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龙说赵太后

《触(chù)龙说(shuì)赵太后》

节选自《战国策·赵策四》

戰國時代是一個舊的秩序、傳統被破壞的時代，各諸侯國內部爭權奪利的鬥爭也非常激烈。這些矛盾鬥爭，形成戰國時期異常錯綜複雜的形勢格局。

古今一大變革之會。（王夫之《讀通鑑論》）

正是這種特殊的形勢格局和社會環境，使得一批批遊說之士應運而生。他們動用自己的謀略和三寸之舌，爲不同的諸侯國和政治集團的利益服務，合縱連橫，翻手成雲，覆手爲雨，在當時的國際政治舞臺上風雲一時。一人之辨重於九鼎之寶，三寸之舌强於百萬之師。（《文心雕龍·論説》）抓住要害，鞭辟入裏；辯麗橫肆，氣勢磅礴。或旁征博引，條分縷析；或巧設圈套，迂回曲折；或危言聳聽，故作驚人之語。

《战国策》最早是分散的书册，是游说之士的一些言行记录，在战国末年就被编成册子，在社会上流传，有的叫“国事”，有的叫“短长”，有的叫“国策”，有的叫“事语”，有的叫“长书”，有的叫“修书”，这些书一直流传到西汉，刘向(公元前77—前6年)把这些同性质的书归为一类，去其重复，校其脱误，共辑成33卷，定名为《战国策》。劉向《校戰國策書錄》：

東漢高誘爲《戰國策》作注。到北宋，劉向校錄和高誘注的《戰國策》全都散失了。曾鞏經努力搜求而恢復三十三篇之數。南宋姚宏訪求善本加以校定，重刻《戰國策》，這是流傳至今最早的刊本。南宋鮑彪所刊《戰國策》十卷，調整策文次序，並改定本文，或改字，或增或刪。

元吳師道刊《戰國策校注》十卷，重校此書，補正鮑彪注本。清嘉慶八年（1803年）黃丕烈根據姚宏本重刻，並寫了《戰國策札記》三卷，詳列鮑彪本、吳師道補正本之異同，並參考《史記》等書，以校訂姚本本文。清王念孫（1744-1832）參考與《戰國策》有關的資料，運用古文字音韻訓詁知識進行校勘，作《戰國策雜志》三卷，訂正今本《戰國策》文字訛誤之處。趙大后規用事。秦急攻之，求救於齊，齊曰：必[以]大后少子長安君來質，兵乃出。大后不肯，大臣強之。大后明胃左右曰：“有復言令長安君質者，老婦必唾亓面。”左師觸龍言，願見。大后盛氣而胥之。

背景介绍

《触龙说赵太后》这个故事大约发生在赵孝成王元年（公元前265年）。公元前266年，赵国国君惠文王去世，他的儿子孝成王继承了王位，因当时孝成王还小，所以由赵威后执政。当时的赵国，虽然有廉颇、蔺相如、平原君等人在支撑门面，但赵太后刚执政，处于新旧交替之际，国内动荡不安，国势大不如前。秦国认为有机可乘，便发兵东下，一举攻占了赵国的三座城池，赵国危在旦夕，太后不得不向齐国求援。齐国虽答应出兵，但按当时惯例提出了一个条件：即赵国必须派太后的幼子长安君到齐国做人质。

秦魏赵咸阳邯郸齐临淄黄河楚战国形势简图

文中的赵太后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赵威后。在《战国策•齐策》里，有一段“威后问齐使”的佳话。她先问收成，后问百姓，最后才问候君王，致使齐使不悦，说她是“先贱而后尊贵”。赵威后据理以对，道出“苟无岁，何有民？尚无民，何有君”的千古名言。赵威后从此威风八面，青史留名。就是这位青史留名的赵威后，在对待子女的问题上，有时却过于溺爱，甚至蛮不讲理，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全不像一个开明君主，这才引出了触龙巧说赵太后，换来救援之师的一段故事。赵太后其人触龙，原作“触詟（zhe2)”，《史记·赵世家》作“触龙”，《汉书·古今人表》也作“左师触龙”。今本《战国策》误合“龙言”二字，遂成“詟”。1973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战国纵横家帛书，中有触龙见赵太后章，正作触龙。现据以改正。

【引语】触龙以谋国之忠、施展老谋深算，终于使不愿开口提人质事的赵太后应允了国家的决策。触龙深知要使自己的说辞得到采用，必先拉近与游说对象的关系，与之情投意合，一旦情投意合，就会变敌对、抵抗心态为接受、应允心态。所以他以老年人拉家常的方式开头，既解除了戒备，又拉近了关系。《鬼谷子》一书曾讲“钓语”，“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常持其网驱之，其不言无比，乃为之变。以象动之，以报其心，见其情，随而牧之。”钓语是言谈开始时的导引性、启发性言语，以便引出对方的话头以及对方不愿外露的思想情感。清人俞樾释曰：“钓语谓人所隐藏不出之言，以术钓而出之。”就象钓鱼投饵一般，用简单而富有引诱力的话语引导、开启对方，使得对方非得开口说话不可。触龙就是用钓语让赵太后说出了她自己不愿说而且也禁止他人说的长安君为质的事情。结构提纲说背景秦急攻之求救于齐太后与大臣三对矛盾经过一问饮食住行二求舒祺之事三论王位承袭三个方面结果长安君质于齐矛盾解决三、课文分析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赵太后：赵惠文王威后，赵孝成王之母。（《赵威后问齐使》新：時間副詞，剛剛。用事：执政，当权。赵氏：赵国。氏本为姓分支，但也可加于爵位、官职、国名、朝代、诸侯等名称下作为称呼。长安君：赵太后幼子的封号。质：抵押品。《说文》：“以物相赘（zhuì）也，从贝从斦（jīn）这里是人质。战国时诸侯间结盟，常把自己的子孙抵押给对方作保证。强（qiǎng）谏：强：竭力。“強”本無竭力之意。《說文·蟲部》：“強，蜥也。從蟲，弘聲。”，“竭力”之強當作彊，《說文·弓部》：“彊，弓有力也。從弓，畺聲。”，“弓有力”就可向“堅強”、“竭力”的詞義方向引伸。當“蜥易”講的“強”是不能引伸出這樣的詞義的，“強”借用作“彊”是同音通假。谏：古时臣对君，下对上直言规劝。唾：动词，吐唾沫。複：頻率副詞，相當於現代漢語的“再”。老婦：謙稱（用於女性）。媪（ao3尊称）

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

左師：是戰國時宋趙等國設立的執政官之名，相當於周的鄉師，將一國分為四鄉（古鄉的單位比郡縣大得多，與今不同），由左、右二師分別掌管，故實際上參與了朝政。揖：本为拱手之礼。清王念孙认为是“胥”的误写，举《史记·赵世家》“胥之”为证。注[1]講“揖”為“胥”字之誤，可信。

《史記》作“胥之入，徐趨而坐”，鮑彪注曰：“胥”字當是。“胥”有等待之意。《說文·肉部》：“胥，蟹醢hǎi也。從肉疋shū聲。”。“蟹醢”就是用螃蟹作成的肉醬。這個意義可引伸出等待之意。蟹有八跪二螯，並且兩兩相對，故可引伸出相對之義，蟹醬做工複雜，經百日而成。故在時間上有久遠之義。故可引伸為待。而“揖”是當面作揖。觸龍還沒有走到太后跟前，就不能說“揖”。盛：形容詞，這裏轉化成副詞，當“很”講。氣：生氣，名詞用作動詞（條件是處在副詞後面，連詞“而”的前面）。之，代詞，代指觸龍。徐：小步快走，在快慢這個意思上，“徐”是與“疾”相對的。《說文·彳部》：“安行也。從彳餘聲。”成語有安步當車，慢慢地行走，等於是坐在車上一樣舒適。安行就是慢行。但這裏與趨放在一起，就不能照本義去譯，要譯成“小步”。趨：常用詞，“快步走”是它的本義，見《說文·走部》《說文》以“走”釋“趨”，但古“走”的本義是“跑”。故“走”字下以“趨”作為訓釋詞，則趨、走互訓，為同義詞無疑。“徐趨”正確的譯法應是“小步快跑”，按古礼规定，臣见君一定要快步往前走，否则便是失礼，但触龙因脚有毛病，不能快走，又不能失礼，故作出“趋”的姿态慢步快走。中學語文教材注釋講為一步一步向前慢走，不合文意。“謝”，不能講為“感謝”，《說文·言部》：“謝，辭去也。從言射聲。”（大徐本，頁53）“辭”的意思是不受，謝的本義是老臣到了年紀，自動提出辭去職務，離開朝廷，在這個意義上可引伸為表示歉意。曾，竟，竟然郄，同“隙”，偶发的小病。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ｓｈì）：通“嗜”。〗，和于身也。”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輦，是人拉的車，從車從bàn會意，是二夫並行，古代婦人坐的車本是由力夫拉的，故《說文》解釋為“輓車也”（大徐本，頁303）。“輓”與“挽”同。用手挽著車轅行走。古代用人拉或推的小车，秦汉后专指帝王后妃乘坐的车。得无……乎：是一個固定搭配，表示對某事的測度，可用“莫非……吧？”“該不會……吧？”等去對譯。日：名詞作狀語，這裏是“每天”的意思。強，注[9]講為“勉強”，這是以今律古，“強”在這裏是努力之義，也可講為硬撐著。《爾雅·釋詁》：“彊，勉也。”《說文·力部》：“勉，彊也。”都有努力、勤勉之義。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黑衣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賤息”猶說“犬子”，對人謙虛稱呼自己的兒子。少，年輕，不肖，注[2]講為“不賢、不才”，這樣講意思說得過去，但不夠準確。“肖”無“賢”、“才”之義《說文·肉部》：“肖，骨肉相似也。從肉小聲。不似其先，故曰不肖也。”。“肖”有相似之義，在今天都還有保留，“肖像”一詞中的“肖”即有此義。不肖，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指長得與自己的雙親不一樣，在古代面貌不似雙親會被懷疑是別人的孩子，俗稱“雜種”。一是指性格脾氣不像己親，作為兒子應承父志，繼父業。這個意義後來寫作“不孝”。所以，講為“不賢、不才”也是可以的，當要知道“肖”無賢、才之義。黑衣：衛士的代稱，古多以服飾代稱某一行業的人士。因当时赵国宫廷卫士均穿黑衣，故以黑衣代称卫士。又如“赭衣”指的是古代的消防隊員。

没（mò）：通“昧”，冒昧。《史記》作“昧”，沒死即昧死。注[4]可從。

死：犯死罪。为儿子徇私于法不容。闻：使动用法，使太后听闻。

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幾何，詢問數量的一個固定搭配。多少，青春幾何=芳齡多少。矣，用在疑問句中，仍不失一種報導的語氣丈夫：是男子的通称，今天是与妻子相对待的一个词，古今词义有何不同？——词义的适用范围不同，古义适用范围广，今义适用范围窄。持通“恃”，靠着，“踵”为车轸（zhěn车后横木）前踵处，靠在车后横木上。持其踵为之泣。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太后为什么要握着燕后的脚后跟哭？握别的地方不好，为什么偏要去握脚后跟？对这个问题，只能从古代的礼俗去考察。原来古代女子以出嫁为归，娘家不是她真正的家，只有到了婆家才算有家了。新婚之时，婆家要赠新娘一双新鞋，女子出嫁时，这双新鞋要由新娘的母亲亲自给她穿上，一边穿，一边要给她嘱咐几句，免不了要母女抱头痛苦一场。故要持其踵为之泣。以前认为是燕后已上车，太后在车下只能够着他的脚后跟，且不说古代女子出嫁，母亲只能送出大门，根本就不会送到车前，就说古代的车离地不过八十公分，太后除非是侏儒，不然就不会只能够着车上人的脚后跟。可见要准确地理解古代词义，还必须具备古代文化常识。念悲其远也。也，用在句中表提顿。亦，副词，也。此句意为这个场面也是很令人伤感的了。

“非弗”是双重否定。祝之，是为动用法，替她祝。“必勿使反”，必，副词，表示确定的语气或情态。勿，表禁止性的否定。使反，使之反，间接宾语“之”省略。反，后来写作“返”，这里是回娘家的意思。

现在回娘家是很正常的，古代回娘家有两种情况，一是娘家有重大变故，如父母去世或遭了大的变故。二是被夫家谴回，有一专门术语，叫“出”，女子有“七出”，（谓“妇有‘七去’：不顺父母（此指公婆），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若无生育能力，是首先要“出”（被逐出婆家的大门）的，女子遭到夫家赶出家门，是娘家的奇耻大辱。娘家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故这里“必勿使反”，应译成“一定不要让她被弃回娘家”，“被弃”二字是少不得的。鲍彪有一个注：“失意于燕乃反耳。”（而不是娘家有故而反。太后的祝辞言外之意，是祝燕后多给燕国生儿育女，这样她在燕国的根才扎得稳。故下文提到有“子孙相继为王”。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主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ao3)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认为）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主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要弄清这几句的确切意思，当读一读《史记·赵世家》。赵国为侯国是在公元前403年，赵国的祖先有一个叫造父的，有才能，深得周穆王宠信，曾陪伴周穆王西巡狩，与西王母相会于瑶池（今新疆天山的天池），穆王乐而忘归。后赐封造父于赵城，后人以所封之地为氏。本为周的大臣，后来周幽王无道，造父的七世孙叔带就离开周王室而到晋国为辅弼大臣，叔带以下五世，赵氏兴盛，《左传成公二年》的一段选文中的赵盾是造父十四世孙。后赵氏参与三家分晋（韩、魏、赵），得侯国。从赵籍始立国。籍为烈侯。烈侯传位给弟武公，武公死后又让烈侯的大儿子继位，为敬侯，结果控制不了局面，被武公之子赶出国，被迫在邯郸建立国都。敬侯死后由其子种继位为成侯，但另一公子名胜的与之相争，结果引来外寇入侵。成侯死后，公子绁与太子争位，绁败，太子立，为肃侯。三代以上，就是从肃侯算起，肃侯死了以后由其子武灵王继位。

赵武灵王在中国历史上是可以大书特书之人，主要功绩是胡服骑射。武灵王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未卒而让位的国君之一，自号为主父，惠文王（名何）是在他父亲还没去世时就继承了王位。惠文王之所以继位是因其母（吴娃深得宠幸），而其母死之后，主父又想让太子章继位，结果宫中就发生了内乱，武灵王和长子章俱死于宫中，他的另两个儿子公子成和李兑包围他的行宫，截断一切供给，没有吃的，就去掏屋梁上的鸟窝。最后被活活饿死。由此看出赵国的太子党们是很不争气的。者，特指代词，前面的名词用如动词。从今天的三代以前，上溯到赵氏建立赵国的时代，赵国国君的子孙中有封为侯的人，他们的继承人还有继续为侯的吗？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三“而”字为转折连词，当“却”讲。地位很高却无一点功业，俸禄厚重却没有一丝建树，无功无劳却拥有很多镇国之宝呀！此句意为人主之子也当建功立业，才可配享有高位、厚俸、重宝。下面的臣属和百姓才会拥戴你。否则，即是享有了，也不会持久的。

功与劳采用的是互文的修辞手法。“山陵崩”，是帝王死的一种隐讳的说法，在春秋战国时代，不同阶层的人的死，有不同的隐语。周天子死曰崩，诸候国的国君死曰薨(hong1)，大夫死曰不禄，士死曰卒，庶人死就叫死，不避讳。“何以”，倒装的介词结构，凭什么。自托于赵国，自立于赵国。于是为长安君约（置办）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就）出。

劝谏艺术大臣

强谏太后盛怒用理智纠正感情失败

谈家常叙寒温触谈幼子托身后龙论王位辨爱法太后色稍解缓冲法成功太后笑引诱法成功太后诺旁击直入法成功

小结：一、文字：1、异体字：郄（xì）——郤鬻——粥讬——托2、古今字：反——返奉——俸讬——托3、通假字：揖（胥）（xǜ）——须没(mò)——昧(mèi)

微（fēi）——非耆——嗜(shì)4、破读字：强（qiǎng）谏、强步；为（wei4)之计深远、为长安君、为之泣

二、词汇：古今词义不同：强：竭力谢：道歉曾：竟走：跑少：稍微色：脸色怜：疼爱丈夫：古代对男子的通称窃，盗窃，偷窃；表示谦敬的副词，私下，个人以为祝，祝贺，祝愿；祈祷持，保持，坚持；握，拿，持有闻，嗅，闻气味；听进去，充耳不闻，不闻不问，闻鸡起舞；与现代“听”的意义也不同——闻的古字形，从人从耳，以手遮住耳朵，表示注意专心的听。几何，几何学，几何图形；凝固结构，问数量大小轻重等

三、语法：1、倒装:何以自讬2、词类活用：日食饮、日三四里（名词作状语）；尊长安君之位（使动）；计深远、子孙侯者（名词用作动词）；其继者（动词用作名词）3、双宾语：多予之重器4、非支式：即非支配关系的动宾结构式，其形式的宾语，实质是补语。：唾其面（朝他脸上吐唾沫）病足（脚有了毛病）祝之（为她祷告）固定句式A.日食饮得无衰乎？（）B.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C.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越？（）一、通假字1.日三四里，少益耆食。

2.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

二、古今异义词1.太后明谓左右。左右：侍从人员2.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疾：快。走：跑。3.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几何：多少。4.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丈夫：男子二、古今异义词1.太后明谓左右。左右：2.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疾：走：3.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几何：4.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丈夫：三、重要词句1.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用事：执政，掌权。译文：赵太后刚刚执政，秦国就急忙进攻赵国。2.太后不肯，大臣强谏。谏：规劝，劝谏。译文：赵太后不肯答应，大臣们极力劝谏。第1段1.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用事：译文：2.太后不肯，大臣强谏。谏：译文：第1段1.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谢：道歉。曾不能：连……都不能走：跑译文：（触龙）进入王宫就一步一步向前慢走，到了赵太后面前就道歉说：“我的脚有毛病，竟不能快跑。”第2段1.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谢：曾不能：走：译文：第2段2.日食饮得无衰乎？得无……乎：揣测语气，该不会…吧，恐怕…吧，莫非…吧。衰：减少。译文：每天的饮食该不会减少吧？3.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殊：很，十分。步：走译文：我近来很不想吃东西，自己却勉强走走。2.日食饮得无衰乎？得无……乎：衰：译文：3.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殊：步：译文：1.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不肖：不成材。译文：我的儿子舒淇，年龄最小，不成材。

2.妇人异甚！异甚：特别厉害。3.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窃：谦词，私意，私下。以为：认为译文：我私下认为您疼爱燕后超过疼爱长安君。第3段1.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不肖：译文：

2.妇人异甚！异甚：3.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窃：以为：译文：第3段1.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微独：不仅，不但。译文：不仅赵国，诸侯的被封侯的子孙，他们的后人还有在的吗？2.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约：置办，配备。译文：于是就替长安君准备了一百辆车子。第4、5段1.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微独：译文：2.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约：译文：第4、5段四、重要词句强化记忆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用事：太后不肯，大臣强谏。谏：入而徐趋，至而自谢。谢：日食饮得无衰乎？得无……乎：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不肖：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窃：以为：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约：五、重要提醒古今异义触龙说赵太后太后明谓左右老臣贱息舒祺窃爱怜之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至于赵之为赵至而自谢shuì劝说，今为“说话”“讲话”侍从、近臣。今为方位名词后代指儿子。今为叹息、休息爱。今作“可怜、怜悯”古代指男子的统称。今仅指妇女的配偶到。现多作副词，表示另提到一事告罪、道歉。今为感谢词类活用没死以闻赵王之子孙侯者今媪尊长安君之位其继有在乎使动用法，使……听到名词作动词，封侯形容词使动用法，使……尊贵动词用作名词，继承人，后嗣者分析归纳

课文记叙了触龙用委婉的方式，从爱子的角度劝说赵太后以长安君为人质的故事，启示人们：对子女不能一味地溺爱，只考虑他们眼前的安逸、享受，而应为其作长期的打算。故事的本身还启示人们：办事情要讲究动机、方法和效果的统一，灵活巧妙的方法往往能事半功倍，达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古文观止》对本文的总评

左师悟太后，句句闲话，步步闲情。又妙在从妇人情性体贴出来。便借燕后反衬长安君，危词警动，便尔易入。老臣一片苦心，诚则生巧。至今读之，犹觉天花满目，又何怪当日太后之欣然听受也！阅读训练⒈对下列句中词语解释正确的一项是（）A.曾不能疾走曾：曾经B.妇人异甚异：不同C.约车百乘约：大约D.恣君之所使恣：任凭D⒉下列句中的词，意义相同的一组是（）A.太后明谓左右宫妇左右莫不私王B.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近者祸及身C.不若长安君之甚君美甚D.必以长安君为质约车百乘，质于齐A阅读训练⒊比较下列各句中“之”的意义和用法，判断正确的一组是（）①今媪尊长安君之位②至于赵之为赵③媪之送燕后④恣君之所使之A.①④相同，②③相同B.①④相同，②③不同C.①④不同，②③相同D.①④不同，②③不同C⒋与“没死以闻”句式相同的一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