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语幽默概论视角探讨汉语戈玲玲言语幽默的翻译_以_.pdf

中 国 翻 译 2012年 第4期 108 109 108 109 1 引言 言语幽默概论是在 Raskin 1985 提出的第 一个基于语言学的幽默理论 语义脚本理论 Semantic Script Theory of Humor 的基础上发展起 来的 脚本 指某一信息组块 是被说话者内化的 认知结构 这个结构为说话者提供譬如世界是如何 组成 包括人们如何行为等信息 从广义上讲 脚 本 指任何东西 真实的或虚构的 事件 行为 品质等 Raskin 1985 199 幽默的形成基于两个 条件 一是文本有两个脚本 二是这两个脚本对立 Raskin 自己很快就发现了语义脚本理论的局限并在 一次学术会议宣读的论文中对该理论进行了修正和 扩充 之后 在此基础上 Raskin 和 Attardo 1991 合作提出了言语幽默概论 言语幽默概论的核心内 容有二 一是幽默生成的六个参数 二是幽默相 似度测量系统 六个参数即知识资源 Knowledge Resources 包括语言 如表层 双关 妙语等 叙 述策略 与文本的类型相对应 对象 如笑柄 语 境 包括文本叙述的主旨 逻辑机制 与乖讹 消 除模式中的解决阶段相对应 和脚本对立 与乖讹 消除模式中的乖讹阶段相对应 六个参数中语言 叙述策略 语境 脚本对立为必要参数 逻辑机制和 对象为可选参数 基于它们的幽默生成能力及幽默 相似度区分能力的不同 这六个参数呈现出层级排 列 即脚本对立 逻辑机制 语境 对象 叙述策略 和语言 构成了幽默相似度测量系统 言语幽默概 论被认为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羽翼丰满的研究幽默的 语言学理论 对幽默翻译研究来说 它的价值也是无 法估量的 Antonopoulou 2002 Ge 2009 通过前期研究我们发现 言语幽默概论延伸到 对汉语言语幽默及其翻译研究上有其特殊规律 一 是修辞手段为汉语言语幽默表达的特殊方式 它是 言语幽默概论中所说的一种特殊的叙述策略 即幽 默的表达形式 Ge He 2010 81 83 二是本源 概念为汉语言语幽默表达的具体语言形式 它属于 言语幽默概论的语言范畴 指某一语言社团所独享 独有的社会与文化概念 戈玲玲 2011 118 119 围城 是钱钟书先生 1910 1998 的著名长篇小说 写于 1947 年 直到 1979 年才有了第一部英文翻译 Fortress Besieged Kelly Mao 1979 至今仍然是 唯一完整的英文全译本 围城 中幽默 俏皮 精 警的语言令人绝倒 据统计全书的比喻多达七百余 条 三百五十多处 卢斯飞等 1994 423 围城 文体讽刺幽默 比喻 警句和双关很多 是极难翻译 的 施咸荣 1981 转引自汤溢泽 2000 220 特别是有些修辞手段为汉语所特有 这就给翻译造 成了极大的困难 围城 的作者钱钟书学贯中西 他所使用的语言不但包括汉语的本源概念 还包括 了其它文化中的本源概念 将某文化特有的概念所 表达的言语幽默信息传达至译文并非易事 问题是 为什么有时候原文中的言语幽默 即用语言表达的 幽默 可以传递至译文 有时候却不行 原因是什 么 在现有的文献中没有答案 本文拟从言语幽默 概论的视角 探讨 围城 中言语幽默所依赖的修 辞手段的翻译策略和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 希望能 回答前述的问题 本文的第二节将讨论言语幽默所 依赖的修辞手段的翻译策略 第三节阐述言语幽默 所依赖的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 2 修辞手段的翻译策略 本研究以 1991 年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再版的 围 城 和 1979 年美国的珍妮 凯利女士和茅国权先生 从言语幽默概论视角探讨汉语言语幽默的翻译 以 围城 原著及英译本为例 戈玲玲 南华大学 何元建 香港中文大学 摘 要 本文以言语幽默概论为理论基础 采用汉英双语平行语料库的研究方法 以系统分析钱钟书长篇小说 围城 及其英译本为重点 旨在探讨该理论对翻译汉语言语幽默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为今后的幽默翻译研究和实践提 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研究结果证明 言语幽默所依赖的修辞手段的翻译策略和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都对原文的言语 幽默传递至译文产生一定的影响 关键词 言语幽默概论 言语幽默翻译 围城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873X 2012 04 0108 04 Chinese Translators Journal NO 4 2012 108 109 翻译的英译本为语料 将原文与英译本做成电子文 本 以言语幽默概论的六个参数为依据 主要以文本 句为句子切分单位 即以句号 分号 感叹号 问号 等为单位进行文本切分 同时结合上下文 考虑幽默 的生成特征 有时多个文本句构成一个切分单位 进 行人工标注 运用检索工具检索 建成英汉双语平行 语料库 本文的例子全部取自于该语料库 为了简 明起见 所有标注在以下例句中没有呈现 前文提到 汉语源语中特有的修辞手段 即叙 事策略 对言语幽默的翻译造成了困难 原因有二 一是源语中有些言语幽默的形成有赖于这些特有的 修辞手段 二是这些特有的修辞手段在译文中不存 在 因而 源语中特有的修辞手段表达出来的言语幽 默也就无法存在于译文中 因此 对言语幽默翻译而 言 研究源语中特有的修辞手段至关重要 在 围城 中用汉语书面语来表达的言语幽默语段中 汉语特 有的修辞手段有析词 降用 杂混等六种 汉英共享 的修辞手段有明喻 隐喻 夸张等九种 通过对本语料库的语料进行分析 我们发现 言 语幽默所依赖的修辞手段的翻译策略主要采取三种 转换模式 同类转换模式 异类转换模式和零类 转换模式 2 1 同类转换模式 同类转换模式指汉语修辞手段转换成英语中相 同的修辞手段 如明喻转换为明喻 隐喻转换为隐喻 等等 请看以下例句中修辞手段的转换模式 1 他仿美国人读音 维妙维肖 也许鼻音学得 太过火了 不像美国人 而像伤风塞鼻子的中国人 He imitated the American accent down to the slightest inflection though maybe the nasal sound was a little overdone sounding more like a Chinese with a cold and a stuffy nose rather than an American speaking 例 1 中原文的幽默来自比喻 将 过度模 仿美国人鼻音的张先生 比喻成 伤风塞鼻子的中 国人 本体与喻体结合 幽默油然而生 译文将原 文直译过来 即跟随源语形式来翻译 也就是把 原文的本体和喻体所承载的意象传递到译文 或者 说 英文 the nasal sound was a little overdone 和 like a Chinese with a cold and a stuffy nose 所承载的意象 imagery 与原文的意象相同 因此 英文读者应 该也可以理解被译成英文的本体与喻体 由此领会 其间的幽默 换句话说 原文的幽默被传递至译文 原文 明喻 的修辞手段在译文中得以保留 2 2 异类转换模式 异类转换模式指汉语修辞手段转换成英语中不 相同的修辞手段 如隐喻转换为明喻 降用转换为隐 喻等等 2 鸿渐一字没听出来 因为人哼诗跟临死呓语 二者都用乡音 Hung chien couldn t make out a word for the chanting of a poem like a dying man talking in his sleep was in the native dialect 例 2 的修辞手段为隐喻 本体为 哼诗 喻 体为 呓语 在英语译文中 本体 哼诗 被直译 为 chanting a poem 喻体 呓语 被意译为 talking in sleep 不同的是译文中使用了比喻词 like 像 连 接本体和喻体 在译文中 明喻替代了汉语中的隐 喻 这种转换属于异类转换模式 由于隐喻和明喻 的修辞手段为汉英两种语言所共有 因此 即使采用 了异类转换模式 也没有影响到原文幽默的传递 有不少语词 其基本义素相同 但在分量上却有 轻重 大小之分 将 重 词 大 词 降级使用 的方法 称为降用 降用为汉语所特有的修辞手段 经常与夸张 易色融用 如 3 陆子潇这人刻意修饰 头发又油又光 深恐 为帽子埋没 与之不共戴天 深冬也光着顶 Lu was very meticulous about his clothes and always kept his hair slick and shiny Afraid of having his hair buried by a hat he would not share the same sky with a hat and went bareheaded even in the dead of winter 例 3 的修辞手段为降用和夸张 它是对陆子 潇外貌的描述 成语 不共戴天 指 不跟仇敌在 一个天底下活着 形容仇恨极深 用于较为严肃的 语境 而这里将 不共戴天 降而使用 转移语义 使人物的描述幽默诙谐 译文采取意译 将 不共 戴天 翻译为 share the same sky with a hat 降用为 汉语所特有 因此 在译语中无法找到相对应的修辞 手段 转换模式为异类转换 将降用转换成隐喻 译语读者可以根据上下文体会到其中的幽默 2 3 零类转换模式 零类转换模式指汉语修辞手段在英语中消失 特 别是汉语特有的修辞手段 如析词 杂混等等 方鸿渐由家庭包办与周家的小姐周淑英定了婚 未等成亲周淑英就病故 方鸿渐留学归国暂住周家 不久 方鸿渐与周淑英之母周太太闹僵 周太太蔑视 他说 4 他不想想不靠我们周家的栽培 什么 酥小姐 糖小姐会看中他 I don t suppose he ever stops to think if it weren t for our support what Miss Su or Miss T ang 中 国 翻 译 2012年 第4期 110 111 110 111 would ever take a fancy to him 例 4 使用的修辞手段为仿拟 即依据 人物 的姓氏 唐 和 苏 仿造出 食品 的名字 糖 酥 周太太只知道方鸿渐与苏小姐谈恋爱 并不知道他 和唐小姐也在谈对象 酥 和 苏 同音 所以周 太太把 苏小姐 说成 酥小姐 顺口又说出一个 糖小姐 这就把人物移植到 芝麻酥糖 之类的 食品上 周太太信口胡扯 歪打正着 使读者捧腹大 笑 译文采取音译 将其分别译成 T ang 和 Su 但 是 由于汉语语言变异的魅力在英文中无法找到对 应 从而使译文在译语文化中完全失去了幽默的艺 术效果 导致了原文的幽默信息在译文中的完全消 失 修辞手段仿拟在译文中消失 5 辛楣笑道 我路上想 侥天之幸 今天 不是我做新郎 said Hsin mei smilingly On the way there I thought thank God I m not the bridegroom today 例 5 的修辞手段是析词 作者将 侥幸 这一 固定词语拆开 中间插入 天之 构成 侥天之幸 语义发生变化 从而产生幽默的效果 修辞手段 析 词 具有明显的汉语特色 在英语中 该修辞手段根 本不存在 汉语特有的修辞手段析词所表达的幽默信 息在译语读者中无法产生联想 再如 6 我爱吃大饼 油条 五香豆 鼻涕干 臭咸鱼 鸿渐大喝一声拖住 截断了他代开的 食单 吓得他讨饶 I love baked sesame buns fried puffs five spice beans dried beancured strips dried mucus stinky salt preserved fi sh With a yell Hung chien grabbed Hsiao cheng cutting short his proposed menu and frightening him into begging for mercy 例 6 的修辞手段为杂混 指风马牛不相及的 概念的不和谐并列 它违反了语词组合的形式逻辑 因而显得不伦不类 这里描述的是故事中的小孩效 成讥笑方鸿渐与苏小姐关系的一段对话 效成认为 苏小姐得了相思病 需要开药方 所以 他就替方鸿 渐开了 大饼 油条 五香豆 鼻涕干 臭咸鱼 的 方子 大饼 油条 五香豆 臭咸鱼都是可吃的东西 将不可吃的 鼻涕干 夹在里面 滑稽可笑 既揭示 了效成的顽皮可爱 又强化了的食物单的不伦不类 虽然修辞手段的翻译策略采用零类转换模式 杂混 在译语中不存在 但译语读者可以根据上下文领略 到其幽默所在 综上所述 译文要成功保留原文中的幽默信息 如果原文中含有汉英共享的修辞手段 应该以同类 转换为主 异类转换模式为辅 如果是汉语特有的 修辞手段应该以异类转换为主 不管是汉英共享的 修辞手段还是汉语特有的修辞手段尽量避免零类转 换 即使是零类转换 也要最大限度地保留修辞手段 所表达的幽默信息 3 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 本源概念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存在过或者存在 中的实物 artifacts 另一类是人类了解世上万物 的认知方式 实物可以通过感官观察得到 包括历 史 地理 民族 国家建制 含所属之行政 立法 司 法制度以及附属之意识形态 服饰 烹调 建筑 音 乐 艺术 武术 民俗 宗教 日常生活方式 饮食 起居 等等 认知方式属于认知范畴 来自于文化 传统 何元建 2010 在本语料库中 言语幽默所 依赖的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有六种 直译 意译 换译 省略 音译和合译 合译指两种以上的翻译方 法的结合使用 影响汉语言语幽默传递至译文的主 要原因还是汉语本源概念的翻译 因此 第三方本源 概念 汉语之外的其他文化的本源概念 在下文中 没有提及 直译 意译和换译占的比例最大 下面对 其进行重点讨论 直译 跟随源语形式来翻译 在语料库中 直译 汉语本源概念占 37 26 7 他把客堂里的书画古玩反复看了三遍 正想 沈子培写 人 字的捺脚活像北平老妈子缠的小脚 上面那样粗挺的腿 下面忽然微乎其微的一顿 就完 事了 也算是脚的 After looking at the scrolls and antiques in the room for more than three times he was struck by the thought that the foot stroke of Shen Tzu p ei s character for man closely resembled the tiny bound foot of an elderly Peking maidservant The top part of the leg character was stiff and bulky while the bottom part suddenly came to a tiny point and ended Some foot that was 例 7 中原文的幽默来自比喻 将 汉字 人 的捺脚 比喻成 北平老妈子缠的小脚 本体与喻 体组合 意在传达某种幽默 译文将原文直译过来 把原文的本体和喻体所承载的意象传递到译文 但 是 例 7 中原文的本体和喻体是为汉语文化的本 源概念 即为汉语文化所特有 虽然被直译为 the foot stroke 和 the tiny bound foot of an elderly Peking maidservant 但英语文化中不存在这样的言语意象 英文读者对它缺乏感受 有点不知所云 所以不可能 产生和源语读者一样的联想 因而也就无法理解其 幽默之所在 换言之 原文的幽默似乎没有传达到 译文 虽然修辞手段的转换模式也是同类转换 但 是由于汉语本源概念在译语文化中找不到对应的概 Chinese Translators Journal NO 4 2012 110 111 念 因此 原文的幽默在译文中消失 例 7 和前文的例 1 显示 英文读者对从汉 语翻译过来的言语幽默是否有感受 取决于两个因 素 其一 原文比喻中的结构成分 即喻体和本体 是否是汉语文化的本源概念 其二 译文的翻译方 法 两个因素相辅相成 假如喻体和本体不是汉语 文化的本源概念 在直译成英语之后 有关意象仍然 可以被英语读者理解 由此体会到其中的幽默 相 反 如果喻体和本体是汉语文化的本源概念 在直译 成英语之后 有关意象在英语文化中并不存在 使英 语读者茫然 失去理解其中幽默的可能 也就是说 即使翻译方法相同 如果原文的喻体和本体的概念 范畴不同 英文读者对从汉语翻译过来的言语幽默 的感受可以迥异 另一方面 如果翻译方法不同 即 使原文的喻体和本体属于同一概念范畴 英语读者 对从汉语翻译过来的言语幽默的感受也可以不同 意译 跟随原文的意思来翻译 在语料库中 意 译汉语本源概念占 43 34 例 8 是原文的喻体和本体被意译的例子 原 文喻体和本体 因为被翻译成英文的方法不同 会有 不同的意象 英语读者的感受也就随之而异 8 鸿渐道 我发现拍马屁跟恋爱一样 不容许 有第三者冷眼旁观 Hung chien said I ve found that flattery is just like love It doesn t allow a third party to look on disinterestedly 例 8 中的本体是 拍马屁 喻体是 恋爱 但前者是汉语本源概念 被意译成 flattery 另外 这 个比喻的脚本 即将本体和喻体结合而产生的语义 效应 即 不容许有第三者冷眼旁观 中也有一个 比喻 冷眼 也是汉语本源概念 也用了意译 即 disinterestedly 意译的结果是 原文 拍马屁 和 冷 眼 所承载的意象不能传递在译文中 而只是传递 了意象的象征意义 又称转指 因此 原文中依靠 汉语本源概念的意象来产生的幽默不能在译文中呈 现 英语读者的感受应该不同于原文读者 虽然修 辞手段的转换模式也是同类转换 但是由于汉语本 源概念在译语文化中的缺失 因此 原文的幽默在译 文中也就不复存在 前文中的例 3 也是意译的例子 换译 用译语文化的本源概念来替换源语文 化的本源概念 在语料库中 换译汉语本源概念占 16 73 9 切不可锦上添花 让学生把分数看得 太贱 功课看得太容易 用刘东方的话说 给叫 花子至少要一块钱 那就是一百分 可是给学生一百 分 那不可以 Nor on the other hand should one gild the lily letting the students regard grades as too cheap or their schoolwork as too easy as Liu put it A beggar must be given at least one dollar that is one hundred cents but to give a student one hundred percent was out of the question 例 9 中的本体是 给学生高分数 喻体是 锦上添花 后者为汉语本源概念 被换译成 gild the lily 是英语文化的本源概念 换译之后 译文中 喻体的意象依然存在 而且为英语读者所熟悉 他应 该可以体会到本体和喻体相结合而产生的某种幽默 修辞手段的转换模式为同类转换 而且汉语本源概 念在译语文化中找到了对应的概念 因此 译文保留 了原文的幽默信息 上面例 7 9 告诉我们 把汉语中的言语 幽默翻译成英语 汉语幽默所依赖的本体和喻体 本 体和仿体是否属于汉语文化的本源概念 译文使用 什么翻译方法 都对英译本是否能够成功传递原文 的幽默产生很大的影响 从理论上讲 在翻译汉语本源概念时 首选翻译 方法应该是换译 即从译语中找到相对应的译语概 念 二是合译 因为合译可以弥补某一方法的不足 形成互补 从而达到传递原文幽默信息的目的 三是 意译或直译 如果原文中的幽默信息是抽象的或隐 性的 意译是可行的 如果幽默信息是显性的或具体 的 通过上下文就能获得的 那么 直译也是可选的 翻译方法 无论修辞手段采用哪种转换模式 汉语 本源概念采取哪种翻译方法 都要以实现一个目标 为最终目的 使源语中的幽默淋漓尽致地展现在 译语中 使译语读者获得源语读者同样的感受 戈 玲玲 2011 122 4 结语 一方面言语幽默依赖于 变异 性很强的语言 组合方式 如上文所提到的降用 析词等等 有些修 辞手段在英语中可以找到对应词 有些内涵相同如 明喻 有些部分相同如仿拟 而有些修辞手段为汉 语所特有 如 析词 杂混等等 另一方面言语幽默 与本源概念息息相关 特别是汉语文化中特有的概 念 汉语特有的修辞手段和汉语本源概念给言语幽 默的理解和翻译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由于 围城 中言语幽默生成的特殊规律 本研究重点阐述了叙 述策略参数中言语幽默所依赖的修辞手段的翻译策 略和语言参数中本源概念的翻译方法 参考文献 戈玲玲 论幽默文本中本源概念的翻译模式 J 外语学 1 刊 2011 1 中 国 翻 译 2012年 第4期 112 113 112 113 何元建 论本源概念的翻译模式 J 外语教学与研究 2 2010 3 卢斯飞 杨东莆 中国幽默文学史话 M 南宁 广西教 3 育出版社 1994 钱钟书 围城 M 成都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91 4 汤溢泽 钱钟书围城批判 M 长沙 湖南大学出版社 5 2000 Attardo S 6 Linguistic Theories of Humour M Berlin Mouton de Gruyter 1994 Attardo S Translation and Humour An Approach Based 7 on the General Theory of Verbal Humour GTVH J The Translator 2002 8 2 173 194 Attardo S and Raskin V Script Theory Revisited Joke 8 Similarity and Joke Representation Model J Hum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or Research 1991 4 293 347 Antonopoulou E A Cognitive Approach to Literary Humour 9 Devices Translating Raymond Chandler J The Translator 2002 8 2 195 220 Ge Lingling Initial Results of a Study on Humor Translation 10 Based on a Chinese English Bilingual Parallel Database A In Vicky Man ed Selected Papers from the 2007 Annual research Forum of the Linguistic Society of Hong Kong C Hong Kong Linguistic Society of Hong Kong 2009 Ge Lingling He Yuanjian A Preliminary Study on Humor 11 Translation Based on a Chinese English Bilingual Parallel Corpus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ranslation 2010 22 77 92 Kelly J Mao N K trans 12 Fortress Besieged M Bloomington and Lond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79 Raskin V 13 Seman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