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与其他法律职业的关系

[字体：大中小]主讲人：许身健第六章律师和其他法律职业的关系律师这个职业，我们要看，总体上来讲，它是法律职业共同体的一部分，它完全是一个法律职业共同体，其实从美国的律师执业行为规范来看，它们叫lawyer。这个实际上是一个广义的说法，是包括律师、检察官、法官，还有从事法学教育的教师、教授。都是一个职业共同体。其实我们这样的一个共同体，我们有共同的教育背景，我们都是从法学院出来的。我们有我们的一套特殊的语言、行为的方式。日常生活中普通老百姓有一套自己的语言和描述的方式，法律人有一套比较特殊的语言，比如说侵权、不当得利、要约承诺等都是法律人所特有的。这样的一套语言，可以与日常生活以及其他职业加以区分。在中国社会中，比较强调语言的平实性，包括现在，现在国家整个法律执业的职业化不够，最近河南高院院长提出接访、零上访，不主张法官穿法袍用日常的语言来做，因为在他们看执业化和大众化是矛盾的，认为司法改革要走大众化的道路，这个实际上就引起了一场争论。贺卫方教授主张法官穿法袍敲法锤，他把这些当成正义的行头。何兵教授认为这些行头没有必要，认为是装神弄鬼。我本人认为，行头没有必要，但是司法改革的本质是让人民接近司法权、司法的民主，各个国家司法民主的潮流都是接近司法权，司法改革最终本质和整体法治、社会民主连结在一起，让人民享受司法权，让人民享受司法权，就是司法的民主化、大众化和司法的职业化并不矛盾，实际上解决的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专业性的问题交给职业性的法官，民主化的问题交给人民去决定。这点美国做得比较好。有一些重大案件，甚至在起诉的时候，是要走大陪审团，23个人通过听证的方式来决定来诉与不诉。审判的时候，罪与非罪的问题也要交给12个人的陪审团，当然有时候是9个人的陪审团，他们来决定，这叫小陪审团。它背后有一个假定在善恶的问题上不需要太多的专业知识，它需要普通人的正义感。反而职业法律人受职业的影响，时间长了以后有一种职业的迟钝，反而缺少一种敏感。但是你不要忘记，整个法律它并不是单纯的商业问题，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法律职业为什么叫一个共同体？我们有共同的出身，法律人的教育。我们有共同的语言，有共同的行为方式，有共同的思维方式。那么这就是像律师一样思考，thinklikealawyer，这种思维方式也是法律人所共有的。如果我们受到法学院的教育时间长了以后，我们就会感觉我们的思维方式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可能一个老百姓他陈述一个事实的时候，他会说，这个事情我给你从头来说，东拉西扯。他是对生活的描述，这当中搀杂了很多的情感，各种各样的头绪。对于法律人来讲，可能我们关注只是一个法律的事实，证据，法律关系，我们消掉了这些我们认为所不需要的情感，对普通人来讲，可能这个情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北京有这样一个事情，北大有一个博士生在答辩的时候通过了。通过之后在到学位委员会复审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学位委员会在复审的时候没有让他通过。一般来讲三年都可以毕业，我们都有这样心理的预期。答辩的时候不通过的属于少数，所以北大这个毕业生是必须倒霉的，他倒霉在答辩通过了，到了学位委员会，学位委员会常人来看更像一个部分图章。在复审的时候除非遇到对这篇论文出现很大的争议，或者这个票高度的分散。比如说七个评委，有4票要求通过，3票是不通过。出现这样的争议交给学位委员会进行复审，而这个倒霉的毕业生还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结果到了学位委员会就没有让他通过。当然背后可能有其他的因素，是这样一个案子。他认为这个事情存在很大问题，于是他就到北大法学院，他聘请了两个博士生，一个是现在政法大学法学院的副院长何兵和他的室友何海波，两个人给他做代理的律师。当然北大就聘请法学院两个行政法的权威，好像是湛中乐给北大做代理。就是师生之间对簿公堂。当时何兵院长属于口才非常好，他用诗一般的语言写了这样一个代理意见，他在陈述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爱我师，我更热爱真理。”于是和他的博士生导师开始唇枪舌剑。整个这样的场面给旁听的学生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当是委托人已经被震惊了，整个案件开庭完以后，有人问他一个感受，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学法律的人太能说了。”因为对他来说，他说熟悉的世界是物理的世界、电子的世界、电信的世界。法律这个领域是他完全不了解，不熟悉的一个世界。他没有话可说，他开庭进行陈述只能说一下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一些不满，其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当天有一个旁听的听众，现在是北大法学院的副教授强世功。强世功是朱苏力的学生，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副教授。这个强世功当谈目睹了庭审的状况，他心潮不安起伏。于是他回到宿舍一气呵成，彻夜未眠写了一篇这样的文章叫《法律共同体宣言》。他这篇文章当中他描述了这样的一群人，讲了他们有专门的语言，专门的思维方式，他们对维护当事人的权利不屈不挠。他们还美其名曰叫为权利而斗争。确是有感而发的，这也属于叫一夜天谭。但他写了这个《法律共同体宣言》，他描述了这样一个法律共同体的特征。在这个当中他也提到律师、法官、检察官他们一些特点，他们一些特殊的关系。正是因为一个共同体，一个共同的思维方式，这也就构成律师和其他法律人之间的关系，比如彼此要尊重。当然这个本身也存在一些斗争，存在一些矛盾的关系。我在韩国的时候，参加中国司法考试毕业生的聚会。他们也讲到，在韩国的司法研修院，不管将来做法官、做检察官、做律师，你在司法研修院两年的时间，你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全是由韩国政府给你负担，为什么？就是让你感觉律师并不是一个商人，你是法律共同体的一员，你对司法制度，你对其他法律职业要承担责任。第一节律师与法官的关系法官这个职业，是比较特殊的，其实看看在任何国家，对法官这个职业，基本上是充满了尊敬。对法官这个职业，而且它充满了很多神话。给法官附加了很多非常神秘的色彩，像神一样。甚至说在整个西方的法制史上来看，在最初的时候，最原始的时候，都把法官看成一种，不单是正义的化身，而且把他看成是神的化身，法官是肉身的神。它有这样一个假设，就是整个的社会，世间的恩恩怨怨，是非曲折只有上帝看得比较清楚，一般的人他是看得不清楚的。西方的一些经典，包括宗教的典籍多多少少都给法官增加了很多神秘的色彩，法官是先知，甚至上帝本身就是法官。像《圣经》新约、旧约中有的叫《最后的审判》。最后的审判这个判官就是上帝。这样的一种判断的权利基督教是归于主，归于神，归于上帝。还有其他的一些包括所罗门，所罗门王多少都带有一些神秘的色彩。在中国也一样，在中国像包公，包公是日审阳，夜审阴。白天做阳间的法官，夜间做阴间的法官，多少有一些神秘的色彩。神秘本身戴表一种权威。而且在以往审判过程当中都对法官有一些尊敬。在西方古代出庭的时候，律师在陈述法庭意见的时候，前面有非常长的一段是对法官的一种赞扬。这种赞扬本身体现了一种尊敬，包括现在也是一样，在西方的法律片中会看到，一叫法官叫youhonor。这个honor指的是尊敬的，尊荣的。法官这个词本身，在中国和在西方是有区别的。在英语当中法官叫Judge，“ju”在拉丁文中代表正义的意思，判决、裁判叫Judgement，也有“ju”，甚至美国联邦法院的大法官，本身就叫Justice，首席大法官叫ChiefJustice。“ju”代表公正。但是你们看我们中国这个词是什么？法官。这个法官的“官”本身就非常浓厚的中文的色彩在里面。我给大家一下，法官是官吗？司法独立意味着什么？核心是法官行使审判权不受任何力量，任何权利机关的干预。叫法官独立，其实司法独立的核心是法官独立。法官至上无法官。我们国家的司法独立，是法院独立，人民法院依法审判，不受任何其他组织、个人任何机构的干预。法院、法官最忌讳的就是行政化。法官之上无法官。所谓的审级，一审和二审的区别，只是说增加了这样的复审的渠道，我们可以得到正确的裁判。如果二审的法院，甚至在国外有三审的法院，改变了一审法院的判决，这个一审法院不能叫错案，只能是说认识不同。在任何国家不会将法官分成级，法官没有级别，法官至上无法官，法官不是官。从这本身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对于法官、司法权的认识还存在一些偏差，我们考虑律师和法官的关系，不能说任何国家的关系都是正常的，在一个民主色彩比较浓的国家和社会中，也会存在律师和法官之间不当之处，美国也会出现律师执业不当的行为，他们叫“逛法官”，有一些律师隐瞒一些情况，要给自己的当事人申请保释，被法官驳回，律师又利用其时间差，找到另外一个法官，该法官依然驳回，律师继而找到第三个法官，隐瞒了找过前面两个法官的真相，从第三个法官那儿获得了对自己委托人的保释。这种行为实际上是不同法官之间不同的认识，这叫“逛法官”，这种行为也是适当的，其他的行为比较少一点，像法官行贿，这样的事，在法治的国家我不敢说没有，但是我可以肯定很少。美国的联邦法院到现在有200多年，被弹劾的法官很少，只有个别的一两个法官去哈佛、耶鲁讲课时，有人举报他，在讲课时收受了不该收的讲课费。这样的事实本身，他自己否认，讲课的单位也否认，如果别人继续，他们就会以辞职证明其清白。在民主社会、媒体公开的社会，如果出现了法官贪腐的情况，整个媒体都会积极报道，不会逃过传媒的眼睛。像华盛顿邮报利用所谓的媒体的第四权利，把总统拉下马。所以如果出现法官的贪腐，那么这个法官最后恐怕难逃被弹劾的命运。其实主要还是少，我们法学院有个老师他到美国一个大学去做访问学者，他就遇到这样的一种情况。这个法官很胖，他在讲课之前抱了很厚的上课用的材料，他自己抱着一张一张的发。我们老师看到这个法官浑身都是汗，非常的辛苦。于是我们的老师一起帮助他发，在发材料的时候，他说法官大人我觉得您非常辛苦。其实您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来发这样的材料。据我所知在美国你们每一个法官都有很多的助手。在美国有这样一个实践，很多法学院的学生在毕业之后，一些非常优秀的毕业生都要去法院给法官做两年的助手，叫法官助手。通过做助手期间可以获得一些对法院运作直观的认识，了解司法运作的结构，另外也学习一些经验，近距离的接触法官，为将来自己做律师打下一个比较良好的人脉。但是这个人脉并不是说介绍案件，主要说要跟法官认识，他对你有一个良好的印象。有了一个比较良好的印象，至少你在陈述意见的时候他会听的进去，可以去接受。所以我们的老师说：“你能不能利用你法官的助手帮你发下材料。”后来法官说：“那不可以的，法官的助手只是我工作当中需要，工作时候可以帮我忙。那么今天我作为法官，我是以私人的身份过来的，如果我要去把我的助手带过来了，这是违规的。”他到了一种非常自觉的地步。我们的法院代表团去国外访问的时候就问：“你们国家的法官怎么解决受贿的问题，贪污的问题？”国外的法官同行听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压根在我们这里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大家一定注意并不是国外对法官的制裁重，并不是因为国外对法官行为规则司法比我们健全，错了。我们中国对法官的处罚比国外重，国外很多的国家死刑已经废除了。中国法律上至少规定了贪污、贿赂的犯罪是可以判死刑的。另外，我们国家对法官行为的约束、限制，从字面上来讲，比国外也要细致。国外可能很多规则很少。我们的诉讼法当中，就规定了，禁止法官接受委托人及其律师的请客送礼，这个里翻遍全世界的诉讼法，找不到这样的规定。我们的处罚也有，我们的立法也有规定，但是我们就会发现，法官前仆后继，我们在先前的时候认为，法官出现问题，出现贪污腐化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法官素质不高，比如说有的人提出来，复员军人进法院，这个影响是非常大的。总体上认为法官出现问题是因为素质不高，甚至还出现了对法官有一些不太好的陈述。山西有个法院出现了三盲的院长叫文盲、流氓加法盲，素质不高。其实现在逐步发现不存在这样一个问题，法官现在的素质在提高。现在进入法院能做法官的，要通过公务员考试，一关又一关，还要通过司法考试。在其他国家可能通过了司法考试就不需要做去考公务员考试了。另外学历也是一年比一年高，都是正规法学院毕业。当然我们也承认这两年还有一些复员军人进入法院，但是我们要客观的看这个问题，复员军人虽然可以进去法院，但是他并不能从事审判工作，可能做一些辅助工作。最要命的是去年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黄松有翻船出事了，这类恐怕对法院的整体形象冲击非常大。所以在今年开两会的时候，社会院民法史的主任法学家梁慧星，他说：“我平常开会的时候，记者采访不愿意接受。”但是今年很多记者围着他，让他接受记者的采访。他说：“我特别累，不接受采访。”但是有个记者突然说：“请您谈一谈对黄松有案件的看法。他回头看看就说好，这个事情正想说，明天咱们约个时间谈。所以他接受了一家报纸的采访，详细的说了这样一个事。他说：“黄松有是整个最高法院，整个法律职业，整个司法部门的耻辱。”以前我们可以讲法官有问题是素质不高，现在像黄松有这样又是博士毕业，又是民事诉讼法协会的副会长，出了非常多的书，又有审判职务，又有经验。所以我们要考虑到底问题出在哪个地方。前两天在两会的时候，我们又回到律师跟法官关系的问题上。在两会的时候吉林省高院的院长、原来吉林大学的校长张文显他说这样一句话，“法官出现问题不能怪法官，主要是怪律师，是被律师搞坏了。”在新京报上也登了这样一篇报道，西城法院的郭院长出事以后，好多北京的大律师纷纷到国外考察去了。有人讲法官是被律师给教坏的，是这样的吗？我个人认为确实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把板子打在律师的身上。腐败是一种结构性的腐败，你不能怪某一个职业，某一个阶层。首先出现这样的问题，你要把它整体上放到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去看，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我们要考虑一下律师和法官的关系，要正本清源，就是我们现在整体的法治环境不是特别好，这个问题是，法治环境的问题，并不是某一个职业的问题。其实，总的来说的，律师和法官的关系，最大的问题，应该对法官的要求更高，不能对律师。当然是一个法律的共同体，但是我们想一想，我们国家法官的来源。可能在一个西方的国家，至少是在美国，法官的来源是从律师来的，没有哪个人是从法学院以后，直接做了法官。他是先做法官的助手，然后再做律师，做了律师以后，做的比较成功了，到了一定的年龄，在整个圈子之内，在整个业界，对你有比较好的评价，你的经验非常丰富了。这个时候你才有机会到法院做法官。到基层法院做的比较长了，很有经验了，然后逐步再到地区法院，甚至到最后，到联邦最高法院做法官。到联邦最高法院做法官的时候一般来说年龄都比较大了，很少像我们中国这样。像前两年的时候很多法学院的毕业生岁数不大，硕士、博士毕业可能不满30岁，你通过了最高法院的资格考试，你就进入了最高部分法院做法官了。所以我们出去以后，跟人家接触，让人看了非常吃惊。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这么年轻，觉得不可思议。另外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中国的最高法院的法官有多少人？数量是很大的。其实全世界的最高法院，掌握最高司法权的这个机构，人数是偏少的。比如说美国只有9个大法官，多的也是20多个人。为什么叫精英司法呢？掌握最高群体的人，一定是少数人，任何一个国家的最高法院的职能，肯定不是死刑复核。它肯定是掌握统一的司法政策，有比较精尖的这样的一些人。但是中国的最高法院，恐怕法官得有上千人。现在最高人民法院有一个职能，掌握着死刑复核权，他把死刑复核权比较从省级的高院收回来了。在任何国家，死刑的复合权应该是掌握在最高的司法机关手里头，不能到中间去，这是符合司法的本性。但是，我们国家由于死刑的数量太多、太大，所以我们现在从各个地方抽集了很大法官，到最高人民法院做死刑复核的法官，有几百人。但是大家想过没有，一个最高法院，如果有几百个法官，专门做死刑复核，这个会对法院整体的气氛发生很大的影响，因为最高法院的职能，不限于死刑复核。对整个气氛，这个文化是有影响的。我们国家目前为止，对司法权的本质，对最高法院的结构，还缺少一些最根本的认识，认识还是比较肤浅的。所以它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很多东西。所以法官的来源，有律师，但是在我们中国，我们国家不是没有尝试过法官从律师当中进行抽选，但是吸引力不太大，为什么？最高法院曾经下过这样的通知，欢迎一些非常成功的大律师，到各级法院做法官。但是吸引力不大。为什么？假如北京市西城区法院或者北京市一中院、二中院要从律师助理当中，从年轻律师当中抽选一些人做法官，愿意不愿意？当然说每个人的意见不同是非常正常的。你做法官的想法也是比较正常的，但是说实话，你现在当学生的时候去考公务员做法官是可以的，但是你在做律师的时候，再要去做法官很困难。因为他所要挑选的是大律师或比较高级的合伙人。但是你想一想做到主任这一级的时候，他的自由程度，生活的舒适程度，自由度和收入和法官相比生活当中有一个落差，肯定还要天天上班。而且每年还要代理非常多的案子，可能还要这样想，我做律师比较自由，我现在在整个北京的律师圈子里知名度应该很高了，认识人很多。将来我做了法官以后，我的朋友们都来找我，我该怎么办，我管还是不管。如果我要管，恐怕四分之三的身子已经进了看守所了。如果不管了我这帮朋友肯定就抛弃我了。我们国家现在的情况是：普通律师做不了法官，但大律师又觉得法官这个职业对他没有吸引力。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律师和法官的关系除了行贿受贿以外，还有相互之间的不尊重。比如说前两年出现了一个案子，北京有一个王律师到天津代理拆迁案，到法院代理案件时，与法滚有一些语言上的冲突。据他说，法官将他的脖领子扯了一下，王律师马上就到网上写了帖子，说到天津代理案件时，法官打了他，呼吁北京市的律协对律师执业的人身安全进行保护。这个事炒得非常大。包括北京很多的大律师，现在律师的职业，人身安全不但没有任何的尊重，而且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像北京的大律师田律师在河北某个地方的中级法院出庭的时候，因为跟法官之间有一些语言冲突，法官把他从法庭里哄出去了，这个事件影响也非常恶劣。但是田律师应该感到非常欣慰，田律师声望毕竟非常高，整个司法界影响非常深远。所以当地的法官惧他三分，只是把他哄出去。像王律师在天津法院被打，网上一炒作有很多律师进行呼吁，当地的法院受不了，法官马上在网上贴了一个帖子说，我没有打他，我是共产党员，是我们法庭的党支部书记，我以党性担保，没有打。王律师就法官的问题进行回帖说，我也是一个党员，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党支部书记，我也以党性担保，他打了我。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皇后的贞操不容怀疑》，发表时检查日报将题目改成《为什么法官要白玉无暇》。我在其中举了一个例子，法官的声望应当像后的贞操一样。为什么？因为原来有这样一个故事，在古罗马时代，执政官凯撒在出兵打仗的时候，他的妻子不安於室和其他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个事情被别人知道了，闹的是满城风雨，后来被凯撒知道了。当然作为执政官他的妻子和别人有不正当关系，不但对执政官来说，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很多人都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里看一看该怎么着？不少人心里还想，这下可坏了，要出人命了。结果凯撒回来以后，首先发表一个声明，“我的妻子是贤淑的，你们不了解她，我了解她，我相信她是贤淑的，除了我以外她不会跟任何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说了这个以后整个罗马城对凯撒非常佩服，这是真男人，宽容，确实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但是过了几天凯撒又发表一个声明，凯撒说我宣布我要把我的妻子休掉。很多人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要把她休掉，你不是已经相信你的妻子是贞节的吗？凯撒说不假，我相信她，但是你们不相信她。她作为执政官的妻子一旦被人所怀疑，她的贞节有问题，她就丧失了做执政官妻子的资格。凯撒这一招也比较损，第一，他通过宣布她妻子非常贞节保全了自己的面子；第二她又休了她的妻子。但是这个故事以后就有了这样一种说法叫皇后的贞操。就是说对于法官的声望要求是非常高的，像皇后的贞操一样，一旦对你的廉洁度发生了怀疑，那你就丧失了做法官的资格。所以我有这样的一个结论，我说，既然法官的廉洁度像皇后的贞操一样，作为一个法官，被律师，被当事人指责你打人，那你就丧失了做法官的资格。这叫“无理三扁担，有理扁担三”。这个板子永远打在你法官的身上。你应该想办法消除别人的怀疑。你不应该被别人这样的去说。像这样一个案子就反映出我们国家律师和法官的关系确实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其实法官跟律师，包括他们见面，在什么地方见面，就应当只是在办公室见面。不应该出现在一些其他的场合。本来就是说皇后的贞操对法官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只要法官和律师作一些不该出现的场合，这个板子就应该打在法官的身上，首先应该怪法官，你不应当怪律师。律师让你去，你就根本不应该去。在台湾地区也有这样一个案子，有一个法官属于知名度比较高。有一次有人看到他和一个女律师进入了一个饭店，过了一段时间又出来这样一个事情。结果报纸上就出现了一个报道，这个法官和女律师一起去了饭店，呆了一段时间又出来了，两个人肯定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个法官当时就在报纸上发表一个声明，他是这样说的，“我和这个女士进入这个饭店不假，但我跟她是认识的。这个女士要去洗手间，我陪她去洗手间了。但是饭店里的洗手间都是在客房里的，当时没有办法就临时开了一间房。她进入客房以后，我给她拿着包，我在门口等着。我也知道这个比较敏感，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法官，我们又认识，她是一个女士，又有内急，我是从帮她忙的角度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我们就出来了。这个事情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我凭良心来说我和这个女律师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个事情我知道自己处理失当。大家都知道皇后的贞操这样的一个典故，从这个角度来讲，既然你们怀疑我和这个女律师之间有特殊的关系。那好我辞职不干了，所以就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这个法官就辞职了。总而言之，在律师和法官之间，处理这样的关系，主要是法官这边，所承担的要更重一点，他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职位是比较尊荣的。大家不要忘记，在全世界各个国家，都是法官少，律师数量的多。像个金字塔，法官在塔尖上，律师在他的下面。这个当然并不是说地位的高低，只是说要算数量，法官属于非常少的。律师是非常大的。但是中国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地方，是律师的数量比法官要少，我们的律师只有十三四万人，法官的数量二三十万人。这是唯一的一个法官的数量比律师的数量要多的。当然不少人提出来高薪养廉，但是给我的感觉这也不是根本的东西。你让一个人衣食无忧，让他挣到和他尊严相称的薪水，对一部分人来说高薪可以养廉，但是对很多人来说也不一定。像黄松有，他所接受的贿赂这些钱完全超出了他生活所需要的。他不需要这些钱，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另外他还有一些个人生活非常变态的嗜好，这些恐怕和高薪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一个品德的问题，是一个品质的问题。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形同虚设。法官也是一样，司法权必须要尊重它，这个司法权在三权分立当中，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当中，司法权是最弱的。它既没有暴力也没有军队。它的整个的收入还要靠其他的拨付。所以这个最弱的权利如果你尊重它，它就有力量，属于你不尊重它，它就没有任何的力量。必须要尊重它。尊重司法权，律师向法官行贿，只是对他缺少一种尊重。作为一个法官的收入，在世界上其他的国家，法官的收入比律师要低的多。美国联邦法院大法官的收入也只是6位数出头，十几万，二十几万美元。像我的同学在华尔街做律师做了7年了，到现在他没有告诉我挣多少钱，但是我推算这一年的收入至少五、六十万美元，要比一个联邦法院大法官收入高得多。但是他的地位和法官相比要差得多。在美国政治家基本上前身都是做律师的，有个总统一开始他的梦想是做联邦法院的大法官，但是他离大法官是一步之遥。最后他没有办法了，只能选择了一个从政的道路。先做总统，做了总统期间，他全力的扶持副总统。本来这个副总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的地位并不是非常的重要。这个老总统在位的时候全力扶持副总统，跟民众介绍这是未来比较好的总统。结果果不其然，在老总统任满换届之后，这个副总统如愿以偿做了总统。当然这个新总统从内心知道老总统有这样一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作为联邦法院的大法官。大家都知道总统对大法官有提名权，他最后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出现一个空缺，他把老总统就提名作了联邦法院大法官。想做大法官才要做总统，经过总统以后提拔副总统。绕了很大一个弯子，这是为什么？他说我的梦想就是做大法官背后这个靠背是他的梦想，并不是为了的钱，这是一种荣誉。我们都知道成功的标准是有声望、有地位、有金钱。金钱并不是全部，声望和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戈尔和小布什之间，在竞选的时候就差几百票，到底应该不应该重新计票，最后是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做了一个判决，重新计票无效。实际上五比四，五票当中有两个大法官是老布什在位的时候所挑选的大法官。其实戈尔的总票数比小布什还多，但是美国的策略是赢家通吃。一个州你的票数多，你把这个州的选举人票全拿过来了。就是佛罗里达州的州长还是小布什的兄弟，就差几百票。因为票的形状是蝴蝶形的，中间这个孔也可以说是小布什，也可以说是戈尔的。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票展开，我们看一看这个孔在哪边，重新人工去计，但是小布什的说，“是违反程序的，因为法律没有规定这一条。”但是实体上来讲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法律没有规定，尘埃落定错就错了，小布什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这个问题必须让法院做判决，结果法院作出一个判决出来，戈尔含着眼泪说，“作为我本人来讲，我很难认同最高法院的判决，但是司法权我们必须要尊重，我接受。”当年在庐山会议的时候，林彪要当主席，毛主席这样说的，“我不相信解放军跟你走，主席解放军跟你走的话，我领着人民上山打游击去。通过斗争把它化成一个政治问题。美国的竞选之争把政治问题化成一个法律问题，他就接受了。如果不接受怎么办？大家一定要知道，在美国60年代初的时候民权运动。当时在美国的南方，黑白是隔离的，叫隔离但平等。最高法院作出了一个判决，让黑人进入白人的学校。当地的种族就反对，包括州长就反对。他派出一些所谓的民兵不让黑人进入白人的地方。最后艾森豪威尔非常愤怒，他派出了美国的110空降师，如果你再不让黑人进入，我就派101空降师，101空降师护送黑人小孩进入了白人的地盘，从此在南方黑人和白人和平的住在一起了。当时在古巴，一个小孩叫艾琳，她母亲和她的情夫带着小孩迈阿密，整个船沉了以后，她的母亲死掉了。到了迈阿密以后她住在亲戚的家里。按照各个国家法律规定，对小孩的抚养权应该是对儿童最有利，一般来说父母的对小孩有掩护权。艾琳到了美国的迈阿密，但是在古巴他的父亲向美国提出一个要求，让小孩回到古巴他有监护权。艾琳在美国的亲戚不希望艾琳回到古巴去。美国那些保守的势力他们也反对把艾利送回去。这是一种象征，就是美国的生活非常有吸引力。因为美国还有一个“赫尔姆斯-伯顿法”，谁跟古巴做生意，谁就要受到处罚。但是美国当地的法院作出这样一个判决，就说小孩应该回到古巴去和她的父亲生活在一起，这对她的成长是有利的。但是艾琳在美国的亲戚就把她扣下来，不让她走。后来美国政府就派出了特种兵，一脚把门踢开，枪对着她的亲戚，把艾琳抢回送到古巴去。这是一种尊重司法权。所以我写过一篇文章，叫《美国是如何解决执行难》。它不存在执行难的问题。国家强令作为后盾，你看我们中国的执行难，为什么难？是不尊重司法权。你想一想，我们执行出现这些问题，为什么？它跟法官进行勾结。像约束律师和法官之间的关系，重点是要约束法官，法官的自我约束最重要，你要自觉的和律师之间，不但要和律师之间拉开距离，你要和普通人的生活要拉开距离。法官不惧嘘声，也无需掌声，在它的心中，只有事实和法律。比如日本人大法官，日本人大法官办公室比内阁总理大臣还要大，他的收入和总理大臣差不多。他的办公室里面都有洗手间，有休息的地方。你让法官和普通人在一个地方方便那是非常的不方便，给人的感觉你跟我们一样，你也有一些生理的需要，他要解决问题他就在他的房间里。吃饭的时候也不可能到餐厅里，一边吃用手一弄。大家伙一看，这个法官跟我们一样，原来觉得你是个神，结果一看一吃嘴上都是油也很难看。吃饭的时候让他的助手把饭送到房间，吃完饭以后也不能说吃的有点多，我到健身房跑跑步，围着大楼转一圈，不是。他吃完饭以后大法官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头背着手踱步，非常孤立的一个职业。甚至他在聚会的时候从来不和律师聚会，除了一些研讨业务上的。因为人家也不想出头露面，觉得那就是俗人。法官觉得他们自己非常不含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只跟法官之间聚会。包括小孩通婚的时候也是法官之间的子女相互通婚，根本就不可能嫁一个律师的儿子，娶一个检察官的女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通婚的时候都非常孤立，这样也有好处，他一种孤立的生活在他的心中只有事实和法律，他不考虑其他的东西。当然也有坏处，这种生活过于孤立，时间长了以后你的内心的正义感就和老百姓普通人的正义感之间发生一个隔离，发生一个梳理。你认为的对和错的标准，价值观的尺度和老百姓是比较远的。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通过老百姓参与司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律师和法官的关系，解决这样的问题，我们总的来讲，要靠了解司法权的本质，了解法官本质的东西，你说现在我们考虑，在河南高院那个院长，他进行司法改革，马锡武审判方式，我个人认为是有问题的。职业化和大众化，这个之间是不矛盾的。他们只是解决不同的问题。当然从法官和律师的基本规范，从国外来说，有一些具体的规范，我给大家说一下。比如他规定律师对法庭有真实义务不能故意做虚假的陈述，不能提供虚假证据。要尊重法院，很多国家都有誓词，要宣誓。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律师的誓词都有这样的一句：我宣誓一定尊重法院。你不能在开庭的时候说一些对法官不尊重的话，要谨慎的司法评论。当然，法官对律师也应该有尊重。现在改革开放时间不是特别长，我们的历史属于比较短的，对法治的认识，包括我们的文明程度，这是一个整体性的。你不要觉得某一个阶层比另一个阶层高，这是一个同步的。国家和人民之间都是这样。有这样的一种说法，有几个国家就有几个人民，就是说它是一个同步的。你在一个法治的国家，律师向律师，法官向法官，律师尊重法官，法官尊重律师。整个法庭不会出现一些讽刺、挖苦、讥讽、训词。它应是一步同步发展的过程。但是我们发现，很多地方开庭的时候，我们的法官对律师缺少一些尊重。也不排除法官压力比较大，收入也不是很高。后来一看这个案子是我来判的，你作为律师收入还这么高，而且你还不管胜诉和败诉。你在那滔滔不绝做那个辩护，谁还不知道你说的那套话不是说给我听的，你是说给当事人听的。让当事人说我出的钱值得。但是一想的话心理不是非常的平衡，于是对律师训斥一句两句。还是文明程度不高，还需要长期的一个过程，慢慢的就会好了。至于中国什么时候实现法治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关于我们国家律师和法官的一些规范。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律师执业行为规范实行，最高人民法院与司法部联合发布一个关于规范一律师和法官相互关系，维护司法公正的若干规定，说了一些规定：第一，律师再代理案件之前，在代理过程当中，不得向当事人宣称自己和受理案件的法院的法官具有亲朋、同学、师生，曾经同事等关系，不得利用这种权利，或者以法律禁止的其他形式，干涉或者影响案件的审判。不能宣扬有这样的关系。第二，律师不得违反规定，单方面会见法官。第三，律师不得以各种非法的手段打听案情，不得误导当当事人的诉讼行为。第四，律师不得明示或者暗示法官为他介绍代理、辩护等法律服务业务，法官不得为当事人介绍律师，同样律师不得要求法官介绍案件。有一个律师他没有案子，他给各个法院的法官写了一封信，信上是这样说的，“本律师历来注重与法官的合作，希望与贵法官在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前提下共享诉讼资源，共分可得利益，在你主审的民事和经济案件中，在同时具备以下条件而又有可能的情况下，您可以将当事人的一方介绍给本人。第一，争议金额50万以上的。第二，该当事人未聘请律师或可以再聘请的。第三，该当事人有可能胜诉或减少一定经济损失的。我可以按所收代理费总额的30%作为介绍费介绍给您。代理费一般按争议额的5%收取。本律师认为我们一年合作两三次是可能的。如果你是法官你怎么办？理他不理他，不理他也不行，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可以不理他，作为法官都是高度的智慧。你也想一想，他是给我一个人写吗？一看这封信就不是手写，都是打印的写上名字。你要想到肯定写了很多份了，我是同行会怎么办？会不会有人交到纪委去了。别人交了你怎么办？你不交。你也得交，你要不交，别人查起来给谁写了，我给一中院的写了几封，一查不对少一封，那就坏了。所以我们的法官还是很有觉悟的，所有的法官把这份信交到了有关部门，有关部门迅速转到了北京律协去了。当然这个法官也受到了表扬，可以在我的履历上写上这样一笔，今年又拒贿一次。最后这个法官被吊销了他的职业证书，受到了行政处罚。但是他自己也不服，我是所贿但是未遂。像这样的行为太笨了。第五，当事人委托的律师，不得借法官或者近亲属婚丧嫁娶这样的事宜，馈赠礼品、金钱有价证券，不得向法官请客送礼、行贿。不得为法官装修住宅、购买商品，或者出资邀请法官进行娱乐、旅游活动，不得为法官报销任何费用，不得向法官出借交通工具，通讯工具或者其他物品。我给大家看一看就可以知道，律师营销的策略有哪些。第六，当事人委托的律师，不得假借法官的名义，或者以联络酬谢法官为由，向当事人收取无或者其他利益。第七，律师应当自觉遵守法庭规则，尊重法官权威，依法履行辩护代理职责。第八，律师不得向司法机关提交以明知是由其他人提供的虚假证据，律师在以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不得为获得支持诉讼委托人的诉讼主张，或否则对方主张的司法裁判或仲裁，而暗示委托人或有关人员出具无事实依据的证据。第九，律师应当谨慎司法评论。不得发表有损司法公正的言论，不得利用媒体，非法干预法官的独立审判。谨慎司法评论。当然你在一个法治的环境下，法官是公正的，你自然会尊重他，你在一个可能是有问题的环境当中，如果有一些枉法裁判，你还会尊重他吗？所以有的时候你很难去解决。至于说利用媒体干预司法，现在很多律师都是这样做的。像许霆这个案件就是个典型。当时这个律师听说他的助理的同学在当地做记者，于是他就把这个案件往报纸上一登，结果网络再炒作，影响就非常大。所以现在网络很厉害。最近还有一个叫躲猫猫，其实我觉得主要是当地司法机关太有卖点了。躲猫猫这种说法非常吸引人，大家伙觉得不可思议。比如你用法律的语言说，限于本监所的人力物力，我们没有可能在每时每刻对监所的整个情况都进行有利的监督，摄像头也出现了一些人为的损害，我们要检讨我们的工作有一些失误。我们向广大的社会道歉，据我们所查，监所的看管人员在哄闹、打斗当中出现了一些不应该的人身伤害，我们道歉。这样说不就完了，你说在躲猫猫的时候出事，让人听了以后不可思议，这非常的不职业。网络的关注点和司法界是不一样的，另外它关注的地方是一些比较有卖点的东西，他和律师关注的不一样的。其实想想很多的报道是成问题的，其实我们的眼睛是有偏见的，这个很有道理。比如我要喜欢你这个人，我看你的时候你全是优点，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你肯定看我身上的缺点。同样像麦克阿瑟被杜鲁门解职的时候，他回到美国的时候，当时报纸上做了一个报道。当时的新闻片上写的非常感人，一片欢呼之声。麦克阿瑟发表了一个讲演，“老兵不死，只是凋零”。非常的感人。大家看到了眼泪，看到了欢呼声。有人讲这就是偏见，这和其他的所有的欢送场面都是一样。很多人在这等着，场面乱哄哄的，也有人在埋怨，怎么还不来烦死了。但是记者拍的时候抓们找一些感人的花絮，连在一起就非常感人了。你要不喜欢这个人怎么说都可以。所以一定要记住，律师和媒体的关注点是不一样的，如果媒体带有偏见，会带来一些问题。比如说河南前两年出现了一个叫张金柱案，张金柱是当地公安局的政委。有一天晚上他酒后驾车把一个小孩撞死了，撞死以后当时向被害人家属郑重道歉。它其实又是一个交通肇事，你从常理上推，它本身和小孩无怨无仇。当时撞了小孩以后也不想跑，也跑不了，就给他弄成过失杀人。即使他是过失杀人，过失杀人的话就一定把他给毙了吗？我们都知道，死刑的证据就是可杀可不杀的不杀，但是就是因为大河报。事先张金柱和当地新闻媒体之间就有冲突，他是被新闻媒体进行炒作，他已经被解职。解职以后经过反省，上班的第一天几个朋友给他庆祝，喝酒以后，酒后驾车出了事。这下犯到当地的媒体手里了，媒体求之不得。第二天媒体说昨天晚上发生一个交通事故，把一个小孩撞死了。这个车是公安的牌照，里面还做了一个神秘的白衣人。大家对一些司法腐败，对一些地方腐败，包括对公安的怒火发泄到了张金柱的身上。有这样一句话，“为你一家哭，一家哭总比一路哭好。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事实，如果老百姓知道这个事实这个人不该杀。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经过媒体的炒作张金柱就被枪毙了。记者在发表司法评论的时候，在利用媒体时，一定要注意界限。最后一点，律师监督法官。当然这个是比较困难的。因为尤其像北京这样的地方，因为北京毕竟是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律师有1.4万人，总体上来讲，整个职业环境比较好一点。你要是到了地方，比较小的地方，是就那么几个律师，法官也不太多，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让这些律师去监督法官，我觉得非常困难。你去地方办案，你就观察，看一看你就知道，当地的法官和律师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那真是一种鱼水关系。你在北京都比较忙，我们也不可能把精力放在跟法官搞好关系，尽管这个法官是你的同门、同学。我们这一年根本就见不了面，闲的时候打个电话。所以这个关系总的来讲还是比较正常的。但是在地方确实就比较困难了，因为在地方它是一个人情的社会，一定要记住一个法治的社会肯定不是一个人情的社会。在发生纠纷的时候，我们第一反映是找一个律师，而不是去找一个人的时候，那时候中国的法律就发现了。如果现在发生一个纠纷我们的第一反映就是去找一个人，那么法官和律师的关系它不可能摆的特别正。所以，律师和法官的关系，需要一个长远的时间，需要一个法治的环境。这个时间长了以后，可能就会变得比较正常。至于说现在像张文显那样讲，法官是好的，就被律师给教坏了，被一些律师带坏了，我个人认为这是错误的说法。其实你要把它看成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双方都有这样一个需求。关键你要建立一个监督的机制，一个结构。我们要做这样一个假定，任何人在利益面前永远是选择利益，要进行监督，要透明。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要进行监督。对每个人的财产都要公布，有相应的机制，如果很多人有一些规则的收入，查不到，永远都没有希望。如果是相互的监督，为什么说在西方偷税漏税比较困难，因为它对没一笔收入的来源，去向是非常清晰的，这样想贪腐非常困难，所以叫阳光指数，就是因为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包括具体的监督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要摆正律师和法官的关系，我们就需要阳光。阳光的照射会解决所有的问题。第二节律师与检察官的关系一、律师应当尊重检察官其实检察官这个角色也是比较特殊的。因为检察权在中国定位是比较高的，因为检察院有一个法律监督权，这个从宪法上来讲，比审判权要高的，这是宪法的规定赋予它的权利。在中国我们的传统上主要是从前苏联学的，一种说法叫沙皇的眼睛，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再往回推，检察官的出现是在法国中世纪的时候，因为它是代表国王的。世界上各个国家，封建的专权的都不如中国浓厚。在西方的中世纪王权是受到各种各样限制的。很多时候也需要出庭，接受审判。但是国王作为九五之尊，他又不可能出席所有的审判，于是国王派一些代理人。代表国王出席的这些人就是检察官的前身，就是检察官是国王的代理人。所以现在有一些公诉案件，比如在英国它的的名字叫女王诉XX，国王诉XX。可能在德国公诉案叫人民诉XX。为什么在英国叫国王诉XX，国王或者女王不可能亲自出庭，他派一些代理人，这些代理人就是检察官。法国出现了检察官，而沙俄时代从彼得大帝时代学习法国。像托尔斯泰写的《战争与和平》，战争与和平当中贵族卡雷宁当时说的是法语，也就是说在沙俄时代，俄国、沙俄受到法国的影响。沙俄时代就引进了法国的检察官制度。那么沙皇把检察官叫沙皇的眼睛，沙皇的眼睛有两个含义，一个含义是说真是这样的一个阶层，我像对眼睛一样的珍惜它。第二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代替沙皇是监视百官的。所以检察官也处理一些国家工作人员的公职犯罪，就像在中国一样。但是检察权是什么样的权利？但是是行政权还是司法权？它存在各种各样的争论。当然说审判权是司法权是没有问题的，警察权是行政权是没有问题的，立法机关属于立法权没问题，但是检查权是什么权利？检察权实际上又有司法性，也有行政性。行政权利的特点就是上命下从。但是司法权是独立的，法官之上无法官。司法权的特点是判断权。有一个案子，一个产妇要生孩，大出血，就需要输血，但这个产妇属于美国一个特殊的教派，这个教派不允许输别人的血，即使是父母也不允许。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最后给产妇输血，产妇与小孩都活了下来，但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觉得这样做产生了她的信仰权利。所以，美国形成了一个判例，遇到这样的情况及要尊重患者的诉求。这个案件说明了遇到了这样的事实，由法官来判断输血还是不输血。在美国任何一个问题，都会化成一个法律问题包括政治问题，像这样的医学问题，最后要以法律问题来思考，我们先不要说这个问题谁是谁非，司法权的本质是判断权。检察权的本质，上命下从。它是起诉，它是一种行政权利。但是，要注意在美国检察权是属于一种行政权没问题，但在中国我们还有一个法律监督权，还有一个批准逮捕权，这是什么样的权利？它也是一个判断权。其实对公民人身自由的限制或者剥夺这个权利应该是属于一个中立了第三方，是法官。法官有权利判断关与不关。所以一般国外的警察抓人之后，法律规定是迅速的，毫不迟延的带到法官的面前，法官决定关还是放。但我们中国的权利归检察官，甚至劳动教养也属于判断权，你是法轮功份子，卖淫嫖娼，吸毒最后劳动教养，最长关4年，最短几个月。4年的时间关起来甚至比判有期徒刑的时间还长，这么长的时间这个权利交给警察，警察权是行政权。其实它是严重的背离了权利的本质。所以检察权既有行政性也有司法行。另外检察权本身，是不是一定要专门是打击犯罪的？不是。检察权还要代表公益。检察权的终极目的并不是打击犯罪。检察权，检察官不是政府的传声筒，它是追求最终的公益。在检察官料调查的时候，它既要搜集对被告人不利的证据，也要搜集对被告人有利的证据。抗诉，抗诉本身一般我们的检察机关的抗诉，都是认为判轻了，把有罪的判无罪的，把罪重的判罪轻了的检察机关去抗诉。实际上，应当是，判的重了，他也应该抗诉。但是实际上这做的是比较少。说明我们国家的有关的检察院，对检察权的认识的本质还有一些偏离。而且它现在，我们国家强化督促检察官，一定要加强，当然我也承认，检察权很大的一块，就是公诉。检察院一看公诉是最强的，硬碰硬。如果出现了，这个案子公诉下来失败了，最后判无罪。这个公诉人会受到相应的处罚。我个人认为这个做的不一定对。其实他是代表公益的。在德国有一个吕贝克案件，在吕贝克这儿发生一起大伙，因为当地的所谓的法西斯种族主义势力比较嚣张。检察官控告一个人向非法移民的住的房间里扔了一个火种，引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影响非常恶劣。但是在进行审判的时候，也出现了辛普森案件的情况。好像判他有罪证据也不少，但是证据也存在一些疑点，存在一些其他的可能性，经过律师的辩护，最后发现存在一些合理的怀疑，定罪的证据有，但是也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性。最后检察官就站起来这样说的，“经过法庭的辩论，本检察官同意辩护律师的意见，我认为判被告人有罪存在一些疑点，所以我要求法院判被告人无罪。”检察官最后说，“我们虽然起诉他，但是我们发现这当中证据存在疑点，我要求判被告人无罪。”其实这个吕贝克事件说明检察官做了他该做了，他不是政府的传声筒，他是公益的代表，从这样的角度认识这样一个问题。在刑事案件当中，辩护律师和检察官是对立的双方，但是，并不是仇人。如果检察官单纯的认为，和律师之间是对手、是敌人。那你就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实际上不是的，他是公益的代表。所以说，是应当尊重检察官。二、律师应当与检察官保持一定距离和检察官保持一定距离，严格遵循诉讼程序，回避，避免职业风险。这些就不多说了，和检察官保持一定距离，你也是利用检察官，向检察官行贿，要求他给你提供一些便利，要求给你取保候审，监视居住这样的一些也是不应该的。要注意诉讼程序，遵守回避的规则。当然要特别注意第五条，就是要遵循诉讼中的调查、证据规则，避免职职业风险。为什么？就是《刑法》306条，这一条叫律师伪证罪。当然地看《刑法典》没有这样的一条，这一条是专门对准辩护律师的。叫律师伪证罪。三、律师应当严格遵循检察院办理案件过程中的刑事诉讼规则每一年多多少少就有一些这样的案件，有一些个别的律师，你不要忘记，我们要承认，律师是应该尊重规则，但是因为律师作为一种法律人，他有的时候他有这样的能力，把这样的规则放于掌之间，这是正常的。但是，你要注意，也一个底线，你玩不要把自己玩进去。但是人都是这样的，有的时候很容易膨胀，你就认为做久了以后，没有问题。其实很多人出事，都是因为你内心膨胀，对自己信心爆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说肯尼迪的儿子，肯尼迪的儿子当时是驾驶飞机在空中逝世。有人就登了一个评论，当然这个评论是比较中肯的。他人长得又帅，头脑又聪明，众星捧月，他就认为可以征服所有的事情，包括征服大自然。最后他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驾驶飞机不顾飞航的条件最后就出事了。其实律师也是一样的，你之所以出现了职业风险，也是你对于自己太有把握了。出这样的事情有的是无知，但是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些老律师出这样的问题。比如政法大学1999年有一个法律硕士毕业生，叫宋福义。他打刑事诉讼，做辩护律师还是比较出名的。他代理一个强奸案子，做辩护律师。被告人的母亲找到了他，找到他以后经过一番商量就找到了被害人。找到被害人就跟被害人这样说的，“你看现在发生了这样一个事件，也非常不幸。你的声名已经毁了，你把被告人绳之以法判刑以后他的前途也毁了，所以对你来说好处也不是非常大。在刑事案件当中被害人的立场和国家的立场之间是有差异的。因为被害人可能考虑的是赔偿问题，也可能考虑把被告人绳之以法。但是国家就只有一个立场，就是要将犯罪者绳之以法，因为任何犯罪都是对社会秩序的公然挑战。但是这个立场之间是有差异的。比如说咱们俩之间打了一个架，我一拳把你鼻子这打断了。打断之后我构成了伤害罪。公诉人起诉到法院判我缓刑或者施刑，将我绳之以法了。但是我的家人找到你说，老师对你也不错，老师就是心情不好，压力太大，给你20万，私了就得了，当然你愿意了。但是你和政府的立场是有差距的，我们每一个人有一个假定，我们要遵守政府的法律，但是政府必须维护这样的秩序。我们两个之间的约定是无效的。像宋福义这个案子就是这样的，他找到被害人就用这样一套说词，给一些钱，被告人的母亲也来了，求被害人撤回起诉。这样小姑娘就被说服了。到了检察院说我跟他是谈朋友，他主要对我不是特别好，不尊重我。我非常生气，就假告他强奸，我想让法院判点刑处罚他，现在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检察院一下就火了，你说这样就这样，你骗我还行，我告诉你他强奸判死缓，你这样你是强奸犯的共犯。小姑娘说：“我错了。”检察院说：“是谁教给你的？”是宋福义律师。宋律师就因为306条判了刑。但是自始至终也不承认是这样一个事情，包括当地北京市的律协也给他说话，保护他，最后也没有办法。就因为这样一个事情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像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吗？他知道。最后就是因为他过于自信就出这样的事情。四、严格遵守有关回避规则五、律师应严格遵循刑事诉讼中的调查证据规则，避免职业风险。第三节律师与警察的关系一、律师应当尊重警察律师和警察的关系，但实际上应当说，警察是一种单纯的行政权，它不是法律职业的一个部分，但是警察又比较特殊，为什么？大家想一想，警察是一支非常大的力量，尤其在中国。由于像国家统计局现在做了这样的一个调查，因为我们的平均的GDP，已经到了3000多美元，在世界上任何的国家，平均的国民收入到了3000美元的时候，这个社会进入一个高度的不稳定的状态，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的。就是到了3000美元的时候，是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就比较突出，各种各样的社会事件也比较多，我们叫群体事件也很多了现在像瓮安事件，这样的事情就很多。而且，现在经济发展到，像中国的经济发展的速度连续多少年的10%多，也已经创造了一奇迹，今年本来说是8%，今年咱们的温总理在开两会的时候，也是非常不情愿的承认，8%好象达不到，因为我们事先有个假定，就是社会经济连年发展速度很快，因为经济发展很快，蛋糕可以做的很大，做了很大以后，我们每个人可以分一块，这样我们会解决发展当中的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其实现在的社会重要的不是做大蛋糕，是把蛋糕分配的均匀这是最重要，就是社会正义是最重要的。我们的问题，现在不是因为刮，是均的问题。还是回到原来那个问题。蛋糕的分配有问题，有人分的大，有人分得小。另外，整个分配的过程，程序确定正义。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之下，我们警察权一直在膨胀，一直在扩编，扩大力量。法律服务这一块的蛋糕是被外国人给吃了，而且我们不能创造。现在毕业做律师，现在法律服务市场给人感觉比较饱和了，北京有律师一万四千人，我们觉得很多了。其实在纽约有14万律师，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我们社会的总体架构是有问题的。这么多的矛盾，社会发展的速度一旦降低以后，就会出现很多矛盾，很多的纠纷，自然这个警察力量要扩编，现在同样一个部门，警察的级别要比法院和检察院要高半个，很多地方的政法委书记都是公安局长兼任的。我们国家在文革期间，检察院被取消了，法院高度萎缩，但是公安部是一直存在的，所以警察这个力量是比较特殊的。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警察权是唯一一个在和平时期可以公开使用暴力的机构。一般来说出现一些纠纷，军队肯定是不行，军队是对外的，战争。军队不对内，对内可以合法使用暴力的就是警察。警察这个职业本身有它的特点。像我们当老师的，经常看看书，做做社会公益，指导指导学生。给人感觉是整个社会以正面为主。如果对人性是恶，我就不会支持做公益事业。我的职业特点是经常喋喋不休，但是警察的职业特点是什么？因为他接触黑暗的面比较多，他看待这个社会有时候很容易有暗的方面。因为他压力也非常大，他的工作经常会面对一些危险，接触很多的凶杀。他对人性有时候看得比较恶的一点，他的职业特点水至清则无鱼。像我当老师拿一份工资，顶多有时候讲讲课，赚一点灰色的收入就完了，这很正常。公安局长肯定有一点特殊的经费。警察包括派出所的片警都有一些耳目。假如咱们出门包被人抢了，抢了以后报警。人家就会告诉你，等着吧。但是你是个大人物，一个贵宾，外宾被抢了，第二天就有人把包送回来了。所以警察有他自己的办法，需要的话出一些钱，买一些情，有一些单线联系，所以是这样的一个职业特点。这个职业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对于一个警察来说什么叫好警察，什么叫坏警察？也许这个警察有时候对这个犯罪人推推搡搡，甚至打一下。可能这样的人反而非常强悍，打击犯罪很有招数。但是这两年也连续出现了这样的事件，比如警察违反使用枪械。最近在云南出现这样一个事件，一个居民在倒车的时候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后来这个警察掏出枪来，一枪把居民打死了。从表面上看我们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警察身上，现在警察得管一管了。但是我们有的时候没有考虑这样一个职业所面临的压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我想应当注意，律师业应当对警察尊重，你要稍微细致一点，做事你要考虑都是一个这样的职业，都是吃法律这碗饭的，要彼此的尊重。你不要对警察进行刺激，刺激以后，律师本身也容易受伤害。而且从警察这个，也应该考虑，我们老师说精密司法，其实，精密司法主要要把握这个入口，就是警察的作用也非常重要。二、律师和警察应当保持清廉关系当然这个也应当看一看，是和警察之间打交道，律师在做辩护，比如律师提出来，非法证据应当排除，律师这样做本身，在询问的时候，律师在场，律师有的一些做法，也会反过来促使警察提升侦查的手段。当然尊重他不假，但是同样，也应当律师对警察的侦查行为进行监督。迫使它提高技术侦查的手段。大家都注意这两年出现了一些错案，大家不要以为，你完全去考虑审判的时候，法官把住，其实，关键的问题不要看审判，你要看前面那些，在侦查的阶段就应该把住这个入口，律师和警察之间是一种矛盾，假如说律师做的比较到位，你尊重律师的权利，律师在场的话他会迫使警察提高技术侦查手段。这两年有一些错案，比如有一个案子叫佘祥林案，这个人可能作风不是特别好，他跟其他女孩保持一种暧昧的关系。有一天她妻子就失踪了，一般人考虑，她的妻子失踪，这个人作风又不太好，会不会怀疑他把他妻子给害了。果然过两天从池塘里浮起了一具女尸，有点腐烂。家属远远一看，整个的状态、发型有点像她的妻子。其实是与不是只要从她的尸体上取一块毛发，取一块体表也好做一个DNA的检验就非常清楚了。结果当地的警察嫌麻烦，就让佘祥林的岳母做DNA，做DNA又比较贵。最后算了不做了，结果对佘祥林进行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妻子又出现了，所以马上证明是一个冤假错案。就对当时的警察进行追究，派出所的一把手受不了压力就到祖坟上找了一个树上吊死了。其实这是一个体制的问题，你要限期破案。就是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限期破案酿成了这个悲剧。神探李昌钰是这样说的，一般我们出现场有一套规范，比如说发生一个凶案，我们怎么样进入这个现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扫了一遍以后我们会把这个案件列一个表，比如说第一时间发现了尸体也发现了犯罪人，这属于九级，这样案子当时已经破了，需要的就是带回去问一问。最低的一级可能是尸体也没有找到，犯罪人也没有找到，这是最低一级。这是不可能判，所以你要比较现实。不要喊那口号，那个口号完全不现实。美国这两年出现了一些陈年的冤案，比如当时已经把犯罪人执行死刑了。因为当时没有DNA这个技术，只能靠血型，血型不是特别准，但是当时案卷里有一些毛发之类，利用现在DNA技术一检验破案了。但是要追究的话，追究不了。因为当时就是那样的一种技术，我们该做都已经做了，也不存在刑讯逼供。像李昌钰这样的人，为什么出现这样的人。就是因为他当时做事比较认真。当时就有这样的一个案子，有一个空姐被杀，她在被杀之前的一段时间，跟她的朋友说，她说如果我有一天失踪了，那肯定是被我老公给杀了。这个空姐的朋友，就是报案，报了案之后，李昌钰去查个案子，后来这个空姐的老公，是一个FBI的警探，他说我老婆就是我杀的，但是，你必须证明给我看，包括做测谎，那个测谎专家就说，太正常了，不正常之处就在于他太正常了。在地上也发现了有一点血，被害人现场留下的一些东西，李昌钰经过调查，发现这个空姐的老公租了一台冰柜，还租了一台碎木机，李昌钰就推断，可能是租冰柜把尸体给冻住，冻了以后用碎木机切，切了以后抛尸。李昌钰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围绕着可能抛尸的地方，他说在路上截司机就问，这个照片看过没有，有人说我看过，看过这样的一个人向那个方向去了，于是李昌钰向那个方向去找，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一个湖边，花了很长时间，派了上百人，去搜，最后找到了尸体千分之一的东西，用千分之一的证据，他就锁定了这个杀人犯，他是没有尸体，最后一点点找到，像我们这个警察因为有尸体，犯了这样的错，主要是他不认真。我们国家为什么都说，刑事诉讼是国家发动的，对被告人的一场战争，为什么要注意平等武装？这是公平。如果我们把诉讼当成一场游戏，玩这个游戏的话要公平。一方非常强大，另一方比较弱，为什么要给被告人赋予辩护权，给特增加辩护律师，如果没有钱政府还要给你提供法律的帮助，为什么？为什么政府要这样作？解决要平衡武装。这种相互的对抗，反而是真理越辩越明及是发现真相最好的武器。律师和警察之间，这样彼此的尊重，也是公平的。我尊重你，我们玩这个游戏的话，就非常有理我们要尊重这样的游戏的规则。经过长时间在诉讼当中，律师行使辩护的职能，久而久之，他会把警察取证的能力提高。否则的话警察还会维持刑讯逼供。其实刑讯逼供这种做法是一种完全不正当的，它把人作为一种工具，不尊重人。为什么要约束警察的行为，就是要通过约束警察保证司法体制的廉洁性。那么整个国家才是一个负责任大国，一个负责任大国好处在于你可以制定规则，你可以解释规则。为什么一些西方的国家标榜自己是法治的国家，说到底国家和人之间有一场竞争的。正是因为你的司法体制是廉洁的，你是一个大国。一个大国可以制订规则。警察打人最后这些问题会影响对你国家的评价，最终你不能制订规则。为什么我们要出口几千万件衬衣才能换一件飞机，合理吗？就是因为西方创造了一种不平等的交换体制，它来制定规则。它制定规则以后你只有两个选择，你玩儿或者不玩儿。不玩儿就像北朝鲜那样死路一条，你要玩儿接受它的剥削。世界是一个交换体制，核心就在里面，我们是边陲。实际上我们中国人是牺牲我们的健康，牺牲我们的环境供养外国人。你感到非常不公平，中国活着这么累，这么辛苦。人家为什么可以制定这个规则？你制定的规则你没有话语权，你有话语权你必须可以输出价值观。各方面都很好，这样才行。二、律师和警察应当保持清廉关系三、律师在与警察发生职业联系时，应当严格遵循刑事法律规则四、律师与警察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律师应当进行职业回避所以，我们之所以考虑律师和警察的关系，律师和法官的关系，律师和检察官的关系。在这个当中，律师这个工作，也是促进中国的法治建设，最后中国会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并是说你能出口多少东西，再因为，你有一个良好的法治环境。从这个角度去考虑。五、律师在处理群体性案件过程中，应当十分注意与警察第四节律师与仲裁员的关系一、律师在仲裁过程中应当尊重仲裁员其实仲裁员也类似像法官一样，当事人不可以选择法官，但是当事人可以选择仲裁员。它体现了一种自治。现在在国外还出现了一些私人法官，比如出现了纠纷，我们不去法院，法院太麻烦，我们就找一个退休的法官，但是他行使一种私人法院的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