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笔记

第一编第一个十年文学思潮与运动（一）表1：文学革命进程表时代背景事件人物口号/名篇影响结果维新运动诗界革命新诗派「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适用于今，通行于俗」突破传统观念与形式，适应社会改良与变革要求的尝试失败，因历史条件尚未成熟。维新运动小说界革命小说界「改良群治」「新民」将小说的政治宣传与思想教化功能提高同上。维新运动文界革命文界「新文体」打破桐城派古文的藩篱，推广平易畅达的新文体。同上。晚清裘廷梁白话文同上。清末民初翻译小说盛行打破思想封闭状态成功。辛亥革命后民生发展、社会较安定新知识者群体现代文学市场的形成中国史上少有的思想统治松动时期，思想发展迅速，新文化运动与文学革命的条件成熟。成功。一九一五年九月新文化运动始《青年杂志在上海创刊（第二卷起易名为《新青年》企求中国现代化的思想启蒙运动浩大展开。成功。新文化运动陈独秀、易白沙、李大钊、吴虞等写文章批孔、反孔，认其思想易演成独夫专制。大力倡导民主科学精神，人人信仰德先生、赛先生。新文化运动陈独秀、胡适、蔡元培等「以欧化为是」「输入学理」引进西方文化，为批判封建专制文化提供武器。冲破传统禁锢为成功，但后来太过。一九一七年一月文学革命胡适《文学改良刍议》提出文学改良之八事。成功。同年二月文学革命陈独秀《文学革命论》提出三大主义作为目标。成功。文学革命钱玄同致《新青年》的书信斥拟古的骈文和散文。成功。文学革命刘半农《我之文学改良观》改革韵文、散文，使用标点符号。成功。一九一八年四月文学革命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意在结果文学革命与国语运动，扩大文学革命的影响。一九一八年冬文学革命陈独秀、李大钊创办《每周评论》杂志倡白话文、新文学，影响越来越大。

文学革命傅斯年、罗家伦创办《新潮》月刊倡白话文、新文学，影响越来越大。批判黑幕派周作人、钱玄同、鲁迅《论黑幕》、《关于「小说世界」》集中力量摧毁当时较有影响的旧文学阵地。成功。旧文学势力的反击林纾《论古文白话之消长》《致蔡鹤卿太史书》引起更大的攻击。失败。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陈独秀、李大钊、「新思想、新胡适、刘半农、学术」沈尹默、钱玄同、周作人、鲁迅等五四运动纳入新文化运动最有力的组成部份。一九二二年与「学衡派」论辩梅光迪、胡光骕、吴宓「昌明国粹、融化新知」虽中肯，但有些理论仍太保守，被批驳。失败。一九二五年与「甲寅派」论争章士钊倡文言文、读经救国。遭新文学阵线全力反击。失败。表2：文学革命的成果项目成果一白话文的全面推广大杂志使用、教育部国文课教育统一运用。二外国文学思潮涌入和新文学社团群起各式各样学说的引入，呈现我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思想大解放。二文学理论建设理论先行，后创作实践。相当程度上决定了新文学发展的格局，本身也是新文学传统不可忽视的重要部份。例如：胡适的「横的移植、纵的继承」「大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周作人「平民文学」及对现代散文文体的理论确认。四创作部份有引人注目的实绩。如鲁迅的小说、报刊上陆继推出的新文学作家及其作品。总结整体带来文学观念、内容形式各方位的大革新，把中国文学推进到一个崭新的阶段。表3：第一个十年的文学创作潮流阶段时间特色名家名作一九一七年一月到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开始文学革命初期，新文学创作才刚萌芽，一般小说还很粗浅，旧文学的痕迹较为明显，多为反对文言文才尝试写白话作品，为一个准备阶段。二五四运动到一九二六年三一八惨案思想最开放、创作最活耀的时期。开始形成创作流派、各类文体也有了较大发展，新文学站住脚跟。鲁迅、郭沫若的大部分诗作二三一八惨案到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许多新文学作家投身到南方革命阵营和北伐战争中，创作一度沉寂。但这一时期开始发展的「革命文学」对下一时期无产阶级文学兴起奠定基础。表4：第一个十年的文学创作趋向

特点例子一理性精神的显现鲁迅《呐喊》、《彷徨》二感伤情调的流行冰心《超人》、许地山《命命鸟》等。三个性化的追求郭沫若《女神》、鲁迅《野草》等。四多样创作方法的尝试郭沫若《女神》、冰心和宗白华的小诗等。各类文学创作（一）表5：第一个十年各类文学创作发展及其代表作项目发展概况重要派别主张作家代表作小说翻译小说为培基，五四运动小说时取得文学的正宗地位。林译小说开小说之风气林纾意译西欧小说问题小说关注思考，为爱与美的鼓吹者。冰心、王统照、许地山等。《是爱情还是苦痛》、《花匠》、《斯人独憔悴》等。人生派写实小说冷静客观的叙述叶圣陶、王鲁彦、彭家煌等。《柚子》、《怂恿》等。乡土小说浓重的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鲁迅《孔乙己》、《风波》、《故乡》等。创造社强调小说的主观性和抒情性郁达夫《茑萝行》、《青烟》、《春风沉醉的晚上》等。抒情派创作表现作者的内心要求庐隐、淦女士《或人的悲哀》、《丽石的日记》、《曼丽》等。通俗小说因为小说在中国传统上原本就是闲书小道，新文化运动后新文学迫使旧派向俗定位。鸳鸯蝴蝶礼拜六派清末明初专写才子佳人题材徐枕亚、吴双热《玉梨魂》、《孽冤镜》譴责小说以历史事件为背景写故事李涵秋《广陵潮》社会小说当大众平民的代言人张恨水《南国相思谱》武侠小说侠客取得独立品格平江不肖生《江湖奇侠传》侦探小说新「舶来」品种程小青《霍桑探案》系列历史演义实时性及当下性叶小凤《古戍寒笳记》新诗五四运动产生新诗早期白话诗白话诗实验阶段、散文化倾向胡适、刘半农、周作人、俞平伯等《尝试集》、《瓦釜集》、《扬鞭集》等。湖畔诗带有历史青春期特色郭沫若《女神》小诗派从外国输入，如日本短歌俳句型式冰心、宗白华《繁星》、《春水》、《流云小诗》前期新月派新诗格律化、强调内心世界闻一多、徐志摩《红烛》、《志摩的诗》等早期象征派强调表现人的内心感觉穆木天、王浊清《旅心》、《圣母像前》

无产阶级诗歌新诗为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民主革命工具蒋光慈《新梦》散文成就很高。「新文学成绩第一是小品文字，含讽刺的，分析心理的，写自然的，往往着不多，而余韵曲包。」随感录作家群议论时政的杂感短论鲁迅、李大钊、陈独秀、刘半农等。《青春》、《自言自语》、《古城》等。言志派强调以自我为中心言志周作人、俞平伯等。《谈虎集》、《谈龙集》文学研究会缜密、漂亮风格冰心、朱自清、许地山等。《寄小读者》、《笑》《荷塘月色》、《空山灵雨》等创造社真率自然抒情郁达夫《归航》、《还乡记》等。语丝派短小犀利的杂感鲁迅、周作人、林语堂《剪拂集》现代评论派思想意识和语丝派较相左徐志摩、陈西滢、吴志晖《我所知道的康桥》、《西滢闲话》戏剧中国现代话剧萌芽与诞生到小剧场运动的倡导春柳社话剧艺术的自觉探讨和创造留日学生《茶花女》第三幕进化团第一个职业性的新剧团体任天知、汪仲贤等《血蓑衣》、《东亚风云》等民众戏剧社与戏剧协社强调戏剧必须反映时代人生，负担社会教育义务汪仲贤、陈大悲、沈雁冰等爱美剧业余戏剧田汉等名家及其作品和影响（一）表6：第一个十年文学名家及其影响作家生平简介理论及影响作品鲁迅一八八一年生于浙江，从小受正统儒家思想，但后来到南京及日本留学广泛接触西方文化。「内外两面，都和世界的时代思潮合流，而又并未梏亡中国的民族性」具有独特的题材、眼光与小说模式，并为创造新形式的先锋。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短篇小说《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诗集《野草》，散文集《朝花夕拾》，《热风》、《坟》《华盖集》等十六本散文集，书信集《两地书》。另有学术着作《中国小说史略》、《汉文学史纲要》等。郭沫若一八九二年生于四川，曾留学日本。在现代文学史上是足以代表一个时代的诗人与历史剧作家。其诗集《女神》成功把时代需要和诗人创作个性统一，有自我抒情主人翁形象，其艺术想象力、形象特征和形式也有了创新。诗歌散文戏曲集《星空》、诗集《女神》、《瓶》《前芧》、《恢复》等。第二编第二个十年

文学思潮与运动（二）表7：三零年代文艺发展的基本线索时代背景事件人物主张影响一九二八年一月《太阳》、《文化批判》等月刊的创办共产党员李初梨、冯乃超、彭康等「革命文学」和《新月》月刊的自由主义作家对立；文学随社会变革而政治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传播、多种倾向文学彼此竞争。一九二九年下半年引进日本左文学理论太阳社新写实主义，看重客观的真实性，表现出革命的理想主义气度。使许多作家都错误地以为不能再写自我的情感心理，只能写群像，公式化、概代化弊病普遍。一九二九年九月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召开全国宣传会议国民党「三民主义文艺」，公开宣言打倒「革命文学」和「无产阶级文学」始终未形成中心理论也无较象样的创作，造成三零年代政治、经济、军事与思想文化的不平衡现象。一九三零年三月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左联、瞿秋白左翼文学运动、成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会引起国民党宣传部门的恐慌，但无力抗制;对宣传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产生很大的推动作用；且加强了与世界文学，尤其是世界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联系。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左联执委会决议文艺大众化研究会「文学的大众化」引起讨论，对于促进文学的现代化与民族化发展有重要意义。一九三二年胡秋原、苏汶政治主张不可主观地过剩，破坏艺术的形式。暴露左翼文艺理论批评界的贫弱。一九三三年十一月论文《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周起应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为无产阶级文学的一种基本创作方法为清算「拉普」机械论的文学思想以及「唯物辩证法创作方法」的偏误，但因作者对此理论的不够体认，造成发展和理论原意不合。一九三六年六月左联解散国民党和左联遭国民党查通逮捕甚至杀害虽只存在六年时间，但对后来文学发展有巨大影响。表8：自由主义对左翼文学的批评人物批评主张梁实秋「文艺而躲避人生，这就是取消了文学本身的任务」、宣称攻击资产制度即是反抗文明。「文学里面是要有思想的骨干，然后才能有意义，要有道德性描写，才有力量。」「天才论」朱光潜「十九世纪所盛行的『为文艺而文艺』的主张是一种不健全的文艺观」强调文学洗刷人心、再造民族灵魂的作用。林语堂排斥自我之外的国定、民族、人民、社会「性灵文学」强调对内灵魂的自我审视和表现及

的关注与探索。自然本性的流露。朱光潜、沈从文等（京派）和无产阶级文学运动主张的文学艺术与无产阶级事业密切联系尖锐对立。强调文学与时代、政治的距离。各类文学创作（二）表9：第二个十年各类文学创作发展及其代表作项目发展概况重要派别主张作家代表作小说上一时期的写实小和抒情小说流派按意识型态和文体的组成关系被分割成三部左翼社会写实、无产阶级文学，形式方面偏于向外国小说学习。茅盾、丁玲、艾芜、萧红等。《母亲》、《代理县长》《凶手》、《南行记》、《呼兰汀传》等京派远离文学党派性和商业性，趋向农村或少受教育分子或劳力者的生活描写，个人的情绪内敛、理性节制。叶圣陶、王统照、林徽因、朱光潜、沈从文、废名、萧干、芦焚、杨振声、李健君等《倪焕之》、《山雨》、《八骏图》、《顾问官》、《莫须有先生传》《里门拾记》《落日光》、《玉君》等。海派最近读书市场，是新文学的世俗化和商业化。首次提出「都市男女」此主题。张资平、叶灵鳳、曾虚白、林徽音、刘呐鸥、穆时英、施蛰存等、黑婴、禾金。《最后的幸福》、《长途》、《上帝的儿女们》、《女娲氏之遗孽》、《菊子夫人》《三棱》等。通俗小说旧派小说仍具有一定的读者群，新文学作家了解此趋势后渐渐从「雅」及「俗」。北派言情小说企图将章回体调适为一种富于弹性的新旧皆宜文体。张恨水、刘云若《金粉世家》、《啼笑因缘》、《丹凤街》、《八十一梦》《红杏出墙记》南派言情小说进入低谷期张恂子、张恂九父子《红羊豪侠传》、《神秘的上海》北派武侠小说较远离现实，对民间社会的武术技击世界加以表现，且醉心于创造一个超现实的剑仙神魔世界，具侠义精神。顾明道、还珠楼主、白羽、王度庐等。《荒江女侠》、《蜀山剑侠传》、《青城十九侠》

在第一时期诗的「大众化」（非诗化）与「贵族化」（纯诗化）两个基础上发展。中国诗歌会诗人群直承上一时期蒋光慈等早期无产阶级诗歌传统，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有着直接自觉的联系、及时反映时代大事、描写现实。蒋光慈、穆木天、蒲风、杨骚、任钧、柳倩、焕平等。《乡情集》《哭诉》《茫茫夜》《六月流火》《乡曲》《我迎着狂风和暴雨》《震撼大地的一月间》《一二八周年祭曲》等。后期新月派前期新月派的继续与发展，做了理论上的调整，力求摆脱格律限制，朝自由诗前进。「纯诗」化。徐志摩、孙大雨、饶孟侃、卞之琳、陈梦家等。《猛虎集》《云游集》《再别康桥》、《决绝》《弃儿》《一个和当》《太湖之夜》等。现代派由后期新月派与象征诗派演变而成，强调写纯然的诗和现代的诗，大多数采自由诗体。戴望舒、施蛰存、何其芳、卞之琳、废名、金克木等。《雨巷》、《我的记忆》《印象》《汉园集》《燕泥集》《行云集》《数行集》等。受国共破裂及大革命失败等政治因素影响，带上政治色彩，但也因政治化导致的分歧激发不同派系作家对创作不同方色的发展，生机更蓬勃。自由主义作家刻意提倡超远立场，创作幽默小品与闲适小品。林语堂、周作人《大荒集》《我的话》等。左翼作家处于被国民党当局文化围剿的地位，更看重散文的现实批判性与论战效果。鲁迅、瞿秋白、茅盾、巴金、艾芜等。《乱弹及其它》《落帆集》《推背集》《海天集》《打杂集》《不惊人集》《旅途随笔》《桥》等。京派「为抒情的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政治立场较超越。何其芳、李广田、吴伯箫、师陀、沈文、萧干等。《画梦录》《汉园集》《山之子》《羽书》《黄花苔》等。开明派因散文小品适于传授写作技，为学生提供范文，政治立场也较超越。丰子恺、夏丐尊、叶圣陶等。《缘缘堂随笔》《车厢社会》、《平屋杂文》《未厌居习作》报告文学与游记以其新闻性、纪实性吸引大批读者。夏衍、李乔、邹韬奋、萧干、朱自清、李健吾等。《包身工》《锡是如何炼成的》《萍踪寄语》《欧游杂记》《意大利书简》等。因大革命失败后大量追求革上海同时活跃着五都具有一定的舞台经验，都是不满田汉、洪深、白薇、熊佛西等。《梅雨》、《顾正红之死》《洪水》、《乱钟》《暴风雨新诗散文戏剧

命的知识大剧社（南于社会现状又找分子被实际斗国社、复旦不到出路，表现出争排出，希望在剧社、上海较浓厚的感伤情文艺中寄托自戏剧协社、命的知识大剧社（南于社会现状又找分子被实际斗国社、复旦不到出路，表现出争排出，希望在剧社、上海较浓厚的感伤情文艺中寄托自戏剧协社、高，后来在「演剧己的苦闷。辛酉剧社、大众化」的口号摩登剧下，努力把戏剧这社），后集种形式向大众普合成上海艺术剧社。及。剧场戏剧职业化、营业性的剧团，要有本民族自己能和世界及传统戏剧大师并肩而立的现代剧作家，创作打动人心的创作。欧阳予倩、曹禺、夏衍、李健吾、袁牧之、宋之的等。中的七个女性》、《打出幽灵塔》、《农村三部曲》、《走私》、《卧薪尝胆》、《牛》等。《雷雨》、《夏金花》、《日出》、《这不过是春天》、《梁允达》《武则天》、《太平天国》等。名家及其作品和影响（二）表10：第二个十年文学名家及其影响作家生平简介理论及影响作品茅盾原名沈德鸿，字雁冰。一八九六年生于浙江。以自觉创造革命文学的理论和实践来建立发展中国现代小说，且绝不割断它与世界文学的联系。小说《霜叶红似二月花》《子夜》、主持《小说月报》等。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人，一八九九年生于北京。注重市民方式中所展现的人生观及其文化根柢，对外来西方资本主义文明持非常谨慎以至排拒的态度。作品带有「京味」。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骆驼祥子》话剧《茶馆》、《正红旗下》等。巴金原名李尧堂，字芾甘。一九零四年生于四川。分二时期：前期属青春的赞歌型，带有无政府主义色彩；后期为深沉的悲剧艺术期，开始写没有英雄色彩的小人事。小说，前期《激流三部曲》的《家》《灭亡》、《爱情三部曲》；后期《憩》《寒》等。沈从文原名沈岳焕苗汉土各族混血，一九零二年生于湘西。主要文学贡献是用小说及散文建造起他特异的「湘西世界」，处于左翼文学和海派文学之外，采取地域的、文化的文化历史态度。小说《蜜柑》、《雨后及其它》、《边城》、《长河》、《虎雏》、《弹筝者的爱》等，散文《烛虚》《云南看云集》、《从文自传》等。鲁迅一八八一年生于浙江，从小受正统儒家思想，在其一生中，尤其是在后期思想最成熟的年月里，倾注其大部分生命心血于杂文创作，利《而已集》、《二心集》、《花边文学》《自由书》、《南腔北调集》、《旦介亭杂文》、《论「他妈的」》、《小品文的危机》、《现代史》、《公理之所在》、

但后来到南京及日本留学广泛接触西方文化。用杂文无体的自由体式使其思想艺术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有批判性、否定性、攻击性、主观性、反常规的特色。《故事新编》等。曹禺原名万家宝，一九一零年生于天津一官僚家庭，受中国传统戏曲及话剧运动熏陶。既关注现实又超越现实，追索着隐于现实背后深处的人生、人性及人的生命存在奥密；其剧作使中国话剧剧场艺术得以确立，影响并堷养了几代中国剧作者、导演及演员。《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家》第三编第三个十年文学思潮与运动（三）表11：战争下的文学发展概况时代背景事件人物主张影响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芦沟桥事变爆发全民抗日共同承接五四运动以来新文学传统，但各个阶段文坛变化巨大，且呈现不同基调。战争影响作家写作心理、态度、题材等；文学发展画分成国统区、解放区、沦陷区、上海「孤岛」。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上海沦陷于伶、阿英、李健吾「孤岛文学」以戏剧成就最为突出。芦沟桥事变到一九三八年武汉失守抗战初起国统区文学表现昂扬激奋的英雄主义，「救亡」压导了一切。作家摒弃前嫌实现立场统一。一九三八年三月中华全国文艺界抗协会成立周恩来、孙科、陈立夫、郭沫若、茅盾、朱自清、郁达夫、夏衍、田汉、老舍等。「文章下乡，文章入伍」；文学普遍追求通俗、鲜明、昂扬，配合抗战运动，强调文学的功利性宣传性。文学界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现代文学史上唯—次包括国共两党作家在内的大联合；代表三零年代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自由主义文学及国民党民族主义文学几种文学运动的汇流。一九三八年十月武汉失守，抗日进入僵持，人们开始正视战争的残酷萧红、老舍、曹禺、沙汀、夏衍、艾青、陈白尘、郭沫若等。爱国主义主的扩展与深入、深入民族意识，且力求展示广阔的社会生活内容，使作品具有史诗的内涵。作家在苦闷和抑郁中开始更深的思索与反省，为民族命运、祖国前途的寻找新出路。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太平洋战争爆发，结束上海孤岛文学时代，纳入沦陷区文学。山丁、秋萤、疑迟、袁犀、张爱玲等。在夹缝中艰苦生存，坚守文学阵地。「乡土文学」的发展；雅文学与俗文学在对立中的接近趋向。一九四三年五月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文艺「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强调艺术家思想情感朝工农兵方向转变的必要性。单纯强调文艺服务于政治，导致公式化、概念化,形成了「写中心」、「唱中心」的陕隘偏向。一九四四年九月「废止一党专政、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议案的提出中国共产党全国性民主运动文学创作更集中于对黑暗的诅咒与对腐朽政治的否定，以及知识分子在新时代来临前的自省；创作的时代烙印越发鲜明。抗战期间国统区力求向民族形式与大众化方向发展、外国文学的影响。基调为沉郁凝重，或间杂有喜剧性的批判色彩。抗战期间解放区对新社会新制度的赞美以及对人民群众斗争生活的热情描绘。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对写作题材有崭新改变，创作基调为明朗、朴素，读者主要是农民；但产生的缺失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农民身上某些传统文化道德中的封建性。表11：四零年代几次重要的文学论争问题中心提出人主张民族形式（和大众化问题紧密相关）林冰强调创造新民族形式的途径就是运用民间旧形式。葛一虹完全否定民间形式有可以批判继承的合理成分，认为旧形式都是没落文化，全肯定五四新文学，无视其与人民大众脱节。郭沫若植根于现实生活。胡风不能离开内容去独立把握形式，应从生活里面出来。关于文艺与政治、文艺与生活的关系周扬认为创作是一个作家与生活格斗的过程，透过主观融化客观，达到物我一体；应当唱赞歌，也可以批评缺陷，主张创作自由。艾青要求领导者了解文艺、尊重作家、给艺术创作以自由独立的精神，使文艺能对社会改革的事业产生推进作用。王实味政治家的任务偏于改造社会制度，艺术家的任务偏于改造人的灵魂。关于现实主义和胡风强调作家的主观战斗精神，提倡重体验的现实主义。

「主观」的论争舒芜将主观提升到决定性位置，背离辩证唯物论的基本原则，陷入唯心论、唯生论陷；认为创作最重要因素是作家的思想认识，不应将体验感觉之类感性的作用夸大到比思想重要，促使胡风对其理论的思考改进。各类文学创作（三）表12：第三个十年各类文学创作发展及其代表作项目发展概况粗略分类大致走向作家代表作小说表面上给人凋敝的印象，抗战小说用热情掩饰了文学质量的下降，其后小说家队伍重新集结，仍将现代小说推向成熟。暴露与讽喻抗战期间朝向写实，但也较为粗糙黑暗；抗战后期除写实夕卜，更多讽刺文学的产生。艾芜、姚雪垠、萧红、丘东平、张天翼、沙汀、靳以、黄药眠、钱锺书等。《旷野的呼喊》、《第七连》、《淘金记》、《还乡记》、《丰饶的原野》、《山野》《群鸦》、《暗影》、《围城》等。体验与追忆在现实生活与历史生活的错综之中，升华出一个存在主义的人生命题；在关于怎样取舍的决定中，使人感受到生命的意义。路翎、袁犀、冯至、师陀、汪曾祺、端木蕻良、王西彦等。《青春的祝福》、《求爱》、《时间》、《伍子胥》、《果园城记》《邂逅集》《科尔沁旗草原》、《北望园的春天》《古屋》等。通俗与先锋（沦陷区）文学既有浪漫理想又渗入现代主义清神，处于中西交汇中，建立起与当代文学的同步联系。予且、张爱玲、苏青、梅娘、徐吁、无名氏等。《传奇》、《结婚十年》、《鱼》《鬼恋》、《风萧萧》、《烟圈》、《塔里的女人》《北极风情画》等。现实与民间（解放区）将革命现实主义的小说民间化，多方反映现实生活，开辟符合自己政治文化条件的道路。孙犁、赵树理、康濯、孔厥、刘白羽、丁玲、欧阳山、柳青等。《走出以后》、《老胡的事》、《受苦人》、《无敌三勇士》、《在医院中》、《太阳照在桑干河上》、《高干大》、《种穀记》等。通俗小说雅俗对立渐趋消解、通俗小说现代化。国统区和沦陷区言情小说对社会探讨更加深入，写法更多样；武侠小说进程更明显，对侠的精神进行了现代的阐释。张恨水、刘云若、秦瘦鸥、王小逸、予且、还珠楼主、白羽、郑证因、王度庐、朱贞木等。《粉墨筝琶》《秋海棠》、《妻的艺术》《蜀山剑侠传》、《十二金钱镖》、《鹰爪王》、《鹤惊昆》、《卧虎藏龙》《七杀碑》等。

解放区不受文化市场机制的支配，为理论推动的结果，对象为农民。赵树理、柯蓝、马烽、西戎、孑L厥、袁静等。《洋铁桶的故事》、《吕梁英雄传》、《新儿女英雄传》等。新诗在抗战中两大派的对峙彷佛一夜之间消失，具有强烈时代情与战斗性的写写主义诗风风靡诗坛。抗战初期奋起昂扬、直面写实，激慨的叫喊。郭沫若、任钧、冯乃超等。《战声集》、《为胜利而歌》、《宣言》等。七月派对抗战初期粗糙诗作的反省，追求诗歌与时代的密切结合，诗歌与人民融为一体；不排斥诗人个人的独特创造。艾青、鲁藜、绿原、阿陇、曾卓、方然等。《纤夫》、《给天真的乐观主义者们》《终点，又是一个起点》、《红的雪花》《宝贝儿》等。中国新诗派战争中的奇迹，在僵持阶段成为相对宁静校园里对精神的坚守，含理论；追求意与思想的凝合。朱自清、李广田、冯至、穆旦等。《新诗杂话》、《诗的艺术》、《甚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被围者》等。敌后根据地对诗的民间资源新的吸取与创造；「诗的歌谣化」成为发展方向。李季、张志民、李冰、艾青等。《王贵与李香香》、《王九诉苦》、《死不着》、《赵巧儿》《雪里钻》等。散文尽管受到战争影响，仍呈现繁荣景象；抗战初期报告文学风行，僵持阶段后以揭露社会弊端的杂文成主轴。报告文学人们渴望文学能更贴近现实，要求文学能迅速反映战况，担负起传递迅息、记录事迹的任务。丘东平、丁玲、王西彦、以群、范长江、沙汀、周立波等。《第七连》《我们在那里打了败仗》《孩子们》《台儿庄巡礼》《太行山边》《岭东的黑暗面》《我所见的H将军》《八路军七将领》等。继承鲁迅传统的杂文继承并发扬鲁迅散文的现实主义精神问题，很少作家未涉及。聂绀弩、秦似、夏衍、周作人、萧军、王实味等。《历史的奥秘》《早醒记》《时恋集》《此时此地集》《药味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