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顺德性侵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的实证分析及防治对策

1、 广东顺德性侵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的实证分析及防治对策肖秀敏 李荣楠 蔡燕肖秀敏：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李荣楠：顺德区人民检察院北滘检察室主任；蔡燕：顺德区人民检察院第三检察部检察官。近年来，性侵未成年人的案件时有发生，虽然在整个刑事犯罪案件中所占比例不高，但是这些犯罪给未成年人身心健康造成严重伤害，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引发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有鉴于此，司法机关在完善未成年人司法保护、加强青少年法治宣传和犯罪预防、强化未成年人权益保护等方面积极探索。其中，检察机关在未成年人检察“捕、诉、监、防”一体化工作格局中，着力实现专业化办案与社会化保护配合衔接。自2010年以来，

2、我院将成年人侵害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纳入未成年人刑事检察部门受案范围，初步形成专业化办案机制，并推动建立性侵害案件未成年被害人“一站式”保护体系。本文以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检察院办理的性侵未成年人刑事案件为视角，结合最近几年的性侵未成年人刑事犯罪案例、数据进行分析，深入剖析性侵未成年人刑事犯罪的特点难点，研究思考打防对策，为如何防范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提供借鉴和参考。一、近年来顺德区检察院受理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情况及特征2015年来，我院共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118件130人，占我院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总数的11%，涉嫌受害未成年人115人。受理审查起诉案件109件121人，

3、占我院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总数的9%，涉嫌受害未成年人121人。具体见表一：表一：2015年来顺德区性侵未成年人案件受理情况年份受理提请批准逮捕案件情况受理审查起诉案件情况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性侵未成年人案件受害未成年人数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性侵未成年人案件受害未成年人数2015309件585人28件35人28人406件675人24件31人31人2016221件406人17件19人17人143件235人11件12人12人2017296件401人40件40人37人305件524人40件41人41人2018214件470人29件29人29人267件503人25件25人25人2019年1-4月24件64人

4、4件7人4人66件153人9件12人12人合计1064件1926人118件130人115人1187件2090人109件121人121人这些案件 这些案件以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数为统计口径。从案件来源、犯罪对象、涉案罪名、退补情况、审结情况及涉案人的相关特征等方面来看，有以下几方面的特征：（一）受害未成年人有关情况1、性别情况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男性受害人7人，女性受害人108人。具体见表二：表二：性侵未成年人的性别情况年份男女20153252016017201703720183262019年1-4月13合计71082、年

5、龄结构情况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10周岁以下的有39人，占总数的33.9%；10周岁至不满14周岁的有27人，占总数的25.2%；14周岁至不满16周岁的有26人，占总数的21.7%；16周岁至不满18周岁22人，占总数的15.7%。具体见表三：表三：性侵未成年人的年龄结构情况年份10周岁以下10周岁-不满14周岁14周岁-不满16周岁16周岁-不满18周岁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94832016年95212017年1461252018年611392019年1-4月1300合计3933.9%2925.2%25

6、21.7%1815.7%3、户籍情况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户籍在顺德区内的有11人，占总数的10.4%。顺德区外的有104人，占总数的89.6%。具体见表四：表四：性侵未成年人的户籍情况年份性侵未成人人数顺德区内比例顺德区外比例201525728%1872%20161417%1391%20174100%41100%20182500%25100%2019年1-4月10330%770%合计1151110.4%10489.6%4、被侵害程度情况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

7、就被性侵伤害程度的深浅而言，中止、未遂的6人，88人受到一次侵害，21人受到多次侵害，没有侵害时间持续半年以上的。具体见表五：表五：性侵未成年人被侵害程度情况年份中止、未遂一次侵害多次侵害比例时间持续半年以上2015020802016011602017433002018223402019年1-4月0130合计6882105、被侵害后的情况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后，主动告发的有51人；消极沉默的64人，其中被性侵害实施者威胁或恐吓而不敢对他人诉说遭性侵害的5人，被被害未成年人的父母等监护人发现的59人。具体见表六：表六：

8、性侵未成年人被侵害后的情况年份主动告发消极沉默受到威胁或恐吓父母等监护人发现其他2015190602016111202017111290201852002019年1-4月5320合计515590（二）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有关情况1、户籍情况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主要是顺德区外来人员，顺德区本地人员比例相对较小。受理的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130人中，具有顺德户籍的12人，占总人数的9.2%；顺德区外户籍的人员118人，占总人数的90.8%。具体见表七： 表七：性侵未成年犯罪人的户籍情况年份犯罪人人数顺德户籍比例顺德区外比例20153553020161961320174004

9、02018290292019年1-4月725合计130129.2%11890.8%2、年龄情况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年龄出现“中间大，两头小”的特征。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11人，占总人数的8.5%；18周岁至30周岁69人，占总人数的53.1%；30周岁至45周岁32人，占总人数的24.6%；45周岁以上18人，占总人数的13.3%。具体见表八：表八：性侵未成年犯罪人的年龄情况年份18周岁以下18周岁-不满30周岁30周岁-不满45周岁45周岁以上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1181062016年012522017年521952018年314842019年1-4月241合计118

10、.5%6953.1%3224.6%1813.8%3、文化程度情况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文化层次相对来说普遍较低，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的占有绝对的比例。涉案的130名犯罪人员中，文盲、小学文化23人，初中文化97人，分别占比为17.7%和74.6%。具体见表九：表九：性侵未成年犯罪人的文化程度情况年份文盲、小学初中高中大专以上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626302016年88122017年534102018年225112019年1-4月2410合计2317.7%9774.6%75.4%32.3%4、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婚姻状况从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婚姻状况看，未婚者共82人，所

11、占比重显著，为63.1%。结婚者共48人，其中夫妻关系恶化和离异人数分别为18人和9人，分别占总数的13.8%和6.9%。具体见表十：表十：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婚姻状况年份未婚结婚夫妻关系恶化离异夫妻关系正常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265222016年122412017年264102018年154282019年1-4月331合计8263.1%1813.8%96.9%2116.2 %5、职业情况从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员职业看，无业者最多，99人，占总数的76.2%;农民或农民工12人，占总数的9.2%；个体经营者、工人或餐饮服务群体16人，占总数的12.3%;在校学生3人，占总

12、数的2.3%。具体见表十一：表十一：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职业情况年份无业农民或农民工个体经营者、工人或餐饮服务群体在校学生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205822016年12342017年39012018年252112019年1-4月322合计9976.2%129.2%1612.3%32.3%6、侵害手段从侵害手段上看，使用引诱欺骗手段的21人，占总数的16.2% ，使用手段恐吓的54人，占总数的41.5% ，使用暴力手段的55人，占总数的42.3%。具体见表十二：表十二：性侵未成年人的犯罪人侵害手段年份引诱欺骗恐吓暴力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03322016年2314

13、2017年102552018年72112019年1-4月223合计2116.2%5441.5%5542.3%7、刑事责任情况2015年来，顺德区法院共对99名性侵未成年人的被告人作出刑事判决，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13人，占14.2% ；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罚金、免于刑事处分及判处有期徒刑、拘役并适用缓刑的85人，占85.8%。具体见表十三：表十三：2015年来对性侵未成年人的被告人刑事责任情况（人）年份判决数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罚金、免刑及缓刑轻刑率201531526201611832017360362018200202019年1-

14、4月101合计99138585.8%（三）双方关系与其他地区性侵未成年以熟人作案居多不同，我院共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118件130人中，加、被害双方相识的仅1人，属委托监护关系，其余的全为陌生人的侵害。具体见表十四：表十四：受害人与侵害人之间的关系情况年份亲戚邻居委托监护陌生人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15年001342016年000192017年000402018年000292019年1-4月0007合计00%00%10.8%12999.2%二、近年来顺德区检察院受理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特点及原因(一)顺德区查处性侵未成年人犯罪呈稳定趋势，而受案总数比重相

15、对较少近年来，检察机关持续重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初步形成了符合司法规律和未成年人特点的特殊司法理念、工作机制和工作规范，打造出一支政治素质高、业务能力强的未成年人检察队伍， 参见高鑫：最高检通报未成年人检察工作30年工作情况和典型案例，2016年5月27日载正义网。且一直以来，顺德区根据上级机关行动部署，对性侵未成年人犯罪呈现高压打击态势，使顺德区查处性侵未成年人犯罪呈稳定趋势，而受案总数比重相对较少。2015年来，我院共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118件130人，占我院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总数的11%，占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案件总数的0.81%。受理审查起诉案件109

16、件121人，占我院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总数的9%,占我院受理审查起诉案件总数的0.49%。具体见表十五：表十五：2015年来我院受理有关犯罪情况表年份受理提请批准逮捕案件情况受理审查起诉案件情况提请批准逮捕案件数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性侵未成年人案件审查起诉案件数受理涉案未成人案件性侵未成年人案件20154191件6518人309件585人28件35人5349件7723人406件675人24件31人20163453件5054人221件406人17件19人5438件7198人143件235人11件12人20173248件4777人296件401人40件40人5161件6859人305件524人40件4

17、1人20183061件4822人214件470人29件29人5030件6885人267件503人25件25人2019年1-4月570件966人24件64人4件7人1103件1475人66件153人9件12人合计14531件22137人1064件1926人118件130人22081件30140人1187件2090人109件121人(二)未满十六周岁未成年人儿童的被害性突出，多为女童，且多数不敢主动告发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16周岁以下的有93人，占总数的80.9%；且在性别上，仅有7名男童，其余108名受害人全是女童。遭受性侵害

18、后，主动告发的有51人，消极沉默的64人。其中的5人，未满十四周岁的女童被害性突出，且多数不敢主动告发，主要原因是被害人由于年龄小，心理发育不成熟，性知识缺乏，自我保护意识较差，未能意识到跟随非亲密关系的异性进入到单独空间危险性，在遭遇性侵害的时候，缺乏必要的求助和反抗，容易使不法分子得逞；有些未成年人则因自身贪玩、虚荣、随意交友、贪小便宜、贪吃等某些生活不良习气，被人利用而成为性侵害的对象。有些未成年人被性侵后由于被害人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被性侵害实施者威胁或恐吓后，更不敢及时告诉父母或学校，从一定程度上助长了犯罪风气，并导致受到多次侵害。如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

19、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就有21人受到多次侵害。如李某某强奸案中，李某某用给零花钱的方式，2011年至2019年案发期间，强行与2003年10月出生黄某某发生20多次性关系，并导致黄某某染上性病。( 三) 被害人以外地户籍为主，且绝大多数被陌生人侵害如前所述，2015年来，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115名受害未成年人中，顺德区外的有104人，非顺德户籍遭受性侵的比例高达89.6%。且与其他地区性侵未成年以熟人作案居多不同，我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案件118件130人中，117件案件为陌生人的侵害。主要原因是广东顺德处于珠江三角洲平原中部，

20、经济发达，外来务工人员较多。被侵害儿童的父母往往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子女，孩子多数无人看管，也缺乏对预防性侵害相关知识的教育，导致孩子遇到性侵害时不知如何应对。如犯罪嫌疑人甘某某入住佛山市顺德区容桂街道高黎环涌西路桥灵坊21号402房，发现住在楼下的被害人魏某某（女，2006年5月出生）经常无大人在家，遂于7月22日22时许，趁魏某某一人到出租屋天台收衣服之机，将魏某某压倒在天台上将其强奸，之后多次以威胁的手段将其强奸。（四）犯罪主体绝大多数为外来人口，且多数无正当职业涉案人员从户籍上看，主要是本地人员，外来人员比例较小。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的130名犯罪嫌疑人中，非顺德户籍的有118人，占

21、总人数的90.8 %，顺德户籍的仅有12人，占总人数的9.2%。从职业来看，无业者99人，占总数的76.2%，其余为农民或农民工、个体经营者、工人或餐饮服务群体和在校学生。因该类人群法制观念淡薄、道德意识败坏，通常缺乏社会制度性的约束，居无定所、职无定规，加之受不良影视作品及刊物腐蚀的影响，同时又缺乏合理有效的宣泄途径，从而使其成为性侵未成年人的重点人群。 参见赵国玲、徐然：北京市性侵未成年人案件的实证特点与刑事政策建构，载法学杂志2016年第2期。如犯罪嫌疑人黄某某经常观看淫秽视频。2018年7月30日18时序，黄某某在佛山市顺德区大良街道新桂中路海悦新城公交站旁，见到被害人邓某某（女，20

22、07年4月出生）从公交车上下来，便过去以帮忙寻找丢失的钥匙为由，将其骗至附近路边一辆红色小车旁进行猥亵。（五）犯罪主体均为男性，且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在办理的各类性侵未成年人案件中，犯罪人均为男性；从文化程度来看，涉案人员的文化层次普遍较低，文化程度为初中以下（含文盲）的占有绝对的比例。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的130名犯罪嫌疑人中，初中以下文化的有120人，占了总人数的92.3%，其中文盲、小学文化23人。我国法律虽然明文规定禁止传播色情淫秽光碟和书籍，但是现实生活中色情电影或者色情小说屡禁不止，加上不良网络文化的飞速传播，更是这类人性侵未成年人的重要诱因。如16岁的被告人杨某某因观看了手机上的

23、淫秽视频后，想找人发生性关系，便持小刀去到佛山市顺德区勒流街道扶闾村高翔街15号出租屋三楼对被害人梁某某进行强奸（未遂）。（六）犯罪主体绝大多数为18周岁至45周岁的成年人，且多为未婚者或夫妻关系恶化、离异者从年龄上看，犯罪主题年龄出现“中间大，两头小”的特征。18周岁至45周岁的占了绝大多数，共101人，占总人数的77.7%，而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11人， 45周岁以上18人，分别占总人数的8.5%、13.8%。从犯罪主体婚姻状况上看，未婚者共82人，所占比重显著，为63.1%。结婚的48人当中，夫妻关系恶化和离异人数分别为18人、9人，分别占总数的13.8%、6.9%。这类人员生理上性发育

24、已成熟，在社会的不良影响下，易于产生性冲动，同时，在心理方面对自己行为的动机目的和造成的后果缺乏深思熟虑或者不管不顾。如犯罪嫌疑人曹某某是年仅25岁的外来河南籍的男子，长期独自在顺德区工作。2015年10月20日1时许，曹某某路过一农业银行柜员机附近，见到被害人杨某某在该处存钱，便突生与杨木兰发生性关系的念头，待杨某某走出柜员机后，曹某某从后捂住其嘴巴，将杨某某拖进附近的草丛内将其强奸。（七）从侵害手段上看，以恐吓和暴力为主从侵害手段上看，使用引诱欺骗手段的21人，占总数的16.2% ，使用手段恐吓的54人，占总数的41.5% ，使用暴力手段的55人，占总数的42.3%。引诱欺骗型的性侵行为，

25、往往具有隐秘潜伏性，因此，要提高未成年人的认知能力，提高防范意识，并鼓励未成年人报告。如2014年7月20日2时许，犯罪嫌疑人阳某顺与同案人阳某、阳某勇约被害人郑某某到佛山市顺德区大良街道红岗公园玩耍，在公园隐蔽处，三人先后对被害人郑某某进行强奸。（八）性侵案件虽然危害后果严重，但轻刑率较高被害人由于身心发育不成熟，其受到的危害是多方面、多层次的，被害人不仅遭受身体生理的伤害，更容易遭受严重的心理伤害，被害人遭受性侵害之后，往往承受着比生理伤害更煎熬的心理压力，由此造成的心理损害更大。参见刘慧：我国性侵害未成年犯罪实证研究 ，载吉林大学2016。如80来岁的周某某在电梯内猥亵年仅七岁的高某，导

26、致高某在事后性格从开朗有礼貌的小女孩变成很是胆小的小姑娘，不敢单独乘电梯，害怕见到年老的男性，其父母更是因为此事深深陷入内疚和精神崩溃的状态。性侵案件虽然危害后果严重，但轻刑率较高。2015年来，顺德区法院共对99名性侵未成年人的被告人作出刑事判决，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13人，占14.2% ；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罚金、免于刑事处分及判处有期徒刑、拘役并适用缓刑的85人，占85.8%。三、进一步打击与防控性侵未成年人犯罪刑事的若干设想（一）完善性侵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法律尽管我国立法者在性侵未成人的刑事法律保护方面，立法之初充分考虑到幼小未成年人的权益保护，但不够充分，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如奸淫幼女、猥亵儿童罪都没有依据被性侵害者的年龄依次增加性侵实施者的刑罚；强奸罪的犯罪对象仅指女性，不利于平等保护男性未成年人的性自主权利；猥亵儿童罪中对猥亵方式的界定模糊，等等。要立足我国国情，借鉴国外先进的立法经验，通过立法或者司法解释形式完善我国关于性侵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立法，如按照被害人年龄划分从重处罚的层级、扩大强奸罪行为主体和侵害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