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认识能摆脱

1、人的认识能摆脱“罗生门”吗？大家好！ 欢迎大家回到“人生在世”课程的学习。今天， 我想和大家谈一谈认识的主观 性和客观性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 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坚持 实事求是， 具体到我们个人的学习和生活中来， 就要求我们从客观现实出发， 对一个特定的 事物， 形成客观的理性的认识。但是， 如果大家对我们自己生活和学习中的点点滴滴有所反 思的话， 就会发现， 很多时候， 往往很难做到客观的、理性的看待问题。甚至是在我们面对 某一特定的认识对象时， 会因为我们主观的原因， 而导致在对这一对

2、象的认识过程中出现认 识的偏差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观点。对于这样一种现象， 我们都很熟悉一个叫做“疑人偷斧”的成语故事。这个故事讲得是： 从前， 有个人丢了一把斧子。他怀疑是邻居家的孩子偷的， 就暗暗地注意那个孩子。他看那 个孩子走路的姿势，观察那个孩子的神色，听那个孩子说话的语气， 都是偷了斧子的样子。 后来他自己找到了那把斧子。他再看邻居家那个孩子。孩子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也像不偷过斧 子的样子了。如果说“疑人偷斧”的故事还只是在强调丢斧子的人的主观感受的话。那么，“罗生门” 的故事则进一步说明， 基于不同角度和立场的人， 对于同一事实本身会有不同的感受和叙述 方式。而从这些不同的感受和叙述出发，

3、会导致事实真相的被掩盖。罗生门是日本导演 黑泽明执导拍摄的一部著名电影作品。该片是根据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筱竹丛 中改编而成。影片以战乱、天灾、疾病连绵不断的 12 世纪日本平安朝代为背景，讲述了 这样一个故事： 武士金泽武弘被人杀害在丛林里。作为证人的樵夫、 杀人者强盗多襄丸、死 者的妻子真砂、为死者招魂作证的女巫先后被招到纠察使署审问，但他们都怀着利己的目的， 竭力维护自己， 提供了美化自己、使得事实真相各不相同的证词。 这样一来， 案件的真相便 被掩盖在当事人的各种主观表述的“罗生门”之中了。我们今天在日常生活中， 也会用“罗生门”这个词来形容因为存在不同的当事人从不同 立场和角

4、度出发形成不同的认识， 而导致事实真相难以把握的现象。这样一种现象， 随着信 息技术和新媒体的发展， 以及社会和政治争论争议的扩大， 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趋势。以至 于在 2016 年，“后真相”（post-truth）一词因为使用频次增长 2000%，而“战胜”了“英国脱欧支持者”（ Brexiteer）、“玻璃悬崖”（glass cliff）、“聊天机器人”（chatbot）等“对手”， 成为牛津词典“2016 年度英文词汇”。所谓“后真相”， 是美国国家杂志在 1992 年一篇 针对海湾战争的文章中最先使用的， 这个词语的使用具有“情绪的影响力超过事实”的意思。 此后这一含义成为主流， 根

5、据牛津词典，“后真相”指的是“相对于情感及个人信念， 客 观事实对形成民意只有相对小的影响”。我想， 这个词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地表达了今天我们在面对很多网络现象时的感受。近几 年来大家可能越来越多有这样一种感受。就是当面对网络上爆出的某一事件时， 往往无法甚 至是不敢给出判断和评论， 因为你不知道你所得到的信息究竟是不是事实真相， 你需要等待 事件中的另一方发声， 这样才能避免已经发言但又遭遇“反转”的尴尬。那么， 回到我们今 天讨论的主题， 当我们面对“罗生门”“后真相”时，该怎样理解人的认识的主观性和客观 性？既然， 人的认识活动都不能避免特定主观因素的影响， 那么我们又该怎样做， 才能最大

6、 限度的避免主观情绪和偏见的影响，真正做到实事求是，从客观现实出发呢？必须承认的是， 任何一种认识活动， 作为人的认识活动， 的确受到认识主体的主观因素 的影响。因而， 任何认识都打上了主体作用的烙印。首先， 认识活动受到认识主体的知识结 构和认识能力的影响，因而当面对同一对象时， 可能因为认识能力的差别而得到不同的观点。 之前张老师在我们的课程中举过一个例子， 就是刚出生的小婴儿能不能看到黑板的故事。与之相类似，我们可以想象一下， 假设我们现在是在一见教室里上课。在我的面前有一张讲台。 我突然间用力地拍一下讲台， 问大家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屏幕前的同学们会怎样回答。在 线下课程中， 我曾经

7、做过这个实验。很多同学无一例外都会回到说“桌子”“讲台”。但是我 想请大家仔细思考一下， 你真是看到的讲台吗？其实， 当你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 已经经过 了你的头脑的加工。因为， 映入你的眼帘的， 不过是一个白色或黄色的物体， 它是立方体的 形状。同时， 震动你的耳膜的是“嘭嘭”的声响。是你的头脑将这些感觉印象组合起来， 加 工成了“桌子”的观念。此外， 再加上置身教室上课这一特定的情境之中， 我们才会有“讲 台”的观念。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人来说， 或者说对于那些学龄前的幼儿来说， 他（她） 是无法获得“讲台”甚至是“桌子”的观念的。其次， 人的认识活动还受到人的情感、立场或者说意向的影

8、响。我们都知道， 辛弃疾有 一句著名的词：“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面对秋意萧瑟， 年长者， 往往因为考虑到岁月更替， 而悲伤感怀。对于少年来说， 却因为没有这种人生的经 历， 而只能外在地强诉愁肠。另外， 如果对于那些乐观豁达， 充满浪漫主义的人来说， 面对 秋冬时节， 可能考虑的不是时间的消逝， 而是崭新的未来。雪莱不久曾经说过吗？ “冬天来 了， 春天还会远吗？”这样一种认识活动中知情意的统一， 在面对社会历史现象时要更加明 显。甚至于我们经常可以看到， 在对特定的社会历史事件的认知过程中， 立场和出发点往往 扮演着更加重要的角色。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2

9、016 年，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但 是美国民众对于特朗普的态度呈现截然二分的特点。 支持特朗普的选民欢呼于他“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的口号。而反对他的人则对特朗普胜选表示震惊和焦虑。除了有关特 朗普个人品行的评价外， 对于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的不同态度， 实际上反映了美国社会结构 的分化以及矛盾的尖锐。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后真相”的问题得以进一步凸显并成为“年 度词汇”。然而， 承认人的认识活动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 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了认识的客观性原 则。尽管在认识过程中，特别是有关社会历史现象的认识过程中， 经常出现所谓的“罗生门”， 甚至是“后

10、真相”，但是我们认为：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认识是客观的，认识的对象、认 识的过程、认识的主体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客观形成的。首先， 认识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刚才我们讲到了讲台和“罗生门”的例子， 不管我们 能否在认识中将“讲台”认识为“讲台”，不管对于武士之死有怎样的描述，讲台毕竟就在 那里， 武士的死亡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再举一个例子来说， 我记得小时候上中学曾经听 过这样一个笑话。说中学化学课上， 老师会讲是拉瓦锡发现了氧气。紧接着有同学就会惊呼： “天啊， 在此之前， 我们怎么呼吸的呢？ ”这里所说的发现氧气， 指的是通过实验方式值得 这种物质， 并将其做了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解释。

11、而不是说， 氧气之前不存在， 拉瓦锡发现之 后才存在。当然了， 在拉瓦锡之前， 人们不理解氧气的作用， 往往用燃素说来加以解释。这 个例子进一步说明： 认识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 但是人们对于这种事物的认识是受到特定的 条件所制约的。其次， 认识的过程和认识的主体也是客观存在的。尽管认识过程是知情意的统一， 但是 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 人的认识能力以及影响认识活动的情感和意向，也是客观形成的。 拉瓦锡之所以能够发现氧气，并不是单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同样离不开实验技术的发展。 今天， 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 除了计算机科学家在算法和程序设计上的突破外， 还 离不开计算机硬件的发展， 特别

12、是处理器性能的提升、数据存储技术以及探测器传感器技术 的发展等。没有这些客观的技术条件和生产条件的发展， 今天我们认识世界能力的提升都是 天方夜谭。此外， 情感和意向本身是十分个人化的东西。但是它们同样根源于人们的社会生 活本身。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 面对一些引发广泛社会关注的事件时， 在 我们自己个人身上往往也会发生不同价值观念交叠甚至是冲突的现象。这些不同的立场倾向，显然不仅仅是个人自发的。在很大程度上， 我个人认为这是同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生活的快速 发展，不同社会观念共存的客观现实所决定的。最后， 我想做一个总结来结束今天的讨论。人的认识活动作为人的认识活动， 当然受到 人的知识结构、主观情绪和立场方法的影响， 因而在面对纷繁芜杂的社会现实时， 会出现所 谓的“罗生门”“后真相”等现象。但是我们更应看到，我们所能认识到的对象，我们自身 认识能力的形成， 我们在认识过程中所具有的立场和意向， 本身不是抽象的、孤立的。它们 是在我们自身所置身其中的社会历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