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与教育产业化

1、义务教育与教育产业化何宗海近段时期以来，新一轮事业单位改革又成为热点话题。教育体制 改革是事业单位改革的重中之重。有专家发表官方言论说：“以前经 常说的教育产业化，这个概念模糊不清，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义务教育 是不可以产业化的” 1。究竟是谁对这个概念的认识“模糊不清”？在这里，就义务教育 与教育产业化概念及相关问题，谈点儿个人的初浅认识，“模糊不清” 之处，敬请专家学者及教育工作者帮助澄清。义务教育是制度安排，教育产业化是经济业态制度是社会实体或组织团体及个人共同遵守的规范或行动准则。制度包括法律、法规和约定俗成的道德观念等，具有指导、约束、激 励、规范的功能。美国当代经济学家诺斯认为，“制度

2、是个社会的游 戏规则，更规范地讲，它们是为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的一些制 约”。在诺斯看来，“理解制度变迁过程就等价于理解参与人协同修正 其信念的方式”。他把制度分为三种类型，即：正式规则、非正式规 则和这些规则的执行机制。正式规则又称正式制度，是指政府国家 或具有管理职能的社会团体等按照一定的目的和程序有意识创造的 一系列政治的、经济的或文化道德的规则及契约等法律规定，以及由 这些规则构成的社会的等级结构。由它们共同构成对人们行为的激励 和约束；非正式规则是人们在长期实践中无意识形成的，具有持久的 生命力，并构成世代相传的文化的一部分，包括价值观念、伦理规范、 道德观念、风俗习惯及意识形态

3、等；实施机制是为了确保上述规则得 以执行的相关制度安排。3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规定的义务教育，是指根据法律 规定，由国家、社会、家庭必须予以保证的，适龄青少年儿童都必须 接受的国民教育，是国家依照法律规定对适龄青少年儿童实施的9年 具有强制性和普及性的教育制度。义务教育是国家为了维护小学至初 中阶段的青少年儿童正常受教育而依法制订的一系列具有法规性、强 制性和指导性的法律和政策规定，以确保在制度保障下教育的健康有 序进行。义务教育是一种国家行为，是涉及义务教育领域的教育教学 以及教育管理行为必须遵守的准则和依据。义务教育的基本内涵是： 父母或监护人与家庭有使学龄青少年儿童就学的义务,国家有

4、办学兴 校使国民享受教育的义务，全社会有排除阻碍学龄青少年儿童身心健 全发育的种种不良影响的义务。业态即产业运行的状态，是产业形态和效能的统一。产业有狭 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产业是指对土地、财产等有形物质的拥有，广 义的产业是指所有从事生产和服务的职业。教育的产业性是教育的物 质属性的客观特征，是指教育作为一种产业，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 对经济发展具有长远推动作用；通过教育投入，可拉动经济增长，促 进教育事业发展的功能和特性。教育之所以可称之为产业，是因为教 育具有可竞争的市场需求、有专属的行业资产、有专门的物质产品、 有排他的质量品牌、有独立的经济运行机制等产业要素的基本特征。 教育除了具备

5、以上产业特征外，还集中表现出对相关的有形产品和文 化精神等无形产品的生产过程，能够获得社会经济效益的特性。所谓 产业化，是指某种产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以行业需求为导向，以实 现效益为目标，依靠专业服务和质量管理，形成的系列化和品牌化的 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是一种在市场经济规律支配下所形成的规模经 营的机制。产业化是产业经济运行过程中所呈现的一种业态，其基本 特征：一是面向市场；二是行业优势；三是规模经营；四是专业分工； 五是相关行业配合；六是“龙头”带动、配套服务；七是市场运作。 新时期教育产业化机制的形成，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社会经济 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客观需求和必然趋势，是应用而生的一种

6、市场经济 运行架构，同时也是教育市场发展趋于成熟的重要标志。教育产业是 不是形成了 “产业化”，实行不实行“产业化”是由价值规律所决定 的、不以个人或团体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教育产业“化”与“不化”，仅仅是个认识或认识程度问题。教育产业化跟“公平的社 会分配制度”以及教育的公益性、公平性没有直接关系；产业化 是教育产业在市场发展中所表现出来的自然属性，受市场经济规 律支配；公益性和公平性是国家在制定公共政策时要解决的均衡 发展的问题，受公共政策导向制约。教育的公益性、公平性是义 务教育和其他教育政策要重点解决的问题。义务教育是计划，教育产业化是市场义务教育属于社会学范畴，教育产业化属于市

7、场科学范畴。随着 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的教育产业正向着多元化的方向转变。关 于教育的公私性问题，在理论界有过不少争论，争论的焦点总是 集中在教育资源配置方式和经费来源上。教育是公办还是民办， 教育资源是否由市场配置，并不取决于它的自然属性，而是取决 于它的社会和政策属性，取决于相关的教育制度安排。教育制度 的制定者及其实施者们，既可以推动教育市场化，也可以扩大教 育的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如通过扩大义务教育办学范围、免除 教育学杂费、扩大办学规模和扩大招生等，增加教育的社会覆盖 面和受益面。教育是生产知识的产业，是生产科技的产业，是生产人力资 本的产业。教育的产业属性，说到底就是教育的市场经济属

8、性。 教育既然是产业，就必然具有经营的功能，会遇到“盈亏”的问题。 教育需要市场化的运作模式，需要经营。从法律意义上说来，学校（包 括各类具有法人资格的教育培训机构，不区分公办、民办等所有制形 式）是教育主体。从事教育经营是学校或其他教育培训机构的专有职 能和职责。投资者（其中包括各级政府及其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不能 成为直接的教育主体，即便是在公办学校参与市场竞争的情况下，也 应如此。这是由教育的行政性（政、事分开）和市场竞争的公平性法 则（政府具有对市场的管理和主导职能）所决定的。教育投资者，尤 其是政府，不充当“教育主体”，不直接参与教育经营，有利于从宏 观上体现教育的公共性，比如教育发展规

9、划、教育公共政策的制定实 施，教育发展方向的把握，重大教育问题的处置等；有利于维护教育 的公益性，对教育的公共投入及使用，目的性更为明确，操作性更强； 有利于掌控教育的公平性，实现教育供给方式的转变，远离“垄断教 育市场”的嫌疑；有利于正确行使教育行政管理职能，高屋建瓴地掌 控教育市场动态，以“裁判员”的身份审视评估教育，引领教育发展 方向。应逐步转变那种把“公共教育”理解为“政府的教育”的传 统观念。要让“公有教育资产”成为“公共教育资产”（包括有形资 产和无形资产），真正成为客观的“市场客体”，成为市场的经营对象， 实现教育经营权的平等竞争获得，而不是依靠政府行政权力控制，指 派代理人“看管”教育。计划和市场是资源配置的两种不同方式。目前的中国教育市 场上，义务教育与教育产业化作为不同的教育资源配置方式，始 终是并存的：义务教育是政府配置教育资源的主要方式，教育产 业化是家庭及社会配置教育资源的主要方式。承认不承认只是个 认识问题，存在不存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