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兵,一个记录者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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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25日,抗美援朝60周年纪念日。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役爆发,战火烧到中朝交界的鸭绿江边。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渡过鸭绿江。10月25日,打响抗美援朝的第一仗……

60年前,20岁的姚亚萍在部队里的负责宣传工作,他和另外2个同事冒着生命危害,在朝鲜战场开头用相机记录这场战役。在朝鲜3年半的时间里,姚亚萍和同事们用胶片定格了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60年后,我们重新翻阅摄影师们的照相簿,跟随镜头见证60年前的血与火。

在湘西剿匪战役终止后,姚亚萍跟随野战军第47军又背着相机上了战场。这次,他去的是朝鲜,相机也由之前的左罗(音译)牌换成了苏联人送的基辅。

1950年10月19日,相机里记录下了这一刻:浩浩荡荡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涉水鸭绿江,对面,是硝烟四起的朝鲜战场。

“这场战役以弱胜强,战士们不轻易。”姚亚萍说,“美军的飞机大炮很厉害,白天子弹雨点似的落进坑道和战壕,好在有猫耳洞(防空洞),可以躲一躲。”

跟剿匪不同的是,姚亚萍每次赴战场拍照,都要扛些子弹。“那时候胶卷贵重,拍一次只能用一张,子弹也贵重,一枚子弹能歼灭一个敌人。”

生活:国内学生写信到战场激励志愿军

前方战士在朝鲜打仗,国内拥军心绪高涨。

“有好多信件从国内寄到我们这边来,最开头是随机发的,一堆信件,分到你手上哪封就哪封,看信的人和写信的不知道对方是谁。”给姚老写过信的有一个北京石景山的小女孩,上小学,信件里都是激励姚亚萍要好好打仗,她会支持他等等,“现在想想,挺好玩的。”

姚亚萍说,战士们也会回信。姚老的夫人那时候在周南中学念书,她就记得,有从朝鲜来的战士写的信寄到班上,大家都抢着要看。

这样一来二回,有些还真进展成了对象。姚老说,“不过那样的机遇很小。那时候的人很单纯,心思没放这些方面。”

除了写信,志愿军们的业余生活还包括看报纸。那时候的报纸大16开,由负责宣传的战士钢印,不定期出版,内容主要是前线的战事消息。

战后:好多朝鲜姑娘热爱上了

志愿军

从前线打仗轮换下来的战士,一片面寄住在朝鲜老百姓家里。来到朝鲜的志愿军,跟朝鲜老百姓的关系很好,用姚老的话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平日就帮朝鲜老百姓做事,清洁院子、挑水,插秧、收割都来。”那时候,老百姓送战士们食物以示感恩,他们都是拒绝,“只吃几根泡菜,也是为了让他们心里好过点。”

有张照片是战士们把积雪放进锅里煮成水,就着热水吃炒面的情景。“日子很繁重啊……但志愿军纪律性很强,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吃他们一颗粮食。”反而是,战士们经常把发下来的肥皂、牙膏等送给老百姓。

这也是朝鲜人民敬爱爱戴志愿军的主要理由。姚亚萍说,在当时的朝鲜,从老人到小孩,再到朝鲜妇女,都热爱志愿军。

“那时候的朝鲜虽然很传统,但女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照旧大方强烈,她们会在好多人的场合说谁谁好,会跟他对比亲近。”

1953年7月27日,朝鲜签订停战协定。姚亚萍说,战役终止后,好多朝鲜姑娘热爱上了志愿军,梦想跟着回中国,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拒绝。

在姚亚萍的相册里,有张很更加的合影:一名志愿军战士坐在凳子上,旁边靠着一个10来岁的朝鲜小姑娘,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璀璨伸张的笑容和笑成一排的牙齿。

“这个战士是我,小姑娘是当时我们住的朝鲜老百姓家的女儿,她很心爱,热爱笑,也热爱跟我们玩。”顿了顿,姚老又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算下来,也是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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