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园林史 第1章 先秦及秦汉时期园林

11.夏王朝，中国黄河流域中流地区。2.商朝(约公元前1600—前1046年)以河南中部和北部为中心3.周(约前1046—前256年)先后以丰、镐(今西安西南)为都4.东周(公元前770年迁都到洛邑)5.秦灭六国(公元前221年),建立中央集权大帝国。6.西汉(前206—25年),建都长安。7.东汉(25—220年)又统一全国。建都洛阳。第1章先秦及秦汉时期园林第一节历史与园林文化背景一、历史背景二、园林文化背景（一）山水审美观念的确立上古时代人们对自然界的一些现象产生精神崇拜。把崇拜对象视为神灵的化身。例如,狩猎时期的动物、原始农耕时期的植物,都作为美的装饰纹样出现在陶器上。西周时期，把大自然环境作为整体的生态美来认识。《诗经·小雅》收集了早期民歌表现山水审美观念的萌芽情况,比如“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物本源理论学说,提出了崇尚自然的哲学观点。庄子进一步发展了这一哲学观点,,提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观点,即所谓的“大巧若拙”“大朴不雕”,不露人工痕迹的天然美。认为人只有顺应自然规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2（二）三大思想的影响影响园林向着风景式方向上发展的还有3个重要的意识形态方面的因素天人合一思想它包含三层含义:一是人是天地生成的,故强调“天道”和“人道”的相通、相类和统一。二是人类道德的最高原则与自然界的普遍规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自然”和“人为”也应相通、相类和统一。三是以《易经》为标志的早期阴阳理论与汉代儒家的五行学派相结合,天人合一又演绎为“天人感应”说。天人合一的思想深刻地影响着古人的“自然观”。君子比德思想“君子比德”思想源于先秦儒家,它从功利、伦理的角度来认识大自然。用大自然山林川泽美比喻人的高尚品德。引导人们从伦理、功利的角度来认识大自然,以“善”作为“美”的前提条件,从而把两者统一起来。3神仙思想产生于战国末,盛行于秦、汉。产生主要原因:一是战国末期从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人们产生的苦闷感,想要逃避不满的现实。神仙思想是原始宗教中鬼神崇拜、山岳崇拜与老庄学说融糅混杂的产物。秦汉之际,民间广为流传的神仙和神仙境界的传说，以东海仙山和昆仑山最神奇,流传最广,成为中国两大神话系统的渊源。东海仙山相传在今山东蓬莱市一带的渤海海域,包括蓬莱、方丈、瀛洲、岱舆和园峤。这五座仙山漂浮于海上,随波逐流,动荡不定。之后其中二仙山飘到北极沉没海底,只剩下方丈、瀛洲、蓬莱三仙山了。昆仑山在今新疆境内,西接帕米尔高原,东面延伸到青海。据《山海经》记载,昆仑山上居住着西王母

“瑶池”作为她的定居。据说,周穆王巡游天下之时,曾“升与昆仑之丘,以观黄帝之宫”,即黄帝在山上所建成的宫城———悬圃,并到瑶池会见西王母。在园林中摹拟的神仙境界就是山岳风景和海岛风景的再现,这种情况盛行于秦汉时的皇家园林,对园林向着风景式方向上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4(3)一、商代的园林囿和台是中国古典园林的两个源头,前者关涉栽培、圈养,后者关涉通神、望天，也是园林的雏形的源初功能,游观则尚在其次。以后,尽管游观功能提升,但其他的最初功能一直沿袭到秦汉时期的大型皇家园林中。此外,园圃也其中一个源头。在这3个源头中,囿和园圃属于生产基底的范畴,它们的运作具有经济的意义。因此,中国古典园林在其生产的初始便与生产、经济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个关系甚至贯穿于整个幼年发展期的始终。所以,台、囿、园圃的本身已经包含着园林的物质因素,可以视为中国古典园林的原始雏形。5第二节先秦时期园林（一）囿“囿”是最早见于文字记载的园林形式。在人类起源中,狩猎是原始人获得生活资料的手段。人类进入文明时期后,农业生产占主要地位,统治阶级把狩猎转化为一种娱乐活动,同时还兼有征战演习、军事训练的意义。《诗经》中有:“囿,所以域养禽兽也。”域养需要有更为坚固的藩篱以防野兽逃逸,故《说文》解释囿为“苑有垣也”。商、周时畜牧业发达。周王室设置专用的“牧地”由“囿人”专门管理。囿除了为王室提供祭祀、丧纪所用的牺牲、供应宫廷宴会的野味之外,还兼有“游”的功能。6（二）台台,即用土堆筑而成的方形高台,《吕氏春秋》高诱注:“积土四方而高曰台。”台形成原因：山体量大、巍峨高耸仿佛有一种拔地通天、不可抗拒的力量。崇拜高山，山高入云霄,被人们设想为天神在人间居所。所以,在上古时代人们都崇拜高山。先民崇奉山岳，原因如下：1.山高势险犹如通往天庭2.高山能兴云作雨犹如神灵。因此,用隆重的礼仪来祭祀它们。选高山定为“四岳”,又演变为“五岳”,历代皇帝对其祭祀。台的原初功能是登高以观天象、通神明,后“游观”功能上升,成为一种主要的宫苑建筑物，或指台及其周围绿化种植所形成的空间环境,即“苑台”。筑高台,拟圣山。台上建置房屋谓之“榭”,往往台、榭并称。7（三）园圃商、周时代。园,是种植树木(多为果树)的场地,而圃,是人工栽植蔬菜的场地。西周时,往往园、圃并称,其意亦互通,还设置“场人”专门管理。春秋战国时期,既是经济活动,还兼有观赏的目的，侧重于观赏的用意。殷、周时期不仅取其外貌形象美,还注意到其象征性的寓意,《论语·子罕》中就有了“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比喻。园圃内所栽培观赏性增强向植物配置的有序化发展,赋予园林的雏形。东周时,甚有用“圃”来直接指称园林的,如赵国的“赵圃”等。

商、周是中国古典园林的初始阶段，相当于皇家园林但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家园林。它们之中,见于文献记载最早的两处即:殷纣王修建的“沙丘苑台”和周文王修建的“灵囿、灵台、灵沼”,时间在公元前1075年的殷末周初。8纣王大兴土木、修建规模庞大的宫苑(图1.1),史载“南据朝歌,北据邯郸及沙丘,皆为离宫别馆”。朝歌在河南安阳以南的淇县境内,沙丘在安阳以北的河北广宗县境内。《史记·殷本纪》云:“(纣)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益收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9图1.1商纣王的宫苑分布示意图10实例2沙丘苑台“沙丘苑台”为纣王在今河北省广宗县境内,是见于文字记载最早的园林形式之一,

(图1.2)。“沙丘苑台”中的苑就相当于囿,“苑”“台”并提即意味着是两者相结合而成为整体的空间环境,不仅是圈养、栽培、通神、望天的地方,也是略具园林雏形格局的游观、娱乐场所。图1.2“沙丘苑台”遗址实例1鹿台鹿台在河南淇县西7.5km太行山东麓,是商纣积财处。史书记载:“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纣建鹿台七年而就,工程之大,是淇园八景之一,谓之“鹿台朝云”。二、周代的园林原生活于陕西、甘肃的黄土高原,后迁于岐,即今陕西岐山县。（公元前1152年）,又迁都于洋河西岸的丰京,经营城池宫室,另在城郊建成著名的灵台、灵沼、灵囿。在总体上构成规模甚大的略具雏形的贵族园林。周武王,迁都千丰河东岸之镐京。东都洛邑为大规模修建城的邑代表,诸侯国也相继修建采邑,形成了周代开国以来的第一次城市建设的高潮。周天子,完成了洛邑的城市建设,“成周”,称旧都镐京为“宗周”,正式形成东、西两都并存之制。西周后期,迁都洛邑。城市建设成熟，形成以王宫为中心的“前朝后市,左祖右社”的格局。东周时,台与苑结合、以台为中心面构成贵族园林的情况已经比较普遍,台、宫、苑、囿等的称谓也互相混用,均为贵族园林。观赏对象从动物扩展到植物甚至宫室和周围的天然山水。11例如:秦国的林光宫;齐国的柏寝台与燕国的竭石宫;齐国的琅琊台倚山背流,“齐宣王乐琅琊之台、三月不返”(图1.3);燕国的仙台。12图1.3琅琊台风景区春秋战国时期,城市与大自然的隔绝状况日益突出。帝王、国君等贵族们修筑离宫别馆,从而出现宫苑建设的高潮。“高台榭,美宫室”遂成为诸国统治阶级竞相效尤的风尚。13实例1章华台章华台又名章华宫,湖北省潜江县境内,始建于楚灵王六年(前535年),6年完工。其主体建筑章华台宏大华丽非凡。昔日登临此台,需要休息三次,故俗称“三休台”。“台”体量庞大,“榭”美轮美奂,是当时宫苑的“高台榭”之典型。据《国语·吴语》记载,三面水池环抱,临水成景,水源引自汉水,同时提供了水运交通方便。模仿了舜在九嶷山的墓葬山环水抱做法,是记载首例见于史书中开凿大型水体工程的园林。实例2姑苏台姑苏台在吴国国都吴(今苏州)姑苏山上始建于(前505年),后续建历时5年。山上怪石嶙峋,峰峦奇秀。是一座山地园林,居高临下,观览太湖之景。图1.4姑苏台复原图其建筑选址优越。规模大。其总体布局因山就势,曲折高下。人工开凿的水池,既是水上游乐的地方,也具有为宫廷供水的功能。14综上所述,章华台和姑苏台是春秋战国时期贵族园林的两个重要实例。选址和建筑营造都能够利用大自然山水环境的优势,并发挥其成景的作用。园林里面的建筑物比较多,包括台、宫、馆、阁等多种类型,以满足游赏、娱乐、居住乃至朝会等多方面的功能需要。园林里除了栽培树木之外,姑苏台还有专门栽植花卉的地段,章华台所在的云梦泽也是楚王的田猎区,因而园内很可能有动物圈养。园林里面人工开凿水体,既满足了交通或供水的需要,同时也提供了水上游乐的场所,创设了因水成景的条件。

这两座著名的贵族园林代表着与台相结合的进一步发展,是过渡到生成期后期的秦汉宫苑的先型。15此外,宫苑也被竞相效法。而具体的形象表现于某些战国铜器的装饰纹样。例如,河南辉县出土的赵固墓中一个铜鉴纹样图案所描绘的贵族游园情况(图1.5)图1.5辉县出土的战国铜鉴图一、秦代的园林秦孝公十二年(前350年)自栎阳迁都渭河北岸。以咸阳为中心的大规模的城市、宫苑建设,所经营的离宫别馆,已达三百处之多(图1.6)。16第三节秦汉时期园林图1.6咸阳主要宫苑分布图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开始出现真正意义上的“皇家园林”。秦始皇在征伐六国每灭一国便仿建该国的王宫于咸阳北阪“大咸阳规划”———皇家园林建设。秦始皇二十七年(前220年)开始经营渭南,新建的信宫与渭北的咸阳宫构成了南北呼应的格局。组成一个以咸阳宫为中心、具有南北中轴线的庞大宫苑集群。体现皇帝至尊地位，显现天人合一的哲理。17秦在12年中所营建的离宫别苑有数百处之多,风景优美,粮食丰产区,散布着秦朝众多的离宫、御苑,其中比较重要且能确定其具体位置的有上林苑、宜春苑、梁山宫、骊山宫、林光宫、兰池宫等多处。实例1宜春苑秦宜春苑修建于今西安东南的曲江池地区。有巍峨壮丽的宫殿,有茂密的山林竹木,有曲江水景,山水俱佳,景色秀丽,地形优势,是理想的苑囿之地。据《三辅黄图》记载:“宜春宫,本秦之离宫,在长安城东南杜县东,近下杜。”《括地志》也曾记载:“秦宜春宫在雍州万年县西南三十里,宜春苑在宫之东,杜之南。”实例2梁山宫梁山宫始建于秦始皇时,在渭水北面的好畤县境内。据《水经注·渭水》记载,梁山宫在漠西河的东岸。宫以北直到梁山之南坡,便是梁山苑的范围。这一带山形水胜,环境优美,而且夏季凉爽,是一处避暑胜地,宫与山之间有九里远。18实例3骊山宫骊山自古以来都以它那雅秀的山峰和山下著名的温泉形成了其独特的苍翠古老的风格,这里苍柏翠松、花卉遍野,自然景观异常优美,加之离秦都咸阳很近,因而秦始皇时期砌石筑池,取名“骊山汤”,并建造骊山宫。曾修筑一条专用的复道直达上林苑内的阿房宫,以备皇帝来往交通之方便并保证其人身安全。实例4兰池宫据《元和郡县图志》记载:“秦兰池宫在咸阳东二十五里”“初,秦始皇引渭水为池,东西二百丈,南北二十里,筑为蓬莱山,刻石为鲸鱼,长二百丈。在园林里挖池筑岛,摹拟海上仙。兰池宫在生成期的中国园林发展史中占领着重要的地位。引渭水为池,池中堆筑岛山,首次记载园林筑山、理水之并举。堆筑岛山。以摹拟神仙境界,赋予了一层意象的联想。二、西汉的园林两汉建立初,另建新都长安。先在秦的离宫“兴乐宫”的旧址上建“长乐宫”,后建“未央宫”。汉惠帝时修筑城墙,继而又建成“桂宫”“北宫”“明光宫”。城内开辟8条大街,160个居住的里坊、9府、3庙、9市,人口约50万(图1.7)。西汉初年

“故秦苑囿园池,令民得田之”把上林苑苑内的一部分土地分给农民耕种,其余的仍保留为御苑禁地。汉武帝(前140—前87年)园林方面受到儒道互补的影响,经济繁荣、国力强大,,皇家造园活动遂达到空前兴盛。19图1.7西安长安城内宫苑内分布图皇家园林是自己权力的展示,显示了中央集权的强大气概同样反映了儒家的美学观念。儒家反对过分奢靡的风气,却很讲究通过人为的创造来表现外貌的堂皇美饰,这种雍容华贵之美,遂成为西汉宫廷造园的审美核心———皇家气派。与皇室的生产活动、经济运作密切关系。是一处兼有游赏等多种功能的生产性的经济实体。通过园林的理水来改善城市的供水条件。修建园林大量的园林用水,影响首都的供水。出于全面的考虑,遂因势利导,把两者结合起来纳入城市的总体规划,2021图1.8西汉长安城及其附近主要宫苑分布图在西汉的众多宫苑之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为上林苑、未央宫、建章宫、甘泉宫、兔园五处,它们都具备一定的规模和格局,代表着西汉皇家园林的几种不同的形式(图1.8)。22私人造园西汉初期,朝廷崇尚节俭,私人造园的情况并不多见。汉武帝后，贵族、官僚、地主、商人广置田产,生活奢侈的。建造园林均规模宏大、楼观壮丽。关于私家园林的情况就屡见于文献记载,所谓“宅”“第”即包括园林在内,也有称为“园”“园池”的。23实例1上林苑上林苑原为秦国的旧苑,汉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对其加以扩建。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座皇家园林。外围是终南山北坡和九崤山南坡,关中的八条大河,人工开凿湖泊较多,其土方多用于堆筑高台。人工湖泊除了供游赏之外还兼有其他的用途。昆明池,位于长安城的西南面,一百余公顷。有多种功能:训练水军、水上游览、渔业生产基地、模拟天象。还有“蓄水库”的作用。影娥池和琳池分别为汉武帝赏月、玩水、观景之处。太液池,在建章宫内,池中筑二岛模拟东海二仙山。

上林苑地域辽阔，内部,1.既有极为丰富的天然植被,又有大量人工栽植的树木“名果异树”就有三千余种之多。2.既有大量的动物,也有不少珍禽奇兽。3.上林苑内“台”,沿袭先秦的传统，一般作为登高观景之用;有的是专门为了通神明,如神明台;有的则是用木材堆垒而成的,如建章宫北之凉风台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天文观测台。24实例2甘泉宫甘泉宫在长安西北约150km的云阳甘泉山(今陕西敦化县境内),始建于秦代,与林光宫相邻。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0年),修复并扩建甘泉宫,其建筑群规模堪与建章宫相比。甘泉宫之北,利用泉山南坡及主峰的天然山岳风景开辟为苑林区,即甘泉苑。甘泉山层峦叠翠,溪河贯穿山间,四季景色各异,山坡上分布着许多宫、台之类的建筑物。实例3未央宫未央宫位于长安城的西南角上,始建于汉高祖七年(前200年),以后陆续增建。是长安最早建成的宫殿之一,也是大朝之所在和皇帝、后妃居住的地方,。未央宫的总体布局是由外宫、内宫和苑林三部分组成的。苑林在后宫的南半部,开凿大池沧池,用挖池的土方在池中筑台,由城外引来昆明池之水,穿西城墙而注入沧池,再由沧池以石渠导引,分别穿过后宫和外宫,汇入长安城内之王渠。凿池筑台的做法影响着此后的建章宫内园林区的“一池三山”的规划。25实例4建章宫建章宫建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是上林苑内主要的十二宫之一(图1.9)。建章宫的外围宫墙周长为30里,宫墙之内,又有内垣一重。宫内的主要建筑物“前殿”为建章宫之大朝正殿,建在高台之上,与东面的未央宫前殿遥遥相望。宫内的其他殿宇,有骀荡宫、天梁宫、奇华殿、鼓簧宫、神明台等。建章宫尚保留着上代的囿、台结合的部分,具备多种功能。“太液池”于建章宫的西北部,内部开凿水面。汉武帝仿效秦始皇的做法,在太液池中堆筑三个岛屿,象征东海的瀛洲、蓬莱、方丈三仙山。“凉风台”在太液池的西北部,利用挖池的土方分别堆筑和“谶台”,前者台上建观,后者高二十余丈建章宫的总体布局：北部以园林为主,南部以宫殿为主,是“大内御苑”规划的模板,它的园林一区是历史上第一座具有完整的三仙山的仙苑式皇家园林。从此以后“一池三山”遂成为历来皇家园林的主要模式,一直沿袭到清代。26图1.9建章宫复原图27实例5兔园(梁园)汉初,藩王都要在封土内经营宫室园苑,其中以梁国的梁孝王刘武所经营的最为宏大壮丽,与皇帝的宫苑几无二致。据文献记载,兔园位于睢阳城东郊的平台,其规模相当大具备人工山水园的全部要素:山、水、植物、建筑。有人工开凿的水池———雁池和清泠池,有人工堆筑的山和岛屿;园内有奇果异树等观赏植物,放养许多野兽;宫、观、台等建筑“延亘数十里”兔园以其山池、花木、建筑之盛以及人文之荟萃而名重于当时。直到唐代,仍不时有文人为之作诗文咏赞、发思古之幽情。三、东汉的园林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后刘秀建立了东汉王朝,26年定都洛阳。洛阳城的北面建方坛,祀山川神祇,南面建灵台、州堂、辟雍、太学。近郊一带伊、洛河水滔滔,平原坦荡如砥,邙山逶迤绵延,优美的自然风光和丰沛的水资源为经营园林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图1.10)。这一带散布着行宫御苑九处:上林苑、广成苑、平乐苑、西苑、荜圭灵昆苑、显阳苑、鸿池、鸿德苑和光风园。28图1.10东汉洛阳主要宫苑分布图东汉初期宫苑兴造少。后期,桓、灵二帝时,扩建旧宫,兴建新宫,形成东汉皇家造园活动的高潮。东汉的皇家园林游赏功能已上升到主要地位,比较注意造景的效果。东汉都城--洛阳,在建都之初着手解决漕运和城市供水的问题,通过开凿漕渠,引洛水进入洛阳以给城市用水,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水系。东汉私家园林，初期除建在城市及其近郊的宅、第、园池之外,也有建在郊野，具有朴素的园林特征。中期以后,追求奢侈，竞相营建宅第、园池,到后期,此风更盛。其中梁冀的两处精品私园———“园圃”和“菟园”,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贵戚、官僚的营园情况。园圃具有浓郁的自然风景的意味。以自然作蓝本,不同于皇家园林的虚幻的神仙境界。菟园“经亘数十里”,建在洛阳西郊,园内建筑物量较大,以高楼居多。楼阁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