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生平介绍（基础教育）

1、 严 复 与 严 译 名 著1智囊经验一、引语一提起严复，人们自然地会联想到毛泽东同志一段史诗般的语言。 “自从1840年雅片战争失败那时起，先进的中国人，经过千辛万苦，向西方寻找真理。洪秀全、康有为、严复和孙中山，代表了在中国共产党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理解毛泽东同志这一论断的关键。在于什么叫“向西方寻找真理”。真理在这里是一个历史概念，即资本主义的自然科学和社会学说。运用这些自然科学和社会学说，推动了中国社会进步的人物，才称得上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人物。2智囊经验洪秀全学习了西方的基督教，基督教不属于资本主义的社会学说，所以史学界对洪秀全是否称得上向西方寻找真理的先进人物颇有争论

2、。但洪秀全发动和领导了反封建反侵略的太平天国运动，支持洪仁玕具有鲜明资本主义色彩的施政纲领资政新篇，推动了中国社会发展，功不可没。康有为从西方自然科学中吸收了进化学说，改造了中国传统文化，提出了公羊三世说的历史观、自然人性论和君主立宪政治体制，发动和指导了具有爱国救亡性质的戊戌变法。孙中山学习了西方的民主共和思想，发动和领导了具有正规意义的资产阶级革命运动。 康有为和孙中山都无愧于向西方寻找真理的先进人物的称号。那么严复呢？3智囊经验他没有领导重大的历史运动，也并非集政治家、革命家、思想家于一身的人物。他一生的主要活动是翻译西方书籍，并运用这些书籍中的政治思想，撰写了许多政论文章。严复的翻译并

3、不多，总计11本，其中支那教案论、中国教育议、欧战缘起思想性不强，影响不大，另外8本，影响大，思想性强，被称为严复八大译。就数量讲，约170多万字。远不上隋唐四大译师鸠罗什、玄奘、真谛、不空等高僧，近不上林纾。但是，问题不在于数量，而在于翻译品的质量，我这里说的质量，主要指它的重大社会作用。他抓住了时代的需要，为中国爱国救亡，包括戊戌变法和辛亥革命提供了理论灵魂。正是这一点，他才无愧于向西方寻求真理的人物。下边，我们就来说明，他是怎样通过翻译为那个时代提供理论灵魂的。4智囊经验二、严复的生平大略严 复 （18541921），1854年即太平天国攻占南京的第二年， 中国的半殖民地化刚刚开始。这位

4、比英国哲学家约翰 穆勒小48岁， 比生物学家达尔文小45岁，比斯宾塞小34岁，比赫胥黎小29岁的中国穷家子弟将来要把他们的睿智移入东土。这位在龚自珍死后13年，在林则徐死后4年，在魏源死的前2年出生的侯官人要继承他们所开创的事业，这位比康有为大4岁，比谭嗣同大11岁，比孙中山大13岁，比章太炎大14岁，比梁启超大19岁的学者要为他们提供理论灵魂。5智囊经验6智囊经验三、严复的译书天演论原富群学肄言群已权界论 社会通诠 穆勒名学 名学浅说法意 7智囊经验1、天演论1898年严复首译天演论，这是影响最大，使他最负盛名的译著。天演论，原书名Evolution and Ethics，即进化论与伦理学，

5、是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T、H、Huxley）的论文。严复只译了前半部，故改名天演论。19世纪，在自然科学方面有三个伟大的科学发现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细胞学说、达尔文的进化论，恩格斯曾对进化论有过高度评价：“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8智囊经验1859年，达尔文（Charles Robert Darwin）发表了震古铄今的划时代科学巨著物种起源，提出了生物进化论学说。阐述了 “物类繁殊，始惟一本。” 恩格斯说：“达尔文第一次从联系中证明了，今天存在于我们周围的有机自然物，包括人在内，都是少数原始单细胞胚胎的长期发育过程的产物，而这些胚胎又是由那此通过化

6、学途径产生的原生质或蛋白质形成的。”赫胥黎忠实的宣传了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认为生物是进化的，不是自古不变的。进化的原因是 “物竞”、“天择”，所谓 “物竞”，就是 “生存竞争”，“物争自存”也。所谓“天择”，就是自然选择，自然淘汰，“以一物与物物争，或存或亡，而其效则归于天择，”这样，“一争一择，而变化之事出矣！”强食弱肉、强者生存、弱者淘汰；适者争存，不适者淘汰。9智囊经验人类社会是否也是物竞天择呢？赫胥黎认为不是的，因为自然界没有任何道德标准，优胜劣败，弱肉强食，人性本善，天良保群，因而能够相亲相爱、互助互敬，社会不同于自然界，伦理学不同于进化论，这叫做“人物有别”。人有理智，不是被动地接

7、受自然进化，而可以奋发自强，“与天争胜”。同时代的英国社会学家斯宾塞（Herbert Spencer, 18201903年）却与赫胥黎观点相反，认为人类社会也是强食弱肉，适者生存。生物机体有循环、呼吸消化等不同职能，社会是个有机体，原理上同生物体一样，工人农民担任营养职能，商人担任商品流通和交换职能，工业资本家调节社会生产，政府则是神经中枢，所以“人物无别。”这是一种反科学的庸俗理论，是为帝国主义欺压侵略甚至灭绝弱小民族服务的反动理论，俗称“社会达尔文主义”。斯宾塞又认为，人不能改变规律，只能听任规律摆布，这叫做“任天为治”。10智囊经验站在救亡图存立场上的严复，当然不能同意赫胥黎“人物有别”

8、，否则宣传进化论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他赞同斯宾塞“人物无别”，不过他不是为帝国主义服务，而是宣传：“世界是一个大竞争的局面，在竞争中，谁最强横有力，谁就是优胜者，谁就能生存，否则就是灭亡。”欧洲国家之所以能够侵略中国，就是因为他们能不断自强，是“优者”，而中国，不断的挨打，不断的失败，正是劣者，在国际生存竞争中，中国正处在亡国灭种的严重关头！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呢？愿意作亡国奴，象澳、美的红人、士人被灭绝呢？还是愿意为争自己的生存呢？我们应该有所抉择。严复当然也不能同意斯宾塞“任天为治”之说，否则中华民族还有什么前途呢？只能在强者面前听任宰割，直至灭亡。所以严复同意了赫胥黎“以人持天”之说，指出中

9、国只要奋发自强，鼓民力、开民智、鲜民德，就可以变弱为强，挽救危亡，自立于世界。11智囊经验达尔文的进化论本来就是有缺点的，生物界不仅有竞争，也有互助。至于人类社会也有竞争，但人类社会进化的根本规律却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在阶级社会中，历史前进的直接动力是阶级与阶级的斗争。帝国主义之所以侵略成性，是由于工业革命后夺取海外市场。用强食弱肉来解释人类社会的进化，实在是单纯、幼稚、浅薄的认识。但是问题并不在于理论是否科学，不科学的理论常常在历史上起着非常革命的作用，只有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才真正实现了科学性与实践性的真正统一。恩格斯说：“想把历史和发展的错综性的全部多种多样的内

10、容都总括在贫乏而片面的公式生存斗争中，这是十足的童稚之见”，又说“把历史看作一系列的阶级斗争，比起把历史单单归结为生存斗争的差异极少的阶段，就更有内容和更深刻得多了。”推动社会历史前进的，不是单一的生存竞争，而是人民群众的生产实践和阶级斗争，是人类的科学实验和理性思考。严复的理论正像在历史上的那些理论一样，曾经起了非常革命的作用，它既使中国人感觉到了亡国灭种危机的迫在眉捷，而且又看到了变法自强的希望，康有为正是这样，一方面认识到中国有被列强瓜分的危险，“瓜分豆剖、渐露机芽、恐惧回惶、不知死所”，国内农民可能起义：“陈涉辍耕于垅上，石勒倚笑于山门”，另一方面又相信“欧洲变法三百年而治，日本维新三

11、十年而强，中国地土之大，人民之众，变法三年，可以自保，十年可致富强”，鲁迅也十分欣赏天演论，“一有空闲，就照例地吃侉饼，花生米，辣椒，看天演论，能够和许寿裳对背。12智囊经验“赫胥黎独处一室之中，在英伦之南，背山而面野，榄外诸境，历历如在几下。乃悬想二千年前，当罗马大将恺撒未到时，此间有何学物。计惟有天造草味，人功未施，其借征人境者，不过几处荒坟，散见坡陀起伏间，而灌木丛林，蒙茸山麓，未经删治如今日者，则无疑也。”孙中山得出的结论是“世界潮流，汹涌向前，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所以，进化论影响了整整三代人，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警钟。13智囊经验2、1902年，翻译原富原富原名

12、An inquiry into Nature and Causes of the Wealth of Nations,为英国经济学家亚当斯密(Adam Smith17231790年)所著,是古典经济学派的经典著作,今译为国民财富原因及性质的研究，全书分五卷。 第一卷形容分工、货币、商品的交换价值、工人、地主、资本家三个阶 级的三种收入：工资、地租和利润。 第二卷研究资本。着重分析资本的作用和资本的结果； 第三卷考察经济的历史，分析罗马帝国崩溃以后城市的衰落及其重新繁荣； 第四卷研究经济学说史，把重商学说批评得体无完肤，客观地评价了重商主义。 第五卷研究财政税务政策，包括国家的支出、收入和债务。

13、全书的中心思想是社会分工是国民财富增值的原因，而促进国民财富增值最好的政策就是“没有经济政策”，即国家政权对经济生活的不干涉政策。14智囊经验亚当斯富的著作对西方的经济生活给予了重大影响，俄罗斯伟大诗人普希金在“叶甫盖尼奥涅金”叙事诗中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曾经责骂过荷马和费奥克利特， 可是把亚当斯密的著作读过， 就成为造诣高深的经济学家， 就能够懂得： 国家如何富强， 如何生存， 并且为什么： 当它一旦有了天然物产， 就连黄金也用不着”。15智囊经验严复怀着 “富国”的美好理想，把18世纪后半期人类文化大道上这一极为优秀的结晶介绍给中国人，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经济上的自由政策，多处加案语，反对

14、清政府干涉，主张听民自为，即反对官办政策，听任民族资产阶级自己发展工商业的民办政策， 严复所主张的不是 “农本商末”，而是 “工商立国”，“中国近世士大夫，亦闻国之财赋原本于农之说矣，彼见各省荒地之多，游手之众，则未尝不大声疾呼移民实地为救贫之策。夫地之荒也，必有其所以荒之故；民之贫也，必有其所以贫之由。不然则求利之事，彼岂待劝而后知为之耶？惟其为而利，故智尽能索，委而去耳”。 他主张发展工商业，追求利润，主张中西贸易，互相调剂，在竞争中追求最大的经济利益。这些在当时都是切中时弊，最进步的思想。 16智囊经验3、群学肄言原名The study of Sociology, 即社会学研究法为英国著

15、名的社会学学者斯宾塞（Herbert Spencer）（1820-1903年）所著，原书出版于1873年。斯宾塞生平的重要著作是会通哲学一书，群学肄言则为入门之作。群学肄言的中心内容是社会机体论，另外阐述人民素质决定着国家社会的进步。前己所述，社会机体论是为帝国主义服务的理论，这里要进一步指出，它还是为资本家剥削工人农民而辩护的理论。17智囊经验严复对群学肄言评价极高：“呜呼！美矣！自生民以来，未有若斯之懿也。虽文、周生今、未能舍其道而言治也。”因为在他看来，数、名、力、 质固然重要， 然没有社会学， “则无以尽事理之悠久博大与蕃变也。”国家的强大，在于人民素质的提高，群学治，而后能修齐治平，

16、用以持世保民以日进于郅治馨香之极盛也。严复在现实中明白了中国腐败的根本原因在于人才的奇缺，“神州九万里之地，四百兆之民，此廓郭者徙土荒耳，是熙熙者徙人满耳”，但还骄傲的认为是冠带之民，灵秀所锺，孔孟之所教，礼义之所治，不知羞愧而且不知耻辱，就是“天子顾问献替之臣，则于时事时势国家所视为存亡安危者，皆茫然无异瞽人之捕风”，“于朝廷数十年之任事”，“短长功罪，得失是非，昏然毫未有知 ”。 体力差、智商低、观念旧。 要使国家强大富裕，必先从人民的教育着手，这就是严复翻译群学肄言的动机。从群学肄言中看到了必须使人民有三强，一曰血气体力之强，二曰聪明智虑之强，三曰德行仁义之强。所以他提出了三民主义，即鼓

17、民力、开民智、鲜民德。这在当时也是很进步的思想。18智囊经验当然，严复受斯宾塞庸俗进化论的影响，认为中国人民智未开，还不能立即变法，更不能进行革命而实现民主共和，而只能进行教育，先开民智，然后才是变法或革命。这一思想，具有抵制反对孙中山民主革命的消极作用。 所以章太炎当即写文章进行驳斥， 后来梁启超更用严复的观点反对革命，认为中国人不是顽固守旧的老辈， 便是一知半解的新进，不能革命，甚至连立宪的资格也没有，只能实行开明专制。章太炎即写驳康有为论革命书， 指出革命非天雄大黄之猛剂，实“补泻兼备之良药”，“今日之民智，不必恃他事以开之。而但恃革命以开之”。“公理之未明， 即以革命明之； 旧俗之俱在

18、， 即以革命去之”。 孙中山也指出，古代的四大发明表明中国人并不比外国人差，只是由于两千年的封建专制，才愚昧起来，进行革命，推翻封建专制，中国人的聪明智慧才能恢复起来。 冷静思考， 双方都有道理。辛亥革命以后，陈独秀想起严复的话，才仿照法国启蒙运动，开展了新文化运动。马列主义传入中国，才使中国人民找到了观察问题的科学方法，民智大为提高，才有了新中国的建立。19智囊经验4、群已权界论原名On liberty, 即自由论，英国约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1806-1872年）所著。约翰穆勒是英国著名哲学和逻辑学家，也是伦理学家。论自由一书从名称上看，似乎是政治学书籍，实际上是一部伦

19、理学名著。其书的主导思想是功利主义、即“承认功利为道德基础的信条，换言之，最大幸福主义，主张行为的是与它增进幸福的倾向为比例；行为的非与它产生不幸福的倾向为比例。幸福是指快乐与免除痛苦；不幸福是指痛苦和丧失掉快乐。”然而，其书的着重点却是阐述关于个人行为品性。 20智囊经验要点：1、在社会生活中，每个人的行为活动都是自由的、自主做出选择的，同时又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有责任和进行道德评价。2、确定行为的责任和进行评价的根据是个人主权的界限。一个人的行为的任何一部分有害于他人利益时，社会对他的行为就不应制裁；当一个人的行为并不影响他人的利益时，社会对他的行为就不应制裁。3、制裁包括外、内。外部制裁指

20、法律和道德舆论，内部制裁主要指良心谴责，“良心本质上是一种感情的东西，它是在作出违反义务的行为后，由感情转化而形成的一种悔恨的特殊感情”。4、在内外制裁之下，应该充分发展人的个性，即冲动和欲望，或曰自动性和首创性，个人首创能力的自由舒展是时代兴旺进步的标志。穆勒著书的最终目的是在资本主义秩序下重振个人主义。21智囊经验严复翻译此书仍是探讨西方富强的命脉。当时的维新志士认为民主政治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根本，严复更为深刻，认为 “民主” 不过是“自由”在政治上的应用，“自由” 才是体，“民主” 则是用。概括言之 “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 。由此发论，他指出，古代人民处于奴隶地位，没有自由权利，所以停

21、滞。近代虽师夷长技，但因不给人民以自由， “淮橘为枳”，“彼行之而常通、吾行之而常病” ，他最强调学术自由，当然他更重视维护资本主义秩序，反复三致意，社会自由与个人自由之关系，改书名为群已权界论。22智囊经验5、社会通诠原名A History of Politics, 即社会进化简史是英国资产阶级学者甄克思（E，Jenks,18611939年）所著。认为一个国家的政治变化，要经过三个阶级：图腾社会、宗法社会、军国社会。所谓军国社会，大略相当于资本主义社会。译本1904年出版。严复翻译此书，主要是揭示中国文化之所以劣于西方文化，是一处于宗法社会，一处于军国社会。由于他对民族主义有误解，该书的按语

22、中有预言民族主义必不能行的言论，蔡元培说该书是为了反对排满革命而译，章太炎写了社会通诠商兑批驳严复，其实，他们是见木不见林，该书的最大缺点到是庸俗的社会进化论和把军国社会永恒化。23智囊经验6、穆勒名学原名（A Cystem of logic Ratiocinative and inductive 1843年出版），今译逻辑学体系：演绎和归纳，共六个部分，第一部分讲 “名与辞” 、第二部分讲“演绎推理”、第三部分讲 “归纳推理”、后三部分讲 “归纳方法”、“诡辩” 与 “伦理科学的逻辑”。穆勒的学术是继承培根的经验论和归纳法的。马克思称赞培根是“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还指

23、出，在培根看来，“感觉是完全可靠的，是一切知识的泉源。科学是实验的科学，科学就在于用理性方法去整理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条件。”24智囊经验穆勒发展了归纳逻辑学说，首创了归纳的五法，契合法、差异法、同异法、剩余法、共变法，他排斥演绎法，认为只有把演绎逻辑放在归纳逻辑特别是放在“试验”的基础上，加以“改造”，才是有用的。他把归纳逻辑看作是认识事物的唯一的方法，以为科学的一切基本原理，都是靠归纳方法获得的。严复只翻译了前半部，把经验论翻译成 “实测”，把归纳法翻译为 “内籀”，演绎为“外籀”，主张科学研究“始于实测，继以会通，而终于试验，三者缺一，不名学也，而三者之

24、中，则试验为尤重。”25智囊经验7、名学浅说原名（Primer of logic），原著耶方斯（W.S.Jevons,18351882年），耶方斯是英国逻辑学家，曼彻斯特欧文学院逻辑教授。该书是逻辑入门书， 观点与穆勒同， 浅近易懂。 1908年秋，时严复任清政府学部名词馆总篡，女学生吕碧城求授逻辑学，严复译之作教材，全国大学生因此而掀起学逻辑热潮。26智囊经验8、法意原名Spirit of Law，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CLSMontesquieu 16891755年）所著，今译论法的精神。这是一本论述世界各国政治及立法源流得失的巨著。孟德斯鸠认为：1、国家和法都是人类理性的体现，而封建专制及

25、法律制度没有体现人类的理性。2、把国家分为三种：专政、君主和共和政体，认为最好的政体是君主立宪制。3、防止权力滥用的最好办法是三权分立。严复翻译此书，不知始于何时，但脱稿出版在1909年，他几乎完全同意孟德斯鸠的观点，并且特别强调 “其言往往中吾要害，见吾国所以不振之由，学者不可不留意也”，并联系中国实际猛烈抨击封建专制，不过，与孙中山民主共和的主张和五权宪法比较，他已显得落后了。27智囊经验四、译书的动机与效果 上面，我们已经对八大名泽的动机与效果作了具体的分析，本节我们来总体的考察严复译书的动机与效果。28智囊经验1、比较中西文化，是严复思想形成的出发点严复的受教育历程： 613岁 5年读

26、四书五经，有较好的旧学功底 1318岁 船政学堂读自然科学 1821岁 在军舰上实习 2226岁 4年西方文化的教育甲午战争刺激，使严复系统的比较了中西文化，近代中西文化的比较： 从横的方面说：经济、军事、政治、哲学、道德、法律、逻辑。 从纵的方面说： 洋务运动时期：经济、学西方 洋务运动后期：教育 戊戌变法时期：政治29智囊经验原则的变化： 由于时代和个人的关系，严复全面比较在历史哲学上：中国最重三纲，而西人首明平等；中国亲亲，而西人尚贤；中国以孝治天下，而西人以公治天下，中国尊主，而西人隆民。在经济观念上：中国重节流，而西人重开源；中国追淳朴，而西人求欢虞。在学术研究上：中国夸多识，而西人

27、遵新知，中国委天数，而西人恃人力。总体来讲：“欧人之富强，由于欧人学问与政治”、“于学术则黜伪而崇真，于刑政则屈私认为公”。完全排斥西学师夷长技以制夷中体西用全盘西化30智囊经验而中国文化落后，所以土地虽广，尽是荒土，人民之众，普遍愚昧，人才奇缺，导致甲午之败，要救国，就必须维新，要维新就必须学西方，要学西方，最重要的是翻译西书，用西方文化重铸中国人灵魂。鼓民力、开民智、鲜民德，这是严复的译书动机。归结起来：教育救国。31智囊经验2、译书动机指导下的翻译态度与方法严复意识到了自己的时代责任，非常自信，“有数部要书，非仆为之，可决三十年中无人为此者”，也就是说，他自信中西学术和中西文字水平，总起

28、来说，是全国第一人，并且在三十年内，没有一个人会超过他。克蒙化顽，重铸中国人灵魂，使他精神完全集中专注译书：“复今者勤若译书，恙无所为，不过惘同国之人过于蒙昧，发愿立誓，勉而为之。极知力微道远，生事夺其时日；然使前数书得转汉文，仆死不朽也。”他翻译的态度是非常审慎的，也是很自许的，他不象林纾“耳受手追声已笔止”的译文，“字字由戥子称出。”“一名之立，旬月踟蹰”。译品的选择，都是精心研究的、针对性极强的，与他的中西文化对比完全吻合，这一点后边我们要详细谈到。32智囊经验他对翻译质量定了三条标准： 信、即准确。 雅、即文字的修炼、文雅、有文彩。 达、这是严复最强调的，即达旨。 所谓达旨，不是达原作

29、者之旨，而是达严复之旨，即实现自己救国救民的目的，所以严复的译文多有改动，是严复的思想，为了更达旨，严复加了大量的按语，八大译共110万字，按语约11万字，占十分之一，多用于针对中国实际，或抨击时政、或批判旧学。 译文的文字为古文体，讲究韵律雄美，在当时知识界影响极大，梁启超批评过、预示过。33智囊经验然而他是否达到动机呢？ 晚年的严复，对此颇为怀疑“自叹身游宦海，不能与人竞进热场，乃为冷淡生活，不独为时贤所窃笑，家人所怨咨，而掷笔四顾，亦自觉其无谓”。 作诗：“四条广路夹高楼，孤愤情怀总是秋。 辛苦著书成底用？竖儒空白五分头。”是的，我们也要这样问一问。严复的译著的主要作用和影响是在进步方面

30、，还是在落后或反动方面？他的用西方文化教育救国的路线，到底结果如何？34智囊经验3、客观效果看到了“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中之人以一治一乱，一盛一衰为天行之自然，西之人以日进无疆，既盛不可复衰，既治不可复乱，为学术政化之极则” ， ，所以翻译了天演论，成为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警钟。 看到了“中国最重三纲，而西人首明平等；中国亲亲，而西人尚贤；中国以孝治天下，而西人以公治天下；中国尊主，而西人隆民。”所以翻译法意、群已权界论，宣扬西方自由、民主和君主立宪政体。 看到了在经济方面“中国重节流，而西人重开源；中国追淳朴，而西人求欢虞”，所以翻译原富，揭示国民财富积累的原因，主张资产阶级自由经济政策。看到了“其于为学也，中国多夸识，而西人遵新知”，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正坐阙于印证之故，”所以翻译了穆勒名学和名学浅说两本逻辑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