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中的“之”字用法分析

1、孟子中的“之”字用法分析作者：吴建兵指导老师：吴义江（安庆师范学院文学院，0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二班010108083）内容摘要字在占代汉语中是一个使用频率极高的虚词，主要充当代词， 在介词和一般动词后面作宾语；也可以当指示代词，作定语和状语用法;还可以 当助词使用，比如作结构助词，放在主谓之间使句子伪语化，也可以在语末充当 语气助词等等；“之”还可以作兼词使用。孟子中的“之”字用例接近1900 个，基本涵盖英在古代汉语屮的全部用法了。本文拟在对孟子中的“之”字 的使用情况作量化考察的基础上，分析并总结其使用规律，同时简耍探讨卜与孟 子文体语言的关系。关键词孟子;之；代词；助词；动词；语录休孟子

2、中“之”的用例一共岀现了 1894次，经过考察，这1894个“之”孟子中“之”字用例全助词代词动词其它字的使用情况口 j以归纳为充当助 词、代词、动词、兼词以及其它 情况。如图表1所示：其中，“之” 字的助词用法和代词用法在整个 用例中占的比多达94%,助词用法 在整个用例中占了一半以上，而 代词用法也有40%o同时这两种用 法也是比较复杂多样的，各自都 包含着几种不同种情况，还可以 进行进一步的细致讨论。而剩下的6%则包含了 “z”字的动词、兼词用法、连词用法、介词用法以及其它人名 和复咅词等情况。这种分布基本也是符合字在占代汉语中的使用实际的, 而具体的用法和语法功能特点将在下文按一定的分

3、类标准进行分析和总结。第一，孟子中的“之”作助词使用的一共有1024次，在整个调查样本 例占得比重超过一半，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用法也是最复朵的。字在孟 了中用为助词的情况有如下几种情形。一、结构助词这种情况的用例在孟子中一共出现了 703次，这是“之”字助词用法的 最重要的一种情况，也是最基木的用法。1. "z”字用在定语和中心语z间，使句了构成名词性偏正短语，体现了前 后了两项之间的关系。在孟子中此类用法共有693次，这基本相当于现代汉 语中“的”的用法。而根据这关系的不同又可以分为以卜两种情况：a.定语是限定性或领厲性的例1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7.梁惠土上）例2察

4、邻国z政。（8.梁惠王上）例3今z诸侯，五霸z罪人也。（901 告了下）例4.居北海之滨。（501.离娄上）例5七八月z间雨集。（556离娄卜'）例6以事舜于吠亩z中（610万章上）例7.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433滕文公下）例8予，天民之先觉者也（690万章下）以上八个句了，“z ”字都是在定语和中心语z间，表示的是定语对中心语 的限制或领属关系。例1和例2中的“邻国之民”、“寡人之民”就是典型的 领屈关系，也就是物主所属关系。在例3和例4中，“z”出现在时间名词“今”、 数量短语“五霸”和地点名词“北海” z后，这类情形表示时间地点和数量词充 当定语时，对“之”后的中心语有着时

5、空上的限定。例5和例6的中心语是方位 名词“间”、“中”，这种情况比较常见，类似的比如“由射于百步z外”、“士 止于千里z外”等等。现代汉语中，这种字加方位名词“上”、“下”、“内”、“左”、“右”等已成为凝固的格式使用了。最后两个例了，“z”字 前后两个部分是同一事物，只是整体与部分的区别，比如“鸟兽”与“天民”是 整体，而“害人者”与“先觉者”是用來限定整体的部分。这种用法不同于古文 中的“而”字的修饰用法。如“吾尝终日而思矣”中的“而” 一般在形容词 而“z”字出现在名词性定语z后表限定。综上，字表限定关系的偏正结 构作名词性短语基本充当句子的主语和宾语，偶尔加语气词“也”放在判断句中

6、可以做谓语。b定语是修饰关系的例1.人皆有不忍人之心。（202.公孙丑上）例2恭敬z心，人皆有z。（798.告了上）这种情况在孟了中出现的条件是定语基木由描述性的形容词来充当，所 以定中关系呈现出来的是纯粹的修饰形容。但是也有名词充当定语用来修饰中心 语的情况，其实这是一种打比方或象征的用法。比如占文中常有的“青云z志”、“庙堂z忧”等等，显然是这些意蕴丰厚、描述性强的名词门身所致，这里就不 再继续讨论了。在定中结构中，有时经常会有动词作中心语的情况，但由于字的作用， 整个短语还是名词性质的。比如“鸡豚狗彘z畜”、“妻妾z奉”等等。2. “之”用于补语之前字做结构助词还有一种特殊用法，即位于做

7、中心语的形容词和做补语 的程度副词z间，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得”。例1 既得人爵，而弃天爵，则惑之甚者也。（852.告子上）例2寡助z至，亲戚畔z;多助z至，天下顺z。（223.公孙丑上）二、语中助词字可以用为语中助词，这已成为语言学家的共识，孟了中的字也有这种用法，共计出现291次。1. “主z谓”型这种类型的句了一直是占汉语中比较复杂的一种结构，也是于法界讨论较多 的一个问题。在孟子中这样的用例一共出现了 231次，本文认为“主之谓” 结构不是定中结构，而是在主谓短语z间加入标志性结构助词，从而转变 为一个名词性短语。它在结构上与定中结构非常相像，在功能类别上与定中结构 同属名词性短语。但“

8、主之谓”短语中的“主语”和“谓语”之间并不存在定中 结构那样的领屈、限定和修饰关系。王力先生在汉语史稿曾提过这种“主z 谓”结构，他把这种现象叫做“伪语化”（p457）o在初高中语文课本中，我们一直把这种主谓间的“之”字的用法叫做取消句 了独立性。这些说法虽然比较容易理解，但是不太合乎语法的实际情况。“主z 谓”结构在上占汉语中就已存在，并不是“化”出来的，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地来 分析“主之谓”结构。例尧舜z治天下，其无所用其心哉。（327滕文公上）例2.父母z不我爱，与我何哉？（609万章上）例3丑见土之敬子也，未见所以敬土也。（230.公孙丑下）例4.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z始也。（门梁惠王上

9、）例5. 孔了z仕于鲁也，鲁人猎较，孔了亦猎较。（747万章卜）以上五个句子，例1和例2的“主之谓”结构做句子的主语。剩下的三个例 了的“主z谓”分别做宾语、谓语和状语成分。这类字起加强语气，强调 所陈述而的作用。另还存在一种“主之谓”后带“者”的现象，这里笔者引用朱徳熙（1983） 的意见，认为这是指示代词“者”构成的“者”字结构。例1 天下z不助苗长者寡矣。（185.公孙丑上）例2.壮者以暇13修其孝悌忠信。例3有牵牛而过堂下者。例4此心z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49梁惠王上）根据“者”的指代不同，这种结构又可以分为两种情况:i. “者”表示转指（共507见）。转指的“者”附着在谓词性词语

10、 后面，进而构成名词性短语，类似于现代汉语中“的”字短语。这种结 构的“者”通常出现在形容词、数词、动词或词组之后，组成名词性的“者”字结构。如例以上的例1、例2和例3中，“者”字可译作“ 的人”、“的事物”、“的情况”。ii. “者”表示自指（共127见）。这种用法的“者”不可被当做前 词语的同位成分，因为这个“者”字也是一个虚词，意义淡化得近乎于 语气词，而虚词当然不可以充当句了成分。如例4,这种“者”字结构 可以译作“这人”、“这事”、“这物”。2. “主z于宾”结构字用在主语和介宾词组z间，表示它们是一个整体，在句了中做主语 或宾语，作用是强调介宾词组。这种类型的用法一共出现了 32次

11、。例1 寡人z于国也，尽心焉耳矣。（5.梁惠王上）例2君了z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45梁惠王上）例3.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683万章上）这种结构中，“于”是介词，加上后面的宾语表示谓语的对象、时间、地 点、处所、范围等。这种结构后面有时会省略谓语,比如例3,承前省略了 “不 有天下”。这种用法的主要作用是详尽交代语境条件，使句意明显，结构显豁。并不是所有“z于”格式的都是这种“主z于宾”结构的，比如“人皆有所 不忍，达z于其所忍，仁也。”这里的字明显是代词用法。3. 宾语前置标志占汉语中，宾语丽置是一种常见的特殊句式。一般说法是字做指示 代词复指倒置在动词2前

12、的名词宾语，但从占汉语实语料的实际情况出发，并不 是所有的宾语前置句中的“之”字都是做指示代词的（关于这个问题，土力先生 在汉语史稿中把出现在宾语丽置句中当做介词，而在汉语语法史 中又把“z”字做指示代词。而杨树达先生力主字为助词一说。笔者认为 这两种说法应当综合考量。首先，“之”是一个指示代词没错，而在宾语前置句 中，用在宾语和动语z间或“z谓”结构里，做助词看比较合适。采用刘延武在 其主编的占代汉语里的说法，名词作宾语用、“是”、“焉”作标志， 复指前置宾语。显然除了典型的指示代词“之”、“是”之外，“焉之为”也能 提前宾语。因此我们把“z”、“是”、“焉”看成无实在意义的助词，它们的 作

13、用就是把名词宾语提前。这种用法一共出现了 31次。a）.宾语受疑问代词修饰而前置，或否定句中的宾语前置，中间用“之”字 连系。例1 寇讎何服z有？ （543 离娄下）例2.土何卿之问也？ （776万章下）例3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z有。（484离娄上）例4.遵先王z法而过者，未z有也。（465离娄上）以上四例句子都有疑问代词“何”或否定词“未”,用“之”字复指，其实 在语法上做动语的宾语，但字无实在意义，在句了中间不好翻译，所以我 们把它看作助词更合适。b）“之谓”句，其实是一种对某人某事进行解释的双宾语中，将近语前置 而构成的句式。例1 空了 z谓集大成。（719.万章下）例2.此之谓大丈

14、夫。（380.滕文公下）例3此z谓是其木心。（836告了上）有时，由于远宾语在文丽已有所交待，或远宾语较长而不在句中出现，比 如：例1 .文王z谓也。（310 .滕文公上）例2为心z谓与。（824告了上）此外，还有一种“之谓”句，如“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该句是状语前置， 并没有宾语丽置的现象，因而根木不是上文所述的“z谓”结构。这一点我们在 分析时要注意区别。值得注意的是以上我们所讲的宾语而置句除了 “z谓“这种 情况外，都是有疑问代词的句子。对于肯定句语前置的情况，我们认为“之”还 是作复指代词合适。这个问题我们放到卜血关于代词的讨论中再分析。三、语末助词字用在不及物动词或形容词作谓语的句了

15、后面，又不是宾语，只起一 个陪衬或补足咅节，从而构成词语缓冲的作用。这种情况在孟了中出现了 30次。例1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勃然兴z矣。（28梁惠王上）例2 填然鼓z。（9.梁惠王上）以上两个例子中的“之”在形式上出现在动与的后面（“兴”是不物词'鼓” 是名词活用动词。）在形式上好像是宾语，但实际上它并不充当语法成分。我们 把这种“形宾非宾”的看作语末助词根合乎语法实际。第二，字在孟了中的代词用法也是很常见的。据统计，一共出 现了 752次之多。“之”作为人代词主要是作人称代词和指示代词使用，充当动 词或介词的宾语、定语、兼语以及复指主语。先把具体的用法情况分述于下。一、人称代词

16、在孟了中人称代词“z” 一共出现了 562次。字作为第三人称代 词（可代人，也可代物）用在动词或介词后面，在句中作宾语和定语，可译为“他 （们）”、“她（们）”、“它（们）” o1.作动词或介词的宾语。这类用法的“z”字在孟了出现了542 次。例1.有牵牛而过堂下者，土见之。（37梁惠土上）例2.何可废也，以羊易z! （3&梁惠王上）例3.吾弟则爱z,秦人z弟则不爱也。（791.告了上）例4.民欲与之偕亡。（4.梁惠土上）例5.文公与z处。（317.滕文公上）例6. 了谓薛居洲，善士也，使z居于王所。（41&滕文公下）例7.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是天受之。（658万章上）以上例

17、句中的字均在动词介词后作他们的宾语，但还是有几种不同 的情况。例3中，“吾弟”是“爱”的宾语，但是被提前为主语了，所以在原来 的宾语位置上使用了 “之”复指“吾弟” o例4中的“之”出现在介词“与”后 面与其组成介宾结构作状语。例5中的在动词“与”这种貝有“给予”、 “知道”等意义的词语后面构成双宾语结构，一般充当近宾（间接宾语）。 例6和例7中，“之”字用在如“使”这类表使令、教诲意义的动词之后作兼语。 此二分别指代“薛居洲”、“舜”,作“使”的宾语，又是“居”、“主 祭”的主语。2. “之”字作定语。这类用法同于“其”为“她的”、“他们的”之义。 这种用法在孟了中一共有20例。例1廛，无夫

18、z里布，则犬下z民皆悦，而愿为z氓矣。（200.公孙丑 ±）例2.兄z臂而夺z食，则得食。（799.告了下）例3.天降下民，作z君，作z师。（85梁惠王下）二、指示代词“之”字用作指示代词，一般译为“这”、“这”，与“是”、“此” 差不多。这样的“z “字一般用为定语和复指主语。这类情况在孟了里共见 190 例。1.指示代词“之”为定语，用于指示比较近的人或事，放在名词前面作 定语，可翻译为“这”、“这个”等，共19例。例1心z官则思。（849.告了上）例2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子遗”。（646万章上）以上两例中的“心z官”和“云汉z诗”是同位结构，不是偏止结构， 所以字不应该

19、是助词，而是代词。2.指示代词作宾语，放在动词之后只是比较近的事物，可译为“这”， 一共有171例。例1. “文王z囿方七十里，有诸” ？孟了对曰：“于传有z” o （78. 梁惠土下）例2.以万乘z国伐万乘z国，五旬而举z。（115.梁惠王卜j 以上的“之”字指代前后文一岀现的事物，因而指代针对性较强。第三，字的木义是“往、到什么地方去”。字作为一个动词 在孟子中的运用也是比较常用的。总合计动词用法出现了 46例。例1由邹z任由平陆z齐。（892.告了下）例2.知虞公z不可谏而去z秦。（704.万章下）例3.孟子之滕。（1052.尽心下）例4.夫然后z中国，践大了位焉。（664.万章上）例5

20、.有楚大夫于此，欲其了z齐语也。（414.滕文公卜）例6.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156.公孙丑上）例7吾将目間良人z所z。（600离娄下）字在孟了中常用为动词“往”、“逃亡到”、“回到“义，皆 其本义用法，如例1至例4。还有的“之”与“往”、“到”义毫无关系。如例 5中的后面有“齐语”作宾语，显然是动词。“欲其了z齐语也”的意思 是“希望他儿了学习说齐国话”。而例6中的字所支配的宾语对象“管仲” 被提前到句首做了话题主语，注意“愿”是一个能愿动词在这里做状语，不是动 语，这个字才是动词，是“效仿、学习“的意思。整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管仲这个人，曾曲都不学习他,您认为我就愿意效

21、仿他吗？这种用法是动词 的临时活用，一般可灵活翻译。上述字，无论用为“往、到” z义，还是用作与其相关的意思，抑 或用作别的动词意义，如在“昔沈犹有负刍z祸”中，作“为”、“制造” 讲，但不管怎样，“之”字后面必须有宾语或补语。有时也可不出现连带成分。 如例7中“z”出现在“所”后面组成所字名词结构，故后面不能出现连带成分。 这种用法也不多见，在孟了例共出现4例。第四，占汉语中的可用作兼词。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孟了 中的字的情况仅见14次，故未引起语法学家的普遍的注意。字作 兼词有以下两种情况。相当于“焉”用作补语。例1水逆行，泛滥于中国，蛇龙居z,民无定所。（430滕文公卜）例2鸟兽致害

22、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433.滕文公下）兼貝介词和指示代词的作用，为“于是”、“于此”、“于彼”z义。2.相当于“诸”字。比如在例句“昔者有人馈生鱼于郑了产，了产使校人畜 之池。”（624.万章上），“汝决汉排淮泗，而注之江。”（332.滕文公上） 字兼具代词和介词的作用，为“z于”、“z乎” z义。第五，“之”字还能作介词使用。此类用法在孟子中有10例，具体用 法可分为两种情况。（应该注意的是，此处的介词用法取口杨伯峻哉古 汉语虚词中的说法，与王力先生字作名词、形容词定语的介词的说法中 的介词并不是一冋事。）1.相当于“於（于）”，引进行为动作的对象或处所，所组成的结构作 主语或状语

23、，可译为“对于”、“在”等。这种用法共见8例。例:l.治天下可运之掌上。（203.公孙丑上）例2.人z有道也，饱食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於禽兽。（333滕文公上） 2“z”作为介词在先秦时期还有一种为数不多的用法，相当于“以”， 作为工具、方法等。在孟子中共见两例。如“今而后知君之犬马畜很。”第六，还可以用作连词，作“而”、“与”用。其中用作“而”的计 有6例，作“与”用的1例。例1孔了有见可行z仕，有际可z仕，有公养z仕。（751 万章下）例2.孔了进以礼，退以义，得z不得曰“有命”。（699万章上）第七，孟了中还有一些由“z “字组成的复咅词有“z类”、“z徒”、 “如之何”等,共21例。例

24、1故王z不王，非挟太山义趋北海z类也；王z不王，是折枝z类也。 （543梁惠王上）例2.鸡鸣而起，孽孽为善者，舜z徒也；鸡鸣而起，孽孽为利者，跖z 徒也。（981.尽心上）例3. 士师不能洁士，则如之何？ （101.梁惠土下）以上例句中，字与其它词组成的结构后世已沿用习惯。对于“z类” “z徒”等用法，杨伯峻先生说这种字似乎有“这” z义，“z类”相当 明显是“这一类”的意思。而“之”用在动词“如”和疑问代词“何”之间组成 凝固结构“如z何”表询问方式、原因、情状，作谓语或状语。有人说这样的 是代词用法，其实这样的结构稳固性相当高，但有时在占文中并不是不可拆开使 用的，比如经常有“如之何”这样

25、的句式结构出现，所以我们认为不纯粹把 这里的当“如”的代词宾语，而是作为“如z何”整个复咅结构更符合古 汉语实际。第八，“z”字在占代汉语中还有一种比较特别的用法，就是出现在人名z 中。这种情况共出现了 ii例。如“庾公z斯”、“尹公z他”、“烛z武”、 “宫之奇”、“介之推”等。何乐士将这种出现在人名或专名中的看成助词，其实这种看法也不 无道理。我们认为，在专名或人名中不能再含有其它的词了，所以我们把“宫z 奇”、“尹公之他”看作表示专名的短语，就比如现代汉语里的“张家小明”或 “张家的小明” o杨伯峻先生在占汉语虚词中就认为这种专名中的“z”只 是用作助词起调整咅节、舒缓语气的作用。由于这

26、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 还是单独列出來分析为好。综合上面的考察和分析，孟了中的字的语法功能主耍是用作助词、 代词、动词、兼词、活用为连词、介词，构成固定格式。现将各种具体用法的频 率集中如下：总例1894比率结构助词定中“的” 693 中补“得” 10 一703助词1024语中助词主之谓231 主之于宾3229154%宾前标志31语末助词30代词752人称代词宾语542定语“它的” 2056240%指示代词定语“这个” 19宾语171190462.40%140.73%10“于”、“在”、“以'0. 52%6“而”、“与”0.31%复音词21“之类”、“之徒”、“如之何”1,12%人

27、名110,58%曲此可见，孟子中的“之”字在充当句子成分能力上，作宾语是主要功 能，少数作定语。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古代汉语研究室（1999）认为先秦 汉语“之”的句法功能主耍作宾语，少数作定语。孟子中的“之”的使用情 况支撑支持这种看法。从语用功能上，孟子中的“之”在连接词语的功能上 尤为突出，可以说同时同类典籍无法相比的。而在词性使用上，“之”字在孟 子里主要充当助词和代词，但其它的少数用法也都有所体现孟子的文体使得它的语法面貌如此突出，言简意赅，耐人寻味是“语录 体”的语用特点，突破“语录体”常规的语法规则，显现词语更丰富的涵义，则 是散文体载的语用要求，孟子源丁语录体又完全超越了

28、“语录体”，其原因 与、的语用功能有很大关系。第一，“之”大量用作助词。前面统计显示，近一半的“之”用于助词， 完全超过了 “之”作宾语的语法功能，全面展示了它的语用功能，这是由于作领 属性结构助词的“之”，分布在体词性偏正结构之中，起标记领属或限制关系的 名词性向心结构的作用，使其从指称性称名变成描写性定语。如赴元任指出的“我 的父亲”是一个“描写性定语”，而“我父亲”则只是指称性称名。张斌也曾指 出类似现象，他认为“北京”只有指称功能，但是“中国的首都”就有描述的功 能，带有描述性的定语用“的”。这是使语言准确生动丰富的原因z-o在篇章 中，同一成份若出现两次，则先出现的成份由于是新信息，

29、更要作一些描写，听 者才明口所指，先出现的那个成份跟“的”更和谐，所以孟了中的大 多用作领屈性结构助词。分布在而置宾语z后，起标记并凸显而置宾语。作用的 结构助词“之”在孟子中有49例。这种用“之”标记的前置宾语，不论是 代词还是名词，在句了中都是话题或次级话题，一般情况下也是句了所强调的成 分（有时为了强调谓语动词，也可以采用这种手段将宾语移位到前面去。例如孟 子告子下：“禹之治水，水之道也。是故禹以四海为壑。”根据语境，这个 句了显然强调的是谓语动词“道（导）”）。这种宾语而置显然是由语用层面上 的语题化和焦点凸显造成的。第二，“之”较多地用作宾语。孟子中的“之”作宾语占37.6% ,如

30、此高的比例，原因z是从语义作用上说主要有指别和称代功能。所谓指 别功能，即用指示代词特别指明某种事物，或者将某种事物与语境中存在的其他 事物区别开來。所谓称代功能，即用“之”称代上下文出现的某种事物，或称代 存在于说话的时空环境中的某种事物。从篇章语用角度说，这类作宾语的 字主要是照应的用法，即而文出现过的成分，或下文将耍出现的成分，用 來称代以前后照应，从而使行文既简洁又文气一贯。如前面的例15和例16。另 外，前面讨论过的宾语前置用等标记的情况，其中的我们认为是助 词，起标记作用。但是这些助词都是从指示代词发展來的，其最初的功能就是回 指，使前置的宾语得到凸显，宾语成为要强调的新信息。原因

31、之二是“他”处于 第三等级，不可能出现在“你”、“我”对话的语境中，“他”总是被排斥在外 的，“他”与“物”无异,虽然“他”产生的语用要求被抑制了，但是“他”的 指代功能天然比第一、二人称代词繁富，它出现的频率永远高于第一、二人称代 词。通过对孟了中的使用情况的调查与讨论，得出以卜结论：第一，孟了中的语法功能主要作宾语，少数作定语；第二，孟了中 作助词的语用功能主要是标记和冋指；第三，孟子中“之”的语法功能与孟 子的文体冇关。参考文献:1李尚礼.孟子虚词“z”字用法集释举例【j】山东济宁市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研究陆跃升.古汉语“动词+之+名词”句式屮的“之”的成分辨析【j】凯里学院3 于智荣、程国煜.孟子中的“之”字用法论析j.长春师院中文系4 曹婷“之”字的古今变化j.厦门大学语言文学系邱斌.从孟子中的“z”字分布看其语法功能的演变趋势j 井冈山师范学参考书目：1、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2、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3、王力汉语史稿m 中华书局,19804、王力汉语语法史m.商务印书馆,19895、杨伯峻.古汉语虚词【m】.中华书局,19816、韩峥睞.古汉语虚词手册【m】.吉林人民，19847、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