家长卷的调查来看,家长对未成年人上网的态度几乎没有变化,持续5年的调查都显示,家长更倾向于认为上网对未成年人“弊大于利”。父母的态度被未成年人较为准确地感知。而且未成年人认为父母担心最多的是“上网耽误学习”(2011年;67.3%,2010年,61.5%)和“玩游戏/聊天会上瘾”(2011年;53.2%,2010年,51.4%)(见图5),这与家长调查的结果极其吻合。对于父母的调查显示,父母对于未成年人上网最担心的同样是这两件事,而且比例也基本上在同一级别(2011年家长调查,父母担心上网耽误学习的占69.9%,担心游戏上瘾的占51.7%,排在前两位)。而在“结交不良朋友”等其他方面的问题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相互认同,但是较前两个问题,则程度相对很低。近两年的调查显示,在“担心长时间上网弄坏身体/眼睛”方面的担忧有所增加。图5未成年人认为父母对于他们上网的担心调查显示,大部分未成年人表示家长对于自己上网有一定的规定和指导,仅有13.7%的学生表示家长对自己上网“没规定,没指导”(2011年数据,2010年“没规定,没指导”的比例为17.4%)。对照家长调查结果来看,八成以上的家长认为需要对未成年人上网“给予必要的指导”,而且大部分家长对未成年人在上网时间、上网内容方面有较为明确的要求,但是八成家长表示对于未成年人的上网“没有任何监控”措施,也较少主动与未成年人谈论上网的问题,而一旦发现未成年人上某些不合适的网站,他们通常会立即管制,而且会采取一些技术手段进行控制。而未成年人对于父母互联网技术的评价中,“绝对比我差”、“比我差一些”位居前二,分别占到27.0%和25.8%(见图6)。在未成年人看来,父母使用互联网的技术绝对是不如自己的。而家长调查中,他们也称指导未成年人的最大困难在于缺乏相关的知识和技能。而且整体来看,家长在互联网的使用技术方面滞后于未成年人。图6未成年人对于父母上网技术的评价对照以上结果,我们不仅发现未成年人对父母的态度和父母的担心有较为明确的感知,而且还发现了未成年人与家长之间的有趣较量。家长是家中的权威,但是在互联网使用技能方面家长不如未成年人;家长还存在众多的担心,希望能够指导和帮助未成年人,可是往往找不到有效的途径,也不知道如何做更好。两代人在互联网上的代沟,需要政府、专家在此方面有所作为。(六)未成年人认可互联网有负面影响,他们对于互联网负面影响的认知与家长的担心一致从调查的多个方面和多个角度的问题中,我们都能够看出未成年人对于互联网有较为理性的认识,在认可互联网给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众多便利的同时,也认识到互联网空间存在不良信息、虚假信息,有利也有弊。当问及“你认为当前未成年人上网最严重的问题”时,“耽误学习”和“玩游戏/聊天会上瘾”被未成年人认为是互联网最严重的负面影响,其次是“受不良信息影响”和“结交不良朋友”。而未成年人在此方面的认识,与家长调查显示的家长对于未成年人上网的担忧是一致的。很难说明,两个群体是本来的认识一致,还是互相干扰,我们更倾向于认为,家长对未成年人上网的担忧对未成年人关于互联网的认知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七)未成年人对父母态度的认知与其学习成绩有一定的相关性在对未成年人的学习成绩与其认为父母对自己上网态度的交叉分析中,我们发现:认为父母支持自己上网的未成年人,其学习成绩略高于认为父母不支持自己上网的未成年人。数据显示,学习成绩为“优等”的未成年人中,认为父母“非常支持”和“比较支持”自己上网的比例分别占到10.1%和38.0%,均高于学习成绩为“中等”和“较差”等其他类型的未成年人。同时,学习成绩为“优等”的未成年人中,认为父母“严格禁止”自己上网的比例仅为4.0%,低于其他成绩等级的未成年人。也许,未成年人对父母态度的感知对于他们很重要,认为父母与自己的意愿一致,将对他们的学习有促进作用。调查结果从一个角度提示我们:父母支持未成年人上网可能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其提高学习成绩,但也可能是学习成绩好的未成年人更容易获得家长对其上网的支持。这与通常社会大众担心的父母支持未成年人上网影响学习成绩的观念形成一定反差(见表1)。表1学生对父母态度的认知与其学习成绩的相互关系四结论及建议未成年人对于互联网有自己的认识,对于上网有自己的态度,虽然这种态度和认识受成人尤其是家长的影响较大,但是他们在网络空间的行为和活动是按照自己的需求轨迹进行的。在当前时代,全社会必须认识到互联网对于未成年人一代的重要意义,必须认识到互联网对于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深度渗透,对于全球政治、经济所带来的深刻变革。未成年人的互联网运用和对互联网的认知关乎他们的成长,也关乎国家的未来。成人需要做的和可能做的,只能是为他们提供帮助,为他们搭建好的平台,为他们营造好的环境。我国政府和社会各界历来重视未成年人的互联网运用,在帮助未成年人更好地上网方面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下文仅就当前正在做或者准备做的一些工作,进行更进一步的讨论,以期能有所助益和启发。(一)重视未成年人网络亚文化建设依托网脉工程,自2006年开始,我们在全国连续开展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系列调查,从多次调查和研究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出:我国未成年人的互联网使用已形成了鲜明的亚文化特色。具体表现为:①互联网渗透率高,触网年龄进一步提前;②手机成为重要上网终端,移动互联和触摸逐渐成为使用习惯;③娱乐为主导的应用和目的;④对于互联网新事物和新应用的极大兴趣和高参与率;⑤模仿网络语言和行为的普遍性;⑥某些网络应用和服务在未成年人群体中具有极高渗透率。这些是我国未成年人的互联网使用特征,也是我国互联网环境的真实写照。未成年人在选择使用互联网不同功能服务和不同网站方面是自主的,但是他们的选择和使用却被框在中国互联网发展的现实环境中。近两年,人们已经意识到互联网对于文化建设的重要性,那么,对于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的认识也应该上升到文化的高度。如何塑造未成年人的网络文化、塑造怎样的未成年人网络文化、网络文化与未成年人群体如何互动影响等,这些都是需要全盘思考和定位的大问题,而我们在这方面还缺乏能深入实际操作层面的规划和部署。在这方面需要加强研究和探索。(二)帮助全社会科学地认识未成年人上网未成年人生来便处于成年人的监护和监管之下,受成年人的控制较多。社会关于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的认识,对于未成年人的互联网使用及未成年人在网络空间的发展极其重要。“数字鸿沟”在我国不同地区和不同阶层间普遍存在,对于未成年人上网的认知也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和各种解读。认识层面的差异将直接影响到行为层面,科学地认识未成年人上网,将对于未成年人上网的科学认知有效地传播给公众,对于互联网发展和应用较差的地区尤为重要。仅从当前各类期刊发表的关于未成年人与互联网的研究来看,未成年人在互联网面前的弱势论和互联网对未成年人有害论等偏见还有相当大的存在空间。从2006年起的5次家长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截至2011年10月的调查,互联网对未成年人“弊大于利”的观点依然是家长的主要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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