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社会组织调查报告

四川省社会组织调查报告

一前言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创新社会治理体制”，通过治理体制完善提高社会治理水平。《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还系统地指出“改进社会治理方式、激发社会组织活力”的重大举措。至此，社会组织作为社会治理参与主体之一，迎来了发展的春天。从“管理”到“治理”，即解决从“单位人”到“社会人”转变过程中的社会管理问题。改革开放以后，国企改革以及人口流动，使许多“单位人”涌入社会，为社会带来活力的同时也带来更多的社会失范、越轨事件。但是，社会管理体制改革落后，仍然延续“单位人”时代单一的管理模式。时至今日，以十八届三中全会为开启标志，我国开始进行社会治理体制改革，将“激发社会组织活力”作为改革的重点内容之一，以社会组织提供服务、管理作为关键点，从而实现管理的“多元化”。从整体来说，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就需要发展和壮大社会组织队伍，培育不同形式、不同服务和管理领域的社会组织。具体来说，需要提高社会组织的服务水平、管理能力。因此，本调查报告主要通过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法了解四川省社会组织以及社会组织从业者基本情况，并通过分析社会组织参与服务、管理的典型案例，为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提供一些经验。最后，分析目前四川省社会组织普遍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一些思考。2008年、2013年四川相继遭受两次强地震，给四川经济、社会等方面带来了严重的破坏，同时，两次地震客观上也推动了四川社会组织的发展。首先，两次地震后，社会组织与公众参与抗震救灾及灾后重建的成效，加强了政府对社会组织的重视，进而为社会组织的发展创造了较为开放的环境；其次，社会组织、公众积极参与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形成了良好的公共意识和参与意识；最后，大量外来的社会组织参与四川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带来了较好的经验和模式，同时也催生了一批四川本土社会组织。2013年，四川出台了《关于开展社会组织直接登记的通知（试行）》，进一步拓宽了社会组织直接登记的范围，降低了其准入门槛。同时，对社会组织监管日益规范，相继出台或健全了《关于着力解决社会组织各类论坛泛滥问题的实施方案》、《四川省社会组织行为失信惩戒制度》。为促进四川社会组织的发展，四川还在成都、遂宁两地创建全国社会组织建设创新示范区，以培育和发展社会组织，创新社会组织管理方式。截至2013年底，四川全省登记社会组织35461个，包括社会团体19277个、民办非企业单位16073个、基金会111个（其中公募基金会70个、非公募基金会41个）。[1]二社会组织抽样调查（一）抽样概况在本调查报告中，我们将社会组织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类。广义的社会组织参照《四川省社会组织登记案例整理类型实施方案》中的分类，定义为在省、市（州）、区（县）民政局登记注册的社团、民办非企业和基金会；狭义的社会组织即单指在省、市（州）、区（县）民政局登记注册的民办非企业。在本调查中，调查对象为狭义的社会组织，即在各级民政局登记注册的民办非企业。据国家民政部2012年公开发布在《中国社会组织报》和四川省民政厅2013年公开发布在《四川省社会组织发展年报》上的年检合格组织名单，大致了解到截至2012年底，四川省内的社会组织有6000多家。另外，结合省内几家知名度相对较高的社会组织平台机构（如社会组织发展简报、云公益、四川省512民间救助服务中心等）推荐的，多以城乡社区服务和慈善公益活动为主的省内社会组织名录（178家），总体上进行立意抽样。根据研究需要，将“聘用社会全职薪酬人员”、“以项目运作为主”以及“非商业化运作”三大标准作为基本原则，初步排除如商业协会、学会、研究会等社会团体，民办高校，培训中心，民办医院，养老院，托儿所等民办非企业单位，以及明显具有官办性质的各类地方基金会。最终确定抽样88家机构。鉴于调查时间及地域限制等客观条件，最终选择省内近40家分布在不同地区和从业领域的社会组织作为调查对象。根据相关文献整理，请教该领域专家，本调查中将社会组织按行业领域大致分为八类：环境/生态/动植物保护、教育（含未成年人服务）、农村社区生计发展（含有机农业）、城乡社区服务（含老人、妇女、失能者服务）、妇女婚恋与家庭、社会组织支持与服务、医疗卫生健康（含心理健康咨询）、其他（青年服务、志愿者协会、义工联），并依此划分将调查对象进行有效分类。最后，对抽中的样本机构，实行在职员工全覆盖的调查方式，但考虑到个别组织员工数量多，可能造成的同质性问题，故进行同比例的适当调整。问卷发放采用纸质问卷邮寄和网上电子问卷传送相结合的方式。发放问卷294份，回收有效问卷200份，有效回收率为68.03%，共涉及28家社会组织。（二）社会组织基本情况本次调查涉及28家社会组织，从社会组织活动领域分布情况看，从事教育（含未成年人服务）行业的最多，达10家；其次为城乡社区服务，达5家；其余6个领域分布的社会组织数量较少，在妇女婚恋与家庭和其他（青年服务、志愿者协会、义工联）领域的各有1家；从事医疗卫生健康（含心理健康咨询）的有2家；从事社会组织支持与服务的有3家；从事农村社区生计发展（含有机农业）的达4家。其中，在全国注册的有3家，在省级注册的有5家，市（州）注册和区（县）注册各10家。这些机构中，成立10年及10年以上的有2家，成立6～9年的有2家，成立6年以下的有24家。这些社会组织多数在市（州）和区（县）注册，成立时间较短，以2008年汶川地震为分界点，85.71%的社会组织是在地震后成立的。问卷中，我们设计三个问题测量这些社会组织的规模。包括“你们机构组织开展活动的地点”、“社会组织正式员工人数”和“社会组织年资金预算”（见图1至图3）。图1社会组织开展活动地点图2社会组织正式员工人数在问及社会组织年资金预算时，有8家社会组织在该问题上缺失答案，其余20家社会组织年资金预算情况如图3所示。图3社会组织年资金预算图1至图3反映，社会组织整体规模较小，多数社会组织活动范围仅限于四川省内，在全国乃至国际的影响力较弱。同时，多数社会组织活动资金较少，年资金预算少于100万元的社会组织所占比例最高，达到9个。此外，社会组织正式员工人数较少，多数机构正式员工少于10人。总体来说，社会组织规模较小，影响力不足，同时资金与人才较为匮乏。（三）社会组织从业者分析1.社会组织从业者基本概况本次调查有效回收问卷200份，被调查者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已有数据分析显示，社会组织从业者女性明显多于男性，占总体的59.9%，男女比例不均衡。同时，从业人员还具备如下特点：第一，学历层次较高，学科背景多元化；第二，从业队伍年轻化，超过70%从业者年龄在30岁以下；第三，从业时间偏短，经验不足，五成多从业者在社会组织领域工作不超过2年；第四，经济收入偏低，有一半以上的从业者个人每月经济收入不足3000元。表1被调查者基本情况从以上特点我们可以看出，社会组织从业者整体学历较高，但是工资待遇较低，许多社会组织无法满足从业者的需求和成长，进而导致社会组织人才流失较为严重，新近招聘的从业者又缺乏相关经验，因此形成恶性循环。2.社会组织从业者的社会心态研究本调查从六个维度测量社会组织从业者的社会心态，包括生活满意度、社会压力感、政府信任感、社会公平感、社会安全感和社会问题感。其中，又将六个维度分别进行操作化，共转变为50项问题，并将其答案赋分为1～5分，最后将50项问题加总求和，得出社会心态均分值（满分为5分），均分值越高表明社会心态越好。通过数据分析，在六个维度中，生活满意度均分值最高，达到3.42；而社会问题感均分值最低仅为2.08（见表2）。表2社会心态六个维度的均分值如表2所示，社会组织从业者社会心态整体状况良好，社会心态总体均分值为2.71。但是，将社会心态分解为六个维度时，发现社会组织从业者社会公平感、社会安全感以及社会问题感的均分值小于总体均分值，同生活满意度、社会压力感和政府信任感的均分值有明显的差距，表明社会组织从业者社会心态协调情况较弱，对社会带来的公平问题、安全问题以及社会问题带来的隐患感到担忧。3.从业时长等自变量与社会心态的相关性检验分别用Kendall的tau-b检验从业时长、在本组织连续从业时长、获得相关培训、组织从业者数量四个定序变量与社会心态得分高低及各分析维度的相关性，结果见表3。表3显示社会组织从业者在本组织连续从业时长、组织从业者数目与社会心态得分高低总体及各分析维度上均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但是，社会组织从业者在社会组织领域的从业时长与社会心态得分高低总体上存在显著负相关关系，即从业的时间越长，社会心态越消极，这种消极的心态尤其表现在政府信任感、社会公平感、社会安全感和社会问题感四个维度上。而获得培训的多少也只在从业者生活满意度分析维度上表现出显著正相关，即获得组织提供的培训越多，对生活满意度越高。表3领域内从业时长、本组织连续从业时长、相关培训、组织从业者数目社会心态各分析维度相关性分析三案例分析（一）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组织案例1.成都心家园社会组织案例成都心家园（以下简称心家园）成立于2008年9月，是汶川地震后由一群志愿者组建的社会组织，该机构主要服务对象为青少年儿童和社区老年人，社区妇女、残障人士以及社区其他弱势群体也作为该机构服务对象。目前，心家园入驻站点主要有6个，其中两个位于芦山地震灾区，4个位于成都市内。（1）青少年儿童服务针对青少年儿童服务，心家园主要围绕团队协作、兴趣拓展、自我成长、行为习惯养成、社会适应、人际沟通和亲子关系几个方面开展服务。在芦山地震灾区站点，2013年心家园开展有关青少年儿童活动总计448次。开展活动服务的过程中，心家园主要通过长期陪伴的方式，对青少年儿童进行心灵辅导，以及开展兴趣活动拓展他们的兴趣，促进其与所在社区的融合，为他们营造较为轻松和适合其成长的环境，抚平地震灾害对这些青少年儿童带来的心灵创伤。在成都市市内站点，2013年合计开展针对青少年儿童活动584次，服务内容主要分为三个板块：学龄前儿童早教服务，青少年素质拓展服务，心理咨询、辅导服务。早教服务内容主要涉及早教认知教育、早教“亲子”培训、专业个案和小组活动，通过这些早教服务内容促进学龄前儿童健康成长，同时提高家长与幼儿沟通的能力，促进亲子关系的融洽。青少年儿童素质拓展服务方面，首先，心家园引导青少年儿童成立兴趣小组、成长小组和志愿者团队；其次，以小组、团队为单位开展一系列活动，包括兴趣活动、夏令营活动、亲子活动和社区环保宣传活动等；最后，使青少年儿童在团队活动中提升自身的问题解决能力、思维创新能力、团队协作能力以及社会适应能力。此外，心家园启动“守护天使”项目，组建了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团队，并引入沙盘游戏等心理治疗模式，从而开展个体咨询、团体辅导等，通过专业的心理咨询辅导，提高青少年儿童及其家长的心理素质并促使他们形成良好的互动和沟通模式。（2）社区老年人服务心家园在社区老年人服务中，主要开展家访服务和互助活动，2013年累计为社区老年人服务达107577人次。在芦山地震灾区站点，心家园主要以物资发放和心灵关怀为主题开展服务工作。具体服务内容包括：建立兴趣小组；以健康知识讲座为老年人提供健康、养生知识以及疾病预防等知识；组建山歌队促进老年人之间的交流，促进他们的互助合作；运用心理知识通过个案探访和社区调研等方式为老年人提供心理援助支持。在成都市区站点，心家园开展的社区老年人服务主要内容有健康宣传和保健服务、陪伴服务、老年人安保服务、心理援助服务、文娱活动服务。通过开办健康知识讲座以及眼病免费普查，关心老年人身体健康；对空巢老人和孤寡老人开展家访陪伴服务，为其提供精神支持并组建老年人社会支持网络；为保障老年人生命、财产安全，开展减防灾教育和安保巡逻服务；通过开展团体心理辅导，关爱老年人心理健康；此外，开展一系列小型、大型文娱活动，包括社区运动会、社区达人秀、元旦晚会、集体生活活动等，丰富老年人生活，并为他们提供自我展示平台，增加老年人对生活的热情。2.爱有戏社会组织案例爱有戏社会组织（以下简称爱有戏）成立于2009年，是在区民政局注册的AAAAA级社会组织，它也是一家致力于城乡社区服务的社会组织。爱有戏认为每个社区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没有一种服务模式是万能的，只有在充分了解社区需求和资源的基础上，研发和探索出解决社区问题及回应社区需求的办法才是最有效的。目前，爱有戏在成都市7个街道以及雅安地震灾区2个社区开展服务工作，累计服务人数达10万多人次。目前，爱有戏在社区传统服务类中，主要涉及社区文化建设、社区居家养老和社区环境保护及环境治理服务。围绕这一系列服务成立了社区文化发展中心、老街坊长者服务中心和生绿色生态文化发展中心，开发了义集、义坊、城市农耕等精品服务项目。这些服务项目的开发是根据在社区开展的需求调研情况以及社区可用资源调研情况设计的，在项目开展过程中注重整合社区资源，调动社区居民、企业单位参与服务项目。这种项目开展方式不仅有利于其顺利开展，同时也扩大了这些项目在社区的影响力。以义集项目为例，爱有戏开展社区调研，发现某社区贫富差距大，孤残人员较多的问题。因此，爱有戏开始整合社区资源设计服务项目。义集服务项目主要开展程序为：每月定时在社区小广场举行社区居民旧物义卖活动，鼓励社区居民将闲置物品义卖，并将所得资金收集起来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如米、面、油等）。同时，宣传义集活动，鼓励社区居民加入社区志愿者服务，充当志愿者将义集所筹生活用品发放给社区孤老、残疾和智障人员。此外，每月义集活动开展以前，都会有社区文艺会演，书法、国画展示等节目，吸引社区居民的关注并鼓励社区居民踊跃参加。义集这种可持续的社区服务项目，通过“买”、“卖”、才艺展示以及志愿服务活动将社区居民拉到项目服务中来，从原来的只有社会组织服务者面向受益者，转变为社区参与式互助。这种社区服务方式不仅有利于保障优质的服务，同时也能调动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活动的积极性，拉近社区居民之间的关系，营造和谐社区的氛围。（二）公益慈善类社会组织案例小母牛—海慧是一家具有国际背景的社会组织，小母牛成立于1944年，1985年小母牛开始入驻四川开展项目服务，并于2008年8月在四川省民政厅注册为“四川海慧助贫服务中心”。相比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组织而言，小母牛—海慧是一家较为专业的公益慈善类社会组织。该组织的使命是消除贫困，希望创建一个和谐相处、公正分享健康地球资源的世界社区。围绕着小母牛—海慧的使命与愿景，该组织在开展项目过程中注重自己的理念，希望基于社区和项目共同的价值和愿景，激发农户自力更生、建设美好家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最终推动社区的可持续发展。小母牛—海慧开展项目的主要方式是：首先，提供少数几只畜禽给贫困农户；其次，对领养畜禽的贫困家庭提供饲养和兽医技术服务，同时补充他们生产营养化的食物的知识等，促进他们养殖生产；最后，为贫困农户提供销售信息，建立市场信息体系，实现“饲养—销售”一体化。在这个过程中，小母牛—海慧还非常重视礼品传递的力量，每户受惠农户都会同小母牛—海慧签订一项协议，即农户需要将新生的畜禽赠送一对给同一社区较为贫困的农户。通过这种礼品传递，不仅加强了参与者之间的联系，同时以礼品传递为纽带，形成社区和谐、团结的氛围。这种方式，也使许多受助农户融入公益慈善的行业中。小母牛—海慧的项目服务方式，是现代慈善方式的典型代表，即注重受助对象的发展，根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理念，利用赋权、增能提高贫困农户的养殖能力，扶持他们养殖生产，最终实现脱贫且不易返贫。同时，通过礼品传递纽带，为受助农户注入了公益慈善理念，实现慈善行为的延续与传递。（三）小结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组织开展项目主要指向社区服务，该类型的社会组织多数在开展项目的过程中缺乏对项目整体的规划和思考，项目过程中难以体现公益慈善理念，服务项目多为单纯的“文艺会演”和“趣味运动”等，缺乏项目生命力。但是，我们也看到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组织的新发展，以爱有戏为例，这类社会组织开始涉足居民自治服务领域，在居民自治服务项目的开展过程中，开始有了项目执行理念的初步设想。社会组织参与居民自治目前仍是国内鲜有的案例，并且仍处于探索的过程中。但是，这不失为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组织未来发展的一个新方向。公益慈善类社会组织开展项目主要注重受助者的发展而非传统的救助，在项目开展过程中，重视对受助者的认知和能力的提升，通过培训、扶持等方式赋予受助者自我发展的能力和空间，从而实现项目开展的理念和愿景。这类项目的开展同城乡社区服务类项目的最大不同点在于，整个项目过程中会将其使命、理念和愿景注入其内，并且注重实现公益慈善理念在受助者中的延续和传递。四总结（一）存在的问题1.社会组织资金、人才短缺社会组织的发展目前面临的困难仍是资金短缺和人才匮乏。根据2000年清华大学NGO研究所进行的抽样调查显示，有41.4%的非政府组织认为资金缺乏是最突出的问题。[2]到现在，这一难题并未解决。国外社会组织，其资金来源途径包括民间捐赠、服务收费、政府补贴和国外援助，[3]在发达国家，其服务收费和政府补贴是其资金主要来源，占资金总量的90%。[4]而我国社会组织资金来源单一，多数社会组织资金主要来源于政府购买服务和基金会募款。但是，由于政府对社会组织认识有限以及重视不够，政府拨款的覆盖范围较小；同时国内捐赠资金不足，通过基金会募款资金量较少。通过这两个资金来源获取资金量较少，进而造成社会组织资金的匮乏，同时也影响社会组织发展动力，甚至影响社会组织的持续运营。社会组织资金匮乏也成为社会组织人才短缺的一个主要因素。由于社会组织资金不足，社会组织从业者工资收入低、福利待遇较差，难以吸引优秀人才，也难以留住社会组织自身所培训的优秀员工。此外，造成社会组织人才短缺的因素还有两个。首先，工作压力大、工作环境差。社会组织从业者特别是参与一线服务的工作人员主要工作地点在偏远地区以及城市社区，工作环境差；同时，他们从事的工作主要为项目设计、项目执行，主要面对服务对象，日常工作较为烦琐，工作压力较大。其次，难以提升社会组织从业者的职业成就感，长期工作易形成职业倦怠。目前，社会组织工作者在社会职业评价中地位较低，也并未引起社会公众、媒体的重视。社会组织从业者难以从社会反馈信息方面体验到职业成就感。同时，社会组织机构中职位设置是扁平结构，不同于政府、企业的科层制。社会组织从业者难以在扁平结构中规划自己的职业发展，以发现社会组织给予自身的发展空间，进而容易产生职业倦怠。2.社会组织使命导向不足社会组织作为非营利组织的一类，最大的特征就是具有自身的使命感，在使命导向下，形成自己的愿景，并根据自身的使命致力于某一领域，在该领域提供专业化、规范化的服务。它是一个社会组织得以发展的重要导向，并且使社会组织的服务具有专业化，能够根据其使命制订社会组织的发展规划。目前，虽然四川社会组织数量较多，但是多数缺乏使命导向。一些社会组织对自身机构的使命、价值观以及愿景认识不清，社会组织专业化、规范化和服务质量水平较低。在社会组织队伍中，多数涉及领域广泛，开展服务繁杂。造成多数社会组织缺乏使命导向的主要原因有：第一，尚未充足准备，导致被政府购买服务“推着走”；一些社会组织对自己的使命、理念以及自己所要专注的领域并未考虑清楚，而为了社会组织自身的生存被政府购买服务“推着走”，即政府需要购买哪些类型的服务，需要做哪些方面的建设等，这些社会组织就根据其服务内容，不断变更自己的服务领域。第二，多数社会组织规范化、组织化程度较低，缺乏长期目标，进而缺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