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华谈国际机制论

1、. 作者简介: 台北医学大学牙医学士中医药大学中医学士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法学硕士中央民族大学学博士郭耀华谈国际机制论(本文出自“大学中观天下“一书第八章) 2002.7.6 2011.05.21传出前言：在全球化、信息化、多级化及信仰多元化的时代里，冲突与决策与日俱增，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甚至联合国的常规运作，都对全人类的平安与幸福有重大影响，而国际机制的合理与动态操作，在防止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降低冲突的爆发与伤害，实现国际秩序与共同开展，并提高合作效率上，功不可没。机制的安排与规可以是成文的国际法形式规章，也可以是不成文的默契，更可以是国际组织或首脑会晤后的宣言。当前国际社会的稳步前进与

2、机制部的协调沟通密不可分。中国正快步融入国际社会，对国际机制的功能掌握，对中国国家利益及开展多极化世界的手段，需有更清晰概念，应更敢发言，也更能创新。例：五国合作组织，亚洲博鳌论坛合理机制将创造和平的地球。注：中国又创立金砖集团bricks论坛、论坛促进国际和平对话二、关键词词：国际机制、理性选择、博弈论、国际合作、霸权主义、非政府组织。三、研究容：一机制regime与国际机制定义1：1法语中的rgime是“合法的规则和原则体系的意思。“牛津英语词典“中“机制一词的释义为“方式、方法或规则、管理，或指具有影响力和权威性的体系或机构。联合国国际法庭在1980年曾宣布，“机制是“具有自制力的外交法

3、律规则以及“法规和规则系统。附注：regime也可用institution取代，见于参考文献16，P3972国际机制的定义：目前，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学者对国际机制提出了多种定义，但最典型、被引用得最多的是以下三种：1. 斯蒂芬克拉斯诺认为，国际机制是指“在*一特定问题领域里组织和协调国际关系的原则、准则、规则和决策程序2。2. 唐纳德柏契拉和雷蒙霍普金斯认为，国际机制是一种国际行为的特定模式，存在于国际关系中每一个带实质性问题的领域，任何一种共同的国际行为模式都伴随着相应的“原则、准则和规则。简言之，国际机制就是“国际行为的机制化3。3. 奥伦扬等人则提出，国际机制是指国家间的多边协议，旨在协调

4、*一问题领域的国际行为。从这三种典型的定义可归纳出国际机制的三个要素：共同的国际行为模式，协调国际间关系的原则、准则、规则和决策程序，以及限制在*一特定的问题领域。二国际机制论的代表人物有：1.罗伯特基欧汉Robert O.Keobane，美国2.约翰鲁吉John Gerard Ruggie，美国3.斯蒂芬克拉斯纳Stephan D.Krasner，美国4.奥兰扬Oran Reed Young，美国5.厄恩斯特哈斯Ernst B. Hass，美国6.肯尼思奥耶Kenneth A. Oye，美国7.约瑟夫奈Joseph Samuel Nye， Jr.，美国8.斯蒂芬哈格德Stephan Hagg

5、ard，美国9.贝思西蒙斯Beth A. Simmons，美国10.唐纳德柏契拉美国11.雷蒙霍普金斯美国12.阿瑟斯坦恩美国13.沃尔克特伯格Volker Rittberger，德国14.斯坦利霍夫曼美国15.姗斯兰吉奇斯特兰奇，英国16.山本吉宣日本17.王杰中国18.王逸舟中国，在中国尚有亚青及杰等人。90年代后美国学者更多投入三国际机制论流派源头：在70年代里，“机制这一概念主要是作为世界贸易的稳定性提出来的。紧接着，在经济相互依存日趋加深的过程中，人们对霸权国家与国际机制之间的关系展开了剧烈争论。到了80年代，伴随霸权国家美国衰退论的出现，争论的重点集中在国际机制是否需要“霸权国家存

6、在这一点上，这里可以看到机制论与霸权论的争论，甚至连两者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不清了。本来，国际机制论是以自由主义的贸易理论为核心而展开的，对平安问题的应用未作充分的研究，也没有对霸权国家的存在与否问题加以足够的重视。而现实主义者认为，机制之所以使世界秩序得到稳定是由于霸权国家提供了机制这一国际公共物品，维护了秩序，并通过这一认识得出了新的结论。美国国际政治学家基欧汉撰着的“霸权之后“1984年一书对这一争论起到了一定的阻止作用。他提出兴旺国家应该通过合作把美国维持的世界机制继续保护下去。4四1980年代二大流派介绍：格老秀斯派与国际机制修正构造主义派第一个流派以雷蒙霍普金斯、唐纳德柏契拉和奥伦扬为

7、代表：1. 第一，他们根本上坚持了格劳秀斯主义的传统，故称为格劳秀斯派。首先，他们认为：国际机制无处不在，是国际体系开展的一个新现象。他们指出：“机制存在于国际关系的所有领域，甚至存在于那些传统上被视为完全无政府状态的领域，如大国争夺。因为政治家几乎总是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受到原则、准则和规则的限制的。正如相互依存不仅会导致合作，在一定条件下也可能导致冲突一样，国际机制不仅存在于合作的特定问题领域，也存在于易产生冲突的领域。国际行为一旦成为惯例，就会对外交实践形成道义限制。“惯制的行为产生公认的准则。5第二，该派不同意认为由主权国家组成国际体系仅受均势限制的观点。他们指出，代表国家的领导集团才是国

8、际关系的实际行为者。领导集团有着广泛的国家和国际联系，它们在国际关系硕大的网络中行事，必然受到超越国家的原则、准则和规则的制约。国家支配超越国界的行为和维持对国际体系各方面控制的能力是有限的。平安和国家生存并非是唯一的对外目标，武力在国际政治中并不起单一的重要作用，日益开展的相互依存趋势是比均势更重要的限制因素。第三，该派展示了一种新的视野，认为国际机制是“一种理想主义的未来世界模式，它的起步是将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结合起来。国际机制虽不能马上成为现实，但它对今后世界秩序的建立、调整和加强将起积极的作用。2. 唐纳德柏契拉和雷蒙霍普金斯在对国际机制进展初步的研究后曾得出了六点结论：6(1)国际机

9、制存在于国际关系的一切领域。(2)国际机制是介于目标、利益、目标与行为之间的联系机制，构成机制的原则、准则与规则应符合国际道德或国际法的要求。(3)国际机制的性质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机制管理体制的性质。(4)国际机制有正式机制90年代后流行和非正式机制之分，非正式机制构成主体。注：70-80年代盛行(5)机制的有效性取决于参与者是否一致承受并遵守机制准则的程度。(6)机制的变化和两个根本的政治概念权力与利益密切相关。大多数国际机制的变化源于国际权力构造和各国利益关系的变化。反过来，机制不仅能改变不同行为者拥有权力的程度，而且也能改变行为者最大限度实现自身利益的认识和手段。3. 美国体制论的代表人

10、物奥兰扬从三个方面对体制进展了有意义的分析。奥兰扬分析的三个主要方面是：第一，体制的要素分成：1权利和准则的存在；2决定的程序；3以遵守准则为目的的机制；第二，体制的实际行为：1体制的形式；2组织的明确性；3政策手段的强弱；第三，体制的变化状况分：1体制的形成；2体制的变化二类。此外，奥兰认为，国际机制有三种形成途径：自发性、强制性、谈判。由此，国际机制可从生成角度分为合作型、霸权型与协调型三种，国际机制供给公共产品也相应的具有三条途径：自发合作产生、协调谈判产生、霸权强制产生。注：在国际关系理论著作中，认为霸权提供公共产品的观点相当显要。他们认为，公共产品的提供者不是世界政府或其它国际权威，

11、而是霸权国家，“霸主或领导者有责任保证提供稳定的货币和开放贸易制度下的种种公共产品。9在霸权体系下，只有霸权运用自己的威望、实力和地位和国际体系或国际社会提供的公共产品才是有效的，并且也是惟一的。机制占支配地位的强国总是最有发言权，“国际机制的根本准则首先要与强国的价值标准、原则、目标、决策程序相一致。一是利益相符，二是强国意志，这十清楚显地暴露了西方国际机制论的实质，即强调以美国为中心，强调以符合美国及其盟国的利益为原则和强调以西方价值标准为准绳。)2第二个流派是以罗伯特基欧汉和阿瑟斯坦恩为代表的国际机制修正构造主义派。他们赞成“修正机制构造的主，因而得名。首先，他们认为，国际机制并不是无处

12、不在的，强调在各主权国家都最大限度地追求权力和利益的世界里，机制只能在*些利益可妥协的领域产生，“机制的作用是协调国家行为，以在特定的问题领域获得预想的结果。10其次，该流派认为，可产生机制的特定问题领域是很有限的，而且形成的时间也较长。他们强调，如果国际社会真的出现了复合相互依存的势头，国际机制赖以产生的特定领域才会增加。然而，这一过程是极其缓慢困难的。再次，该流派还认为，国际机制的开展不会根本改变“国际体系的组织原则，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和国家主权亦不会因此而废止，但现存的无政府状态和国家主权的涵将随着国际机制的逐步建立和运转而发生变化，为世界从无序到有序的过渡创造有利条件。11大多数西方

13、国际关系学者对国际机制持较为现实的修正派观点，除了基欧汉和斯坦恩之外，斯蒂芬克拉斯、厄恩斯特哈斯、罗伯特杰维斯等也根本上是支持这一观点的。五其它学者看法：1Stephan D.Krasner斯蒂芬克拉斯诺：.国际机制的最大功能是“制约和调节国际社会角色的行为。12它的功能性特征包括：首先，国际机制是一种主观现象，是主观的产物，它反映国际机制参与者对合法、适宜、合理的道义行为的理解、期望和信念。在既具地缘又具功能性质的国际组织中国际机制最易形成。其次，任何一种国际机制都包括决策程序的有关准则。因此在分析一种国际机制时，不仅要把握其主要的原则和准则，还要了解其决定具体政策的规则的一般准则。具体来说

14、，就是不仅要知道谁参加该机制，什么利益占主导地位，而且还要了解进展决策、维护决策的细则和规定。再次，任何一种国际机制还包括表达正统的思想和预测行为变化的主要原则。因为这些主要原则关系到国际机制参与者的等级安排、准则的实施情况和机制的潜在变化。第四，每种国际机制都拥有一批精英分子或集团，他它们是机制的实际行为者。一般来说，各国政府是大多数国际机制的官方参与者，而政府代表又根本上都是各国的重要决策者，即精英，这些精英对国际机制的原则、准则、规则和决策程序的理解、共识，对形成和维系国际机制起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最后，国际机制存在于国际关系的每一个问题领域，哪里有行为发生，哪里就有机制；哪里需要调节

15、集团或国家行为，哪里就有国际机制。经济领域最易形成国际机制，但最重要的还是国际平安领域。2国际机制是变量，不是常数。斯蒂芬克拉斯诺认为，影响机制变化的因素包括“利己利益、政治权力、准则与原则、习惯与惯例和信息与知识。13注：罗伯特杰维斯认为信息与知识主要应促进机制参与者之间的共识。而厄恩斯特哈斯把此定义为“作为公共政策指导的技术信息的总和14。2Ernst BHass厄恩斯特哈斯：强调了六个国际机制理论取向：生态进化、生态变革、平等主义、自由主义、重商主义和“主流派。注：重商主义强调，利益均势对机制是十分必要的，国家的生存利益与国际的稳定利益同样是机制形成和维持的重要因素。主流派强调机制参与者

16、利益的“认同过程，认为这一认同会产生机制所需要的新的原则、准则、规则和程序。而提供“认同过程的最好途径是“复合相互依存，即多渠道的合作形式，武力作用居次要地位，全球问题被提上议事日程。Stephan Haggard & Beth ASimmons：斯蒂芬赫格德和贝兹西门斯：1、机制开展和变化的四个理论取向：构造、博弈、功能和认识。15注：认识取向与前三种取向的区别在于，前三种取向强调国家利益或国际体系的决定因素，而认识取向则强调“意识形态对机制的制约作用，容包括“行为者的价值标准，实现特定目标的信念和伦理意义。2、认知理论探讨核心论点是：如果不考察意识、行为者的价值观、信念、知识等等容，就不可

17、能充分认识合作现象。任何一种合作，归根到底都要受到人们的想象、误解以及收集信息的能力的影响，受到他们日常理解和学习过程的左右。与构造理论、博弈理论和功能理论不同，认知理论指出，任何问题围、包括解决问题的具体制度与合作，都不是给定的，而是一个动态的、进化的、学习的过程。持这类观点的学者认为，效用最大化的假设，无法说明制度的起源，它也不能解释不同文化和政治体系下面制度安排的变化及特征。16六国际机制、国际合作与理性选择：传统现实主义学派有时也谈论合作问题，但他们更多地是看它的消极面和不可能性，把它置于冲突与战争状态这样一个所谓的“不可防止的大环境下；他们似乎以为，国际体系下只能有霍布斯的“自然状态

18、，或者未来可能出现一种康德的“永久和平，在这两者之间盘旋的余地很小；他们不打算给出“第三条道路或“另一种选择。而国际制度学派的着眼点，恰恰是这个“灰色区域，是所谓的“中间地带middle ground，或者“第三种选择。他们成认国家间利益的差异，以及背后掩藏的无数文化、历史、价值、国制度的差异，但他们认为合作是必要的和可能的；他们同时成认进步的必然性和开展的历史性，但他们所追求的不是康德式的“永久和平，而是现实中的相对和平，是使冲突和磨擦保持在一定的“度以下。172理性理论rationalistic theory，又叫理论预期理论或理性选择理论，在国际制度理论家那里经常被用来作为解释国际合作行

19、为的主要根据。18约瑟夫奈伊指出，一个有效的制度，可以从四个方面稳定人们的预期心理：第一，它使人看到保持连续性的价值。比方，西欧人都认为欧洲联盟会长久存在下去，连东欧国家也希望参加这一共同体，这就影响制约了他们的行为方式。第二，制度提供了互惠的时机与可能。如果法国今天得到的较多，意大利可能明天会有更多的受益。在长久的过程中，暂时的不平衡总会得到校正。第三，制度提供了流动的信息。人们从制度的存在中知道，谁在做什么，哪些国家在服从什么样的和由谁制订的规则。从而也提供了一个检验和校对的标准。第四，制度为解决或缓和矛盾提供了各种途径。在欧洲，部长理事会the Council of Ministers和

20、欧洲委员会the European mission是谈判和讨价还价的场所，也是推动欧洲国家合作与进步的重要组织手段。“因此，制度创造着一种气候，在这种气候下面建立和开展出稳定和平的预期。19七理性选择与博弈论：20说到底，理性选择的过程也是一种博弈交换的过程。在国际事务中，任何国际合作的实现，任何国际制度的建立，实际上都是反复的讨价还价和理性选择根底上的博弈的结果。国际制度理论假定，整个过程建立在一种理性的推理之上，其着眼点是，在原本冲突的国际无政府状态下力争压倒对手的各国博弈者，所采取的行动是“理性上正确的，对每一个参与方而言，其最正确的行动方案决定于他所认为的其它参与方将要采取的行动。这与

21、碰运气的游戏不同，也不问个人或个别国家在实际冲突与合作问题面前可能的所为；众所周知，在国际事务中，总会有不理智的行为。但国际制度理论为便于分析，以国家的对外政策一定建立在理性根底上为前提。如果假设个人或国家的行为根本上荒谬不经或完全无法预料，就不会有持续的国际合作理论，甚至不会有任何社会理论。按照博弈论的原理，博弈过程包含至少以下要素：第一，每次博弈冲突、合作、制作建立或修改等等必须有两个以上的参与者；在国际政治中，相应地，它既可以指全球性的事态，也可能是地区性、多边或双边的制度。第二，所有参与方的根本目标，是要么战胜对方、建立霸权或统治地位所谓“零和博弈zerosum game，要么找到对各

22、方都较为有利、大家均能承受的解决方法，包括暂时性的合作与建立正式的国际制度所谓“非零和博弈。第三，它包含一种或一组规则，任何参与方只有遵守规则，才能使自己和他人获得好处或防止麻烦，当然，也只有大家都服从规则，才能使博弈过程顺利进展。相应的，规则里必须包括对不服从规则或违约行动的惩罚，否则规则仍然是没有意义的。第四，信息条件。它决定每一参与方对其它参与方的了解包括信息的数量与质量，以及对整个环境的构造的了解像在讨论“囚徒困境时情况。由此可以看出，信息因素对于国际合作与国际制度的成功是极其重要的。不过，这不等于说，任何国际制度甚至任何国际合作，一定是在参与国掌握了全面而充分的信息后才出现的；实际情

23、况是，各国对信息重要性的认识和具体掌握的信息数量质量以及它们处理信息的能力，是十分不一样的，它与不同国家的实力以及它们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联系在一起。第五，动态分析与修正过程。国际合作与国际制度不是一经建立便结实可靠或永远不变的，任何制度与合作都有可能随着具体环境、条件及信息的改变而变化，博弈的过程不仅表达在制度建立之前，更表现在制度的开展、演化、调整和修正的进程之。从博弈论和理性选择理论解释，比方，每一方的每一新的选择，它们背后所包含的国政治因素或国际事态因素的作用，都可能促使对方或各方改变原先的选择，从而使合作过程和制度构造发生这样那样的变化。20四、总结：必须成认，国际机制不是完美无缺的。

24、它可能有技术上的缺陷，也不可防止有在的缺陷，如何克制这些缺陷是国际机制开展面临的又一个重大课题：任何国际机制都有可能过时，这有可能是因为机制本身变得自我矛盾、机制参与者试图推脱责任、行为体改变了合作动机或一些毫不相干的变化。21如果国际机制试图控制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密集的系统，它有可能导致不稳定。因为有些时候这些复杂的系统难以有效控制，所以存在着国际机制做出破坏性安排的在可能性。国际机制造成的破坏性结果可能表现在国际争端中，当国际机制介入时，它总是倾向于给予冲突中的一方以更大的合法性，可能被利用为追求*一方力量优势的政策工具，因而加剧争端；也可能表现在处理其它国际问题时，国际机制可能成为国家

25、在对待国际问题上的决策替代品，也可能因为妥协而求得了对问题的一时解决反而降低了行为体及时解除问题根源的意愿。22一项国际机制参与者的数量也会影响到它的成效。如果参与者过多，将阻碍大家确认彼此是否有欺诈行为，即使欺诈者已被确定，参与者之间的相互推诿也会阻碍对欺诈者进展有效的制裁。这样，该国际机制既不能对欺诈行为集中制裁和报复，也就难以对合作行为给予奖励，从而难以维系长期而稳定的预期。23二全球化和冷战后的国际形势给国际机制的开展创造了机遇，但也给它提出了新课题。冷战后世界政治变化的核心特征是，相互依存在全球围和各种问题领域中的迅速加深。行为体之间相互依存使世界政治的不确定性可能更加突出，并使得种

26、种问题一开场就带有全球性而且其危害迫在眉睫，反过来，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也界定了所有行为体的共同利益。所以，冷战后世界政治给国际机制提出的新课题就是一句话：使全球围的相互依存关系向互利方向开展，防止失去控制或出现全面的冲突。而对这一新课题，国际机制应做以下三个方面的在调整和转换。24国际机制应防止追求狭碍的利益，努力追求可以被广泛共享的利益。即使是在特定问题上由少数行为体组成的国际机制，在实现其共同利益目标时也不应以损害其它行为体的利益为前提。目前，可以被全球围共享的利益是解决那引起全球性问题，主要包括防止核战争、防止核武器及其它大规模消灭性武器扩散、打击毒品交易和国际恐惧主义、环境保护、制止粮

27、食危机等。国际机制能否推动这些共同利益的实际，关键在于它们能在多大限度促成兴旺国家与开展中国家之间的合作或协调。为此，需要调整兴旺国家与开展中国家之间权利与义务的分配状况，按照更加公正合理的原则来重新构建二者之间的权利与义务关系并使之成为国际机制的根本原则。在当前的情况下，这种重构的关键步骤是兴旺国家提供必要的和充足的资金与技术帮助开展中国家首先建立起平稳的和可持续开展的经济、社会开展模式，同时保持其政治独立性和文化多样性。考虑到全球化正在急剧扩大世界的两极分化，开展中国家如果无力为解决全球性问题而提供合作反而陷入恶性循环，则所有国家都将在未来的危机中难以自保，目前采取以上步骤刻不容缓。另外，

28、国际机制不能仅满足于实现各成员国家的共同利益，还必须使其它非国家行为体包括个人、国际组织、跨国公司等与国家一样能共享合作带来的利益。大国在世界政治中拥有特殊地位和在大多数情况下对国际机制具有领导作用，仍然是国际政治的重要特征。世界政治仍无法摆脱霸权，西方特别是美国的霸权对国际机制仍然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但是，西方美国不可能是国际机制惟一的决定因素。一方面，美国需要和其它大国尤其中俄在全球围实现利益协调、促进合作、防止冲突，中俄同样极影响着国际机制；西方大国之间也倾向于建立利益相对平衡和功能互补、责任均摊的合作关系，美国不愿也没有能力支付所有的“公共品，从而增加了其它大国对机制的影响力。另一方面

29、，西方如果得不到广阔开展中国家的支持配合，面对现实问题同样一筹莫展。所以，影响国际机制今后开展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大国间的合作、协调；西方与非西方之间的合作、协调。不仅如此，大国特别是霸权国将被迫抛弃或防止以强制性的指导或命令为特征的“霸权领导。在这个相互依存日益加深的时代，维持霸权领导所需的高额本钱会令霸权国背负沉重负担。25由于大国和霸权国将是国际机制的主要受益者，它们有必要在维持国际机制的稳定和增进共同的长远利益的问题上率先行动，必要时放弃眼前利益甚至做出短期的利益牺牲。未来有效的国际机制必须使自己成为“相互依存文化的承当者、推动者和创造者。冷战后世界政治中相互依存的加深和全球化对国际机

30、制提出的新要求都可以归结到这一点上来。只有用“相互依存文化来界定人类在相互依存的世界里的根本利益，才能为国际机制找到真正的价值来源。三非政府组织的作用逐步加强：1国际机制常讨论的容：国际平安机制、国际经济机制、国际环境机制、联合国机制等官方运作机制2001年统计6556个。2非官方运作机制愈来愈重要：首先目前，177个非政府组织获得了联合国贸易与开展会议UNCTAD的咨询地位，191个非政府组织获得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的咨询地位，190多个国际非政府组织与粮农组织建立了正式关系，180多个非政府组织与世界卫生组织建立了正式关系。1997年，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变革联合国的报告中号召联

31、合国所有还没有与非政府组织建立联系的部门指派一位负责与非政府组织联络的官员。现在联合国系统的大多数基金会、机构和规划处都已经从它们的上级部门得到明确的授权，与非政府组织建立合作关系，并已经开展起一种合作机制。目前国际上在3国以上活动的非政府组织45671个，单美国国NGO一百多万个其次，非政府组织影响围的扩大和程度的加深。以往，非政府组织主要关注的是那些与社会开展相关的问题，如教育、环境、卫生、妇女、儿童等，因为国际平安领域被认为是主权国家的专利，是安理会的专利。现在，非政府组织正试图通过各种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对安理会及有关的平安问题施加更大的影响。事实上，非政府组织在冲突预防、维和、军备控制

32、与裁军、人道主义救援等平安问题上的作用已在扩大。26最后，联合国的全球治理与伙伴关系观念的形成。近些年来，联合国一直在强调与民间社会建立伙伴关系，认为通过这种伙伴关系，以更好地实现全球治理。例如，安南在联合国千年报告中提出的“全球协约“，就是联合国谋求与私营部门和民间社会进一步加强合作的一个实例。在其它方面，联合国的“非政府外交或“民间外交也越来越受重视。用安南的话说，“各种不同的非国家行动者越来越具有影响力，它们已参加同国家决策者一起制订新的治理世界之道。五、参考文献：1、倪世雄等着：“当代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复旦大学，2001年版，P360。2、Stephen Krasner ed。， I

33、nternational Regimes，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3、Stephen Haggard and Beth Simmons，“Theories of International Regimes，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Summer 1987.一说Autumn4、日本浦野起央：“国际关系理论导论“，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版，P309。5、同2，PP89。6、同2，PP8691。7、同4，P309。8、简军波、丁双汉：“国际机制的功能与道义“，“世界经济与政治“2002年第3期，P16。中国社科院出版9、美罗伯特吉尔平：“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中文版，经济科学，1989年版，第9091页。10、同2，P7。11、Robert O. Keobane：State Power and 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