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感悟,现实的关切——简评农人工与近代社会变迁

1、历史的感悟，现实的关切一一简评农人工 与近代社会变迁农人工是社会变迁的伴生物，同时也是社会变迁和转型的重 要推动力。今世中国民工潮汹涌澎湃，阻碍深远，目前己成为相当重 大的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也自然成为学者们探讨和研究 的核心。池子华教授的新著农人工与近代社会变迁（以下简称农 人工）确实是以农人工的近代“经历”为考察对象，揭露中国社会演 进、变迁历史轨迹的学术专著。能够说，今世农人工的研究可谓硕果累累，但与此形成鲜明对照 的是，有关近代农人工的考究却门庭冷落，少有问津，这是农人工问 题研究的一大缺憾。农人工以苏南为中心对近代时空下的农人工群 体的产生和流变做了全方位、立体式的阐释和考

2、察，无疑弥补了这一 缺憾并在这一研究领域树立了新的界碑。“历史是逝去的现实，现实是 历史的自然延续。”（该书第2页）农人工问题不单单是一个现实问题, 也是一个历史问题，只有将今世农人工问题置于近代中国历史进程中 凝视，才能厘清其形成、演变的趋向及时期特点。该书是第一部系统 地以近代农人工为专门研究对象的史学专著，实现了中国民工潮历史 与现实研究的对接，填补了近代农人工历史研究的空白，这是该书的 学术价值所在。农人工一书共13章，36万言，由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该书内容翔实，剪裁精当，在占有丰硕翔实的历史资料的基础上全方 位、多角度地展现了近代农人工的源流、生存状态及农人工与近代城 乡的互

3、动，探讨了近代农人工调控模式的成败得失，并以史为鉴，昭 示了农人工的历史走向。该书是一部严谨的史学研究专著，但通读全 书不难看出字里行间浸润着深切的人文关切，作者立足近代时空，在 文字和情感上深切农人工群体的生活空间和精神世界，用实证的手法、 严肃却不失人性化的笔调，展现了近代农人工群体的期盼与失望，抗 争与无奈，弱小与壮大，低微与高贵，理智客观地分析了近代社会中 的农人工群体和农人工群体作用下的近代社会。读罢此书，既有学理 上的启发，又有思想上的震撼。该书作者池子华教授是闻名的流民史研究专家，是近代流民史研 究的开拓者。“农人工属于流民的范围”，（第20页）因此在必然程度上,农人工一书能够看

4、成是作者在原有基础上的深切和细化，也能够 说此书的完成是作者厚积薄发的心力结晶。此书开拓了近代农人工研 究的新领域，也标志着著者在流民史研究方面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农人工一书延承了中国近代流民、中国流民史近代卷和 流民问题与社会操纵等专著的主体思想与一贯的风格和优势，同 时该书有以下几个特点尤其值得称道。其一，史料翔实，考订精准本书资料的来源涉及以无锡为中心的苏南地域近代时期的报刊、 档案、官修正史和稗官别史等搜罗广博，丰硕翔实。专门是一大量民 国时期社会调查资料的运用，在恢复历史原貌方面多有奉献增强了论 述内容和论证的临场性、客观性和可信度，引领读者深切旧时的历史 时空，取得身临其境的体验和

5、感受作者笔下的社会节拍和历史脉动， 平易而真实，直观而深刻。资料丰硕、翔实、新鲜，使木书显得厚重、 扎实。而对资料的剪裁、辨别和分析作者更是不遗余力。如作者对“拾 熟煤工”的界定，足见作者在引用资料方面进行了充分的辨别与分析。 李钟瑞的无锡劳工状况想固然地把“拾熟煤工”归为“小工”行 列，看似合理但作者以为“拾熟煤工”属于“拾荒”群体，不能归类 于近代意义的“工种”，自无所谓工人。（第84页）又如在人力车的起 源和传人中国的时刻考证上，作者斟酌了多种高作的多种说法，最后 在起源问题上考虑到其他说法的不确信性，“暂从” 1870年说；而在 传人中国的时刻上，作者否定了民国三教九流书中的1874年

6、3 月24日说，因为申报上早在1874年月29 S己有记新式小车 的明证。小问题，却显真功力，作者精益求精的精神和态度跃然纸上。其二。视野开阔。论证深刻该书以社会史为大体切入视角，综合运用历史学、社会学、人口 学、经济学、统计学等学科理论进行系统分析，力求多层次、多角度、 “跨学科”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度透视。同时把整体性研究与区域（苏南） 性研究，宏观研究与微观、个案研究有机结合起来，把定量分析与定 性分析有机结合起来，使研究既有深度又有广度，提高了学术水平。 该书视角独特，视野开阔，显示出作者深厚的治学功力。在谈到农人 的分化与流动时，利用了信息经济学中的“搜寻理论”，对农村丰裕劳 动力的“向

7、心流动作了恰如其分的深刻阐释（第35页）。在对农人离土 的非经济因素的论述中，文中多处运用社会意理学的方式剖析了而对 乡村的衰落和城市的诱惑，农人如何做出自己的取舍，最终顺理成章 地投入斑驳陆离的城市生活。读后让人感觉作者的分析合情人理。多 学科的交叉与对话也擦出许多聪慧的火花。在历史学和社会学的碰撞 和交流之下产生的“城市适应”理论确实是一个例子，也是该书的闪 光点之一。其三。技术娴熟。独具匠心农人工问题是一个错综复杂社会问题，与各类社会表象和社会事 件牵绊缠绕，如安在云雾遮罩的社会运行中理清这一问题的脉络，必 需借助必然的手腕，利用必然的技术。这一点在该书中取得了淋漓尽 致的表现。在对农人

8、工考“量”进程中，作者在“统计资料缺乏的情 形下”，在“很难用精准的数学语言表达岀来”的情形下，巧妙地作出 了自己的一些大体估量。作者以农人的“离村”资料为基础，粘结其 他相关资料片段，利用统计学方式层层推演，步步深切，最终把农人 工的考“量”数据从“离村”农人中剥离出来。富有思辩性，极具技 术性。在史料运用上，该书亦匠心独具。书中引用了一张1919年刊卬的 沪宁路列车时刻表，看似平淡无奇，作者却独具慧眼地将其缀入文中, 使论文增色很多，直观而又极具说服力的表达了作者的观点：交通便 利是苏南民工群集上海的重要因素。看来一些琐屑破碎的片段资料若 是处置适当，在特定场合下往往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效。

9、其四，语言清新。引人入胜语言是思想的载体，是论者表达观点的工具。一些学术高作往往 被视为“不食人世烟火”或“拒人于千里之外”，这除与学术高作本身 的特点紧密相关外，还与学术语言和广大受众的疏离不无关系。该书 用一种清新新颖的语言不仅完成了农人工问题的理论诉求，而且向人 们展现了一个生动而又多彩的农人工世界，读后感触颇深，令人难以 忘怀。专门引人注目的是，该书大量引用了在民间普遍流传的农谚、 顺口溜、市井小调和民间歌谣，这些口口相传的通俗史料生动再现出 一幅幅历史场景，为该书的论述增添了生机与活力。必然程度上能够 说，该书的语言风格能够看做是史学高作语言的一种新的尝试，值得 推介。其五。强烈的现

10、实关切农人工问题是一个现实性很强的问题，专门是在现今社会，“三农” 问题己经成为制约中国农村进一步进展的“瓶颈”，与“三农”问题紧 密相关的“农人工”问题顺理成章地进入人们的视野。该书贯彻了从 现实中来到现实中去的理念，表现了强烈的现实关切。作者论证的是 农人工与近代社会的互动关系，但却从来不是孤立地就近代谈近代， 而是以近代为凭借，最终归宿于现实。如作者所言，“只有站在历史与 现实的交汇点上，把历史与现实连接起来，才能更好地明白得现实， 把握以后”。该书是作者对历史的解读和感悟，但却表现岀强烈的现实 关切。这一点在“农人工的调剂与操纵” 一章中表现得尤其突出。作 者在充分分析和总结近代农人工

11、调控的体会教训的基础上，以为“尽 管这些调剂操纵模式在近代中国成为泡沫，但仍具有深沉的时期价 值”，并“为从全然上解决包括农人工在内的农人离村问题提供了宝贵 的体会教训”，这正表现了对现实的回归。今世中国处于社会转型加速 期，社会组织方式、社会驱动方式、社会操纵方式的转换，社会结构 的调整，社会阶级的分化，专门是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大量 农村丰裕劳动力开始向城市流动。如何充分发挥民工潮的踊跃作用， 又能将其负面阻碍降至最低，己成为困扰中国的一大难题。在建设社 会主义新农村的今天，那些逝去的现实确实能够提供很多有利的启发。 该书的时期价值不言而喻。该书的闪光点还有很多，那个地址不一一赘述。应该承认，由于 该研究课题的开辟性和研究对象的复杂性，该书尚有一些需要完善的 地址。第一，农人工的研究领域需要进一步拓展，如农人工多边关系 的研究，苏南农人工向海外的劳务输出研究等都有待于开拓。第二， 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