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历史八年级上第四单元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难忘九一八-张学良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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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后,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接触,始终保持沉默。他首次公开路面,是在1990年6月他生日庆典时,这也是他结束软禁生涯的标志。8月,日本广播学会(NHK)特派主播矶村尚德、日本日中关系史教授臼井胜美转程赴台北采访张学良。

张学良:这回见你们NHK,主要是很愿意对日本青年有种说法。我很希望日本青年,不要还沉醉于过去的日本。不是我们中国人不愿意跟日本人合作,是日本的军人实在误国。不要用武力,武力解决不了问题。解决了什么呢?哪个问题都没解决。结果如此,何必再蹈这个覆辙呢?这给我们的教训已经够了。

我小时后很顽皮,是在家中的私塾读书,不是在学校。我老师曾跟我父亲说,你这个儿子要不得(笑)。我很喜欢运动,奉天(今沈阳)有个俱乐部,都是外国人,就唯有我这么一个中国人。那时我才十七八岁,喜欢打网球,那时运动场很少,只有到那里打网球,所以我就跟外国人接触多了,后来跟青年会发生更密切的关系。那时年青,到青年会去玩,打网球,打乒乓啊。19岁时我在讲武堂念书,进讲武堂头一个月我考了个第一,第二个月我又考了第一,第三个月又考了第一,三个月有期考,我又考第一。因为这样,学校就像闹了风潮一样,同学就说教书先生跟我好像有勾结,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啦。有一天,我的教育长张作相忽然到我们教室,他没有说他要干什么,让我们把座位都调动,他在堂上出4道题考我们,这4道题我全答对。他当时在堂上就宣布,他说你们看,你们谁都没答完全,就他一个人答完全了。就这样,我在讲武堂同学和教授之中,就有点小名气了。

(当时的中国,各地军阀割据。控制中国的张作霖1926年进军北京,成为陆海军大。当时中国南方,国民政府以统一中国为目标,计划挥兵北上,开始北伐,率领北伐的是国民政府的实力者。1927年春,逼进张作霖盘踞的北京,张作霖反蒋统一中国,始终拒绝停战交涉。)

张学良:当年开始的时侯,我对国民政府是相当好感。什么好感?我希望中国统一。我对我父亲,我很难过,我是反对内战的,可是我是我父亲的部下,不但我是他的儿子。所以我就劝他,我们这个战争有什么意思!因为我到河南去看见人民流离失所,很可怜,我掉眼泪哭着说:“这是干什么,老百姓受这么大的苦,都是我们这内战搞出来的。”

(1928年6月3日,张作霖的专车从北京出发开往奉天。张作霖原本打算在北京迎战北伐军,但是他的靠山日本关东军却要他撤出北京,日军害怕张作霖和国民革命军的战斗遭到致命性的失败,使得国民政府的势力直接影响到东北。6月4日拂晓,张作霖的专车接近奉天车站。晨5时20分左右,专车在经过南满铁路的一座桥时,发生了大爆炸,张作霖奄奄一息,运回奉天后身亡。策动这次事件的是日本关东军参谋河本大佐,河本等人对张作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因此想借着他的死亡引起行动,进一步直接支配中国的东北。)

张学良:这件事差不多一个礼拜后我还不知道。他们瞒着我,没对我讲。我仅知道我父亲受伤了,不知道我父亲死了。那时我由北京到了兰州,到兰州把事情差不多安置好了,他们才告诉我父亲死了。我不但很难过,还有很大的任务背在我身上。我当时身体很不好,很弱。我父亲是日本人炸死的,不但我知道,谁都知道是关东军做的。为什么呢?南满铁路谁能到那儿去。所以我说,我不佩服日本军人。为了那个事情。日本南满铁路事前把车都停了,谁能那样使车停?这不是很简单地告状人家,他们要爆破。

(被炸成重伤的张作霖抬回大帅府,不久就断气了。由于但心日本关东军利用张作霖的死,进军东北,张的亲信隐瞒了这个消息,只等张学良回到奉天。可是,获知父亲去世的张学良却忽然行迹成迷。)

张学良:当时我知道日军的部署,尤其是过山海关以后,都是日本军队。我跟着我们的军队上了火车,化装成一个伙夫,谁也没有看出来,连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我在火车上。等我回到了家中,他们都认不出我是谁来了!当时谁也不知道我回到了奉天。我会模仿写我父亲的字,那时侯对外还没有宣布我父亲已死,所以,以我父亲的名义下的所有命令都是我写的。等到把事情都安置好了,我们才宣布我父亲死了。

我一点都不怕日本人把我暗杀,你杀了我一个人,毫无关系的。你杀了一个张学良,后来恐怕还要再出一个张学良,比我还利害的人。在政治上用这种暗杀办法,决对不会成功的。

(张学良公开回到奉天是6月15日,将近两个星期,外界不清楚张作霖是生是死。在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张学良才正式公布张作霖去世的消息。张学良就任黑吉辽东北三省的保安总司令,年仅27岁就集东北地区大权于一身。)

张学良:我和我父亲有着特别的关系。我生下来时,父亲头一次打了一个大胜仗。换句话说,我父亲起家就是在那时起来的。所以我父亲很喜欢我。因此,我父亲死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所以我现在的生日是假的,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了。我一过生日就会想起我父亲,他对我很好,很喜欢我。对我父亲的死,我非常难过。

(1928年6月9日,北伐军进入北京。除东北,中国基本上实现统一,取代张作霖的新实力派张学良的动向备受瞩目。日本田中内阁对蒋介石国民政府势力影响到东北地区极为恐慌。因此田中首相派曾同张作霖深交的外务省“中国通”林汉助为特使去拜访张学良,同张在奉天会谈,传达了日本政府的意思。这时,张学良刚开始表态接受由国民政府领导统一中国,林汉助的任务就是阻止张学良的这种行动,在日本外务省的外交资料馆里,现还保存有当时田中交给林汉助的文件,表示东部地区是日本的外围,决不允许国民政府的势力染指,也不许张学良接受国民政府的三民主义和悬挂青天白日旗。)

张学良:林汉助先生再三地阻止我,不要与南京政府合作。我始终没有答复他一个正经话。最后他要走了,走时我请他吃饭,我也喝了一点酒,后来我想我失言了。他的意思是说:“我跟你父亲是那么亲密的老朋友,可我奉政府派遣到这儿来却毫无结果,你始终不正面答复我。”当时,我就说:“林老先生,你替我想的事情,比我自己想的都周到。但是你呀,我简单说有一件事情你没有替我想到。”他很惊讶地望着我,说“那件事情没有替你想到?”我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你们日本人刺杀我父亲,我认为他们很糊涂。我父亲他很愿意跟日本人合作。日本人做出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跟日本人合作呢?我有什么办法跟日本合作呢?我父亲那个样子,他都被刺杀,我这个样子还不是一样被刺杀吗!什么人能跟日本人合作呢?怎样合作呢?只能说当卖国贼!”

张学良:我与土肥原最为冲突的,就是他当时给我写了一个东西,就是让我当皇帝。我问他:“你让我当什么满洲皇帝,你是什么意思!”我对日军参谋本部说,把土肥原这个顾问调走,我不要了。他们说:“这个顾问是日本政府派的,我们没有权调动。”后来我就说:“好,你们没权,我没法子。那么我有这个权吧,我不见土肥原。我不跟他谈话。”当时我就告诉传话的人,我说以后土肥原顾问来,任何时候我都不见。

(拒绝了日本的企图,张学良决心在承认国民政府的领导下统治东北。接着把东北全境的旗帜换成国民政府的旗帜,断然实行“易帜”。1928年12月29日,东北三省上空飘扬起青天白日旗。)

张学良:我说日本人当时自己觉得很聪明,什么事情都对我们中国侦察得很详细。但是,我当时挂青天白日旗,日本就不知道,不但是挂一面青天白日旗,全东北都挂青天白日旗。我把青天白日旗全预备好了,日本人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我认为日本把办谍报的钱都白花了,都扔到废纸篓里去了。我下令后只有三天功夫,各省被服厂就把青天白日旗做好了。我当年做事情,部下都怕我。我很严格,我要说做的事就得做,做不了是不行的。

我一直是拥护统一的。所以我这个行动大概都在那儿。先生没死之前我见过他一次,这个人说话我很佩服,他是很有脑筋的一个人。我见到他的时侯,他躺在床上病得很重。他看见我,要我坐到床边,他跟我讲,你们东北处在红白两个大帝国主义中间,而你们东北的青年责任更重大,所以我对他的话很受感动。我从来就主张国家统一。我自个儿那时非常悲辛,就是自个儿的国家不强,没有力量。不是我父亲的死激使我,就是没有这个事我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个事激使我抗日更厉害。

(1930年张学良就任国民政府陆海空军副总司令,继承了张作霖留下来的20万部队,改名为东北军,致力于装备和兵制的现代化。)

张学良:我这样做不能说仅是对东三省。讲起来,我是很想把国家弄好的。我父亲死了以后,留下很多遗产,留下很多钱,我把钱差不多都捐了出来。建设东北大学,是我自己拿的钱。做许多事都是我私人拿的钱,不是公家的。我很愿意这样作。那个时侯在我脑子里,主要是国家要强盛,非得造就人才不可,所以教育是基本的。后来,我们还修了铁路,由大孤山到黑龙江。东北那时侯最要紧的是大豆。想要运黑龙江的东西,日本南满铁路非常刁难我们。

(张学良对东北的经营,特别是铁路的建设,与日本发生了很大的利害冲突。当时日本经营东北的最大利益是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就是所谓的满铁,这是日俄战争后日本从俄国手中攫取的连接长春—旅顺—大连3个地方的铁路,是日本统治东北的命脉。张学良自己建设了与满铁平行通往黑龙江、吉林的铁路,日本方面认为这样的建设形成对满铁的包围网,经营势必恶化。)

张学良:我毫不客气地讲,日本当年完全取一个侵略的态度,那我们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当时到日本看,印象很不好,我感到这是日本人在向我示威。我对日本很不高兴,很不满意,也就种下我对日本的怀恨。我后来也是一样,所以家仇国难,都在我一个人身上,不共戴天之仇啊!

日本军人狂妄到那个程度,不但对我们中国,就是对他们本国的元老重臣都是用这种杀的办法。日本没有亡国,那是上帝的恩典。这是我的看法。我是个基督徒,所以我当时非常难过。就是我怎么样退一步,我怎么想跟日本人合作,也是做不到的。我实在是对日本人不满!但是我知道,中国没有跟日本人打仗的能力,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只要跟日本把话说明白,大家能够互相让步,互相明白。可是那个时侯日本的军人狂妄,我没办法,就是我父亲也没办法。我说日本人很糊涂,很笨,你那个合作条件根本不是合作的条件,你要我当奴隶,那我做不到呀!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在柳条沟爆破南满铁路,却诬赖中国人所为,引起军事冲突,史称“九一八”事变。当时张学良带着东北军主力在北京,奉天只有少数东北军留守,日军趁机以一天的时间占领了张学良的根据地奉天。)

张学良:我那时在北京医院养病,病刚好。那天,我请英国的大使去看唱戏。我听到这个报告后,立刻回家。我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形,所以我当时就沉静下来,想好好看看是怎么个事情。

(“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不许东北军与日军作战,而日军却趁机继续进军,仅半年时间,日军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北。)

张学良:当时我愿意与日本人和平,何必要挑衅呢?我在这个地方又要说了,日本军人实在是无能哪,实在是狂妄!我当时想,他们这样做,不但对我们中国不利,对日本也是不利的。假使我是日本人,我绝不这样做,因为这样做的后果,一定是对日本很不好的,所以我想日本不会这样做。就这样,我把“九一八”事变判断错了,所以后人骂我,国人骂我。但我说你骂我“九一八”事变不抵抗,我是一点都不服,不认这个账,我没有错。可是你要骂我是一个封疆大吏,没有把日本的情形看明白,那我承认。我为什么判断日本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做于他不利。你们知道我这个人是胆大妄为的,假如我真的知道日本要这么做,我当时可能要跟日本人拼的。

(“九一八”事变是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部下发动的。原本是张作霖军事顾问的本庄繁在张学良访问日本时,曾亲自担任向导。事变后,本庄繁把张学良的财产送到了北京。)

张学良:我私人的,他送来两列火车。他还派一个人送给我一封信,我就跟那个人说,这些东西我绝不收,现在我们两个人虽然是朋友,关系很好,但是我们现在等于是敌人一样。我说你这样对我,等于羞辱我。美国作战的时侯,有人保护他的房子,为这事,他很难过,他说:“我是军人,为了保护我自己的财产作战,等于羞辱我。”我说你也等于羞辱我,你务必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在家怎么摆的,你就怎么摆那儿。假如你不拿回去,我就在北京火车站,都放火烧了。后来他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了。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4个月,日本上层制定了“满蒙问题解决方案”,明示拥立清逊帝宣统溥仪建立“新国家”的方针,完全否定张学良对东北的统治,后来日本关东军的行动就是按照这个方案展开的。1932年3月2日,由溥仪执政的“满洲国”建立,其国防、外交完全掌握在日本手中,交通、通信等重要设施也全被日本控制,“满洲国”是不折不扣的傀儡政权。)

张学良:后来我便明白,我也了解了,日本军人是那样疯狂。不但是对中国人,就是对日本国的元老都敢杀了,对谁都这样。你不照我的道走,我就把你打死。后来我想,日本国能存到现在,这是他们的幸运。我的判断是,这个国家,这样的军人,这样疯狂,这个国家还会存在吗?

(1933年2月,日本出兵热河,时张学良带领东北军全力抵抗。然而负责热河防务的汤玉麟却不战而走,到了3月中旬,日军几乎控制了整个热河。)

张学良:问到这件事情,本来这个事情我不愿说出来的,我当然做事情非常困难的啦。我接掌东北的时侯,这些人都是我的老前辈,都是我父亲那一辈,他们差不多拿我当小孩子一样。比方说汤玉麟,他根本就不服从我的命令,我本来决定就想把他换掉的,可是我不能啊,我没法子。

(热河失陷后,全中国为之震惊,虽然对日军采取不抵抗政策是蒋介石的战略方针,但当时全中国的责难却集中在负责东北及热河防务的张学良身上,他被讥称为“不抵抗将军”,国民政府内部也指责张学良。为什么不抵抗,张学良回忆到蒋介石与他的一段密谈。)

张学良:当时谈的时侯,我们有3个人,有蒋先生,有宋子文,有我一个。蒋先生跟我讲,说现在这个大局是这样一个情形,就是中国打败,就是热河撤退了等等。他说这个局面就像一个船一样呀,三个人在这个船上坐不下了,3个人都在,船就要沉,应该有一个人跳下去。当时蒋先生说完这个话,我说跳下这个船的应该是我。所以我决定那时候出国,决心清理一下自己,因为那个时侯工作也很忙,身体也很不好,精神压力也大,差不多没有鸦片是不行的,所以我想借出国之机把烟瘾戒掉。当时我的决心是“一个活人,怎么能让一个死东西(鸦片)管着”,因为鸦片烟瘾,你不把他治好,你就什么事都不能办。

现在有很多人替我辩白这个事情,中央那个时侯不是蒋先生,那个时侯是孙科负责。中央给我的指示,就是“相应处理”,“相应处理”就是责任一句话,我不能把这个责任推到中央去,原因就是不想把事情扩大。我刚才说了,我判断日本不会这个样子整个的来呀,明白吗?中国当时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比如南京事件、济南事件,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假如我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化了,那是不同的。

可以说我自个儿整个的毁灭出于日本。我父亲被杀,我自己整个家庭的毁掉,我的财产,一切都是。我现在已经老了,才肯说这句话。我年轻时,绝对在政治上不肯把我的态度说出来。我这个人的反抗精通特别强,不管谁,甚至对我父亲,我都是这样,我的个性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我现在劝日本,可千万不要带这样的思想,年轻一辈日本人当然不能再干以武力侵略的事情。这个事情不要有。经济侵略也不要,要跟人家合作,要帮人家。你帮人家就是帮你自己,你对那个弱者,你帮他,那个弱者会感激你,以德服人。就好像你现在有点难事,我帮帮你。我并不是帮忙,非要得到你什么报酬。所以我很愿意对日本青年讲,能够把脑筋换一下。我很愿意有机会到日本去,可我现在不能去了,我老了。我愿意跟日本青年说这些话,要想想日本过去的错处,不要还想日本过去的威风,要自己好好想,诚实地想。我们中国孔夫子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日本这个“忠”字是很大的,但对这个“恕”道太少了,不仅是对别的国家,就是对他们自己的人都没有恕道,现在日本也还是如此。我这个人是这样的。所以我说我反对日本人,当然我不是那种说一定坚持到底反对的人。我不但原谅人,我也体谅人。什么叫原谅,什么叫体谅,原谅就是我原谅你了。我体谅你,就是我要想想你的环境,想想你的原因,想想你的困难,想想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这个人,什么事都喜欢研究分析,这是我的脾气,当然我不是真正的科学家。我希望日本不但是青年,日本负责任的人也要有这个决心,不但能原谅人,也要体谅人。你要想跟人家合作,你别想到我好像牺牲了一点,好像我怎么样。其实,你不一定牺牲。所以我们基督徒有一句话:“施比受好”。恐怕我说得太多,我说了好多话,很不客气,我并不是责备任何人,我只是说这个事实,教育后来的年轻人知道这些经过,这些事实。至于我看得对不对,那是另外一件问题。

(摘自《军事文摘》张天华整理)

口述历史,是一种很有价值的记述历史的方法,是一种可以更真实、更深刻、更具体地反映历史的方法。特别是在历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人物,他们口述的历史,更让人重视、更引人关注,更是了解历史、解读历史的一扇窗口。张学良就是这样的一位历史人物。在"张学良口述"中对于"九一八"事变与西安事变都有述及,而如何认识这些内容,学术界认识不一。我是爱国狂,要是国家要我的命我立刻就给,要我的脑袋,拿去就可以。我恨透日本人,不能说日本人都是坏的,日本那个军人跋扈,我跟你说,我们那个兵,日本人就想挑拨是非,我们告诉兵不要跟他冲突啊,我跟你说抽香烟,到我们兵的枪上划洋火抽香烟,开玩笑,我告诉兵们,别出声你别理他,你知道一个人忍气吞声这个事儿我跟你说很难,所以人家骂我不抵抗,那不能,我们打不过他们有什么法子,他愿意你抵抗,他愿意挑拨,你把事情扩大了最好,他赞成,他好打你,这证明了我们是没责任,完全是你来侵略我们,你抵抗,你要挑拨是非,他就说赖你。沈阳柳条湖,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爆破了这里一段南满铁路,然后向旁边的北大营进攻,这就是九一八事变。张学良发表了抗日演说:“日本素来反对中国,反对统一以及经济的发展,所以对外宣传说东三省不是中国的一部分,东三省素来是中国的一部分,在历史上可以考察的,现在有三千万人民在东三省是他们的故乡土,所以他们这三千万人民有九十九分都是中国人,他们也愿意为他的乡土而奋斗,就是剩一个人他们也是很愿意的。现在日本用这种暴力而占领全满洲的领土,为这个暴力之下,牺牲有数千万的财产,有数千无告的这种平民,现在因为这种暴力之下,破坏了国际条约,尤其更破坏以三千万人民的生命奋斗来的国际联盟,所以我自己很希望日本不要一意孤行,以致世界遭受重大的牺牲而不止。”我气得抽鸦片烟,你知道带军队这个气啊,打针是这么回事,后来抽鸦片烟,有一个医官就想给我戒,结果就是用打针用的这个针,戒鸦片烟,把鸦片烟是戒了打针又来了,打针戒不下去了。等我打针也戒了,我跟你说,现在抽鸦片烟人还是有的,如果想戒掉,能有这个决心,可是很不容易的。编者按:“西安事变主角、被蒋介石软禁的少帅张学良,缄口逾半世纪之后,面对摄象机镜头口述历史,谈他对‘西安事变’的始终不悔,谈他当年与中共的关系,谈他离开东北家乡50多年却始终未能重返家园的原因……这部取名为《世纪行过——张学良传》的纪录片,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以后,社会各界反响强烈,纷纷去电或致函要求重播。我们在此节录张学良先生口述的部分内容以飨读者。”出生·母亲·父亲那时候真是富庶啊,东北真是富庶,吴铁城说过一句话:你没到过东北,你不知道中国之大。我们本来姓李,不姓张,本来姓李的,我们是姓张的姑娘嫁给姓李的,张家没有男孩子,把姓李的孩子把姑娘的孩子抱一个来,所以我们姓张。我到东北大概是第六代了,已经六代了,去的时候听说是那样子,东北那时候你去的地随便给你,我们叫射箭领地,你能把箭射多远,就把这块地给你,听说是那样,我还不晓得。我们家真正在家乡是烧碱的,我们真正家乡的地方很苦、很苦,就是海水那个碱,海水上面不是有碱吗,烧那个东西。我降生在……八角台是一个地名,八角台是个大地名,我降生的地方还有个小地名,我自个儿也说不出来,我实在降生不是在地下降生,我是在车上生的,所以我的头都有缝,那时候逃难,我母亲生我在车上,我能活我都很奇怪,那时候我母亲又有病,没奶吃,我小时候他们都认为我不能活,现在活这么大岁数,那吃什么呢,我母亲没奶,把高粱米饭嚼碎了就那么喂我。我妈妈这个人可是很厉害的,我想我的个性一半是得自我的父亲,一半是我妈妈这个人很刚硬,我十一岁我母亲就死掉了。我妈妈这个人,那时候奉天闹一件事,简单说这事情太长了,我那时候才十岁,我妈妈死前一年,给我三十块钱,晚上给的,拿一个布缝一个袋子系在我腰上,她说今天晚上要有事你赶快跑,你跑了,等事情稍微安定你看见有老人,很好的,你就过去给他磕头,把钱给他,你告诉他你是谁的儿子,让他送你去。那时我父亲在省城,我们是住在另一个县里。我说妈您上哪儿去,她说你别管,预备死啊,所以我妈非常的刚硬,我妈妈因为一点小事情跟我父亲两个人吵,因为我的二弟吵嘴,她始终不跟我父亲说话,她不说话,我们劝她写封信……我妈妈快死的时候我父亲来了大哭。他(父亲)就是给人保险,怎么叫保险呢?就是在一个村庄(我父亲也就是这么起来的),这个村庄我负责给你保险,有人来抢你,我给你打,但是你给我钱,我负责你这块地上的治安,我父亲就这么起来的,那时候他有这几个人,他给人保险,就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海沙子,他带着有十几条枪,二十几条枪,汤玉麟就是海沙子的头一把交椅,我父亲就出来,很像美国的西部一样,说你不要打,咱俩一打,这个村庄就给打烂了,咱俩对决,所以我父亲身上有枪伤,就是给海沙子打的一枪,咱俩离多少步,把你的部下放你那边,我的部下放在这边,咱俩对决,你把我打死了,这个地就归你,你被我打死,那这块地就归我。我父亲就给海沙子打了一枪,我父亲把他打死了,打死了海沙子,他的手下就投降了我父亲。我年轻时总有病,我身体很不好,我没想到我活这么大,我身体很不好,还吐过血。那个时候许愿,把我许到一个寺庙里当和尚,恐怕你们现在不懂这个话,叫跳墙和尚,怎么叫跳墙和尚,就是许到这个庙里当和尚,最后跳墙逃走了……跳墙出来以后,名字没有了,就听头一声喊什么,那时候我们那地方的规矩,我也不懂,听头一声就起那个名字就该那个名字,我说一个笑话,他头一声就听一个人喊一个小孩子叫“小六子”,所以叫小六子,那时候要有人叫王八蛋,我就叫王八蛋了。我父亲很想给我请英文教师,英文教师是谁呢?那时候一个省有一个外交署,外交署有一个英文科长,这个人我很想念他,他是香港新约书院的,您就说我这个先生怎么样,我到他那儿去念英文,对我非常的客气,你说这英文怎么念的,简单说我没有什么,他是广东人,他老人家说国语,就是广东国语,我跟你说个笑话,nine,就是九,他说九(狗),我听说是狗,他说九,我当说狗,那时候的英文没有中国字的,那我就想是不是狗,那后来他念成dog,他告诉我说是犬,我就想,这犬和狗还有什么分别呢,一定nine是个小狗,犬一定是个大狗,慢慢的后来有ninedogs,我说,它们俩怎么跑到一块去了呢?我这才知道那个九是个数目字,所以我就跟你说我这先生对我客气的,我自己说能文能诗,换句话,完全都是我自个儿学,也不能说自己修,就是自己来的,这个地方我加一点,我有一点小聪明就是自个儿来的。军旅生涯我年轻时要当军人,我父亲教训我一句话,他问你真要做军人?你真要干?你要做军人,你把你的脑袋拿下来拴在你的裤腰带上,意思就是不一定被打死,也许就是长官把你处死,反正死字就把它扔开,所以我脑子里没有死这个字。我跟曹锟作战,直军吴佩孚是曹锟的,曹锟的弟弟是曹四爷,当天津省长,天津那时候叫省长,我们去打仗,还去看看我四大爷去,这仗打得什么意思。所有的军队都打败了,就是我的军队没打败,我起来就这么起来的,没打败,不但没打败,我把吴佩孚给打退了。他老人家不干了,他把军队带走了,我后来追到他,当然还有几个参谋在一起,我说茂辰咱到后院,我跟你说句话,他坐一个板凳,我就简单说,我说你要干什么,我知道他早晚要叛变,那就等于是半叛变了,我说我是你的学生,可今天不同啊,我是你长官,你要动的话,没有我的命令是不行的,你现在动那很好,我什么都没有,你身上带枪,把你打死,你不把我打死不行,我要控制你,他就哭了,我说你哭什么,他说我给你丢人,我在山海关打不下,人家打胜。我说唉,那说不到,他说我现在只求一死,我愿意死,他这人是这样,他不是说假话,我只求一死,我说你是真的?我说你既然要死这个事很简单,你要为我争面子也很简单,那你上前线死去,你何必叫我给你打死,你自个儿跟敌人打去,你战死不比这样死好。他一赌气,好家伙一下子打到秦皇岛去了,一下子把整个,简单说把吴佩孚给消灭了。(注:北方平定后,孙中山应邀北上。1924年12月,孙中山与宋庆龄从上海启程到天津曹家花园与张作霖会面,张学良见到了这位“天下为公”的理想主义者。)那时候孙先生已经病了,孙先生病了,他的病起因当然他身上有病,起因他去是看我父亲,我父亲那时候在天津,去见我父亲的时候他受冻了,他病在床上的时候我去看他,孙先生跟我讲了一段话很有意思。我去看他,他让我坐下来,他跟我讲,他说中国责任都在你们青年人手里。五·卅惨案北京派我去,所以我那时到上海最出风头,我带着我的学生军去的,我办的不是讲武堂,我另外还有一个比讲武堂低下一些的,专门造就军事的,SERGEANT造就这样,我就带着那个学生去的。(注:1925年11月22日,郭松龄在兰州宣布反奉。郭松龄的反奉心情是痛苦的,他给了张学良一封信,信上说,他与张学良患难久共,岂忍相逼,然后他说了班师的理由,他反对进关打内战,东北应该保境安民,他劝张学良不要对他父亲愚忠愚孝,应该忠于国家人民。张学良更是痛苦,老师郭松龄的话他是同意的,但是他又何能冒大不韪背叛父亲。他在秦皇岛海上坐军舰漂流了几天,看到了郭军兵车不断北运,军舰请示可否能向岸上发炮,他拒绝了,他说了这都是我的部下。因为郭松龄起初打着张学良的名义倒戈的,张作霖以为儿子真要叛变,尊称他为先生,请他回来接事,张学良悲愤至极几至跳海。)在秦皇岛是这么回事情,所以我的部下看着我,我真是要自杀,我突然接到电报,我在秦皇岛船上接电报,“张汉卿先生”谁给我打电报,我看底下是张作霖、王永江,我看电报文,他说现在军队大家恭举你,当奉天主席,管奉天省,请你回来接事情。所以我要跳海就为这事。国难家仇我是爱国狂,要是国家要我的命我立刻就给,要我的脑袋,拿去就可以。(注:作为一个大军阀,张作霖自有他带人统御恩威并济的一套,张学良常提到他父亲有一年过年,向部下黑龙江省督军吴郡升大发脾气的事。)过年那要给长辈磕头拜年,完了以后就是送红包,就是给点钱,我们到现在还是有这个规矩,那么就因为吴郡升,我那五弟是吴郡升的干儿子,他来了我们都去给他拜年,他预备好了,就是银行的那个本票,他预备好了,一个人五千块钱。一个人五千块,他预备好了,我父亲就火了,说你,我父亲喊他吴大,你给孩子钱给几个钱可以,你怎么给他这么多钱,他就说我的钱都是你给我的,我父亲说,你说真话吗?他说我当然说真话,你说真话你不要这样,你回黑龙江去你好好做事,不要黑龙江(人民)骂我祖宗,他给我父亲跪下磕头,吓得我毛骨悚然,那么大岁数跪地下给我父亲磕头,所以我父亲这威风,所以我跟我父亲……那时候我父亲说我不如你,就为了郭松龄的事,我说爸爸,你那个部下我统治不了,可是我的部下你也统治不了,我爸爸说我不如你,我说不是这样,你那一套人马我看他都毛骨悚然,我这头发都站起来了。(注:北京前门火车站1928年6月3日凌晨,张作霖在这里向北京告别,6月4日凌晨,张作霖的专车到达沈阳郊外皇姑屯南满铁路和京奉铁路的交道口时,日本关东军埋在桥洞上方的炸药爆炸,把专车从头而下炸得粉碎。)我认为日本人是不智,日本少壮军人干的事不智呀,桥梁炸断,我们是站在日本人的立场说,很不智,他做这件事,换句话说得不到好处,只得到坏处。我父亲临死的时候他要紧头一句话:到家了。他说你们不要告诉他知道啊,我在滦州,正作战,他不愿我难过,我父亲他对我,他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让我知道他死。我真正生日是阴历的四月十七日,我父亲死也死在四月十七,所以我把生日改了。我恨透日本人,不能说日本人都是坏的,日本那个军人跋扈,我跟你说,我们那个兵,日本人就想挑拨是非,我们告诉兵不要跟他冲突啊,我跟你说抽香烟,到我们兵的枪上划洋火抽香烟,开玩笑,我告诉兵们,别出声你别理他,你知道一个人忍气吞声这个事儿我跟你说很难,所以人家骂我不抵抗,那不能,我们打不过他们有什么法子,他愿意你抵抗,他愿意挑拨,你把事情扩大了最好,他赞成,他好打你,这证明了我们是没责任,完全是你来侵略我们,你抵抗,你要挑拨是非,他就说赖你。你独立就和中国脱离,就跟日本人去啦,你当然是中国人,你为什么要独立,日本愿意独立,所以林权助来给我父亲吊唁,那说好多话……他说,我说您老人家,但最后我总没有什么一个具体的答复,实在的答复,最后他要走了,我又喝了几盅酒……我说林老先生您所替我想的比我自己想的都正确,他说那很好,那你到底怎么,为什么不(独立),我说你忘了一件事,他说那我很愿意知道,我说你忘了我是中国人。东北大学同我的关系怎么样呢?我父亲去世了,我负责任的时候,我父亲留下的遗产……我想办一个大学,自己想办一个大学,后来东北大学听见这件事,他们说我们东北大学很需要钱,你把钱捐给我们,我们把东北大学好好地扩充一下好不好,你何必再另外起一个炉灶,后来东北大学请我当校长,我这个校长也就是那么回事,我就把三千万块钱捐给东北大学了。(注:沈阳柳条湖,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爆破了这里一段南满铁路,然后向旁边的北大营进攻,这就是九一八事变。张学良发表了抗日演说:“日本素来反对中国,反对统一以及经济的发展,所以对外宣传说东三省不是中国的一部分,东三省素来是中国的一部分,在历史上可以考察的,现在有三千万人民在东三省是他们的故乡土,所以他们这三千万人民有九十九分都是中国人,他们也愿意为他的乡土而奋斗,就是剩一个人他们也是很愿意的。现在日本用这种暴力而占领全满洲的领土,为这个暴力之下,牺牲有数千万的财产,有数千无告的这种平民,现在因为这种暴力之下,破坏了国际条约,尤其更破坏以三千万人民的生命奋斗来的国际联盟,所以我自己很希望日本不要一意孤行,以致世界遭受重大的牺牲而不止。”国联派出了李顿调查团来中国,张学良陪同他们游了长城,但是李顿的调查报告却改变不了日本的侵略的现实。日本退出了国联,进一步向热河和华北进攻,张学良这时的意志力和体力都很差,他被指为是不抵抗将军。《哀沈阳》这首诗说他在九一八事发的当晚仍然沉迷酒,其实他当晚是陪英国公使在北京前门的中和戏院看戏。但是,张学良确实是取辱有道,他染上了毒瘾,日军进攻热河,他说要守三个月,结果不到十天就溃败,他只有辞职下野。张学良决心清理自己,他到了上海,住进了德国医院戒毒。)我气得抽鸦片烟,你知道带军队这个气啊,打针是这么回事,后来抽鸦片烟,有一个医官就想给我戒,结果就是用打针用的这个针,戒鸦片烟,把鸦片烟是戒了打针又来了,打针戒不下去了。等我打针也戒了,我跟你说,现在抽鸦片烟人还是有的,如果想戒掉,能有这个决心,可是很不容易的。那就是戒了,不过戒的这个人是一个外国大夫,戒不好就死掉,我那一个副官跟大夫说,他说他要死掉,你可活不了了,他给我戒掉了,一个礼拜戒掉了,他打上一种药,简单说吧,太多了,昏迷一个礼拜差不多,我跟你说,我有一句话,现在有人也打吗啡针,这种人活人叫死东西管着,你要不听它的话,你是什么事也干不了。西安事变我对我的部下常常说,我说他们的万里长征,我们都是带兵的人,谁能带,谁能把军队带得这样,他跟你走,不都带没了。中国打内战,我一听打内战我就难过,几天又好了。不但打内战,我后来剿共,我跟介公(蒋介石)讲,就是剿共我也不主张剿,我不主张剿共,是中国人,咱们打什么呢?共产党我们可以谈嘛,所以后来说这个是我的主张,坐下可以谈嘛,不是不能谈的事情,这何必呢,并且我跟蒋先生说,蒋先生对这件事情对我很不高兴,我跟蒋先生说,你跟共产党打,你剿不完,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们没有百姓支持我们,共产党有老百姓支持,我说你也剿不完。我是不是有私心在里头?我是不是为我自己利益?我是不是问心无愧?好了,没有,我问心无愧,我没有私心。我敢给你说,我做那件事(西安事变)没有私人利益在里头。我没做过与我私人地位、利益有关系的东西,我没有。假使我自个有地位利益就没有西安事变。我跟你说,我大权在握,富贵在手,我什么我都不要。所以,蒋先生也能原谅我。我跟蒋先生是要钱?我是管他要地盘?我没有。我牺牲我自己。牺牲我自己为什么?我第一个问题就是:不要打了。我说我们与共产党打什么呢?都是中国人,打什么呢?都是政治问题,不是不可谈的嘛,所以后来谈是我的主张。而且我对介公讲,我说共产党你也剿不了。他说为什么?我说共产党有人心,我们没人心。我反对内战,我不愿意打内战,我跟你说这个打内战这很简单的事情,自己打仗,双方面死掉的都是很不错的人,可惜得很,这些人自己内战死了,我是一向讲对外的,何必打这个,打了几天又好了又是朋友了,明天弄别扭又打了。所以蒋先生这个人啊,现在他已去世了,他那个时候他就是用我们这些杂牌军队,他是一斧两砍。这个事情没人不明白,可是我这个人我也明白,你让我干我就尽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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