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讲 成长 从青涩走向诗意的栖居(九课时)

成长从青涩走向诗意的栖居——现代文学之新诗的第一个十年主讲：马云骓《人，诗意的栖居》德·荷尔德林

如果人生纯属辛劳，人就会仰天而问：难道我所求太多以至无法生存？是的。只要良善和纯真尚与人心相伴，他就会欣喜地拿神性来度测自己。神莫测而不可知？神

湛若青天？我宁愿相信后者。这是人的尺规。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我真想证明，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大地之上可有尺规？绝无。一、“诗界革命”：新诗的先声（一）“新派诗”黄遵宪本人很早就有诗歌革新的意识。21岁做《杂感》组诗，提出“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反对作诗崇古之风。

黄遵宪（1848～1905年）晚清诗人，外交家、政治家、教育家。字公度，别号人境庐主人，汉族，广东省梅州人，光绪二年举人，历充师日参赞、旧金山总领事、驻英参赞、新加坡总领事.工诗，喜以新事物熔铸入诗，有“诗界革新导师”之称。黄遵宪有《人镜庐诗草》、《日本国志》、《日本杂事诗》。黄遵宪诗歌特点黄遵宪的诗歌创作爱好有散文化的倾向，有一定的自由度。他清楚地意识到古典传统诗歌不足以充分表现日益复杂的社会生活和文化，要求诗与时俱变，打破一切忌讳，有力地扩大了中国诗歌的内容，但他所标榜的“新派诗”没有实现诗歌更深层次的实质变革。（二）诗界革命戊戌变法之后，梁启超忘命日本，广泛接触日本新文化和文化的思想。提出诗界革命。诗界革命，即戊戌变法前后的诗歌改良运动。诗界革命冲击了长期统治诗坛的拟古主义、形式主义倾向，部分新体诗语言趋于通俗，不受旧体格律束缚，这些在当时都起了解放诗歌表现力的作用。

诗界革命三点主张即作诗“兼备三长”：1、“新意境”2、“新语句”3、“以古人之风格入之”梁启超等强调保持旧风格，这就又束缚了手脚，使得它只是旧瓶装新酒，在中国古典诗歌的改革上虽有前进，却前进不大。二、胡适，新诗创作的引领者胡适的诗歌主张：“作诗如作文”包含两个方面的要求：一是打破诗的格律，讲究“自然的音节”。二是以白话写诗，实现诗歌的语言形式和思维方式的散文化和平民化。空千古，开百世具体做法：（一）白描：如实摹写具体生活场景或者自然景物，显示出客观写实的倾向。（二）比喻和象征：通过托物寄兴，表现诗人对社会人生的感悟和思索三、早期白话诗与诗人第一白话诗人——胡适《尝试集》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白话诗集。尝试胡适诗之《鸽子》鸽子云淡天高，好一片晚秋天气！有一群鸽子，在空中游戏。看他们三三两两，回环来住，夷犹如意，——忽地里，翻身映日，白羽衬青天，十分鲜丽！这首中国早期新诗的代表作也有很多特色，尤其是它较好地体现了作者本人提出的一套开风气的新诗理论。注意押韵，且全诗又押同一韵（i），然而诗中用的又是现代韵，也不受平仄限制，这样，全诗既自由地表达了思想，又具有诗歌的音乐感；该诗的主旨（表达新文化运动倡导者的自豪感）虽是抽象的，但作品的确采用了“具体的写法”，即把笔墨集中在描绘洁白的鸽子在蓝天中“回环往来，夷犹如意”和“翻身映日”这幅鲜丽的画面上

“诗体的大解放”：全诗六句，每句字数不等，音节数也参差不齐，用韵又随便，语言上相当的口语化胡适诗之《湖上》湖上

水上一个萤火，

水里一个萤火，

平排着，

轻轻地，

打我们的船边飞过。

他们俩儿越飞越近，

渐渐地并作了一个。夜晚的清幽，直白而有余味。《月之故乡》彭邦桢词童丽演唱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低头看水里，抬头看天上。看月亮，思故乡。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

胡适诗之《老鸦》老鸦一

我大清早起，

站在人家屋角上哑哑的啼

人家讨嫌我，说我不吉利；──

我不能呢呢喃喃讨人家的欢喜！

二

天寒风紧，无枝可栖。

我整日里飞去飞回，整日里又寒又饥。──

我不能带着鞘儿，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飞；

不能叫人家系在竹竿头，赚一把小米！胡适早年自美返国，看到社会种种不合理的现象，常提出批评，招来许多不满与打击，他以拟人的手法，写自己甘作乌鸦，一定要对社会上种种不合理的现象提出批判，以谋求改进，即使招人嫌厌、处境困穷，也绝不退却，把择善固执的勇者形象刻画得精神毕现。

胡适诗之《也是微云》《也是微云》也是微云，

也是微云过后月光明。

只不见去年得游伴，

也没有当日的心情。

不愿勾起相思，

不敢出门看月。

偏偏月进窗来，

害我相思一夜。胡适诗之《新婚杂诗》新婚杂诗

十三年没见面的相思，于今完结。

把一桩桩伤心旧事，从头细说。

你莫说你对不住我，

我也不说我对不住你，——

且牢牢记取这十二月三十夜的中天明月!1917年12月30日，亦即胡适26周岁的阴历生日，他在安徽绩溪老家跟江冬秀举行了婚礼。当时胡适已经出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据胡适书信，当年10月他的月薪已由260元增至280元。这是北大教授中最高的薪俸。他在北京的开销，每月伙食费只需九元，房租只需三元，因此有了足够的钱成家。江冬秀在结婚前苦等了胡适十三年胡适自撰喜联：三十夜大月亮，廿七岁老新郎胡适诗之《人力车夫》《人力车夫》警察法令，十八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皆不得为人力车夫。

“车子！车子！”车来如飞。

客看车夫，忽然心中酸悲。

客问车夫：“今年几岁？拉车拉了多少时？”

车夫答客：“今年十六，拉过三年车了，你老别多疑。”

客告车夫：“你年纪太小，我不能坐你车，我坐你车，我心中惨凄。”

车夫告客：“我半日没有生意，又寒又饥，

你老的好心肠，饱不了我的饿肚皮，

我年纪小拉车，警察还不管，你老又是谁？”

客人点头上车，说：“拉到内务部西。文学史上最有名的人力车夫《骆驼祥子》《人力车夫》沈尹默日光淡淡，白云悠悠，风吹薄冰，河水不流。出门去，雇人力车。街上行人，往来很多；车马纷纷，不知干些什么。人力车上人，个个穿棉衣，个个袖手坐，还觉风吹来，身上冷不过。车夫单衣已破，他却汗珠儿颗颗往下堕。胡适诗之《梦与诗

》都是平常影象

偶然涌到梦中来

变幻出多少新奇花样

都是平常情感

都是平常言语

偶然碰着个诗人

变幻出多少新奇诗句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女人花》梅艳芳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早期白话诗与诗人之沈尹默《三弦》中午的时候，火一样的太阳，没法去遮拦，让他直晒长街上，静悄悄少人行路，只有悠悠风来吹动路旁杨柳。谁家破大门里，半院子绿茸茸细草，都浮着闪闪的金光，旁边有一段低低的土墙，挡住了个弹三弦的人，却不能隔断那三弦鼓荡的声浪。门外坐着穿破衣裳的老人，双手抱着头，他不声不响。一幅素描画，听见三弦声的振奋，到看见老年人的感伤，这是诗人心灵的深沉月亮：古典诗歌意象的现当代重构欣赏歌曲《明月光》《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当代戏谑解读《静夜思》床前明月光——没安窗疑是地上霜——门未装举头望明月——房无顶低头思故乡——很受伤时尚鉴赏：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中国人沦为房奴时的痛苦心情。结论：李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房奴沈尹默《月夜》霜风呼呼的吹着，

月光明明的照着。

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

却没有靠着。1919年《新诗年选》（也是中国新诗史上第一部年度诗选集）有一则著名的“愚庵”（康白情）“评语”，认为《月夜》“在中国新诗史上，算是一首散文诗”，且“具新诗的美德”，“其妙处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30年代废名在北大讲授新诗，谈到《月夜》时延续了“新诗的第一首诗”的说法，也认为这首诗“确是新鲜而别致”；“沈尹默氏是旧诗词的作家，然而他的几首新诗反而有着新诗的气息，简直是新诗的一种朝气，因此他的新诗对于以后以迄于今日的新诗说，又可以说是新诗的一点儿古风”。“着”这类虚字入诗，在古典诗词里是非常罕见的，而《月夜》大胆地运用虚字并使之成为主要的结构支撑，显然是为了凸显白话的诗意功能。此外，诗句排列的双行缩进，也破坏了古典诗词的整齐句式，呈现出错落有致的形式感。这是一种表面上自出、散漫，实质蕴藏着深层诗意的诗歌语言。与此相类似的如稍后康白情的《和平的春里》，其句末虚字（“了”）的运用与《月夜》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堪称佳作：废名称赞为“看来毫不用心，而自有一种以异乎人的美”《月夜

》杜甫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早期白话诗与诗人之俞平伯《挽歌》第四首山坳里有坟堆，坟堆里有骨头。骏骨可招千里驹，枯骨头，华表巍巍没字碑，招甚么?招个——呸!杂糅着旧文学的意象与新思潮的哲思，旧诗词格律的影响与欧化的文法，最能反映早期白话诗的“过渡性”诗集《冬夜》诗歌选读

早期白话诗与诗人之康白情康白情（1896－1959），字鸿章，四川资阳安岳县来凤乡人；中国白话诗的开拓者之一；毕业于北京大学，1918年秋，与傅斯年、罗家伦等人组织“新潮社”，创办《新潮》月刊；著有诗集《草儿》、《河上集》等。教育总长的章士钊评论：新文学运动中，散文成就最高的是周作人，新诗成就最大的是康白情。赵毅衡：卞之琳弟子；美国名校——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的比较文学博士；继老舍之后，伦敦大学校史上第二位华裔教授；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虹影与早期写“新诗”的胡适，刘半农，沈尹默，周作人等人相比，一个明显的特点是，康白情是诗人写的诗，其它人（大都是康白情的老师辈），都只是在诗这个最困难的体裁中“实验”现代汉语而已，旧体歌谣的痕迹太露。——赵毅衡“我第一次看见的真的白话诗是康白情，”“委实吃了一惊，也唤起了我的胆量”。——郭沫若康白情：《草儿》草儿在前，鞭儿在后，那喘吁吁的耕牛，正拉着犁鸢，眙【（chì）直视，瞪：“目～不禁”。】着白眼，带水拖泥，在那里“一东二咚”地走着。“呼——呼……”“牛也，你不要叹气，快犁快犁，我把草儿给你。”“呼——呼……”“牛也，快犁快犁，你还要叹气，我把鞭儿抽你。”牛呵，人呵，草儿在前，鞭儿在后。1919年2月1日，北京。“牛”夹在“草儿”和“鞭儿”之间的困窘，与第一节前后呼应，凸显了诗歌的主旨。在前面诗节的铺垫之下，诗人“牛呵！牛呵！”的感叹十分真切而有力，使我们想到中国的农民和更大范围的劳苦大众，以及千百年来在欲望和压力之下求生存的芸芸众生。

《草儿》是诗人“触物比类，宣其性情”之作，象征手法在诗中恰到好处的运用，将复杂的社会问题形象化早期白话诗与诗人之周作人《小河》一条小河，稳稳地向前流动。经过的地方，两面全是乌黑的土；生满了红的花，碧绿的叶，黄的果实。

一个农夫背了锄来，在小河中间筑起一道堰。下流干了；上流的水被堰拦着，下来不得；不得前进，又不能退回，水只在堰前乱转。水要保他的生命，总须流动，便只在堰前乱转。堰下的土，逐渐淘去，成了深潭。水也不怨这堰，――便只是想流动，想同从前一般，稳稳地向前流动。

田边的桑树，也摇头说："我生的高，能望见那条小河，他是我的好朋友，他送清水给我喝，使我能生肥绿的叶，紫红的桑葚。他从前清澈的颜色，现在变了青黑；又是终年挣扎，脸上添许多痉挛的皱纹。他只向下钻早没有工夫对了我点头微笑；堰下的潭，深过了我的根了。我生在小河旁边，夏天晒不枯我的枝条。冬天冻不坏我的根。如今只怕我的好朋友，将我带到沙滩上，拌着他卷来的水草。我可怜我的好朋友，但实在也为我自己着急。"一日农夫又来，土堰外筑起一道石堰。土堰坍了；水冲着坚固的石堰，还只是乱转。堰外田里的稻，听着水声，皱眉说道:"我是一株稻，是一株可怜的小草，我喜欢水来润泽我，却怕他在我身上流过。小河的水是我的好朋友；他曾经稳稳的流过我面前，我对他点头，他向我微笑。我愿他能够放出了石堰，仍然稳稳地流着，向我们微笑；曲曲折折的尽量向前流着，经过两面地方，都变成一片锦绣。他本是我的好朋友，只怕他如今不认识我了；他在地底呻吟，听去虽然微细，却又如何可怕!这不你我的朋友平日的声音，--被轻风搀着走上沙滩来时，快活的声音。我只怕他这回出来的时候，不认识从前的朋友了，--便在我身上大踏步过去；我所以正在这里忧虑。田里的草和虾蟆。听了两下的话，也都叹气，各有他们自己的心事。水只在堰前乱转；坚固的石堰，还是一毫不摇动。筑堰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小河》晓何？一、整首诗歌师法自然，诗发自然，诗行如同流水，彻底抛弃旧诗词镣铐，打破了旧诗词旧格律体，追求自然的节奏。《小河》被胡适评为“新诗中的第一首”二、表达出对生命的忧惧。“君子不乐其生。幸哉我们尚能止于忧惧，这里总还有一点希望，若到了哀伤则一切都完了，大抵忧惧的分子在我的诗文里由来已久，最好的例是那篇《小河》。”——周作人烦恼，忧愁与生俱来，因生命诞生，欲念随之而起。个体的独立与独特性，使其相信自身身份的特有性。然而身份的各类元素又附着太多世俗牵引。是在名利中奔波，还是脱去世俗欲念，勇敢却也孤独面对的赤裸灵魂？甚至抛弃灵魂所附着的躯体。如果真能褪去世俗附着，深刻看待自身，可能呈现的将是异常陌生的东西。。金庸如是说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早期白话诗与诗人之刘半农永远的第一名。中学肄业的北大教授为创作艳情小说，给自己起笔名半侬。后为表明转向新文学，更名半农。刘半农是早期白话诗人热衷于向民间歌谣传统的吸取和借鉴的代表。《瓦釜集》和《扬鞭集》“做打油诗，弄烂古文”1934年刘半农在绥远地区（今内蒙古包头）采访民歌、歌谣，搜集地方方言词汇和方音时，染上回归热，不幸英年早逝，年仅44岁。刘半农（1891－1934年），是近现代史上中国的著名文学家、语言学家和教育家。名复，字半农，江苏江阴人。

《相隔一层纸》屋子里拢着炉火,

老爷吩咐开窗买水果,

说"天气不冷火太热

别任它烤坏了我。”

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

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旧体诗的残影：用韵与匀称中国诗歌底层关注的延续：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对传统诗歌的挑战续旧与创新的糅合《教我如何不想她》

Miss,miss,missedMiss.《教我如何不想她》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啊……

微风吹动了我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汉字中之“他”本无男女之分，因此翻译外国文学作品，或自行创作文学作品，均感不便。初时，人们以“伊”字作为女性之“他”，如鲁迅早期小说《阿q正传》、《祝福》等，均用“伊”字来代替女性之“他”。然而，“他”与“伊”为截然不同之二字，用起来仍有不少麻烦，刘半农反复琢磨，乃首创“她”字以作女性之“他”，后来得到社会认可，“她”字到处通行，并载入了字典。四、开一代诗风的新诗创作反叛之反叛胡适一代新诗创建者对旧诗的批判是一次整体性的摧毁。1923年起，成仿吾、郭沫若、闻一多等人开始，对新诗进行结构性调整。1.成仿吾《诗的防御战》强调文学与诗的抒情本质。2.郭沫若：《论诗三札》，将“诗的艺术”概括为一个公式：诗=（直觉+情调+想象）+（适当的文字）成仿吾（1897—1984年），原名灏，笔名石厚生、芳坞、澄实，今湖南新化县人。长征路上的唯一教授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无产阶级教育家和社会科学家、文学家、翻译家。

湖畔诗人3.中国湖畔诗人：出版诗歌合集《湖畔》、《春的歌集》；出版汪静之诗集《惠的风》。其爱情诗与自然景物诗具有历史青春期的特色。汪静之《伊的眼》“我冒犯了人们的指责，一步一回头地瞟我的意中人，我怎样欣慰而胆寒呵！”大胆坦白，引起了“有意的挑拨人们的情欲”的指责。抒情主人公是时代精神与诗人个性的统一。中国诗歌史上最早的“湖畔诗人”——屈原湖畔派诗人是英国早期浪漫主义的代表。指居住在英国北部昆布兰湖区的三诗人华兹华斯、柯勒律治、骚塞结成的诗歌流派。由于他们三人曾一同隐居于英国西北部的昆布兰湖区，以诗赞美湖光山色，所以有“湖畔派诗人"之称。小诗体小诗体从国外输入，是在周作人翻译的日本短歌、俳句和郑振铎翻译的泰戈尔《飞鸟集》影响下产生的。主要作者冰心、宗白华、徐玉诺、何植三等人。小诗是一种即兴式的短诗，一般以三五行为一首，表现作者霎那间的感兴，寄寓一种人生哲理或美的情思。诗人用小诗捕捉自己内心世界微妙感情与感受。小诗体意义：1.表现了诗人对诗歌形式的多方面的探索的努力。。2.另一方面也表现了诗人捕捉自己内心世界微妙情感与感受的努力。小诗体在新诗的发展史上具有过渡的意义。街中过，小儿擦肩过，缕缕密橘香，又是严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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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利玄小诗赏析：冰心《繁星》（163节）一繁星闪烁着——深蓝的太空何曾听得见他们对语沉默中微光里他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二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三万顷的颤动——深黑的岛边月儿上来了生之源死之所!……冰心《春水》（215节）……四芦荻只伴着这黄波浪么趁风儿吹到江南去罢!……一七红墙衰草上的夕阳呵!快些落下去罢你使许多的青年人颓老了!一八冰雪里的梅花呵!你占了春先了看遍地的小花随着你零星开放……她开创了一个小诗的时代。她讴歌母爱、童真、大自然，这些清新美好的精神财富都是冰心带来的。……冰心是社会良知的象征，她活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写，人们也可以从她的精神里得到一些东西，她是人们的精神寄托。

——黄修己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小诗赏析：宗白华在任《学灯》主编期间，宗白华为郭沫若提供了发表作品的阵地，发表了郭沫若的大量作品（后备编入诗集《女神》）。宗白华与郭沫若，以及田汉三人书信往来，三人的通讯后被亚东书局编为《三叶集》出版。《流云小诗》诗集。1923年出版。收诗四十八首。表达诗人对宇宙、人生的探索，对自然的热爱，对爱情的向往。

作品兼受中外诗歌的影响而不拘一格，具有空灵而幽深的意境。宗白华（1897年－1986年），原名宗之櫆，字伯华。美学家、哲学家、诗人。被称为“中国现代美学的先行者和开拓者”。20世纪唯一一个建立了自己美学体系的中国美学家，与朱光潜先生并称为20世纪中国美学界的两大泰斗。40年代写过一首五律，诗云：飚风天际来，绿压群峰暝。云罅漏夕晖，光泻一川冷。悠悠白鹭飞，淡淡孤霞迥。系缆月华生，万象浴清影。《流云小诗》《夜》一时间觉得我的微躯是一颗小星，莹然万星里随着星流。一会儿又觉着我的心是一张明镜，宇宙的万星在里面灿着。《飞蛾》一切群生中我颂扬投火的飞蛾!唯有他，得着了光明中伟大的死!

抒情诗人——冯至冯至(1905-1993),原名冯承植，字君培。现代诗人，翻译家，教授。直隶涿州（今河北涿州）人。“中国最杰出的抒情诗人”——鲁迅诗集《昨日之歌》，最大特色是处处表现出艺术的节制，内心的激情不采取直接倾泻的方式，或外化为客观的形象，或蕴涵于简单的娓娓叙述中冯至之诗《蛇》它是我忠诚的侣伴，心里害着热烈的乡思；它想那茂盛的草原——你头上的、浓郁的乌丝。它月影一般轻轻地从你那儿轻轻走过；它把你的梦境衔来了，像一只绯红的花朵。1926这是一首借画抒情的诗。冯至看到19世纪英国唯美主义画家毕亚兹莱的一幅黑白线条画，“画上是一条蛇，尾部盘在地上，身躯直长，头部上仰，口中衔着一朵花”，他觉得这蛇“秀丽无邪，有如一个少女的梦境”。于是诗人将少年对爱情“寂寞”而纯真的向往融入这条“静静地没有言语”的蛇之中，借蛇“热烈的乡思”暗喻痴情的相思，又用“茂盛的草原”比附恋人“头上的、浓郁的乌丝”。只这一层比喻已经使诗歌奇崛不凡，但诗人意尤未尽，更进一步使蛇活动起来。它从恋人的梦中出来，“从你那儿轻轻走过”，仿佛爱的使者，“把你的梦境衔了来”，“绯红的花朵”也成了爱的羞涩与热烈。构思精巧，结构完美。

冯至诗之《帷幔》长篇叙事长诗，写的是在清代，一位十七岁少女遁入空门，因为自己要嫁给一个丑陋而愚昧的男人。后来，无意中又遇见曾经苦苦追求过自己，却又被自己拒之门外的青年。她非常懊悔，从此一病不起，在绣完了寓意人世间的婚姻无法圆满的帷幔后，抑郁的死去。这个故事既揭露了封建式婚姻的罪恶，又歌颂了爱情的忠贞！

你们望着那葱茏的山腰,绿树里掩映着一带红墙,不要以为那里只有幽闲,没有人间的痛苦隐藏.……风翕翕，雨疏疏，她开了窗儿，等候着那个吹笛的牧童。“这是我半年来绣成的帷幔，多谢你的笛声给了我许多幻想！我是一个久病无望的少尼，这帷幔上绣着我对人间的愿望。冯至诗之《蚕马》《搜神记·女化蚕》传说有蚕女，父为人掠去，惟所乘马在。母曰：“有得父还者，以女嫁焉。”马闻言，绝绊而去。数日，父乘马归。母告之故，父不可。马咆哮，父杀之，曝皮于庭。皮忽卷女而去，栖于桑，女化为蚕。……“父亲呀，你几时才能够回来，

真像是汪洋的大海；

马，你可能渡我到海的那边，

去寻找父亲的笑脸？

她望着眼前的衰花枯叶；

轻抚着骏马的鬣毛。

“如果有一个亲爱的青年，

他必定肯为我到处去寻找！”

她的心内这样想，

天边浮着将落的太阳，

好像有一个含笑的青年，

在她的面前荡漾。

忽然一声响亮的嘶鸣，

把她的痴梦惊醒；

骏马已经投入了远远的平芜，

同时也消逝了她面前的幻影！……

……一霎时风雨都停住，

皓月收了雷和电；

马皮裹住了她的身体，

月光中变成了雪白的蚕茧！冯至诗之《吹箫人的故事》……楼上红窗的影儿

是一个窈窕的女郎；

她对谁抒写幽思，

诉说她的衷肠？

他如梦如醉地

一似当年的幻像——

他那能自主，

洞箫不往唇边轻放？

月光把他俩的箫声

溶在无边的泪海之中；

深闺与深山的情意，

乱纷纷织在一起！……他深切的伤悲，

怎能够向她说明：

後来终於积成了，

不医治的重病。

她终不能不把她的箫，

也当作惟一的圣药；

完成了她的爱情！

完成了他的生命！

五、新诗——向着“规范化”行进郭沫若《女神》以“绝端的自由，绝端的自主”的彻底破坏精神，冲决了传统诗词的形式。这是一个无可仿效的天才创造。随着《女神》之后，新诗迫切需要形式与内容严格结合和统一，可供学习的新诗作品，确立新的艺术形式和美学原则。前期新月派就肩负这一使命，应运而生。诗集：《女神》前期新月派的新诗主张：彰显新诗的自觉：让“新诗成为诗”，“使新诗的内容及形式均表现出美的力量，成为一种完美的艺术”架桥——在新诗与旧诗之间主张一：理性节制情感。理性是自我克制，与中国传统的“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抒情模式，特别是与将情感消解于自然意象之中、追求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的唐诗宋词传统暗合。与中国诗传统中的主流取得了历史的衔接与联系。提出“和谐”与“均齐”为新诗重要的审美特征。即诗歌“三美”：音乐美、建筑美和绘画美。新月诗人之铁血诗魂闻一多闻一多（1899－194），原名闻家骅，又名多、亦多、一多，字友三、友山。中国现代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坚定的民主战士，中国民主同盟早期领导人，诗人，学者，民主战士。新月派代表诗人诗集《红烛》与《死水》爱国主义诗集重点解读诗集《红烛》，推荐阅读诗集《死水》中《发现》《祈祷》《一句话》《红烛》传统诗学的蜡烛意象的承续红烛的自焚和流泪，同时代表了“五四”时期不恤牺牲、乐观向上的激情。蜡炬成灰泪始干-----李商隐红烛啊！这样红的烛！诗人啊！吐出你的心来比比，可是一般颜色？红烛啊！是谁制的蜡——给你躯体？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为何更须烧蜡成灰，然后才放光出？……

红烛啊！你流一滴泪，灰一分心。灰心流泪你的果，创造光明你的因。红烛啊！“莫问收获，但问耕耘。”《红烛》诗选之《孤雁》不幸的失群的孤客！

谁教你抛弃了旧侣，

拆散了阵字，

流落到这水国的绝塞，

拚着寸磔的愁肠，

泣诉那无边的酸楚？

……啊！但是这不由分说的狂飙

挟着我不息地前进；

我脚上又带着了一封书信，

我怎能抛却我的使命，

由着我的心性

回身棹翅归去来呢？“大雁”是中国传统诗歌的典型意象之一。“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薛道衡《人日思归》“洞庭一夜无穷雁，不待天明尽北飞”——李益《春夜闻笛》“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李清照《一剪梅》Flash王实甫《西厢记》：“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在中国传统诗歌的意境中，雁阵的活动因其鲜明的时令性而成为寒冷将至，万物肃条的标志，由此而与中国诗人多愁善感的心灵相呼应，于是，“雁”就成了“愁怨”、“迷惘”等心境的象征。闻一多刚刚踏上美国，表现去国离乡的苦恼，也以“雁”为依托，自然也属于对这一传统的继承。然而，在这一首诗中，“孤雁”又并不仅仅是愁苦的情绪符号，它本身也充满了意志力，有自己的个性、追求和思想，能够在急风暴雨、山呼海啸以及无涯的黑暗中作出自己正确的判断。“孤雁”是“五四”时代的“孤雁”，是新文化的结晶。

孤雁《红烛》诗选之《太阳吟》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又逼走了游子底一出还乡梦……太阳啊，六龙骖驾的太阳！省得我受这一天天底缓刑，就把五年当一天跪完那又何妨？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让我骑着你每日绕行地球一周，也便能天天望见一次家乡！太阳啊，楼角新升的太阳！不是刚从我们东方来的吗？我的家乡此刻可都依然无恙？……太阳啊，也是我家乡底太阳！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太阳在诗人笔下转化为乡愁的意象，独特，奇绝。“其心如日月，其诗如日月之光”——著名作家萧乾引用清代著名诗歌评论家叶燮《原诗·外篇》评论闻一多之为人为诗原文云：“诗是心声，不可违心而出，亦不能违心而出。功名之士，决不能为泉石淡泊之音；轻浮之子，必不能为敦庞大雅之响。……新月诗人之空灵诗魂——徐志摩徐志摩（1897.1.15～1931.11.19），现代诗人、散文家。汉族，浙江海宁市硖石镇人。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学美国时改名志摩。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诗哲、海谷、谷、大兵、云中鹤、仙鹤、删我、心手、黄狗、谔谔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沈钧儒是徐志摩的表叔，金庸是徐志摩的姑表弟，琼瑶【（原名陈喆）中国当代作家，衡阳县渣江镇人，笔名除了琼瑶外，还用过心如、凤凰等。1938年4月20日生于四川成都

】是徐志摩的表外甥女。贯穿新月派前后期的重镇。热烈追求“爱”、“自由”与“美”，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个性潇洒空灵，才华无可羁绊，形成飞动飘逸的艺术风格。诗坛才子情与诗张幼仪（1900——1988），名嘉玢。、原籍江苏宝山，比志摩小4岁。从柔弱少女到铿锵玫瑰1922年生次子彼得，遂与徐志摩在柏林签字离婚。这是中国史上依据《民法》的第一桩西式文明离婚案。

林徽因：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陆小曼（1903年－1965年），近代女画家，江苏武进人。与徐志摩都是再婚。婚礼由胡适作介绍人，梁启超证婚梁启超证婚词：“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徐志摩志摩之诗《偶然》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最好自白，一见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纯清纯情，纠结表白“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卞之琳“《偶然》以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新月诗人陈梦家（《纪念徐志摩》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志摩之诗《黄鹂》这首诗首句写出了黄鹂的色彩，写出了动感，第三句只写黄鹂翘着尾尖，以其瞬间之形显其瞬间之静，一动一静，生动地写出了黄鹂疾飞而来默然立于树上的神态。四五两句渐渐由实入虚，倾诉着由眼前黄鹂所激荡起的欢欣、愉悦和期冀。第二节前四句写欢乐随着黄鹂的飞逝而瞬间逝去的惆怅，由前面的充实感转为失落感，令人不禁嘘叹。全诗表现的感情正像诗人在《猛虎集》序中所说：“痛苦与欢乐是浑成的一片”。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当时那种冲破牢笼、高飞远走，去度自由轻快生涯的渴求。全诗构思精巧，结构谨严，意象奇特，意境优美，读来给人以美的享受。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看，一只黄鹂！”有人说。翘着尾尖，它不作声，艳异照亮了浓密——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它飞了，不见了，没了——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载1930年2月10日《新月》月刊第2卷第12号）

志摩之诗《半夜深巷琵琶》极富音乐美是本诗突出的艺术特色。各诗行根据情感的变化精心调配音韵节奏。“是谁的悲思，／是谁的手指”的急切寻问和“象一阵凄风，／象一阵惨雨，／象一阵落花”的比喻排比，句型短小，音调急促清脆。诗的末尾部分以“灯”、“坟墓”、“她”、“亲吻”构成凄艳诡秘的氛围。这种气氛，我们常可从李贺诗歌中感受到。

又被它从睡梦中惊醒，深夜里的琵琶！是谁的悲思，是谁的手指，象一阵凄风，象一阵惨雨，象一阵落花，在这夜深深时，在这睡昏昏时，挑动着紧促的弦索，乱弹着宫商角微，和着这深夜，荒街，柳梢头有残月挂，啊，半轮的残月，象是破碎的希望他，他头戴一顶开花帽，身上带着铁链条，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疯了似的笑，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新月诗人之凋零诗魂：朱湘朱湘(1904-1933)字子沅，原籍安徽太湖，生于湖南沅陵。《夏天》《草莽集》后离世，后友人收集遗作编为《石门集》，很早与徐志摩反目，但仍为新月诗人。以写诗卖文为生。终因生活窘困，愤懑失望，于1933年12月5日晨在上海开往南京的船上投江自杀。据目击者说，自杀前还朗诵过德国诗人海涅的诗。他的自尊意识，他的反抗精神，在维护生命的尊严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和崇高！他的自尊，使他主动诀别了那个时代，而并非时代抛弃了他。站着，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躺下，是一俱堂堂正正的尸体！这，就是给朱湘人格下的最恰当的评价。

《草莽集》虽没有徐志摩那样横恣的天才，也没有闻一多那样深沉的风格，但技巧之熟练，表现之细腻，气韵之娴雅，也曾使它成为一本不平常的诗集。朱湘诗的特点：善于融化旧诗词音节的调协

朱湘诗作《采莲曲》古代诗歌对“采莲”的演绎汉乐府诗歌：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凋零诗魂朱湘之《采莲曲》

小船啊轻飘，

杨柳呀风里颠摇，

荷叶呀翠盖，

荷花呀人样妖娆。

日落，微波，

金丝闪动过小河，

左行，右撑，

莲舟上扬起歌声。……溪头，采藕，

女郎要采又夷犹。

波沉，波生，

波上抑扬着歌声。莲蓬呀子多，

两岸呀柳树婆娑，

喜鹊呀喧噪，

榴花呀落上新罗。

溪中，采莲，

耳鬓边晕着微红。

风定，风生，

风飔荡漾着歌声。……升了呀月钩，

明了呀织女牵牛；

薄雾呀拂水，

凉风呀飘去莲舟。

花芳，衣香，

消融入一片苍茫；

时静，时闻，

虚空里袅着歌音。从古诗提炼的意境却又在朱湘的新诗里得到升华扩展，而且不留痕迹。诗人用新诗的体裁，白描出无数妙龄女郎划小艇于绿波菡萏间，白衣与翠盖红裳相映；还利用音节的精巧处理，使采莲曲在轻快桨声中悠悠展开，形成了听觉上的美感。

凋零诗魂朱湘之《葬我》葬我在荷花池内，

耳边有水蚓拖声，

在绿荷叶的灯上，

萤火虫时暗时明——

葬我在马樱花下，

永作着芬芳的梦——

葬我在泰山之巅，

风声呜咽过孤松——

不然，就烧我成灰，

投入泛滥的春江，

与落花一同漂去，

无人知道的地方。荷花清丽绝伦，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特性，被称为花中君子。荷花的这种性质和朱湘本人清高孤傲的性格十分相像，因此，朱湘对于荷花的偏爱，也就不难理解了。清新、美丽、静谧、祥和的荷池是诗人的最爱，也是诗人理想中的最佳福地。第二节，诗人又给出了另外两种次要的选择，一是葬身马樱花下，二是葬身泰山之巅。前者是阴柔美的象征，后者则是阳刚美的代表。无论是哪一种风格的美，都是美的，而只要是美的，那就是诗人所喜欢的。

四个意象或意象群：荷花池、马缨花、泰山、春江落花。它们是四种不同风格的美的代表，也为我们带来了四种不同意境的美的感受。它们通过对美的追求与向往这一主题得以贯穿起来。于右任临终诗《国殇》/《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于右任（1879－1964），陕西三原人，祖籍泾阳。别署“骚心”“髯翁”，晚年自号“太平老人”。书法家，复旦大学、上海大学等中国近现代著名高校的创办人。

凋零诗魂朱湘之《摇篮歌》春天的花香真正醉人，

一阵阵温风拂上人身，

你瞧日光它移的多慢，

你听蜜蜂在窗子外哼：

睡呀，宝宝，

蜜蜂飞的真轻。

天上瞧不见一颗星星，

地上瞧不见一盏红灯；

什么声音也都听不到，

只有蚯蚓在天井里吟：

睡呀，宝宝，

蚯蚓都停了声。

一片片白云天空上行，

像是些小船飘过湖心，

一刻儿起，一刻儿又沉，

摇着船舱里安卧的人：

睡呀，宝宝，

你去跟那些云。

不怕它北风树枝上鸣，

放下窗子来关起房门；

不怕它结冰十分寒冷，

炭火生在那白铜的盆：

睡呀，宝宝，

挨着炭火的温。六、“纯诗”与早期象征派诗歌（一）穆木天：《谭诗——寄沫若的一封信》：反对诗歌散文化，提出“诗与散文纯粹的分界”，创作“纯粹的诗歌”。用叠字、叠句式回环复沓的方法来强化诗的律动。诗集《旅心》为了增加诗的朦胧性与暗示性，做了废除诗的标点的试验。推荐阅读象征派诗人王独清《圣母像前》穆木天（1900-1971），原名穆敬熙，吉林伊通县靠山镇人，中国现代诗人、翻译家。象征派诗人的代表人物。著有诗集《旅心》(1927)、《流亡者之歌》(1937)、《新的旅途》(1942)等。

现代诗坛象征派第一诗人——李金发李金发（1900—1976）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