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国上诉程序中无害错误规则的反思与借鉴,比较法论文

对美国上诉程序中无害错误规则的反思与借鉴,比较法论文尽管司法追求程序正义,但任何国家的司法体系都摆脱不了错误,结果的绝对公平和程序的绝对公正在现实中很难实现.因而,即使是经过法院审理,其结果或多或少会存在一些错误.而为了让错误降到最低,上诉制度才有了存在的可能.上诉法院怎样审查初审的错误,以及对这些错误怎样处理便成为保证案件公正的关键.在美国,上诉法院在审查初审法院错误时,考虑到现实条件和高昂的诉讼成本,并不让所有存在错误的案件都重新审理.上诉法院通常考虑适用无害错误规则,使其认同下级法院的裁判,进而避免案件再次被审理.美国的无害错误规则来自于英国的普通法.30多年后,美国国会通过(刑事上诉法〕(theCriminalAppealAct)将这条规定扩大到刑事司法领域.无害错误也被定义为即便上诉人的上诉理由是特别合理的,假如法院以为公正没有遭到本质性损害将会撤销上诉人的上诉请求.一、对美国上诉程序中无害错误规则的反思.一直以来,无害错误在美国都饱受争议.一方面,其作为上诉法院驳回重审请求的理由无疑加速了案件的审理经过,节约了司法资源,但同时在理论上也有很多的缺乏.全美上诉法院都在探寻求索何时及怎样适用无害错误,而美国理论界却一直以为无害错误本身就存在悖论,他们以为错误不可能是无害的,无害错误的概念可能构成恶判.同时,联邦最高法院也一直没能对怎样适用无害错误作出详细指导.固然很多州都在积极的进行司法实践的探寻求索,但各州法院均没能得出一个确定的适用标准.从美国的司法理念来看,无害错误规则确实存在值得反思的地方.(一)无害错误规则违犯陪审团审理原则美国(宪法〕第六和第七修正案赋予了陪审团在司法体系中不可或缺的地位.陪审团审理案件的权利被以为是保证美国司法公正的基石.陪审团裁判也被看作保卫被告人免受国家公权利侵犯的最好方式.正因如此,法院被禁止引导陪审团构成判决,即使是案件中有压倒性证据证明被告人是有罪的情况下.在程序正义的理念下,案件需要陪审团审理,而控诉方应当讲服陪审团,使得陪审团认定被告人有罪排除合理怀疑.当上诉法院利用强有力证据标准将案件的错误认定为无害错误,并将案件维持原判时,上诉法院通常是考虑到,即使再审一次,除错误外的其他证据也足够认定被告人有罪.这种逻辑不仅将本应由陪审团行使的定罪权利移交给法院,同时,原陪审团并不知道上诉法院认定无害错误的理由,这可能会改变原陪审团对整个案件证据的判定.而当法院利用未影响判决为理由将错误认定为无害错误时也很难保证其合理性.由于,能否影响陪审团构成原判决只要初审陪审团最为清楚,上诉法院以这样的理由以为无害错误未影响判决有越俎代庖之嫌.假如美国的司法体系没有对陪审团的这种推崇,上诉法院可能只需要简单确实认事实和证据的充分性,而不需要担忧会侵犯陪审团的权利.但有了陪审团,则在适用无害错误规则上就需要特别慎重,只要保证陪审团的权利,才有无害错误讨论的前提.(二)无害错误规则不利于法院保持中立性对初审法院的错误,十分是宪法性错误适用无害错误时,上诉法院均处于积极主动的地位,这与司法的被动中立性不相符合.在运用两种无害错误适用标准时,上诉法院单独承当了讲服证据有效的责任,并根据其本身的观点以为证据是无害的,而这些本来应当是控方的责任.为了证明宪法性错误是无害的,上诉法院采用影响判决标准,主观上认定错误没有影响到陪审团审理,华而不实就可能存在倾向性认定.而在运用强有力证据标准时,法院又存在未审先判,通过其他有关证据主观地认定被告人有罪,并以为这些证据已经排除合理怀疑.这些无疑严重损害了司法的中立性,剥夺了被告人获得程序性救济的权利.即使是能够认可这些证据,判定控方证据能否足够充分,控方能否尽到讲服责任,也应当是陪审团的职责,非上诉法院.上诉法院应当同陪审团职责互相分离,法院按照本身的观点来判定错误能否无害会导致带有偏见性的判决.(三)无害错误规则难以保障上诉人权利适用无害错误规则无疑会更有利于法院快速解决案件,缓解日益增加的刑事案件.但正如美国一些学者所言,适用无害错误的核心问题不是在于将来会发生什么,而是强调过去已经发生了什么.无害错误规则的适用前提是对已发生错误的纠正,而非其所能够起到的客观作用.上诉制度是为了纠正下级法院不当的裁判,适用无害错误规则也应当符合该目的.法院不能将无害错误作为回避案件疑难问题的借口和忽略本应解决问题的理由.假如无害错误被滥用无疑会剥夺上诉人的基本权利,其权利的保卫也将成为空谈.实践中,美国很多州法院并没有明确的无害错误适用标准,而只是简单讲错误能否无害以及对结果能否公正.这种不顾错误缘由的审查方式在全美不在少数,甚至联邦最高法院也采用这样的做法.究其原因,无疑是遭到美国确立的发现案件事实的刑事司法目的所影响.在这样的目的下,案件往往更注重结果.这可以以看出,保卫被告人的权利是特别困难的,十分是犯罪事实清楚的情况下.从美国学理与实践中对无害错误的讨论不难发现,无害错误争论的核心是在实体公正与程序公正问题上.无害错误规则的适用可能会影响程序正义的实现,但其带来了司法上的效率,并且能够具体表现出案件的实体公正.如减少无害错误规则的适用则可能维护被告人程序性权利,但案件可能会经历数次重审,并且可能因程序的瑕疵使得被告人最终变为无罪.无害错误争议其实能够演变为另一个问题:上诉法院对错误应当审查到何种程度.从重视当事人权利保卫角度来看,法院会因证据被错误采纳或因违背宪法性权利考虑一项错误应当被撤销,案件应当重新得到审理.这种观点在美国早期法院和英格兰皇室法院占据主流,[1]它代表盲目公平的原则和陪审团地位的崇高,但与之构成鲜明比照的是实践的需求.实践中,上诉法院可能只要在严重违背宪法或错误明显影响陪审团时才被撤销.这种实用性观点认识到,评价错误对程序的影响特别困难.评价庭审中的错误对于实现公正是必不可少的,但却需要消耗损费宏大的司法资源.可能在将司法资源耗尽后,还是那样没有能达成想要的结果,这也是美国司法实践越来越推崇无害错误规则的原因.二、我们国家对美国刑事无害错误规则的借鉴从我们国家来看,无论是立法还是司法解释,均没有成认无害错误这一概念,但其对我们国家司法实践的完善和理论的丰富有重要作用.我们国家的上诉机制不同于美国,审理方式也与美国有很大的差异不同,这就使得我们国家在适用无害错误问题上应当更多的考虑到我们国家的详细情况.针对本身情况来确定符合我们国家实际的无害错误适用标准.(一)我们国家刑事上诉程序中的撤销原判制度我们国家(刑事诉讼法〕(下面简称刑诉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第二审人民法院重新审讯.第二百二十七条规定:第二审人民法院公正审讯的.这两条是我们国家上诉程序中,牵涉纠正原审错误的规定.国内已有很多学者对其进行分析,但更多是从其功能和整个架构上分析.[2]刑诉法除规定原审事实和证据不清需要重审外,还将程序性违法也作为重审的理由.并且,对发回重审的法院作出了详细的规定,不同的情况由不同的法院重审.但如从无害错误角度分析,哪些法律错误应当改判,哪些应当维持;又如,哪些事实或证据错误应当撤销原判,发回重审,哪些又不应当.这些在立法及司法解释中均没有明确.只要弄清错误的性质,才能愈加准确的判定怎样解决该错误.因而,我们国家也有必要明确初审法院的错误类型,并对详细错误类型适用不同的处理方式.(二)我们国家在借鉴刑事无害错误规则时应当注意的问题1.明确无害错误的适用范围及标准.从美国的判例和立法来看,对无害错误的适用首先是划分不同类型的错误,再针对不同类型的错误适用不同的标准.我们国家在划分错误类型时,能够直接明确那些不适用无害错误,即美国的构造性错误.这些错误是宪法规定的基本性权利,不适用无害错误规则.假如初审法院存在这些权利的错误时,上诉法院应当直接裁定重新审理.这些权利能够包括但不限于:辩护权、公开审讯、独立审讯权、自辩权、选择律师权等.而对于其他的错误,即美国审理错误和非宪法性错误,能够适用无害错误规则.在认定这些错误是无害时,应当遵循适当的标准.笔者以为,能够同时考虑影响判决标准和强有力证据标准.由于我们国家不存在美国陪审团与法官职能的分工,法院上诉审查的内容也有差异不同.因而,我们国家二审法院对案件事实和案件的定性是法律所允许的,但也应当十分注意无害错误被滥用的危险,不能将该制度变为二审回避审理以及躲避法律问题的理由.2.无害错误适用标准的程序化.在确定无害错误的适用范围及标准后,还应当考虑到适用的程序.详细而言,首先,二审法院应当使用一般审查标准,判定案件的事实与证据及初审程序能否合理合法,并且应当将其判定完好地具体表现出在判决上.其次,假如上诉法院在审理中发现存在错误,则需要对该错误进行无害错误分析.先从性质上确定能否能够适用无害错误,如可适用则根据两种判定标准来判定;如不适用则考虑重审案件.最后,二审法院应当根据这些原则构成一套体系,使之构成固定的程序.在审查庭审错误时,法官应当理解被告被赋予了公平庭审的权利,但不是完美庭审的权利的意义,由于没有任何庭审是完美无缺的.通过设计详细的无害错误适用程序能够规范该规则的适用,避免在使用中出现的差异性和随意性.3.明确一审法院错误的类别.我们国家二审中撤销原判的原因既有法律上的原因,也有因事实证据及程序瑕疵上的原因.从成文法的规定来看,不同的原因可能导致的结果不同,或直接改判或发回重审.我们国家习惯将初审法院的错误分为事实错误、程序错误及法律错误,但这些并不影响无害错误规则的适用.美国虽将错误分为宪法性和制定法上的错误,但对将宪法性错误分为庭审性错误和构造性错误还是有争议的,这似乎表示清楚对详细错误的明确归类很难达成共鸣.因而,即使是我们国家对一审法院错误的分类有别于美国,也不会影响到二审法院进行无害错误分析.我们国家刑诉法规定,事实不清、证据缺乏以及程序性违法的案件应当撤销发回重审,这明确了无害错误的宏观上的外延.但其内涵及详细层面有待明确,如某项非法证据被一审法院采纳,二审法院能否应当发回;如被采纳的非法证据是物证或是被强迫的证言能否一概而论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二审法院经过对错误的分析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这与美国对无害错误分析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些错误在我们国家被冠以了法律错误、程序错误及事实错误的名称.所以,在现有法律框架下,无害错误亦有存在的空间,不过详细规则的发展与明晰需要实践和理论的不断推动.以下为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