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追忆当年

1、影评“东京每日新闻电影大”、最佳影片 日本第38届亚太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剪辑 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中国影坛内幕故事。其中的 很多细节至今都未在国内报导。陈凯歌 、徐枫、侯孝贤、张国荣、巩俐、张丰毅等，他 们的一段星历程名山事业，不仅让读者击节扼腕， 对于他们自己，也是永久的珍藏。 陈凯歌档案： 中国著名电影导演。195 2年生于,1978年考入电影学院导演系， 1982 毕业，任电影制片厂助理导演。不久拍摄作黄 土地，名动中外。接着拍摄大阅兵，被选 为最佳影片在纽约新导演新电 影电影节放映，从而确立其在中国“新浪潮”电影 中的先锋地位。随后拍摄的孩子王成为参加 法国戛纳电影节的中国首部电影。1

2、991年完成 第四部影片边走边唱，分别获 得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亚洲电影节最佳电影“金蔷薇” 和新加坡电影节最佳影片。第五部影片 霸王别姬、二嫫、阳光灿烂的日子、 鸦片战争、荆柯刺秦王等。 ujm来源: 秃鹰抢 ujm来源: 买汽抢 现任美乐园影视策划公司总经理。 1993年6月15日下午17时许。 陈凯歌家。我刚刚结束对陈怀皑导演的采访，凯 歌回来了。他说：“我刚游了一会泳。”我发现他 两 眼布满血丝。在客厅的沙发上，凯歌沉思了大约 两分钟，然后激动地对我说：“尔葳，你和你的记 者同行们很难想像 霸王别姬经历过怎样的角逐，那简直就是一场 战争。”从 凯歌那略显沧桑的脸上，我读出了他内心的疲惫。

3、他甚至不愿意再重提戛纳的往事，因为“那一切 都已成为过去的一页”，而他此刻感觉到的，与 其说是迷惘，不如说是空落，一种理 想终于实现后的空落。 (时间倒回到45天前。) 5月10日。友谊宾馆苏园公寓60532房间。 凯歌正在打点行装，准备赴与徐枫会合，然后转 飞巴黎。他的执行导 演战、得力助手白玉、妹妹陈凯燕、老父陈怀皑 无一不为他捏着一把汗。凯歌拍电影十年了，这 是第三次进戛纳。前两次他是带着怎样失望的心 情回来，他的亲人和身边的朋友最清楚 。能三次入围戛纳，在国际影坛已属罕见，当事 者完全可以以此为荣了，但心高气盛的凯歌是不 满足的，他怀着振兴中国电影的理想。 记得在 霸王别姬入围戛纳的消

4、息传 开后，我约了二十几位元记者在北影采访凯歌。 当我问他获金棕榈的信心有多大时，他平静地说： “此次有23部影片参赛，有许多强有力的竞争对 手，也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我 认为参与比获更加重要。” 凯歌和我说起一件事： 霸王别姬参加1993年2月的电影节金熊角逐。 凯歌心里很清楚，只要参加就能得，而且极有可 能满堂红，然而他 还是了，他和徐枫唯一的目标就是金棕榈，因为 整个东方只有日本的乡村昌平得过此，中国人还 没有过。 5月11日。 凯歌与汤臣电影公司老板徐枫会合，两人的心情 都非 同以往。1988年5月,他和吴天明一行人携孩 子王首次奔赴戛纳，结果失利，但徐枫却从中 看到了凯歌的才华。二

5、人一见如故。 那时的徐 枫早已不是胡金铨电影中的“侠女 ”，在拍过近60部电影之后，她嫁给了汤臣公司 老板汤君年，从此息影从商。16年前，当她主 演的侠女在第28届戛纳电影节得到技术大 后,她曾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回来。 见到凯歌时，她已成立制片公司，而那时凯歌 在美国，也想拍片，正需要投资人。徐枫提出和 凯歌合作，凯歌当即表示同意，但要等手上的 边走边唱拍完。巧的是3年之后的5 月,凯歌带着边走边唱 又去到戛纳。到那时 徐枫已与凯歌商定合作拍摄 霸王别姬不仅在首映时被评为“中国的佳 人”，一部“精雕细琢、气势磅礴”的巨片，同 时 获得了1500万港元的票房收入，连世界发行版 权都卖出了80%。

6、可成绩归成绩， 此去戛纳谁 也难以逆料结果。徐枫拿出300万港元作此行的 用费，她说这是要去“打仗”。 凯歌和徐枫有些不同，他是将 霸王别姬谈得很少，却对中国的文化现状深表 忧虑：“我对自己的文化相当自豪，我们的民族善 良高贵，可我们现在却面临文化与认同的严 重问题，人们的和文化正受到的腐蚀，我们都成 了追求的混混。我的电影正是通过过去的事件表 现我对现代生活的看法。” 5月15日。巴黎。 陈凯歌徐枫所乘的飞机清晨在 巴黎戴高乐机场降落。两人来到凯旋门前的香榭 里榭林荫道上漫步，放眼四周，凯萨琳. 丹妮夫 的大幅剧照和北非谍影的大幅海报满街都是。 法国确实是世界电影竞争的战场。 购买了 霸王别

7、姬和戏梦人生法国版权并负责两部 影片宣传的ARP公司向二人解释自己的策略：延 后到戛纳，造成巨片和大明星的神秘感。他们还： 参加影帝角逐的张 国荣17日在戛纳参加活动和采访,3天后先到巴 黎, 对外称已回拍白发魔女传，待24日颁时 再回戛纳。徐枫接受了ARP的宣传计画， 她一 边在巴黎咖啡馆里喝咖啡，一 面以越洋电话交待设计师为巩俐订做白色旗袍。 5月17日。戛纳。 位于法国南方的滨海城市戛纳到处星光灿烂，俊 男靓女、豪华轿车让人目光一新。这里吸引了世 界各地的 电影人和影迷近4万人，记者就超过3千。第46 届戛纳电影节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而开幕式早 于14日拉开帷幕。本届参展影片有500 部

8、之多, 而参加角逐的23部影片是从 世界各地62部候选影片中产生的。 中午，凯歌和徐枫飞抵戛纳，刚下飞机美国综 艺就对他们进行了访问。接着， 美国银幕 以及法、 意等国记者又围住了他们。 著 名 霸王别姬将使戛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早 在电影节开幕之前，汤臣公司就在戛纳最大的 Maject Hotel租下门口的看版，9X9 的海报。 海报上张国荣露出 半张娇艳的脸，正在以手画眉。这与凯歌的心情 恰成对比，他担心采访安排得如此紧张，恐怕没 时间看候孝贤的新片戏梦人生。 而在当天上午，女导演简.坎平执导、美国女 演员霍利.亨特主演的钢琴课已经举行了首映。 首映后，观众和的激赏使它成为夺呼声最高的

9、影 片。记者问徐枫是否紧张，徐枫说“对手越强， 我们赢得越有意思”。凯歌站在他 们入住的富贵大酒店房间视窗，感觉到命运之神 正向他一步步走来。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黄丝带， 那是3个月前他去当年下放的西双版纳游玩时， 一位素不相识的傣族姑娘送给他的， 丝带上有个幸运结，很像是一枚棕榈叶。 5月18日。戛纳。 中午，几十位元记者聚集在戛纳机场。他们在等 3个人, 霸王别姬的男女主角张国荣、巩俐、张丰毅。 按照ARP公司的说法，主要演员到齐， 参赛影 片可以加分。来之前，张国荣正在拍片，巩俐刚 刚拍完唐伯虎点秋香，张丰毅在筹拍刺客 新传，时间都很紧。他们被安排住 进卡尔登大饭店。他们的亮相也立即引起了的

10、注 目。巩俐说：“有人说白色旗袍是我的幸运色， 希望能像去年威尼斯一样旗开得胜。”张国荣带 了一条游泳裤，但好莱坞、英国BBC 等国际一流要对他进行专访，他无奈笑说“泳是 游不成了”。 随同徐陈二人来的有 霸王别姬的初映时间，放映地点是电影节大会 堂假日宫大戏院第二放映厅，厅内有9 00个座位。原以为记者们白天看了一天电影， 晚上再来看片的人不会多，可放映时间还没到， 大厅外已经排起了长龙。 5月19日下午。 霸王别姬“以京剧名伶 的带出时代动荡”的精彩叙事和陈凯歌扬弃以往 风格后对商业电影元素的精妙掌握都赞叹不已。 本来陈凯歌和张国荣都可用纯正的英语回答提问， 但徐枫让全体组员都用汉语。由于

11、记 者们对影片中表现的初年、中日战争、国共两党 执政时期以及“”的背景了解甚少，所以提问之后 频频做笔记。当记者们得知二张不是京剧演员而 是电影演员时惊叹不已，而对张国荣 这种欧美艺术作品中罕见的男性反串旦角更是兴 趣浓厚。 为帮助观众了解 霸王别姬前来参加典礼的一群中国人沿着红地 毯走到大殿门口时，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徐枫 着 由师傅特制的龙凤装、巩俐着白色上衣黑色紧身 裙、陈凯歌和张国荣、张丰毅西装笔挺的入场。 遵照记者的嘱咐，大家“走两步，退一步”，留下 时间让记者尽情拍照。面对如此热烈 的场面，张国荣将巩俐抱了起来，张丰毅则倚着 她。三人的造型引来一片闪光。 首映引起了轰动。首映结束，

12、全场观众起立，向 剧组人员鼓掌达10分钟之久。他们频频向这些 并 不一般的观众，徐枫则激动得流下了眼泪。陈凯 歌打电话给的父亲陈怀皑，描述了首映的盛况， 老导演也兴奋不已。而张国荣、张丰毅则是首次 看到外国观众的这种强烈反应，均是既 激动且感慨！ 5月20日。 徐枫以向最难的挑战为题在大成报撰文： “坎城(即戛纳)影展象征最高荣誉的红地毯，我 足足等了18年。昨晚再踏上时，我终于踏踏 实实地告诉自己：18年来我年复一年、日复一 日，等的就是这一天亚洲电影要扬眉吐气，怎能 放过坎城这个龙头老大呢？” 在此届电影节开幕之前，凯歌已成为倍受关注的 人物 。他曾两次被法国电影手册评为全球最有前 途的2

13、0位导演之一。虽然侯孝贤导演的戏梦 人生还没有放映，但都纷纷预测 霸王别姬可能获。有分析说：“这部巨片几 达3小时,但无一分钟多余，电影跨越50年历史 体现了电影技术及美学处理上的精湛技巧，将电 影艺术的妙处发挥到了极致。”美国著名影剧 银幕在每日特刊中，11位国际著 名 霸王别姬以总分36分领先群雄,钢琴课35 分,英国导演麦克李的34分。然而有预测说： 钢琴课原本呼声极高，加之女导演简.坎平身 怀六甲，很容易获得 同情分 中午，美国Mirmax公司宴请 霸王别姬剧组人员，本来预备当天离开戛纳的 巩俐把行期延后一天，留下时间与Mirmax的业 务主管餐叙，以便为日后进军 奥斯卡铺。Mirma

14、x公司是美国最大的艺术电影 发行公司，以善于在奥斯卡竞赛中造势闻名，现 已经购买了 霸王别姬的风头未过，另一部代表中国参赛的 影片戏梦人生 又成为关注的热点。投资人、年代公司老板邱 复生、导演侯孝贤及布袋戏大师李天禄老先生于 昨天到达，立即受到法国费加罗报和尼斯 日报的采访。 霸王别姬 和戏梦人生两部中国影片，陈凯歌和侯孝贤 两位知名中国导演，徐枫和邱复生两位最具实力 的中国制片人齐聚戛纳，谁先谁后到底怎样排列？ 会不会出现中国人压倒中国人的局面 ？这都是两岸关注的焦点。我问凯歌：“你认为 两部中国电影同时入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回 答说：“是好事。中国电影在国际上的越来越强， 我认为值得庆贺

15、。” 20日晚， 刚刚到达的侯孝贤一行得知徐枫、 凯歌他们正 在戛纳中国餐厅“大观园”吃饭，就立即前来。凯 歌和侯孝贤曾于1985年在美国碰面。那时候， 两岸电影人还不可以直接接触，那 时候陈、侯二人还没有如今的气象，8年过去了, 他们以各自现在的成就又在戛纳重逢，心中的沧 桑与欣喜实在无以言表。在座的陈、侯、徐枫、 张国荣、巩俐、张丰毅、李天禄等人 把酒欢叙，互道“为中国的电影争光”，彼此“无论 谁得都是中国人的骄傲”。那情景实在感人至深。 听说李天禄阿公将在戏梦人生首映时现场演 出布袋戏，并唱一段桃花过渡 ，凯歌当即表示了浓厚的兴趣。两岸三地的电 影人的同时出现，为戛纳影城注入了浓浓的中国

16、 味。 到今天，戛纳电影节的鼓点已经敲得密不透风。 戏梦人生剧组的到来更令 本已难测的局面增加了一份扑朔迷离。其中又将 会有多少变数？局中的每一个里都没有底。 5月20日。 下午，戏梦人生与的见面会不如 霸王别姬、戏梦人生 都已和观众见面。从参赛的23部作品来看， 基本形成亚太电影风帆高扬、欧美电影相对疲弱 的局面。但当人们把目光集中于以上3部影片时， 另两部影片和雨石也成为竞 争对手。 有记者探到消息，本届电影节的评委内部发生了 一场激烈的争论：可以获得金棕榈大的最佳影片 是否要具有商业性？本届评委是易.马勒，评委委 员有义大利资深女星克 劳迪娅.卡迪娜尔、女星裘蒂.大卫斯、伊朗导演. 奇亚

17、罗斯塔尔等等。按评委的意见，最佳影片应 重视艺术性，无需有商业性，但另几位评委则： 最佳影片应是艺术性和商业性兼备 。 霸王别姬、戏梦人生、钢琴课、 (麦克.李执导)、费欧莉(塔维亚尼兄弟执导)、 我最喜爱的季节(安德列.泰希内执导)六部影 片中产生。 除 金棕榈大角逐外，影帝和影后角逐也略见端倪。 在影帝候选人中, 霸王别姬拍摄前以惊人毅力苦练身段和京腔， 更在拍摄中以精湛演技诠释人物内心世界，震撼 了观看影片的 全体戛纳观众并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预测，张国荣称帝可算是众望所归，很有希望。 而影后角逐中，钢琴课主演荷莉.亨特、 霸王别姬已绽放出好莱坞大明星 的光彩,但她是新任威尼斯

18、影后,预测戛纳可能不 会锦上添花。 按照ARP公司的计画，张国荣、张丰毅离开戛纳 在巴黎住了3天，巩俐则因片约缠身独飞。二张 整日在巴黎游览 。张国荣从巴黎选购油画装饰他的新居，但心里 牵挂的仍然是戛纳的动态。巩俐说，今年7月拍 完天龙八部之后，她将主演张艺谋的新片 活着。 5月23日。 距公布 金棕榈评选结果还剩最后一天，而国际 霸王别姬以全票通过获得了该费比西大。至此， 中国电影结束了25年与该无缘的历史。当联盟 秘书长克劳斯.艾德颁发状后，凯歌接过 状，显得十分激动，用中文说：“对于中国人而 言，这是个重要的鼓励”他呼吁国际 霸王别姬后，找到凯歌，提出为他投资1200 万美元拍摄英语版的

19、国际。凯歌说，等到两 年后再说。与此同时，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也向凯 歌发出了邀请，请他9月赴威尼斯担任国际评委。 凯歌担心参加社会活动过多会影响他的精力，但 得知会有许多电影大师也会参加，届 时可以和他们技艺，他动了心。深夜，喧闹了一 天，到睡觉的时候了，可代表团的每一个人都没 有睡意，一直到天明。的确，将到来的一天实在 太重要了，然而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 5月24日。戛纳电影节最长的一天。上午。 徐枫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坐在电话旁等候通知。 可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中午， 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不得已 ，她又跑到在戛纳所租的汤臣公司办公室坐等。 一直在巴黎静候佳音的张国荣，因为始终

20、没有听 到评结果，急不可耐，又乘飞机回到了戛纳。只 有凯歌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拍照，显得很 冷静。可是在他的心底，必然也是掀起着波澜。 电影节评委会正在给影片进行最后打分。从评委 会内部传出的消息说，目前 霸王别姬获得金棕榈大的呼声最高，但钢琴 课 也势均力敌，而电影戏梦人生也让评委们难 以割舍。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评委私下说：评 委会已分成两派。评委易.马勒、伊朗导演.奇亚 罗斯泰咪、南斯拉夫导演艾米尔.库 斯图里加支持 霸王别姬，同时，评委会对张国荣及荷莉. 亨 特都十分欣赏，难以割舍，故陷入痛苦的抉择之 中。又据透露，今天上午，评委在据戛纳45分 钟车程的峡湾旅 馆秘密投票评选最佳导演，就是

21、否选侯孝贤为最 佳导演而产生很大分歧。 5月24日。下午1点30分。 汤臣公司接到大会服务部的电话。电话暗示徐枫 和陈凯歌务必出席颁 会，并询问是否要安排礼车接送，最后询问张国 荣是否在戛纳。凯歌他们以为张国荣已获，但大 会暗示是给影片的。可到底是什么呢？凯歌对记 者笑言：“如果今晚能够得，当会抱头 痛哭一场。”他打电话给的老父陈怀皑：“我们的 影片可能会得，大会已通知我们参加颁典礼，你 等着我们的消息。”当刚下飞机的张国荣得知影 片有可能获时，激动得顾不得形象， 孩子式的拍手叫好。 5月24日。晚上7点30分(时间25日淩晨1点 30 分)至以后。 象征全球最高荣誉之一的戛纳电影节颁典礼隆重

22、 举行。中国人第一次在这里赢得 了骄傲。由于事先得知 霸王别姬有可得，所以徐枫、陈凯歌、张国荣 他们都面露喜色；而戏梦人生的团员侯孝贤 等人进场时则显得面无表情。本届颁典礼由活跃 的老牌明 星珍摩.露主持。当首先颁发的评审团大被宣布由 戏梦人生获得时，不仅令侯孝贤一行喜出望 外， 霸王别姬的代表们也兴奋得热烈鼓掌。毕竟都 是中国人啊。侯孝贤一扶 着84岁高龄的李天禄阿公上台领。阿公用中法 两种语言说声“谢谢大家”，引出全场观众的热烈 回响。 晚上8点钟，颁典礼的最即将到来。金棕榈到底 归谁？的凯歌、国荣、徐 枫等人个个都紧张得心跳，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是任何局外人都难以想像的。当易.马勒宣

23、布 钢琴课获得金棕榈大时，全场爆发出的掌声， 却令陈凯歌他们惊愕不已。 霸王别姬！易.马勒说完，全场出现了短时间的 静穆，旋即，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 人都站起来了。这是肯定和高度赞扬的掌声，对 于所有有关的人来说，它足以响彻很 多年。徐枫激动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抱 住了陈凯歌。除此，已无其他可以表达他们的心 情。当陈凯歌、徐枫、张国荣依序领台，从颁人 伊莎贝尔.阿佳妮手中接过金棕榈时， 所有的中国人都激动不已。陈凯歌竭力平静下来 用英文致词：“我很清楚，我今天能站在戛纳的 领台上是多么地不易。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 刻”凯歌的发言伊莎贝尔.阿佳妮刚用 法语翻译完，便已淹没在掌声

24、里。侯孝贤在听到 霸王别姬被宣布获金棕榈的那一刻，情不自禁 地大声说“太好了”。后来他又对记者说：“中国电 影就像春天的节气一样，就 要百花齐放了。” 隆重的颁典礼于当晚8时半落下帷幕。陈凯歌在 戛纳的广场留下了他作为国际著名导演的。当他 们从颁大厅走到街上时，当地的华侨竟然将他们 抬了起来。其中 一个动情地说：“你们知道你们今天做了什么吗？ 你们简直太伟大了！”美国Miramax公司立即在 戛纳的游艇上为 霸王别姬举办庆功会。 凯歌马上给父亲打电话： “爸爸，我们获了，是金棕榈。”陈怀皑彻夜未眠， 他终于等到了儿子的电话。他动情地说：“你能 有今天的成就，应该感谢你妈妈对你的培养。” 凯歌也

25、是百感交集，说：“请替我 在妈妈的灵前烧柱香。” 对于同时给予 霸王别姬是部非常周严的时代言情剧，符合所 有商业市场的精致与通俗原则，同时对艺术的经 营又很细腻。论格局、手法和对人生 的探索都超过钢琴课，却和它打成平手，而 后者还多了一个女演员(荷莉.亨特)，毕竟因为欧 美评委占了多数，他们还不习惯让中国人千军。 花絮： 张国荣得到“影后 ”票 仅以一票之差落后于英国演员大卫.休利斯的张国 荣痛失影帝宝座，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并没有 表现出失望，他明白这是评委会的评委们分散项 所致。义大利评委克劳迪亚 .卡迪娜尔在评选影后时竟然投了张国荣一票，因 为她认为张国荣比女人更能演好女性角色。另一 位

26、评委说：“你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张国荣并没 有输。他与大卫有着完全不同的表演 风格，他实在太特殊、太出色、太抢眼了，评委 会最初是想将影帝给他的。”接着又有的制片商 纷纷邀请张国荣拍摄英语电影，使他的失落感一 扫而光：“像迈克尔.道格拉斯这样的 好演员都没有得，我没有得就不意外了。好在我 还年青，以后可以再来。”他表示，他会宁缺匆滥， 先拍好手中的东邪西毒和白发魔女传。 他强韧的毅力、迷人的风度与宽阔 的胸怀令所有人为之动容。张国荣，他令世界看 到：一名优秀卓绝的中国青年艺术家的胸襟与风 范。 徐枫说：十九是我的幸运数位 金棕榈就像徐枫心中盘桓了18年的梦，它 终于变成了现实。当时拿到座，徐枫情

27、不自禁地 吻个不停。她打电话给在的先生汤军年，那边的 回答是：“开心就好。” 徐枫居然会高兴得仔细去数座上的金棕榈叶子。 数完了她 惊奇地说：“太巧了，19刚好是我的幸运数位！” 又说：“所以呀，我拿下了中国电影人中的第一 个金棕榈。我的下一个目标是中国电影还没有得 到过的奥斯卡。”让徐枫开心的是 霸王别姬的拍摄历程，徐枫感慨万端。她最初 买下作家李碧华的同名小说之后，便计画投资 2000万港币拍摄，并认为张国荣是扮演虞姬的 最佳人选，但未曾想到光是挑选 演员她和陈凯歌就花去了一年时间和3000万港 币。本决定张国荣演虞姬，后因双方迟迟未签定 协约，张国荣又有片约在身，加之好莱坞华裔影 星尊龙

28、积极争取，虞姬一角曾一度属 于尊龙。可尊龙条件太多，且面部特征与蝶衣一 角有相当距离，徐枫又回头来找张国荣。张国荣 因为一直想演高艺术性的电影，且与编剧李碧华 交情甚笃，加上对陈凯歌特别欣赏和对 虞姬一角的爱不释手，于是答应下来。至于扮演 “菊仙”的演员，陈凯歌要许晴，徐枫则推巩俐， 最后是和巩俐签约。“ 霸王别姬拍摄历时近一年，徐枫经常到现场， 但并不 凯歌的工作。当凯歌在日本完成全片的剪辑，告 诉她片长2小时45分钟时，再剪一分钟都不行时， 徐枫说：“好，就2小时45分钟！”其魄力令凯 歌。 我曾问徐枫，中国电影 的前途在哪里？她回答说：“我们中国人是很聪 明的，只要祖国、三地的中国人团结起来，一 定可以拍出最优秀的电影。” 霸王别姬享誉“戛纳” 历时12天的法 国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于5月24日降下帷幕。 色彩缤纷的豪华旅馆里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电影 界的精英，带来各自的艺术精品前来角逐46届 国际最高荣誉的“金棕榈”大。明 星如云的坎城是进军国际舞台的要站。 国际知名导演陈凯歌又一次来到坎城。他共执导 过五部影片，这是他第三次入围戛纳。用陈导自 己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