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审判监督程序

第二十三章审判监督程序

第一节审判监督程序概述有关审判监督程序的概念辨析实际上，再审程序和审判监督程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后者可能成为前者开始的基础，后者发生的时间要早于前者。所谓再审程序是指法院对已审结的案件，发现生效的判决、裁定和调解书确有错误，而再次进行审理所适用的一种特殊审判程序。（广义的）审判监督程序是指依照法律规定，特定的法律监督主体对法院作出的已生效判决、裁定进行审查和督促，以保证案件审判质量而适用的一种司法监督性程序。注意：这里所说的“特定的法律监督主体”包含四类主体：（1）本院院长加上本院审判委员会；（2）上级法院；（3）最高人民法院；（4）上级人民检察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是指以下两种程序：（1）各级法院院长认为本院作出的生效裁判确有错误，通过提交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是否再审案件的一种司法监督程序。（2）上级法院或最高法院发现下级法院的生效裁判确有错误，决定是否再审案件的一种司法监督程序。（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专指法院系统内部为纠正生效的错误裁判而适用的一种司法自我监督程序，是法院决定是否需开始再审案件的一个前置性程序。同（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相对应的概念是检察监督程序，它是指检察院发现法院生效裁判确有错误，依法提起民事抗诉，要求法院进行再审的一种法律监督程序。可见，（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是法院的一种自我监督程序，而检察监督程序是一种外部性的司法监督程序。（广义的）审判监督程序既包括（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也包括检察监督程序。注意：（1）再审程序绝对不是继一审和二审之后的所谓“第三审”。（2）再审程序审理的案件，是对一审、二审案件的再次审理，但在性质上绝对不是发回重审。再审程序启动的途径：“两个半途径”。具体内容：（1）法院自我监督决定再审的，再审程序肯定开始；（2）检察院民事抗诉的，再审程序肯定开始；（3）生效裁判或调解书原审当事人请求法院进行再审，或请求检察院提出民事抗诉的，再审程序不一定开始（因为原审当事人对此只能请求，到底再审程序是否开始必须由法院和检察院审查后才能确定）。审判监督程序和再审程序的特点。审判监督程序的意义。第二节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对案件的再审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的条件：人民法院对已经审结的案件发现确有错误，依其审判监督职能，有权对案件提起再审，这是法律赋予人民法院自身监督的职权。《法院组织法》第１３条第１款和第２款有所规定。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的两个法定条件：（一）行使审判监督权的主体必须是法定的机关和个人：即本院院长和本院审判委员会、上级法院，以及最高法院。（二）审判监督权所针对的客体必须是法院作出的，已经生效的裁判。这里具体包括两层含义：（1）对象是生效的民事裁判。（2）上述已生效的裁判文书确有错误。这种“错误”既包括以下三个方面：认定案件事实上的错误；解释适用法律方面的错误；法定的严重程序瑕疵。本法院对本院审理终结案件行使审判监督权的程序1．如果院长认为生效法律文书“确有错误”的，应当将该问题提交本院审判委员会进行讨论。由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是否对案件进行再审。如果审判委员会认为应当进行再审的，该法院应另行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2．在审判委员会决定再审后，应以本法院的名义作出对案件进行再审、中止原生效判决、裁定执行的裁定，由院长签名并加盖法院的印章。3．注意：各级法院的院长具有对已生效裁判的（狭义）审判监督权，但不具有个人决定开始再审程序的权力。提起再审权是由法院院长同该法院的审判委员会共同行使的。这是民主集中制在审判监督程序中的体现。

上级法院和最高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的程序规定1．最高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的程序规定：如果发现地方各级法院生效法律文书“确有错误”的话，最高法院可以行使审判监督权以决定是否再审案件。2．最高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决定再审后可以两种方式进行再审：一是提审，即将下级法院审结的案件提到本院进行再审。有关提审的注意问题。二是指令下级法院再审案件：①原终审法院；②与原终审法院同级的其他法院。

3.注意：最高法院和上级法院虽然可以依据审判监督权提审再审案件，或指令下级法院再审案件。但应在什么情形下适用提审，在什么情形下适用指令再审，我国法律没有明确的规定。司法实践中的做法。

4.最高法院或上级法院决定以提审或指令下级法院再审的，应作出对案件进行再审的裁定，该裁定中应同时写明中止原生效法律文书的执行。情况紧急的，可将中止执行的裁定先口头通知负责执行的法院，然后在口头通知后10日内发出书面裁定。该裁定内容应通知双方当事人。5.如果再审是通过上级法院提审的方式进行的，或再审由原二审法院进行，则本案的当事人对该再审的裁判不得提出上诉；如果再审是按一审普通程序进行的，则本案当事人有权对该再审的裁判在上诉期间内提出上诉。

6.由二审法院终审作出的判决、裁定的案件，上级法院需要指令再审的，应当指令第二审法院进行再审，而不能指定一审法院进行再审。

7.就法院提起（狭义的）审判监督程序决定再审的具体方式而言，有自行再审、上级法院提审和指令再审三种方式。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对民事案件发回重审和指令再审有关问题的规定》（2002年4月15日）的要求，各级人民法院依照民事诉讼法第177条第1款的规定对同一案件自行再审的，不论以何种方式启动审判监督程序的，只能再审1次（无论是维持还是改判）。而上级人民法院根据民事诉讼法第177条第2款的规定指令下级人民法院再审的，只能指令再审1次。上级人民法院认为下级法院作出的发生法律效力的再审判决、裁定需要再次进行再审的，上级人民法院应当依法提审。

上级法院因下级法院违反法定程序而指令再审的，不受前款规定的限制（体现对程序正义之重视）。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正确适用〈关于人民法院对民事案件发回重审和指令再审有关问题的规定〉的通知》（2003年11月13日）的规定：（1）对于下级法院已经再审过的民事案件，上一级法院认为还需要再审的，应当依法提审。提审的法院对该案件也只能再审1次；（2）各级法院院长发现本院发生法律效力的再审裁判确有错误依法必须改判的，应当提出书面意见请示上一级法院，并附全部案卷。上一级法院一般应当提审，也可以指令该下级法院的其他同级法院再审。上级法院对经终审法院的上一级法院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审理后维持原判，或者经两级法院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复查均驳回的申请再审或申诉案件，一般不予受理。最高法院再审裁判或者复查驳回的案件，再审申请人或申诉人仍不服提出再审申请或申诉的，不予受理。注意看高法《关于规范人民法院再审立案若干意见（试行）》，以及高法《审判监督司法解释》（2008年12月）的有关内容。9.再审案件的审限：高法《关于在经济审判工作中严格执行〈民事诉讼法〉若干规定》第23条规定：最高法院对地方各级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上级法院对下级法院已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决定提审或指令再审的，提审或者指令再审的法院除有特殊情况外，适用第一审程序的，应当在6个月内结案；适用第二审程序的，应当在3个月内结案。第三节检察院行使民事检察监督权而引起的再审全国人大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的说明（2011年10月）：“三是强化对民事诉讼的法律监督，保证法律的正确实施”。所谓民事抗诉，是指人民检察院对法院已经生效的民事法律文书，认为“确有错误”，依法提请法院对案件重新进行审理的一种民事诉讼法律行为。有宪法根据。我国宪法规定：人民检察院是法定的法律监督机关。《法院组织法》第１３条第３款有规定。

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将第14条修改为：“人民检察院有权对民事诉讼实行法律监督。”（旧法）第14条：人民检察院有权对民事审判活动实行法律监督。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将第187条改为第208条，修改为：“最高人民检察院对各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上级人民检察院对下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发现有本法第200条规定情形之一的，或者发现调解书损害国家利益、社会公共利益的，应当提出抗诉。

（第2款）地方各级人民检察院对同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发现有本法第200条规定情形之一的，或者发现调解书损害国家利益、社会公共利益的，可以向同级人民法院提出检察建议，并报上级人民检察院备案；也可以提请上级人民检察院向同级人民法院提出抗诉。（第3款）各级人民检察院对审判监督程序以外的其他审判程序中审判人员的违法行为，有权向同级人民法院提出检察建议。提示：新增的“检察建议”分为两种：“再审检察建议”和“审判人员违法行为检察建议”。我国检察院的民事检察监督在性质上属于一种法律上的“事后监督”，即检察院只能对法院已审理终结，发生法律效力的法律文书，在发现“确有错误”的情况下，以通过提起民事抗诉的方式进行监督。也就是说，在中国大陆地区的民事诉讼中，检察院不能成为民事案件的当事人，不能提起民事诉讼，不能作为诉讼参与人参加民事案件的一审、二审程序，只能因抗诉而参加再审程序。唯一的例外。提起民事抗诉的法定条件：（一）抗诉的对象是法院作出的，已经生效的法律文书。在我国，检察院不得对法院一审作出的未生效民事裁判提出抗诉。应注意的问题。对法院作出的非诉判决和生效的形成判决，检察院不得抗诉（注意：从诉讼学理上看，对生效形成判决中不具有形成力的判决主文内容，应准许民事抗诉）。（二）具有法定的事实和理由。

检察院提出民事抗诉的法定事由发生的变化。提示：2012年8月31日之前，检察院民事抗诉的法定事由与当事人申请再审的法定事由是一样的。但从该日期之后，两者的事由就不完全一致了。检察院抗诉的最后一条是“当事人申请再审事由”中所没有的。检察院抗诉信息的来源：（一）当事人或其他利害关系人申诉的；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09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当事人可以向人民检察院申请检察建议或者抗诉：（一）人民法院驳回再审申请的；（二）人民法院逾期未对再审申请做出裁定的；（三）再审判决、裁定有明显错误的。人民检察院对当事人的申请应当在3个月内进行审查，做出提出或者不予提出检察建议或者抗诉的决定。当事人不得再次向人民检察院申请检察建议或者抗诉。

（二）国家权力机关或者其他机关转办的；（三）上级检察院交办的；（四）检察院自行发现的。抗诉的提出：1．最高人民检察院对各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提起抗诉。例外，最高人民检察院能直接对平级的最高人民法院提起民事抗诉。2．上级人民检察院对下级人民法院生效的民事裁判有权抗诉。因此，基层人民检察院是不享有民事抗诉权的，如果它认为必须对基层人民法院的生效民事裁判提出抗诉的，只能将有关情况上报上一级人民检察院，由其向中级法院（不是基层法院！）提出民事抗诉。具体操作方法如图所示。

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

第210条：人民检察院因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提出检察建议或者抗诉的需要，可以向当事人或者案外人调查核实有关情况。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将第188条改为第211条，修改为：“人民检察院提出抗诉的案件，接受抗诉的人民法院应当自收到抗诉书之日起30日内做出再审的裁定；有本法第200条第一项至第五项规定情形之一的，可以交下一级人民法院再审，但经该下一级人民法院再审的除外。”民事抗诉中一些须注意的问题（最高人民检察院的检察解释）。最高法院单方面作出司法解释，认定检察院不得对下列法院生效裁判提出民事抗诉：1.人民法院依照民事诉讼法规定的特别程序、督促程序、公示催告程序、企业法人破产还债程序（包括强制执行程序中优先受偿的裁定等）审理的案件；2.案件当事人在原审裁判生效2年内无正当理由，未向人民法院或人民检察院提出申诉的案件；3.检察院提出过抗诉的案件；

4.调解的案件；5.当事人撤诉或按撤诉处理的案件；6.解除婚姻关系和收养关系的案件；7.先予执行的裁定；8.有关不予执行或撤销仲裁裁决的裁定；9.执行和解的案件；10.移送管辖的裁定；11.关于诉讼费用的判项。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12条：人民检察院决定对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调解书提出抗诉的，应当制作抗诉书。”（旧法）第189条：人民检察院决定对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提出抗诉的，应当制作抗诉书。第四节当事人申请再审申请再审，是指当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调解书，认为有错误，向法院提出变更或者撤消原生效法律文书的一种程序性请求。《法院组织法》第１３条第４款规定：各级法院对于当事人提出的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和裁定的申诉，应当认真负责处理。当事人申请再审和申诉是的不同点。当事人申请再审的条件（一）认为人民法院已经生效的法律文书“确有错误”。（二）我国法律规定的，申请再审的法定事由。对以调解方式结案的案件申请再审的法定事由。（三）应在法定期限内申请再审。（四）对申请主体的要求：民事再审案件的当事人应为原审案件的当事人。原审案件当事人死亡或者终止的，其权利义务承受人可以申请再审并参加再审诉讼。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02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调解书，不得申请再审。（旧法）第183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不得申请再审。当事人申请再审的程序（一）当事人申请再审的管辖规定：

（旧法）第178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认为有错误的，可以向上一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

高法《审监解释》（2008年12月1日）第1条：当事人在民事诉讼法第184条规定的期限内，以民事诉讼法第179条所列明的再审事由，向原审人民法院的上一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的，上一级人民法院应当依法受理。

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将第178条改为第199条，修改为：“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认为有错误的，可以向上一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当事人一方人数众多或者当事人双方为公民的案件，也可以向原审人民法院申请再审。当事人申请再审的，不停止判决、裁定的执行。”有关法条规定：因当事人申请裁定再审的案件原则上由中级以上的人民法院审理。申言之，在当事人申请再审的前提下，基层法院一般无再审案件的管辖权。但其法定例外为：当事人一方人数众多或者当事人双方为公民的案件。

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04条第2款：因当事人申请裁定再审的案件由中级人民法院以上的人民法院审理，但当事人依照本法第199条的规定选择向基层人民法院申请再审的除外。最高人民法院、高级人民法院裁定再审的案件，由本院再审或者交其他人民法院再审，也可以交原审人民法院再审。相关注意事项。（二）再审申请必须以书面方式提出。《民事诉讼法》第203条（旧法第180条）规定：“当事人申请再审的，应当提交再审申请书等材料。人民法院应当自收到再审申请书之日起5日内将再审申请书副本发送对方当事人。对方当事人应当自收到再审申请书副本之日起15日内提交书面意见；不提交书面意见的，不影响人民法院审查。人民法院可以要求申请人和对方当事人补充有关材料，询问有关事项。”提示：有关再审申请书的内容要求，请参见高法《审监解释》（2008年12月）第3和第4条的规定。（三）《民事诉讼法》第204条（旧法第181条）规定：“人民法院应当自收到再审申请书之日起3个月内审查，符合本法第179条规定情形之一的，裁定再审；不符合本法第179条规定的，裁定驳回申请。有特殊情况需要延长的，由本院院长批准（法定的可变期间）。

（四）高法《审监解释》（2008年12月）第5条新增“案外人申请再审”一条：案外人对原判决、裁定、调解书确定的执行标的物主张权利，且无法提起新的诉讼解决争议的，可以在判决、裁定、调解书发生法律效力后2年内，或者自知道或应当知道利益被损害之日起3个月内，向作出原判决、裁定、调解书的人民法院的上一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

（六）为了防止个别当事人恶意缠讼的发生，尽量减少再审次数。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对民事案件发回重审和指令再审有关问题的规定》（2002年4月15日）之第3条规定，同一人民法院根据民事诉讼法第178条（当事人申请再审）的规定，对同一案件只能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审理1次（不论是维持还是改判）。但前款所称“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审理一次”不包括人民法院对当事人的再审申请审查后用通知书驳回的情形。（七）根据有关司法解释，民事损害赔偿案件当事人的再审申请超出原审诉讼请求，或者当事人在原审判决、裁定执行终结前，以物价变动等为由向人民法院申请再审的，人民法院应当依法予以驳回。当事人可对之申请再审的裁定：1.不予受理的裁定；2.驳回起诉的裁定；3.按撤诉处理的裁定（指撤回上诉，而非撤回起诉）。

当事人不能申请再审的情形：1.解除婚姻关系或解除收养关系的生效判决；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02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调解书，不得申请再审。（旧法）第183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不得申请再审。2.按特别程序、督促程序、公示催告程序、破产程序审理的案件；3.再审后维持原判的案件；4.民事赔偿案件超出原诉讼请求的案件；5.撤消仲裁裁决的裁定和不予执行仲裁裁决的裁定；依照《民事诉讼法》第213条的规定，人民法院对仲裁裁决依法裁定不予执行，当事人不服而申请再审的，没有法律依据，人民法院不予受理。6.高法《诉讼时效司法解释》第4条：当事人在一审期间未提出诉讼时效抗辩，在二审期间提出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但其基于新的证据能够证明对方当事人的请求权已过诉讼时效期间的情形除外。当事人未按照前款规定提出诉讼时效抗辩，以诉讼时效期间届满为由申请再审或者提出再审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7.上级法院对经终审法院的上一级法院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审理后维持原判或者经两级法院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复查均驳回的申请再审或申诉案件，一般不予受理。第五节再审案件的审理人民法院受理再审申请后，应当组成合议庭予以审查。人民法院对再审申请的审查，应当围绕再审事由是否成立进行。人民法院认为仅审查再审申请书等材料难以作出裁定的，应当调阅原审卷宗予以审查。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案情需要决定是否询问当事人。以有新的证据足以推翻原判决、裁定为由申请再审的，人民法院应当询问当事人。在审查再审申请过程中，对方当事人也申请再审的，人民法院应当将其列为申请再审人，对其提出的再审申请一并审查。对当事人之再审申请进行审查时，常用的几种裁定：裁定驳回再审申请裁定准许撤回再审申请裁定按撤回再审申请处理终结审查的裁定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可以裁定终结审查：（1）申请再审人死亡或者终止，无权利义务承受人或者权利义务承受人声明放弃再审申请的；（2）在给付之诉中，负有给付义务的被申请人死亡或者终止，无可供执行的财产，也没有应当承担义务的人的；（3）当事人达成执行和解协议且已履行完毕的，但当事人在执行和解协议中声明不放弃申请再审权利的除外；（4）当事人之间的争议可以另案解决的。注意：当法院作出驳回再审申请的裁定或按撤回再审申请处理的裁定后，只要法定的再审申请期间还未届满，则当事人还有可能去申请再审。而当法院作出上述4种终结审查的裁定时，原则上不允许当事人再次申请再审。2012年人大修法内容：第206条：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决定再审的案件，裁定中止原判决、裁定、调解书的执行，但追索赡养费、扶养费、抚育费、抚恤金、医疗费用、劳动报酬等案件，可以不中止执行。如此修法带来的后果：（1）审查法官的责任加重；（2）希望在司法实践中，法院慎重对待可以不中止执行的那些“等案件”。（旧法）第185条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决定再审的案件，裁定中止原判决的执行。裁定由院长署名，加盖人民法院印章。

在以下四种情况下，法院应作出中止原生效裁判执行的裁定：（一）法院自我监督，审判委员会决定要启动再审程序之时；（二）最高法院对地方各级法院已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上级法院对下级法院已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如果发现确有错误的，应在提审或指令再审的裁定中同时写明中止原判决、裁定的执行；情况紧急的，可以将中止的裁定口头通知负责执行的法院，但应在口头通知后１０日内发出裁定书。（三）因检察院提起民事抗诉，法院要开始再审程序时；（四）经过审查当事人的再审申请，法院就再审案件立案后（注意：不是当事人提出再审之时）。民事诉讼法第204条第2款规定：“因当事人申请，裁定再审的案件由中级以上的人民法院审理。最高人民法院、高级人民法院裁定再审的案件，由本院再审或者交其他人民法院再审，也可以交原审人民法院再审。”高法《审监解释》（2008年12月）进一步规定：上一级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申请再审事由成立的，一般由本院提审。最高人民法院、高级人民法院也可以指定与原审人民法院同级的其他人民法院再审，或者指令原审人民法院再审。高法《审监解释》（2008年12月）之第29条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得指令原审人民法院再审：（1）原审人民法院对该案无管辖权的；（2）审判人员在审理该案件时有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枉法裁判行为的；（3）原判决、裁定系经原审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讨论作出的；（4）其他不宜指令原审人民法院再审的。民事再审适用审判程序的基本原则：（1）人民法院应当依照民事诉讼法第186条的规定，按照第一审普通程序或者第二审程序审理再审案件。（2）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应当开庭审理。但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的，双方当事人已经其他方式充分表达意见，且书面同意不开庭审理的除外（这种情况下，可“径行裁判”）。提示：适用二审程序进行再审时的“经行裁判”。对原一审结案案件的再审审理方式如果再审对象是一审终审的民事判决或可以上诉的裁定的话，法院再审时应适用一审程序进行审理。一审裁判作出后，当事人不服的，还可以在法定上诉期内提起上诉。对原第二审审结案件的再审审理方式再审对象是由二审法院作出的生效二审判决或裁定的，则再审法院作出的裁判是终审的裁判，当事人不得对其再提出上诉。最高法院或上级法院提审案件的再审审理方式（不论再审程序是用三种方式中的哪一种启动的）最高法院或上级法院以提审的方式对案件进行再审时，应适用第二审程序进行审理。对审理结果，当事人不得提起上诉。人民法院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再审案件：(1)发现原判决认定事实错误或者认定事实不清的，应当在查清事实后改判；(2)但原审人民法院便于查清事实，化解纠纷的，可以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重审；(3)原审程序遗漏必须参加诉讼的当事人且无法达成调解协议，以及其他违反法定程序不宜在再审程序中直接作出实体处理的，应当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重审。再审审理时应注意的问题（不讲）：（一）不论适用一审程序还是二审程序审理再审案件，一般都应当开庭审理。（二）当适用一审程序审理再审案件时，不能采用独任制度进行审理，只能采取合议方式进行（合议庭既可以完全由法官组成，也可以由法官和人民陪审员混合组成）。但是，原来参与过本案一审审理的法官不得参加对本案的再审。（三）当以提审方式进行再审时，无所谓另行组成合议庭的问题。（四）再审原告经依法传唤不到庭或未经法庭许可而中途退庭的，不得按撤诉处理，可缺席判决。（五）对再审案件的审理范围，不受原生效裁判处理范围和当事人申请再审请求范围的限制，应当进行全面审理。（六）人民法院应当在具体的再审请求范围内或在抗诉支持当事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