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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屈原文学形象在汉代的接受历程及发展演变,古代文学论文两汉的文学批评,屈原批评成为热门和焦点,贾谊、刘安、司马迁、扬雄、班固、王逸等均先后提出了各自的看法,由于经历、思想、立场以及关注的角度有异,各家意见纷纭乃至针锋相对,甚或同一个人在批评屈原时亦会出现自我矛盾、龃龉不可解之处。其实,汉代屈原论者在评屈经过中皆是从屈原的历史形象和文学形象两个维度着眼的,历史形象主要适用于知人论世的层面,是汉人用作阐释屈原文学创作的钥匙;而汉人所评论的屈原则主要是屈原在其作品中自我塑造的文学形象。因此,汉代屈原批评实际包括两个层面,即知人论世的作者论和作为文学形象的作品论。由于史料缺乏,屈原的历史形象显得极为简单;而文学作品是屈原在其个人的感情色彩、立场倾向、道德评判等前提下的自我表示出,因此屈原的文学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偏离了历史形象,呈现出多侧面、多种特征混合的样貌。同时,屈作的理想化属性和香草美人式的隐喻手法,又使得汉人在对屈原文学形象的接受和解读时构成了各不一样而又各有侧重的局面。尽管屈原的历史形象与文学形象一方面展现出了极简单与极复杂的反差,但另一方面二者又具有客观真实性与文学虚拟性的不同。对于这两种形象的差异不同,汉人是有着清醒认识且严守其界线的,作者论主要据历史形象立论,作品论则是对文学形象的解读和评论。在作者论中,各家观点基本一致,而作品论中,则相互互异。所以,揭示历史形象与文学形象这两个不同的维度,对于理清汉代屈原批评的线索和方式方法,对于讨论屈原文学形象在汉代的接受历程及发展演变,对于揭示屈骚与汉赋实与虚的创作倾向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一、(史记屈原列传〕:屈原的历史形象与文学形象假如撇开屈原否认论和(史记屈原列传〕尤其不可靠等观点的影响,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历史人物,有关屈原生平事迹最为可信的记载当属(史记屈原列传〕。在这篇传记中,司马迁以文系人,以人系史,尽管存在着他文窜入、叙事不清、逻辑混乱等问题,但基本上展现了屈原历史形象的大致概貌。(史记屈原列传〕的文字明显能够分为两个部分,一是记载屈原的历史遭际,一是载录及评论屈原的文学创作,此即刘永济先生所讲的述屈子行谊之文与论屈子行谊文章之文。前者的内容包括:屈原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深受怀王信任;怀王令屈原造为宪令而为上官大夫谗毁,怀王怒而疏屈原;屈原既绌之后,在张仪的欺骗之下,楚国绝齐、失地,怀王客死于秦;顷襄王即位之后,令尹子兰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屈原怀石遂自沉汨罗以死等历史事实。屈原的一生可谓怀才不遇、饱受谗毁,他用自沉汨罗的方式谱写了一曲忠臣为昏暗社会吞噬的壮烈悲歌,因此屈原的历史形象表现为怀才不遇的忠臣形象。司马迁记载屈原的生平经历是为了引出其文学创作,(屈原列传〕中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一段与屈平既嫉之,虽放流一段,即是阐释(离骚〕的写作背景、写作动机以及对(离骚〕中的屈原形象加以评述的文字,屈原至于江滨一段是根据(楚辞渔父〕的改编,接着便是对(九章怀沙〕的直接引录。这些文字除了评述(离骚〕艺术成就的部分外,皆为对屈原的评论,概括来讲约有四点:(1)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怨愤之情;(2)志洁行廉的高贵品质;(3)眷顾楚国,系心怀王存君兴国的忠贞态度;(4)不忍浊世,以死坚守初本的不屈精神。显然,立论基础是(离骚〕(渔父〕(怀沙〕等文学作品,因此,此四点综合起来就是经(屈原列传〕的阐发后而构成的屈原的文学形象。以(离骚〕为代表的屈原作品是具有自叙传性质的抒情之作,多角度、全方面展露了屈原的心路历程和情感世界,屈原以此塑造了一个自我形象,也即文学形象。尝试言之,约有:(1)超世绝俗的高洁操行,(2)强烈的宗族自豪感,(3)忠君爱国的精神,(4)振兴宗国的美政理想,(5)与谗佞小人及污浊社会抗争的勇气,(6)以身殉国、坚守理想的崇高气概。这种文学形象能够丰富和补充屈原的历史形象,但是屈原自我塑造的文学形象采用的是典型的文学批评之作,遵循了知人论世和以意逆志的批评原则,记载屈原的历史形象是为了知人论世地引入屈原的文学创作,能够称之为作者论;而华而不实屈原的文学形象既是司马迁(包括刘安)以意逆志的结果,同时也是对屈原之作内容的阐释和批评,也就是作品论。这两条线索双管齐下,代表两个批评视域,屈原的历史形象和文学形象成为批评的两个维度,汉代的屈原批评也大致沿着这两个维度而展开。班固的屈原批评如下:(离骚〕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初事怀王,甚见信任。同列上官大夫妒害其宠,谗之王,王怒而疏屈原。屈原以忠信见疑,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是时周室已灭,七国并争。屈原痛君不明,信誉群小,国将危亡,忠实之情,怀不能已,故作(离骚〕。上陈尧、舜、禹、汤、文王之法,下言羿、浇、桀、纣之失,以风。怀王终不觉悟,信反间之讲,西朝于秦。秦人拘之,客死不还。至于襄王,复用谗言,逐屈原。在野又作(九章〕赋以风谏,卒不见纳。不忍浊世,自投汨罗。((离骚赞序〕)今若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沉江而死,亦贬絜狂狷景行之士。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政、经义所载。谓之兼诗风雅而与日月争光,过矣。((离骚序〕)这两段评述看似自相矛盾,实际上是从不同的维度上展开的,(离骚赞序〕在于说明(离骚〕(九章〕的写作背景及写作意图,需要结合屈原的生平遭际知其人而论其世。这段材料与(屈原列传〕的相关记载如出一辙,所评的屈原乃历史上的屈原,即怀才不遇的忠臣。(离骚序〕是针对(离骚〕而发的,尤其是为了反驳司马迁(刘安)高度评价(离骚〕和屈原的观点,如前所述,司马迁(刘安)推崇可与日月争光的屈原是对(离骚〕中屈原文学形象的解读,而班固在解读(离骚〕时有了与其不同的感受,即露才扬己责数怀王,怨恶椒、兰忿怼不容、不能明哲保身的贬絜狂狷景行之士。这表示清楚,屈原的历史形象和文学形象在班固那里出现了严重错位,屈原作为忠臣的历史形象已为班固所接受,但由于(离骚〕具有多角度的阐释空间,加上班固个人的思想与立场倾向,经过班固解读后的屈原的文学形象已走向了历史形象的反面。再看王逸的屈原批评:(离骚经〕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与楚同姓,仕于怀王,为三闾大夫。三闾之职,掌王族三姓,曰昭、屈、景。屈原序其谱属,率其贤良,以厉国士。入则与王图议政事,决定嫌疑;出则监察群下,应对诸侯。谋行职修,王甚珍之。同列大夫上官、靳尚妒害其能,共谗毁之。王乃疏屈原。屈原执履忠贞而被谗衺,忧心烦乱,不知所愬,乃作(离骚经〕。是时,秦昭王使张仪谲诈怀王,令绝齐交;又使诱楚,请与俱会武关,遂胁与俱归,拘留不遣,卒客死于秦。其子襄王,复用谗言,迁屈原与江南。屈原放在草野,复作(九章〕,援天引圣,以自证明,终不见省。不忍以清白久居浊世,遂赴汨渊自沉而死。((离骚经序〕)今若屈原,膺忠贞之质,体清洁值性,直若砥矢,言若丹青,进不隐其谋,退不顾其命,此诚绝世之行,俊彦之英也。而班固谓之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中,怨恨怀王,讥刺椒、兰,苟欲求进,强非其人,不见包容,忿恚自沉,是亏其高明,而损其清洁者也。昔伯夷、叔齐让国守分,不食周粟,遂饿而死,岂可谓有求于世而怨望哉。且诗人怨主刺上曰:呜呼!小子,未知臧否,匪面命之,言提其耳!讽谏之语,于斯为切。然仲尼论之,以为大雅。引此比彼,屈原之词优游婉顺,宁以其君不智之故,欲提携其耳乎!而论者以为露才扬己、怨刺其上、强非其人,殆失厥中矣。((离骚经后叙〕)能够看出,前段文字除了多出三闾大夫的职掌外,基本与(屈原列传〕及班固(离骚赞序〕一致,同样是从历史形象的维度上讨论屈原的文学创作。另外,班固和王逸都以为(离骚〕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九章〕等作于顷襄王之时,根据似乎也是(屈原列传〕的相关记载,表示清楚(屈原列传〕已为班固和王逸所取信并征引,这从一个侧面可证(屈原列传〕并非尤其不可靠。王逸高度赞扬屈原、批驳班固的立论根据则是优游婉顺的屈原之词,王逸对屈原的文学形象作出了与班固截然不同的解读。历史形象与文学形象同样是王逸评论屈原时的两个维度,只不过王逸将怀才不遇的忠臣之历史形象与膺忠贞之质,体清洁值性,直若砥矢,言若丹青,进不隐其谋,退不顾其命之俊彦之英的文学形象进行了有机整合,使二者高度一致。屈原不仅具有历史形象,还自我塑造了一个文学形象,所以从两个维度上进行屈原批评就成了通常的做法。汉代还有些评屈者并没有全面讨论屈原文学创作情况,只是单纯发表了关于屈原的看法,各家观点不甚一致的情形表示清楚其立论根据是屈原的文学形象,由于屈原文学形象宏大的阐释空间造就了解读的多重指向。(吊屈原赋〕是汉代最早评论屈原的作品,贾谊对屈原处于谗谀得志方正倒植的时代深表同情,他以为屈原既然生不逢时就应该远浊世而自藏,能够历九州而相其君,因此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辜也。贾谊所针对的怀念故都、拘守楚国的屈原,乃是(离骚〕中陟陞皇之赫戏兮,忽临晲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以及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等诗句,是对屈原文学形象中以死殉国、眷念宗族这一特质的不同看法。扬雄无论是赞扬屈原如玉如莹的崇高品质,还是以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沉身哉的批评,都是对屈原爰变丹青之作品的解读,缘于扬雄悲其文,读之未尝不流涕也情感体验,亦是在文学形象这一维度上的评论。至于(楚辞〕中的拟骚诸作,如东方朔(七谏〕、严忌(哀时命〕、王褒(九怀〕、刘向(九叹〕、王逸(九思〕等,采用幅的滋蔓、遭语的敷衍、名物的摛写,盖铺陈必将包罗物事,多称虚无,则似有待商榷。不可否认,屈骚中确有如班固所指出的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但这只不过是屈原托物抒情的手段,不可拘泥于外表文字,正如胡应麟所云:餐秋菊之落英,谈者穿凿附会,聚讼纷纷,不知三闾但讬物寓言。如集芙蓉以为裳,纫秋兰以为佩,芙蓉可裳,秋兰可佩乎?更重要的是,屈骚虚夸的形式下隐藏着鲜活饱满的作者自我,(艺概赋概〕论曰:(离骚〕东一句,西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极开阖抑扬之变,而华而不实自有不变者存。所谓不变者就是创作主体的情感世界。(诗薮〕又云:骚与赋句语无甚相远,体裁则大不同:骚复杂无伦,赋整蔚有序;骚以含蓄深婉为尚,赋以夸大宏鉅为工。骚的复杂无伦即谓有虚有实,本质在实,赋夸大宏鉅则连文字与精神都是虚的产物,根本原因在于创作主体能否介入到作品内容之中。屈骚实的创作倾向表现为屈原塑造了自我的文学形象,使得汉代屈原批评具有了历史形象和文学形象这两个维度,汉人对屈原文学形象的再度阐发便出现了不同观点的论争。而汉赋凭虚的创作倾向,使汉代作家进入文学批评时只要历史形象的作者论这一个维度,文学维度的缺失使汉代作家游离于作品之外,因此也就不为文学批评所关注。以下为参考文献:[1]胡适.读楚辞[M]//胡适文存二集.上海:上海书店,1989.[2]刘永济.屈赋通笺附笺屈余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3]赵敏俐.司马迁(屈原贾生列传〕的再认识兼评屈原否认论者对历史文献的误读[J].鞍山师范学院学报,2001,(1):5-9.[4][宋]洪兴祖.楚辞补注[M].白化文,许德楠,李如鸾,等,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5]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6][汉]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8.[7]汪荣宝.法言义疏[M].陈仲夫,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7.[8][汉]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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