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主谓插入语的考察.pdf

i摘 要 主谓插入语是话语中尤其是口语中重要的语言现象，对话语理解和交际效果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目前学术界在研究语法化、话语标记及篇章等问题时会涉及到个案，但都没有将其提出，加以专题讨论。因此，对主谓插入语进行研究有助于加深我们对主谓插入语的理解，帮助人们认识主谓插入语的选择和使用在言语交际中的作用，我们也期待这对插入语的研究能够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本文考察了相关结构，提出主谓插入语的认定标准： （1） 表现形式主要是 s+vp；（2）主语的类型只包括部分人称代词、疑问代词、虚指名词、个别受事主语和“ vpsp 的” 结构，主语语义特征主要是人称性和虚指性； （3）谓语已失去典型的动词特征，具有语法化的特征或倾向，整个主谓插入语具有词化倾向。谓语语义特征主要是行为性和主观性 ； （4）位置比较自由灵活，可以从句中抽去而不影响句子基本语义的表达。 主谓插入语的表现形式主要有人称代词观看义动词、代词思考义动词、人称代词言说义动词、代词知晓义动词、虚指名词知晓义动词和人称代词聆听义动词六种。我们以这几类形式为基础，分析了主谓插入语的表意功能、话语功能和篇章功能。 语法化方面，我们以“看”为例进行了考察，进而分析了主谓插入语的主观化特征。指出无论最终的主语是高层的文章言说者还是低层的话语行为发起者，是显现的还是隐含的，主谓插入语都具有第一人称性。主谓插入语的语义具有主观性，其形式的主观化倾向很明显。 为了研究的方便，本文对主谓插入语的隐含式和“ vpsp 的” 结构主谓插入语不作讨论。 关键词：主谓插入语 主观化 语法化 iiabstract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is very important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discourse and for the communication force. relatively flexible in syntactical position, it will exert little impact on the sentence semantic if the structure is removed from the sentence.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is mainly formalized as s+vp, with only limited personal pronouns, one interrogative pronoun, several imaginary nouns, few patient subjects as well as “ vp/sp de” structure acting as its subject. the predicate has lost the distinguishing characteristics of verbs and is seen the tendency or clue of grammaticalisation. the whole structure is thus in the progress of wordization. generally,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es are classified into 6 major categories: personal pronoun + observation verbs, pronouns + speculation verbs, personal pronoun + oral utterance verbs, pronouns + knowing verbs and pronouns + listening verbs. based on these 6 categories, this paper conducts an analysis of the implication function, discourse function and text function of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is featured by grammaticalisation and subjectivisation. in terms of its grammaticalisation, this paper reconstructed the development of “ kan” from a verb meaning “ look with eyes” to a discourse marker, then we further analyzed the subjectivisation features of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holding that the final subject of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is, no matter it is the orator in the higher layer (the whole book) or the speaker in the lower layer (a piece of utterance), dominant or recessive, the first person in nature. the semantic of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is characterized by subjectivity and its form by subjectivisation. for the convenience of research, this paper does not discuss “ vp/sp de” structure and the recessive form of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which will be explored later on in future relevant findings. key words: subject- predicate parenthesis subjectivisation grammaticalisation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复制保存手段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本论文属于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11 绪 论 1.1 前人对插入语的研究 关于插入语，目前汉语语法学界对其定义、定性、功能分类等方面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光名称一项，就有“插入语” 、 “插说”、 “插入成分”、 “穿插语” 、 “插语” 、“独立语” 、 “独立成分”等等。至于它是句内成分还是句外成分，是句法成分还是语用成分，有哪些作用，如何界定其标准和范围以及可分类型等就更加莫衷一是了。 初中汉语课本（1956）认为： “在句子里插入一个成分，它不作主语、谓语、宾语、补语、定语、状语，同时既不起连接作用也不表示语气，在句子里不跟别的成分发生结构关系，这是一种插说的表示法。这样的成分叫作独立成分。 ” 刘世儒（1956）概括了独立成分的四个特点： “( 1) 一种成分独立句外，不和句中任何一种成分发生结构上的关系（比如主谓关系、动宾关系等） ； （2）因此，它也就不能是句中的任何一种成分（比如主语、宾语等） ； （3）它除独立句外，还简单地表示说话人的某种情感或意思； （4）因此，它在句子的结构上就不是必需的，但在语言的表达中却仍然是有用处的。 ” 这种观点多年来一直为绝大部分语法书所采纳。赵元任先生（1979）所谈到的插入语，仅指那些插进去的话和离题的话。吕叔湘、朱德熙先生（1979）认为“插语”是“把一个句子结构打断，插一句话进去” ，所举的例句也都是插在句子中间的。 “特别是” 、 “尤其是” 、 “首先是”在他们看来只是有点像“插入语”而已。黄伯荣、廖序东（1997）将插入语归入独立语，认为插入语在句子中的位置大都比较灵活，可以出现在句首、句中或句末，以适应表达的需要。其作用是使句子严密化，补足句意，包括说话者对话语的态度，或引起说话者的注意。 近些年来学者们突破了句法的框架来研究插入语。范晓（1996）把插语看作句内的语用成分而不是句外成分。认为它和核心语构成句子的语用结构，对核心语进行限制、修饰或补充说明，常常反映说话者对客观事实的主观意见、态度或感情等。胡附、文炼（1998）提出：独立成分（插说成分）是分析句子得出的语用成分，它是句子主体结构之外的成分，是句子语用性的主要体现者之一，反映说话人的交际 2目的。李华（2001）从修辞角度来研究，认为插入语有组合信息、表情、显示语言特征、组合语篇以及显示语体特征的功能。温锁林（2001）认为这类语法现象应该归为“独立语” ，属于“口气成分” 。张福荣（2003）认为，插入语在“明示- 推理”过程中充当重要角色，是理解话语的一个重要标记。 在分类问题上，王力（1985）将插入语分为呼名法、撇开法、推进一层法、先自辩护法、断定法、反诘法、统扩法、感谓法八类，另外还有准插语之说；胡裕树（1995）和黄伯荣、廖序东（1997）对插入语的归类大同小异，可以总括为引起对方注意、表示对情况的推测和估计、表示特定的口气、表示某一消息或情况的来源、表示总括、表示对某一问题的意见和看法或态度、表示注释、补充、举例等；叶南薰，张中行（1983）还加入了表示对程度估计、表明说话性质、表示事物次序等几种类型；范晓（1998）认为插语包括呼应语、感叹语、评议语、暗示语、注释语等；温锁林（2001）将其分为“提醒性独立语” 、 “评论性独立语” 、 “音像性的独立语” 、“招呼性的独立语” 、 “例释性的独立语” 、 “接句性独立语” 、 “口头禅独立语”等。由于研究角度不同，学术界目前对插入语的分类缺乏统一的标准。 1.2 主谓结构的功能 吕叔湘先生（1979）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一书中肯定主谓结构可以作主语和宾语，但却否定了它作定语和状语的资格。高名凯先生（1986）认为，除这两种以外，主谓结构还可以充当“附加语”和谓语。有的学者（张静 1986，张志公 1982）认为主谓结构是全能的结构，能够充当各种句法成分。目前大家比较认可的主谓结构在句子里能充当的成分有：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和补语。 主谓结构是汉语里非常重要的一种全能结构，一般都能单独成句，此外还可以充当所有的句法成分，例如： （1）他吃饭很慢。 （主语） （2）妹妹作业写完了。 （谓语） （3）我不想看见你跟他在一块儿。 （宾语） （4）我们班有个脸很圆的男生。 （定语） 3 （5）老板满脸堆笑地站起身。 （状语） （6）很多非洲人瘦得皮包骨。 （补语） 此外主谓结构还可以充当插入语，例如： （7）我看这件事情没完。 （8）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傻到家了？ （9）谁不知道下坡容易上坡难。 （10）话又说回来了，这家的菜还真是做得好吃。 1.3 前人对主谓插入语的研究 主谓插入语是话语中尤其是口语中一类十分重要的语言现象，对话语理解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一般研究论文或教材中的相关章节都会涉及主谓结构构成插入语，但都没有将其提出，加以专题讨论。 1.4 本文的结构、研究方法及目的 1.4.1 研究方法及目的 在广泛借鉴前贤成果的基础上，理论同语料相结合。主要运用功能语法和三个平面的理论对主谓插入语的形式和功能进行描写，同时辅以语法化、篇章语用学、话语标记的方法和理论全面考察主谓插入语的性质和功能。 本文所用语料均来自个人所建语料库，故此文中除作者及书名以外，不再另外标明其他详细信息。 1.4.2 本文的结构 论文共七章，第 1 章为绪论，第 8 章为总结。二至七章是本文重点，包括主谓插入语的构成及与相关结构的辨析 （第 2 章） ， 主谓插入语的结构特征和语义特征 （第3、4 章） ，主谓式插入语的功能（第 5 章） ，主谓插入语的语法化（第 6 章）和主观化（第 7 章） 。 42 主谓插入语的构成及与相关结构的辨析 2.1 主谓插入语的构成及认定标准 添加在句法结构上表示某种附加意义的插入语，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语用成分。它一般较为简短, 在句中的语序相对而言比较灵活。如： （1）我如今心痒痒的，脚痒痒的，就想出去走动走动，找些人打听一下 情况。你说怎么样？（欧阳山三家巷 ） 例（1） “你说”仅仅两个字，十分简短，上例还可以变换为： 你说怎么样？ 怎么样，你说？ （2）坦白地说，我们这些所谓白领的工资还不如有些蓝领的工资高。 我们这些所谓白领的工资，坦白地说，还不如有些蓝领的 工资高。 我们这些所谓白领的工资还不如有些蓝领的工资高，坦白 地说。 例（2 ） “坦白地说”是个四字短语，可以位于句首、主谓之间以及句末。 2.1.1 主谓插入语的构成 本文所说的主谓插入语只是插说成分的一小类。 主谓插入语由主语和谓语构成，结构表现形式为 s+vp，其变式有 s+副词+vp以及 s+vp+语气词等。s 有人称代词、疑问代词、受事主语、虚指名词以及“vpsp 的”结构等表现形式；vp 有观看义动词、思考义动词、言说义动词、聆听义动词、知晓义动词以及系词“是” 。 2.1.2 主谓插入语的认定标准 主谓插入语的数量很少，几乎可以穷尽。 结构上，s 的类型受限制，可选范围非常小，只包括部分施事主语、个别受事主 5语和“vpsp 的”结构；vp 已失去典型的动词特征，具有语法化的特征或倾向；整个主谓插入语具有词化倾向。其次，可以从句中抽去而不影响句子基本语义的表达；位置上比较自由灵活，可以位于句首、句末或全句的主语、谓语之间。 语义上，s 的语义特征主要是：人称性和虚指性，vp 的语义特征主要是： 行为性和主观性 。 2.2 主谓插入语与其他主谓结构的区别 作为插入语的主谓结构与一般作句子主干的主谓结构常常是“共形”的，例如： （1） a 我看书已经够用了。 b 我看书已经很久了。 “我看”在例（1a）中是主谓结构插入语，在例（1b）中是主语内部的构成成分。二者的变换形式不同： a 我看，书已经够用了。 书，我看已经够用了。 b *我看，书已经很久了。 *书，我看已经很久了。 （a）可以变换成(a )，说明其中的“我看”是插入语，而（b）却不能这么变换，说明“我看”是句内一般结构成分。 又如： （2） a 我说： “你还是回去吧！ ” b 我说你还是回去吧！ 例（2a）的“我说”后面有较大的语音停顿，书面上用冒号和引号标示说话者的言语行为，是引语性的主谓结构，而（2b）则没有较大的语音停顿，表示的是言说者的提议，是主谓插入语。 一些由 np+vp 构成的引语性主谓结构，比较短小，又经常出现在句首，容易被误认为主谓插入语。如： 6（3） 通知要求，高校不得强行统一收取教材费等代收费。 （ 长江日报2005.5. 11） 例（3）与例（1a）以及例（2b）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其主语：例（1a）以及例（2b）的主语是代词，而例（3）的主语是表示信息载体的名词，没有虚指性。另外，其动词的意义比较实在，仍然具有施为性。又如： （4 ） 赖斯透露，两国总统讨论了以色列从加沙地带撤出的问题。 （ 参考消息2005.5. 12） 例（4 ）的谓语“透露”是言说义动词，整个主谓短语去掉后也不影响句子的真值条件，但它仍然不是主谓插入语：其主语“赖斯”不具虚指性，其谓语的特征与主谓插入语刚好相反：具有行为性和主观性 。 2.3 主谓插入语与其他类型插入语的比较 插入语的构成以动宾结构为多，另外还有单词、动补结构、偏正结构、介词结构等。主谓插入语与这些插入语在句法分布上有着一定的联系，同时也有很大的不同。 2.3.1 结构上的区分 在结构上，主谓插入语只能由主谓结构来充当，而其他插入语则是非主谓结构的词语。 1）主谓插入语由主谓结构构成。例如： （1）德顺爷爷笑眯眯地说： “我看你们两个最合适！巧珍又俊，人品又好； 你们两个天生的一对！加林，你这小子有眼光哩！ ” （路遥人生 ） （2） “佩珊！我想老太爷一定是不中用了！我见过” （茅盾子夜 ） 2）非主谓插入语由词语或非主谓结构构成。例如： 词语： （3）他能有什么大能耐？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科长。 7 （4）此外，日本这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名声不好。 偏正结构： （5）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有晴雯生得好。 （曹雪芹红 楼梦 ） （6）坦白地说，我们这些所谓白领的工资还不如有些蓝领的工资高。 介词结构： （7）按照规定，我们每天早上 6 点就得起床早锻炼。 （8）根据罪犯的口供，我们初步确定了这一团伙的作案方式。 述宾结构： （9）跟你说句良心话，那家公司其实是徒有虚名，我同学以前在那里 做过就知道。 （10）听我说，你这么急急忙忙地做决定，以后要后悔的。 2.3.2 句法分布上的区分 在句法分布上，主谓插入语与一般插入语是一样的，即可以位于句中、句首或者句尾。比较： （1）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 （2）我说祥子，你还算人吗？（老舍骆驼祥子 ） 祥子，我说你还算人吗？ 祥子，你还算人吗，我说？ 但是，主谓结构作插入语这一形式在数量上却远远少于其他插入语，这不仅是由于结构上的限制，更加重要的是因为能够进入这一形式的主语和谓语类型非常有限。详细论述见本文第三部分。 82.4 主谓插入语与话语标记语的对比 目前对于什么是话语标记语及其所指范围，由于研究角度的不同，学术界还缺乏统一的界定。但从近年的研究文献来看，越来越多的学者趋向于认为它们是口语或会话交流中一种十分常见的话语现象。有学者认为话语标记语就是指诸如therefore，so，moreover，because 等单个语词和 you know，you see，i mean等语用表达式 (blakemore，1987，erman，1987） 。它有如下 4 个特征： （1）不影响话语的真值条件； （2）不对话语的命题内容增加任何新信息； （3）与说话的当时情形有关，但与被论及的情形无关； （4）具有一定的情感功能或表达功能，而不具指称、外延或认知功能。 （1）和（2）具有语义的性质； （3）具有语用的性质； （4）具有功能的性质 (jucker&ziv1998:3） 。话语标记语所表达的不是结构或概念意义，而且也不受句法结构的限制，但它对话语的构建与理解有制约功能（冉永平，2000） ，特别是对辨认两个话语之间的连贯关系起着重要的作用，能给听话人在理解话语时指明一定的方向（blakemore，1992） 。主观性是话语标记语的区别性特征，因此篇章中的一些连接成分如起始时间、后时间连接成分等都不属于语用标记语。 从以上结论来看，话语标记语与插入语之间有着很大的相似性：它们在句中位置比较灵活，删除后不会影响句子的语法或语义；它们都是说话人调控话语交际的有效言语手段，不直接构成话语的命题内容，也不受句法结构的限制，但却可以参与语篇的组织、唤起听话者的注意、表明说话人的情感和态度、形成连贯的话语、维持交际的正常进行；在话语理解中，听话人可以借助它们直接解码信息，获得说话人的真实交际意图。 我们用两组例子来说明二者的不同与相同。 （1）你看，你昨晚上怎么睡的？（巴金家） （2）我看哪，他也就会扑腾那两下子。 例（1）的“你看” 表示提醒，是插入语，例（2）的“我看”后加有语气词“哪”表明确的停顿，主观性很强，是话语标记。但是两者都带有说话人的情感，一个表示提醒，一个表示评价。去掉这两个词以后既不影响话语的真值条件，也不对话语 9的命题内容增加任何新信息。 （3）李佩钟背过身去，母亲给她打扫着说： “我说钟儿，你到底还到田家 去不去？” （孙犁风云初记 ） （4）我说呀，我们三妹的那个李民天就是有点不安分。 （欧阳山苦斗 ） 例（3）的“我说”可以发生移位，移到“钟儿”后面以及句末，还带有询问的意味，是插入语；例（4）的“我说”位于句首，后面跟宾语小句，专表情态，是话语标记。 但是， “插入”是从结构上说的， “标记”是从话语功能上说的。本文所研究的主谓插入语只是插说成分的一小类。这一小类有可能作话语标记，而话语标记则不一定是主谓插入语。具体论述见 5.2.1。 2.5 主谓插入语与其隐含式的对比 有些由动词性结构构成的插入语，其实是隐含着主语的，如果补出来就是主谓插入语；反之，有些主谓结构插入语，如果隐去了主语，就是非主谓结构插入语。我们把隐含主语的动词性插入语叫作主谓隐含式插入语。如“你看看”与“看看” ，“天晓得、鬼晓得”与“晓得” ， “你要知道/ 晓得”与“要知道/ 晓得” 。试比较： （1）接着，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喝道： “你看看，你们都成了啥样子 了？！” （李佩甫羊的门 ） （2） “哼！ ”黛二冷笑一声， “还有呢，请说下去。 ” “看看你交的这些男男女女的朋友，一个个全是” “流氓。 ” （陈染无处告别 ） 虽然“看看”后面一般没有语音停顿，但是（1） （2）的“你看看”与“看看”显然区别不大：例（1 ）的“你看看”可以隐去主语，说成“看看你们都成了啥样子了？！ ” ，例（2 ）的“看看”可以补出主语，还原成“你看看你交的这些男男女女的朋友” 。但是“看看”并不一定都能够还原成“你看看” 。如： （3）她在书摊前磨蹭了很久，看看这本，又翻翻那本。 10例（3）的看看就不能还原成“你看看” ，那么这个“看看”就不是主谓隐含式插入语，而是动词重叠式了。 （4）按摩要上楼。 “我们先前叫掐穴 ，人家现在叫按摩 。天晓得他 们在楼上摸什么。 ” （陈世旭将军镇 ） （5）晓得她又去哪里疯了，反正一连几个晚上要不就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