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艺术生产理论角度看英国戏剧与中国传统戏曲的异同

不久前，笔者前往南京博物院，参观了英国乔治王时代〔1714-1830〕主题展厅，理解十七、十八世纪欧洲社会的风土人情和风俗文化。乔治王时代的英国经历了伟大变迁，在赢得了一系列与欧洲对手们的战争之后，英国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现代政治制度在英国建立，科学、医疗、公共卫生等方面的快速开展使得英国人口得到较大增长，人们的娱乐生活日益丰富，催生了消费生活的到来，不仅是物质消费，还有精神消费。

笔者还参观了中国传统戏曲艺术展厅，里面不仅有五彩缤纷的传统戏服、道具的展示，还分板块系统介绍了中原正音、院本杂剧、南国雅乐、民间戏弄、贵族乐舞等，加深了笔者对中国传统戏曲的理解。笔者还观看了搭台子的京剧表演，通过唱词念白和表演艺术，笔者感受到了传统戏曲文化的精粹。

本文笔者将结合艺术本质问题的科学理论根底艺术消费理论来比照分析英国戏剧和中国传统戏曲的异同。艺术消费的概念是由马克思明确提出的，将艺术与消费联络起来考虑，从消费理论出发来考察艺术问题，把艺术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精神消费。这在艺术史和美学史上是一个宏大的创举。艺术消费理论给本文研究带来的启示主要有三点：

一、艺术消费理论提醒了艺术的起源、性质和特点

〔1〕从艺术的起源看，艺术的起源和开展离不开人们的社会理论活动。英国戏剧起源于公元9世纪的教堂礼拜仪式，因此最初又被称为礼拜剧。这些仪式庄严而庄严。虽然后来礼拜剧在其开展的过程中渐渐世俗化，在公元15世纪出现了奇迹剧增加了喜剧的成分，但内容仍和圣经故事、圣徒事迹分不开。中国戏曲起源于原始歌舞，早在先秦至汉代，皇室贵胄就常以歌舞百戏资佐宴饮，自汉延续至盛唐，官僚贵戚狎近俳优风气更胜。但是戏曲形成过程相当漫长，到宋元时期才得以成型。二者在起源本文由论文联盟.Ll.搜集整理上一样之处是，历时长远，形成过程缓慢。不同之处是，从起源到真正成型的过程中，英国戏剧是为宗教效劳的，充满神圣和庄严；而中国戏曲在形成期间的任何一个阶段，无论是对于市民百姓还是贵族来说，都是为了娱乐。

〔2〕从艺术的性质和特点来看，艺术作为审美主客体关系的最高形式，艺术美包含着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艺术是对客观社会生活的反映，另一方面又凝聚着艺术家主观的审美理想和情感愿望。中国戏曲与英国戏剧的一样之处是，都是舞台表演艺术，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的结合体。不同之处在于一个重写实，一个重写意。英国戏剧重叙事，在舞台上一切行为、布景都要明确地表如今做什么，着重表现戏剧中人物冲突和故事情节。有明确的每一幕的安排与出场人物；一幕一般只表达一个事件。而中国戏曲重在写意，因为舞台布景和道具还有表演时间都是有限的，所以要求戏曲能打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通过演员的表演动作使观众明白他要表达的精神是什么。也就是所谓的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与中、英两国人文情怀不同有关。

在中国古代，人们讲究韵律和音乐美，讲究顺应自然。正所谓天人合一，从?周易?和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开场就能看出中国人偏向不屈从自然，也不破坏自然，以求到达一种和谐相处的平衡的愿望。中国古代戏曲较少描写人与天的重重矛盾，而重于描写人是如何通过努力、一步步克制困难，获得一个完美结局的。在英国戏剧的悲剧中，让人感受到的往往是从头到尾每一幕都贯穿着命运的捉弄。这种彻头彻尾的悲剧表达了戏剧主人公的人文理想与残酷现实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表达了作者对资本原始积累所带来的罪惡的反思，以及对人生价值和意义的考虑。

二、艺术消费理论说明了两种消费的不平衡关系

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它的开展不能脱离一定时代的物质消费条件。一定时代的艺术开展，从根本上讲总是在一定的经济根底上形成的。英国戏剧开展的第一个春天是在1558年。那时伊丽莎白女王继位，工商业迅速开展，海外贸易兴旺。英女王鼓励文艺开展，古罗马戏剧被引进到英国，英国才出现了正规的戏剧形式。而中国最早的戏曲形式参军戏那么起源于唐朝。唐代社会安定、国家强盛，经济也非常繁荣，所以文化也得到了空前开展。从宋朝开国到南渡的一百余年内，形成了古代戏剧的演出舞台勾栏瓦舍和歌舞戏。

但是，艺术消费理论又告诉我们，艺术消费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消费，又具有相对独立性。就是说，在社会开展历史的某些阶段上，艺术的繁荣与社会物质消费的开展呈现出某种不平衡现象。西欧中世纪是个黑暗的时代。基督教会成为当时时代的精神支柱，教会制订了一套森严的规那么。任何领域都要遵循?圣经?的教义，假设有谁违犯，就要处死。文艺复兴运动在这种压抑、停滞不前的社会气氛中产生。而在英国，戏剧的开展那么到达了空前繁荣。莎士比亚代表了文艺复兴戏剧的最高成就。同样在中国元代，统治者取消科举，读书人失却晋身之阶。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等后来成名的剧作家们，当初没有生计，身处于社会下层，而恰恰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被底层优伶的对抗、挣扎所感染，创作出一个又一个优秀的元杂剧作品。

三、艺术消费理论提醒了艺术系统的奥秘

艺术消费必须适应欣赏者的消费需要；同时，艺术欣赏反过来又成为刺激艺术消费的动力，推动着艺术消费的开展。英国戏剧的开展很大程度得益于统治阶级的推广和资产阶级的崛起，所以戏剧作品中的价值观也能表达出它效劳于谁的消费需要。在莎士比亚的剧作中，那些被挖苦的对象往往是社会底层人民，小丑、乡巴佬等。比方?皆大欢喜?里的试金石，?仲夏夜之梦?里的波顿等。而受到赞美的往往是统治阶层，比方?哈姆雷特?里的王子哈姆雷特。相反的是，中国古代优秀戏曲中更多的是赞颂广阔劳动人民的勤劳与智慧，挖苦权贵的自大和愚蠢。比方元代关汉卿?窦娥冤?中挖苦昏官桃杌，明代康海?中山狼?中忘恩负义、平步青云的李梦阳。中国戏曲更多的是站在平民百姓的角度，反映社会现实。〔英国的剧作家多是资产阶级；而中国的戏曲作家大多是处在社会下层。〕

中国中原人的性子是含蓄的、委婉的。所以在戏曲中即使是表现死亡的画面也会用诗意的表演与道具来美化，以减少对观众的视觉刺激。比方?霸王别姬?里只是用一段优美的舞剑来表现虞姬自杀。表现女子惆怅的心情那么用水袖来表现就可以。英国戏剧中，在表现复仇的剧情时那么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如?哈姆雷特?中，喝毒酒、被刺死、决斗而死的画面比比皆是，注重于表现剧情的跌宕起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