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中医药院基础所

國家圖書館館藏

傅山批註《黃帝內經》考

趙懷舟王小芸（山西省中醫藥研究院基礎所太原030012）王軍劉忠文（長春中醫藥大學長春130117）茨城大學人文學部真柳誠研究室2010.1.10

傅山（1607~1684）字青主，山西陽曲人，他是中國明清之際著名的思想家與學者。傅山喜歡讀書，他的很多著作是以批註形式保存下來的。如《傅山全書》及《傅山全書補編》即以簡明的體例保存了傅山“管子批註”“莊子翼批註”“史記列傳批註”……等49種批註性文字。傅山先生遺像《傅山全書》和《傅山全書補編》的書影長期以來，人們對於題名為“傅山手著”的《傅青主女科》、《青囊秘錄》和《大小諸證方論》等書，其作者究竟是不是傅山是有爭議的。而傅山手批《黃帝內經》相應傳本的發現和確認，意義重大。題名傅山撰述的醫學著作（何高民整理）調查發現：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有傅山批註《黃帝內經素問》的殘卷（存5~11卷），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有完整的傅山批註《黃帝內經》。這個現象說明傅山至少兩次批註過《內經》。筆者於2009年5月初，在中國國家圖書館過錄此書的相關批註，現對該本略作考證。1.國圖本傅批《黃帝內經》的目錄記載和近代流傳1.1國家圖書館書目著錄1987年《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中著錄：“補注釋文黃帝內經素問十二卷……明趙府居敬堂刻本傅山批七冊八行十七字細黑口四周雙邊

一七九一六”、“黃帝素問靈樞經十二卷明趙府居敬堂刻本

傅山批三冊八行十七字細黑口四周雙邊一七九一七”（北京圖書館編.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出版，1987：1243-1244）1.2中醫文獻學家的引用馬繼興《中醫文獻學》365頁：“某些醫書刊本經名家圈點校批或序跋題記，更增加其學術參考價值者。如北京圖書館藏清·傅山（即傅青主）批明·趙府刊《黃帝素問、靈樞經》。”（馬繼興.中醫文獻學[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90：365）郭藹春《黃帝內經靈樞校注語譯》據校各本中引用“明趙府居敬堂刊本傅青主批校”。（郭藹春.黃帝內經靈樞校注語譯[M].天津：天津科學技術出版社，1989：序例11.）1.3原卷版本的近代流傳（逆推）1.3.1中國書店五十年代的保存因為書中有“中國書店標價箋”一枚，定價150元，而中國書店1952年11月4日成立於北京。因此可以推測此書上個世紀五六十代可能在中國書店保存。1.3.2蕭延平氏在在1921年的批校在這部書中中，可以看看到多處粘粘有紙條的的毛筆批註註（付箋）），其中《靈樞·刺熱篇》卷九某條付付箋批註的的落款為““辛酉（1921）十月二十二二日黃陂(Huángpí)蕭北承校。。”所謂“黃陂陂蕭北承””指湖北黃黃陂蕭延平平氏，相關關文獻記載載：宣統二二年（1910年），湖北北柯逢時創創武昌醫館館，請蕭延延平任館長長，1924年蕭延平校校成《黃帝內經太太素》。1.3.3甘鵬雲20世紀初的收收藏書中可見““崇雅堂藏藏書”和““潛廬藏過過”等印章章。因此此此書經甘鵬鵬雲（1861~1940）藏過無疑疑。甘氏““崇雅堂””堂號的使使用始於1900年。甘鵬雲雲所著的《崇雅堂書錄錄》中也最早著著錄了傅批批《黃帝內經》。2.國圖本傅批批《黃帝內經》的批註特色色和批註內內容2.1傅批《黃帝內經素素問靈樞》的批註特色色2.1.1批註位置和和符號傅山批註的的形式多樣樣，有眉批批、根批、、旁批等。。文中有句句讀，字旁旁、字上也也有圈、有有三角形和和長方形的的標注。2.1.2批註特色書封空白處處用多種字體體記錄讀書書心得，如如“讀《靈樞經》而知藥餌是是後一著（“著”即“着”，是辦法的的意思）耳”；卷前扉頁多有索引性性的批註，，如“‘細’字見經脈篇篇”等等。。卷內多在上欄外外用隸書提提出關鍵字字，並用較較為隨意的的行草作為為發揮議論論的字體。。傅山對原文文中的錯字字，一般直直接改正，，不作任何何說明。ABCA：崇雅堂藏藏書B：潛廬藏過過C：傅山之印印國圖藏傅批批《內經》圖影（以下凡黑黑白者皆是是）國圖藏傅批批《內經》圖影國圖藏傅批批《內經》圖影國圖藏傅批批《內經》圖影北大本傅批批《黃帝內經素素問》書影北大本傅批批《黃帝內經素素問》書影北大本傅批批《黃帝內經素素問》書影2.2傅批《黃帝內經素素問靈樞》的批註內容容2.2.1原文提取本書批註的的一個重要要方式是提提取文中原原有字、詞詞置於頁眉眉處，這樣樣做做主主觀觀上上可可以以起起到到思思考考醒醒神神的的作作用用，，客客觀觀上上則則成成為為文文章章學學術術重重點點的的關鍵鍵字字索索引引。頁頁眉眉處處上上提提之之字字，，往往往往用用隸隸書書。。而而其其餘餘細細解解之之處處則則用用行行草草。。這種種重重複複原原文文的的批批註註最最為為多多見見，如如《靈樞樞經經》卷四四第第十十六六頁頁眉眉批批““毛毛蒸蒸理理泄泄””即即是是對對原原文文的的重重複複。。2.2.2義理理發發揮揮此類類批批註註多多是是帶帶有有見見解解性性的的、、證證明明性性文文字字，，其其內內容容中中比比較較多多的的是是引引用用《說文文》對條條文文中中字字的的解解釋釋，也有有類類似似““傅傅山山曰曰：：山山親親見見傷傷寒寒陰陰證證臨臨死死者者唾唾出出若若涕涕””的的批批註註。2.2.3思辨質疑疑三是帶有有疑問性性的批註註。如《素問·繆刺篇第第六十三三》論述神門門穴時眉眉批：““掌後銳銳骨之端端，第三三卷平人人氣象篇篇婦人手手脈動甚甚者任子子也，注注少陰脈脈謂掌後後陷者中中，當小小指動而而應手者者。此神神門穴亦亦云在掌掌後陷中中者，不不知此二二掌後何何以分別別？”由此觀之之，傅山山的批註註內容是是提要性性、解讀讀性和釋釋疑性的的綜合。。是其學學習、思思維過程程的記錄錄和體現現。傅山山批註的的文字量量較少，，這和我我在日本本見到的的室町時時代的學學問僧幻幻雲先生生（月舟舟壽桂））對南化化本《史記》的批註風風格完全全不一樣樣。在此此次報告告之末，，我想簡簡單提一一下我在在幻雲批批註本中中見到的的呂廣《難經注解解》佚文一則則。慶安本《難經集注注·五十一難》“病有欲欲得溫者者，有有有欲得寒寒者，有有欲得見見人者，，有不欲欲得見人人者”云云云，只只有丁德德用一人人之注，，凡78字（不計計“丁曰曰”2字）。呂氏曰：：陽病作熱熱故欲得得寒，陽陽氣清明明故欲見見人；陰陰病作寒寒故欲得得溫，陰陰氣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