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学语文教科书儿童本位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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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是我国从传统教导向现代教导过渡的转折时期。不同历史时期其教导价值取向、教导诉求有所识别，探索、研究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教导价值取向、教导诉求，对当今小学语文教材的编写具有现实意义。叶圣陶认为，教师在举行教导时应当找到“适当的教材”：“所谓适当的教材，无非是儿童所曾接触的事物，然那么将儿童所曾接触的事物，尽行记录或说明，就可算最好的教材么？那又未必。由于儿童的生活，差不多浸渍于感情之中；冷静的理解，旁观的述说，在儿童殊觉无味。要使儿童感觉无味，就不是最好的材料。所以国文教材普遍的标准，当为儿童所曾接触的事物，而表出的方法，又能引起儿童的感情的。换一句话说，就是具有文学趣味的。……文学趣味本是儿童的夙好呢，教师当然要教他们以富有文学趣味的教材。”[1]“儿童本位”是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的一大亮点，所谓“儿童本位”即儿童中心论”，是美国出名教导家杜威提出的。“儿童是起点，是中心，而且是目的。儿童的进展、儿童的生长，就是梦想所在。”[2]其目的在于追求真正察觉儿童，解放儿童的心灵。

一、辛亥革命时期的小学语文教科书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统治，终止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封建统治，建立以孙中山为首的临时共和国，成立临时共和国教导部，对教导举行一系列的改革。912年南京临时政府教导部颁发《普遍教导暂行手段》规定：“凡各种教科书务合于共和国宗旨，清学部颁行之教科书，一律禁用。”提出新的教导方针，突出资产阶级的公民道德教导和学识技能训练，表达了“共和精神”；崇敬儿童特点，以儿童才能为本位编写小学语文教科书。

1912年11月，教导部在《普遍教导暂行手段通令》《普遍教导暂行课程标准》的根基上，公布《小学校令》和《小学校教那么及课程表文》，提出：“小学校教导以留意儿童身心之发育，培养国民道德之根基，并授以生活所必需之学识技能为宗旨。”[3]1912年《编辑共和国小学教科书缘起》明确提出编辑教科书的要求：“提防国民生活上之学识与技能，以养成独立自营之才能。”这一时期教科书的教学内容多从儿童生活开头，与儿童的日常生活紧密联系，以培养儿童的生活才能为本位。如商务印书馆1913年4月出版的《共和国教科书新国文》其次册第2课：“一小舟，河边行，前有桨，后有舵，上有布帆。”教学内容来自学生的周边生活，有利于鼓舞学生的学习兴趣，有利于学生掌管学识、形成技能。

依据儿童的身心特点，提防儿童的兴趣爱好，以儿童的才能为主体，培养儿童未来生活所必需的学识技能。1916年10月，教导部修正公布的《国民学校令》《国民学校令施行细那么》明确提出：“国民学校施行国家根本教导，以留神儿童身心之发育，施以适当之陶冶，并授以国民道德之根基及国民生活所必需之普遍学识技能为本旨。”1916年《国民学校令施行细那么》规定：“读本文章宜取平易切用，可为模范者，其材料就各科内择其富好玩味及为生活所必需者用之。”[4]如商务印书馆1912年出版的《共和国教科书新国文（初小用）》其次册第7课：“寝室内，有火炉，炉中烧炭，火渐盛，炭渐红，一室和暖。”其内容不但来自学生的生活，而且富有文学趣味，同时有利于培养儿童了解社会、喜欢社会的精神，为未来的生活打下坚实的根基。

从教导部公布的有关文件精神、提出的教导方针到小学语文教科书的编辑要求以及选文可知，辛亥革命时期的小学语文教科书教学内容多与儿童的日常生活紧密联系，侧重培养儿童的生活才能，真正表达“儿童本位”的教学理念。

二、北洋军阀时期的小学语文教科书

五四运动以降，“科学”“民主”“自由”等观念深入民心，废除民初教导部提出的教导宗旨倍受推崇。1919年北京教导调查会通过调查研究，提出以教导本义代替民初教导部提出的教导宗旨，“养成健全人格进展共和精神为教导宗旨”[5]。所谓健全人格是指具备以下条件：私德为立身之本，公德为服务社会国家之本；人生所必需之学识技能；强健活泼之体格；美好和乐之感情。美国出名的教导家杜威到我国讲学、宣传并发表“儿童本位”和“兴趣主义”理论，认为教科书的编写从形式到内容都应由儿童的兴趣启程，借以引起儿童的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效果。我国教导界不少权威人物是杜威的学生，经过他们的鼓吹，教导界掀起一股实用主义的教导思潮。1923年6月，全国教导联合会新学制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复订刊布的新学制课程纲要规定语文教材总的编辑原那么：“从儿童生活上着想，根据儿童之生活需要，编订教材，形式那么提防儿童化，内容那么适合儿童阅历。”当时的小学语文教科书便是在这种指导思想下编印出来的。

这一时期出版的小学语文教科书较多：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分别出版的有1922年的《新法国语教科书》，1923年的《新学制国语教科书》等，1924～1925年的《新小学教科书国语读本》（初小用）等，这些教科书所涉及的内容广泛，但多数教材的编辑遵循“以儿童生活为本位”的原那么，其内容多数与儿童的家庭、学校等日常生活相关，以儿童熟谙乐见的儿歌、童话寓言等形式编写。如商务印书馆1923年出版的《新学制国语教科书》（初小用）其次册第20课：“我左手拿着水杯，我右手拿着牙刷。我弯着身体，我把牙刷放在嘴里。我动手刷牙齿，我把牙刷拿出来。我喝一口水，我把水漱口。我把头低下去，我把水吐出来。”

总之，这一时期的小学语文教科书从选文内容到编写形式充分表达当时教导部的教导精神，表达当时教科书编辑者的编写原那么，即以儿童生活为本位。

三、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小学语文教科书

1923年，孙中山在共产国际和中国共产党的扶助下改组国民党，对“三民主义”举行重新解释，提出“民族独立、民权普遍、民生进展”的看法，“新三民主义”成为国民党的指导思想和原那么。为宣扬和落实“新三民主义”，1928年2月28日，国民党政府大学院（相当于教导部）公布的《小学暂行条例》明确规定：“小学教导应根据三民主义，按照儿童身心进展的程序，培养国民之根本学识技能，以适应社会生活。”为了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培养学生的根本学识技能，以适应社会生活的需要，根据“新三民主义”教导宗旨，1929年4月国民政府公布教导宗旨的实施方针其次条明确提出：“普遍教导，须根据总理遗教，以陶冶儿童及青年‘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之国民道德，并养成国民之生活技能，增进国民生产才能为主要目的。”[6]如1931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