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玉器管理职官述论共15

1、周礼玉器管理职官述论周礼中少有关于玉器管理的专章记载， 其官职除却“典瑞”、“玉 人”外，没有专守玉器者。但据不完全统计，在370多种职官中，涉及到玉器之守藏、管理、使用等的大约有 40多种（为方便起见，本文统称为 玉器管理职官），天、地、春、夏、秋、冬诸官均有涉及。大约成书于战 国秦汉之间的周礼，虽以职官设置为主角，但也兼述有关的典章制度， 在研究周代玉文化方面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因此，本文将依次梳理分析 六官系统的玉器管理职官注：本文叙述周礼职官的职能，参考了吕 友仁周礼译注（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的译解。.天官系统天官系统共有63职官，掌“邦治”，即天下治理，为六官之首，最 高首长

2、为大宰。其叙官云：“乃立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 佐王均邦国。”郑玄三礼目录云：“象天所立之官。冢，大也。宰者， 官也。天者统理万物，天子立冢宰使掌邦治，亦所以总御众官，使不失 职。” 11本系统之官职涉及玉器者计 14个：大宰，小宰，宰夫，内宰， 九嫔，大府，玉府，内府，司书，司会，职岁，职币，职内，追师。大宰作为最高行政长官，总管一切事务。其首要职责是掌管制订和颁 行王国的“六典”，以辅佐天子治理天下各国；以八法、八则、八柄、八 统之法治理官府和百姓；以九职、九赋、九式、九贡、九两之法来任用民 力、取赋生财、增进和谐。以上诸法中，有关玉器之规定主要有：（1）规定了征收玉料、玉器的赋贡

3、制度。其云：“以九赋敛财贿：一日邦中之赋， 二日四郊之赋，三日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日邦县之赋，六日邦都之赋，七日关市之赋，八日山泽之赋，九日币余之赋。”九赋是国家的主 要收入来源，除了收取税金，其中的山泽税还可以是如矿人所征收的 金锡玉石等原材料。周礼正义引易祓语云：“山泽之赋，如矿人 所取金锡玉石，角人所取齿角骨物之类是也。”198 这些为玉器作坊提供了材料。另外还以“九贡”的方式获得各诸侯国贡献：“四曰币贡 六日货贡八日？骞薄！敝P ?注：“币贡，玉马皮帛也货贡，金玉 龟贝也游贡，燕好珠矶琅 也。” 1104币贡即聘问时所用的圭璋等 玉礼器；货贡，为金玉龟贝等，郑玄注仪礼聘礼记“多

4、货则伤于德”：“货，天地所化生，谓玉也。”21156 （ 2）规定了琢玉之职。其云：“以九职任万民五日百工，饬化八材。”郑司农注：“八材，珠曰切，象曰，玉曰琢，石曰磨，木曰刻，金曰镂，革曰剥，羽曰 析。” 179考工记的“玉人” 一职证实了这一点。（3）规定了玉器使用的节度。其云：“以九式均节财用。“式”，郑玄注：“用财之节 度” 1100。规定不同等级人员、不同场合所使用的器物，乃因有“度” 而其用乃“节”。（4）规定了玉器的赐予。其云：“以八柄诏王驭群臣 三日予，以驭其幸。”周礼正义引江永语云：”凡赐予皆为予。圭璋、 车马、衣服、旌旗、弓矢、戚钺、虎贲，皆予之大者。”174 大宰除了制订规

5、章制度，还要在天子祭祀和朝会时担当助手，如在天子礼神时递给 天子瑞玉、皮帛和匏爵等；在祭祀祖宗时，除了上述之事，还要协助天子 放好玉几，递玉爵给天子酌图献尸；在朝觐会同时，协助天子接受诸侯所 携之玉币、玉献，并为天子准备好玉几和玉爵；在天子去世时，协助继位 的天子为死者赠玉、含玉注：大宰：”及祀之日，赞玉币爵之事。祀大神？o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赞玉几、玉爵。大朝觐会同，赞玉币、玉 献、玉几、玉爵。大丧，赞赠玉、含玉。”。小宰则协助大宰，遇到天 子去世时，具体负责接收诸侯及大臣助丧赠送的含玉、衣被等；遇到荒年,则负责接收诸侯用以致送救灾物资的币玉 注：小宰：“凡祭祀，赞玉 币爵之事、？将之事。

6、凡宾客，赞？，凡受爵之事，凡受币之事。丧荒，受 其含？、币玉之事。”。内宰则专职协助王后参与大型典礼，包括玉礼器 的使用：“大祭祀，后？献，则赞；瑶爵亦如之。正后之服位，而诏其礼 乐之仪。赞九嫔之礼事。凡宾客之？献、瑶爵，皆赞，致后之宾客之礼。”注: 本文未注明出处者，均为周礼该职官原文，下同。宰夫掌朝位，同时协助大宰操办祭祀、丧葬之事。九嫔在祭祀宗庙时，协助王后进献盛有 黍稷的玉敦。追师掌管并为王后制造副、编、次三种假发髻和玉簪。副、 编这两种假发髻上都有玉制的动物形首饰。天官系统中，大府掌九贡、九赋、九功的副本以验收各方缴纳的金玉 布帛，质地精良的交给专司收藏的部门，其余的交给为国家提供常

7、用物资 的部门，供王朝及都鄙采邑的官吏等依照法定的程序领取办事。玉府掌管 天子的金玉、玩好、兵器以及一切珍贵物品的收藏。负责供给天子冠饰用 玉、佩戴之玉以及玩好之玉。天子斋戒时，供给有玉饰的食器；遇到天子、 王后的丧事，供给含玉。内府掌管通过九贡、九赋、九功等途径得到的财 物、金玉珍宝、优质兵器、礼器等，以备天子在大型典礼中使用。另外负 责提供使者奉天子之命出使所需的礼物、天子或大宰的一般性赏赐。天官系统中还有一些职在考核的职官，也与玉器有关。司书掌邦之 “六典、八法、八则、九职、九正、九事”的正本，并负责到司会那里核查、登记天子和冢宰动用的财用。司会据九贡之法命令畿外各诸侯国进献 财物，根据

8、九功之法命令从事各种职业的人交纳其产品。职内、职岁分掌国家赋税的收入、支出总账（含天子和大宰赐予支出的账目副本），并会同职币授予臣民以天子和冢宰所赏赐之物。职币掌管经费之节余，收缴奉 王命办事后的剩余财物，用于天子和大宰办理国家小事或赏赐。以上诸职 乃是“九式”之法的体现。.地官系统地官系统共有78职官，若加上叙官中提及而职文中未列出的乡老一职，则有79职。地官属于“教”官，主要职责是掌管土地和人民。其叙 官云：“乃立地官司徒，使帅其属而掌邦教，以佐王安扰邦国。”郑玄三礼目录云：“象地所立之官。司徒主众徒。地者载养万物，天子立 司徒掌邦教，亦所以安扰万民。” 1641本系统之官职涉及玉器者计

9、5个: 大司徒，掌节，调人，矿人，闾师。大司徒掌管天下的地图和户籍。其中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是掌管土圭之法。土圭为玉器所制，长一尺五寸，用于建邦立国选址、测定封国领域。即“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和“凡建邦国，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所谓“地中”乃“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之地，这里“百物阜安”，可以建立王国。此外还有用土圭来测定四时节气的。具体使用的则是土方氏（夏官）。掌节“掌守邦节而辨其用，以辅王命。”负责掌管天子所用的各种玉节，授予使者以传达王命。所谓邦节，郑玄注：“珍圭、牙璋、谷圭、琬圭、琰圭也” 11111 o 调人负责调解纠纷，在必要时，“与之瑞节而以

10、执之”，即把象征可以除 害的瑞节（琰圭）交给报仇之人，让他把杀人者捕送到官。矿人掌管金玉 锡石之产地，负责制定规章制度和组织当地的百姓看守，以及勘测绘图授 予开采者。闾师的职责是掌管王城和四郊之内人民的使用和赋税之征收。其中让工人从事制造，交纳各种包括玉器在内的器物，所谓“任工以饬材事，贡器物。”.春官系统春官系统共有70职官，属于“礼”官，以大宗伯为首。其叙官 云：“乃立春官宗伯，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王和邦国。”郑玄三礼 目录云：“象春所立之官也。宗，尊也。伯，长也。春者出生万物，天 子立宗伯，使掌邦礼，典礼以事神为上，亦所以使天下报本反始。” 11245 本系统之官职涉及玉器者计 14个

11、：大宗伯，小宗伯，肆师，外宗，典命， 典瑞，都宗人，家宗人，郁人，司几筵，司干，乐师，天府，大史。大宗伯掌管为国家建立祭祀礼制，以辅佐天子安邦定国。其中专门点出了玉礼器的使用规定：“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公执桓圭， 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 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 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六瑞用于人人之间，六器用于人神之间，二者有 所区别，但都属于“礼器”的范围。在举行重大典礼前，大宗伯率领有关官员卜吉日，视察玉图（舀酒用的玉饰勺子）等器具准备的情况，手捧玉？U 演习典礼；如果天子因故未能参加，就代替天子行礼

12、。小宗伯是大宗伯的 助手，如国有大事需要卜问，则“奉玉帛以诏号”（奉持玉帛和告知祝词 中要使用的美号）；祭祀和招待宾客时，负责把行 ？礼的圭瓒分别送到天子 和大宗伯手中；诸侯来朝，负责接受他们进贡的财物等。同时掌管行五礼 的禁令，防止在牲牢、礼器等方面僭越。肆师掌管建立国内祭祀的礼仪， 以协助大宗伯。具体而言，包括不同大小祭祀所用的祭品：“立大祀，用 玉帛、牲？唬涣4.戊耄？用牲币；立小祀，用牲。”同时还负责安排一年四 时中所有的祭祀。外宗在宗庙祭祀时，辅佐王后进献玉豆、玉笛。典命掌管五等诸侯及诸臣的命数和应享受的礼仪。例如上公享受的礼仪（包括玉器之规制）以“九”为准，侯爵、伯爵以“七”为准，

13、子、男 爵以“五”为准。天子及诸侯的臣属等也都有相应的命数。这些严格的命 数正是等级的体现。都宗人和家宗人分别掌管都、家祭祀之礼，并负责监 督纠正违反禁令的失礼行为。乐师教大学中的贵族子弟学习舞蹈。其中之一为干舞，所用器具包括玉制之兵器 注：礼记明堂位：“朱干 玉戚，冕而舞大武。”。天府掌管祖庙中的珍宝、档案的守藏及禁令。这些祖庙中的珍宝，即 “国之玉镇、大宝器”。遇到大的祭祀和丧事活动，负责陈列这些珍宝；每年初春，要对这些珍宝进行血祭；每年季冬，则要陈设礼神的玉器卜问 来年吉凶；迁徙这些珍宝时要负责护送。典瑞的职责则是专门掌管“玉 瑞”、“玉器”的收藏和提供，分门别类，并为其设置作为衬垫的装

14、饰物。 这里“玉瑞”、“玉器”包括大宗伯中所说的六瑞、六器。另外还有四圭 有邸、两圭有邸、？圭有瓒、圭璧、璋邸射、土圭、珍圭、牙璋、璧羡、 谷圭、琬圭、琰圭等各种各样的玉礼器。“大祭祀，大旅，凡宾客之事， 共其玉器而奉之。大丧，共饭玉、含玉、赠玉。凡玉器出，则共奉之。” 郁人掌？器，？器指承图之器，其中包括以圭或璋为柄的圭瓒、璋瓒。祭祀时，郁人负责对这些？玉的洗涤和陈列，另外还在王与后行 ？礼时，奉瓒而 酌郁图。天子、王后下葬时，也负责提供 ？器，用过之后将其埋在祖庙的 两阶之间。司几筵掌管五种几案、席子的使用，其中包括玉饰的“左右玉 几”。司干掌管舞具，包括玉制之戚、钺等。礼书掌握在大史的手

15、里，大 史要在会同朝觐中诸侯向天子献玉时，手持礼书告诉天子如何行礼等。.夏官系统夏官系统共有69职官，属于“政”官，掌军政大事，其中军司马、 舆司马、行司马、掌疆、司甲五官职文缺。其叙官云：“乃立夏官司 马，使师其属而掌邦政，以佐王平邦国。”郑玄三礼目录云：“象夏 所立之官。马者，武也，言为武者也。夏整齐万物，天子立司马，共掌邦 政,政可以平诸侯，正天下，故曰统六师平邦国。”12235 本系统之官职涉及玉器者计6个：大司马，戎右，土方氏，诸子，弁师，大驭。大司马主要职责是负责掌管建立邦国的“九法”。其中之一是设立诸 侯及其群臣之间的礼仪，辨别朝位，以明邦国君臣尊卑之等差；之二是施 加以应进之贡

16、赋，授之以应尽之职守。戎右在盟会时，手持盛有牲血的玉 敦，让每一个与盟者依次献血。土方氏“掌土圭之法，以致日景，以土地 相宅，而建邦国都鄙”。土圭极为重要，关乎国家管理的“天命”之源， 甚至高于设官分职。天官叙官云：“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 设官分职，以为民极。”诸子负责掌管向大学中的贵族子弟分发各种舞蹈 器具。弁师掌王、诸侯、孤卿大夫用冕、皮弁的禁令，禁止攀比僭越。王 冕上装饰有“五采玉”及“玉笄”，王之皮弁上装饰有“五采玉？D、“玉笄”。诸侯及孤卿大夫之冕、弁的装饰依等递降。大驭掌驭天子乘坐第7页去祭祀的玉路，需依歌曲的节拍来驾驶。.秋官系统秋官系统共有66职官，属“刑官”，掌刑法

17、，其中掌祭祀、掌货贿、 都则、都士、家士等5官职文缺。其叙官云：“乃立秋官司寇，使帅 其属而掌邦禁，以佐王刑邦国。”郑玄三礼目录云：“象秋所立之官。 寇，害也。秋者，遒也，如秋义杀害收聚敛藏于万物也。天子立司寇，使 掌邦刑，刑者所以驱耻恶，纳人于善道也。”12710 本系统涉及玉器者计5个：司盟，大行人，小行人，司仪，职金。司盟掌管制定盟约的礼仪。大行人按照九等不同的礼仪接待来朝宾 客，以亲善诸侯：“以九仪辨诸侯之命，等诸侯之爵，以同邦国之礼而待 其宾客”，是大宗伯“以宾礼亲邦国”的体现。如“上公之礼：执桓圭九 寸，堞藉九寸诸侯之礼：执信圭七寸，堞藉七寸诸伯：执躬圭， 其他皆如诸侯之礼。诸子：

18、执谷璧，五寸，堞藉五寸诸男：执蒲璧， 其他皆如诸子之礼”等等。小行人负责接待来自四方诸侯的使者。其与大 行人的职责区别，在于接待层次。贾公彦疏云：“大行人待诸侯身，小行 人待诸侯之使者。” 12994其执掌的礼仪包括对玉器及其搭配物的统一：“成六瑞：王用圭，公用桓圭，侯用信圭，伯用躬圭，子用谷璧，男用蒲 璧。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辅，此六 物者，以和诸侯之好故。”司仪掌撰相，在“致客馆”、“飨食”之时， 有“还圭”之礼。职金掌管关于金、玉、锡、石、丹、青的戒令。接受征 收上来的这些东西，依其质量好坏，将其中金、锡转给制造兵器的官府， 而将玉、石、丹、青交给负责收藏

19、的官府。.冬官系统周礼缺冬官，汉人补之以考工记。冬官原本属于“事”官，掌事典，其范围恐怕要超过对于“工种”的记述。郑玄三礼目录云：“象冬所立官也。是官名司空者，冬闭藏万物，天子立司空，使掌邦事，亦所以富立家，使民无空者也。司空之篇亡，汉兴，购求千金，不得。此前世识其事者，记录以备大数，古周礼六篇毕矣。” 13105考工记 共计三十工，按其叙官所分类，共有攻木之工 7种，攻金之工6种， 攻皮之工5种，设色之工5种，刮磨之工5种，拎埴之工2种。本系统之 官职涉及玉器者计1个，即玉人，按照严格的尺寸制作各种玉器。以上所列举的45种有关玉器管理之职官，只是周礼中比较明显与玉器有关者，尚有许多只讲面上之

20、礼仪而未具体至玉器者，其实深究起 来，也还是与玉器有关，因为玉器在礼仪活动中的渗透范围是很广泛的。45官中，天官14,地官5,春官14,夏官6,秋官5,冬官1。直接表述出其职能与玉器有关的有 29个，表述的是全面礼制，但根据互文见义及 郑玄注而推断其与玉器有关的有 21个，专以玉器为对象的职官有 2个， 即典瑞与玉人。从职能作用的角度来看，上述职官总体上可以分为定责、运化、 守藏、征收、督察、制作等六类。.定则之官。周礼中有专门以一定的治国思路制定规则、制度的 高级职官，称为“建”礼之官。所谓“建”，孙诒让解释为“修立其政法 之书，颁而行之” 158 -59 o建礼之官主要是天、地、春、夏、秋

21、、冬诸 官的最高长官，如大宰、大司徒、大宗伯、大司马、大司寇等，另外还有一些下属官员如肆师等也有这样的职能。有关玉器的各方面规则、制度形 成后渗入其余各运化之官职。.运化之官。所谓运化，指运用一定的玉器规章制度于广泛的政治生 活。这一类官职在周礼中数量最多，多为“掌”礼之官。这些职官负 责实施定责之官所制定的规章制度，具体来说，又可分为以下几类：协助 上级执行大型礼仪活动者，负责玉器等重要礼器的传递、放置、保管等， 主要有大宰、小宰、宰夫、内宰；掌管玉礼制之实施者，包括小宗伯、典 命、都宗人、家宗人、司盟，严格各种礼仪的实施程序、器物大小多寡等； 掌管接待之礼仪者，有大行人、小行人、司仪，严格

22、各等爵位者所应当有 的接待礼仪；运用玉器为符信者，有掌节、调人，按照规定区别使用不同 的符信；此外还有运用玉器为工具者，如土方氏、乐师等。.守藏之官。周礼中有众多职官负责礼器的保管与使用。其中大 府、玉府、内府、天府所保管的范围较广，玉器是其重要内容之一。典瑞 则专门负责玉礼器的保管与使用。另外郁人、司几筵、弁师、大驭、司干、 诸子等负责掌管的器具之中也包含了玉器。守藏之官的职责包括：接受各 种来源的玉器；按照不同质量、内容分付各职责部门使用；保管与自己职 能相关的一部分玉器；负责玉礼器在有关礼仪活动后的收回。.征收之官。征收之官负责征收玉器、玉料。包括职金、闾师、矿人 等征收之官确保了官方工

23、坊的玉料来源，同时也可从民间制作中收取有一 定质量的玉器以弥补国家使用的不足。.督察之官。督察之官负责监督玉器生产、 贡献等。包括大史、司书、 司会、职内、职岁、职币、职金、都宗人和家宗人、闾师等。负责督察之第10页官保证了收藏之府中的玉器使用得当、不致浪费，同时也是对各方国贡献 进行监督，不但保证各种玉器之使用符合礼仪身分，也保证了各地将此作 为一项重要任务抓好落实。.制作之官。制作之官把体现了等级意义、象征意义的玉礼器规格落到实处，并且保证它们的艺术性。 周礼涉及制作玉器之官有追师和玉 人。二者根据一定的礼制规格制作玉器，其中玉人对玉器的规定最为全面 和详细。据玉人记载，各种玉器的形状、大

24、小规格都有一定的含义。以上情况可列表如下：分析周礼玉器管理职官，具有以下特点：.职官之体系性以上定责、运化、守藏、征收、督察、制作等六种职官，构成了关于玉器开采、生产、贡献、收藏、使用、管理的完整体系。玉本散于天地之间，其原材料必须挖掘开采，才能为下一步制作提供基础， 相应有矿人、职金等职官；开采之原材料，必须经玉人的琢磨，才能够成 为具有象征意义的器物而用于国之大事；朝廷用玉，除了自己直接的玉器 作坊制作，不论是原材料还是成品，还必待各地、各方国的贡献；所贡献 之玉器，根据它们不同的质量和尺寸而分别进入各不同层次的守藏职官； 这些守藏或自身作坊制作的玉器，即可用于不同场合的祭祀、盟会、朝觐

25、等各种国之大事；而以上种种，包括从开采到贡献，从收藏到使用，从玉 器之尺寸规定到内涵蕴藉，都需要有一整套规章制度，这些则由那些制定 规则的职官来完成，同时由专门负责监督的官员来予以约束。因此， 周 礼虽然并非专门论述玉器管理之职官，但我们自可梳理出上述的完整管理体系。其结构图示如下：第11页六官以定则之官为衍伸点，运用于征收、守藏、运化、督察、制作等 职官。征收之官将己所获交给守藏之官，制作之官依据一定的规格制作玉 器并交付守藏之官，守藏之官负责提供各种玉器，运化之官接受玉器并运 用于各种礼仪，用毕归还。督察之官则存在于各个环节之中，确保运转正 常。.职责之交叉性在上述所列举之诸官中，还有一个

26、显着特点，即有些职官兼有定则、 运化的职能，如大宰、大宗伯。有些则兼运化与督察职能，如大行人、小 行人等。而作为天子身边的核心官员冢宰，既是规章的制定者和管理者， 也是规章的执行者（在一些礼仪活动中担当具体事务），看起来似乎是帽子大，身子小，“由其所司看，充其量是一个周王后宫的总管角色”3141，但从西周金文看，的确有一个“宰”在天子左右，管理王家内外,传达王后之命。对此，如果我们认识到，周代实行分封制度，周王朝充其 量不过是一个较大的邦国而已，周王朝主要依靠名目繁多的朝觐会盟等礼 节来维持与诸侯国之间的关系，加上它本身举行的祭祀等各种典礼，意味 着王朝中从事于此类事务的官员必须维持一定的数量

27、，甚至是“全朝参 与，方能够应付这些一年到头繁杂而众多的礼节一一那么就可以理解周礼中职官宏观职能与微观职能交叉的现象。.职事之关联性周礼大宰载以八法治理官府：“一日官属，以举邦治； 二日官职，以辨邦治；三日官联，以会官治；四日官常，以听官治；五日 官成，以经邦治；六日官法，以正邦治；七日官刑，以纠邦治；八日官计，第12页 以弊邦治。”其中，官联是周礼职官制度的重要特色。所谓官联，就 是说国有大事，单独一个官府不能胜任，需要几个官府协力合作才能完成。小宰记述了 “官联”的几种情况：第一是在祭祀方面的联合办事；第 二是在接待宾客方面的联合办事；第三是在办理丧事和荒年赈灾方面的联 合办事；第四是在军旅方面的联合办事；第五是在田猎征调民众方面的联 合办事；第六是在聚敛财物和散发救济方面的联合办事。对此，郑司农举 大祭祀与大丧事为例说明：“大祭祀，大宰赞玉币，司徒奉牛牲，宗伯视 涤濯、莅玉图、省牲镀、奉玉 ？U,司马羞鱼牲、奉马牲，司寇奉明水火； 大丧，大宰赞赠玉、含玉，司徒帅六乡之众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