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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在中国，作为大众文化现实表征的服装表演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它已自觉地 捕捉到大众所欣赏并流行的审美趣味，将服装市场运作方式为己所用，这是一种 制造时尚、促进消费的行为，本文分三个阶段描述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 演的发展流变，分析了服装表演是一种特殊的大众文化现象。它随着工业社会的 发展，建构于特定的社会结构和意识形态中，以公开的商业性为目的，满足当代 大众心理需求；正因为服装表演很好地反映大众文化的通俗文化、传播文化、消 费文化、商业文化复合体这一内涵，并直接影响了人们的话语特点、生活方式和 审美方式，因而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就突显出其独特的个性。我们不 难发现，服装表演在意义功能、传播渠道、价值层面等众多领域引起了大众审美 的转变；服装表演已经成为大众生活的一部分，正或多或少地改变着人们对于现 实生活的观感。因此，对其发生、发展、影响进行思考并做出理论阐释，无疑对 我国服装表演有着不可忽视的学术意义。 关键词：大众文化时装表演 作者：戴岗 指导教师：诸葛铠 c h i n e s ef a s h i o ns h o wi nt h ec o n t e x to f m a s sc u l t u r ea b s t r a c t c h i n e s e f a s h i o ns h o wi nt h ec o n t e x to fm a s sc u l t u r e a b s t r a c t a saf a c t u a lr e p r e s e n t a t i o no fm a s sc u l t u r e ，f a s h i o ns h o wp l a y sa l l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 c h i n a i ti sa l la c t i v i t yo fp r o d u c i n gv o g u ea n dp r o m o t i n gc o n s u m p t i o n ，h a v i n g c o n s c i o u s l yc a p t u r e dt h ep o p u l a ra e s t h e t i ct a s t ee n j o y e db yt h ec o m m o np e o p l ea n d a d o p t e dt h ep a t t e r no fg a r m e n tm a r k e to p e r a t i o n t h i st h e s i si sd e v o t e dt oad e s c r i p t i o n o ft h et h r e ed e v e l o p m e n tp h a s e so fc h i n e s ef a s h i o ns h o wi nt h ec o n t e x to fm a s sc u l t u r e ， a n da na n a l y s i so ft h ef a s h i o ns h o wa sas p e c i a lm a s sc u l t u r ep h e n o m e n o n c o n s t r u c t e d w i t h i nap a r t i c u l a rs o c i a lf r a m e w o r ka n di d e o l o g yi n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p r o c e s so f i n d u s t r i a l i z e ds o c i e t y , a n d 、7 l ，i t ha no p e nc o m m e r c i a lp u r p o s e ，f a s h i o ns h o wi si n t e n d e d t om e e tt h e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n e e d so fm o d e m p e o p l e t h eu n i q u e n e s sa n di n d i v i d u a l i t yo f c h i n e s ef a s h i o ns h o wi nt h ec o n t e x to fm a s sc u l t u r el i e si nt h a ti ti sap r o p e rr e f l e c t i o n o ft h em a s sc u l t u r ea sac o m p o s i t eo f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c u l t u r e ， c o n s u m p t i o nc u l t u r e ，a n dc o m m e r c i a lc u l t u r e ，a n dt h a ti th a sd i r e c t l ya f f e c t e dp e o p l ei n d i s c o u r s e ，l i f es t y l ea n da e s t h e t i cp a t t e r n s i tc a nb es e e nt h a tf a s h i o ns h o wh a sc h a n g e d p e o p l e sa e s t h e t i cp a t t e mi nm a n ya s p e c t sl i k ei m p l i c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c h a n n e l ，a n dv a l u es y s t e m f a s h i o ns h o wh a sb e c o m eap a r to fp e o p l e sl i v e s ，m o r eo r l e s sc h a n g i n g k e yw o r d s ：c o n t e x to fm a s sc u l t u r e f a s h i o ns h o w i i w r i t t e nb y ：d a ig a n g s u p e r v i s e db y ：z h ug e k a i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的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 日期：o 叩彦弓o p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日 期：主竺生：主：兰翌 日期：2 护口g 弓劲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导言 已吉 寸百 生活在当今中国城乡的人们，不管个人是否喜欢，都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大 众文化的潮流正拨动着几乎每个市民的心弦，无论是在家读报纸、看电视、听流 行音乐，还是行走于街头林立的广告中， 无不置身在大众文化的氛围中。可以说， 或是安坐在电影院与主人公同悲喜，都 大众文化正在每日每时潜移默化地影响 人们的情感和思想，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个当然组成部分。在此背景下，大众 文化语境中，中国的服装表演，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形式，也发生着一场重塑自 我以求得生存与发展的深刻转型。 一、“大众文化 的基本内涵 何为大众文化? 历史地看，“大众文化 是一个发展的概念，它一开始就和西 方现代社会结构的演化有关。大众文化理论一直有着一个西方文化的学术背景， 它派生出一个庞杂纷繁的思想脉络、学术流派。任何中国大众文化现象的本土研 究一直有一个“外岛现象”：即如果不到本土以外盼“外部 去看一看，几乎就无 所谓大众文化研究，这使中国理论界面对一个空前的话语转借、替代和聚焦。改 革开放以来，中国大众文化以及大众文化研究的兴起，客观上都促进了中国文化 理论研究，产生了对新文化理论的需求。于是各种新的理论流派纷至沓来，法兰 克福学派、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符号学、女性主义、后现代主义、消费主义、 后殖民状态等。西方理论语境的介入，扩展了文化研究的思维方式，研究方法， 也使大众文化的研究学科交叉而扩大，理论层次感增加，也使它成为一个跨文化、 跨学科、跨领域的研究范围。其内涵的演变，大致可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即1 9 世纪中期出现“文化”与“文明”概念，已经初步确立了这 个词汇的所指。在英语、德语中，“文化 还常指“精神耕耘 、“教养”、“修养 、 “精神文明”、“内在精神”。在对“文化 的定义中，其实已经暗含着某种精英阶 层的特定立场即对高雅文化、高等文化的肯定。当时，“大众文化 ( m a s s c u l t u r e ) 是相对于高等文化( 1 l i g hc u l t u r e ) 而言，它被精英们提炼出来，用来指称 当时正在凸现的与传统的高等文化不同的文化现象，因为其时资产阶级正处在上 升时期，资产阶级新贵们的市侩之气，下层工人运动的发展，在文化精英看来， 都在破坏传统的社会秩序与人际关系。“大众 包含着无知、庸俗、偏见、冲动、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导言 非理性的意思，“大众文化 自然是对这个阶层粗俗文化状态的贬称。 马修阿诺德在1 8 9 6 年出版的文化与无政府主义一书中，虽然没有直接 讨论大众文化，但他把文化界定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反之，无政府主义状态， 就是工人阶级文化的同义词。川在阿诺德看来，文化的功能就是培养有修养的中产 阶级，而工人阶级总是和在“无政府状态”方面。这种思路影响了后人。 约翰菲斯克也认为大众文化是下层的文化，但他是从另一种社会结构角度 来看的。他把它看作是阶层关系中的一种文化。他认为：大众文化是由居于从属 地位的人们为了从那些资源中获取自己的利益而创造出来的，是从社会内部和底 层创造出来的。大众文化始终是一种关于冲突的文化，它总是关涉到生产社会意 义的斗争。这种意义有利于从属者。【2 】 雷蒙威廉斯明确指出了，通俗文化新近的含义是指民众在实际上为自己而 创造的文化，它经常被用来代替过去的民间文化，这也是一种重要的现代角度的 含义。 第二阶段，即2 0 世纪2 卜3 0 年代以后，大众文化的概念又进入一个新的诠 释期。由于工业技术的新发展，文化几乎成了可以无限复制的东西。电影与无线 电的出现，新型的大众媒介概念在改变人们原来的大众文化的概念。 英国学者多米尼克斯特里纳蒂在通俗文化理论导论中认为：1 9 2 0 年和 1 9 3 0 年是通俗文化研究和评价的很有意义的转折点。电影与电台的出现，文化的 大批生产和消费，在一些西方社会中法西斯主义的崛起与自由民主政治的成熟， 全都在为大众文化论争提供条件方面起了自己的作用。【3 】显然，在这个时期，大众 文化与商业化、工业化之间的相关性的现实价值得到更多的关注。麦克唐纳在1 9 4 4 年撰写的大众文化理论一文中说，一个世纪以来，西方文化事实上是有两种 文化，其一是传统文化，可以称之为“高雅文化 ，它主要见于教科书；其二是大 众文化，是为市场而成批制作出来，后者包括广播、电影、卡通、侦探小说、科 幻小说和电视。这些都是严肃的艺术家很少愿意涉足的领域。对大众文化，麦克 唐纳不愿意用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而采用m a s sc u l t u r e 。在这里，他依然是把大众文 化当成一种阶层( 下层) 文化。 2 0 世纪5 0 年代，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开始涉足文化与大众文化的研 究，雷蒙威廉斯在1 9 5 8 年文化与社会一书中，回顾了工业革命以来“文化 一词的含义的变化，他不同意把文化理解为上层的专利，同工人阶级的文化对立 2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导言 起来，从此“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开始代替包含太多贬义的“m a s sc u l t u r e ”。有学者认 为，伯明翰研究中心的雷蒙威廉斯的作用就是将文化分析和美学问题延伸到日 常生活，研究普通民众的经验的、形象的、风格化的和物质的反映，以及他们对 自己真实的和想象中的从属地位作何反映。大众文化至此以还，被认为是积极的 过程和实践，以及对象和物品。它形形色色无所不有，包括邮购、目录、汽车和 其他耐用消费品设计、衣着和食品风尚及球赛、音像制品、圣诞节，如此等等。 大众文化具有颠覆甚至颠倒既有的霸权秩序的能力。【4 】 第二阶段，即2 0 世纪4 0 年代以后，法兰克福学派对大众文化的批判，将人 们对大众文化的思考引入对社会文化结构的关注。大众文化在意识形态中的作用 日益为人们重视。 法兰克福学派认为，所谓大众文化( m a s sc u l t u r e ) 是指借助大众传播媒介而 流行于大众中的通俗文化，如通俗小说、流行音乐、艺术广告等。它融合了艺术、 商业、政治、宗教和哲学，在闲暇时间内操纵广大群众的思想和心理，培养支流 统治和维护现状的服从意识。1 9 4 4 年，霍克海默与阿多诺在文化工业：作为大 众欺骗的启蒙一文中提出大众文化是以独特的大众宣传媒介，如电影、电视、 收音机和报纸、杂志等，操纵了非自发性的、特化的、虚假的文化，成为束缚意 识的工具，独裁主义的帮凶从而显示了从启蒙意识形态倒退，进入大众欺骗 的阶段。 5 1 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强化了这个时期文化发展一个技术性的标志，即现代科 技手段大规模地复制、传播文化产品的文化工业出现了。大众文化产品呈现出标 准化、齐一化生产的商品化趋向。与此同时，针对6 0 年代西方青年革命之后以及 大众消费社会趋于成熟这一历史背景，另一位代表人物丹尼尔贝尔在7 0 年代对 资本主义矛盾进入深入地研究，他除了对大众文化进行很尖锐的批评之外，还极 为深刻地阐释了与之相联系的社会结构。他反复强调，文化变革以复杂形式同社 会结构发生交互影响。这个认识为西方的大众文化研究开拓了新的认知视野，至 今仍深有影响。 当然，我们还可以列举出关于大众的诸多定义。但更值得追问的是，大众文 化概念的发展过程究竟说明了什么呢? 依笔者之见，“大众文化”一词的演变，恰 恰确证了工业社会发展中的社会分化进程，以及伴随着的文化分化的过程。 首先，文化理论都很重视文化分化的概念。文化分化是指旧的文化体系中外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 导言 化出新的文化体系的过程。当我们把社会转型看成是一种社会结构的转型时，伴 随着社会分化过程必然有文化分化。社会结构的分化、阶层文化的分化、文化观 念的变化是文化分化的突出特征。特别是在现代文化变迁中，科学技术的力量对 文化分化产生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其次，大众文化从一种工业时代初期被看作下层社会的语言，到作为文化工 业批量化生产；从被精英阶层所鄙薄到成为社会经济、文化所塑造出的一种普遍 的社会方式，反映了一种社会转型、社会结构变迁中文化分化、文化特质重组的 过程。 当代社会的大众文化究竟是什么呢? 简单地说，大众文化是以大众传播媒介( 主要以电子媒介) 为手段，按商品 市场规律去运作的，旨在使普通大众获得感性愉悦，并融入生活方式之中的日常 文化形态。如畅销书、流行歌曲、时装表演、生活用品广告、电子游戏等。大众 文化是当代通俗文化、传播文化、消费文化、商业文化的复合体，它们既代表了 以大众消费为中心的新的文化产业、文化工业的生产，又是现代社会创造出的新 生活方式。【6 】 二、中国服装表演 “服装表演有时也被称为时装表演，英文为f a s h i o ns h o w ，是把新设计的服装 产品公布于世的一种发表形式，一般采用让时装模特按照设计师的创作意图穿戴 所设计的服装样品在特定的场所向观众展示表演的方式进行。”【刀 在中国，服装表演的作用与西方不尽相同。除了以社会交往和商业销售为目 的表演外，中国的服装表演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并且备受喜爱。在我国一些 大型庆典活动及文艺晚会中经常穿插服装表演节目，各类大型娱乐场所也时常组 织服装表演助兴，还有一些事业单位职工工会或群众团体也会自行组织服装表演 活动，此类以推广宣传服饰文化的表演形式在中国已经很流行了。大众的参与成 为中国服装表演区别于国外服装表演的一个重要特征。 三、服装表演是大众文化的现实表征 在论述了大众文化与服装表演这两个概念之后，我们需要进一步探讨大众文 化与中国服装表演之间的理论问题。也就是说，中国服装表演与大众文化的关联 是什么? 我们把服装表演置于大众文化的背景上考察在理论上是否成立? 4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导言 现今社会中，服饰成为流行最重要的展现领域，而展现服饰制造流行的综合 艺术形式服装表演也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而逐步发展，获得大众认可并引起 追随，在一定程度上引领着服饰消费市场的蓬勃发展。 我国服装表演发展至今，开始运用商业模式，利用电子时代的传播媒介，在 大众空间得以广泛传播，使服装表演成为大众文化最为表层的表现形式之一。虽 然其在中国的发展道路是坎坷的，但由于市场经济和都市化浪潮，它已经在社会 的各个层面显示出重要的意义。服装表演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经济形式，更是一种 娱乐形式，一种“大众文化，它甚至对当代青少年服饰、审美等等的影响超乎课 堂和家庭之上。 总之，在中国，作为大众文化现实表征的服装表演占据着重要的文化地位。 它已自觉地捕捉到大众所欣赏并流行的审美趣味，将服装市场运作方式为己所用， 在这种制造时尚，促进消费的行为背后，服装行业获取了巨额利润。 正因为服装表演的发展很好地反映大众文化是通俗文化、传播文化、消费文 化、商业文化的复合体这一理论的真实状况，服装表演与大众文化多层面的历史 谋合，都影响到人们的话语特点、生活方式和审美方式上，因而大众文化语境中 的中国服装表演就突显出其独特的个性，惟其有新的特征，才需要加以研究、探 索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的发展，并深究其对于大众社会的影响，我们 不难发现，其在意义功能、传播渠道、价值层面等众多领域引起了大众审美的转 变。服装表演已经成为大众生活的一部分，正或多或少地改变着人们对于现实生 活的观感。因此，对其发生、发展、影响进行思考并做出理论阐释，无疑对我国 服装表演有着不可忽视的学术意义。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一章中国服装表演的流变 第一章中国服装表演的流变 在2 0 世纪中国服饰文化史的长河中，有一条支流始终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 相关并总是处于舆论的密切关注下，这就是服装表演。中国服装表演的发展，历 尽坎坷，在漫长曲折的历史长河里，以其独有的魅力，在中国服饰文化史上谱写 了难以忘怀的灿烂乐章。 一、我国早期的服装表演 我国服装表演的源头可追溯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那时的上海是霓虹闪 烁、商业发达的大都会，又是中国的文化艺术中心，同时也是殖民文化色彩浓厚 的“十里洋场”。当时，服装商们非常活跃，他们雇佣画家画时装画、设计新款式， 并大做广告。这些事件，为服装表演的发展提供了土壤，我国早期的服装表演应 运而生。1 9 2 8 年，“云裳”服装公司服装设计师、著名画家叶浅予先生组织了一次 服装展览会，那是一家英国纺织印花布洋行为了推销他们的新产品而找叶先生的。 为了此次展览，叶先生除了设计服装、编印样布，还邀请了几位舞女当临时模特 儿，在南京路惠罗百货公司里办起了一个服装展览会，这次活动是我国服装表演 的雏形。 ：。一。二。一一。簟。j ? 鼍“1 9 3 0 年1 0 月9 日，由美国留学归来的美亚丝绸厂总经理 ，01 弩。 蔡声白为庆祝企业创建1 0 周年，在上海著名的大华饭店，以展 图1 早期服装模 示本厂的丝绸布料设计为宗旨，举行我国近代史上第一场真正 的服装表演。当时很多著名的政商要人及社会名流前往，观众 多达2 0 0 0 余人，上海申报为此作了连续三天的宣传报道。 【8 】这一次服装表演在当时的都市生活中产生了很大影响，蔡声 白的美亚丝绸厂当即广招美女，并吸收一些影星、交际花及政 要夫人等参加，组成了“模特表演队 ，表演队常结合产品销售 特儿拍摄的服饰图 进行演出活动。美亚丝绸厂甚至将时装表演拍成电影，为在东 南亚推销其产品广泛宣传。 此次的服装表演以商业主义为中心，以赢利为目的，带有明显的半殖民半封 建社会的气息，奠定了我国早期服装表演的基本风格。此后，国内开始举办各种 服装表演，中国人自己设计制作的服装也纷纷上演展示。中国的设计师、服装商 和丝绸商在饭店、百货公司举办表演，邀请明星、女学生组织的模特队演出，可 6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一章 中国服装表演的流变 以说是热闹一时。上世纪3 0 年代左右，上海一些著名的游乐场等还出现了许多来 自欧美的模特儿，她们带来了当时标准的欧美式服装表演( 也包括男装) 。这些高 水平的表演促使中国服装表演更进了一步。 总的来看，我国早期的服装表演，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条件下进行的。由于 特定历史环境的限制，它的发展是不完善的。一方面，它带有浓重的殖民地气息； 另一方面，由于不发达的社会经济文化，服装表演只面向人数不多的小资产阶级 及市民阶层。这一切决定了我国服装表演的发展必将经历一条曲折之路。 二、我国八十年代的服装表演 1 9 4 9 年新中国成立以后，服装表演的发展在中国大陆中断了。整个5 卜7 0 年 代，我国的“时装”几乎为空白，那时，社会意识压倒了个人需要，国家意志取 代了商品目的。当时在特定结构形态中构筑起来的、具有标准化结构形式的“流 行的服装”并不重视赢利，所以服装表演这一以模特为载体、以商业为目的的艺 术形式出现了断层。 改革开放后的8 0 年代是一个令整个中国为之激动振奋的年代，是服装表演历 史的转折点。 1 9 7 9 年初春，法国著名的时装设计大师皮尔卡丹( p i e r ec a n d i n ) 带领8 名 法国模特和4 名日本模特在中国上海举办了内地新中国成立以后3 0 年来的第一场 服装表演。当模特们身着皮尔卡丹时装，以婀娜妩媚的台步，展示着设计师的 创作时，震惊了台下所有的中国文化界、服装界人士。以这次服装表演为契机， 皮尔卡丹的设计思想和流行款式在“文革”刚刚结束后，象一股清新的春风吹 进了以灰蓝为基调、几乎没有性别之分的中国服装加工翠既露露盛露翟圈 业，给中国社会和服装界以巨大的冲击，同时也给中国大 陆服装表演的发展带来了一个新的契机。 j j “1 9 8 0 年上海时装公司率先成立了中国现代第一支 ： 时装表演队，并由此诞生了第一批专业时装模特儿。 9 1 ( 当时称时装表演员) ，正是这批模特的表演，通过新华0 。t 。 7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一章中国服装表演的流变 众兴致勃勃地欣赏了这场演出。 上海时装表演队是目前我国唯一的服装表演团体。成立于1 9 8 0 年。他们在表 演中，以中国民间舞蹈的步法为主，汲取国外服装表演的某些长处，创造出具有 中国特色的庄重、大方、健康、优美的表演方法。” 这则新闻的报导，真正揭开了中国时装表演新的一页，被认为是中国服装表 演获得新生的标志。 自那以后，北京、大连、天津、广州等地的纺织和服装企业或研究所也纷纷 成立了模特队。 中国服装表演取得突破性进展的另一个标志是：“1 9 8 9 年1 2 月，在广州举行 了首届模特大赛世界超级模特几大赛中国选拔赛暨中国首届最佳时装模特儿 表演艺术大赛 。 1 0 l 至此，我国的服装表演在8 0 年代这一开放而又适宜其发展的 社会文化环境中，开始进入多元化的探索期与多方位的尝试期。与此同时，服装 表演开始从中国的服饰文化土壤中培育出具有“本土化”意义的服装表演样式， 例如旗袍表演时的步伐，借鉴了中国古典舞中的摇步，膝盖的轻颤、腰肢的摇摆， 以及扇子、手绢等道具的运用，把旗袍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为我国服装表演 的发展提供了最初的范本。 三、我国九十年代的服装表演 进入九十年代，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完善，中国的经济驶入快车 道。经济的高速发展对社会各个方面造成了强烈的冲击。9 0 年代还是一个价值取 向渐趋多元的年代，改革开放不仅使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而且思想表 达也拥有了较大的自由度。新一代不再象上一代那样对国家话语和现代化充满责 任感和使命意识，上一代人对权威、秩序、理想、信仰的崇拜在他们看来也没有 任何必要，他们需要的只有轻松，摆脱历史沉重的轻松。在这种大众文化的语境 中，中国服装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富和繁荣，中国服装表演步入了成熟期。 1 9 9 6 年由劳动部颁发的服装模特儿职业技能标准( 试行) ，是我国服装表 演行业建设向正规化、职业化迈进的关键一步。该标准对服装模特儿的职业定义、 适用范围、等级标准、培训、实习期等都作了具体而明确的规定。 9 0 年代前后我国大陆陆续出现了模特培训学校及高校开设的服装表演专业。 1 9 8 9 年，苏州丝绸工学院工艺美术系( 现苏州大学艺术学院) 在全国高校中首开 了三年制服装表演专业，1 9 9 9 年起改为四年传g 本科。1 9 9 0 华东纺织工学院( 现中 国纺织大学) 也设立了学制四年的“服装设计与表演 专业本科。随后，北京服 8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一章中国服装表演的流变 装学院、山东潍坊轻工学院、大连轻工学院、郑州纺织工学院、武汉纺织工学院、 上海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南京艺术学院、南通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大专院校相 继开办了服装表演专业，为中国培养了大批高素质的专业模特儿。与此同时，全 国许多职业学校也开设了此专业。1 9 9 0 年3 月西安成立了卡丹模特儿艺术学院； 1 9 9 2 年4 月大连时装模特儿学校成立它们的出现也为我国服装表演业输送了 大量专业人才。 1 9 9 2 年1 2 月8 日，由中国服装设计研究中心组建了中国第一家时装模特儿代 理机构新丝路模特儿经纪公司。该经纪公司管理机制的形成，是中国服装表 演成熟期的一个标志。该公司的时装表演的制作人制、经纪人制、签约制、版权 制的配套实施，其实是一条精心制作推向市场收回投入进行再生产， 实现企划、包装、制作、宣传的一条龙流水线，走出了一条从艺术出发，以服装 表演带动服装销售，再用销售的利润制造、包装名模的商业路子。进一步使我国 的服装表演业与国际接轨。此后，全国各地的模特经纪公司也纷纷成立，各个经 纪公司的管理机制也并不一样，但较为大型或正规的模特经纪公司还是基本延用 了新丝路模特经纪公司的管理制度与经营模式。自1 9 9 9 年开始，新丝路每年都要 举办国内最高水平的全国超级模特大赛或合作举办世界模特大赛，每届推出的优 秀选手，都成为中国模特界的栋梁之材。 现阶段我国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服装教育体系，成立了各类有关行业协会，随着 服装业的发展和时尚产业的兴起，我国与服装表演相关的行业也迅速发展起来。 目前，我国的服装设计师协会就设有时装艺术委员会、时。 一u ， 装模特委员会、时装评论委员会、学术工作委员会和品牌 i 工作委员会5 个专业委员会，其中职业时装模特委员会已j j 一 从1 9 9 9 年筹备时的2 9 家模特经纪公司发展到全国7 5 家 “ 。 模特经纪公司的规模，我国的服装模特正逐步走向世界。 ? 。 服装表演行业在新世纪，随着经济的如火如荼出现了 多元化格局，既有传统的、以此为本的服务于服装纺织业 图3 多栖模将翟颖 的模特群体，也有热衷于消费品广告和媒体的“封面美女”，更有影视歌的多栖模 特艺人。 当新的曙光照亮地球，我国的服装表演已经作为日常生活不可缺的调味品进 入了大众的生活，并且深刻影响着大众的审美文化。已初步掌握了服饰流行的游 戏规则的我国的服装表演正尽力缩短国际同行的差距，逐渐步入有序的轨道。 9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二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基本属性 第二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基本属性 服装表演是一种特殊的大众文化现象，它随着工业社会的发展，由文化工业 生产商操纵，以大众信息传播系统为载体，在特定的社会结构和意识形态中建构 起来的、为社会部分成员所接受的一种规范的表演形式，是以公开的商业性为目 的、以满足当代大众心理需求的一种大众宣传品和消费品。因此中国的服装表演 具有商业性、审美性和多样性的基本属性。 一、我国服装表演的商业性 纵观我国服装表演的发展史，不管是上世纪2 0 年代的“云裳”时装公司为英 国纺织印花洋行推销新产品，还是新中国成立后上海第一支时装表演队确定的以 商品促销为主要任务的演出宗旨，无不说明中国服装表演属于一种为推动市场经 营开展而采取的商业性活动，因而带有明显的功利性。这也是服装表演区别于舞 蹈、美术等艺术的突出特征。舞蹈、美术不一定有直接的功利目的，属于超越物 质实用性的审美意识形态的纯艺术，而模特儿的表演活动大多在艺术传播的同时 打造商业品牌、加速产品的流通、传递经济信息、促进生产消费、塑造组织形象， 具有直接的功利性。所以从这一属性来看，服装表演有流行导向性和商业销售性 这两种形式的表演。 流行导向性服装表演，主要在世界各大时装都市举办的 时装周中表演，服装设计大师们都将对下一季度的服装流行进 行预测。由于我国的服装业起步较晚，所以近几年来在我国举 行的高级时装发布会基本上是国外服装大师们所举办的。商业 销售性时装表演，是服装表演最主要的，也是最原始，最基本 的演示形式，这类表演的内容主要有：企业品牌宣传、新产品 宣传、换季信息宣传、产品订货会展示、零售促销展演等。 服装企业、成衣厂家主了向服装零售商及广大顾客介绍 自己的产品，推销自己的应季新产品，提高自我品牌服饰的 逮翻 2 。垂遐霸秘l 。囊气 。j ；飘 知名度，常在时装周、服饰博览会和应季的服装展销会上举行此类服装表演。如 2 0 0 0 年北京服装周中“波司登”寒服的展示会，全白的t 台上飘着雪花，穿羽绒 短裙的模特展示着冬日里的娇俏、穿羽绒背带裤的模特带给大家的是别样的青春。 这场寒服秀既围绕着主题，又创意性很强，作品比较前卫。在充分显示设计师的 1 0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 第二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基本属性 设计个性和风格，强调形式感的同时，让大家记住了“波司登”这一品牌。在时 装周上的服装表演一般较为正规。服装企业、成立厂家通过媒体和服装评论家的 宣传及世界各国成衣商的选择来增强发布作品( 产品) 的宣传效果和企业本身的 形象。这类服装表演的目的是为了树品牌、显实力，有其潜在的商业目的。而在 服装博览会和应季的服装展销会上的表演，一种是由服装企业、成衣厂家把有明 确市场定位的品牌向商家介绍，展示样品，待商家订货后再组织生产，投放市场； 另一种是为了促使商家订货及面向消费者的直销性质展示活动，把要上市的新产 品先展示，展后直接交易。这两种服装表演主要突出服装本身，如款式特征，穿 着方法及其实用功能，其目的是提高产品成交率。 带有商业性这一基本属性的我国服装表演，其产品具有明显的商业化倾向， 它的生产和运作具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一整套商业运作机制。 二、我国服装表演的审美性 作为- f - j 综合艺术的服装表演，在表演过程中运用音乐和灯光，通过时装模 特儿的形体动作表现服装特色，对不同服装采取不同的表现方式，在达到服装的 宣传、消费的目的同时，还提高大众对服装艺术欣赏的水平。因而它具有鲜明的 艺术个性。它在演绎产品或塑造形象的过程中以一种审美方式出现，给人带来多 种美的高峰体验，只不过服装表演不像舞蹈那么具有强烈的精神性和装饰性罢了。 一般而言服装表演是通过模特表演艺术化地诠释产品，而这种“诠释 ，“集中反 映了大众的审美注意力和想象力。所谓注意力，是社会对流行的理解；所谓想象 力是社会对时尚的创造”。【1 1 】所以服装模特展示的不仅仅是服装师的设计理念，更 是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和时代的审美趋势。根据这一审美属性，我国的服装表演 有时并非把商业回报作为唯一的功利目的，而是以宏扬民族文化服饰展示艺术特 色为目的，强调表演的艺术欣赏性。如1 9 9 3 年中国美院吴海燕设计的一组鼎盛 时代系列服装的表演：8 名盛装佳丽款款上场，只见她们头戴檐翅高翘的竹编帽， 手提流苏低垂的竹编灯笼，模特们风度雍容典雅，服饰华美俏丽。这种古意盎然 中透出现代气息、东方情调中传递出大家风范的时装表演，强调了服装表演中的 艺术性与审美性，这类表演在舞台设计和编排上更注重艺术化构思，启发和引导 大众的服饰审美观念和审美情趣，增强对服饰文化内涵的理解，陶冶思想情操。 这类表演所展示的服装多带有一定的主题性或倾向性。同时，需要服装模特准确 把握作品的艺术内涵，充分表达服饰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 三、我国服装表演的多样性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 第二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基本属性 在我国，服装表演属于边缘性交叉艺术，它活跃在一个大的文化“系统”中， 其它学科对它有十分广泛的渗透，与舞蹈、美术等各种文化形态有千丝万缕的联 系，并且从其外在形态能读到政治文化与经济文化、传统文化与时代文化、精神 文化与物质文化、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等多种内核，体会出大众社会的多种文化 理念和审美理想，故决定了服装表演这种艺术的表演空 间、艺术形态、训练体系的多样性，而不是单一、固定 的模式。因此我国的时装表演除了以商业性为目的表演 及服饰文化艺术类表演外，还有大众参与的节庆、娱乐 及比赛类的形式。 随着服装表演艺术的普及和群众性服装表演活动 的展开，服装表演越来越多的成为一种群众性的文化娱图5 节庆活动的服装表演 乐形式。在春节、元旦、国庆等重要节日喜庆活动中，作为庆典的文艺表演形式 之一，起到了烘托节日气氛的作用。如1 9 9 3 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山 妞与模特 ，从著名舞蹈家周洁扮演的山妞眼中，看到一组组时尚前卫模特的展示， 山妞那羞涩与向往的表情和动作，以及最后扯下头巾阔步扭胯的加入了模特的行 列，就是时装与舞蹈结合得比较好的节目。另外在城市中的一些高级娱乐场所如 饭店、夜总会等地，也常把服装表演作为助兴节目以吸引顾客。如今，人们不仅 把观看服装表演当成一种高尚的艺术享受，而且还直接参与服装表演活动，许多 机关、学校、工厂的联欢活动中常常出现服装表演节目，服装表演开始成为人们 日常文化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受到大众的欢迎。“这说明我国的服装表演正在从 舞台走向社会，由专业模特扩大到普通大众，反映了大众对美的服装、美的生活 的渴望与追求。”i l 2 j 时至今日，我国的服装表演业渐成规模，各种类型、各种等级的国内国际服 装模特大赛及服装设计大赛层出不穷。这类大赛是发掘服装设计人才和模特新秀 的有效方式，也不断向社会推荐服装设计师和时尚精英。大赛使时装模特儿和时 装设计师在比赛的交流中得到锻炼和提高，让更多的设计新秀和准模特有了一个 进入服装界和被社会认可的桥梁。如陈娟红、马艳丽。 在文化与经济相互渗透的当代中国，在各种大众文化中服装表演给人们留下 了难以抹去的印象，其商业性、审美性和多样性交融于一体，成为一种多元文化， 形成这一特性的原因在于其赖以生存的文化环境本身具有的文化多元性。这种多 元文化的特性构成大众文化语境中中国服装表演的文化特征。 1 2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 第三章 中国服装表演的大众文化特征 第三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大众文化特征 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到现今，从来没有一种表演形式像当代大众文化语境中 的中国服装表演一样，呈现出如此强大的开放性和大众性，以吸引着众多参与者 的追捧和热爱。人们在各种各样的媒介、形形式式的场所中都可以看到随着音乐 的节奏展现服装的或专业或业余的模特们。这足以说明大众对服装表演的兴趣， 也进一步揭示了它的大众文化特征。 一、中国服装表演与大众传媒 大众传媒是一种工具，可以看成是传播活动中装载、切换和传递信息的一种载 体。它是大规模、大范围地向受众传递大量信息的 工具，具有一代代传承社会文化的功能。根据传播 技术的不同，大众传媒可分为口语媒介、书面和印 刷媒介、电子媒介三个阶段，大众传媒的每一次历 史性变革，都引发了大众文化的转向。以电脑、电 视、广播等为代表的电子媒介，既有口语媒介的普 图6 “真维斯”模特比赛 适性，又消解了书面印刷媒介文字符号的限制。大众将自己的视野交给了电视机、 电脑。电视机、电脑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日常生活。一方面，服装表演越来越依赖 于大众媒介而广为传播；另一方面，大众则通过收看电视，阅读报纸、杂志等途 径被动或者主动地接受着服装表演。因此，对于大众媒介传播的依赖是中国服装 表演的一个重要特征。 1 、电视强化了服装表演的感官刺激 以往，在大多数的服装表演现场，接受者与服装模特表演处于一种客观的时 空之中，观众与戏剧的观众一样，与舞台的距离一般是固定的。这些现场特征使 得观众可以综合地审视服装表演，甚至可以看到表演中出现的一些漏洞以及幕后 活动。这样，当时服装表演成为具有商业性目的或审美化的形式时台下的观众虽 然可以从美学方面而获得快感，得到刺激，但这是非常不充分的，一方面由于商 业的动机阻碍了这方面的欣赏，另一方面是这种场合的集体性或者公众性难以获 得与表演的亲密的象征性交流。况且，由于距离和视角的固定，观众很少从一个 时装模特对象中获得持续的快感，只有新的模特身体与新的时装款式方能刺激观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三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大众文化特征 众的欲望，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也是程式化服装表演的过程中要避免的：即使 让一个最有魅力的模特穿同样的时装反复在舞台上走动，观众也会厌倦。因此要 吸引观众，要产生巨大的时装征服力，除了挑选颇具魅力和活力的模特之外，还 要考虑表演中服装的不断变化与模特的多样性。 作为大众传媒电子媒介之一的电视，使服装表演具有了新的特性。如果说观 众在服装表演现场已经获得了欲望与刺激，那么电视就进一步强化了这些。 电视媒介在强化服装表演的欲望与刺激时更加集中，更加富有动感。从根本 上说，这是高度技术化的电视技巧导致的。在服装表演的拍摄中，明显地存在一 种强化欲望、刺激与亲密交流的现象，这就是为什么电视服装表演比现场表演更 加吸引观众的原因之一。我们知道，服装表演的核心是身体与服装，而电视服装 表演加快了表演节奏，很少使用慢镜头。我们在电视服装表演中目睹到的处处是 高潮，处处是悬念，美不胜收，目不暇接。从这个角度上说，电视服装表演充分 地借鉴了流行艺术的精华。因此，服装表演要获得审美上的存在空间，就必须求 新求变，必须加快变动的节奏，电视媒介体现了这种特征。从距离感来说，电视 媒介更加自由，观众可以随着镜头的焦距，或远离服装表演或亲近它，但获得的 绝大多数是在服装表演现场难以获得的亲近。距离导致的这种亲近感强化了服装 表演与观众的交流，强化了刺激与欲望，观众在仔细品味服装与身体时，仿佛服 装表演就是在身边。 另外，电视媒介还存在一种引人注目的现象，就是摄影视角的选择，一种独 特刺激欲望的视角一直明显地在电视媒介中出现，这是现今娱乐影视的一个重要 现象，而在电视服装表演中更加突出。这种视角强化了模特的性感部位，尤其集 中于胸部、腿部等带有刺激、易于唤起欲望的部分。因此视觉的特殊性使观众借 此获得一种替代性的想象满足，视觉的变化使观众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度。结果， 观众随着视角的不同转换唤起了一种强化的欲望，甚至排除了对服装本身的关注。 然而由于欲望的唤起，人们觉得服装更加美更加时尚，也更值得去买。不难感觉 到，电视媒介强化了欲望、刺激与亲密感，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以身体的欲望、人 的欲望置换了对服装的审视。正是这种置换，使服装表演作为商品的一种，迅速 而广泛地为普通大众所接受，并为服装表演的策划者带来商业利润。 2 、服装表演促使了大众传媒的空前繁荣 依赖电视传媒而蓬勃发展的服装表演，还促使了大众传媒的空前繁荣。就像 1 4 大众文化语境中的中国服装表演第三章中国服装表演的大众文化特征 一部花样年华电影的宣传，并没有限于电影情节或是演员演技本身，而是包 括了若干开放的话题。在花样年华公演之前，就有媒体将片中的旗袍提到一 个重要地位，引发人们在看片时侯的特殊注意，用娱乐的造势为人们被旗袍的吸 引奠定了一个心理基础。许多人冲着片中2 3 件花样迷离的旗袍而去，也许已经记 不得具体的故事情节，然而却怎么也不会忘记这样的一幕：幽暗的房间，透着淡 淡的温馨的灯光。张曼玉站在古旧的窗前，穿着月牙白的旗袍，大襟上是一朵盛 开的花，绽放着最生动、最美丽的线条那么随后而来的有关旗袍和华服的探 讨及表演，则成了铺天盖地，让人欲躲不能的浪潮。至此，旗袍服饰表演借得大 众媒体愈演愈烈，而各种以服饰为卖点的杂志时尚、瑞丽、世界时装之苑、 生活周刊等也被感性的身着旗袍的模特所包围，如此，服装表演就这样不断 刺激电影、无线广播、商业广告、大量印刷品、电视、新闻、网络信息对人们进 行广泛地宣传，大众传媒也因此变得空前繁荣。 由于服装表演的发展，大众传媒不可否认地介入其艺术活动，服装表演需要 广泛地传播，只有利用大众传媒才能获得最广大的欣赏者，因此，服装表演和大 众传媒相互塑造，互为因果。形成了大众文化语境中中国服装表演的第一特征。 二、中国服装表演与消费文化 随着经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和人们观念的更新，服装表演这一形式不仅仅 是表达某个专题或体会某种风格，它已与社会经济、文化同步发展，是以人的基 本行为，供需关系等为准则，对理念性、观念性的推销，使服装表演已成为消费 文化最重要的领域。 1 、消费文化心理促进服装表演的发展 现代社会的消费文化已无所不在地冲击我们的生活，作为一种有目的、有计 划的讯息，正以强大的宣传力度影响与改变着我们的审美、习惯、价值观和行为 方式。自二战后，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经历了短暂的复苏期后，得到迅猛的发展。 随着经济条件的变化，也带来了社会结构和消费结构的变化，发达的工业国家普 遍地走向中产阶级的道路。高质量的产品面向了更多的消费者，能被社会各阶层 共同分享。这种共同的消费，尤其是分享信息，又促成了消费的同化，这些现象 共同构成了消费时代的消费文化。 消费文化的特点在于波及面广，变化无常。衣、食、住、行中服饰是人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