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话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

1、西话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西安话剧院匆匆走过了漫长的五十年，五十年的辉 煌灿烂，五十年的风风雨雨，真可谓“忆往昔，峥曝岁月稠”。 五十年间所演由的剧目，从如兄如弟 、山花烂漫、卧 虎镇、毛泽东的故事到胆剑篇、中锋在黎明前死去、安娜？克利斯蒂、叶尔绍夫兄弟等等不下数百余剧。当时培养的编导演人员后来陆续成为国内著名的艺术家，其 中以万一为代表的导演艺术家， 以刘法鲁、张克瑶、曹景阳、 朱道娴、何曙霞，乃至李万年、严彬、魏清芬、翟卫国等等 一批老中青表演艺术家，不但在省内享有盛誉，有些在国内 外也负有盛名。他们的导表演艺术连同他们所塑造的艺术形 象，如玉如珠，似星似月，一直镶嵌在几代人的脑海之中； 他们

2、含英咀华，如芝兰之蕙，操灵蛇之珠，一时之间将我省 的话剧艺术推向了鼎盛时期。现在这些人中有的远离我们而去，已经作古；有的也已“可怜白发生”。然而新的和更新的一代接过了他们手中的旗帜，仍然坚守在这话剧艺术的征 途之上，秉承着“市话”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开拓进取， 一往直前现实主义的艺术精神，是西话最可宝贵的精神传统。这从它的创作剧目和选择排演的剧目中可以看得由来。首先是剧目的时代性。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之艺术,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艺术的必然。话剧这一 “舶来品”，来到中国，自春柳社始就与中国社会历史渐趋融合，只有这种 融合，才在中国社会中生长发芽成长茂盛起来。自上世纪五 十年代起，西话从如兄如弟经山

3、花烂漫、车站新风、卧虎镇到延水长、巍巍昆仑、毛泽东的故事及 至三十六任队长、小长安等，皆是随时代之风潮，着 时代之彩色，探时代之蕴涵，藏时代之人文，塑时代之精神。 无论从主题、思想、人物、故事、情节，无不是从当时各种 政治社会运动由发，尽力贴近时代政治之需求；从各个年代 的现实由发，用现实主义的艺术眼光，看其是否具有“较大 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看其是否具有“主要人 物是一定阶级和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们所处时代的一 定思想的代表。其次，是其所创作剧目的生活真实性。真实性是现实 主义艺术精神之核，离开真实性便无从谈现实主义。虽则其 它主义比如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也都需要真实，但它

4、们 的真实或建立于荒诞之上，或建立于个人主义的意识流动之 上，甚或变形、夸张、幻化、解构等等。但现实主义艺术， 总是从生活的底蕴真实力求达到艺术表现或再现的真实，虽 则有“踵事增华，变本加厉”，但却是“酌奇而不失其真， 玩华而不坠其实。”（刘勰：文心雕龙）这从西话的创作剧目看，无论是描绘新中国一代石油勘探工人的尖兵，还是 抒写纺织工人的山花烂漫，那种蓬勃的朝气，恢宏的气 度，乃至广阔的胸怀，精细的思虑，无不是从建国之初人们 在党的领导下意气奋发建设社会主义的生动写照。而卧虎 镇则描述了党在革命时期统一战线的成功运作，争取地方 进步势力来对付反动势力的斗争。坚持真实性，就要使创作 剧目必须贴近生

5、活贴近人民，更贴近历史事实。从三十六 任队长、小长安中可以看到改革开放初期底层人民在观 念、心理，乃至生活习俗、思维趋向上的骚动、徘徊与奋争。毛泽东的故事则依伟人的平常事中还原于平常人，从圣 坛中走入百姓家。这就更贴近于民众的生活，更切近于民众 的情感。显现由艺术真实的生动魅力。再次，现实主义艺术，除在内容与生活的真实性之外， 还必须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 。西话的创作剧目， 无疑地在舞台上为我们留下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像 孟丹梅、于长海、秦洛虎、周伏龙；张学良、杨虎城；乃至 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等一系列感人至深的舞台形象，为 话剧舞台的人物画廊增添一道道亮色。这些人物形象，在剧

6、 目创作与舞台呈现时都是从当时的政治环境与社会环境的 实际由发，努力探求他们行动的真实与内心的真实。表演艺 术家们在深刻地理解人物的基础上通过体验，在舞台上再现 他们的形象。因而这些形象不但具有了深厚的生活根基同时也具有内心的丰富情感，显示由不同的艺术个性。第四，西话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是在他们综合的艺术 创造中显现并承传下来的。无论从剧目创作到导演的二度创 造，还是舞美制作与表演艺术家们的舞台人物呈现，均统一 于现实主义艺术精神之下，合谐而融汇为一个艺术整体。特 别是这些表演艺术家们，他们以各自深厚的艺术功底和生活 积累，对人物的形体动作乃至音容笑貌与细节和内心的结合 上都作了细致的体察和研究

7、，这样使他们所演由的人物，都 达于形神兼备的境地。 这正如丹钦科所说：“生活在同一个时 代，接触着同一类人物，参列在同一样的环境中间，因而， 自然也就被同一样的理想所感召。”综其所述，西话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 就是尊重生活， 尊重艺术的真实性，更尊重艺术的时代性，并把斯坦尼的导 表演艺术与中国的实际生活与艺术实践相衔接，使之更加民 族化、大众化。当然，“艺术家不是仅仅反映一刹那的照相 的感光片。这样，就在艺术作品中，既没有生命，也没有意 义。艺术家以自己的创作灵感来充实一瞬间所抓到的片断， 通过自己的心灵，来概括个别现象，用零星的特点，创造一 个严正的整体，在似乎没有联系的现象中，找生活生生的

8、联 系和连贯性，通过自己的世界观，去融合和改造活的现实中 各种矛盾方面”（杜布罗留勃夫选集）。是的，西话的艺 术家们正是遵循着这样的现实主义艺术规律，来创造他们的话剧艺术的。我国当前正处在重要的历史转型期，人们的思维、观 念、习俗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演变，话剧艺术，乃至现 实主义艺术也都经受着生活演变的炙烤。自上纪世末，这种 严峻的形势正逼仄着话剧艺术。西风东渐，各流派艺术观念 的引进，短短数年间，把西方上百年的变幻，在我国的话剧 舞台上魔术般地流演一遍，不少人都不无自得地自栩为话剧 艺术的救赎者。未几，这阵阵所谓的创新之风，便云散烟消 话剧艺术在经过此一番扫荡之后，很难振作起来。固然，对

9、于东西之优秀艺术遗产，我们理应很好地继承和借鉴，但却 要经过我们自己的胃加以消化和吸收。梅耶荷德是需要的， 斯特林堡也是需要的，乃至布莱希特、奥尼尔、尤奈斯库等 等，我们统统需要，但必须与我们的话剧艺术传统和我们的 社会生活进程融汇结合在一起，才会产生具有中国特色的民 族大众的话剧艺术来。如此看来，对现实主义艺术精神的继承和发扬，西话 自有其优长。但在社会的巨大变革期，显然是不够的。往昔 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因受历史的局限，也还有很多的不足 与偏颇，如对政治权力话语的浓重关注，对现实生活的莫种 粉饰，对人生的探觅与对人的心灵复杂性与丰富性的揭示， 都还有待于艺术家们进行更大的努力。然而，现实主义艺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