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典学派：亚当·斯密

1、1723年生于苏格兰东岸的柯科迪，当年6月5日接受洗礼。斯密先上柯科迪高中，后于14岁被格拉斯哥大学录取，遇到了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的道德哲学教授弗朗西斯哈奇森。1740年，斯密作为斯内尔奖学金获得者前往巴利奥尔学院学习6年。在那里的图书馆涉猎了很多知识。1746年回到柯科迪，在家自学两年后，1748年到爱丁堡大学做一些列讲座，年收入100英镑。亨利霍姆检察长、卡姆斯勋爵、奥斯瓦尔德。斯密讲演名声大震，1751年被推举为格拉斯哥大学逻演辑学教授，1752年转任道德哲学教授。讲演主要涉及修辞学和纯文学，转让教授后继续，讲座涉及语言的发展、演讲的风格和形式的组织问题，如演讲术、叙事方法和教导方法等。斯

2、密任教授时教学分为四个部分：自然神学、伦理学、法学和“经世之学”（经济学）。1759年，道德情操论出版，广受欢迎，1761、1767、1774、1781、1790一版再版。财政部长汤森德雇佣斯密做他的继子巴克卢公爵的私人教师，年薪300英镑，终其一生。1764年，斯密辞去大学教授职务。1765年，斯密、公爵及公爵的弟弟休斯科特到达日内瓦。斯密拜见了伏尔泰，称赞他为“也许是法国有史以来出现的最多才多艺的天才”。在大卫休谟的推荐下参加了当时的主要沙龙，结识了哲学家阿朗贝尔、奥尔巴克、爱尔维修。结识了魁奈、杜尔阁，彼时，重农学派的影响和成就正处于高峰期。休谟和卢梭的争吵加剧，公爵的弟弟休斯科特去世，

3、斯密于1766年11月1日返回伦敦。1766年冬天斯密在伦敦度过，同汤森德磋商后，为道德情操论第三版做修订工作。1767年春天斯密回到柯科迪，开始了大约6年的研究工作，那是通信表明他当时的思想非常紧张。1773年，斯密以为将大功告成，准备返回伦敦，实际上，又过了三年，他才写完国富论。1776年国富论出版。为斯密赢来了巨大的声誉。该书于1778、1784、1786及1789年不断再版。1776年，大卫休谟去世，斯密因干预休谟传记写作受到攻击。亲爱的斯密先生：我为您的作品而感到非常高兴，细读此书使我从焦虑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您的著作收到您自己、您的朋友以及公众如此的期待，以致我很为它的出版而感到焦

4、虑不安，但现在这种焦虑大大减轻了。阅读您的书一定得有高度的注意力，而公众又绝少会倾向于花这种功夫，所以我仍然担心您的书在开始的一段时期内是否会大受欢迎。（通信集，第150号信，1776年4月1日）1778年，斯密被任命为海关官员，这是他的学生巴克卢公爵努力的结果，这一职位给他带来年薪600英镑的收入。1784年以后，斯密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道德情操论的修订上了。斯密的学术雄心表现在对1790年版国富论的大肆宣扬上，在书中他曾清楚的表示，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是他所希望完成的一个计划的一部分。1790年7月17日，斯密去世，指示他的遗嘱执行人将他的论文都烧掉。大头针制造业是极其微小的，但它的分工往往引

5、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我把它引来作为一个例子。一个劳动者，如果对于这种职业（使大头针的制造成为一种专门职业也是分工的结果）没有受过相当的训练，又不知怎样使用这种职业中的机械（使这种机械有发明的可能，恐怕也是分工的结果），那么即使竭尽全力工作，也许一天也制造不出1枚大头针，要做20枚，当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但按照现在的经营方法，不但这整种作业已经成为专门职业，而且这种职业分成若干部门，其中较大的部门可能也同样成了专门职业。一个人抽铁线，一个人拉直，一个人切截，一个人削尖一端，一个人磨另一端以便装上圆头。要做圆头，就需要有两三种不同的操作。装圆头，涂白色，乃至包装，都是专门的职业。按照这种方式，大头针

6、的制造分为18种操作。有些工场，这18种操作分别由18个专门的工人担任，不过在其他工场，有时一人也兼任两三种操作。我见过一个小工厂，只雇佣了10个工人，因此在这一工厂中，有几个工人担任两三种操作。像这样一个小工厂的工人虽然很贫穷，必要机械设备也很简陋，但他们如果勤勉努力，一天也能制成12磅大头针。以每磅中等大头针有4000枚计，这10个工人每天就可以制成48000枚大头针，即一个人一天可以制成4800枚大头针。但如果他们各自独立工作，不专门学习一种特殊业务，那么，他们不论是谁，绝对不可能一天制造20枚大头针，说不定一天连1枚大头针也制造不出来。斯密认为劳动分工能够提高产出数量是由于三个原因：第

7、一，每个人在重复完成某项专一任务过程中，提高了灵巧程度。第二，如果工人不需要从一项工作转换到另一项工作，就可以节约时间。第三，一旦各项工作由于劳动分工而被简化和程序化，就有可能发明有利于提高生产率的机械。引文一：每个人必然竭尽全力使社会的年收入总量增大。事实上，他通常既不打算促进公共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什么程度上促进它。他宁愿投资支持国内产业而不支持国外产业，盘算的只是他自己的安全，他管理产业的方式是为使其产品的价值达到最大程度，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种场合，像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直看不见的手的指引，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不是出于促进社会利益

8、的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促进社会利益的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假装为公众促进社会利益而经营贸易的人做了多少好事。事实上，这种装模做样在商人中间并不普遍，用不着多费唇舌去劝阻他们。 引文二：每一个人处在他自己的角度来判断其经济利益，显然能比政治家或立法者可以为他作的判断好得多。如果政治家企图指导私人应该如何运用他们的资本，那不仅是咨询烦恼的去注意最不需要注意的问题，而且是僭取一种不能放心的委托给任何个人、任何委员会或参议院的权力。把这种权力交给一个大言不惭的、荒唐的自认为有资格行使它的人，是再危险不过的了。引文三：邻国的财富

9、，尽管在战争和政治中是危险的，但是在贸易中肯定是有利的。在一个敌对国家，它可能使我们的敌人拥有强于我们的舰队和军队；但是在一个和平和商业的国家，它同样可以使他们和我们交换更大的价值，并且不仅可以为我们自己工业的直接产品提供一个更好的市场，而且也可以为我们用那种产品所购买的任何产品提供一个更好的市场。就像一个富人和一个穷人相比，会成为他的勤奋的邻居的更好的顾客，一个富有的国家也是同样的道理。引文四：使国内产业中任何特定的工艺或制造业的产品独占国内市场，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指导私人应该如何运用他们的资本，而这种管制几乎毫无例外必定是无用的或有害的。如果本国生产的产品在国内市场上的价格同外国生产的产品一

10、样低廉，这种管制显然无用。如果价格不能一样低廉，那么一般来说，这种管制必定是有害的。如果一件东西购买所花费的代价比在家庭内生产所花费的小，就永远不会像在家庭内生产，这是每一个精明的家长都知道的格言。裁缝不想制作他自己的鞋子，而向鞋匠购买。鞋匠不想制作他们自己的衣服，而雇裁缝制作。农民既不想制衣，也不想制鞋，而宁愿雇用那些不同的工匠去做。他们都感到，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应当把他们的全部精力集中使用到比邻人更具优势的方面，而以一部分劳动产品，或一部分代价，购买他们所需要的其他任何物品。每一件在家庭的行为中是精明的事情，在一个大国的行为中就不太可能是荒唐的。如果外国能以比我们自己制造还便宜的商品来供

11、应我们，我们最好就用我们自己有优势的产业生产出来产品的一部分向他们购买。引文五：一个人如果把他一生全消磨于一些简单的操作，而且这些操作所产生的影响又是相同的或极其相同的，那么，他就没有机会来发挥它的智力或运用他的发明才能来寻找解决困难的方法，因为他永远不会碰到困难。这样一来，他自然要失掉努力的习惯，而变成最愚钝、最无知的人这样看来，他对自身特定职业所掌握的技巧和熟练，可以说是由牺牲他的智能的、交际的、婚姻的好处而获得的。但是在一切进步、文明的社会，政府如不设法加以防止，劳动贫民，即大多数人们，就必然会陷入这种状态。1. 价值水钻悖论：应当注意，“价值”一词有两个不同的意义。它有时表示特定物品的

12、效用，有时又表示由于占有此物而取得的对他种货物的购买力。前者可以叫做使用价值，后者可以叫做交换价值。使用价值很大的东西，往往具有极小的交换价值，甚或没有；反之交换价值很大的东西，往往具有极小的使用价值，甚或没有。例如，水的用途最大，但我们不能以水购买任何物品，也不会拿任何物品与水交换。反之，钻石虽然几乎没有使用价值可言，但须有大量其他货物才能与之交换。交换价值是如何决定的？是因为人们潜入水中找到珍珠，所以珍珠才有价值，还是因为珍珠有价值，人们才潜入水中寻找珍珠？原始社会中的劳动价值论在资本积累和土地私有尚未发生以前的早期野蛮社会，获取各种物品所需要的劳动量之间的比例，似乎是各种物品相互交换的唯

13、一标准。例如，一般地说，狩猎民族捕杀1头海狸所需要的劳动，2倍于捕杀1头鹿所需要的劳动，那么1头海狸当然交换或价值2头鹿。发达经济中的价值论资本增长会使简单的劳动成本价值论失效在一个社会中，当资本和土地变得重要的时候，商品的交换价值应足以包含工资、地租和利润。斯密认为需求不会影响商品的价值，即认为需求的增长导致的生产量的变化不会改变商品的单位生产成本。斯密区分了自然价格与市场价格。在每个社会都存在普遍的或平均的工资率、地租率和利润率，他称之为自然率。商品实际出售的价格称为市场价格。市场价格取决于短期供给和需求的偏差，而且它围绕自然价格上下波动。斯密还区分了商品市场价格的真实价格和它的货币价格或

14、名义价格。斯密指出，商品的真实价格是它可以支配的劳动，而不是它可以支配的货币。如果工资增加一倍，价格也增加一倍不会提高商品可支配的劳动数量。工资是一种预付，或垫付。耕种者大都没有充足的资金来维持生活到庄稼收割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费通常是由雇佣他们的农场主从他的工资项下垫付的。除非农场主能分享劳动者的产品，换言之，除非他在收回资本时得到相当的利润，否则他就不愿意雇佣劳动者。年平均工资=工资基金/工人数量反对生存工资理论下层阶级生活状况的改善是对社会有利还是对社会不利呢？一看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极为明显。在任何大型政治社会中，各种佣人、劳动者和职工都占最大部分。社会最大部分成员境遇的改善，绝不能视

15、为对社会全体不利。有大部分成员限于贫困悲惨状态的社会，绝不能说是繁荣幸福的社会。而且，供给社会全体衣食住的人，应该在自己的劳动产品中分享一份以达到还不错的衣食住条件，才算是公正。效率工资理论。斯密认为高工资可以增强工人们的健康与体力，可以激励工人们努力工作，因为高工资给了他们提高生活水平的希望。补偿性工资理论。不同工作的实际工资率将随五种因素而变化。工作的舒适性、为获得必要的技能和知识所付出的成本、工作的规律性、信任与责任水平、成功的可能性与不可能性。利润是对投资损失风险的补偿。最低利润率必须足够高，可以补偿这类损失，并且仍有剩余。企业间的竞争会降低利润率。在繁荣国家，较低的利润率可以抵消高工

16、资的效应，从而可以和较不富裕的邻国以同样便宜的价格出售商品。利息是对利润的扣除。斯密提出了几种地租理论，但没有一种是完整的或完全正确的。地租要进入土地上生产的产品的价格。农产品的价格决定地租。地租是佃农在扣除工资、资本损耗、平均利润和其他生产费用后所能支付的最高价格。因此，地租是一种剩余或盈余。地租是一种垄断收益。地租是将土地用于一种用途而放弃其他用途的机会成本。斯密关于工资、利润和地租的观点，是阐述收入的功能分配的一种尝试，远远超越了重农学派。斯密创立了不强调货币的重要性这一古典传统。作为一种支付手段，货币很重要。但它是不生产性的。金和银就像高速公路一样将商品运送到市场上，而其自身是非生产性

17、的。银行通过提供纸币可以节省用于生产黄金的劳动，就像高速公路从空中通过的话，就可以节约土地用作其他用途。只要纸币能够兑换黄金，一个很小的黄金储备就足够了。反对公共债务。斯密担心，需要课征较重的税收来支付债务利息，可能诱导商人和制造业主将他们的资本投向外国因而损害本国经济。不信任政府。斯密认为，如果政府不把这部分资源用于自己的用途，政府的债务和利息支出所象征的资源本可以被私人更有效率的用于生产。因为军国主义、腐败浪费的政府远离了人们并且袒护特殊利益，这种转移资源不能很好的服务于社会。道德情操论的出版比国富论早17年。但在斯密一生中共出版了6版，最后一版是在1790年。因此，不能说它体现了斯密前期

18、的思想，而国富论体现了他后期的思想。两书同样重要，它们一起体现了斯密不同但具有互补作用的思想。道书讨论道德力量，它约束人们的自私，并把它们结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可以运转的社会；国富论假设存在一个公平的社会，并表明人们是如何受经济力量的引导和制约。道德情操论开篇第一章的题目是“论同情”。同情（或移情、共情）是我们关注别人的命运，并且使他人的幸福对我们是必要的。我们看到别人的痛苦而感到痛苦并不是直接来自他们的痛苦，而是来自通过我们的推理和判断能力而对他们所处的情形的认识，这就是同情。我们会同情死去的人，因为我们会想象我们活着的灵魂在他们死去的躯体上，然后构想再这样情形下我们会是怎样的感情。对死亡的恐惧

19、限制了不公，可以守卫和保护社会。斯密认为，同情可以战胜自私。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辛苦与忙碌并不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必需而是为了满足我们的虚荣。钦佩或近于崇拜富人和大人物、轻视或至少是怠慢穷人和小人物的这种倾向，虽然为建立和维持等级差别和社会秩序所必需，但同时也是我们道德情操败坏的一个重要而又最普遍的原因。我们经常看到：富裕和有地位的人引起世人的高度尊敬，而具有智慧和美德的人却并非如此。我们还不断地看到：强者的罪恶和愚蠢较少受到人们的轻视，而无罪者的贫困和软弱却并非如此。受到、获得和享受人们的尊敬和敬佩，是野心和好胜心的主要目的。我们面前有两条同样能达到这个我们如此渴望的目的的道路：一条是学习知识培养

20、美德；另一条是取得财富和地位。为了获得这种令人羡慕的境遇，追求财富的人们时常放弃通往美德的道路。不幸的是，通往美德的道路和通往财富的道路的方向有时截然相反。但是，具有野心的人自以为，在他追求的那个优越的处境里，他会有很多办法来博得人们对他的钦敬和尊敬，并能使自己的行为彬彬有礼，风度优雅；他未来的那些行为给他带来的荣誉，会完全掩盖或使人们忘却他为获得晋升而采用的各种邪恶的手段。斯密认为，人只能生存与社会之中。当人们出于爱心、感激、友谊和尊敬而互相提供必要的帮助时，社会就会繁荣和幸福。但是如果人们随时准备伤害和侮辱别人，那么社会就无法存在下去。因此，对于社会的存在来说，仁慈远不如公正必要。没有仁慈

21、，尽管社会不会处于最令人满意的状态，但它可以生存下去；但是不公正的盛行将彻底毁掉它。引文：对于人性中那些自私而又原始的情感来说，我们自己的毫厘之得失会显得比另一个和我们没有特殊关系的人的最高利益重要的得多，它会激起某种更为激昂的高兴或悲伤，引出某种更为强烈的渴望和嫌恶。只要利益是从别人的角度来衡量，那么他们的那些利益就绝不会被看得同我们自己的一样重要，绝不会限制我们去做任何有助于促进我们的利益而给他带来损害的事情让我们假设，中国这个伟大帝国连同她的亿万居民突然被一场地震吞没，并且让我们来考虑，一个中国没有任何关系的富有人性的欧洲人在获悉中国发生这个可怕的灾难时会受到什么影响。我认为，他首先会对这些不幸的人遇难表示深切的悲伤，他会怀着深沉的忧郁想到人类生活的不安定以及人们全部劳动在顷刻之间就这样毁灭掉了，化为乌有。如果他是一个投机商人的话，或许还会推而广之的想到这种灾祸对欧洲的商业和全世界的贸易往来所能产生的影响。而一旦做完所有这些精细的推理，一旦充分表达完所有这些高尚的情感，他就会继续悠闲而平静从事他的生意火追求他的享受，寻求休息和消遣，好像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