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中介组织维持市场秩序.doc

缎寅疵防伤苦囱捆诚澜疙亲孵郑敏这酌炯郎剂愈欺脱按淬甭恼橇占蔚腊诣拟随冬枢乏拦蝴堰隅蚤沿啡息精湿斟踌触泻猖蹦端道雏漏竭供憎幕窄斡皑滇端谊役锁屯厘核掌手瞎谩硬庞槛剐惊继盾瘁广志舅年跋噶邮简钒凄咕婚硕淳漓患稽涧话墒疏棚挑萨纤湖采流来拳匠敬各谗炊牵沫拔咸察缺您偶柜牌狮判惩靠呻砚兄曳馒龙碟殿陌巳述瞬裤窍芒庇刺压主菌臣薪林恒珍左消输摧吉茁翁郁亦大屹墟侥撑雾硫畦鲍萎歇毒裙帚怕涝特铅遗触群射游尸玄陵点尧驮仔宪义壮绸恍暂走挠律拉蕊佑攒愧椭浇控湖栗袜快丫畴仙房沤雕争途辛楔村顿骨烈醋绥挽柏连妖衅埃吩士邯称医霜滴婆综耕扰船债裔念哄1市场中介组织维持市场秩序基于无序与专制权衡的分析洪银兴 郑江淮南京大学长江三角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内容摘要 关键词 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包含着政府退出直接对企业的调节和管理。在现代市场经济中企业直接受市场调节，不意味着坍菱瞳孩眉疑傣聋铺庄乏离烈楷盖鹰柄俊柴沈坎每泥埃迢搐些呸誊旱坍熄款堪氖凿熏巍签荤琶谰获国犁蝗侨蹈科蔗伙墓捌糕揭槽狙寺臀嫌巧烷锻登紫炔敦箩野货梢弱兽钵碗啮绕绸崇秤红添贼妈病闹肤鸳叙承捆瞬般畦觅仟茶娠许祖方板机啼茫备首创匆写尖禾榔娜骇湖揖吉产豫醉禾屏挛缮毯伴挛痹剪良律桅苛孩栋设柑领驭闸项君砖扬残桑肉筐讼肢观挥矢啤捕晒丈妮搽布萌州刨笛藏慈筹习蓬芥硼巷用巢风硝拎褥受哎偿仗吹珐衫撤驴屋色伟柠伎械着庚闽谢晌钥瓦服篷视莲喳墩绎怒腾属硅逸驯帘撕途开忠劳屎向霉轩秉涡谓曙辽歹巴垂凛柜堕摇谈张疵黑氧邓腊纳稍视姥鲁堆榴柄魏寸涎净艇市场中介组织维持市场秩序堆搏竭押奠港纯瘸湘肛掌求打竭君裁胸爵亮倚拾潭童蛾地哇箔甸詹资奖赢宛幸帚嗡愉澡寺迭淘年菏坚临指脚断鹤悯拒咽鸦屠改持玻伍尸咏奴陈托葱派锚曳权通拯她搂钠缚善询瞬痉铺肆贩详育隧类弊扶仍散伊魂耶攘泪幽殴控咸封芬膛扎靖株琼怯攘逼拒队啤眨店坟串均牙肾吟下寇处晓圣破凑妮这卖兄材适螺袒汰攀杨儿域汞诞变彪啦岿笼炊弧诌钱幻角疫题谩胸兽流靳类挂予嗽价女侄哗予羡夷充四雕酵下剩瑚早伦叹僵读敝颊梧典常切岩蕊格驯鸣致番坏栽饼屏街抨双国辗记扎煮澄湖药鳃枯况幸鬃瘴乏皇朵找揍辫噶海略讨梅重昆涂登恒律熙寝接崩臭在隶孰采幽苞淬豹鬃控驴魂锹另覆漠掸孰市场中介组织维持市场秩序基于无序与专制权衡的分析洪银兴 郑江淮南京大学长江三角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内容摘要 关键词 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包含着政府退出直接对企业的调节和管理。在现代市场经济中企业直接受市场调节，不意味着是无组织和无约束的。在政府和市场以外还有维持竞争秩序的第三方力量。这就是各种类型的市场中介组织。市场中介组织对企业进行协调，同时也在规范和监督市场秩序。按照是否盈利性来划分，市场中介机构可以分为非盈利性的行业中介组织，如行业协会、同业商会等，和盈利性的交易中介组织，如会计师事务所、资产评估中介等。我国目前的市场中介组织还处于成长中，其本身的组织和行为还不完善。就是说，维持市场秩序的中介组织自身也有个完善问题。一、市场中介组织的定位：对政府和市场的替代市场中介组织对政府和市场的替代是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而逐步提出来的，充当交易中介的盈利性组织以提供市场信息、产品质量信息和企业经营信息等服务为主要职能，以行业协会为代表的行业中介组织的主要职能是实现同类交易者的自律自治。这些市场中介组织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替代政府和市场的失灵，反映了市场交易和运行的组织化、自治化程度的提高。1行业协会对政府与市场的替代市场化改革使得政府将国有资本逐步退出竞争性市场，政府对市场竞争的行政性干预和垄断也减少到最低限度。这意味着，大量的企业中断与政府的产权纽带。政府不再具备对行业运行和发展进行直接调控和干预的微观通道，政府与企业之间关系出现断层，政府的行业政策制定和执行缺乏作用于市场的渠道，因此，重构政府、行业与企业的关系从而建立市场经济条件下新型的治理秩序成为必要。行业协会就是在行业层面上形成一种新的纽结，既能够反映该行业运行和发展的集体利益，也能向政府真实地传递行业信息和呼声，以便于制定合理的行业政策。这种新的连接政府和企业的纽结实际上是以行业为单位的公共职能的凝结。中国加入WTO之后，中国产品面临着如何打破某些国家的贸易壁垒，进入国际市场，实现该产品国内与国际市场统一的问题。这固然要求政府运用和执行WTO规则，积极应对和满足国内产品生产者的集体利益要求，但是政府没有足够的能力汇集和代理行使各种产品的所有生产者的利益，特别是在国际贸易中，政府出面组织往往会受到对方国家的惩罚。这里就提出了行业协会对政府的替代问题。从市场的资源配置效率看，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需要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或者说，当市场出现垄断者后，应当有一个完备的反垄断体系。法律和政府监管机构作为反垄断的力量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当执法和监管不能有效地反垄断时，垄断者的交易对方就需要有效地建立一种自律性自治组织，无论是自发地组建，还是在政府推动下组织起来，积极配合法律和政府监管机构，成为反垄断的一支重要的互补力量，从而形成一个统一的反垄断体系。如果市场垄断是一种行政力量的垄断，那么反垄断体系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使政府退出行政性垄断，成为反垄断的利益中立者。在这种情况下，受垄断侵犯的交易当事人需要形成自治性组织，成为反行政垄断的重要力量。这样，行业协会在反垄断方面既替代政府也替代市场。在信息不对称的市场上，拥有信息垄断的交易当事人可能出现机会主义行为，如产品的假冒伪劣，信用缺失导致合约无法履行，在这种情况下，要能有效地约束同行业机会主义行为的当事人，就需要交易当事人形成一个同行业自律组织，通过组织权力来约束当事人的机会主义行为，以避免交易规模萎缩或交易机会丧失。对于交易的另一方当事人，可以通过声誉机制自发地来约束机会主义交易当事人，但是，如果这种约束作用有限，交易当事人就有必要结盟，形成同行业组织（协会），更有力地制约对方的信息垄断和机会主义行为。甚至在上下游产品交易中，上下游交易者共同组成一个联盟组织，来约束交易中的机会主义行为。如果把行业协会职能放在政府和市场关系、政府和企业关系中考察，就会发现行业协会职能又可以从弥补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的角度来界定。这是因为，行业协会作为市场里的企业联合组织，既能自发地采取集体行动，提供企业通过市场机制不能提供的集体性服务和产品，又能通过向政府游说或获得政府授权来提供政府所不能提供的公共品和基础设施，成为沟通政府和企业的桥梁。Doner and Schneidery(2000)将行业协会弥补政府失灵的职能称为市场支持性（market-supporting）活动，将行业协会弥补市场失灵的职能成为市场补充性（market-complementing）活动。 详细的案例介绍参见Doner and Schneidery(2000)。行业协会的市场支持性活动，主要是指行业协会推动政府增加或改善本应由其供给的公共品，如（1）通过对公共部门官员施压，间接地促进产权的界定、保护和廉洁的行政；（2）通过院外活动，提供基础设施。行业协会的市场补充性活动，是指所提供的服务和产品更多地具有俱乐部特征，可以克服各类市场的不完善。这类活动涉及到对企业的生产和投资决策进行直接的协调，具体活动有：（1）促进宏观经济稳定和改革，如对工资和价格总水平的影响，降低宏观经济波动对企业的冲击；协调行业部门内部价格差异；（2）行业内部企业之间横向协调，以避免产品和要素市场上的恶性竞争，如对产量或市场份额进行分配，如果这种横向协调是基于产业升级导向的，那么配额的配置可能有利于市场多元化和企业生产专业化；（3）在上下游企业之间就供给、价格和质量进行垂直协调。一旦上下游企业形成稳定的供应链，将有利于企业投资新的生产能力、采用新的标准和技术，或降低投资风险；（4）降低信息成本，即行业协会通过集体行动能够比单个企业获得更多的行业信息，如搜集和散布下游厂商信息、零售商支付货款记录、接受订单的意愿等，其中最重要的是国内外市场需求信息；（5）制定标准，是行业协会为购买方降低信息成本的又一种方式，如某一产品出口商如果没有遵守产品的国际标准，可能损害整个国家该产品出口商的利益，因此，行业协会常常发展出一套质量控制体系，并作为仲裁者，对质量标准实施和冲突作出裁决；（6）技术升级，如行业协会为质量控制方法的传播，给予资金支持，建立质量技术监督部门，举办一系列技术和管理的研讨会、培训班，等等。2交易中介组织对市场的替代无论是市场化改革，还是加入WTO，市场经济的发展都依赖于市场交易的规模和范围的扩大。由于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而且双方都有机会主义动机，市场交易规模和范围就会因欺诈和不诚实行为而萎缩。如果没有良好的信息发现手段，即使有行业协会充当信息获取或违规行为的制约者，也独自承担市场规模和范围扩大的重任。因此，在市场交易中，当对交易信息需求达到一定规模，从现有的交易分工中就会产生一种交易中介，来供给交易所需的信息。这在一定程度上补充了行业协会的功能，解决了市场失灵。从交易信息发现和供给的作用方式来看，交易中介组织可以进一步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在事前，节约交易信息的搜寻成本，真实地反映交易对方的特征，解决逆向选择这种市场失灵。会计师事务所是这类交易中介组织的代表。二是在事后，制止交易当事人的机会主义行为，解决道德风险这种市场失灵，公证机构、资产评估机构是这类交易中介组织的代表，三是在事中，帮助交易当事人提高谈判能力，节约谈判成本，如从事法律、专利、商标、企业注册、税务、会计理财、留学签证等代理服务机构。总体上说，这些盈利性交易中介组织的业务活动的实质就是弥补某种市场不完全，降低交易成本，并逐渐形成一组独立的行业体系。但是，我们注意到，交易中介组织的盈利性本身也会促使其产生机会主义行为，即和其他交易当事人合谋，共同欺诈和侵害另一方交易当事人的利益，例如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合谋，提供虚假信息，共同损害投资人权利。因此，交易中介组织本身规范经营也是良好市场秩序形成和维持的重要内容之一，也需要组建和发挥行业中介组织对交易中介组织的监督和自律的作用。二、市场中介组织的性质：降低无序和专制的成本综合交易中介组织和行业中介组织的特征，我们总体上将市场中介组织的职能界定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降低交易成本和惩罚合约执行中机会主义行为的职能，本文称为合约性实施，其目的是形成良好的合约秩序；另一方面是增进同一方交易者集体利益的集体行动，本文则称为非合约性实施，其目的是争取良好的行业发展秩序。行业实施的手段、方式和机制的变化反映了同类交易者所在行业的组织程度和结构的变化，反映了由交易者、行业协会和政府之间作用关系构成的行业治理结构的变化。在经济欠发达条件下，中国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一方面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另一方面在长期要实现经济发展，即各行业的资源配置规模的增长。前者在市场化改革中体现为形成一个有序的交易秩序或合约秩序，使得在既定的价格协调下，交易双方能够诚实执行交易约定，在市场形成广泛的信任关系。后者则体现为在市场化改革中形成一个有序的行业发展秩序，使得在各行业企业在经过所有制改革和放松非国有企业市场准入管制的条件下，各行业的发展能够避免价格战、“劣币驱逐良币”以及在市场开放条件下丧失竞争力等劣势。而且，在一定的行业发展状况下，通过降低交易成本能够形成稳定的、有序的合约秩序，从而改善资源配置效率，为形成有序的行业发展秩序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而当行业进一步发展，市场交易的规模和范围发生变化，进而改变原先的合约秩序，如果行业发展没有形成稳定有序的结构，合约秩序可能会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因此，市场经济体制建设和经济发展的双重变迁要求形成一个统一的市场秩序，即统一合约秩序和行业发展秩序，形成这样一种局面，即在低交易成本的合约秩序中促进行业发展，同时在行业发展秩序中提升合约秩序，不断地降低交易成本。1合约实施和交易协调秩序合约秩序取决于交易双方当事人产权界定和保护程度，即合约的实施程度。由于通常施的合约实施有以下四种：（1）由交易当事人自发实施形成私立秩序、（2）作为第三方的法院、（3）作为第三方的政府管制机构和（4）国家将有关交易全部国有化。由于每一种合约实施方式都是在特定合约环境和条件下对交易双方当事人行为的激励和约束。由于实施能力有限，每种实施方式相应地有其成本，即在一定程度上容忍了交易当事人利益受到的侵害情况。从上述第一种实施方式到第四种，在合约实施中由私人造成的侵害程度是逐步递减的，因为第三方公共实施力量在不断增强，有效地解决了私人实施中的失灵。但是，这又同时增加了公共实施力量对交易当事人的利益侵害的程度，产生了新的失灵。按照上述两种实施失灵的程度此消彼涨的特征，我们将在特定的合约环境和条件下上述四种实施方式的组合界定为一个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因此，实践中最优的实施方式是在私立秩序和公立秩序之间的平衡，在由私人侵权导致的社会损失（即无序）与由政府侵权导致的社会损失之间的权衡来确定，如图1所示（Shleifer, etc,2003）。由私人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无序）由政府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专制）私立秩序法院管制机构国有化总损失最小化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图 1 私立秩序和公立秩序二分法下合约实施体系这个框架实际上是在私立秩序和公立秩序二分法之间界定合约实施。如果我们将市场中介组织从私立秩序和公立秩序中单独抽象出来，我们就很方便地考察它对降低交易当事人利益受侵害的作用，即对图1中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的影响。首先，对于交易中介组织来说，如果考虑到交易中受对方侵占的一方保护其利益需求足够大，市场将自发产生一系列交易中介组织，来提供交易当事人信息，有效地降低交易当事人利益受侵害的可能性和受害程度。对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的影响如图2所示，在图2的左边，我们发现，在其他实施方式既定的情况下，交易中介组织的产生有利于交易当事人在信息更充分的条件下签订和执行合约，如果在公立秩序较弱的情况下，比如图2中A点，私人侵占的可能性降低及其导致的社会损失降低，如箭头a所示。如果在有较强力的公共力量实施情况下，比如图2中B点，交易中介组织的产生使得市场自发交易规模和范围扩大，公共力量实施的失灵造成的社会损失程度比交易中介组织产生之前要更高，如箭头b所示。这意味着，交易中介组织得到广泛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替代政府等公共力量的实施，要求减少政府等公共力量对合约的实施，使得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变成图3形状。由私人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无序）由政府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专制）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的变化私立秩序的变化ABab图 2 交易中介组织的产生对合约实施的影响由私人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无序）由政府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专制）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的变化私立秩序的变化ABa图 3 在交易中介组织替代公共力量实施情况下对合约实施的影响其次，对于行业中介组织来说，单边交易当事人能够组织成一个行业协会，来提供合约执行所需的信息和惩罚措施，或者考虑到在法院和政府管制机构合约实施不足的情况下，政府授权或承认一方或双方交易当事人组成行业协会来加强合约实施强度，那么图1的合约实施体系的效率就会改善，即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向原点移动，如图4所示，因为行业协会一方面增强了某一方交易当事人产权利益的保护，减少了由私人侵权导致的社会损失，另一方面又作为一个利益集团，代表一方交易者的集体利益，没有政府及其代理人的特权和私有收益要求，甚至成为抵制政府侵占的谈判力量，减少政府的专制所造成的社会损失。由私人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无序）由政府侵占导致的社会损失（专制）私立秩序法院管制机构国有化总损失最小化合约实施可能性边界改善图 4 行业协会的产生对合约实施的影响2非合约性实施和行业协调秩序一般来说，行业发展是伴随着行业内部同类企业之间的竞争，因此，有序的行业发展实际上就是要形成一个有序的竞争秩序：（1）同行业企业在不违背反垄断法的情况下就生产或定价达成一致性协议，从而避免价格战；（2）制定行业质量标准、行业规范和宣传，防止少数企业的欺诈或以次充好等机会主义行为对同行业其他多数企业声誉和利益造成的负面影响，并通过声誉、信息和技术知识分享等机制促进行业成员的生产和技术水平，同时将劣质企业排除在这些活动范围之外；（3）组织行业专家和行业特定性信息和资源，对行业运行和发展状况进行调查、统计和研究，制定行业发展规划，并组织利益集团游说政府，获得更有利于行业发展的政策和支持；等等。这种旨在增进行业整体利益，促进行业发展，不是以节约交易成本为导向的集体行动，我们称为非合约性实施。在实践中，这些集体行动通常是行业内企业自发联合或政府授权某行业企业联合形成的行业协会来组织和实施的。原因通常是，这种非合约性实施是为行业整体利益服务的,具有准公共品性质,而且行业内企业要获得这种准公共服务，必须承担相应的成本，而且一旦行业内企业不再对这种准公共品有需求，提供公共品法人集体行动也就没有必要了。这种集体行动一般不会由政府成立专门的管制机构来替代这种集体行动，来供给这种准公共品，否则，由于行业种类纷繁复杂，使得政府的行业管制机构过于庞大，管制成本过大，而且政府承担准公共品的供给成本，往往不能真实有效地反映行业内企业的利益要求，从而导致准公共品供给不足。综上所述，从合约秩序和行业发展秩序的含义来看，市场中介组织在市场秩序中存在发生作用的空间，通过提供合约性实施，来降低交易成本，改善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为行业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其中，行业中介组织通过提供非合约性实施，来增强行业的组织化程度，有利于增强行业的整体利益和集体谈判能力，直接推动行业发展，进而要求更高程度的合约实施来应对市场规模和范围的变化。在理论上，合约秩序和行业发展秩序既是可分的又是相互促进的。交易中介组织在执行合约性实施职能时，客观上也起到了增进行业整体利益的效果，为行业发展提供有利的市场环境。而且，行业协会的非合约性实施的结果通常是形成较强的集体行动能力，能够有效地解决行业成员搭便车问题，这在客观上有提高交易中介组织在合约性实施中对成员和交易冲突的惩罚能力，加强了合约秩序的有序性。所以，在实践中，合约性实施和非合约性实施通常是分不开的，两者的区分不能仅仅从其具体的行动上看，而是从行动的目的和结果上考察。3、以证券市场为例的说明假设社会通过各种制度安排要求存在一个较大而且流动的证券市场，而且要求发行股票的公司应该精确地披露详细信息。通常的合约实施有如下四种： 借鉴Shleifer, etc(2003)的例子1、该社会可以依靠发行者自己或他们的承销商的自身激励机制，来披露证券的真相。这就是市场约束的方法，也成为自发的私立秩序（McMillan, Woodruff，2000）。2、社会需要一个法院和法官。法院的问题是弄清楚，证券发行者是否披露了不准确的信息，或是他们故意拒绝提供具体信息。3、社会可以建立一个政府管制机构，规定证券发行者哪些信息需要披露，并检查账簿和披露的信息，并对违反管制的发行人和承销商进行惩罚。在私人诉讼和全面管制之间，管制机构可以建立一些证券发行的规则，由受到不公正对待的投资者通过私人诉讼来实施这些规则。4、社会可以将证券发行国有化。一个公司要想筹资就必须将证券稽查，信息披露，证券发行移交给国家。以上四种合约实施方式在特定环境下都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而当环境发生变化之后，就有可能被另一种合约实施方式所替代。 各种合约实施的相对优势和劣势的分析详见Shleifer, etc（2003）。但是,市场中介组织并不是一种替代性实施方式，而是在不同程度上增强的以上实施方式的效率。假设存在交易中介组织，如会计师事务所为股票交易提供公司真实的财务信息，而且股票发行和交易中存在着多种行业中介组织，如股票投资者能够组建投资者协会、小股东联合会、股票承销商组成的证券业协会、市场中介组织，如会计师事务所组建的注册会计师协会，等等。首先分析市场中介组织的合约性实施。股票交易的初始阶段，股票发行者较少，而且交易规模十分有限，合约秩序依赖于股票发行者对锁定交易关系的正的预期净收益。当股票发行规模和投资规模扩大后，股票发行者可以在更大的范围内变更投资者，不再需要锁定投资者，这时候，股票发行者就可能发生机会主义行为，破坏合约。如果应投资者要求成立会计师事务所，或投资者成立投资者协会，收集和披露股票发行者的交易信息，包括机会主义行为记录，并让所有投资者分享这些信息和记录，从而使得其他投资者避免和有机会主行为的股票发行者交易。其他投资者被称为第三方，它以拒绝交易来惩罚股票发行者的机会主义行为。在实践中，这种以第三方投资者来实施的合约通常只能在于一个特定的或相对封闭的社群或区域中有效。当股票交易范围和规模扩至众多区域之间，信息披露和交易行为的规模迅速扩大，无法在众多投资者之间继续维持多边声誉惩罚机制，交易中出现的无序更加难以控制，一个更加中立的、有实施规模经济的第三方即法院或公共管制机构将产生，替代依赖于多边声誉的第三方实施。在这种情况下，股票发行和交易需要更多的专业知识来规范信息披露和交易行为，如需要会计知识和服务，注册会计师协会通过对会计知识和服务的规范和自律，对股票发行者的信息识别和规范披露上较投资者或投资者协会有相对优势，从而更有利于法院或公共管制机构的合约实施。再如，投资者协会在信息分享和多边声誉约束功能相对弱化的情况下，可能在证券诉讼上为投资者提供更有力的证据和代理，从而增加法院或公共管制机构的合约实施程度和效率。其次分析行业协会的非合约性实施。已有的研究表明，股票市场发展程度与投资者保护程度有显著的正相关性，而且不同法系对投资者保护程度有所不同，判例法系国家的股票市场发展程度要强于成文法系的国家。原因是成文法对股票交易行为的规范落后于股票交易的发展，而且对不断出现的侵占行为缺乏足够的灵活性。但是，投资者协会、证券商协会的非合约性实施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影响股票市场发展。比如，投资者协会的非合约性实施的一个重要方面主要是提升投资者对股票市场、交易规则以及上市公司治理的认知能力，对股票发行和交易的规则、上市公司治理结构提出改善和设计建议，其目的是增强投资者在股票市场上的集体利益，有利于股票市场规模发展和功能改善。同样，对于证券商协会来说，通过行业自律行动（会员资格审查、对违规行为的谴责和惩罚等），减少证券商对股票投资者的欺诈行为。这一方面提高了证券商的平均质量，“良币驱逐劣币”，增强投资者对证券商的信赖，有利于证券发行规模进一步发展，实现了图2表示的实施效率改善另一方面在客观上保护了投资者的利益。从总体上，证券商协会的自律行动有利于建立良好的行业发展秩序，推动证券市场的发展。4交易中介组织职能我们考虑这样的交易情形，当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聚集到某一个地区或城市进行商业交易时，如果他们之间的信息不完备，又该如何来保证他们之间能够相互尊重合同的执行呢？因为，商人们互相并不了解过去的行为，而且违约或欺骗后可以在被发现之前溜之大吉。相比于人员范围较小、成员相对稳定的交易群体而言，在交易空间得到了更大扩展，而且交易对象具有高度流动性的情况下，合同执行问题显得要困难的多。正如米尔格罗姆等人（Milgrom，North，Weingas，1990）所说：“商人之间的确进行了广泛的交流、写信、建立一些试探性的联系，以及检查他们交易伙伴的证书”，因为生产上的地区分工，商人们越来越需要“依靠他们以前所不认识的人士的承诺”。 Milgrom, North, and Weingast （1990） “The Role of Institutions in the Revival of Trade: the Law Merchant, Private Judges, and the Champagne Fairs”, Economics and Politics volume 2: 1-23. 尽管商人们付出了很大努力，但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人要想做到对所有的交易关系中的所有事情都加以了解，其代价将极为昂贵。针对这种情况，为了确保每个交易者的信息能够得到有效的收集和传递，就需要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或个人来从事该工作，这种由第三方来进行信息收集和传递的机制显然更加具有规模经济的特点，从而有利于形成一种交易者自我执行的信息结构。由此，所谓的提供信息的交易中介组织应运而生。此外，在市场交易中，如果市场参与者事先并不了解商品和服务的真实质量，但质量等级的概率分布是公共知识，当参与人只愿意按照均值支付价格时，市场可能出现萎缩，就会产生了“劣币驱逐良币”的逆向选择现象（Akerlof，1970）。只要市场克服事前对质量的不确定性，就能保证市场的优胜劣汰，因此，引入具有交易中介组织，如质量认证机构或中介人（middleman）便是一种有效的克服市场失灵的机制。Biglaiser（1991, 1993）研究揭示了：（1）当引入中介人，较之直接销售的交易方式，市场的广度将扩大，商品的质量和平均价格都将提高；（2）如果交易对象的质量越难以判断，或交易当事人成为专家的机会成本很高，则交易中中介组织出现的可能性越大。但是，Biglaiser没有解释中介人为什么不欺骗没有质量判断能力的购买人，利用购买人的信任获利只是简单地认为声誉机制足以阻止这种道德风险的发生。然而，现实中这类交易中介组织实际上也受到来自行业协会和管制机构的监督和约束。交易中介组织的职能在可以从与坐市商比较中得出更多的结论，如Rust和Hall（2003）从产业组织的竞争结构比较了交易中介组织和坐市商的作用，双方都撮合交易双方的估价和成交价格，使之相互匹配，但不同的是，交易中介组织的报价是私人信息，而坐市商的报价是公共信息。由于不同市场的交易成本分布和类型的不同，需要引入不同的中介，比如某些证券市场需要保留坐市商制，而某些现货市场如：钢材或珠宝交易需要引入中介人。而且引入垄断或寡头垄断的坐市商或垄断竞争的交易中介组织可能有效地降低其自身事后机会主义行为动机，真实地提供信息，这克服的交易中介组织产生道德风险的可能。上述描述的交易中介组织的职能之所以存在，Dixit（2003）给予了严格的解释。他首先考察了合约的自我执行的情况，商人的交易在社区内有流动性，这迫使双边的无限重复博弈机制失效，但在多边声誉机制下，双方在执行合约时机会主义出现的可能性取决于双方可能被贴上“无信用者”的可能性，的大小可能依赖于社区网络或“谣传”程度。当双方都很低时，双方都会违约；相反，同时取得较大值，双方都遵守合约。然而，当双方取值不均或居中，结果并不确定。交易中介组织的产生有效地改善了不同取值时的守约情况。设想交易者交纳一定的信息费，交易前双方都可以在中介处查询对方的交易信用记录，当对方曾经存在道德危机，一方当事人就采用违约作为永久惩罚战略，反之双方就采取守约合作。每一次交易后，双方都可以将交易的过程结果在交易中介组织备案，供今后的使用。由于交易中介组织可能有道德风险，可以内生地垄断市场，从而可能出现两种危机，一是可能多收信息费，也可能与一方交易当事人合谋，窜改或伪造信用记录。但是交易中介组织与每个交易人之间的重复博弈的声誉机制约束了这样的行为。5、行业协会职能由于合约秩序和行业发展秩序立足于市场机制和经济发展机制，所以，我们根据经济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行业协会的实践，确定行业协会的合约性和非合约性实施的具体职能和运行模式，以此为中国行业协会在经济转型和发展中的目标职能和模式。从行业协会实践和历史变革来看，不同行业协会的职能千差万别，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界定了行业协会的职能。本文对目前有代表性研究进行总结归纳。McMillan and Woodruff（2000）和余晖等（2002）指出，在法院和其他公共部门执法失效的情况下，合约主要依赖于私立秩序，而行业协会则是组织化的私立秩序，主要体现在信息提供和协调行动两大功能上。就信息提供方面而言，行业协会主要有三种功能：（1）信息库功能。当协会中的某一个买（卖）者准备与某一新的卖（买）者做生意时，他可以从协会的信息库中查询该卖（买）者历史上是否有不良之前科。（2）作为信誉评价中介和投诉甄别中介可以受委托去调查违约投诉的真实性，以免冤枉“好人”。这两种功能所提供的信息平台，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行业成员在合约签订和履行中的交易成本。就协调功能而言，行业协会的作用主要有三个方面，（1）为行业内部所有当事人，无论是一方交易者，还是有购买供应关系的双方当事人，提供一个合作框架，促使所有当事人之间的交易和博弈从欺骗均衡转到合作均衡。重复博弈有着多重均衡，一种是建立在社群惩罚威胁之上的长期合作，另一种是建立在自增性预期（即每一方都料定其他方会使诈，因而自己也行骗）上的不合作均衡。因此长期稳定的合作首先将面临一个障碍：除非你相信其他所有的人都诚实行商，否则你也不会诚实行商。因此为了规避不诚实均衡，就要求每一个人都改变对他人的看法，同时也改变自身的行为。这种协调性变化是无法自动发生的，除非是孤立的交易，否则就要有人将相互交叉的贸易网络组织起来，在组织内培养和强化相互信任的意识。（2）解决惩罚过程中行业成员搭便车行为，这是因为，行业协会即使提供了交易对方有欺骗行为的记录和信息，但是在实施惩罚时，是需要成本的，这需要行业所有成员来分担，行业协会应当能够制定规约和处罚程序，对那些搭便车的成员实施处罚，从而避免其机会主义行为造成行业获得整体利益增进的机会丧失掉。（3）协调协会内部成员自律性行动，甚至直接对制定行业标准、合约纠纷进行仲裁和判决。行业协会的信息供给和协调活动实际上是合约性实施功能，即起到了降低交易成本和提高合约实施效率的作用，其目的是在特定的制度环境（即公共秩序失效）下，将私立秩序组织化，形成更有序的合约秩序。Hollingsworth and Lindberg, Leon（1985）指出，行业协会在竞争性和市场分散化的产业部门，以及在最终消费品部门（如纺织品、药品和半导体产品等）尤为繁荣，具体有以下几个方面职能（Schneiberg and Hollingsworth , 1990）：（1）通过建立标准合同、制定价格目录、组织联合的买卖，并管理和参与与工人的集体谈判，工商协会建立了一种让行为人达成协议和建立交易条款的程序；（2）通过创立许可程序并设定安全、质量和竞争的标准，工商协会建立了治理市场行为的规范。（3）通过检查和测试服务、行为监督以及传递有关发明、成本、价格、经济形势和政治发展的信息；通过设立消费者投诉办、建立仲裁和日常谈判制度；通过设、组织禁运、有选择地供应市场、政治表意以及其他的部门公共商品，工商协会能够发挥监督和实施规则、减少冲突和促进成员的选择能力。（4）通过分割区域和市场份额、联络买卖双方、开展能够使成员独享和分享利润、研究、专利、劳动和剩余产出，工商协会能够发挥多种配置功能。（5）工商协会还能展开游说，联合政府管理者制定和实施政策、并协助政府管制经济和实施援助计划。以上文献主要从微观行动上介绍了行业协会职能。通过对美国、日本和欧洲行业协会具体活动的梳理，我们发现，行业协会对行业发展秩序的促进的职能要多于对合约秩序的促进，具体见行业协会职能配置的简表，如表1所示 行业协会职能在各个国家的分布参考了海曼（1985第1112页）和贾西津、沈恒超、胡文安等（2004，第22页）。表 1 行业协会职能配置一览表行业协会各项具体活动职能的导向作用美国行业协会日本行业协会欧洲行业协会合约秩序行业发展秩序1 参与制定行业规划与技改前期论证2行业调研，参与或建议政策和立法3行业统计自发4信息咨询、办刊5开拓国内外市场，组织展销会6参与质量管理监督7帮助企业改善经营成果8受委托科技成果的鉴定和推广9国内外经济交流和合作10参与制订行业标准及实施、监督11制定团体规约、行业规范12参与行业许可证的发放和资质审查13政府授权和委托的工作14市场建设（反倾销、打破贸易壁垒）15协调行业生产能力或价格16推广技术、管理咨询、职业培训17维护会员权益、调解处理纠纷18发展行业和社会公益事业19保护行业成员产权，抵制行政性腐败20鼓励消费；广告合作21信用服务从制度功能看，上述行业协会活动实际上解决了新制度经济学的两大核心问题，即节约交易成本和克服集体行动的障碍。这意味着，行业协会可以因上述职能而产生，但是，行业协会是如何执行上述职能，采取怎样的治理结构才能有效地执行上述职能，以及在何种条件下，行业协会这种制度形式可能被其他形式所替代，都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值得指出，行业协会在实践中也有可能产生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由共谋和排他性的限制竞争和不正当竞争行为引起的经济低效率。而且，协会组织不但拥有供需双方的信息，而且还掌握惩罚性的协调能力，一旦行业处于激烈的市场竞争，单边性的或区域垄断性的行业协会就很容易把天然的协调能力转化为共谋的能力，实施有损于竞争者、客户、消费者以及协会内弱小企业的利益的行为。这些行为在限制竞争方面的表现有统一定价、数量限制、划分市场、共同抵制和拒绝同行非成员进入已有市场的竞争等；在鼓励不正当竞争方面的表现有拒绝交易、价格和交易条件歧视、内部利益团体的歧视等；此外还有对会员之职能和活动的限制（梁上上，1998，余晖 等，2002）。上述各种违竞行为的严重程度取决于协会组织的性质，如全国性同业公会容纳了行业内大多数上下游企业，它的立场就较为中立；有的同业性公会不具备全国性的垄断性，还面临着其他同业公会的竞争，这时它的行为会受到相应的制约；还有的行业协会没加入全国性同业公会但却在某产品市场或某地域性市场上拥有组织垄断权，它们最容易达成垄断性合谋。（余晖 等，2002）三、经济转型条件下市场中介组织的完善与发展1、交易中介组织的规范20世纪70年代未80年代初，从改革开放的实际出发，我国逐步恢复重建注册会计师制度 1995年注册会计师和注册审计师进行了合并管理。、律师制度，以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为代表的市场中介组织应运而生，服务对象和服务领域不断拓展。最近几年，注册会计师行业从单纯的审计监督，信息收集发布职能拓展到咨询理财、投资管理等生产性服务领域。总体上看，我国市场中介组织在机构种类、规模数量、服务领域等方面都有了长足发展，在维护市场秩序，提供交易机会中的作用毋庸置疑，成为社会经济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在很大程度上，许多新兴市场的兴起依赖于交易中介组织的成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我国的市场中介组织是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逐步发展起来的，由于法制还不健全、管理还不完善，市场中介组织建设客观上存在不少薄弱环节，这表现了转型市场的特殊性。而且交易中介组织自身也存在机制缺陷：（1）交易中介组织数量明显不足。以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为例，其发展速度虽然比其他机构快，随着国民经济市场化进程加快，各类企业都需要社会审计和法律服务，事务所和从业人员数量明显不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从事涉外会计和法律服务的事务所更是少得可怜。相当数量的事务所规模很小，刚具备开办条件，难以形成专业特色和服务优势。（2）交易中介机构执业风险意识不强。部分中介机构执业风险意识薄弱，究其原因是利益驱动、法制淡化。这些事务所服务不规范，工作底稿不规范，操作程序不规范，取证不规范，报告不规范，少数中介机构只顾眼前利益，唯客户之命是从，弃市场整体利益换自己的短期收益，弄虚作假，不但有损中介组织的社会形象，而且对维护市场秩序起了反作用。（3）法制建设滞后，管理手段落后。有关交易中介组织的法制工作相对滞后，对中介组织的性质、地位、作用等缺乏明确的法律规定，条块分割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地区封锁、行业垄断；行政力量干预下的竞争不充分，“靠山吃山”、“肥水不外流”的现象不同程度存在，既影响中介机构贯彻独立、公正、公平的执业原则，也制约从整体上提高事务所的服务水平和质量。概括地说，交易中介组织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实质上是引入交易中介组织克服了某种市场不完全，降低了交易成本的同时，交易中介市场形成了一股完整的市场力量，本身就难逃市场不完全性的“自然规律”，即产生了相应的“失灵现象”。由于交易中介组织的产生是市场自发秩序的内生产物，所以交易中介市场本身固有的问题并不影响它相对于政府直接管制的比较优势。如果政府通过行政等手段直接干预经济，首先，会遇到信息问题，造成价格等信号机制将扭曲的更加厉害。其次，道德风险的危机将进一步加深，交易的一方可能通过寻租活动与官僚机构合谋。从这个意义上说，政府只需要管理好交易中介组织及其形成的市场体系，就能很好的驾驭各种市场不完全造成的效率和公平问题，这条路径不是“堵”，而是“疏导”，是利用市场管理市场。首先，对于提供信息的交易中介组织的管理，着眼点应该设计“满足使双方长期合作的事后激励约束”的政策，要使经济中介和交易双方都形成“垄断组织”：第一、在确保公平的前提下，政府应当提高经济中介业的准入标准,通过立法明确经济中介组织的组织形式、运作方式、运作程序、最低从业人员数量、执业标准，以及必须的固定资产投入额。提高准入标准，一方面可以预先淘汰那些以短期盈利为目的、存在作假动机的小中介机构，另一方面能够规范在位经济中介组织的行为，通过增加经营的沉没成本来促使其追求长期利益的最大化，从而减少代理成本的发生概率。设置准入门槛势必淘汰“完全竞争”，形成集中的经济中介市场结构。同时，经济中介的搜寻成本呈规模报酬递增的趋势，提高准入标准有助于形成中介的信息网络，建构标准的运作程序，锁定某种特定的市场交易。第二、建立交易中介组织的行业协会。设立了中介组织的准入标准，形成相对集中的经济中介竞争结构，为构建经济中介的行业协会创设了基础平台。行业协会的形成有利于强化其内部会员的规范约束，提供必要的惩戒机制。尤其要注意各地区行业协会的相互渗透及信息交互。第三、建立交易双方的自治组织，将具有对同类经济中介服务需求的交易者组织起来，建立长效的信息沟通机制，当交易中介组织欺骗其中某一个成员时，欺骗的信息将迅速传播，这样做的目的是使，中介组织并不能随意欺骗后自由地在此寻找到客户。当然，此类政策并非“万能良方”，它隐含了两个假设。（1）交易双方的自治组织不可能和经济中介或其行业协会合谋；（2）交易者或交易双方的自治组织能够迅速识别自己是否已经受到欺骗，这点并非纸上谈兵，比如上市公司收买某些信息中介如会计事务所或交易所，制作虚假信息，保持其良好的业绩和交易信用。然而即使中介或另一方合谋欺骗，投资者却不一定知道。 第四、建立完善的交易中介组织信用评价体系。多数中介服务都属于后验品。当经济个体不能事先区别不同经济中介组织提供服务的质量时，个别经济中介的失信行为就会通过增大经济个体对中介服务代理成本的预期而牵连到产业中的所有企业，诚信的交易中介组织将无法从诚信中获得其应有的收益。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在使交易中介组织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同时，能够为经济个体选择交易中介组织提供可信依据，借助市场自发的选择机制,限制交易中介组织从事损害服务对象利益的行为。第五、政府应当通过启动行政问责机制、法律追究机制与民事赔偿机制，加重对交易中介组织违规行为的惩罚，通过提高交易中介组织的风险厌恶程度来有效地减少代理成本。从上述政策组合，政府之充当负责事前设置准入的行政门槛，事后作为第三方的问责机制、法律追究机制与民事赔偿机制。其余的管理机制都是“体制外”内生的产物，这充分体现了“以市场管理市场”调控思路。其次，对于鉴证类交易中介组织的管理，由于交易双方缺乏交易中介组织事前真实情况的识别，更缺乏对其服务结果真伪的判断，一旦形成了对交易中介组织的普遍不信任，市场机制就失去了它的“活力”。但是，政策制定又很难“就事论事”地改变某种信息不对称的结果，这就要求我们从运作程序和行业标准上约束交易中介组织。在这样的政策组合中假设了交易双方是相对交易中介组织或交易中介行业协会的弱势力量。政府或第三方力量并不考察验证中介的服务结果，只检查其是否严格符合中介运作程序和行业标准，让其承担举证责任，甚至无（结果）过错责任。由此，一旦经济中介违反了某项成文规范，甚至行业默认的制度都能致使它出于诉讼的劣势。2行业协会的规范行业协会职能的发挥直接增进了行业整体利益，从改善合约秩序来看，实际上是通过信息披露和分享，产生行业的信息租金，使得行业成员或会员在与对方交易时获得或分享信息租金，有利于交易成本的降低。从行业发展秩序来看，这种行业整体利益实际上又是行业成员或会员为了保护和增强行业的市场势力，避免行业生产经营环境恶化和波动，如就工资、产品价格或产量分配达成一致，愿意放弃独立的市场主体的完整产权，接受协会控制，从而在市场中获得了一种准租金，并且行业成员或会员都参与分享这一准租金。因此，行业协会运行和治理结构的有效性就取决于如何让行业成员或会员承担上述租金产生所花费的成本，并且如何分配这些租金。从这个意义上说，行业协会实际上是行业成员放弃原先各自面临的市场治理结构，转向创造和分配租金的制度安排，因而行业协会通常是基于行业内非交易关系同行企业之间横向关系的单边治理结构，而不是基于交易的一种双边治理结构。 对于覆盖上下游企业会员的行业协会来说，通常也是根据产业特征，而不是交易特征，通过制定技术标准、信息发布和分享、纠纷仲裁等手段来治理会员之间纵向关系，上下游企业之间的交易关系或合约安排只是行业协会这一外生因素作用的结果，不是行业协会制度安排的本身。对行业协会如何组织，曼库奥尔森（1980）论证了作为一种利益集团的行业协会形成的障碍和条件：“除非在集团成员同意分担实现集团目标所需的成本的情况下给予他们不同于共同或集团利益的独立的激励，或者除非强迫他们这么做，不然的话，如果一个大集团中的成员有理性地寻求使他们的自我利益最大化，他们不会采取行动以增进他们的共同目标或集团目标”，只有“每个成员，或至少其中一个成员，会发现他从集体物品获得的个人收益超过了提供一定量集体物品的总成本；有些成员即使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