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言语区分中的争议,普通语言学论文

语言和言语区分中的争议,普通语言学论文题目：引言第一章：第二章：语言和言语区分中的争议第三章：以下为参考文献：第2章语言和言语区分中的争议2.1语言和言语区分的背景和方式方法。索绪尔以为十九世纪语言研究最严重的失误就是没有区分语言和言语,语言才是语言学真正的研究对象。(教程〕中对于语言作为语言学研究对象这一核心观点的提出是直截了当的，换句话讲，读者在未被告知语言是什么的情况下就必须先认可这个观点。事实上，在整个(教程〕中，读者从未在任何地方被告知语言是什么：没有明确的和最终的定义。(教程〕实际的做法是在这一观点提出之后从不同角度勾画出一系列语言和语言之外的比照，进而建立起语言作为语言学研究对象这一理论出发点。归纳起来，大致能够分成两个个步骤，即：言语活动和言语机能；语言在言语循环中的位置。2.1.1语言是语言学的研究对象，言语活动和言语机能不是。语言和言语活动不能混为一谈；它只是言语活动的一个确定的部分，而且当然是一个主要的部分。它既是言语机能的社会产物，又是社会集团为了使个人有可能行使这机能所采用的一整套必不可少的规约。(教程〕这段经常被引用的文字中有两个值得关注的条目，一个是言语活动，另一个是言语机能。于是就产生了两个问题，即：1〕、语言是言语活动的一个部分，那么言语活动为什么不能成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在(教程〕接下来的分析中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言自明的：整个来看，言语活动是多方面的、性质复杂的，同时跨着物理、生理和心理几个领域，它还属于个人的领域和社会的领域。我们没法把它归入任何一个人文事实的范畴，由于不知道怎么去理出它的统一体。用Holdcroft的话讲：假如只关注言语活动的一个方面，那么其他方面就不可避免的被忽略，而同时研究所有的方面，就找不到一个统一性的内核.2〕、语言是言语机能的社会产物，那么言语机能为什么不能成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首先，索绪尔驳斥了Whitney以为的，人类完全能够用声音以外的媒介进行沟通，不过他成认，详细这个方式是什么是次要的。换句话讲，对于人类，言语不是天赋的，使用符号的机能才是天赋的。接下来他援引了Broca的发现，即人脑中负责言语的区域也同时负责书写能力。有趣的是，这两点都似乎在强调言语机能的重要性。一直到(教程〕这一小节结尾的地方，索绪尔才揭示了他的答案:：0人们讲话的机能--不管是天赋的或非天赋的--只要借助于集体所创造和提供的工具才能运用。Holdcroft把这种机能称为手段，换句话讲：使用语言的手段和语言本身相比是次要的机能在没有语言这个社会产品的情况下是无法发挥任何00作用的。这种作为机能的手语言学研究的对象，而更像是生理学研究的范畴，而且也无法建立一个纯粹的基于神经科学、生理学、解剖学等学科的语言学。(教程〕到此仅仅粗线条的勾画出：语言是言语活动的一个部分，读者接下来自然会提出的问题是：语言是言语活动的哪一个部分？2.1.2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言语循环和语言的社会性。和之前索绪尔斩钉截铁地把语言定义为语言学研究对象而并不加以论证一样，言语循环的模型也是作为论证的理所应当的前提出现的。言语循环模型假定一个典型的沟通经过包括面对面的两个人甲和乙对话。这一循环牵涉这两个人大脑，声音器官和耳朵之间一系列的关系。此处根据Holdcroft编号的方式进行整理：1〕、甲大脑中的一个概念激活相应的音响形象〔心理经过〕；2〕、音响形象激活声音器官使之运动发出声音〔生理经过〕；3〕、声音到达乙的耳朵〔物理经过〕；4〕、声音激活乙大脑中的音响形象〔生理经过〕；5〕、音响形象激活乙大脑中的一个概念〔心理经过〕。这个循环模型能够根据不同矛盾关系划分为：内部〔1,2,4,5〕和外部〔3〕；心理部分〔1,5〕和非心理部分〔2,3,4〕；主动部分〔1,2,3〕和被动部分〔4,5〕。华而不实心理部分又包括执行〔1〕和接受〔5〕两个部分。值得注意的是，接下来索绪尔并非要在上面这些部分和关系中划出语言的范围，而是通过这些部分和关系解决一个关键问题：语言是怎样成为一个社会结晶的？Holdcroft把这个问题转述为：一个语言社群中的每一个成员是怎样获得其语言的类似表现的？(教程〕接下来短短半页的诠释不仅解答了上面的问题，而且还就此引出了言语这个重要的概念。不过也就是这几百字成了后来学者发难的众矢之的，这些争论将在后面讨论，此处旨在把(教程〕原文解释清楚。那么社会结晶的源头和循环模型中的哪些部分有关？(教程〕以为：首先能够把物理部分撇开心理部分也不是全部起作用的：执行的一方是没有关系的，由于执行永远不是由集体，而是由个人进行的。个人永远是它的主人；我们管它叫言语。那么剩下的部分就是接受的部分了，正是通过这个部分，在讲话者当中构成了一些大家都觉得是一样的印迹。这是通过言语实践存放在某一社会集团全体成员中的宝库，一个潜存在每一个人的脑子里，或者讲的更确切些，潜存在一群人的脑子里的语法体系；由于在任何人的脑子里，语言都是不完备的，它只要在集体中才能完全存在。小结：语言是社会的结晶，由于语言是面对面循环模型中个体和个体之间互相沟通构成的产物，正是由于互相沟通，语言才具有了类似的表现。我们并没有得到语言和言语精到准确的定义，但是通过区分语言和言语，我们分清了言语活动的社会性和个体性，必然性和偶尔性。2.2形式和质料之争。索绪尔以为的语言，即语言学研究的对象，是纯粹的形式，必须和质料分开对待。正如(教程〕中讲的，语言还能够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同样，在语言里，我们不能使声音离开思想，也不能使思想离开声音。这一点只要经过一种抽象工作才能做到，其结果就成了纯粹心理学或者纯粹音位学。所以语言学是在这两类要素相结合的边缘地区进行工作的；这种结合产生的是形式，而不是本质。对于语言是形式这一论断，多数学者是支持的，比方Holdcroft解读为：属于语言的区分不是建立在另外一种媒介〔比方声音〕的独立的可分辨的区分之上的，而是建立在一种能够为这种媒介〔比方声音〕提供分类标准原则的区分之上的。Lyons则更简洁明了的阐述了(教程〕中形式和质料的关系问题，Lyons以为：语言的形式是一系列能够在一种特殊质料中实现出来的抽象关系，而这些抽象关系却不是由这类质料所决定的。索绪尔继续阐述了质料本身是无关轻重的，这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自然强加于我们的。但是在主要论点上我们觉得这位美国语言学家是对的：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人们同意使用什么符号，这符号的性质是无关轻重的。根据这个定义，我们能够讲，对人类天赋的不是口头的言语活动，而是构成语言--即一套和不同的概念相当的不同的符号--的机能。根据以上的论证，自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不仅用哪一种质料对于语言形式无关紧要，而且质料之间不应该有等级贵贱之分，声音和文字都能够作为表现语言形式的质料，只不过使用的场合不同罢了。但是，索绪尔偏偏以为，言语使用的声音是高于包括文字在内的质料的。在(教程〕中能够看到这样的论断：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后者唯一的存在理由是在于表现前者。语言学的研究对象不是书写的词和口讲的词的结合，而是由后者单独构成的。这个看似矛盾的论断被索绪尔以后的很多学者所批判，因而产生了对语言和言语区分合理性的怀疑，随之也产生了对这些批判的批判和对索绪尔的辩护。本章主要讨论针对这一争论最具代表性的三位学者的意见，即Lyons提出的表示出元素对语言--言语--文字的修正，Derrida分析的西方形而上学传统导致的言语优先和Harris提出的言语--文字与语言学--符号学平行关系的解读。2.2.1Lyons的表示出元素对语言--言语--文字的修正。例如我把木头的棋子换成象牙的棋子，这种改变对于系统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假设我减少或者增加了棋子的数目，那么，这种改变就会深深影响到棋法.根据索绪尔这个棋喻，语言形式所使用的质料对语言形式本身是无关紧要的。用Lyons的话讲，只要能够行使其功能，任何质料都能够用来表现语言形式。Lyons首先假设一种简化的言语声音和字母文字的关系，即每个声音都由不同的字母所代表，每个字母总代表一样的声音,那么声音和文字就成了逐一对应的关系，声音和文字就同构了。当二者同构的时候，就不存在谁主谁次的关系了，二者就都是表现形式的质料。Lyons把这种形式的单位叫做表示出元素，它既能够由声音质料表现出来，可以以由文字质料表现出来。根据索绪尔的棋喻,声音和文字就是制作棋子的两种材料，Lyons进一步提出，声音和文字不是唯一的两种表示出元素的质料，理论上，语言形式的质料能够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比方光，手势，姿态，气味，压力等等，但是这些质料表现语言形式的程度是不同的，比方几个声音组合构成的一个词和一个声音加上一个肢体动作组合构成的词表现语言形式的程度是不同的。不过，这些质料只要知足两个条件就都算是合格的表现形式的质料，即：〔1〕、发出信息的一方，比方言语者或者书写者，必须具备一个编码的能力，即他具有产生差异不同的官能器官，而接收信息的一方，比方听者或者读者，必须具有解码的能力，即辨别这些差异不同的官能器官。〔2〕、质料本身，作为这些差异不同得以实现的媒介，必须在发出信息一方和接收信息一方完成沟通回路的经过中是稳定的。索绪尔把这种稳定性作为一个自然而然的前提条件，如Lyons所讲，在暖和的室内是无法玩冰雕的象棋的。根据这样的两条标准，声音和文字确实都是合格的质料，区别在于它们的功能不同，声音由于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能够很容易用于面对面的沟通，文字固然总需要借助某些工具，比方笔墨纸砚，但是稳定性更强，所以能够使信息发出一方和信息接收一方不在同时同地也能沟通。于是Lyons以为，不能像索绪尔讲的那样，文字仅仅仅是一个次生的，寄生的符号系统。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表示出元素作为语言形式的单位，在不同的需求下，采用了不同的质料，即声音和文字，表现出来。小结：Holdcroft讲，即便文字起源的时候是一个寄生系统，它会逐步变得自主，最终获得自个的生命.Lyons的解释似乎化解了这场语言和言语，形式和质料的争论，但是这里却又产生了另外一个致命的问题：假如声音和文字是不分主次的质料，并且它们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质料，那么索绪尔语言和言语的二元区分这个构建他整个语言思想的根基和出发点就被摧毁，索绪尔提出的沟通模型也将被废除。2.2.2Derrida分析的西方形而上学传统导致的言语优先.Derrida以为索绪尔把声音这一质料放在首要的位置上，主要是考虑到形而上学的传统，即亚里士多德对于言语和文字的经典假设：口头的词汇是头脑经历体验的象征，而书面的词汇是口头词汇的象征。Derrida讲：索绪尔主要是考虑到形而上学的原因才必须让言语在优先的位置上。他也提到思想和声音，意义和声音的自然联络.他甚至有思想-声音这样的提法.Derrida进一步提出，索绪尔的符号本身就蕴含了声音优先的必要性。声音是赋予意识的能指质料，并且这种能指质料和所指概念是最严密联络在一起的。这样讲来，声音就是意识本身。根据Derrida对索绪尔的声音是主要的质料，而文字等都是次要质料的解读，索绪尔试图建立的普通语言科学就即不普通也不科学,而是传统形而上学的延续。于是，索绪尔一切的科学严谨在Derrida那里就成了理性中心主义的再现，即言语是自然的，在场的，而文字是不自然的，不在场的，外在于语言系统的。既然声音是最重要的质料，而文字是不重要的质料，那么索绪尔为什么在(教程〕中还要提及文字呢？Derrida以为文字是索绪尔言语中心模型的语言理论最大的威胁。根据Bradley的比喻，语言和言语如亚当和夏娃一样在伊甸园里快乐的生活，文字的到来好像撒旦一样，让痛苦从此产生。这种威胁是道义上的威胁，是对形而上学传统的威胁。所以索绪尔一方面要扞卫声音作为质料的优先地位，另一方面又不能不关注文字作为另一种关键质料的威胁。Derrida和他的追随者们对索绪尔的批评是充满戏剧性的，有时看似铿锵有力。但是即便我们先搁置起索绪尔是传统形而上学扞卫者这个尚无定论又没有充分证据的标签，单从已有的文献证据来看，Derrida的有些论点似乎并非无懈可击。(教程〕确实以为言语优先，确实以为声音是所有质料中最重要的，文字是次生的系统，不过(教程〕并不曾以为文字是不重要的质料。(教程〕确实提到了思想-声音,不过其前后文的论证恰恰是为了反驳命名法或者理性中心主义所以为的，声音仅仅仅是安顿在已有事物上的标签这一观点的。Daylight指出，Derrida在OfGrammatology一书中引用(教程〕的语言独立于书写系统,并接着讲这就是自然的真理这一论断是不妥的。实际上，(教程〕前后文是为了论证另一个问题，即语言构造稳定性和书写系统能否存在相关性，而且在Derrida所讲的自然的真理附近没有类似的定论。小结：Daylight提出，Derrida对索绪尔的批判更多的是基于索绪尔，而不是基于(教程〕。Harris也以为，Derrida断章取义的使用索绪尔的引言，使其看似自相矛盾。而且如Holdcroft所讲，即便真如Derrida所讲那样，索绪尔是考虑了传统形而上学，不过单纯这一点也无法论证言语声音是其他所有语言形式表现质料的原型，也无法看到Derrida以为的符号本身就蕴含了声音优先的必要性,由于这个必要性对于聋哑人就不再是必要的了。2.2.3Harris的言语--文字与语言学--符号学平行关系。Harris解读这个问题的视角与Lyons和Derrida的差异不同较大，他从索绪尔语境下的符号学和语言学关系入手，提供了较为合理的言语优先问题的解释。Derrida以为索绪尔把言语优先作为索绪尔语言思想的一个重要前提，Harris则提出，这一前提并不存在。而在(教程〕里看到的言语优先原则背后隐藏着另外两个难言之隐的前提。一个是两套符号系统之间的关联关系，即一个符号系统可能依靠于另一个符号系统而存在另一个是白话的语言系统和书写的语言系统之间正是这样的关联关系，并且后者依靠于前者而存在。(教程〕中对于言语和文字最明确的阐述是：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后者唯一的存在理由是在于表现前者。索绪尔并没有给出这句话的论证，而是把它作为语言学理论的起点，由于索绪尔的年代还没有符号学，而索绪尔以为语言学应该是符号学的下一级学科。这就产生了一个理论问题，即怎样用一个尚未出现的学科中的原理指导一个正在建立的学科中的原理。或许正是这个原因，索绪尔才以这种不言的方式，争取而喻.事实上，在索绪尔的年代，言语优先传统的论证就已经相当成熟了。Lyons和Moulton提炼出五个经典的论据，即，系统发生优先，个体发生优先，功能优先，构造优先和习得优先。这些论据固然看似非常有力，但是这对于索绪尔考虑的问题来讲，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即便这些论据都正确，它们仍然不能回答诸如言语和文字能否能够作为一个符号系统中互补的元素共存。假如用(教程〕中的术语来讲，这些论据都是外部语言学的论证。索绪尔需要的论据在那个年代尚无法提供，而索绪尔本人治学严谨，从不越俎代庖，涉猎自个不充分了解的领域。Harris以为，一个理想的论据应该是这样的，即符号学中有一个能够指导建立两个独立符号系统，比方系统1和系统2,具有依存关系的原则，而这个原则恰好能够用于言语和文字的关系上。所以索绪尔把文字排除在语言和言语二分之外是有道理的，由于一旦牵涉了文字，那么盲文系统，聋哑手势语系统，甚至旗语系统等就都会混杂到语言构造中来，而那样就不再是语言学，而是符号学的全部了。这也就避免了Lyons把各种质料平等化之后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根据Harris的解读，Lyons的文字和言语都是语言形式的质料一讲就很难论证了，由于Lyons首先需要证明的是一个符号学原理，即言语质料对应的语言形式和文字质料对应的语言形式能否具有同一性。索绪尔晚年研究的回文构词法从一定意义上正好具体表现出了言语和文字两种质料对应的很可能不是同一个语言形式，在文字中看出的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与在言语中则很难听出来。小结：声音和文字都是语言形式的质料，但是这里的语言形式并不是同一个，能够讲，索绪尔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个年代规范语言学研究对象时是用心良苦的，索绪尔需要从杂乱语言事实中把属于语言学--而非符号学全部--的那个领域找到，并且梳理清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确定了语言是形式，而在杂多的质料之中，找到言语作为语言学研究的唯一质料，把文字等质料搁置在一旁，正是这种严谨的区分才得以建立起符号学的第一个样板学科--语言学。2.3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形而上学鸿沟。前面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索绪尔是怎样在杂多的语言事实区分出语言和言语。当然，这种区分是一种理论的区分，不能简单的理解为一块蛋糕切成两半，由于在现实中二者又互相依存。接下来一个顺理成章的问题就是，言语是怎样在语言这个系统的支撑下外化出来的？Gasparov在他2020年新书BeyondPureReason一书中提出了索绪尔的(教程〕中几乎不牵涉言语问题是由于他无法解决语言和言语之间存在着一条形而上学的鸿沟,并尝试在索绪尔和早期浪漫主义代表Novalis之间找到类似处，利用索绪尔晚年研究的回文构词法来搭起跨越这一鸿沟的桥梁。本部分主要介绍Gasparov的论证思路，并尝试回到(教程〕对这一论证思路提出质疑和反驳。2.3.1Gasparov提出的索绪尔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形而上学鸿沟。Gasparov以为：语言不是抽象，除了表现之外，语言中再无他物。但是这个表现和这些表现的外表与它们所表现的价值之间找不到能够建立关系的基础。唯一的基础却是消极的任意性，而这个消极任意性是语言不可再复原的事实。于是语言不是一个简单的内在知识，储存于每个讲话者的脑中，由于它不表现任何经历体验现实，甚至不表现任何理想现实。语言是一个纯粹的，消极的语言的形而上学的状态。所以言语不能被理解成语言的外化或者表现，语言和言语之间有一个形而上学的鸿沟。根据这段的阐述，形而上学鸿沟存在的原因是由于语言是一个消极的系统，而言语是积极的，充满创造性的，所以二者不能简单的理解为外化关系。作者接下来把索绪尔的语言和康德的纯粹理性加以比照，并得出这样的结论：康德的主体面对着一个由先天范畴确定的，他无法超越的世界。而这个主体被赋予了天才,进而能够不懈的去挑战由纯粹理性界定的世界边界。这种自由创造的天才--某些浪漫主义者称为诅咒--使他与这个世界区分开来。与康德惊人的类似，索绪尔的语言正好就是这种天才.把索绪尔的语言能够赋予讲话者的自由创造力等同为康德的主体被赋予的天才,就好似Derrida把索绪尔和胡塞尔的某些概念等同起来之后会出现很多问题是一样的。二者的语境相差很多，还需要很多深切进入和全面的论证。但在这里即便我们暂且接受Gasparov把康德，早期浪漫主义和索绪尔的某些概念等同起来并导致了语言和言语之间构成形而上学的鸿沟，作者接下来对于这条鸿沟的添补也同样存在争议。在尝试解决鸿沟问题之前，作者引入了(教程〕中的语言不变性和可变性问题，深切进入强调了这条鸿沟的存在，其论证经过大致是这样的。语言是一个充满区别的符号系统，任意性使语言具有不变性。语言作为纯粹形式意味着没有任何单独的实体能够自行改变。但是语言一直在变化，语言的变化不仅仅仅是一个能够随意搁置起来的经历体验的事实，更是语言的组成部分；它是语言存在的形式，和任意性以及不变性一样是语言不可或缺的本质属性。语言进化是次级和衍生的，只不过是一系列共时状态的连续。但是牵涉到任意性对于语言变化的影响时，共时状态又无外乎是发展连续体上的一个点，转瞬即逝。假如语言的共时状态中一个霎时都不能维持，那么言语又怎样以这个系统作为基础呢？事实上，这段阐述主要牵涉(教程〕中符号的不变性和可变性的部分，不过作者似乎对这一问题的理解采用了取其字面含义的做法，比方这里讲的转瞬即逝.把作者上面这段复杂的陈述简单些概括一下，就是：符号任意性导致语言不变和可变，那么一个变幻不定的系统怎样为言语提供基础呢？在作者看来，这里有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讲话者一句话都不能讲，由于讲一句话的前后他大脑中的语言作为系统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事实上，(教程〕中牵涉的可变性和不变性都是针对语言的，而论证中所牵涉的讲话者，并非作者这里讲的个体讲话者，而是作为社会群体的讲话者，比方：符号的任意性本身实际上使语言避开一切旨在使它发生变化的尝试。群众即便比实际上愈加自觉，也不知道如何去讨论。但是这个定义还是把语言留在它的社会现实性之外，使语言成了一种非现实的东西，由于它只包括现实性的一个方面，即个人的方面。要有语言，必须有讲话的群众。这里的群众在语言的可变性和不变性讨论中，指的是群体讲话者，而不是某个详细的个人。所以详细到张三开口讲话的前一刻和后一刻其大脑中的语言系统发生了变化，这是误解了索绪尔的意思。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索绪尔所讲的共时的语言系统并非真的是一秒钟都不能维持的转瞬即逝的系统，而是在群众视角下的人类历史中一直处于流变的状态。而在这样一个宏观的视角下，从语言的消极系统到言语极具创造性的积极外化，就不存在形而上学的鸿沟了。如Harris解释的，真正从系统A存活下来到系统B的是作为质料的言语，而不是作为形式的语言，那些存活下来的质料适应并进入新的系统，在新系统中被给予一个适当的位置发挥作用。换句话讲，即言语催动了语言的变化。2.3.2Gasparov对于语言和言语形而上学鸿沟的解决对策。Gasparov选择了索绪尔晚年对于回文构词法的研究作为解决这个假设的形而上学鸿沟的手段，并以为这一研究和浪漫主义早期的Novalis有类似之处，其论证经过大致是：回文构词法是言语中的一个保存了语言最基本特征的现象，即：能指所指相关而不可分，以及任意性，所以这保证了其在言语中自由的偶尔组合。符号的价值是语言中通过区别构成，在言语中回文构词法表现出整合符号价值的能力。由于这些语言微粒能够在回文构词法中自由吸引，语言的分解性被言语的整合性抵消了。回文构词法的无处不在让言语看起来像一系列自由漂流的碎片，任意的从静止的符号系统中碎裂下来，并且随时根据要求重组起来。当能指和所指的自由漂流的微粒在文中某处遭遇时，这些临时组成的元素就成了一个积极的言语产品，即一个回文构词法的文本。索绪尔的回文构词法类似Novalis的主体，后者企图通过外化表现而突破内在自我的无声，而前者的讲话者也是企图突破无声的内在语言系统进入一个有声的言语世界。暂且搁置早期浪漫主义的总体思想基础和索绪尔思想的差异，比方前者更关注语言的比喻潜力，隐喻的财富,不相信理性本身能够描绘叙述世界,以及Novalis本人倾向于神秘主义和形而上学与索绪尔本人的差异之外，单是从回文构词法本身出发，作者的观点也有些牵强：所下面面一个部分主要讨论回文构词法为何不能成为添补所谓语言和言语之间形而上学鸿沟手段的原因，当然，这仍然需要回到(教程〕的文本。2.3.3(教程〕语境下的回文构词法不是语言的基本单位。Joseph以为，20世纪60年代以后很多人开场对索绪尔的回文构词法研究提出各种解释，有人提出了二重索绪尔的讲法，即一个是(教程〕为人们展示的索绪尔，一个是私下里偷偷研究古文字神秘内在含义的索绪尔，他研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