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老》

1、 。 绝望。绝望。 一位记者的真实拍摄一位记者的真实拍摄 第一次看到老太太在竹林里捡柴的时候，我就怔住了，第一次看到老太太在竹林里捡柴的时候，我就怔住了， 她很瘦、很虚弱，每捡一支干柴，每一次蹲站，仿佛都快她很瘦、很虚弱，每捡一支干柴，每一次蹲站，仿佛都快 支持不住了，仿佛都要倒下去了，支持不住了，仿佛都要倒下去了， 虽然满地都是树叶，可她捡拾起来都要付出生命的最后力气。虽然满地都是树叶，可她捡拾起来都要付出生命的最后力气。 她回家的路上，一个围观的十岁左右的男孩竟然向她投掷土她回家的路上，一个围观的十岁左右的男孩竟然向她投掷土 块，块，我真想冲过去揍他。我真想冲过去揍他。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

2、，她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 正在潲水桶里捞米饭粒，正在潲水桶里捞米饭粒，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 么好的潲水，也不敢问她，么好的潲水，也不敢问她， 只 听 她 说 够 吃 两 餐只 听 她 说 够 吃 两 餐 了了 这是她的厨房。你能想这是她的厨房。你能想 象它有多有脏就有多脏，象它有多有脏就有多脏， 你能想象它有多穷就有你能想象它有多穷就有 多穷。就一个铝锅一个多穷。就一个铝锅一个 铁锅，十只八只碗，一铁锅，十只八只碗，一 张发霉的木张发霉的木 台，一个发霉的破烂的台，一个发霉的破烂的 竹盖。最另人不忍目睹竹盖。最另人不忍目睹 的是那水缸的水，几个的是那水缸的水，几个

3、月甚至半年或一年都没月甚至半年或一年都没 洗过的都没洗过的水缸洗过的都没洗过的水缸 里，隐隐约约浮动着另里，隐隐约约浮动着另 人毛骨悚然的人毛骨悚然的 每天她捡柴需要近一个小时每天她捡柴需要近一个小时 (100米距离）每天她提水需米距离）每天她提水需 要近一个小时要近一个小时 (150米距离）米距离） 为什么没有一个正常人帮助为什么没有一个正常人帮助 她她10分钟呢，亲情何在？人分钟呢，亲情何在？人 性何在？我不禁想起了那二性何在？我不禁想起了那二 十年前的那些岁月，那时的十年前的那些岁月，那时的 空想乌托邦还知道对老人五空想乌托邦还知道对老人五 保，那时还有一些做好事的保，那时还有一些做好事

4、的 小同学给老人挑水捡柴呢。小同学给老人挑水捡柴呢。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更虚弱了，连走路都她更虚弱了，连走路都 很困难，她也许再也不很困难，她也许再也不 能去捡柴提水了。唯一能去捡柴提水了。唯一 的远嫁的女儿也不可能的远嫁的女儿也不可能 回来照顾她。回来照顾她。 当我第四次去拍摄她时，她已经死了。屋前长满杂草让人当我第四次去拍摄她时，她已经死了。屋前长满杂草让人 伤感。她的死并不让人意外，因为她生活的环境就会让她伤感。她的死并不让人意外，因为她生活的环境就会让她 活不长。活不长。 她死了，在村子里永远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她。她死了，在村子里永远消失了，再也没有

5、任何人提起过她。 在她遗留下来的破屋前的那座宽敞的宗祠里依然很热闹，在她遗留下来的破屋前的那座宽敞的宗祠里依然很热闹， 很喜庆。就在要离开村子的时候，一个小孩平静地对我说很喜庆。就在要离开村子的时候，一个小孩平静地对我说 “十八婆是饿死的十八婆是饿死的”。 一个母亲一生撒的8个谎言 1、儿时，小男孩家很穷，吃饭时，饭常常不够吃，母亲就把自己、儿时，小男孩家很穷，吃饭时，饭常常不够吃，母亲就把自己 碗里的饭分给孩子吃。母亲说，孩子们，快吃吧，我不饿！碗里的饭分给孩子吃。母亲说，孩子们，快吃吧，我不饿！母母 亲撒的第一个谎亲撒的第一个谎 2、男孩长身体的时候，勤劳的母亲常用周日休息时间去县郊农村、

6、男孩长身体的时候，勤劳的母亲常用周日休息时间去县郊农村 河沟里捞些鱼来给孩子们补钙。鱼很好吃，鱼汤也很鲜。孩子们吃河沟里捞些鱼来给孩子们补钙。鱼很好吃，鱼汤也很鲜。孩子们吃 鱼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旁啃鱼骨头，用舌头舔鱼骨头上的肉渍。男鱼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旁啃鱼骨头，用舌头舔鱼骨头上的肉渍。男 孩心疼，就把自己碗里的鱼夹到母亲碗里，请母亲吃鱼。母亲不吃，孩心疼，就把自己碗里的鱼夹到母亲碗里，请母亲吃鱼。母亲不吃， 母亲又用筷子把鱼夹回男孩的碗里。母亲说，孩子，快吃吧，我不母亲又用筷子把鱼夹回男孩的碗里。母亲说，孩子，快吃吧，我不 爱吃鱼！爱吃鱼！母亲撒的第二个谎母亲撒的第二个谎 3、上初中了，为了

7、缴够男孩和哥姐的学费，当缝纫工的母亲就去、上初中了，为了缴够男孩和哥姐的学费，当缝纫工的母亲就去 居委会领些火柴盒拿回家来，晚上糊了挣点分分钱补点家用。有个居委会领些火柴盒拿回家来，晚上糊了挣点分分钱补点家用。有个 冬天，男孩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还躬着身子在油灯下糊火柴盒。男冬天，男孩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还躬着身子在油灯下糊火柴盒。男 孩说，母亲，睡了吧，明早您还要上班呢。母亲笑笑，说，孩子，孩说，母亲，睡了吧，明早您还要上班呢。母亲笑笑，说，孩子， 快睡吧，我不困！快睡吧，我不困！母亲撒的第三个谎母亲撒的第三个谎 4、高考那年，母亲请了假天天站在考点门口为参加高考的、高考那年，母亲请了假天天站在

8、考点门口为参加高考的 男孩助阵。时逢盛夏，烈日当头，固执的母亲在烈日下一站男孩助阵。时逢盛夏，烈日当头，固执的母亲在烈日下一站 就是几个小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母亲迎上去递过一杯就是几个小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母亲迎上去递过一杯 用罐头瓶泡好的浓茶叮嘱孩子喝了，茶亦浓，情更浓。望着用罐头瓶泡好的浓茶叮嘱孩子喝了，茶亦浓，情更浓。望着 母亲干裂的嘴唇和满头的汗珠，男孩将手中的罐头瓶反递过母亲干裂的嘴唇和满头的汗珠，男孩将手中的罐头瓶反递过 去请母亲喝。母亲说，孩子，快喝吧，我不渴！去请母亲喝。母亲说，孩子，快喝吧，我不渴！母亲撒母亲撒 的四个谎的四个谎 5、父亲病逝之后，母亲又当爹又当娘，靠

9、着自己在缝纫社、父亲病逝之后，母亲又当爹又当娘，靠着自己在缝纫社 里那点微薄收入含辛茹苦拉扯着几个孩子，供他们念书，日里那点微薄收入含辛茹苦拉扯着几个孩子，供他们念书，日 子过得苦不堪言。胡同路口电线杆下修表的李叔叔知道后，子过得苦不堪言。胡同路口电线杆下修表的李叔叔知道后， 大事小事就找岔过来打个帮手，搬搬煤，挑挑水，送些钱粮大事小事就找岔过来打个帮手，搬搬煤，挑挑水，送些钱粮 来帮补男孩的家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左邻右舍对此看来帮补男孩的家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左邻右舍对此看 在眼里，记在心里，都劝母亲再嫁，何必苦了自己。然而母在眼里，记在心里，都劝母亲再嫁，何必苦了自己。然而母 亲多

10、年来却守身如玉，始终不嫁，别人再劝，母亲也断然不亲多年来却守身如玉，始终不嫁，别人再劝，母亲也断然不 听，母亲说，我不爱！听，母亲说，我不爱！撒的五个谎撒的五个谎 6、男孩和她的哥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下了岗的母亲就在、男孩和她的哥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下了岗的母亲就在 附近农贸市场摆了个小摊维持生活。身在外地工作的孩子们知附近农贸市场摆了个小摊维持生活。身在外地工作的孩子们知 道后就常常寄钱回来补贴母亲，母亲坚决不要，并将钱退了回道后就常常寄钱回来补贴母亲，母亲坚决不要，并将钱退了回 去 。 母 亲 说 ， 我 有 钱 ！去 。 母 亲 说 ， 我 有 钱 ！ 撒 的 六 个 谎撒 的 六

11、个 谎 7、男孩留校任教两年，后又考取了美国一所名牌大学的博士、男孩留校任教两年，后又考取了美国一所名牌大学的博士 生，毕业后留在美国一家科研机构工作，待遇相当丰厚，条件生，毕业后留在美国一家科研机构工作，待遇相当丰厚，条件 好了，身在异国的男孩想把母亲接来享享清福却被老人回绝了。好了，身在异国的男孩想把母亲接来享享清福却被老人回绝了。 母 亲 说 ， 我 不 习 惯 ！母 亲 说 ， 我 不 习 惯 ！ 撒 的 七 个 谎撒 的 七 个 谎 8、晚年，母亲患了胃癌，住进了医院，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晚年，母亲患了胃癌，住进了医院，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 孩乘飞机赶回来时，术后的母亲已是奄奄一息了。母亲老了，孩乘飞机赶回来时，术后的母亲已是奄奄一息了。母亲老了， 望着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母亲，男孩悲痛欲绝，潸然泪下。望着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母亲，男孩悲痛欲绝，潸然泪下。 母亲却说，孩子，别哭，我不疼。母亲却说，孩子，别哭，我不疼。撒的最后一个谎撒的最后一个谎 消防中队的官兵们看望驻地老人 希望大家在今天之后，都对父母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