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银行蜕变

千岩竞秀：村镇银行蜕变［提要］村镇银行牌照一度被视为鸡肋，如今情况已经发生巨变，部分银行正全力争抢。这意味着建行的村镇银行将不仅仅是在县域做小额信贷业务，而是携手其合作伙伴西班牙桑坦德银行谋求“通吃整个农业产业链”。村镇银行牌照一度被视为鸡肋，如今情况已经发生巨变，部分银行正全力争抢。其中，建行将在2011年底前发起设立200家村镇银行，占三年规划指标的约20%，浦发、民生等股份制银行也在加大力度，此外还有跃跃欲试的四大资产管理公司。银监会三年规划如期完成可期，到明年底前，全国将有1027家村镇银行。但对村镇银行的质疑却越来越多。质疑者说，村镇银行这一名称早已名不符实，村镇银行在经营中表现出的脱农厌农倾向，使得其服务“三农”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用村镇银行去填补金融服务空白乡镇的希望也基本落空了。“村镇银行的发展实践和既定的政策目标的确发生了一定的偏离，但是千家村镇银行的出现仍然是中国金融改革的标志性事件。”一位农村金融专家在第三届中国村镇银行发展论坛上对本报表示，村镇银行实际就是中国的社区银行。中国不缺大中型银行，最缺的是贴近社区的小银行，社区银行最大的功能是就地媒介资金。回归社区银行的定位，就不会不切实际地希望村镇银行成为服务“三农”的主力军，成为填补金融服务空白点的主要工具；而村镇银行在县域首先选择服务中小企业而不是农户，也无可指责，毕竟村镇银行不是政策性银行而是要为股东创造价值的商业银行。也可能正因如此，一直了无生趣的千家村镇银行计划如今突然变得生动且令人激动起来，具有远见的大银行看到了原本灰暗而如今却包含巨大商业价值的机会。这可能是监管机构也预料不及的。商业银行下一个金矿是在县域市场，这也是在惨淡的市况中上市的农行(601288)唯一的卖点，建行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提出了200家村镇银行的计划。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是推进城镇化、工业化和农业产业化，村镇银行服务前述“三化”，正是在服务“三农”，而随着县域经济的崛起，千家村镇银行将是中国银行业最具活力的群体之一，一位村镇银行监管当局人士认为。1.牌照争夺战截至6月底，全国正式营业的村镇银行为214家，银监会三年规划的时间已经过半，计划仅完成约五分之一，但村镇银行的实践者们却不再怀疑三年规划实现的可能性。尽管村镇银行生存境况仍然艰难，但“实际的情况是大家已经争得不可开交了，只不过不是每家银行都看到了机会。”一位城商行高管表示，他所在的银行基本暂停了跨区开分行的计划，今明两年的重点是全力争夺村镇银行牌照。如果说城商行的热情和其能承受的剧烈净资本消耗、人才输出能力不相称的话，大中型银行的发力，将是三年规划完成的保障。其中，建行一家就将承担20%的任务。建行向银监会上报了到2011年底前发起设立100家村镇银行的计划，后按银监会的要求调增到200家。建行批发业务总监兼村镇银行委员会主任顾京圃7月17日在第三届中国村镇银行发展论坛上表示，建行已经开始按200家的计划来选址和布局。除建行外，大行中，中行也提出了和富登金融控股公司（FullertonFinancialHoldings，淡马锡控股子公司）组建村镇银行控股公司，批量发起设立村镇银行的计划。股份制银行也即将全面加入发起村镇银行的阵营。“银监会已经三番五次动员，原则上每家银行都要参加。”一位股份制行副行长表示，区别只在于是搞两三家“履行社会责任”，还是从商业前景出发大规模介入。浦发银行的介入可能超越了“履行社会责任”的层面。浦发银行副董事长陈辛7月17日介绍，该行已组建村镇银行8家，今年底将达到15家，明年将达到30家以上，并组建村镇银行控股公司，控股公司将吸收上海、浙江、江苏等地的民营资本。而城商行本就是发起村镇银行的主力军，只不过热情一度受到抑制。银监会4月22日发出的急件《关于加快发展新型农村金融机构有关事宜的通知》（银监发（2010）27号，下称27号文）重新肯定了城商行的热情，并“严禁以各种方式和手段阻碍或变相阻碍符合条件、有发起意愿的中小银行业金融机构跨地区、跨省份发起设立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同时，27号文明确，30家（含30家）以上的主发起人，允许其探索组建新型农村金融机构控股公司。多家城商行设想未来将旗下拥有三五十家小银行的村镇银行控股公司单独剥离出去上市。包商银行最为典型，其村镇银行战略目标惊人，计划到2011年底设立100家。包商银行已经率先组建了新型农村金融机构管理总部，该部总经理刘祥7月17日对本报表示，包商银行已开业的村镇银行有10家，获批在筹的村镇银行有10家，到8月底前将全部挂牌。现又向监管部门上报再组建15家的计划，到今年底前将至少达到35家。到2011年底前设立100家村镇银行的计划尚待监管部门确认同意。对包商银行庞大计划的质疑在于，其能否承受发起设立100家村镇银行的剧烈净资本金消耗和人才输出压力，对此刘祥表示，“若计划获批，我们可以增加资本金。”同时，每家村镇银行一般只从母行外派两个人（行长和风控总监），其他的员工从市场上招聘。另一类跃跃欲试的主体是四大资产管理公司。27号文已明确，在设施机构间的有效风险隔离，设立严密的“防火墙”的基础上，允许资产管理公司发起设立村镇银行。在完成处置国有银行的不良资产的历史使命后，资产管理公司确立了向金融控股公司转型的方向，并已普遍拥有了证券、保险、信托等牌照，但唯独银行是其短板。信达和华融采取了重组城商行的战略，但很难从地方政府手中获得控股权。而参与组建村镇银行，则一开始就能掌握主导权，达到30家以后，可以组建控股公司，曲线完成在银行领域的全国性布局。本报获悉，目前信达、长城都在四处找银监局“谈牌照”。“村镇银行已经不是鸡肋了，局部地区牌照争抢已经趋于白热化。”前述城商行高管表示。而银监会也已经终止了三年规划是否要完成的争论，27号文称：“三年规划是各地征求省级人民政府意见后报国务院批准确定的，各地必须严格执行，确保如期完成。”各地银监局要“一把手”负总责。2.千家小银行“合纵连横”三年规划完成后，到明年底，全国将有一千多家村镇银行，这一千多家小银行将往何处去？“村镇银行有希望成为安分守小、扎根农村的社区银行。”中国银行业协会相关领导在第三届中国村镇银行发展论坛上指出。但多位村镇银行行长表示，村镇银行不会“安分守小”，将走上和城商行一样的扩张道路，只不过城商行是“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村镇银行则是'从县城到乡镇”、“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起点更低。其原因在于，高度依赖利差收入的中国银行业，普遍有做大规模的强烈冲动，而村镇银行的业务只有简单的存、贷、汇，中间业务缺失，要增加利润，唯一的路径就是不断扩张资产规模。最早开业的一批村镇银行已经走上了以所在县城为中心向外扩张的道路。如，汇丰银行在中国开设的第一家村镇银行一一湖北曾都汇丰村镇银行目前已经在曾都区下属的厉山镇、均川镇、三里岗镇、淅河镇设立了4家支行。新疆五家渠国民村镇银行目前已经有3家支行和1个营业部，分布在3个团场和五家渠市。完成所在县域的扩张之后，村镇银行将向临近县域扩张。比如全国第一家村镇银行四川仪陇惠民村镇银行正在申请在临近的西充县开设分行。在用三五年时间完成对一个地级市所有县域的布局之后，村镇银行将谋求“进城”，也就是以方便管理的名义，说服监管部门同意其将总行搬迁至地级市。这样，一家村镇银行的规模向一家地市级的城商行靠拢，只不过其主要业务分布在下属县域。而27号文已经允许地市级村镇银行的出现。27号文规定，允许西部除省会城市外的其他地区和中部老、少、边、穷等经济欠发达地区以地（市）为单位组建总分行制的村镇银行，总行设在地（市），办理除贷款以外的经银行业监管部门批准的其他业务，支行设在地（市）辖区内所有县（市）。这意味着，除了由县级村镇银行逐步扩张到地市级村镇银行外，还可以在经济欠发达地区一步到位组建地市级村镇银行。首家地市级村镇银行也即将出现，本报从河南省金融办获悉，天津市4家银行业机构（天津农商行、渤海银行、天津银行、天津滨海农商行）已经获银监会原则性同意在河南省南阳市设立一家地市级村镇银行，总行设在南阳市区，同时在南阳市下属的13个县开设支行。每一家村镇银行在可预见的时间内都有望扩张为地市级村镇银行，而旗下拥有三五十家村镇银行的村镇银行控股公司的机构数量和资产规模将实现几何级数膨胀。这也是以包商银行为代表的城商行如此重视村镇银行的原因，“村镇银行做好了，其前景甚至远超过母行。”外延式扩张的同时，发起银行将从总体上思考和布局旗下的村镇银行，届时，不少只是“履行社会责任”设立三两家村镇银行的银行，将村镇银行卖掉是现实的选择。“未来三五年，将掀起并购整合村镇银行的浪潮。”前述股份制银行副行长认为，村镇银行必须成规模经营才有商业价值，村镇银行在发展过程中牌照将向少数银行集中。而成规模之后，就能组成一张网。“村镇银行起于一个点，最终必须回归一张网。”建成全国性的网络最佳，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区域的“局域网”，前述股份制行副行长认为。目前来看，建行要布的是一张全国性的网，分布全国的200家村镇银行是网上的一个个节点。顾京圃表示，建行的村镇银行早期可能依靠母银行，但最终将有独立网络系统，经营上和母行独立。而地市级村镇银行将是一个“局域网”。3■“村镇”银行还是“社区”银行？“村镇银行这个名称早已名不符实。”前述农村金融专家认为，村镇银行实际上就是中国的社区银行，“说不定以后将全部改为社区银行、县域银行或其它的名字。”比改名更重要的是，村镇银行发展至今，应该承认其和最初政策设计的差别，对其定位做出调整。村镇银行顾名思义应该是开在乡镇，所以最早的一批村镇银行都不敢开在县城，首批两家村镇银行仪陇惠民村镇银行、固阳包商惠农村镇银行都将总部设在乡镇，后均很快通过开分行和搬迁总部的方式'回县城”。原因也在于除了江浙、珠三角等地的经济发达地区，乡镇不足以养活一家银行。而最初设想的注册资本金几百万元，也不能使村镇银行打破农信社在农村市场的垄断地位。“办一个村镇银行，连农信社都不怕你，有什么用？”一位从2007年开始就监管村镇银行的基层监管人士认为。时至今日，注册资本金在5000万元以上的村镇银行超过一半，江浙一带的普遍超1亿元。村镇银行所在地基本都在县城，部分村镇银行开在了经济发达地区，如全国百强县、大中城市辖区。最先政策层设想的用村镇银行去填补金融服务空白乡镇的意图也基本落空。“空白乡镇，就在农信社的家门口，农信社都不愿去，村镇银行怎么可能去？”前述基层监管人士表示。回归社区银行的定位，除了因为村镇银行早已跳出“村镇”之外，还意在强调村镇银行是一家商业银行，不是一家政策性银行。“村镇银行现阶段不可能成为服务‘三农'的主力军，主力军是农信社。在制度设计上，村镇银行最大的作用是去刺激这个沉睡的农村市场巨头，使其增强活力。”前述农村金融专家认为。从一家银行的商业逻辑来看村镇银行，就不会再指责其“脱农厌农”倾向。在贷款客户选择上，村镇银行必然首先选择单笔贷款规模稍大的中小企业、个体工商户、种养大户。受限于单点机构的服务半径，村镇银行也必然首先选择在县城开展业务，之后才会“下乡”为农户贷款。“不能用统一的标准来看所有的村镇银行。”前述从2007年就开始村镇银行监管的人士认为，现阶段的村镇银行有处于国定贫困县的，也有处于全国百强县的，有处于穷山区的，也有处于大中城市辖区或工业高度发达的县域的，对此监管要求应该是有差异的。比如，广东中山小榄村镇银行所处的小榄镇拥有中小企业28000家，而农业占该镇GDP的比例“几乎为零”。小榄村镇银行的贷款对象就只可能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而不是农户，其定位也必然是城市社区银行。一种观点认为，监管部门就不应该批村镇银行设在经济发达地区，但多位村镇银行行长对本报表示：“要是都赶到穷山区，谁还参与？”正因为目前银监会实行“东西挂钩、城乡挂钩、发达与欠发达挂钩”的准入挂钩措施，才会有银行愿意去国定贫困县开设村镇银行。监管部门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0年4月末，已开业的214家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其中村镇银行184家，贷款公司8家，农村资金互助社22家）共吸引社会资本100.8亿元，存款余额336亿元，贷款余额275亿元。其中农户贷款余额102亿元，中小企业贷款余额136亿元，累计已发放农户贷款166亿元、中小企业贷款254亿元。中小企业贷款超过农户贷款，使得不少学者和部分监管当局人士认为村镇银行已经偏离了政策意图。但“即便如此，千家村镇银行的发展壮大，仍然是中国金融业改革的标志性事件。”前述农村金融专家认为,中小企业同样亟需金融支持，用一千家小银行去支持中小企业，支持县域经济的发展，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大有裨益。而前述从2007年开始就监管村镇银行的基层监管人士认为，村镇银行并没有偏离服务“三农”的方向，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是推进城镇化、工业化和农业产业化，村镇银行服务前述“三化”，正是在服务“三农”。4.县域经济诱惑村镇银行作为社区银行，其最大的功能是就地媒介资金的能力，遏制大中型银行从县域和农村地区'抽血”的行为，锁住县域资金。因而，前述村镇银行监管者认为，只要村镇银行的信贷投放在县域，安全媒介信贷资金，实现业务经营商业可持续，信贷资金在实体经济循环，村镇银行向谁贷款是其经营自主权。“中国经济未来发展的引擎在于启动内需，在于城镇化，在于县域经济的发展。”前述农村金融专家认为，在这个过程中，村镇银行将是县域经济的助推者，反过来又受益于县域经济的发展，千家村镇银行将是中国银行业最有活力的群体之一。可以佐证的是，农行在市况如此惨淡的情况下上市，县域金融业务正是其最大的卖点。实际上，建行大规模介入村镇银行领域也正是看中了这样的机遇。“建行应银监会要求把村镇银行计划翻倍，可以说是顺水推舟。”接近建行的人士对本报表示，建行和西班牙桑坦德银行合作，其在农村（县域）金融市场上的抱负本就远不止100家村镇银行。顾京圃表示：“城乡一体化进程中蕴藏着巨大的金融需求，是商业银行未来重要的利润增长点和实现业务转型的有力依托。”同时，传统银行业务领域竞争日趋激烈，对优质客户、优质项目，银行的议价能力越来越弱，收益空间正被逐步压缩。因而顾京圃提出，建行应提前在制度安排、能力建设上着手，积极进入农村金融领域，将发展农村金融业务作为战略转型和业务结构调整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建行自身大规模介入县域金融领域存在困难，其整个管理流程、制度文化都是按城市金融的特点来设计的，现实的选择就是“另起炉灶”，用一种新的机构去抢占县域市场，而村镇银行正是最现成的工具，且受到监管部门的鼓励。而且建行将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来营运村镇银行。顾京圃说，村镇银行需要在经营模式上创新，发挥规模化经营优势，为农村产业链提供全方位金融服务。即向产业链上游的农机具生产厂商提供中期贷款，向产业链中游的农业生产者提供长期基建贷款和短期收成贷款，以及向下游的销售商提供国际结算、账款保理、贸易融资等各种结算和融资服务。这意味着建行的村镇银行将不仅仅是在县域做小额信贷业务，而是携手其合作伙伴西班牙桑坦德银行谋求“通吃整个农业产业链”。建行将村镇银行计划从100家增加到200家的背后，可能暗藏“以数量换政策”意图。本报7月初获悉，建行的村镇银行控股公司模式已经获得国务院原则性同意，但顾京圃7月17日对本报记者表示，“控股公司并不是一种好模式，我们希望成立一家村镇银行总行。”顾未解释，村镇银行总行与下属的200家村镇银行将是控股关系还是总分关系。但不管如何，建行若说服监管部门将控股公司变身为一家银行，这家银行将能够融资，并能为村镇银行提供IT服务和风险管理支持，其价值远高于作为一个持股平台的村镇银行控股公司。建行通过村镇银行介入县域金融领域，真正的挑战在于建行原有的城市金融业务和县域金融业务具有显著的差别，建行未必能适应县域市场的特点，“建行的一个支行行长未必能做好一个村镇银行的行长。”2007年起，国内银行还未完全认识到县域金融的机遇时，汇丰银行已经开始积极在中国布局村镇银行，如今建行可能在国内银行中抢占县域市场的先机，前述农村金融专家认为。5.村镇银行“解难”尽管发展前景较好，但是现阶段村镇银行发展遭遇了一系列难题。最突出的就是汇兑结算难、吸收存款难。难题的解决，根本上需要村镇银行和发起银行自身的努力，但也需要以人民银行为主的相关部门在制度上给予扶持。村镇银行目前主要通过间接连接方式（多为母银行代理）加入人民银行大、小额支付系统，这使得村镇银行的汇兑业务需要滞后至少半天才能到账（极少数能实现即时到账）。此外，村镇银行加入银联需要至少300万元费用，且村镇银行必须要有独立的IT系统，受制于技术条件落后，村镇银行很难获准加入银联系统，这使得村镇银行不能发行自己的银行卡。但人民银行总行一位人士对本报表示，在总行层面“村镇银行加入支付系统没有障碍”。早在2008年4月央行和银监会发布的有关政策通知【银发（2008）137号文】中，就明确规定'符合条件的村镇银行可以按照中国人民银行的有关规定申请加入大额支付系统、小额支付系统和支票影像交换系统。”症结在于，人民银行总行一直没有对“符合条件的村镇银行”给予明确定义，这使得地方人民银行无法掌握统一的标准，村镇银行能否加入支付系统取决于地方人民银行的态度。只有极少数村镇银行获得了独立的行名行号，直接加入了支付系统，如四川大邑交银兴民村镇银行。村镇银行普遍反映支付结算难制约了业务发展，但也有数位村镇银行行长对本报表示，“在支付结算上不要贪多求全，要考虑自己的业务需要，看是否划得来，比如网银，花很大一笔钱去搞，但实际上使用率很低。”目前，通过代理接入虽然存在到账滞后的问题，但是一种经济实惠的方式。除了通过母行接入，还可选择包括兴业银行在内的数家银行的“银银平台”接入。兴业银行目前已经与15家村镇银行开展代理接入支付系统合作。另一大普遍反映的难题是吸收存款难。村镇银行汇兑结算功能欠缺，且网点少，服务半径短；信誉度低，居民对村镇银行持怀疑态度。由于吸收居民储蓄存款极难，大多数村镇银行将重点放在吸收对公存款上，“员工人人有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