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俄英对比看英语动词时间范畴的几个问题

1、从俄英对比看英语动词时间范畴的几个问题 米 佳 内容提要：对英语动词时间范畴的研究虽多，但众说纷纭，至今仍不时见到一些新的提法。本文旨在分析对比一些新的研究观点，参照俄语动词的语法体系，提一些个人的看法。 关键词： 时间范畴（时）、体、相、助动词，情态动词 一、 时间意义与时间意义的表达 1.时间的基本概念 时间指物质运动的顺序和持续性，是物质的存在方式。反映到人类思维中，时间成为人类共有的普遍概念。人们在进行交际时，无论运用那一门语言来表达思想，都面临着用什么样的语言手段来表达时间观念的问题。 时间是一维的，它朝着一个方向流逝，且一去不复返，因此确定一个事件的发生的时间就必须先设定一个参照点

2、（Reference Point）。被选作时间参照点的首先往往是说话时刻，也可能是另一个动作实现的时刻。在语言学中这种借以确定时间的参照点常被称为语法参照点。事件（动作）发生的时间可以与参照点构成三种基本的关系：同时，在先或在后。以说话时刻为起算点来确定的时间在语言学中称为绝对时，以其他动作时间为参照确定的时间称为相对时。 如果以说话时刻为起算点，其同时关系表现为现在时间，在先关系表现为过去时间，在后关系表现为将来时间。过去和将来时间是无限的，对过去的追溯和对将来的展望可以向后和向前延伸。而现在时间，从理论上说是一个点，不能延续，它只是在过去向将来方向永远移动的界线。 2时间意义的语言表达手段

3、 一个具体的时间意义在言语中可以借助各种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根据参照关系单独或综合表达出来。实词（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往往能以其词汇意义来固定一定的时间意义，如： yesterday, today, tomorrow, now, begin, finish, preceding, early, late 等都包含一定的绝对或相对时间意义。用词组或从句则可以表达更广泛的时间意义，如： at this moment, last weak, this morning, this afternoon, before liberation, at six oclock, five minutes a

4、fter John left, when I was five years old, while he was listening the song等等。 而除此之外，在一些语言中还能运用一些词法和句法手段来表达时间意义。动词是用来表示过程性动作的词类，可表示事物的具体活动、事物所处的状态、事物之间的关系等。客观事物的存在和运动的顺序和持续情况在语言中主要通过动词表达出来，因而时间就往往与动词有着难以分割的联系。 印欧语系的语言（如俄语、英语）多属于屈折语，动词拥有比较丰富的词形变化形式，往往习惯用同一动词的各种不同的语法形式来表达不同的时间意义差别，即拥有专门的动词时间形态范畴。而即使在孤立

5、语汉语中，也有一些虚化程度很高的“时态助词”（如“着”、“了”、“过”）来表达一些时态意义。 但并不是每一个言语中的动作都具有现实的时间意义，这决定于说话人对此动作的认定是属于过去、现在、将来的实在进行的动作（陈述式），还是属于希望进行的意愿性动作（命令式），或是虚拟性的动作（假定式、虚拟语气）。意愿或虚拟的动作都是非现实的，因而不具有现实的时间意义。 3动作时间意义的几个方面 语言中借助动词形式表达出来的时间意义可分作几类，例如动作发生或持续的时间定位，动作内部发生、持续、结束、完成的状况等等。但这些细微的意义在不同的语言中有不同的表达手段，可能用词汇手段，也可能用词法或句法手段来表达，还可

6、能兼用。常见的表达的动作时间意义的动词词法范畴大概可分为时(tense)、体(Aspect)、相(Phase)三种。时间范畴（时），一般用于表达动作发生或持续的外部时间参照关系；体和相范畴，则一般用于指动词表示的动作内部的时间参照关系。 在不同的语言中用以表达各方面时间意义的动词词法范畴的数量、范围、意义各不相同，且远非所有的语言都能对此作同样的区分。另外，在各门语言研究中，使用以上术语时往往因为各自语言不同的特点，其范围和含义有所不同。 以俄语为例，俄语动词在时间方面的词法范畴只区分时和体。 俄语中动词的时间范畴( )表示动作时间与说话时间或另一动作时间的关系。由动词的现在时、过去时和将来时

7、形式体现出来。绝对时和相对时在俄语动词形态上是没有区别的。 俄语中体范畴()表示动作对其内在界限的关系，由完成体和未完成体形式列的对立构成。完成体表示受内在界限限制的完整动作，而未完成体则不具备受界限限制的完整动作的特征。即俄语中动词体并不是如其字面意义上构成完成/未完成的对立，而是具备完成特征/不具备完成特征的否定对立。 相范畴一般用于指动作或状态是否先于上下文提供的某一参照时点并且是否与此时点某种联系。俄语动词没有这一专门的词法范畴，这一意义需要按不同情况用不同的时体组合形式来表达。试比较下面两例： (1) The rain has stopped, lets go out for a w

8、alk. . . 英语中现在完成时表示“雨停了”，而在俄语中用了完成体过去时。 (2) Anna has worked （或：has been working）at the factory for five years. 5 . 英语中用现在完成时或现在完成进行时表示Anna在这工厂工作了五年，而俄语中则用了未完成体现在时。 传统英语语法对动词形态的分析并没有详细区分其所表示的时间意义的几个不同方面。时态(Tense)形式并不仅仅用于指称动作的外部时间参照，还包括动作的状态（持续、完成或既不表持续，又不表完成）。 4时过去时、现在时和将来时 如果概念中对现实时间所作的过去、现在、将来的划分在语

9、言能够通过不同的动词语法形式对立表示出来，则可以说该语言的动词具有时间范畴，相应地划分为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典型的如俄语，未完成体动词的第三人称过去时形式是，现在时形式是，将来时形式是 。 如前所述，动词时间范畴只存在于陈述式中，因为只有陈述式表示的动作才是现实的，才具有现实的时间意义。命令式表示意愿性的动作，假定式（虚拟语气）表示虚拟的动作，都不具有现实的时间意义。 但是在不同的语言中动词的时间形式并非都能构成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形式的对立。一些语言学家就认为英语动词只具有过去时和现在时（非过去时）形式的对立，否认英语中存在典型的动词将来时形式，认为英语中将来时意义是借助各种不同的现在

10、时形式来表示的。当代不少语言学家都是这种两时制的支持者。另外，过去的动作是已经实现了的，现在的动作是正在进行的，因而都是明摆着的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将来的动作只是预测中的，尚没有发生，任何预测中将来的动作都可能会被意外介入的事件所影响而无法实现。将来动作的这一特征，影响到它在表达中往往以说话人的推测、判断、信心等方式出现，即常夹带情态出现。所以有些语法学家认为动作将来意义与过去及现在意义的区别与其说是时态上的，毋宁说是语气（式）上的。 二、英语的时态体系 传统英语语法对时态的划分方法以拉丁语的规定性语法理论为参照，将英语句子中限定动词词组所表达的时间概念划分为四个时间域，即过去时间、现在时间、将

11、来时间和过去将来时间，并将这四个时间域与主动词的四种形式（一般形式、进行形式、完成形式和完成进行形式）分别结合的形式视为划分时态的标准，从而将英语的时态区分为16种。如下表： 现在时间 过去时间 将来时间 过去将来时间 一般形式 一般现在时 一般过去时 一般将来时 过去将来时 进行形式 现在进行时 过去进行时 将来进行时 过去将来进行时 完成形式 现在完成时 过去完成时 将来完成时 过去将来完成时 完成进行形式 现在完成进行时 过去完成进行时 将来完成进行时 过去将来完成进行时 事实上，传统语法也只是把需要表达的时间概念划分为四种，只不过没有引入专门的语法范畴概念来区分时、体、相罢了。 单看时

12、间概念的划分，四个时间域的表示法对应于动词的四种语法形式，既有屈折变化形式，又有分析形式。以work为例： work(s) worked will/shall work would/should work 如果对上述四种形式作进一步考察，就会发现其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的区分是使用了说话时刻的单一参照，而对过去将来时则使用了绝对-相对双参照（即先以说话时刻为参照，确定一个动作事件的绝对时间，再以此动作时间为参照确定另一动作的相对时间）。可见，这种传统划分法中没能遵循统一的标准。 而且事实上传统语法并没有强调这种时间划分法，而是将它们与表示动作状态的动词体、相范畴混在一起，划分出16种具体的综合

13、形式，从而建构起庞大而复杂的时态体系。由于其划分的机械性，且多少脱离英语的实际，这一体系已被批评得几乎体无完肤。 随着研究的深入，当代大多数语言学家都主张要把英语时态形式再作进一步的分类，把动词形式内部和外部的时间参照分开来研究。 首先一些语言学家认为应该区分动作的外部时间定位和动作本身的状态，提出了“体(aspect)”范畴的概念。认为英语动词的体范畴表示动作所处的状态正在进行（进行体），还是已经完成（完成体）。另外有人提出还存在“一般体”，即不表明、不强调动作是否正在进行或已完成的无标记形式（何桂金，1992）。 而有些语法学家则进一步提出应该区分进行/非进行(progressive/no

14、n-progressive)与完成/非完成(perfective/non-perfective)为两个不同的动词语法范畴（如F. Palmer，1987， 称后者为phase，有译“相”；易仲良，1989，称后者为formula）。这些语言学家认为，如果一般（无标记）、进行、完成对立于同一范畴内，则不应该出现有完成进行形式（如have been working等）这种共存现象，可见进行/非进行对立与完成/非完成对立是两个不同的范畴。他们一般把进行/非进行对立（有/无be + -ing形式）称为体（aspect），表示动作处于进行过程/非进行过程状态；而把完成/非完成对立（有/无have + -

15、en形式）称为相（phase），表示动作或状态是否有先联关系（是否先于某一时点并与之有联系）。 谢应光（1998 ）曾运用标记理论对此作分析，并指出动词的各种词法范畴分属不同的层次，应该在不同的层次上来分别考察。时范畴只存在于动作的限定形式中，而相、体、语态（主动态/被动态）则存在于基本形式，即所有形式中。 由于缺乏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指称时间范畴的新术语，在英语研究中往往沿用过去一直作为“时体结合形式”意义的Tense一词来专指动词的外部时间范畴。但“Tense”这个词有时甚至还被滥用于指各种动词形态，如“passive tense”、“subjunctive tense”、“progressi

16、ve tense”（Jeffrey P. Kaplan，1989）。笔者建议参照俄语语法术语用时间范畴(Category of time)一词，简称时，而“时态(Tense)”宜沿用来指称动词的传统划分中的时、体、相的结合形式。 笔者参考俄语动词词法系统把英语动词诸语法范畴及其相互关系图解如下： 上图参考了系统功能语法的分析图例（胡壮麟等，1989）：大括号表示合取项，中括号表示析取项，表示从属关系。上图表示一个动词的限定形式的构成必须包括态、式（如果是陈述式，则具体到时）、体、相的意义和形式成份，应从各子系统内相互对立的选项中按语义表达的需要析取唯一合乎要求的一项。 但这只是一种简单化了的表

17、示法，凡三项对立的都应进一步分作两个层次，形成二项否定对立来分析，才利于解释清楚。 如时范畴子系统可分析作： 如此才能将英语动词的诸语法范畴及其相互关系脉络理清，进行分别和综合研究。 三、英语动词的将来时形式 1关于英语将来时形式的争议 传统英语语法是参照拉丁语法体系建立起来的，对将来时形式的存在毫不怀疑。然而不少语法学家在研究中对此提出了疑问。例如Otto Jespersen在本世纪初就已明确提出英语中只有两种时间形式，支持此观点的当代语法学家包括George Curme, Frank Palmer, Randalph Quirk, Geoffrey Leech, Sidney Greenb

18、aum, Henry Bradley等等。他们提出的理由主要是： （1）英语动词在形态上只具有现在时和过去时形式，没有相应的表将来的屈折形式。英语动词的时间范畴只表现为过去(past)和非过去(non-past)的对立。例如He likes / he liked, He takes / He took。 （2）Will/shall并不是纯粹的时态助动词，它们的使用往往带有一定的情态意义，因此不能作为将来时的标志。 （3） 除“will/shall +不定式”外还有一些结构如：be going to， be to， be about to，be due to等与动词不定式结合也能表示将来时间，对

19、它们难以作归属界定。 2动作的将来时间意义 动词的基本意义是表示过程性动作。每个动作的实现都离不开具体的时间和空间。将动作时间与起算点作比较而得出在先、同时、在后三种关系，这是合乎人类思维的共同规律的，因而在任何一门语言中都存在着表达将来时间的必要性，只不过表达的手段各不相同罢了。即使是否认英语中存在将来时的语言学家也从不否认英语中有表达将来时间意义的需要，只不过他们认为采用的是现在时的形式。 英语动词的时间范畴到底包括那些形式列的对立呢？ 语法范畴是语法现象的一种抽象概括的类别，是基于若干相互关联、相互对立的同类语法意义及其语法形式的概括。语法范畴主要体现在词形变化和用词造句中，它首先必须是

20、同类语法意义和语法形式的结合，单有意义而没有相应的典型形式或单有形式都不构成语法范畴。如汉语句子也能表达时间意义，但汉语的动词没有词形变化，没有表示时间意义的典型的动词语法形式，因此汉语动词没有时间范畴。汉语中动作时间意义是借助词汇手段来表达的。 同时，语法范畴既然是一种类别，它一定是若干相互关联的同等语法意义的对立。例如俄语动词的时间范畴概括了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三种语法意义，它们一方面在“表示动作时间与说话时间或另一动作时间的关系”这一共同意义上相互关联，另一方面又以各自关系意义相互对立过去时表示在先关系，现在时表示现时表示同时关系，将来时表示在后关系。在英语中是否可以作类似的划分呢？

21、3英语动词的将来时形式 will/shall作为时态助词 传统语法将“will/shall + 动词不定式”看作是将来时形式，而主张两时制的语法学家却认为这个结构也应归入现在时（或称非过去时）。 争论的焦点首先是will/shall这两个助动词的性质问题。 “will/shall + 不定式” 可表达纯粹的将来时间意义(pure future time) ，这一点即使是主张两时制划分的Otto Jespersen, Frank Palmer等人都不否认。在这种情况下will/shall只是充当纯粹的语法标志。例如： I shall be twenty-one on Thursday. 到星期四

22、我就二十一岁了。 It will certainly rain before night. 天黑前肯定会下雨。 尤其在当will用于自然现象时，其“纯将来”意义是无可争辩的。另外，还有一种日益增长的趋势，那就中用will 代替shall用于第一人称。例如：Im afraid Ill die soon. 恐怕我很快就要死了。这种用法在美国比较普遍，使will 更成为一个表示将来的中纯粹的时态助动词(temporal auxiliary)。 在屈折语（如英语、俄语、德语）中，一个词在句中的句法地位和功能主要由词本身的形态变化和词与词的组合关系体现出来。常见的构形手段（构成一个词的不同语法形式的方法

23、）包括综合法（词缀法、单位交替法、重音法、异根法、叠词法）和分析法（辅助词法、词序法、语调法）。可见屈折变化并不是唯一构形手段，用辅助词法（借助冠词、介词、助动词等）构形也很常见。有些语法学家显然忽视了这一点。 俄语动词有着比英语动词更丰富的屈折变化形式，但其未完成体将来时形式的构成却也用了辅助词法+未完成体不定式。如：- （第三人称单数将来时）。 但问题是“will/shall + 不定式”并不单纯能表示将来，还可以表达多种情态意义。例如： Ill come, if you ask me. （意愿） Every morning she will sit in the garden readi

24、ng newspapers. （习惯） Thatll be John. （可能性） Oil will float on water. （普遍真理） Where shall I meet you? （征询对方意见） I shall send my two boys to Harvard. （决定或意图） We shall fight the enemy to the last drop of our blood.（决心） I shall do nothing of the kind. （意志和决心） 由于其它一些被列为情态助动词(Modal auxiliary)的词，如can, may, mus

25、t 等有时也表达一定程度的将来意义，一些语法学家认为will/shall 跟它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另有一些语言学家主张把含有情态意义的will/shall从将来时中分离出来。只把表示“纯将来”意义的will/shall视作将来时的标记，而将用于情态意义的will/shall视为与can, may, must等一样的情态动词。 Ill be twenty next week. （将来时） If you will go, I will go. （现在时情态用法） 正如在俄语中的功能也并不只是充当将来时标志，还能用作行为动词和系词。俄语语言学家们都将的三种不同功能区分开来，其中一项是作为纯粹的将来时

26、的语法标志。 50年代流行中国的苏联甘希娜编著的英语语法以及五、六十年代我国出版的英语语法书，大多采用这种分别处理will/shall的情态/非情态用法的方法，建构起英语动词三时制体系，将英语时态划分为现在、过去和将来时三类。 但事实上在一些句子中will/shall表达的到底是纯将来时间意义，还是情态意义，或是兼而有之，有时实在难以确定。有些主张两时制的语法学家索性把will/shall视作纯粹的情态助动词，把它们意义归纳为预见/预测(prediction/predictability)，都算作是情态意义，这样就可以简单地和can, may, must等的用法一同划入现在时。表纯将来的wil

27、l/shall并没有带多少主观成份，把它们的意义也归作主观情态的“预见/预测” 是一种削足适履的办法，令人难以接受。 在这个问题上传统语法走了极端，把凡是带有will/shall的句子都视作将来时，而主张两时制者又走了另一个极端，去努力否认will/shall有时确实只是纯粹的将来时的标志，其原因无非都是想尽可能以一个简单的标准来划分时间形式。尽管猛烈批评传统语法建立起的两时制在形式归类划分的时候能够干净利落，但把将来时都归入现在时，岂不是否认了将来意义有独立的表达方式，认为在英语动词在言语表达中无需要且无法将现在时间和将来时间区别开来？毕竟现在和将来是两个明确不同的概念，因而这种撇开意义盲目

28、求纯的划分法在实践中并无多大的实用意义。 我们显然不能因为will/shall可以用作纯粹的情态动词，或者有时带有一些情态意味而否认“will/shall +不定式”是动词将来时意义和形式的典型结合形式，从而使时间范畴的划分失去实用意义。“Will/shall + 不定式”形式表将来具有很大的常规性，且能与过去时、现在时形成对立。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英语动词时间范畴应该包括将来时在内。 现在时形式表示将来动作 B. Comrie 提出，对词法范畴的研究一定要区分语法形式本身的意义(meaning)和蕴涵的意义(implicature)，只有前者才能算作语法形式的常规意义，而后者往往只是一定的

29、上下文语境赋予的，对于该形式来说，这只是一种潜在的可能引出的意义。这种意义只能在句法以上的层次中去研究，可以运用会话含义理论来推导。重要的是这种蕴涵意义存在的可能性会由于上下文的一些限制而取消，而语法形式的典型的范畴意义是无法取消的。用现在进行时形式和一般现在时形式表将来时间，只能算是动词现在时形式的转义用法，例如： (1) Im flying to Paris tomorrow. 明天我将飞往巴黎。 (2) Term starts on Monday. 学期将在星期一开始。 现在时形式表示将来时间意义只是一种可能，其推导严格受限于上下文。如在（1）句中如果去掉tomorrow 一词，则其表示

30、将来的可能性可被取消；（2）句后如果加上一句”Thats today.” 也可把其可能的将来意义取消。 时间形式的转义用法并非随意的，往往都体现着与该语法形式常规意义的联系，可以看作是一种修辞手法。用现在时形式表将来动作时，一般有把将来进行的动作当作是已存在的事实的意义，或表示习惯、常识、普遍真理等。这种语法形式的转义现象普遍存在于各种语言中，反映了语法意义与语法形式之间复杂关系。 在俄语中也可用现在时形式来表示将来，预期动作必将实现。例如： . 明天我们将跟他一起走。 许多语法形式在实际运用中都可能产生转义用法，分析时往往要联系全句及上下文来考虑，主要应该在句子以上的层面中来对此进行研究。

31、其他一些表示将来意义的固定结构 当然，从语用的角度，英语中还有许多可以表示将来动作的手段，它们在具体意义和用法上都有不同。 1、 Be going to “am/are/is going to + 不定式”表将来动作是严格带条件的，常用于当说话人看到某事即将发生的迹象，或说话人对即将发生的事预先有所了解，强调了动作与现在的联系，例如： （）Look out! Shes going to faint. 当心！她要晕倒。 （）Theyre going to be married soon.(Her brother told me) 他们不久即将结婚。（她的兄弟跟我说过。） 因此适宜把“be goi

32、ng to”看作是一个固定短语，既不是一个完全虚化了的纯语法标志，也不是行为动词go普通意义上的一个语法形式，其词汇意义为“眼看就要发生”，强调的是说话时刻的情景状况，其意义和使用范围的限制，使“am/are/is going to + 不定式”表将来的用法无法与现在时、过去时形式构成同等语法意义的对立，因而不能视作是常规的将来时形式。“am/are/is going to + 不定式”强调的既然是说话时刻的动作情景，就应该看作是现在时形式，其所带的不定式是动词的非限定形式。 2、 Be to，be about to，be due to 例如： OPEC representatives are

33、 to meet in Geneva next Tuesday. 石油输出国组织代表将于下星期二在日内瓦有会谈。 Hes about to speak. 他正准备发言。 The BA561 is due to arrive from Athens at 3:15. 从雅典来的英国航空公司561航班定于13点15分到达。 当代语法书往往把这些结构称为半助动词（Semi-auxiliary），因为它们一方面具有类似助动词的功能，另一方面又有较为明确的独立的词汇意义（be to指根据现在制定的正式计划将来会发生的事态；be about to表示即将发生的事态；be due to常表示按时刻表、计划将

34、来要发生的事态），即其词汇意义并未虚化，完全可以把它们看作是形容词短语，它们表将来纯粹是词汇意义所致。它们与动词不定式的结合只是词的组合，而非动词的一个语法形式。在这种词组中，用Be来标记这些形容词短语所表示的性质特征存在的时间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之所以没有将来时形式，是词汇意义的限制。 3、 Be on the point of 例如： Look! Theyre on the point of staring. 看，他们就要开始了。 “be on the point of”是个介词短语，具有独立的词汇意义，表示即将发生的事态，与动词-ing形式的结合只能视为词的组合，而非动词的一种语法形式

35、，be所标记的时间是“on the point”这一状态存在的时间，而不是动作的时间。 过去将来时问题“would/should + 不定式” 至于表时间意义的“would/should +不定式”的结构，在传统语法中称为“过去将来时”，因其结构也是“助动词+动词不定式”的形式。过去将来时间的确定实际上使用了双重参照，即首先以说话时刻为参照确定一个绝对的过去时间，再以后者为参照确定一个相对的将来时间。因此可以说，它首先是绝对的过去时。把“would/should +不定式”归入过去时并无不当，没有必要另立一类。至于具体动作是在过去时间，现在时刻还是在将来时间内实现，只能根据上下文来推断，该语法

36、形式事实上也并无明示。 四、将来时与情态问题 1将来时与情态意义的关联 情态是指说话人对某一命题或事件（某一动作或状态）是否成真所持的态度或看法。情态意义可分为内在情态和外在情态两类。内在情态指允许、能力、义务和意愿等范畴，蕴含着人们对事件的某种控制；外在情态指可能、必然和预示等判断推理范畴， 一般不蕴含人们对于事件的控制。情态从本质来上说是说话人对某一命题的态度或看法，而不是命题本身，因而其真值条件并不是用命题或事件的真伪来检验的。 现实的动作的真值都是可以检验的。过去动作是已经进行了的，现在动作是正在进行的，对两者的表述是否为都可由既成的事实来检验。将来的动作尚未发生的，其发生存只是人们的

37、预测，完全可能因为条件的变化而使预测中的动作无法实现，因而将来动作并不象过去动作和现在动作那样确定，相反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将来动作的这一特征，影响到它在表达中往往以说话人的推测、判断、意愿、信心等方式出现，即经常夹带情态成份出现。“Will/shall + 不定式”形式可能是以将来时间意义为主导（完全不带情态意味或带一定的情态）的动词将来时形式，也可能纯粹是一种情态用法。对此可以用能否证伪来判断，表将来动作时间的用法其真值是可检验的，将来实现了为真，不能实现则为伪；而纯情态用法是不能被将来动作事实证伪。例如：(1) He will be flying to London tomorrow mo

38、rning. 明天早上他会飞往伦敦。(2) Please dont phone him now. He will be having a nap at the moment. 请不要在现在打电话给他。这时候他可能在睡午觉。（1）句中will是将来时标志，如果明早“他”并没有飞往伦敦，则这句话真值为伪；（2）句中will是作情态动词，因为即使“他”现在并没有在睡觉，此句仍然成立。一个孤立的句子可能难于判断说话人的表达意图，同样的句子既可以用于表达将来，也可用以表示情态，但在一定的上下文中这种可能只能是唯一的。凡能被证伪的不管是否带有情态成份，都应归入将来时形式（至于它是否属于时间形式的转义用法，

39、用以表示现在或过去动作，则是属于句法研究的问题）。不能被证伪则说明在那里will/shall是用作情态助动词。能否被证伪这一标准也可用于说明为什么be to, be about to, be due to, be on the point of等与不定式的结合不能归入现在时，因为它们的真值条件并不是将来动作能否实现，而是当前情况（是否有动作即将发生，或是否有动作按计划要发生）是否符合实际。 2情态动词（modal auxiliary）的时间范畴。 情态动词或称情态助动词，对其时态问题众说纷纭，至今未见有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 情态动词的意义并非完全虚化，仍具有相对独立的语汇意义。但在使用上，主要与主动词结合构成限定动词词组，而本身没有非限定形式。 传统语法认为情态动词具有不同时间形式，在形态上可以有过去与非过去的区别，如can/could, may/might, shall/sh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