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情绪哲学study.doc

第五次情緒哲學study group12月2日，23-29頁主題：情緒與社會比較（social comparison）、社群歸類（membership）1. 情緒的社會性 人類的情緒有很強的社會性。由於他人很能夠影響自己的安康（well-being），所以情緒的主要劇院在於社會的世界（social world）。情緒由於是自己與他人之間的黏合劑（glue），所以有社會功能；從反方向來看，這個社會黏合的作用又反過來產生新的情緒。社會接觸（如果是正面的話）會令人更加快樂、身心健康。我們可以推知，情緒的能量不是恆常的，這與物理世界的規律性有所不同，人與人的情緒互動不是零和的遊戲，自己的快樂不必來自別人的痛苦。社會互動可以生成新的情緒。此外，由於情緒的情境性、與想像性，人與人之間的情緒互動、關係會如何，高度決定於選擇性的觀點、角度與彼此的創造。能夠創造人與人之間彼此互利的新基礎，是人生的一種智慧。然而，這必須建基於一種平衡的關係，誰也不能吃定誰的情況之下才能夠，當一個人能夠從壓榨別人來取樂的時候不會（對他的情緒來說，也沒有必要）想到要創造快樂的新利基。這樣的平衡關係經常是很脆弱、不穩定的，可以根據遊戲理論（game theory）來探討，想伸出友誼的手卻怕被拒絕，想自我檢討又怕對方趁機擺高姿態，想示弱和解但是怕因此被對方佔便宜。於是，朋友的關係難做，只好退而求其次尋求合夥關係，能夠彼此防範的機會變大了，那比較穩定，但是友誼發揮的空間相對就變小了。雙方愈加互相吸引、欣賞、需要與諒解，就愈加容易找到一個平衡的基礎，或是合夥、或進一步當朋友都可以，情緒方面的互動比基於利益的關係來得深刻；反觀，單單一廂請願，並無法構成一個平衡的基礎。從反方向來看，佔便宜、傷害對方、或只是誤解對方，都會腐蝕構成平衡關係的基礎，自我的偏見、寬以律己嚴以待人的傾向、缺乏將心比心的能力、以及對自己見長不見短的種種心理特質，帶來傾斜歪曲的情緒知覺，會將彼此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基礎加以瓦解。情緒互動不是零和的遊戲，可以是正的、也可以是負的，來自於人的傷害經常比來自於自然的損害來得大得多。戰爭比地震可怕；來自於同類的欺騙、壓迫遠比受動物的威脅來得大；人飢餓經常不是由於大地不產米糧，而是由於有權有勢者的劫掠。心靈的力量大到可以打破零合，可以很好，但也可以很壞。2. 人與人的比較，讓自己的關注趨向現實條件、遠離個性，那會增加自己做事的效率，但是會減少自我表現的複雜性。3. 羨慕、感激、憐憫的情緒關聯於社會（日常事務）的比較，怕的情緒關聯於對人存在的關注（尤其是對人的脆弱性的關注）。4. 情緒會感染他人、或被人感染，必須要對他人的狀況知道、或有知覺，進一步來看，人進入empathy的景況，能夠感受別人的情感，據以調整自己的情感來配合互動。或許Empathy中文可粗略地譯為將心比心、為他人著想，但是將心比心側重道德面要設想別人的處境（不一定是心），據以了解別人的困難。此外，設想的主體不同，包括妳或她，將心比心經常是說如果是妳在她的處境，將妳的心比作在她的處境，妳會如何感受？雖然字面是將心比心，其實意思大多是將心比處境；不同的是，empathy必須進一步感受到她人的情感（可以叫做將心比情，了解在她自己特定的處境裡，她會如何感受？真正願意去承擔他人的感受。不但設想自己在她的處境，主要是設想自己在她的主體來感受。假設妳喜歡吃辣但是妳的朋友不敢吃，有一天要一起作一道菜，將心比心不一定會感受到她的難處，因為妳自己並不會覺得有任何困難。中文的思考哲學似乎少了這一層，在中文的文化影響之下，不難想見社會難以將心比情，舉例來說，處理族群問題，不但必須要將心比心，還必須要能夠更進一步將心比情。5. rivalry 是指敵對、抗爭只是要把別人的情況變得不好，並不一定進入競爭的零和關係把別人的損失看成為自己之所得、看別人的好就認為是自己的挫敗。零和關係讓彼此抗爭的情緒升高，關係相當緊繃。6. 當社會其他人妨礙自己的成功，人會以損害社會為自己成功的代價。這可以解釋Montaigne所說沒有動物像人這樣社會化、以及反社會（social and unsocial）。（25頁）我們可以推想，當社會其他人妨礙自己的願望，人也會以損害社會為維持自己願望的代價。我們的社會是不是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7. 在合作的處境裡，競爭（rivalry）消失，個人之所得不來自於聯合的優越（joint excellence），就算一個比別人強、或表現優越，也不會因此（由合作關係）得到滿足。合作關係裡的多樣性被接受，而且各成員之間無高低之分（因此我們會主張職業無高低之分）。對照來看，在競爭關係裡，多樣性也仍然有可能被接受，但是那多樣性會被看成造成職位之高低（原來如此，雖然嘴裡說著大家都平等，實際上仍然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其實，我們會發覺到，合作與競爭經常同時存在，一方面，用職業無高低之分來拉攏屬下的向心力，表明自己對大家的尊重，實際上在另一方面，心理對統馭他人的成功趕到非常得意，真正遇到事情仍然喜歡分配不公，畢竟，特權提醒自己權力優越的事實，讓人經由標舉競爭的關係來得到更多的滿足。8. 順應（conformity）與疏離（deviation），其不同在於順應表示對現狀的接受，不再動員情緒資源，只是安然處於現狀。9. 親密（intimacy）與獨立（independence） 在親密關係裡彼此願意消除彼此的不同，會避免顯示自己的優位（appearance of superiority）；反觀，感覺自己獨立的那種心情，讓自己一方面不喜歡被人支配、在另一方面又喜歡差遣別人。親密感叫人要順應、合作，獨立感讓人喜歡別人的順應、叫人要競爭。人與人之間的比較，總是在彰顯彼此的不同地位（status）。10. 群體歸屬（group membership）之不同，會突顯人與人之間的（事實）不同與（評價）高低之差異。群體歸屬不只是基於相似性來抽象，各種歸屬方式之間的重要性有所不同，例如一個家庭成員之間的差異，其實高於男人之間（或女人之間）的差異，然而，家庭這個群體歸屬比男人的群體歸屬還要重要、有意義。那是因為家庭成員之間的相依性（interdependence）高。相依成員之間有規範（因此有責任）之存在，遵守自己規範讓人取得自我的尊嚴（self-esteem），規範分別了（differentiates）不同的成員有不同的角色（role）、與地位。11. 一個人可以有多重的群體歸屬，小家庭、大家庭、政治團體、宗教團體、族群歸屬等等。各歸屬對個人的重要性不同，不同的時候會對重要性有不同分配，例如選舉的時候政治團體的重要性會變高。當然，各人看法也會不同。有些短暫，有些長遠（例如，總統大選之後有人在家門前寫著選舉是一時的，親情是永遠的）。兩類群體最具有情緒上的重要性：社會群體（social group）、與參考群體（reference group）。在社會群體裡，彼此互相支持，有社會連結（social tie），是一個人的實際歸屬；參考群體不必是一個人的實際歸屬，有時候時他自己想像（並非虛構）的參考群體，成員彼此之間不必實際互相認識，一個會想要拿自己跟一些特定的人來比，例如學者、或成功企業家，比自己的目標（goal）與自尊（self-esteem），彼此的關係不必實際存在著互動，而是自己想像定位的。社會群體裡的紀律是鬆散的，但是關係是不變的，因此關注的重點是個人實際的處境（situations），容易發揮關心與愛的情緒。這個歸屬讓人不至於孤立（isolated），但是得接受多樣的觀點（perspectives），讓人無法匯集自己看法、因此也情緒不會高亢。對照來看，一個參考群體（例如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