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社会心理：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族群社会心理：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在中国心理学的众多分支学科中，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固然起始不晚，但从1919年陈大齐发表〔民族心理学的意义〕至今80多年过去了，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仍处于初建阶段。从基础理论的讨论来看，当前学者们还在讨论民族心理学研究的内容、方法、意义等最基本的问题，从详细的研究来看，多数研究报告为少数民族心理健康方面的内容。这些情况表示清楚，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的理论建构尚不完善，总体研究水平不高。对有志于民族心理学研究的心理学工作者来说，固然我们国家多民族的共存共发展给心理学研究者提供了研究的沃土，但民族心理学理论发展的滞后，难于给他们提供科学的研究方向以避免低水平的研究。因此，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内容及方法等基本问题的讨论仍然有需要，而且是其发展的关键。一、透视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及内容1、当前我们国家研究者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的界定人们一致以为，民族心理学是一门民族学与心理学的穿插学科。因此民族学研究者将民族心理学视为民族学的一个主要构成部分；而心理学研究者也将其归属于为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范畴。不同的学科所属使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也颇为不同。民族学研究者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在过去一段时间中曾将重心放在民族共同心理素质上，他们对民族共同心理素质这一概念进行了多种多样的阐释，从各自的角度分析了民族共同心理素质的构成要素。这一时期对民族共同心理素质与民族心理这两个概念的分辩与讨论，也成为热门话题。近年来由于借鉴心理学的理论，民族研究者已将民族共同心理素质纳入民族心理的研究范畴，对民族心理是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已无异议，但对民族心理的详细解释却各不一样。比方，李静提出，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内容重要是从民族学的角度，来诠释作为一个共同体的民族群体的心理的产生、发展及其历程，与民族有关的心理问题及民族心理与民族共同体其它因素之间的互动关系；通过对各个民族心理规律的揭示，对其心理形式各个方面的研究，包含各民族的民族意识、认知构造、思维方式等的研究，进而研究各民族一样或相异的心理形式及其发展演变…。而徐黎丽以为，民族心理学是普通心理学的一个分支，是研究民族心理现象的科学，它也包含民族心理经过和民族个性心理特征两个相互联络的方面。民族心理就是特定民族认识、情感、意志等心理经过和能力、气质、性格等个性心理特征的结合体。民族共同心理素质则是民族心理产生发展的生理基础。相较民族学界的解释，张世富对民族心理学研究对象的解释更具有心理学意味。他以为：“民族心理学就是以发展的观点研究不同文化条件和社会生活条件下各民族的心理特点以及其发展的一般规律的科学〞…各民族的心理是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民族心理应该包含民族认知、民族情感、民族意志、性格、能力、自我意识和民族的社会心理等基本内容A_。但对这些内容进行研究仍不足以说明对民族心理能有较为全面而深切进入的和实质的了解解因此，对民族内部的群体心理和个体心理也应进行研究4(58)。李尚凯以为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民族心理，而民族心理是由民族心理素质、民族心理状况和民族自我意识三大部分构成，其中，民族心理素质包含民族认知、思维、气质、性格等；民族心理状况包含民族价值观念、情绪、情感、兴趣、喜好等；民族自我意识则包含民族认同、骄傲感、自负心等。上述对研究对象界定的差别，在实际研究中表现为：“在研究课题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质是民族学研究工作者的理论问题之一，他们的研究具有宏观性；民族心理研究者则通常以心理现象为单位，具有微观性。〞12™。然而，民族学研究者的宏观性研究与心理学研究者的微观性研究并不存在一种的互相补充关系，它们单独为阵，并不能实现民族心理学的完善建构及发展。2、研究对象的分析一个体心理与社会心理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研究者们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的定义，能够看到以往研究者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的界定重要表现为两个层面：其一，普通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层面。认知、情感、意志、能力、气质、性格、自我意识等等，是个体心理的研究内容。普通心理学以个体心理为重要内容。仅只在各种心理现象前加上“民族〞二字，只能表示清楚研究样本具有“民族〞这一属性〔这一属性在我们国家还特指“少数民族〞。说明民族心理学是对某一或某几个、以至是所有人们如今能确定的民族的个体的心理经过、个性心理和自我意识的研究，即对民族的一般心理现象和规律的研究。如前所述，一些研究者就明显把民族心理学划为普通心理学的范畴，将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界定为民族认知、民族情感、意志等等。其二，社会心理层面。将社会心理层面的心理现象作为民族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研究者并不多。张世富在其主编的〔民族心理学〕一书中，曾明确提出社会心理也是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在2005年他指出，民族心理应该包含民族认知、民族意识、民族情感、民族意志、民族性格、民族品德、民族气质等，这些是民族心理研究的基本内容，但对这些内容进行研究仍不足以说明对民族心理能有较为全面而深切进入的和实质的了解。因此，对民族内部的群体心理和个体心理也应进行研究。我们国家的学者大多持这一看法，即对民族内部的群体心理进行研究，十分要研究那些直接影响着一个民族的生产发展、生活提升、智力开发、科技进步、文化繁荣、社会安宁的民族心理现象，能力充足发挥民族心理学所特有的价值。民族内部存在着诸多的群体，如根据年龄、性别、血亲、职业、宗教、阶级或阶层、文化等特点构成的群体除了具有本民族的共同心理，还具有该群体所特有的心理现象，因而研究民族内部各个群体的心理现象，是特别需要的王昕亮对1997年到2002年我们国家少数民族心理研究的计量研究资料表示清楚，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内容是：人格特质占19.8%,儿童智力占9.9%,学习心理8.0%心理健康30.2%,双语教育18.5%,社会心理8.0%,其它内容〔包含心理测量、审美心理、宗教心理、文化心理等等〕占5.6%丨7丨110)而在统计的所有研究中学生是被试群体的绝对主体，学生占被试总数的97.2%,其别人群仅占2.8%7丨〔13)。所有内容中，仅占8%的社会心理研究，及其97.2%学生被试的数据已明确的说明：当下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在理论中的研究样本单一、内容庞杂，并没有构成该学科的独特的主体研究对象。上述分析可见，当前我们国家研究者对民族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对象的界定并不清楚明晰，没有能明确的给研究者们指明重要方向。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民族心理，其重要内容和重点终究是通过对民族群体的研究而得出的各种民族个体的一般心理现象的研究呢？还是在社会历史、文化、经济等社会环境层面上，对各民族群体和个体的社会心理和行为研究？还是如前文所述，只要是与心理学有关的，挂有“民族〞二字，或研究样本是“少数民族〞即可？二、民族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对象1、民族心理学的概念我们国家学界对民族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界定的不清楚明晰，和民族心理学概念的翻译及对概念的定义不明有关。中国的心理学是舶来品，民族心理学也不例外。冯特的〔民族心理学〕是我们国家学界以为最主要的民族心理学著作。然而，冯特著作的英译名称是“TheElementofFolkPsychology〞，牵涉的内容有原始人、图腾制度、英雄与神的时代、人性的发展。冯特将这些内容的分析看作是人类心理发展的历史。张世富曾指出：“冯特的〔民族心理学〕应称作〔民俗心理学〕，冯特原来称其为Folkpsychology就是民俗心理学，冯特的〔民族心理学〕这一书名虽译的不够精确，但沿用至今不见有什么异议，该书的内容虽以民俗为主，但研究的是民族的、部族的民俗，所以仍属于民族心理学的范畴，故称之为〔民族心理学〕也不是没根据的〞。由于冯特所做的民俗分析是对民族的、部族的民俗分析，所以被我们国家研究者承受为民族心理学。这显然是需要纠正的观念，国外对民俗心理学与民族心理学的解释是有明显差别的。最早使用民俗心理学〔Folkpsychology)的心理学家WilhelmWundt在1916年以为民俗心理学的目的是在民族学所提供的事实基础上，针对原始人的思想、信仰及行动从事心理学的解释，而最近的学者以为民俗心理学指一种采用当地民众惯用之本土性名词、概念及思想的心理学。从上述我们国家学者们对民族心理学的解释来看，显然不是指民俗心理学，因此，他们对民族心理学研究对象及内容的界定也非民俗心理。既然如此，以冯特的民俗心理研究的体系、理论作为民族心理学研究的主要指点理论显然是有偏差的。与民族心理学有众多类似之处的是文化心理学〔Cul¬turalpsychology)，但文化心理学所研究的是文化传统与社会实务怎样调节、表现及改变人心。中国民族心理学并未在本质上与民俗心理学、文化心理学等分开，而是混在一起。假如民族心理学要发展，势需要与其他相关学科区分开来，以构成自己特有的研究领域。2、族群社会心理一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1)族群心理与民族心理族群范畴的心理比民族范畴的心理更精确地反映出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庄孔韶在其主编的〔人类学通论〕中以为：族群(ethnicgroup)是人们在交往和参照比照经过中自以为和被以为具有共同的起源和世系，进而具有某些共同文化特征的人群范畴。在概念上，族群与民族是有一定区其余。与族群不同，民族〔nation或nationality)不仅仅是一种人群范畴，而且还是一种人们共同体。它一般指那些有自治要求，已被政治疆域化或正在寻求政治疆界化的族群，而族群的政治疆界化则往往要以一定的共同地域和共同社会经济联络为前提。并不是所有具有共同地域和社会经济联络的族群都会要求政治上的疆界化。而一个散居的、缺乏共同地域和共同经济生活的族群，可以能去寻找一块地域，开创建立共同的经济生活，使自己得到政治疆界化，成为一个民族。“族群〞能够概称、囊括“民族’，可以以用它来区分民族内部的不同支系，但很难用民族来囊括族群。比方，寓居在各地的华人被称为“ethnicChinese〞,但不能统称为“Chinesenation〞，否则会引起纷争。在我们国家，对族群与民族的概念并不加以区别，但通过民族辨别的56种民族中，汉族就明显没有自治区域的概念，而且我们国家当前还有许多有待辨别民族成分的、明显有别于其它民族的人群体，如西藏的僵人、云南的苦聪人等等。仅以“民族〞范畴的心理为研究对象，会使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的研究范围限制在已被辨别的少数民族上，而忽视很多未被标识民族身份的族群或未获得政治疆界化的族群。以族群心理作为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更为合理，认识这一问题，对民族心理学的研究是主要的。(2)族群社会心理是民族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对象由于人具有社会性，个体心理和社会心理是严密相连的，个体心理也具有社会性。固然民族心理学的研究不可避免的要沿着个体心理水平与群体心理水平两条路线展开，但应当明确的是，民族心理学研究的不是族群的一般的心理经过和心理机制，而是研究在详细的人际互动和社会情境的影响下的族群的个体或群体的心理经过和机制，即社会心理层面的族群心理。首先，族群的个体一般心理现象和规律并非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如前所述，我们国家有的学者将民族心理学视为普通心理学的一个分支学科，以为民族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应当是民族的一般心理经过、个性心理和自我意识等等。一些研究者固然没有明显将民族心理学划归普通心理学，但他们对民族认知、民族情感、意志、性格等是何种条理的心理现象并未表示清楚，也会给人们带来误解。对民族心理学研究对象的这种不正确或不明确的理解，在现实的理论中已经表现为：不管研究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研究对象能否具有代表性，更不谈研究方法和工具的科学性，只要是与心理学有关的，凡研究样本的民族属性是少数民族的研究，均被称为民族心理学的范畴的研究。如此，低水平的反复研究在所难免。另外，固然普通心理学为民族心理学提供了理论基础，但民族心理学的研究意义与普通心理学的研究意义是有区其余，将民族心理学的研究规定为普通心理研究，会使民族心理学的研究意义降低到为普通心理学提供支持或否认的证据，而丧失其存在的独特的社会意义和价值。比方，孤立的研究族群的颜色爱好，能够描绘叙述一个或几个族群在颜色认知上的特点，但这种对颜色的爱好特征或差异不同可能并不来个体心理，更可能来自于社会心理。笔者在对傣族的研究中发现，德宏傣勒每个村寨傣族妇女都属于某个非正式小群体，而每个小群体在缝制传统服装时，会在传统服装规定的范围内选择同样颜色、同样款式、同样花纹的衣裙和腰带。这种层面的发现是没有实际意义的，由于傣族妇女自己和当地人都能看到、意识到这种现象，但她们不能解释的是这种现象发生的心理根本源头，而表现出避异求同特征的、以村寨为核心的社会取向丨nl(P17)是这一现象发生的心理根本源头，这一根本源头不是一种抽象的心理规律，而是具有详细性的、情境性的社会心理现象。民族心理学的研究无疑要以普通心理学的基本理论为基础，但作为一种需要把心理与文化、历史和经济等因素一起研究才具有意义的学科来说，民族心理学的研究重心或者说主体不能是一般心理现象和规律。其次，以族群的社会心理为研究对象，有利于我们国家民族心理学主体研究对象的构成。Lutz等人以为民族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