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讲座之一 -孔子及其君子人格

1、国学讲座之孔子及其君子人格同学们，在这个秋日的清晨，这样一个庄重 的场景之下，我们来谈一谈孔子。说起孔子，我首先想起了现代著名作家郁达夫悼 念鲁迅先生时说过的话：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 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 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孔子无疑是我们这个古老民族历史上最伟大、最值得爱戴的人物 之一。宋人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孔子作为儒家思想 的创始人，确实如一盏在中国历史上悬挂了两千多年的明灯。而论 语作为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儒家经典，曾被列为古代文人必读 的四书之首。论语从结集至今历经千年而不衰，其强调自我 修养、道德提高、积极

2、入世的精神，对现代人来讲，仍然具有很强的 指导意义。但是，由于多种原因，论语这部在知识分子中间最为 普及的读物，在今天几乎成了绝学。我们有很多崇拜的商界、体育界、 文艺界偶像，对他们的生活起居、生日星座、穿着打扮、八卦绯闻如 数家珍，却对孔子非常陌生。这是不正常的。美国美利坚百科全书这样评价孔子：“在古代的诸子百家中， 孔子的影响、孔子的威望和他的学说是在耶稣纪元以前就正式确立起 来的。儒学被当作官方信条和国家独尊的学说已超过两千多年，甚至 有人把它当作宗教来看。假设世界上存在永恒的真理的话，中国人是 在孔子的学说中去探求发现的。中国的人生之道和社会道德规范，显 示了这种可称之为理性主义的人道

3、主义的造型力量。孔子的“天下大 同”的梦想没有能够真正实现，可是儒家的中国毕竟获得了长期的安 宁和兴盛。并且其文化方面的统一和延续到达了不可比较的程度。很 多世纪以来，中国的邻邦如朝鲜、日本、越南，也把孔子作为他们的 圣贤和师表。所以，今天，我们太有必要走近孔子。然而，孔子是博大精深的， 正如他的学生颜渊所说：“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 后。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这句话的意 思是说“孔夫子的道学、德行，越仰望越显得高远，越深入钻研就越 觉的坚实厚重。孔子之道神妙莫测，看它好像在前面，一忽又像在后 面。用尽我的才力，而夫子的道依然卓立在我的面前，我想再追从上

4、去，但总感到无路可追上老师的步伐。”对于孔子，有很多人穷其一 生去钻研，也不敢说完全懂得了，所以，我们今只能略窥一斑。在论语当中，有一个词出现的频率非常高。就是“君子”， 这个词在论语当中一共出现了 107次，遍布全书的20个章节。 我们就来谈谈孔子反复谈到的“君子人格”。从孔子关于君子的论述 中，可以大体得出在孔子心目中君子的含义。”孔子说文质彬彬，然 后君子“君子是刚健的、积极的，具有完善的人格的人，也是注重外 在行为举止修养的人。孔子的君子人格包括很多内容。我今天在这里讲两点。君子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博大情怀和历史使命感。孔子认识到人只能生活在社会中，所以应该具有社会群体意识, 具有社会责任

5、感。论语啕L子中有一段对话“长沮，桀溺耦而耕， 曰：滔滔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假设 从辟世之士哉？夫子恍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 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由此可知孔子面对礼乐崩坏的社会怀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必 然，孔子所倡导的君子也是应有安民济众的伟大理想抱负的。“子路 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 安人J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 修己只是君子的最低要求，作为君子，理应以安民济众为己任。曾子 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 后已，不亦远乎。”君子是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博大

6、情怀和历史使命 感的伟大人格的表达。君子之志向，是远大的，不会仅仅局限于个人 的一己之私和利益得失。而是关注全社会和人类的命运和道的实现。大家知道，孔子在政治上的核心思想是“仁”，为了推行他的政 治主张，他十几年奔波在通往六国的道路上。那时候，诸侯王们都摩 拳擦掌，想靠武力抢占更多的地盘，谁会在乎“杀人盈野”，谁会理 会一个老人絮絮叨叨的“仁者爱人“说教呢？孔子一生都在寻找，找 一个能推行他的政治主张的人，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孔子也曾发过牢骚，说“道不行，乘梓浮于海。”但是他始终没 有停下脚步。“知其不可而为之”，明明知道自己的“道”在现实中 不可能得到推行，但是因为相信自己所追求的道是正确的，

7、就百折不 回。史记记载，孔子曾被诸侯困于陈蔡，绝粮，孔子依然弦歌不 绝，弟子当中有人开始怀疑自己的“道”不够好，自己的德行还不够， 只有颜回说“天下没有一个国家能容纳老师。虽然是这样，老师还是 要推行自己的学说，不被天下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被接受，这样 才能出君子的本色！”孔子听了欣慰地大笑。孔子有一种殉道式大义凛然，启示我们，不是所有正确的“道” 都能被世人理解、接受，有时候会因为“道”太伟大，超越了它所处 的时代，反而会遇到更大的阻力，大家学过历史，知道马克思曾被迫 流亡，戊戌六君子被斩首，就会理解。我认为，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 道路，虽百死其犹未悔，是成为“君子”最关键的一点。二、君子获

8、得利益的原那么是必须符合道义。孔子说：“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 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君子注重于谋取道的实现，而不会去注重 谋取食物。也就是说，君子是为了实现道而努力，不只是为了生活和 生存而打拼。君子所忧患的是“道”是否能够实现，而不会因为贫而 感到忧愁。孔子又认为“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对于食物和居 住条件没有特别的要求。孔子最喜欢学生颜回，曾赞扬他“一箪食, 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孔子把得意门生颜回看得很高，认为他粗茶淡饭，褐衣简居，也能不迁 怒，不忧愁，安贫乐道，是君子的典型。但是，这并是说孔子主张人应该固守贫困，越穷越好，

9、越穷越光 荣。实际上，孔子的生活也是很讲究，很精致的，他从来不反对人追求世俗的幸福。论语乡党第十所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缁 衣羔裘，素衣麋裘，黄衣狐裘”。 用现在的话来说，孔子是个讲究 生活质量的人，“肉切得不正，不吃；烹调得不好不吃；酱用得不对， 不吃；过宿陈酒不喝；外面街上买的腊肉不吃等等。这些习惯确 实很有品位、很讲卫生，必须有丰厚的收入，才能支持他过这种优雅 的日子。但是，对于求“利”这件事，孔子是有他严格恪守的准那么的。他 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心中时刻关注的，是对百姓 生活和国家安定具有重要意义的道德和法度，而小人那么只是关心自己 眼前的利益。重义轻利，理所应

10、当地成为了君子的价值取向。重义轻 利并非意味着君子就不去追求利，而是必须以道义作为原那么。“孔子 历来反对见利忘义之利，反对自私自利；赞成见利思义之利， 赞成通过合法的手段和合于道德方式而得到的利。”正因为如此，他 说：“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 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故而“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 云。”这就是君子对待富贵与贫贱应有的态度。君子即便是在穷困潦 倒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坚守道义，而小人那么会去胡作非为。如论语 中所记载的“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今天，社会已经朝着一个更加文明有序

11、的方向开展，但不可否认 仍然出现了令人忧虑的现象。崇尚“有钱就有一切的人生信条”，认 为“不管采取什么手段，能挣到钱就是好样的”的人不在少数。人们 痛恨的官员的贪污腐败、商家的违法经营、学者的沽名钓誉、明星的 恶意炒作，这一切丑恶、阴暗、卑劣的乱象的根源，都源于不正当利 益追逐。所以，重温孔子关于君子重义轻利、先义后利、义利统一，追求 高尚人格的价值观，让孔子这些亘古流传的人格操守箴言，内化为每 位生命个体的精神境界，有助于我们人生的列车在正确的轨道上行驶。孔子教导子夏说：“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用今天的话来 说，就是要做个品德优秀的知识分子，而不要做人格庸俗的知识分子。 这也是孔子对我们的谆谆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