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特区的政治经济学——基于非均衡空间转型路径的特区模式研究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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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经济特区的政治经济学基于非均衡空间转型路径的特区模式研究罗海平罗海平,男,四川南充人,深圳大学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政治经济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特区研究。摘要:短缺经济和软约束是转型经济中最明显的特征。为此,政府转型“承诺”的“置信度”尤其是“绝对置信度”是决定选择均衡还是非均衡转型路径的重要参数。转型个体的“依附性比较”能规避“转型风险”,并产生使转型始终处于低水平均衡状态的“黏胶效应”和不断诱发转型“跟随者”的“羊群效应”。实行非均衡特区模式的转型路径由我国转型经济的初始条件和改革家精神共同决定。经济特区的“溢出效应”,将为后续非特区地区的转型创造更多的“转型回馈”。关键词:特区模式

2、转型路径 非均衡发展 政治经济学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均衡”(Equilibrium)源自物理学中的“平衡”概念,特指相互对立的各种力量,同时作用于某个系统所呈现的合力为零,系统处于不改变原有运动的稳定状态。樊纲(1991)认为, “瓦尔拉斯均衡”则特指完全竞争条件下由对立市场力量(没有“第三方”施动者)自发作用实现的市场均衡,不仅包括对立的力量在量上均等(Equality)而且任何一种势力不具有改变现状的动机或能力,从而行为最优,或行为确定。随着凯恩斯革命以及社会主义国家计划经济的产生,均衡概念失去了“完全市场竞争”甚至“市场经济”的假设背景,特指“第三方”政府对市场主体作用力(干预或计划)

3、的差异性或“均等性”的描述,如“均衡的财政政策”“均衡的投资战略”(Balanced)以及转型经济的“非均衡转型路径”(Unbalanced)等等。Rosenstein-Rodan (1943)、Nurkse (1953)和Scitovsky (1954)基于经济体间存在的互补性和相关性,认为各个部门和区域都应该一起发展。Murphy, Shleifer和Vishny (1989)则证明了,在投资一定的情况下非均衡增长是没有效率的。而Hirschman (1958)则认为,发展中国家由于没有足够的资源进行大规模投资,所以会先集中先投资一些优势部门。“转型经济”具有“发展中经济”不同的属性和使命

4、。罗海平,钟坚(2009)认为,转型经济体除了具有计划经济的制度背景外,更要求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西方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市场化进程。为此,在没有成熟、独立的市场经济主体的转型期,第三方政府的转型模式选择就成为影响转型绩效的重要因素。我国转型的最大特征不在于渐进性、二元性,而在于非均衡性。而特区模式的转型路径则是非均衡空间转型路径的最主要形式。厉以宁(2008)认为,经济特区作为政府的有意识的行动,是“投向死气沉沉的计划经济体制湖面的大石头”,必然“激起层层波浪。”但对经济特区,我国学术界并未形成特定的解释模型,而是分散在各种理论中:盛洪(1991)、林毅夫(1993)用“特许改革或试验推广”来

5、解释我国经济特区的非均衡市场化路径;苗壮(1992)、盛洪(1992)、樊纲(1993)和林毅夫等(1994)视经济特区为“体制外”或“增量”改革;徐现祥等(2008)通过“试验-示范-推广”分析范式,认为经济特区构成了中国非均衡渐进式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过渡的起点。John M. Litwack,Yingyi Qian(1998)认为,非均衡发展模式在中国的成功跟特区模式的特殊性相关。转型时期的中国并不具备均衡增长理论市场开放的现实背景,也不具备成熟的市场体系。且经济特区具有某些“境内关外”性质,主要发展和开拓外向经济,尤其是利用港澳台和华侨资源,相对于计划经济的完全封闭并不会存在与内地争抢有

6、限投资资源的现象。总之,特区发展模式的非均衡并不存在Murphy, Shleifer, and Vishny (1989)等“均衡派”所担忧的内地后发地区会“拖”特区“后腿”。相反,特区借助优越的区位先行试验,不仅为整个计划经济的成功转型取得市场经济的经验,而且随着先发地区对内地市场的开放,“拉力”作用逐渐明显。从而经济特区成为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催化剂(Catalysts for Transition)。为此,Litwack和Qian(1998)建立了非均衡经济特区解释模型(简称Litwack-Qian模型)。二、体制转型、均衡陷阱与特区模式一种成熟体制何以会向一个新的体制转变,改革何以

7、能发生?并不是新体制产生了高于旧体制的收益和福利,而是在于人民对新体制的预期收益高于了旧体制的未来收益加上转型成本。要形成新体制收益和福利的正确预期,需要获取大量有关新体制的信息。然而旧体制处于维护自身的制度生存,并不会提供有关新体制的正面信息,相反提供大量有关新体制的“负信息”,以引导民众安于现状,减少幻想,继续停留在旧体制下。为此,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人们没有获取有关当前市场经济绩效最新信息的正规或官方渠道,即便有也仅是有关过去市场经济体制的零星“记忆”。所以,普通民众没有形成新体制预期收益的充足信息流。能接触外部世界、拥有最新外部信息的通常都是旧体制的统治上层。转型或改革的动机或行为往往也

8、就来自于旧体制中能获取足够外部信息的最高“上层”或旧体制的精英阶层。所以,几乎所有的转型“呼声”都是先源自最高上层的内部(当然不排除旧体制边缘地带的局部基层实践)。按照樊纲(2006)的分析,转型要能顺利进行,需突破新旧体制或两种势力的“相对锁定”与“绝对锁定”。相对锁定来自于旧体制的既得利益者或新体制下利益受损者的阻挠。由于改革权力来自最高层,“强制推行”与“让利”可突破转型的相对锁定。而绝对锁定起因于所有转型参与人“小算盘”的考虑,是面对可能收益受损时的本能性“抵制”。由于改革具有“成本提前支付”、“收益滞后”和“未来的不完全确定性”等特征以及因体制环境因素,新体制在改革初期并不一定产生高

9、于旧的成熟体制的绩效。如图:图1曲线表示旧体制收益或绩效随时间的轨迹,由于新体制只能产生于旧体制的衰退期,所以最及时的改革产生于,故曲线()表示从开始的新体制绩效。随着新体制的逐步形成,经济的净收益水平将大大提高,并高于旧体制(如点之后)。尽管如此,依然会发生的“改革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 of Reform,OCR)。故构成了人们惧怕或阻挠改革启动的原因。转型经济的初始条件,由“转出制度”即计划经济的属性决定。Kornai和Poland(1994)认为,“转出制度”存在如下两个最突出的问题:(1)计划经济都是短缺经济,政府总是要面临满足一定社会支出(Expenditur

10、e)的政治压力(Political Pressure);(2)政府政策具有“软约束”问题。转型时期,计划经济的政治框架和集权属性依然存在,而新的市场经济秩序和制度还没有完全建立,改革与转型的主动权由中央政府把控,所以政府往往倾向于置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权柄于市场。这样政府就可通过调整税率、增加税收收入或费用征收等方式来缓减社会需求增加带来的政治压力。税收增加直接影响了微观主体转型时期的收益,而微观主体会误认为这是转入体制的必然属性,从而影响了微观主体对转入体制的收益预期。由于预期收益下降,挫伤了经济体“生产”和选择新体制的积极性,经济体会减少在新体制下的生产性活动。这样必然带来产出下降,政府的政治

11、压力更大,转型经济就陷入了持续的预算压力、税负重且不稳定、大量的逃税漏税,投资积极性丧失的均衡陷阱(Bad Equilibrium Trap)(Barry Weingast,1992)。Kornai (1995) 认为“均衡陷阱”必然带来转型经济的持续衰退,Laban,Wolf (1993)和Roland,Verdier (1994)认为要使转型经济走出“均衡陷阱”则必须让大多数的经济单元“看涨”新体制的绩效,从而更多地从事“生产性”活动。所以,在转型经济中,公众对新体制的预期是重要的,而这种预期的形成跟公众的市场经济知识储备有关。在计划体制下公众对市场经济的认识渠道有限,但转型过程本身就是制

12、度的学习、移植和嵌入过程。所以公众对转入制度绩效预期更多地跟政府对改革和转型绩效的承诺(Commitment)以及制度转型试验的经验有关。为此,转型预期影响主要来自新体制的不确定性以及政治上层改革家对转型的动摇性即政治周期性。为此,转型经济要取得相对于计划经济的“帕累托改进”方可兑现政府的转型承诺。但政府能用于生产性投资的资源不多,如果采取均衡投资,则无法实现投资的规模效应,产出效能会很低,无助于提升公众预期。Litwack和Qian(1998)通过建立承诺博弈模型论证了,通过建立经济特区的非均衡发展战略,集中部分资源于经济特区或在特区降低税率,可避免均衡陷阱。 与前苏联和东欧等已实现了工业化

13、和城市化的单纯转型经济不同,中国是“转型的发展中”经济,也即我国非均衡特区模式在理论上具有“发展经济”和“转型经济”的双重属性。对转型经济来说,封闭集权的计划经济是其初始条件。圈出一定区域实行开放政策参与国际分工,从国际贸易理论和分工理论来看,总比计划经济下的封闭发展更为有效。所以转型经济下的特区战略或非均衡战略比单纯的发展经济下的特区战略效果更加显著。对中国而言,在80年代国内和大多数外国投资都集中于经济特区和沿海开发区,除了投资集聚外,特区同时享有特别的税收优待。这些非均衡的特殊政策带来了特区等沿海地区的飞速发展,但也带来了区域差距扩大。Litwack和Qian(1998)认为,这是避免均

14、衡陷阱的必然代价。三、Litwack-Qian模型与转型的区域“跟进”Litwack-Qian模型用投资在企业间的非均衡分配来表征经济特区。然而经济特区并不是企业,且我国非均衡转型路径并不体现在企业之间转型的优先序列,而是制度的空间变迁。故将模型中的用来表示中央政府管辖下的各区域经济体,且0,1为所有区域经济单元的集合。在计划经济时期地方建设的投资是由中央政府直接投资或划拨,而在转型时期尤其是在早期地方建设的投资依然来自政府。令转型启动时中央政府所能用于生产性的投资(或转型投资)总额为,用表示区域得到的投资。假设转型准备阶段,经济还未对外开放,则有所有区域建设的投资均来自政府,故有。另外,由于

15、“转入体制”是市场经济,所以随着转型的逐步深入投资主体越来越多元化,包括私人投资、外资企业投资,尤其是在以吸引外资为主的经济特区非政府投资在快速上升。为了分析简单,暂将经济特区的含义简化为仅享受非均衡投资和税收政策的区域。这样总投资等于中央政府投资,即。税收是产出的函数,且税率只与产出有关,与具体区域指数无关。投资分配和税率都为中央政府制定,区域决定是否按照新制度进行生产,如果区域“不参与”转型(简称为“不参与”)则得到一个低水平的产出。如选择新体制即“参与”则得到一个较高的净收入。令为中央政府对“不参与”区域(产出)采用的税率标准,为对“参与者”的税率,且,。体制转型需要大规模的利益调整,为

16、确保“稳定中改革”,政府需要为社会稳定支付成本。缓减政治压力、维护社会稳定等社会支出的重要来源是税收。假设各区域上缴的税收是中央政府的唯一收入增量,政府将所有的税收收入都用于缓解政治压力(投资单列)。由于转型中政府具有“软约束”问题,总企图通过提高税率来缓减支出压力。为此,转型政策总是摇摆不定。令为政府转型或改革的坚定系数,越大表示中央政府对改革信心越大,转型动摇的可能性越低。由于中央政府改革动摇根源于所面临的社会支出压力,所以如果各区域向中央交纳的总税收量越多,中央政府面临的压力就越小,对改革就充满信心,所以是T的增函数,也即中央政府的坚定系数随着其收入T增加而提高。相反倘若中央政府收入越少

17、,则中央政府面临的支出压力越大越可能提高税率来增加收入,就越小。政府对改革和转型的坚定性,除了与中央政府收入有关外,跟政府的固有属性也有关,即存在不依赖于的外生变量。令,而(假设不考虑征税起点)为了分析简单可直接表示为:且,。图2其中,表示中央政府转型的坚定性对收入的依赖度,或政府改革的边际收入倾向。越大则表明转型经济的政治经济周期性越明显,越小,表明政府在面对支出压力时,对收入依附越小。当时,说明政府在面对支出压力时并不根据税收的多寡来改变政策,但并不表明政府不存在软约束问题。由于假设是在一个成熟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不存在软约束问题,所以时说明市场经济体制已成熟。为此,可以用来表示政府实质

18、性市场化转型或改革的程度,因为软约束是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的固有属性。而在在一个完全市场化(古典市场)假设的情况下,政府的行为对微观经济主体的投资产出的影响很小,政府政府的职能被最大化地缩小,故政府不存在改革倾向。所以,该分析框架只适用于转型经济条件下的分析。当然,模型中暂不分析政府的固有属性的动态变化,故亦假设外生。而外生参数反映的是政府绝对置信度。这同样是计划经济下的政府属性确定的,是转型经济初始变量之一。的存在表明原计划经济中存在转型和改革内在动力,有推进转型的改革家和改革家精神存在。在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所有财权都集中于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并没有独立的财政支出权力。中央政府要启动经济

19、转型,向新的经济体制过渡,则需划拨地方转型或改革资金。假设各区域主体在转型时期具有根据自身收益情况选择“参与”与“不参与”新体制的权力。令为区域在中央给定投资下,需要由地方支付的转型成本函数。这样区域主体的预期收入为:。在中央给定选择集的情况下,各诸侯选择“参与”还是“不参与”转型。令表示在给定投资下,“参与”时的转型成本,简记为。假设各地方政府响应中央政府的号召,参与转型时的实际支付成本是的减函数(凸),即有:且。为此,越大,地方需要支付的转型成本越少。所以,对于转型经济体来说,要提高转型激励,就得增加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投资激励。如果地方接受了中央转型投资,却不参与改革(产出),因地方可能会将

20、部分用于蒙骗上级、寻租或为获得中央的继续投资而“俘获”上级的支出,故有独立于且趋于0。由于不管参与与否中央政府都会给每个区域一个投资。所以,各个区域就不再单纯考虑自身的成本-收益问题,而是在区域间对“参与”与“不参与”进行横向“依附性比较”。而这种比较对于转型经济下的区域来说显然弥补了信息不足,从心理上减少了对新体制中的一些不确定性。但这种“心理不确定性”的减少,并不是建立在自身的真实损益分析之上,而是迫于“信息不充分”和“有限理性”的习惯性行为。所以在转型经济的情况下,各区域判断的标准将不再是“我参与后收益是不是要提高?”而是“我参与了会不会比那些不参与的区域收益还高?”为此,的判断标准需得

21、改变为:,而至于是否有则不关紧要。因为或是原体制的初始条件。如果原体制使得每个经济主体都长时间面临,则这种体制必然会向新体制转变的动力。相反也并不必然地说明该体制就不会被替代。正是由于存在相互间的“依附性比较”,产生了两种极化效应:“黏胶效应”和“羊群效应”。所谓“黏胶效应”是指尽管,但是由于每个人在旧体制下都如此,都是同样的低,这样每一个经济主体都养成了“黏附”在一起的“懒汉”习性,“穷就穷吧,他比我还穷呢!怕啥,不着急”。由于存在“大家都这样的”的“依附性比较”,所以,在明知选择新体制收益会更好,但依然“无动于衷”。很显然低水平上“自我安慰”式的比较,是转型的巨大障碍。它使得改革或转型很难

22、通过自发方式展开,从而使得旧体制在或(但很低)上长期存在。与“黏胶效应”相对的是“羊群效应”。也许的净收益并不高,甚至,但由于存在的“依附性比较”,一旦众多区域主体(羊群)中的一个(“领头羊”)“试验出”新体制下的绩效或仅仅满足大于旧体制下的最低收益即(看到了远处有比自己现在更多的草),而选择了新体制(走出了羊群)。与之相邻的区域主体(羊)便产生同样的“置换预期”“人家选择了新体制都比以前更好了,我也这样那还不会更好吗”于是产生了第二个跟随者(第二只羊),这样第三、第四。从而诱发了大量的转型“跟进者”。甚至那些在旧体制下有较高收益的经济主体,也随众选择了新体制(这样所有的羊都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23、吃草)。很显然,最后呈现的“跟风式”的跟随者中,并不能保证在新体制下都有的新收益。所以,“依附性比较”是转型经济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特征。根据“依附性比较”,我们假设地方在决定“参与”时,必须满足:(已假定不参与的成本)。同时,令 为已“参与”的区域比例,当时;时。定义表示在有区域“参与”的情况下,一个新的区域“参与”时所能得到的相对于不“参与”的边际收益,则有,满足如下关系(已假设):时,;时,。四、均衡战略、“黏胶效应”与转型路径中央政府的决策集合为,为分析方便令,则。当实行均衡的投资战略()时,呈现如下三种情况:图3、图4和图5的均衡空间投资显示了与Litwack-Qian模型相同的结论:在

24、实施均衡投资分配的战略时,影响转型绩效的关键变量是是政府的绝对诚信置信度。图3反映出中央政府对转型经济具有坚定乐观的预期,对转型的未来承诺无论政府实际收入多寡都保持高的诚信度,或者政府具有其它排除政治压力的方式不需要要通过调高税率来满足支出,也即。由于政府具有绝对高的,在此种情况下政府可实行完全的区域均衡发展的转型策略,即均衡的投资战略和均衡的税收政策(),并最终实现所有区域都参与转型的最优均衡,(即均衡点为,)。此时,每个区域在其它区域参与与否都能取得高的预期边际收入,存在“参与”的激励。而相反倘若中央政府自身对转型不够坚定,绝对承诺置信度很低,。在没有其它区域参与的情况,区域参与的边际收益

25、,尽管随着“参与”的主体增多,边际收益在递增,但即便所有的区域都参与(),依然,此时经济转型很难进行。这样政府面临很大的政治压力,而且政府软预算约束现象非常突出,政府 “摇摆不定”的转型承诺增加了转型的“不确定”性。地方担心产出越多政府征收越多,这种普遍的“心理”象黏胶一样把使各个区域经济体黏在一起,个个都“底气不足”都不愿冒险“参与”转型,这样“黏胶效应”使转型经济步入“均衡陷阱” (),转型迟迟不能启动。第三种情况是,尽管政府的绝对置信度,但是政府的“可变诚信置信度”或中央政府的收入的边际改革倾向高,也即大,反映在图中就是的斜率大。这样随着转型参与者增多,政府收入增加,政府的承诺置信度提升

26、加快。随着政府的置信度的提升在理论上可分别实现三个均衡点。但在现实中究竟是实现哪个转型均衡,则完全取决于转型的初始条件和中央政府的其它转型决策。图2的示意图可用于解释休克疗法的体制转型,该类转型的关键在于转型启动即“休克”期间在均衡投资的情况下,能否给先期“参与”区域予补贴。如果能通过补贴“参与”者,使得每个参与经济体能够在参与转型后实现:。根据图4,总共需要政府补贴。但受短缺约束,在期间政府不可能拿出钱来补贴。樊纲(1990)认为,转型经济存在一个“补偿”问题,即通过政府出面,以转移支付的方式把改革“受益者”的一部分收入用于补偿受害者。但是改革的成本和收益并不是同时发生。“受益者”产生在,要

27、保持投资均衡的假设不变,不可能实际发生。为此,只有在转型经济体外寻求外部“贷款”,故转型国家在转型启动前都向海外借了大量的“改革贷款”。而最后转型收益则取决于新增“参与者剩余”能否满足: ,当真实发生后,才能产生出,也才有可能用支付转型贷款和相应的贷款利息。为此,函数关系如下:;只有满足上式才可能实现转型成功即()。对于图5所反映出来的转型经济问题是,政府的绝对承诺信度低,同时政府的可变承诺信度即信度的边际倾向率也很低,收入的增加对政府软预算约束的改观不大,导致转型边际收益始终只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路在于: (1)转型时机不成熟,需暂缓转型,等待政府中改革家精神的出现或发生政变,替换原政

28、府,以此提升和; (2)靠外部力量,引进外资、外企,培育新的经济体,即扩充,使。如图6: 图6显然已超过了原转型政府能够提供的均衡投资(依然假设),故该转型的实现只能是政府()被市场经济国家()接管,形成新的转型体(),比如东德()的转型方式。市场经济国家(西德)合并成新的国家(如东德和西德合并成的德国)后,由继续给原管辖地区提供援助,帮助该区域内的转型提供部分的市场“参与”。当然,作为合并后的“新转型国家”()依然面临同图4类似的“转型补偿”以及转型成本和收益等问题。并且满足:;其中,; 。由于和合并成一个国家原政府已不存在,如果原经济总量足够大,部分不需发生之外的贷款,故不需支付,则有:,

29、否则需要支付之外的贷款和相应利息。五、非均衡战略、“羊群效应”与特区模式尽管中国经济特区的性质与意义非常复杂,但经济特区的本质是“非均衡对外开放、非均衡市场化、非均衡发展和非均衡的政治权力”。其中非均衡的政治权力是非均衡“对外开放、市场化和发展”的前提。尽管仅是经济特区而不是政治特区,但经济特区是计划经济转型时期的产物也即是政治权力的产物。为此,经济特区享有的经济特殊权利是以政治权力为前提,没有政治的授权就不会有经济上的特殊政策。由于转型的主动权掌握在中央政府手中,所以对于采取什么样的转型方式、转型的优先序列,选择非均衡的程度都由政府确定。且无论经济特区享有多少经济政策的特殊权力,从经济发展的

30、角度讲,都可归结为经济特区享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具有更多的发展要素和资源的集聚能力。为此,从特区微观经济主体,比如企业来讲,所有的非均衡的特殊政策都最后转化为特区微观主体投入-产出的影响因素。所以,投资和税收政策上的非均衡依然是经济特区的所有优惠政策中最实质性的内容,在数量模型中用投资和税收来简化特区资源并不会影响经济特区的性质分析。同样参照Litwack-Qian模型,假设,且“参与成本”或转型成本随着投资的增加而越来越小,即时,又假设“先行区域”(经济特区)比“后进入区域”(如非经济特区)能获得更多的的投资,所以有:随着的增大(或)而逐渐减少,即时,有,所以与和成同向运动,即。当实行经济特区

31、的非均衡投资政策时,如图7-图9。图7(,),由于已有的假设,再有,表明政府实行的是均衡的税收政策。由,可知每一个“参与者”相对于“不参与”的净收益不随已参与区域的比例()而变化,也即先行者和后进入者在“进入时”能获的边际收益都相等。尽管,但是由于政府实行非均衡投资政策,对于先“参与”区域即经济特区给予更多的投资,从而降低了先行区域的“参与成本”,并在实现均衡。由于原计划体制的投资资源有限,依然有的区域主体参与的边际成本大于其边际收入。图8-9(,)反映了在非均衡投资下,参与区域获得更多的投资资源,这样使得转型经济一启动,区域就能获得高的净收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产生较为明显的“羊群效应”。

32、对于先期参与的区域(领头羊)来说,能从参与中获得净收益,所以即便交纳了比不参与区域更多的税收,“参与”依然是的占优策略。由于的参与,产生了正的溢出效应(Spill-over Effects),给政府带来了更多的收入,这样政府的支出压力减少。与“相邻”,受“依附性比较”的行为习惯,的参与收益诱发了形成政府实行相同转型政策的预期,从而成为“转型跟随者”。对于来说,的净收益,尽管所分配的投资减少了,边际参与成本更大了,但参与依然是占优策略。对于来说,参与的正激励依然存在,能从参与中获得正的边际收入。但另一方面,随着参与者增多,政府用于先期投入的资源越多,留给后面区域的投资越少,区域的边际参与成本越高

33、。故有图8中,的净边际收入越来越小,轮到时,所能取得的净收益为零,从而实现了参与的均衡。而对于的区域来说,尽管选择“参与”相对于“不参与”的边际收益来说依然在增加,但是由于受资源约束越来越大,所以不再有区域参与。而对于图9来说,由于受资源约束较小,在中,始终存在,故参与的正激励将一直持续到,并实现均衡。图7和图8尽管实现了转型均衡,但均衡点并不在。这意味着,这样的转型经济将永远无法完全进入到新体制下,而是在两种混合体制中找到“均点”(分别对应图7的和图8的点)。显然这不是体制转型所期望的。因为虽然选择新体制对于图8中的单一经济个体来说:,但其边际收益依然在增加,且在时实现了最大的边际收益。所以

34、对于整个转型经济体来说依然有继续“参与”的激励。对于中央政府来讲这种激励更大,因为不管微观主体的净收益如何,只要参与,每个参与者就能带来最大产出(=1),相反不参与产出为。为此,对于每一个转型政府来讲所追求的不是实现的转型均衡,而是实现本身。故只要转型路径还在中央政府的可控范围,“增量补偿”将是政府能够自我实现的有效办法,即将先行区的新增净收益用于补偿后行区的“负收益”。对图7和图8来说就是将或其中的一部分用来补偿的转型损失,从而实现整个经济的全部转型。当然,这种“增量补偿”必须发生在“先行区”(特区)参与净收益发生之后。而要实现这种“增量补偿”或“增量转移”一个重要前提是转型经济中,中央政府

35、在地方政府面前的绝对权威以及经济的绝对控制权。如果中央政府在转型开始后放松了控制权,要补偿后续转型成本,则很难。这也是我国非均衡转型路径比东欧和俄罗斯等转型相对容易的重要原因。六、转型中特区模式的现实修正1、经济特区等非均衡战略不是外生的,而是内生的。经济特区的非均衡战略何以能产生,是由我国转型经济的初始条件和改革家精神共同决定的。中国的经济转型,并没有完全抛弃原体制的政治框架,相反非均衡转型路径和经济特区正是在原政治框架下由政府权威或中央集权强力推行的。所以转型的强制性相对来说比模型中更突出,各区域主体在决定是否“参与”时,会偏离自己的独立判断,其独立性相对模型会更为有限。2、在中国非均衡特

36、区模式中,新增收入很高的一部分被用于补贴投资,而不是用于增加消费支出。一方面居民的高储蓄率,收入增加后,消费没有相应跟上去。另一方面,生产产值增加后,政府的税收增加,政府税收增加不仅用于缓减政治压力即消费支出而是将很大的一部分转为转型投资。在现实中,转型期投资并不如模型假设是来自旧体制的专有基金,从动态来看,先期转型经济体的新增收入有相当部分被转入后续转型投资,也有部分是消费基金转入。3、参与市场转型的新生经济即市场经济主体具有“自生能力”(Viability)。在转型启动后,将逐渐减少对中央政府的依赖,这样中央政府会将该部分基金转为支持后行转型区域。而先行转型成功的区域在取得独立市场主体地位

37、后,具有谋求更快更好更大发展的激励,各地方政府比如特区政府会寻求多渠道的融资,从而形成更大产出,给政府带来更大的税收收入,为仍未转型的经济体储备了相比模型中均衡或非均衡投资战略下更多的投资(因模型中假设投资总量一定,且投资来自旧体制,转型投资总量是初始约束条件而不具有内生性)。4、我国经济特区都选自原计划经济最薄弱,其经济实力对原计划经济几乎没任何影响,同时在原整个计划经济体系内经济特区所在区域没有地位和分量。深圳和珠海都是重新规划建市,而汕头和厦门经济特区则是在原老城区之外的郊区或岛屿建立特区。为此,可以假设如果不实行经济特区,按照均衡投资,计划经济体制下这些经济特区所在区域所能获得的投资趋

38、于0,则特区的边际参与成本很高。为此,这些区域如果不实行特殊政策,则很难实现转型,因为。为此,经济特区要谋得发展则只有依靠政府置信度,尤其是绝对置信力(Absolute Commitment Power),而这些对于一个转型经济体来说则很大程度上是外生的。所以,如果不实行非均衡政策优先发展经济特区,则这些地区将很难有所作为。5、经济特区主要定位于利用外资和国外市场,经济特区与内地市场具有“境内关外”的性质,一方面目的在于使特区的建设(转型)不占用国内资源。为此,海外投资是经济特区的重要投资来源。但是海外投资的取得必须要先以国内投资的大量投入为前提,因为只有搞好了特区的基础设施才可能引来海外投资

39、。另外,为何选择而不是,显然是改革家决策的结果。尽管影响转型期外商投资的因素很多,但主要有国内基础设施和政府的国际声誉,可分别用先期国内的启动投资和改革家精神(Reformists Spirit)(当简化“改革家精神”内涵时可以用代替)表示,而。由Litwack-Qian模型,特区转型的边际成本可知,变小。故由于有了内外的投资积聚所以在经济特区实行经济转型,相对内地区域来说容易得多。6、经济特区除拥有独特要素:、以及外,在我国还享有优惠的税收政策,主要反映在特区税率比其它非特区税率低(比如)。这些特殊的优惠政策一方面减少了特区的转型投入,另一方面中央政府通过要素在特区的“集聚”有利于表示政府转

40、型的决心,提升其承诺的置信度尤其是绝对置信度。从而,降低了特区与非特区的转型的不确定性,提高了预期收益。当然,特区税率低并不一定等价于特区对中央政府贡献的税收收入就低,但却降低了特区经济主体尤其是外资和非国有资本的进入门槛,产生了巨大的激励效应。加之,经济特区都是通过率先实行开放的市场经济,培育新的生产性主体,如外资企业、私营企业、集体经济以及相应的混合区域,这些企业在原计划经济体制下都是不存在的。如果将特区具体化为企业,则可根据投资来源可分为:体制内企业和体制外企业,令表示能享受政府投资的体制内企业,表示体制外的新生企业,所以特区内总的生产性企业可表示为,同理特区的产值也相应地等于各类企业之

41、和,即有:,而特区向中央政府交纳的税收:,假设特区每个企业都参与转型,按照假设每个都取得参与的最大值,很显然,所以实行优惠的税收政策后能产生更大的溢出效应,这为非特区区域的后续转型创造了更多的“转型回馈”。7、我国特区模式存在明显非均衡分布的梯度性,也即各类特区所享有的特殊权利或政策资源具有梯度。这种梯度性主要表现在各类特区的生产性资源的密度和强度上,包括投资、税收、经济的外向程度以及改革家精神的差异性等等。由于这些差异性都是内生的,将进一步影响了各类特区区位优势和发展绩效。参考文献:樊纲:论均衡、非均衡及其可持续性问题,经济研究1991年第3期。樊纲:论改革过程,载于盛洪主编中国的过渡经济学

42、,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林毅夫等:论中国改革的渐进式道路,经济研究1993年第9期。罗海平、钟坚:基于转型市场、原生市场的特区模式研究,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2期。厉以宁:计划经济体制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中国发展观察2008年第9期。(英)马歇尔:经济学原理(下卷),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第17-19页。盛洪:关于中国市场化改革的过渡过程的研究,经济研究,1996年第1期。Cooper, Russell, and John, Andrew, “Coordinating Coordination Failures in Keynesian Models,”Quarte

43、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03,3:441-463, Aug. 1988.Gordon, Roger, and Li, David, “Government Distributional Concerns and Economic Policy during the Transition from Socialism,”mimeo, University of Michigan, 1996.Hendley, Kathryn, Ickes, Barry, Murrell, Peter, and Ryterman, R., “Observations on Th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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