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菱：享受危机

1、华菱：享受危机专访湖南华菱钢铁集团董事长李效伟本刊记者孔龙中外管理提起湖南华菱，在中国大型国企的名单中，还不能说如雷贯耳，目前在中国钢铁产业中也只列第八。但华菱在湖南是威名赫赫的，因为它在全省企业中综合实力位居第一，是2000年度全国百强名单中唯一的“湘军”；华菱在中国也是颇为独特的，因为它有着传奇般的“出生”和“上市”，有着独特的集团运作模式。而这些，皆来源于华菱“掌舵人”李效伟独到的危机理念。 华菱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在大企业中也并不算最气派的。没那么多金光闪烁，再加上采访当天正值阴云遮天，使得这里并不让人豪情万丈，却反而非常适合冷静地思考。在这种氛围中，我们与李效伟探讨了一些并不浪漫的话

2、题。危机溯源：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记者：华菱菱真可谓谓“生”于忧患患，于是是有人说说：危机机意识，其其实就是是泡过苦苦水、痛痛定思痛痛之后，搞搞一些“忆苦思思甜”。对此此，您怎怎么看？李效伟：你你说的这这种情况况容易就就事论事事，而我我所说的的危机管管理是一一个理念念体系。当当然这和和我们诞诞生时的的环境有有关系。应应该说，华华菱集团团和很多多国企集集团都不不同：人人家一成成立，鞭鞭炮齐鸣鸣，前程程远大，底底气马上上就足了了；而我我们呢？可以说说一出生生，面临临的就是是死亡。就像你说的的，华菱菱是“生”于忧患患。为什什么要成成立华菱菱？就是是因为当当时（注注：19997年年）湖南南的三大大钢铁

3、厂厂：湘钢钢、涟钢钢、衡钢钢已经快快过不下下去了。当当时湘钢钢已经发发不出工工资；衡衡钢更是是处于半半停产状状态；而而涟钢也也仅有微微利，勉勉强糊口口。这时时单个企企业自己己已经没没辙了，只只有组成成集团，寄寄希望于于发挥整整体优势势。成立集团后后第一个个危机，就就是没钱钱。单个个企业从从银行都都借不出出钱了，最最后是以以集团的的名义贷贷款才解解了燃眉眉之急。但但当时我我们已经经看到，企企业摆脱脱困境的的根本办办法，是是上市。而而这就成成了我们们的第二二个危机机。因为为当时的的情况是是：上市市难度极极大。实实现“三钢”捆绑上上市，不不仅我们们没干过过，就是是当时在在全国都都是绝无无仅有的的！因

4、此此在政策策等各方方面存在在很多障障碍。此此外还要要调整集集团内企企业格局局、理顺顺内部关关系，再再加上审审批之难难，当时时真是内内外交困困；问题题还不仅仅仅是一一个“难”字，而而且还只只许成功功不许失失败！以以致于当当时省委委主要领领导对我我说：“上市批批不下来来，你就就甭回长长沙上班班！”因为当当时的形形势很清清楚：如如果上不不了市，华华菱马上上就得破破产、解解散！而而且，我我至今认认为：国国企要想想实现跨跨跃式的的发展，再再难也要要通过上上市融资资求得发发展机会会。危机哲学：先学会会当“孙子”记者：这真真有点儿儿不成功功便成仁仁的味道道。李效伟：确确实是这这样。你你想当时时我们的的压力有

5、有多大！而贷款款也好，上上市也好好，这都都是求人人的事。我我都得亲亲自到北北京去跑跑，亲自自去感化化人家。这这期间受受的苦，咱咱就不说说了。面面对整个个企业的的生死，面面对6万万员工的的生计，我我们必须须往前冲冲！在求人当中中，我萌萌生了第第一个危危机理念念：“孙子哲哲学”！在企企业里我我是董事事长，但但在外面面我就是是孙子！人家都都是爷！这听起起来不雅雅，但我我为什么么还要大大张旗鼓鼓地提出出来？因因为这就就是针对对我们国国企普遍遍存在的的自大心心理得来来的。我我们总部部当时大大部分人人都是从从省冶金金厅直接接拨过来来的，我我必须要要解决他他们行为为习惯中中的架子子、思想想意识上上的惰性性。

6、首先先，你出出去必须须要放下下架子，先先当孙子子！同时时，你要要广交朋朋友。特特别是企企业上层层要和人人家的基基层办事事员交朋朋友。你你想，我我们上层层都是老老资格，而而人家全全是大学学毕业生生，结果果他坐着着听，我我站着给给他汇报报，“是可忍忍，孰不不可忍”呐！这这时*什么去去支撑？就是靠靠“孙子子精神”。记者：“孙孙子哲学学”是特定定背景下下被逼出出来的，现现在苦尽尽甜来，它它的意义义是否会会有变化化？李效伟：不不，“孙子哲哲学”现在依依然是我我们华菱菱文化中中的第一一条。现现在是市市场经济济，是竞竞争经济济，你总总放不下下架子，可可别人放放得下，你你就没法法去竞争争。这和和我们争争取上市

7、市时是一一样的。如如今我们们做大了了、做强强了，是是湖南省省第一，但但如果“第一”一多、“最”一多，你你就牛气气了，很很快就会会摔跟头头的。所所以，必必须保持持如履薄薄冰、如如临深渊渊的心态态。在这这种企业业理念指指导下，华华菱一直直比较低低调，你你到我们们公司来来就看不不出我们们“第一”的架子子。危机精神：不达目目的不罢罢休李效伟：与与“孙子哲哲学”相配套套的，我我们又提提出了“湘勇精精神”。这其其实继承承的就是是曾国藩藩湘军的的“屡败屡屡战”精神。有有了“孙子”的心态态，再加加上“咬定青青山不放放松”的韧劲劲，你才才能成事事。比如如，为了了配合上上薄板的的大项目目，我们们曾经有有一个“增发

8、新新股”的计划划，上边边也批了了。忽然然间证监监会发文文，说政政策改了了，马上上增发没没戏了。周周围人就就劝我：既然板板上钉钉钉，就算算了吧。我我说：不不行！这这一算了了，我们们的项目目怎么办办？我们们怎么跟跟外商签签约？于于是我马马上到北北京，找找到有关关部门，从从下午一一直游说说到傍晚晚，甚至至我连站站在人家家走廊堵堵人的招招儿都使使了。经经过晓以以利害，人人家最终终还是支支持了我我们。等等我回来来，很多多人都不不敢相信信这是真真的。记者：是的的，在常常人看来来，这几几乎是一一项不可可能完成成的任务务李效伟：我我就是要要不达目目的不罢罢休！而而且我还还要把这这种精神神渗透到到员工中中，成为

9、为一种企企业精神神。不要要碰到点点儿事，就就想回头头。如果果我当时时不坚持持，那之之后华菱菱真就没没机会了了！有老老总身先先士卒，有有企业精精神支撑撑，现在在我们的的员工碰碰到难处处就不敢敢轻易回回来诉苦苦。在华华菱，只只要目标标是正确确的，就就必须要要坚持到到底。这两点，也也是我酝酝酿华菱菱危机管管理的雏雏形和基基础。寻找危机：随时使使自己头头脑清醒醒记者：创业业时，有有时只靠靠果敢和和拚命，就就能有成成就。但但到了平平稳运行行阶段，一一方面企企业生存存压力减减少了，另另一方面面企业又又需要更更理性、更更规范的的管理。在在种种变变化之中中，您如如何构建建危机理理念？李效伟：刚刚才说的的实际是

10、是一种在在创业之之初、极极度困难难的情况况下垂死死挣扎的的状态。至至于你说说的进入入平稳阶阶段，我我认为我我们在危危机中形形成的理理念应该该延展到到我们日日后的任任何工作作中。诚诚然如你你所说，似似乎日子子比前两两年好过过了，但但我们更更不能懈懈怠，更更要警惕惕，所以以我们又又进一步步提出了了一个理理念：“寻找危危机”。可以说，我我们在危危机中是是尝到甜甜头了，因因为有动动力，是是背水一一战啊。所所以不断断找到我我们的危危机，然然后正视视我们的的危机，对对我们企企业的持持续发展展是很有有好处的的。记者：现在在大家谈谈危机总总离不开开WTOO，可据据说入世世对我们们钢铁行行业冲击击不大。那那么在

11、这这样一个个似乎并并不危险险的大环环境下，华华菱如何何寻找到到“危机机”？李效伟：我我提出的的“寻找危危机”，就包包括了宏宏观和微微观两个个层面。就就行业而而言，中中国的钢钢材现在在富余330000万吨左左右，这这两年是是靠着积积极的财财政政策策才缓解解了供需需之间的的矛盾。但但加入WWTO之之后，外外钢一进进来，供供需平衡衡必将彻彻底被冲冲垮。这这个冲击击又必然然带来价价格的恶恶性竞争争，仅就就12月月这一个个月每吨吨价格就就跌了1120块块钱，我我估计220022年肯定定还得跌跌1500块。这这样一看看，危机机自然就就出来了了。危机能够使使我们的的企业家家更加清清醒。在在我的脑脑子里，始始

12、终有末末日意识识这根弦弦，而且且还要绷绷紧。对对于危机机的认识识，我们们需要测测算。比比如说，我我们年产产4000万吨钢钢，如果果每吨钢钢材降价价1500块钱，我我就丢了了6个多多亿，明明年我不不就亏损损了吗？这还不不是明摆摆着的危危机吗？！而且且，我们们还要承承受国内内外市场场的双重重压力，外外有南韩韩和俄罗罗斯，内内有宝钢钢和武钢钢，人家家设备好好、规模模大，这这都是我我们要面面对的危危机。我认为：作作为企业业集团的的领导者者，最主主要的责责任就是是寻找到到企业发发展战略略上的危危机，然然后及时时作出调调整。因因此在众众多危机机面前，我我们制订订了相应应的战略略和理念念，概括括起来就就是：

13、“走近前前瞻科学学、追求求产业位位势、实实现资本本裂变、构构筑华菱菱财团”。规避危机：预见未未来的机机遇与风风险李效伟：我我认为，即即便我没没有人家家规模大大，但只只要我把把握好我我的产业业位势，在在激烈的的竞争中中我能就就有一席席之地。那那这个“位势”该怎样样把握呢呢？关键要实现现集团的的专业化化分工。说说实话，中中国钢铁铁企业的的专业化化分工可可不咋的的，你看看哪家都都是一应应俱全，毫毫无特色色。而问问题中就就有机遇遇，你不不咋的我我咋的，我我不就有有优势了了吗？华华菱下属属三家钢钢厂，我我是管、板板、线，一一家只搞搞一样，而而且每一一个专业业厂你要要在自己己的领域域里做全全国“老大”，市

14、场场份额第第一！比比如在无无缝钢管管方面，我我们在小小规格钢钢管上就就是全国国“老大”，甚至至做到了了市场只只要有需需求，那那订单都都是我的的。这就就是位势势！再比如说我我们上薄薄板项目目，目前前国际上上是供大大于求，而而国内还还紧缺。但但等我投投产时，可可能就不不紧缺了了，再加加上外钢钢一冲，我我要没有有位势那那非垮不不可！我我们要看看到市场场前瞻的的危机，而而不仅仅仅是市场场现有的的机会。那那我们怎怎么办？认识到到新的危危机就能能催生新新的思路路：我们们华菱的的位势定定位在“超薄钢钢板”上，这这在全世世界都不不多，在在中国我我们就可可以出人人头地，就就可以借借此和宝宝钢、武武钢掰掰掰手腕。

15、我我就是要要先一步步看到危危机，然然后再先先一步从从中发现现机会。记者：发展展高端产产品，如如果做成成了当然然好，但但您考虑虑过实施施过程中中的风险险吗？李效伟：确确实，这这对我们们华菱来来说投入入太大了了，一年年要几十十亿。应应该说，上上大项目目，周期期长，是是我们最最大的风风险，也也是我们们最大的的危机。那那我们怎怎么规避避风险呢呢？我认认为要把把握住几几条：第第一，为为了保证证现金流流，绝不不能追求求规模最最大化；第二，要要讲究投投资结构构，投资资主体要要多元化化，投资资不能都都压在我我一个企企业头上上；第三三，项目目负债率率不能超超过1/3，否否则就会会沦为银银行的打打工仔。记者：对于

16、于“前瞻”，刘永永好因为为判断饲饲料产业业前景不不好，进进而转向向了房地地产。华华菱会一一直固守守本业吗吗？而张张瑞敏又又提醒中中国企业业必须要要耐得住住寂寞、耐耐得住诱诱惑。那那您如何何看待高高科技的的诱惑？李效伟：我我所说的的“走近前前瞻”是两个个含义：一，将ITT引入我我们的传传统产业业。比如如我们引引入了EERP。目目前，衡衡钢的EERP已已经到了了收获季季节，湘湘钢ERRP已经经上马。我我的想法法是：第第一，分分公司先先上，等等效果好好了总部部再上；第二，一一线先上上，在于于冶金生生产上的的物流、资资金流最最适于实实行成本本控制、信信息共享享，也有有利于权权力制约约，减少少人为因因素

17、。上上马ERRP当然然也有风风险，但但我是在在衡钢先先搞试点点，而不不是一下下铺开。等等试点成成功了，其其他企业业也确实实感觉好好时，它它自己就就想上，而而不是我我逼着你你上；失失败了，也也不至于于影响全全局。这这样风险险就分散散了。二，总部切切入高新新产业。当当然，我我们也看看到了钢钢铁产业业在发展展空间上上的限制制。我们们的规模模目标就就是到220055年达到到6500万吨钢钢左右，要要想再拓拓展就得得花极高高的成本本上新系系统，这这在市场场过剩的的情况下下无异于于自杀。掐掐指一算算，我头头5年增增产，后后5年挖挖潜，那那10年年以后我我们怎么么办？我我现在就就得做战战略上的的考虑。所所以

18、，我我们提出出了“做做财团”的的概念。现现在我们们有1667亿的的优质资资产，以以此为基基础我们们组建财财团。我我们的策策略是：自己有有财务公公司，做做“湘财财证券”的的第一大大股东，做做风险投投资公司司的第一一大股东东，以此此切入高高新技术术。我们们自己不不作高新新技术，我我有自知知之明，但但我以风风险投资资切入于于这些高高新技术术项目，核核心原则则就是：对高新新技术，要要“跟进进”，而而不“自自办”。制造危机：让头顶顶时刻悬悬着一把把剑记者：听说说您又提提出了一一个“制造危危机”的理念念。人们们对危机机躲犹不不及，您您为什么么还要“无中生生有”？李效伟：因因为员工工有没有有危机感感，那劲劲

19、头大不不一样。现现在国企企都往股股份制上上靠，而而我认为为：股份份制的核核心，就就是危机机！就是是竞争机机制。这这也是与与过去国国企最大大的不同同。但有有人会问问，危机机能“制造”吗？我我说，只只要你对对危机有有一个深深刻的认认识，你你就能制制造！目目前，我我主要“制造”了如下下“危机”：总部有400人还不不够？！第一，总部部人才危危机。华华菱是全全省最大大的集团团、最大大的上市市公司，有有两个“最大”，但我我们总部部只有440个人人！我就就是不加加人，为为的就是是制造“人人才危机机”。要要知道，美美国最大大的钢铁铁公司，人人家总部部只有223个人人！比较较起来，我我们400个人还还不够吗吗？

20、！这这里的关关键其实实是集团团总部的的职能设设计，和和总部人人员的素素质。我我们集团团总部的的职能是是：只管管资本运运营、重重大投资资决策和和子公司司领导班班子的人人事，不不管具体体生产经经营。原原则是：总部只只做子公公司做不不了的事事，比如如融资、跑跑项目，目目的是为为子公司司服务，而而生产经经营完全全由子公公司自行行组织。我我们是职职责分明明、各司司其职。为什么有人人称我们们为“华菱模模式”或“国企第第三模式式”？主要要就是指指我们实实施的这这种以资资金、资资产为纽纽带，而而不是以以龙头产产品或核核心企业业为纽带带，也不不靠国家家资金扶扶持的集集团公司司结构。而而我们的的成功就就来自于于成

21、功的的“危机设设计”。以前前的国企企总部都都是各“部”繁杂、五五脏俱全全，可你你管那么么多干嘛嘛？我们们总部既既然主抓抓资本运运营，因因此突出出的就是是证券部部！为此此我总部部配备的的也主要要是金融融方面的的高级人人才。彻底埋葬“管理费费”！第二，总部部生存危危机。什什么意思思？本来来我们集集团在成成立时就就已经割割断了与与国家的的资金纽纽带，就就是说国国家不给给总部一一分钱。现现在我还还要取消消掉总部部每年向向子公司司索取的的管理费费！在全全国敢这这样做的的，我们们华菱是是第一家家！这下，我们们总部所所有外部部资金来来源都没没有了！也就是是说，总总部的所所有工资资、社保保、医保保等都要要靠总

22、部部自营自自给。我我就是要要通过“破釜沉沉舟”来激发发总部每每一个员员工的生生存危机机意识！这样内内部谁也也不会再再去吵闹闹、计较较，甚至至拆台，因因为谁都都清楚这这直接关关系到自自己的生生老病死死，甚至至家人后后代的幸幸福，于于是大家家都会拧拧成一股股绳，静静下心来来尽心干干好自己己那摊事事儿。此外，如果果我们继继续收管管理费，我我们在下下边就不不硬气，“政令”通畅就容易受影响，因为他们会觉得是他们在养活总部。可我其实有能力有潜力过得更好，干嘛非要让他们养活？记者：那么么总部的的自营职职能与它它的服务务职能会会不会有有冲突？李效伟：不不会。因因为我们们总部内内部，并并不是每每个部门门都兼有有

23、经营和和服务两两项职能能，而是是分开，由由经营部部门来养养服务部部门。比比如规划划部就管管跑项目目，不管管挣钱。谁谁挣钱呢呢？我另另外设风风险投资资公司、财财务公司司、进出出口公司司专门去去挣钱。比比如我们们的进出出口公司司，就仨仨人，一一年能挣挣2000万。取取消管理理费，应应该说是是我们华华菱管理理体制的的一个根根本变革革。谁都有可能能“下课”！记者：总部部的危机机是有了了，那么么如何为为整个集集团上下下都“制造”出危机机呢？李效伟：你你说的对对，危机机感不能能光在我我们上边边，必须须落实到到每个员员工头上上才能发发挥威力力，就像像一人头头顶上悬悬一把剑剑，不定定什么时时候就会会落下来来。

24、我把把这叫“危机下下移”。比如，公司司的党政政一把手手需要稳稳定，我我们就实实行任期期制。而而其他中中高层管管理人员员，统统统取消任任期制，实实行一年年一次3360度度、量化化考核的的动态管管理，不不行就下下来。这这，我们们恐怕也也是全国国第一家家。我们们湖南的的大企业业一把手手都归省省委管，副副职归省省委组织织部管。只只有我们们华菱被被授权，由由我们集集团党委委自己管管。因此此，我们们动态管管理的实实质是：就算你你是“副副厅级干干部”，也也有可能能一年就就“下课课”！我我们年年来已经经下了位了。同同时，我我们针对对中层管管理人员员，还实实行“末末尾淘汰汰”，比比如我们们总部十十几位处处长就要

25、要淘汰一一位，220000年全集集团中层层共淘汰汰了355位。我我们还实实行3%5%的“劳劳动合同同到期不不续签”制制度，也也就是说说他们并并非因为为过错，而而是由于于“相形形见绌”而而丢掉职职位的。综综合这些些“危机机”，通通过内退退、剥离离等方法法，我们们一年分分流了一一万人。所有资产都都要盈利利！记者：说到到这里，我我想起国国有企业业的一个个老大难难问题，就就是过去去“大而全全、小而而全”体制遗遗留下来来的资产产、人员员包袱，不不少大型型国企都都将这视视为脱困困最大的的障碍。华华菱如何何看待和和解决这这个难题题？李效伟：对对此，我我有一个个明确的的主张：“根本不不存在非非经营性性资产，所

26、所有的资资产都能能盈利”！我这这个想法法是怎么么来的呢呢？有两两个因素素，一个个来源于于一件小小事：1998年年春，有有一次我我到涟钢钢调研，兴兴致挺高高，结果果一到厂厂里，我我的心就就凉了。怎怎么呢？我到的的时候大大概是才才晚上77点多，居居然涟钢钢宾馆餐餐厅就关关门打烊烊了！这这下不仅仅晚饭没没吃到，连连杯开水水都没有有！就这这样，宾宾馆一年年在补贴贴1000万的情情况下，还还亏1000万。可可不，就就这样半半死不活活能不亏亏吗？结结果我只只好到马马路对面面的个体体小饭馆馆吃了顿顿饭。狼狼吞虎咽咽之后，我我就下定定了决心心：这些些靠补贴贴混日子子的单位位，必须须从主业业里剥离离出来自自谋生路路！当时时还有很很多人有有不同看看法，认认为这些些非经营营性单位位本来就就不能盈盈利，我我说：市市场经济济下，华华菱的资资产没有有经营性性与非经经营性之之分！所所有资产产都要盈盈利！另外，当时时我还有有一块“心病”：在我我们上市市之前的的运作阶阶段，就就存在一一个资产产评估的的过程。你你想，上上市部分分肯定没没有不上上市的多多，而上上市后两两部分的的装备、待待遇都会会大不相相同，这这就会导导致企业业内部不不稳定。而而这对于于华菱可可是个很很大的危危机！当当我看到到这点之之后，就就提出了了“一个观观念突破破”和“三个坚坚持”，其中中“突破”指的就就是我这这个主张张。我就就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