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左传》之性质及其与《国语》之关系(二)

1、论?左传?之性质及其与?国语?之关系(二)此例甚多，不胜枚举。句首冠以“凡字，意谓凡有某事必须如此也。是以知此等体裁，实为当时说礼者之共有公式。然仅此仍缺乏说明凡例非后人所窜加，盖后人尽可仿其体而为之也。那么别有证焉。一、?左传?凡例见引于?尚书大传?，如云：“凡宗庙有先王之主曰都，无曰邑唐释湛然?止观辅行传宏决?卷第四之三引。?左传?庄公二十八年有云：“凡邑文，非礼也，之义，如无此凡酗寒传?义悬空，而?左氏传?义，经上节之考订，知其并非窜加，那么此凡例亦无可疑之处也。此外如隐公十一年：“冬十月，郑伯以虢师伐宋。壬戌，大败宋师，以报其入郑也。宋不告命尹故不书。凡渚侯有命，告那么书，不然那么否。

2、师出臧否，亦如之。虽及灭国，灭不告败，胜不告克，不书于策。又如文公“十四年春，顷王崩。周公阅与王孙苏争政，故不赴。凡崩、薨，不赴那么不书；祸、福，不告亦不书。惩不敬也。皆所以说明?传?义者，盖书法乃谓某事之当然，凡例那么说明其所以然。至其义例是否有当，乃当别论者也。?左传?之直“凡，可分三类。假设其言“书，“不书，如：“凡诸侯之女行，唯王后书，“凡物不为灾不书，是为史官修史时之法那么，今简谓之“史法，凡例中属于此者共九条。假设其言“日，言“为，如“凡师能左右之日，以，“凡平原出水为，大水，为修史时之属辞，今简谓之“书法，凡例属于此者共二十二条。假设其言礼言常，如“天灾有币无牲，非日月之眚不鼓，

3、“凡侯伯救患分灾讨罪，礼也，是为通行礼论，今简谓之“礼经，凡例属于此者共十九条。凡例各类性质本非一样，礼经之类，谓为周公垂法，经国常制尚可；至于“凡师能左右之自以，“凡火，人火曰火，天火曰灾之类，不过一字之诂，何以能有大当于国事?况弒君称君之类，岂真周公自定弒君之例乎?故谓周公垂法者，不待攻而自破矣。其谓创自孔子者，那么?春秋?记事，与之多有乖忤详见拙作?略论“五十凡?一文，是知孔子亦未本之而修?经?。谓为刘歆之徒所窜加，那么本节之论又足够其说。故今日可下结论曰：“?左氏?之凡例与书法同一来源，皆为?左传?原编者所随意参加者。三论“君子曰“君子曰云云，先秦书籍中多有之，如诸子及?国策?、?国语

4、?等书是。?左传?中亦有所谓“君子曰，其性质与诸子、?国策?等书同，皆作者对于某事某人所下之论断也。此项论断或为其本人之意见，或为取自别人之议论，在当时固能代表一局部人之意见，而事过境迁，前人所认为公平论断者，在后人或视为荒唐不经，此?左传?“君子曰为后人附益说之起因也。?朱子语类?卷八三云，“林黄中谓?左传?君子曰是刘歆之辞，是为疑“君子曰之辞之始。清今文家出，掊击?左传?不遗余力，于是“君子曰为伪窜说益盛，而?左传?任何局部之伪窜无不出于刘歆之手矣。但于古籍中所见之反证甚多，余前曾有?论“君子曰?一文，载于浙江省立图书馆?文澜学报?第二期，由?国语?、?韩非子?、?史记?等证书?左传?“君

5、子曰非出后人窜入。此义实发自刘师培，余论不过加详而已。然前文疏漏仍多，今再重论之如下。?国语?中“君子曰云云，共有多处，今具引之如下：。?晋语一?，“十七年冬，公使太子伐东山。里克谏曰：公不说。里克退，见太子。太子曰：君赐我偏衣、金玦，何也?里克曰：夫为人子者，惧不孝，不惧不不得。孺子勉之乎!君子曰：善处父子之间矣。“至于稷桑，狄人出逆，申生欲战。狐突谏曰，不可。，申生曰：不可，君之使我，非欢也，不战而反，我罪滋厚。我战死，犹有令名焉。果败狄于稷桑而反。谗言益起，狐突杜门不出。君子曰：善深谋也。?晋语二?：“二十六年，献公卒。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荀息曰：三公子之徒将杀孺子，子将如何?荀息曰：死吾

6、君而杀其孤，吾有死而已，吾蔑从之矣!于是杀奚齐、卓子及骊姬，而请君于秦。既杀奚齐，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其弟而辅之。苟息立卓子。里克又杀卓子。苟息死之。君子曰：不食其言矣。穆公问冀芮曰：公子谁恃于晋？对曰：臣闻之，亡人无党，有党必有仇。夷吾之少也，不好弄戏，及其长也，弗改。故出亡无恶于国，而众安之。不然，夷吾不佞，其谁能恃乎?君子曰：善以微劝也。?晋语四?：“子犯曰：二三子忘在楚乎?偃也闻之，战斗直为壮，曲为老，未报楚惠而抗宋，我曲楚直，退三舍避楚。楚众欲止。子玉不肯，至于城濮，果战，楚众大败。君子曰：善以德劝。?晋语六?：“卻至甲冑而见客，兔冑而听命，曰：君子外臣至，以寡君之灵，閒蒙甲冑，

7、不敢当拜君命之辱；为使者故，敢三肃之。君子曰：勇以知礼。?晋语七?：“公曰：微子，寡人无以待戎，无以济河。二三子何劳焉，子其受之。君子曰：能志善也。以上诸事亦见于?左传?，惟?左传?仅僖公九年荀息死节一段有：“君子曰：?诗?所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芍息有焉。虽与?国语?繁简不同，而意义类似。由此诸条，益知此种体裁为先秦史家所共有，非独?左传?有之也。然今文家固谓?左传?、?国语?本一书，窜之于?左传?，何弗能益之于?国语?耶?那么又有说，当知上列?国语?之文皆?晋语?也，岂非予吾人以暗示，曰：“君子曰之体裁尤为晋国史家所惯用乎?如谓为刘歆所窜，那么何以刘歆不窜入他语，而皆窜

8、之于?晋语?耶?左传?一书，本出魏人，清姚姬传有云：“余考其书(?左传?)于魏氏事造饰尤甚，窃以为吴起为之者，盖尤多(?左传补注序?)。?左传?是否吴起所为，虽难肯定，然谓出自魏人，已渐为学术界所公认。然那么?左传?中之有“君子曰，盖当然也，奚待后人附益?而又有证据足助成此说者，那么为在?左传?中作“君子如何者，在?国语?鲁语?中乃作“某某人曰，如?鲁语?云：夏父弗忌为宗，烝，将脐僖公。宗人有司曰：非昭穆也。曰：我为宗伯，明者为昭，其次为穆，何常之有?有司曰：夫宗庙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长幼而等冑之亲疏也。自玄王以及主癸莫假设汤，自稷以及王季，莫假设文、武；商、周之烝也，未尝跻汤与文、武为不逾也

9、。鲁未假设商、周而改其常，无乃不可乎?左传?文公二年作：“秋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逆祀也。于是夏父弗忌为宗伯，尊僖公，且明见曰，吾见新鬼大，故鬼校。，君子以为失礼。礼无不顺。祀，国之大事也，而逆之，可谓礼乎?故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窟；宋祖帝乙，郑祖厉王，犹上祖也。二者字句虽有不同，而意义那么一，是知?左传?作者变鲁宗人有司之言为君子之说也。此外尚有本于别人之议论者，如?左传?襄公三年有云：“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称解狐，其仇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仇

10、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祁奚之谓矣。僻狐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夫唯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此段事实为先秦人士所艳称，君子所谓亦有所本也，?吕氏春秋?去私?云：“晋平公(今按，应作悼公)问于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对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于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乎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

11、，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祁黄羊即祁奚，二书所记略异，而祁奚之得称赞那么一，是国人及孔子即?左传?所谓君子之前身也。又?左传?襄公二十一年有云：“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亦于祁奚有良好批评，是知?左氏?君子之称美祁奚，既取自孔子，又取于叔向也。非特?左氏?“君子曰多为当时之名言谠论所化，而?左氏?中某人之言论，在他处亦有化为“君子曰者。如?说苑?君道?云：“宋大水，鲁人吊之曰：天降淫雨，延及君地，使臣敬吊。宋人应之曰：寡人不佞，斋戒不谨，天加以殃，又遗君忧，拜命之辱。君子闻之曰：宋国其庶几乎问曰：何谓也?日：昔者夏

12、桀、殷纣不任其过，其亡也忽焉。成汤、文、武知任其过，其兴也勃焉。夫过而改之，是犹不过也。故曰“其庶几乎!宋人闻之，夙兴夜寐，早朝晏退，吊死问疾，戮力宇内，三年岁丰政平。响使宋人不闻君子之语，那么年谷未丰而国未宁。?诗?曰：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此之谓也。?左传?庄公十一年载有此事云：“秋，宋大水。公使吊焉，曰：天作淫雨，害于粢盛，假设之何不吊?对曰：孤实不敬，天降之灾，又以为君忧，拜命之辱。臧文仲曰：宋其兴！禹、汤罪己，其兴也悖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且列国有凶，称孤，礼也。言惧而明礼，其庶乎!是知?说苑?君子之言即臧文仲之言，因之亦知?左氏?君子之言亦多有所本也。盖?国语?编者仅知采用各

13、国史料，未能融化，故于他国之语未参加“君子曰之辞，而其所已有某人之议论，那么亦未加修改也。以上所论，谓“君子曰为晋人所惯用，正应为?左传?所原有，然疑之者或并持，?晋语?所有变出后人附益，那么又有反证焉，?韩非子?及?史记?亦多引用?左氏?“君子曰。?韩非子难四?有云：“郑伯将以高渠弥为卿，昭公恶之，固谏不听。及昭公即位，惧其杀己也，辛卯，弑昭公而立子亶也。君子曰：昭公知所恶矣!公子圉曰：高伯其为戮乎，报恶已甚矣!此事见于?左传?桓公十七年，其文云：“初，郑伯将以高渠弥为卿，昭公恶之，固谏不听。昭公立，惧其杀己也，辛卯，弑昭公而立子亶。君子谓昭公知所恶矣。公子达曰：高伯其为戮乎，复恶已甚矣!两

14、者文字，完全一样，当为韩非因袭?左传?。倘谓?韩非子?所引亦出伪窜，那么韩非尚有对此事及“君子曰之批评，曰：“或曰：公子圉之言也不亦反乎?昭公之及于难者，报恶晚也。然那么高伯之晚于死者，报恶甚也。明君不悬怒，悬怒那么臣罪轻举以行计，那么人主危。故灵台之饮，卫侯怒而不诛，故褚师作难；食鼋之羹，郑君怒而不诛，故子公杀君。君子之举知所恶，非甚之也。曰知之假设是其明也，而不行诛焉，以及于死，故知所恶，以见其无权也。人君非独缺乏于见难而已，或缺乏于断制。今昭公见恶，稽罪而不诛，使渠弥含憎惧死以幸运，故不免于杀，是昭公之报恶不甚也。此岂后人所得附益?那么知?左传?之原有“君子曰已成铁案矣。此外?史记?中所

15、载“君子曰之辞，今亦具引之如下：?秦本纪?：“三十六年，缪公复益厚孟明等，使将兵伐晋，渡河焚船，大败晋人，取王官及鄗，以报郩之役。晋人皆城守不敢出。于是缪公乃自茅津渡河，封豭中尸，为发丧，哭之三日。君子闻之，皆为垂涕，曰：嗟呼!秦缪公之与人周也转贴于论文联盟.ll.又；“穆公卒，葬雍。从死者百七十人，秦之良臣子舆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鍼虎，亦在从死之中。秦人哀之，为作歌?黄鸟?之诗。君子曰：秦穆公广地益国，东服强晋，西霸戎夷，然不为诸侯盟主，亦宜哉!死而弃民，收其良臣而从死。且先王崩，尚犹遗德垂法，况夺之善人良臣，百姓所哀者乎?是以知秦不能复东征也。此二事俱本于?左传?，首段见文公三年，有云

16、：“君子是以知秦公之为君也，举人之周也。次段见于文公六年，有“君子曰云云，与?史记?略同，惟文稍繁耳。?鲁周公世家?：“亡襄公五年，季文子卒，家无衣帛之妾，厩无食粟之马，府无金玉，以相三君。君子曰：季文子廉忠矣。?左传?此段亦有“君子曰文，较繁。?宋微子世家?：“宣公病，让其弟和，曰：父死子继，兄死弟及，天下之通义也。我其立和。君子闻之，曰：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其弟以成义。然卒其子复享之。?左传?隐公三年作：“君子日：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穆公，其子飨之，命以义夫!又：“文公卒，子共公瑕立，始厚葬。君子讥华元不臣矣。?左传?亦有此文而较繁。?晋世家?：“苟息曰：吾不可负先君言。十月，里克杀奚齐于

17、丧次，献公未葬也。荀息将死之。或曰：不如立奚齐弟悼子而傅之。苟息立悼子而葬献公。十一月，里克弒悼子于朝，荀息死之。君子曰：?诗?所谓“白珪之玷，犹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其荀息之谓乎？不负其言。?左传?僖公九年“君子曰语与此同。又；“悼公问群臣可用者，祁傒举解狐。解狐，徑之仇。复问，举其子祁午。君子曰：祁傒可谓不党矣!外举不隐仇，内举不隐子。?左传?襄公三年有此故事，已见上文所引，“君子曰之意义亦一样。凡以上所引“君子曰，文皆无后人伪窜之痕迹，那么“君子曰为?左传?原有，盖无疑问矣。四?左传?古本说?汉书?艺文志?载?春秋经?十一卷，?公羊?、?谷梁?各十一卷，?左氏传?三十卷，是知?左氏

18、?与?经?别行。因其记事多而书法少，不假设?公?、?谷?之因?经?立义，故西汉人多已不知其书为传?经?。及经刘歆表扬，引?传?解?经?，乃反遭诸儒之反对。终汉之世，?经?、?传?别行，至杜预作?春秋经传集解?，始“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比，而因之乃有一事隔为两年者，致使辞声不接，形式乖忤。假设?经?与?传?别行，那么前后相接，此弊可免。然分?传?解?经?者，如能打破每年冠年，每月冠月之例，而以事为主，年月之上不碍有字，离碎之弊亦可免。余前曾作此工作，即以不同年月事实相接之文字抄出，以求?左传?古本之面目，后见俞樾之?左传古本分年考?一文(见?曲园杂纂?第十四)，与余之工作，不谋而合。既不

19、敢以创始自居，亦不甘自认钞袭也。今列前文数段于后，以见?左氏?之真象。一、“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经?：隐公元年：“元年，春，王周正月。不书即位，摄也。今按：自“惠公元妃孟子一段，至“摄也，实不可分，前段乃说明隐公摄位之由者。杜预强置?经?前，殊失当。二、桓公七年：“冬，曲沃伯诱晋小于侯，杀之。八年：“春，灭翼冬，王命虢仲立晋哀侯之弟缗于晋。今按，此三事实相连系者，因曲沃伯之杀小子侯乃灭翼，因翼灭，王乃立缗于晋。实不可分也。以下直列前后文，读者自能看出，不再加说明。三、庄公八年。

20、“初，公孙无知虐于雍廪。，九年：“春，雍廪杀无知。，四、罐庄公十三年。“宋人背北杏之会。，十四年；“春，诸侯伐宋，。T，五、庄公十八年：“初，楚武王克权，使斗缗尹之，以叛，围而杀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信。及文王即位，与巴人伐申而惊其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阎敖游涌而逸，楚子杀之。其族为乱，冬，巴人因之以伐楚。十九年：“春，楚子御之，大败于津。还，鬻拳弗纳。遂伐黄，败黄师于躇陵。六、僖公三年：“齐侯与蔡姬乘舟于囿，荡公。公惧变色，禁之，不可。公怒归之，未之绝也；蔡人嫁之。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七、僖公二十三年：“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遂奔狄。乃送诸秦。秦

21、伯纳女五人，怀赢与焉，奉沃盥，既而挥之。怒曰霉，。“何以卑我?公子惧，降服而囚。他日，公享之。于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水?，公赋?六月?。赵衰曰：重耳拜赐。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级而辞焉。衰曰：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纳之。不书，不告入也。八、成公四年：“晋赵婴通于赵庄姬。五年：“春，原、屏放诸齐。婴曰：我在，故栾氏不作。我亡，吾二昆其忧哉!且人各有能有不能，舍我何害?九、襄公二十五年：“会于夷仪之岁，齐人城郏。其五月，秦、晋为成。晋韩起如秦莅盟，秦伯车如晋莅盟，成而不结。二十六年：“春，秦伯之弟鍼如晋修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员。行人子朱曰

22、：十、襄公二十六年：“齐人城郏之岁，其夏，齐乌余以廪丘奔晋。袭卫羊角，取之。于是范宣子卒，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于晋侯日：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那么讨而使归其地。今乌余之邑，皆讨类也。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使乌余具车徒以受封，乌余以其众出。使诸侯伪效乌余之封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于晋。十一、定公元年：“周巩简公弃其子弟，而好用远人。二年：“夏四月辛酉，巩氏之群子弟贼简公。十二、哀公十一年：季孙欲以田赋，使冉有访诸仲尼。仲尼曰；丘

23、不识也。三发，卒曰：子为国老，待子而行，假设之何子之不言也?仲尼不对。而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于礼，且子季孙假设欲行而法，那么周公之典在；假设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十二年：“春，王正月，用田赋。其他例证尚多，读者可参考俞樾之?左传古本分年考?，俞氏与余所举之例亦有不同。后之刊?经?，?传?者，如能免去每年必以年建首，年前文字割归上年尾之陋习，那么文义可通；无文法鹘突之尸病矣。下篇论?左传?与?国语?之关系一近人对子此问题研究之已有成绩近十年来，中外学者于?左传?、?国语?等问题，类能抛弃家法成见，用比拟或统计方法，以求其互相之关系及其本身之真相。作者研讨此问题之先，愿将著名之诸家意见，

24、作一介绍，以见此问题研讨所至之阶段焉。第一，本人所愿提出介绍者为瑞典人高本汉。彼用比拟文法之方法，于?左传?、?国语?二书之研究皆有良好之成绩。高氏所著有?左 伪考?一书，已由陆侃如君译出，今撮述其重要结论于次。一、从文法上证明?左传?非鲁人作。彼曾选用七种助词作为比拟标准。(一)“假设与“如；(二)“斯作“那么字解；(三)子“斯作“此字解；(四)“乎作“於字解；(五)“与字作疑问语尾；(六)“及与“与；(七)“於与“于。所用与?左传?比拟者为?论语?、?孟子?等鲁人之作品，假定此等书所用之语为：“鲁语，?左传?所用之语为“左语。比拟结果：?左传?文法与?论语?，?孟子?大多不同。故?左传?既非孔子所作，又非孔门弟子或“鲁君子所作。二、在以上七项文法标准之外，又加两项，一为“吾，“我、“予，一为“邪与“耶，共计九项，以与?国语?互相比拟，结果，仅有第一项“如与“假设用法，?国语?与?左传?不同，其余八项皆相符合。故谓二书为用同一方言人所作。但因第一项之微异及二书内容之不同，又决非一人之作。故其说虽接近今文家之主张，但非完全一样。第二，本人所愿提出介绍者为卫聚贤。卫氏撰有?冬古史研究?一书，内容为?春秋?、?左传?及?国语?之研究。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