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山水-述离居-叙情怨-略说沈佺期-宋之问诗歌的意蕴-意象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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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2卷第2期论山水・述离居・叙情怨——略说沈亻全期、宋之问诗歌的意蕴、意象董连祥(赤峰民族师专学报编辑部,内蒙古赤峰024000)摘要沈亻全期、宋之问以较为出色的创作实践,进一步丰富了唐诗的内容,开拓了唐诗的题材。沈宋的诗歌创作主要具有三方面的突出特点:论山水,则循声而得貌;述离居,则怆怏而难怀;叙情怨,则郁伊而易感。讲求意蕴、意象,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在初唐诗坛上堪称独步。关键词唐代诗歌沈亻全期宋之问论山水述离居叙情怨中图分类号l207.22文献标识码A在初唐诗坛上,号称“沈宋”的沈亻全期、宋之问,他们的创作经历类似,创作风格接近,流传的诗篇数量大体相等,最可称为旗鼓相当。沈亻全期,相州内黄(今河南内黄县)人,宋之问,虢州弘农(今河南灵宝县西南)人。他们的祖居地域较邻近,大体归属黄河中下游一带。两人均于高宗上元二年(675)进士及第,步入险像环生的仕途。随后,沈亻全期因受贿而一度入狱。武则天时期,他们媚附宠臣张易之、张宗昌兄弟,经常参加皇宫的游宴活动,写作应制诗,成为当时最著名的宫廷诗人。中宗神龙元年(705),张氏兄弟被诛,沈亻全期流放州(今越南北部),宋之问贬为泷州(今广东罗定县东)参军。从此,他们的诗歌创作风格发生变化。景龙二年(708),中宗增置修文馆,两人同时被选为直学士。此后,宋之问始则谄事太平公主,转而投靠安乐公主,在官廷派系争斗的漩涡中,最终被指控犯有贪赃罪,贬为越州(今浙江绍兴)长史。睿宗即位,认为宋之问“狯险盈恶”,将其发配钦州(今广西钦州东北),约于先天元年(712)赐死。不久,沈亻全期也抑郁而卒。一般认为,沈宋正式完成五、七言律诗的定型工作;他们沿袭了南朝诗体的绮靡风格。如《新唐书・宋之问传》指出:“魏建安迄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之问、亻全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为沈、宋。”元好问《论诗三十首》说:“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这些立论的确是比较公允的,是有着充分的依据的。不过,我们还需转换另一种角度,较准确地揭示沈宋诗歌创作的风貌,较全面地评价他们在唐代的诗歌发展史上的地位。翻开沈宋各占三卷的《全唐诗》,我们发现,他们创作了一些标准的五、七言律,也写有许多乐府、歌行。有的辞藻华美,有的则表现出清新自然的语言风格。尤为重要的是,我们会得到这样的认识:沈宋以较为出色的创作实践,进一步丰富了唐诗的内容,开拓了唐诗的题材,他们的作品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沈宋的诗歌创作,主要有以下三方面的突出特点:(一)论山水,则循声而得貌大多由于对闲雅情趣的追求,也可能是时代风气所致,还不能排除受某些传统的影响,当然有时是生活的刻意安排,使得沈宋不仅仅把目光局限于都市、宫廷之内,也投向山家、山庄、小溪、大壑、春泉、绿川。他们取材于这些偏僻角落的诗篇,上承《楚辞》,尤其是陶渊明、谢灵运、谢月兆等田园山水诗人的创作风格。下开盛唐王孟诗派创作风气之先。如今河南西部嵩县、伊川县之间的伊河流域,早年曾是著名的戎狄聚居地——陆浑。当时,宋之问频繁出没陆浑山庄,以此为创作基地,写下系列山水田园诗。第一首诗是《初到陆浑山庄》:“授衣感穷节,策马凌伊关。归齐逸人趣,日觉秋琴闲。寒露北阜,夕阳破东山。浩歌步榛樾,栖鸟随我还。”整个背景为伊关、寒露、北阜、夕阳、东山、榛樾、栖鸟等,处于画面中心位置的是飞跨骏马的山庄主人,两者共同构成诗的意象。起初,主人感叹分发寒衣、冬季将临。一旦越马登关,结果逸怀奇趣、欲挥琴弦。在他看来,竟然气象万千:寒露恩波浩荡,浸润北阜,夕阳气势磅礴,横扫东山。最终,兴高采烈,放歌林荫,步入归途,引逗栖鸟飞还。全诗一反传统诗文的悲秋主题,反映主人公的游览兴致、乐观精神,所写景物富有生机,道出类似后人“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观点。第二首是《陆浑山庄》:“归来物外情,负杖阅岩耕。源水看花入,幽林采药行。野人相问姓,山鸟自呼名。去去独吾乐,无然愧此生。”与初来乍到之时不同,主人已按部就班地从事各项活动:饱览耕种作业,出没源水幽林,看花采药,与野人、山鸟打交道。通篇深得陶诗之精髓,又神似其自然清新的语言风格。如主人始而纵情物外,等于陶诗〔2〕所说的已悟“心远地自偏”之理;终则觉得陶醉其中,不愧此生,近似陶诗所说“此中〔3〕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若再将其中的句子与陶诗对照:“源水看花入”与“悠然见南〔1〕山”、“幽林采药行”与“采菊东篱下”、“野人相问姓”与“问君何能尔”、“山鸟自呼名”与“飞鸟相与还”等,两两之间,兴象相仿佛且均逼真,使人如临其境。第三首为《寒食还陆浑别业》:“洛阳城里花如雪,陆浑山中今始发。旦别河桥杨柳风,夕卧伊川桃李月。伊川桃李正芳新,寒食山中酒复春。野老不知尧舜力,酣歌一曲太平人。”全诗的意蕴,在于反映了当时一部分人审美情趣的变化——不再贪恋繁华的都市,更多地喜爱幽静的别业。如诗中所说,尽管两者的物候差别极大,也尽管两者的“杨柳风”与“桃李月”均具诱人魅力,人们仍然青睐于后者。还在于说明当时的综合国力不断上升,物质生活水平总体上得以提高,社会秩序趋于稳定,一部分人有条件追求幽雅的环境与优厚的待遇。获得恬静的心境。如诗中的主人公那样,在传统的节日里,观赏芳新的桃李,品尝山中特酿,精神返回尧舜太平盛世,一变而为当年作《击壤歌》的〔7〕〔4〕〔5〕〔6〕野老。此诗的意象,在于展示了城乡不同的风物风景、风土风情,在于展示了初唐社会的风貌,留下它的缩影。渭河平原南缘、秦岭北麓,还座落着宋之问的蓝田山庄。他在那里写出《别之望后独宿蓝田山庄》、《蓝田山庄》等优美诗篇。后者曰:“宦游非吏隐,心事好幽编。考室先依地,为农且用天。辋川朝伐木,蓝水暮浇田。独与秦山老,相欢春酒前。”主人公真诚地表白: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他的好奇心,支配他的一系列行动:相地筑室,靠天吃饭,朝暮劳作,伐木浇田,足迹遍及辋川蓝水之畔,身杂秦山父老之间,与之饮酒进餐。全诗以半仕半隐的主人公的言行为描写中心,刻画其不说假话、行动果敢、几乎一片天真烂漫到底的形象。与此同时,剖析他体验艰苦而快乐的农家生活的横断面,也约略展示了蓝田山庄风光。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其六说:“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仍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同样,为人猥琐、行为龌龊的宋之问,也写出情调闲雅的《春日山家》:“今日游何处,春泉洗药归。悠然紫芝曲,昼掩白云扉。鱼乐偏寻藻,人闲屡采薇。丘中无俗事,身世两相违。”主人公忘乎其形地进入各种角色:洗药归来,一路扮演商山四皓,悠然唱起他们避乱隐居之际所作的《紫芝曲》。俄旋,变为“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的陶渊明。闲居,则效法“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的伯夷、叔齐。身处丘中,与世俗相悖,俨然是隐居箕山颖水、终身无经天下之色的许由一流人物。诗的意境仍由两方面构成,一是春日的山家,那是一方洁净的乐土,周围春泉潺潺、草药满山、白云辗转、鱼儿游动、水藻摇颤;一是主人公,出入从容,神姿高彻,仰慕先哲,风尘表物。《夜饮东亭》则是宋之问纵情山水之间的产物:“春泉鸣大壑,皓月吐层岑。岑壑景色佳,慰我远游心。暗芳足幽气,惊栖多众音。高兴南山曲,长谣歌素琴。”画面由“酒酣气益振”的主人公的一系列活动钩连起来。他揣测喧闹大壑的春泉的姿影,仰观升腾层岑的皓月,嗅着掺杂花香的气流,倾听凄惶不安的动物的叫声。心、目、鼻、耳并用,仍不足尽一时之兴,于是远游至终南山深处的主人公,口、手再度配合,引吭高歌,弹琴抒情。通篇暗示读者:全身心地拥抱大自然,会获得精神上的享受,美的满足。沈亻全期的《入少密溪》,则几乎是一篇小型的《桃花源记》。其诗曰:“云峰苔壁绕溪斜,江路香风夹岸花。树密不言通鸟道,鸡鸣始觉有人家。人家更在深岩口,涧水周流宅前后。游鱼瞥瞥双钓童,伐木丁丁一樵叟。自言避喧非避秦,薜衣耕凿帝尧人。相留且待鸡黍熟,夕卧深山萝月春。”少密溪峰高苔碧、溪水横斜,足见其封闭性。外围航道畅通、夹岸花香,则是一番“豁然开朗”的境界。然而,树密与鸟道,又构成比“初极〔11〕狭,才通人”更难攀缘的路径。初入少密溪,只闻鸡鸣,不见人家,比说“荒路暧交通,〔10〕〔8〕〔9〕鸡犬互鸣吠”更具诱人寻访的魅力。人家深藏岩口,周围涧水萦回,令人领悟曲径通幽、〔13〕入深见奇之理趣。钓童、樵叟各乐其业,等于说“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他们追求〔14〕安宁的生活环境,穿薜荔叶衣,庶几乎“俎豆犹古法,衣裳无新制。”他们凿井而饮、耕〔15〕田而食,自称帝尧时人,暗寓“于何劳智慧”之意。他们与桃花源人的待客方式一致,〔12〕客人夕卧深山,可观赏藤萝间的明月,从中说明此地风俗淳朴、风景宜人。此诗构图巧妙、意味隽永。所勾勒的整体形象是:景色奇绝的世外桃源少密溪;所传递的历史信息是:当时的人们向往尧舜太平盛世,希望排除任何干扰,愉快、自由地劳动、生活。沈亻全期还写有沿袭乐府旧题的《钓竿篇》:“朝日敛红烟,垂竿向绿川。人疑天上坐,鱼似镜中悬。避楫时惊透,猜钩每误牵。湍危不理辖,潭静欲留船。钓玉君徒尚,征金我未贤。为看芳饵下,贪得会无筌。”前八句突出宜人的山水境界、诱人的钓鱼活动。即正当最佳的时间,遇到最晴朗的天气,选到最合适的钓鱼地点;钓者获得最良好的感觉,鱼儿获得最洁净的环境,川水达到最高透明度;躲避楫棹时的鱼儿达到最灵敏的程度,钓者只顾猜测、延误牵钩,达到忘情的地步;水波涌起,则不整理钓轮的关键,潭水呈现静态美,则船被挽留,好似未动。后四句体现钓者的感悟,即由钓鱼联想到君王选擢人才,自己总算不属贤能之辈,仕途的进取实在类似鱼儿贪饵吞钩。通览沈宋这类诗句,可知他们对官场的充满风险略有察觉,时常处于仕进与退隐的矛盾之中。就其一生经历看,两人正像贪饵之鱼,甘冒官场风险,铸成悲剧的结局,暴露了其品格缺欠。上面涉及的诗作,除去种种含义外,它们所具的显著特征是:“论山水,则循声而得貌。””均为可诵的山水诗。(二)述离居,则怆怏而难怀沈宋的许多诗篇,全方位地反映羁旅生活的特点,多角度地刻画离居者的心理活动,蕴含着对多灾多难的人生的深沉感慨。沈亻全期一度驻足川陕之间的重要关隘七盘岭。当他蓦然回首,京都已隔千里之遥。于是将离居之感倾注笔端,写下五言律诗《夜宿七盘岭》:“独游千里外,高卧七盘西。山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芳春平仲绿,清夜子规啼。浮客空留听,褒城闻曙鸡。”通篇主要用衬垫手法,所谓“走处仍留,急语须缓。”“沉郁顿挫中别饶蕴借。”本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旅途迢迢,风尘仆仆,却是一身轻松,驰然高卧,这就衬托出漂泊者的孤独感、疲惫态以及无可奈何的情绪。只有山月、天河憨厚可亲,催人入眠,凄清之境已如在目前。重新从视觉角度看,银杏芳春吐绿;从听觉角度看,子规清夜轻啼。它们或自信自强,或自鸣自得,难解人意,这又衬托出漂泊者的寂寞感。再从听觉角度看,褒城雄鸡已唱,这完全说明漂泊者未能弛然高卧,而是“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羁旅之愁正浓。沈亻全期从京都到达流放之地州,花费近一年时间。当他翻越五岭之后,写了所谓在远方与杜审言的和诗《遥同杜员外审言过岭》:“天长地阔岭头分,去国离家见白云。洛浦风光何所似,崇山瘴疠不堪闻。南浮涨海人何处,北望衡阳雁几群。两地江山万余里,何时重谒圣明君。”这首七律完全由去国离家者的自由,构成跳跃式的融彻意境。他身在五岭山巅,只觉南北判若两个世界,这是自白前途渺茫;去悠悠的白云,只因在异域见到,离居之感便一触即发,这是自白惊魂未定;进入州境内的崇山(今广西凌云与西林县一带),将眼前瘴气弥漫的景象与洛水之滨的秀丽风光对比,这是流露怀旧心理;浮越南海,不知身寄何处,只好寄意北去衡阳的雁行,这是表白类似“怨复怨兮远山曲,去〔19〕复去兮长河湄”的心理活动;远在万里之外,唯念重返朝堂,这是自白欲恢复个人优厚〔20〕的政治、经济待遇。与屈原离开故都之后,表现出的“冀一反之何时”的爱国主义情感〔17〕〔18〕〔16〕相比,虽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其中所含个人遭遇是不幸的这一旨意,仍然增加了全篇的感人力量。在奔赴州的途中,沈亻全期还写下《入鬼门关》诗:“昔传瘴江路,今到鬼门关。土地无人老,流移几客还。自从别京洛,颓鬓与衰颜。夕宿含沙里,晨行冈路间。马危千仞谷,舟险万重湾。问我投何地,西南尽百蛮。”诗的意境在于“述事则如其口出”。所述事项依次为:“昔日传闻与验证它的实地;其地人多早夭,客难生还;旅客出发的地点,他容颜的衰损,他夜宿晓行、水陆难进的情形,他的落脚点的方位、那里的人种等。全篇依次说明:旅客迫于命运的摆布;鬼门关生存条件恶劣,步入此地,令人怀有恐惧感;旅客倍受精神折磨和拔涉之苦;他将身处恶劣环境,接受严峻生活的考验。此诗将作客的艰辛滋味与大西南的风土风物,融合无间。约在州的日子里,沈亻全期写了小诗《寒食》:“普天皆灭焰,匝地尽藏烟。不知何处火,来就客心然。”它“妙在含蓄无垠,思致微渺。”借寒食节“灭焰藏烟”的习俗,暗喻客子把新愁与旧愁埋在心底。借一旦某处火起,不再灭焰藏烟,以喻哪怕是在非常简单的因素的诱导下,客子纷绘复杂的思想感情也将像火山一样喷发。巧妙地揭示了客子普遍具有的不堪一击的脆弱心理。如前所述,宋之问曾被贬为泷州参军。后来,逃归洛阳,藏匿张仲之家。很快,他指使侄儿泄露张仲之、王同皎等诛杀武三思的密谋,以便投靠武则天。当他从贬所逃出,由襄阳渡过汉江、经南阳入洛阳时,写下著名小诗《渡汉江》:“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小诗可谓“事境”近而“亲切不泛”,“意境”远而“想味不尽”。试看:岭南与京洛之间,地阔天长。一名私自逃归者行踪诡秘,穿襄阳、渡汉江,兼程奔向故乡。然而,由于经冬历春,家书断绝,因此,越靠近故乡,越觉得它陌生,越觉得如同离别多年一样。又由于此次不同于衣锦还乡,脸上无光,所以,越靠近21〕故乡,越是“藏头羞见人”,〔不敢随便问短问长。小诗为可悲、可怜、可笑、可叹的在逃犯画像,描摹他矛盾的、复杂的、微妙的、典型的心理状况。山山宋之问早年行役至于崖口,写有《初至崖口》诗:“崖口众山断,钦金耸天壁。气冲落日红,影入春潭碧。锦缋织苔藓,丹青画松石。水禽泛容与,岩花飞的白乐。微路从此深,我来限于役。惆帐情未已,群峰暗将夕。”此诗仍靠意境取胜,“写景则在人耳目”,“写情则沁人心脾”:那崖口若运鬼斧,铲削众山,陡峭高耸的壁面便是它留下的痕迹。对此,役夫暗自流露的是惊讶之情。这里似有宝物光气冲出,搅得落晖红更;崖影倒映,春潭增碧。对此,役夫产生一种神秘感。苔藓遍布,若色彩艳丽的织锦构就;奇松怪石似用丹青画成。对此,役夫的赞赏之情又油然而生。水禽从容嬉戏,岩花飞舞闪亮。对此,役夫心里形成强烈反差,自然涌动身不由己之悲。于是,叹息前途未卜,命运多舛,劳役繁辛。这时,群峰黯然失色,自日西匿,天地似乎为之改容。至此,人物的主观感情色彩,充溢于客观景物之间。宋之间晚年贬谪钦州,途经五岭之一的大庾岭,写下《题大庾岭北驿》:“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好像预感到将要面临灭顶之灾似的,这位放逐之臣第一次就含而不露地提出较低企求:像十月南飞的鸿雁,至大庾岭而止。但是,他还需不停地走向鸿雁长飞也难度的地方。正因如此,他第二次侧面提出更低的企求:早日复归。就像初平的江面与乍落的潮水那样,随着企求的一再降低,放逐之臣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其实,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像昏暗的林木间瘴气不散一般,重重心事纠缠着他,困苦的生活折磨着他。身处逆境,自然想到亲人,因为只有他们惦记、同情自己。于是,第三次降低企求:在明朝上路时,能像梁人陆凯将梅花寄往陇头那样,与亲人沟通信息就心满意足了。全诗写放逐之臣企求步步降低的全过程,揭示其己可怜到极点的地步。其中,“诗格”一说所讲〔22〕的物境、情境、意境俱备,的确是一首“述离居,则怆怏而难怀”的佳作。我们应该强调,如果把屈原的有关作品与沈宋“述离居”,或者说写羁旅之愁的诗篇进行对照,第一,前者多包含爱国精神,后者多寄寓个人感慨,格调上有高下之分;第二,从创作风格看,两者承接关系还是明显的;第三,从审美角度看,两者都含悲剧美的成分;第四,两者所述均为作者的亲身经历,均蕴藏着作才的真情实感,因此,它们均具一定的感人的艺术力量。我们重复指出,在整个唐代诗坛上,率先如此大量创作“述离居”一类诗作的,首推沈宋。他们的这一创作实践,对于繁荣唐代诗歌创作,具有积极意义。(三)叙情怨,则郁伊而易感〔23〕沈亻全期的宫怨诗、闺怨诗,“叙情怨,则郁伊而易感。”在唐代,他是最早写作这方面诗作的诗人之一。其中的某些篇章,在整个唐代的同类作品中,也属佼佼者。可以说。他是创作这方面诗作的能手。沈亻全期长期生活在宫廷里,写了不少以宫女为主人公的诗篇。如《古歌》:“落叶流风向玉台,夜寒秋思洞房开。水晶帘外金波下,云母窗前银汉回。玉阶阴阴苔藓色,君王履綦难再得。璇闺窈窕秋夜长,绣户徘徊秋月光。燕姬彩帐芙蓉色,秦女金炉兰麝香。北斗七星横夜半,清歌一曲断君肠。”这是一首唱给所有宫女的歌。落笔于物候、氛围的烘托上:长风卷着落叶袭向亭台,夜来天寒,“秋思”随着洞房被吹开而扩散开来。这里〔24〕不点明谁的“秋思”,只交待地点,创设类似“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境界。其次,摄取帘外窗前的景观——月光倾泻,银河旋转。明示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推移,暗寓“愁人知夜长”之理、“红颜暗老白发新”之意。再次,揭示“秋思”的根源——阶前如茵的苔藓上,未留下君王的足迹。然后,说出宫女的处所、所感所见,又一次预示〔27〕她们“零落年深残此身”式的悲剧结局。接着,点出人物,旁及她们的生活用具。暗示〔28〕其命运等同“修薄具而自设,君曾不肯乎幸临”的陈阿娇。至此,提到的大到玉台,小到麝香,无不显示着皇宫的气派,也无不点示宫女物质与精神生活的失调。最后,描写景物、人物的活动及效果,表明宫女夜长无寐,内心寂寞,希望得到君王的宠爱。全诗情致曲尽,入人肝脾;笔调从容,潜气内转;意象空灵,余韵悠扬。本来是倾诉宫女怨情的,然而,大半篇幅描写景物、环境,整章不露一个“怨”字,“不着一字,尽得风〔29〕流。”沈亻全期的《杂诗三首》其三,最为人传诵:“闻道黄龙戍,频年不解兵。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诗人“窥意象而运30〕斤”,〔凭借传闻,如同只身来到东北要塞黄龙戍一样,沉痛地解说这里连年用兵的事实,把战争这个怪物的存在,推向久远的时间内,揭示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凭借“隔千里〔31〕兮共明月”之理,把“闺里”与“汉家营”连为一体,想象少妇、良人共对明月、相思相忆的情景,把这种人间悲剧的发生,推向辽阔的空间,揭示其典型性、普遍性;再张开想象的翅膀,从对面写来,概括双方的思想活动特点——不受时间与空间限制,使人〔25〕〔26〕不难揣测他们的春春意、夜夜情的焦点——希望团圆。至此,诗人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同时扮演双方,走进他们的心灵,展开美丽的幻想:杰出的将领突然出现,他率领军队,攻克敌方要地。战争结束,亲人久别重逢。全诗包含着当时人们的三种思想感情:痛恨战争、苦于离别、热爱和平。最后略说沈亻全期的《独不见》:“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白狼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夜长。谁为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本篇的卢家少妇,沿袭了萧衍《河中之水歌》的主人公莫愁的称谓,构思与江总《闺怨篇》略同,“高振唐音,远包古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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