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上海民国家具风格的研究.pdf

摘要 摘要 民国时期家具作为一种成形的，具有中西结合特征的家具是中国家具发展 史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但在目前却是研究中薄弱的一环。 本课题选择上海这个在近代具有代表意义的地方作为切入点，通过对资料的查 阅，实地的考察和实物的研究，对上海民国家具进行系统的论述和分析。 鸦片战争后西洋物质文化率先由上海输入，对上海产生巨大冲击，改变了 上海人生活方式和审美观念，中西混杂、奇特多样是这个时期的特征。在这种 非正常的背景下，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家具整体风格也出现了改变。西方家 具本土化和中式家具西化最终促成具有独特风格的民国家具式样。 民国家具的风格特征表现在功能式样的增加，工艺方面的改进，新材料的 运用，红木、柚木家具各领风骚，混杂多样，中西结合的装饰形式。在功能上， 整体形态比例变化体现了民国家具设计理念的改变：在结构上，出现中西互补 的情况；家具各种部件形态的变化多样，或通过改变搭配方式出现了不少新颖 的式样。 关键词：上海民国家具，中西融合，变化，多样性 a b s t r a c t t h i sp a p e rf o c u s e so ns h a n g h a if u r n i t u r ed u r i n gm i n g u op e r i o d ( 1 9 11 1 9 4 9 ) ， w h i c hp l a y sa n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e s ef u r n i t u r e ，b u tt h e r ei s f e wp u b l i s h e di n f o r m a t i o na b o u ti t a f t e rt h eo p i u mw a r ，v a r i o u st y p e so f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p o u r e di n t os h a n g h a ia n d c h a l l e n g e dc h i n e s ef u r n i t u r ei n d u s t r y t h e r ea r em a n yd i f f e r e n c e sb e t w e e nc h i n e s e t r a d i t i o nf u r n i t u r ea n d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i nr e s p e c to fm o d e l ，d e c o r a t i o n ，c r a f ta n d s p a c ea r r a n g i n g b u ta n dt h e nt h e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i ns h a n g h a ib e g a nt om i xw i t h c h i n e s ef u r n i t u r es t e pb ys t e p 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m a d ei ns h a n g h a iu s e dt h el o c a l m a t e r i a la n dc r a f tt om a k et h ew e s t e r ns t y l ef u r n i t u r e ，w h i c hl e dt om i n g u oo r i g i n a l s t y l e m i n g u of u r n i t u r ea b s o r b e dm a n ym o d e le l e m e n t sf r o m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a n d e m p l o y e dt h en e w m a t e r i a la n da d o p t e da d v a n c e dt e c h n o l o g yt od e c o r a t ef u r n i t u r e a n dc h a n g e di t ss t r u c t u r e t h em i n g u os t y l ef u r n i t u r ei n t i m a t e st h ew e s t e r nf u r n i t u r e m o d e lt h e ne r e a t e st h en e wf o r m sw i t ha d d i t i o n a lf u n c t i o n s k e yw o r d s ：m i n g u of u r n i t u r ei ns h a n g h a i ，m i x e d ，c h a n g e ，m u l t i p l i c i t y 同济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 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 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 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同济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学校有权提供目录检索以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z 汐汐孱歹月z 口e t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1年解密后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触学位做作者繇 哕 二勿移衫 年2 月勿日沙“ 年；月沙日 第一章导论 第一章导论 当我们在翻查各种谈论家具的书籍或论文时会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 几乎都有相同的观点和近乎一致的体例，一般从商、周开始，至唐宋各代皆一 掠而过，一说到明代时，精神为之一振，且都有话可说了。明代家具得到一致 的赞誉之声，造型简洁，以线为主；结构严谨，做工精细；装饰适度，繁简相 宜；木材坚硬，纹理优美，可谓极尽溢美之词。然而一旦到了清代家具便说装 饰过多过满，虽富贵华丽但不免俗气等等。说到其后的民国家具便嘎然而止， 提及的资料少之又少。 其实造成民国家具研究缺乏的原因，不外其二：一方面，近代中国家具发展 处于手工业与半机械化的边缘，以及传统手工技艺丧失，新兴机械工业并未建 立的尴尬状态中，代表民族精华的东西丢失，这是一个客观事实。另一方面学 术界对此段不够荣耀的历史缺乏足够的认识，使得大量宝贵的资料没有得到保 存，后续者研究的进行更加为难，如此不良循环导致大部分的研究者只能避重 就轻地跨过此段历史，实在需要叙说时就只有概述而己。 那民国家具是否根本不值一提，毫无研究价值? 研究得少并不意味着研究 的不需要，相反，我们因该转换观念，给民国家具一个重新定位。民国家具是 中国封建王朝走到尽头的，西方文化强势入侵，中西结合的产物。作为连接古 典与现代的民国家具其实是研究中国家具的过去与未来不可或缺的桥梁。 而研究民国时期的家具就不能不研究上海民国家具，这是由于上海特殊的 历史地位导致的，“作为中国的缩影，上海的历史相当程度上代表了近现代中国 的历史，可以说近代中国历史正是从这里产生的”。同样的，上海是中国近代家 具发源地。 本课题将对民国时期的上海家具做一个系统性的描述，并对其风格特征进 行分析总结。但由于本人的认识程度和知识水平有限，以及研究的时间和条件 的限制，文中有不少不足之处，但希望能通过本文抛砖引玉，提起学界对民国 时期家具研究的重视。 ，1 研究对象的定义与解释 由于民国时期历史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以下几个名词与民国家具有混淆之 嫌：近代家具、摩登家具、海派家具以及海式家具，为了将它们区别，以下对 它们进行解析。 第一章导论 近代家具：根据历史定义，近代家具是指1 8 4 0 年鸦片战争后至1 9 4 9 年中 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间生产的家具，相对而言在此之前的家具称作古典家具， 之后的为现代家具。 摩登家具：摩登一词译自英语“m o d e r n ，2 0 世纪2 0 年代后上海经济快速 发展，制作了大量的西洋或中西合璧的家具，有人称之为摩登家具。 海派家具：“海派一词源于清道咸年间的中国画。人们把以赵之谦、任 熊、任颐、虚谷、蒲华、吴昌硕等为代表的新画派称为“海派画家，后由绘 画扩展到带有相同倾向的京剧、戏曲、电影、小说、美术教育等方面，海派虽 然最早出现在艺术领域，但后来成了一种文化现象和文化精神。 海派首先是作为文学艺术的流派，以后渐渐扩展到日常生活乃至为人处世， 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海派文化。清末民初的海上画派，或许是海派文化的滥觞； 而海派京剧使海派文化盛名大振；随后，又有了海派建筑、海派小吃、海派服 饰、海派家具等，形成巨大恢弘的海派文化。海派文化直到今天依然成为上海 文化的代名词，其内涵在于兼收并蓄，不受陈规约束，敢于创新。 海式家具：这个观点是濮安国先生提出来的，从1 9 9 1 年上海家具行业志编 写的资料上，可以找到当年他所作的结论| ，当时他用的词是“海式家具而非 “海派 。他认为，海式家具指清代晚期和民国时期上海地区生产的民用家具。 自清代中叶以后，我国的传统家具渐渐地受到西方家具的影响，其中以沿海的 广州和上海的家具制造最明显。上海地处长江中下游地区，与以苏州为中心的 江南地区连成一片。因此上海的家具一方面仍遵循着明清以来传统家具的一惯 做法，另一方面又直接地借鉴西方家具的各种造型和款式，故上海家具在形式 上常常在生硬的框架构造上增加某些西方的形象特征，从而使家具显现出一种 “海式 样子。 这种式样的家具比明式家具不免呆板、造作，而且往往因装饰的奇异而给 人们有一种浮躁的华丽之感。约四十年代海式家具在吸收西方家具的过程中， 出现了许多家具的新品种和款式。如今江南地区广大乡村、城镇还能见到的玻 璃书柜、镜台、大衣橱、雕花片子床、转椅、独挺圆桌等。濮先生所做的结论 尚未在其他刊物上公开发表，应该只能算他个人见解。 对于上海民国家具的定义可以分为广义与狭义二个概念。从广义上说，上 海民国家具是指民国时期在上海地区制造生产的家具，其中包括中式传统家具、 西式家具以及海派家具。在狭义上来讲，上海民国家具应定义为在上海地区生 2 第一章导论 产的，形成相对成熟、稳定的式样，并具有中西混合特征的家具。 本课题研究所依据的是后者，尽管这样的描述可能也是不完美的，但能区 别于民国时期仿制的中西式家具。 1 2 研究内容、方法和意义 1 2 1 研究内容 根据逻辑的关系，将先后研究民国历史背景、生活方式变化，上海民国家 具的发展演变过程。随后研究上海民国家具的风格特征，包括上海民国家具的 分类变化、材料与工艺、结构形式、造型特征和装饰特征，并进行实例分析， 最后做出结论和展望。 1 2 2 研究的方法和手段 本课题的研究将通过以下几种方式来完成： ( 1 ) 广泛的专业文献和期刊杂志 查阅家具研究方面的专著和期刊杂志。包括西方家具的演变、中外历 代家具风格、民国家具的鉴赏与收藏、开埠后的上海住宅、家具与室内 装饰、家具以及家具与环境等等国内外专著和期刊。 ( 2 ) 先进的信息科技手段 随着各行行业的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收集信息和开发家具的手段和方法 也在日新月异，例如通过互联网、报纸、电视等传媒来收集与上海家具相关的 资料。 ( 3 ) 实地考察与测绘 实地考察上海保留的住宅和家具，并针对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民国家具进行 准确的测绘，客观的评价和综合的分析比较。对上海保留的住宅，家具进行实 地考察结果将以照片和手绘图的形式纪录；对家具进行测绘的结果将通过计算 机描绘和记录。 1 2 3 研究的意义 2 0 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民国家具已成为一种成型的，具有中西融合特征 的家具，成为中国家具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页，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 3 第一章导论 ( 1 ) ，。泛的使用性 近代上海民国家具由于存世， 大都在百年e 下，一般品相都相 当完整，除了有收藏价值外，他 还具有比较广泛、自由的使用价 值。不管是中式风格还是西式风 格的装修空，其海派风格都能 融入其中，因此至今仍有很多人 日常使垌。 圈1l 上海华山路上的一家艮国家具店 ( 2 ) 中西融合的范本 从西式家具的大量涌八冲击近代上；每传统家具到西式家具制造工厂在e 海 的建立并逐步形成中、西风格造型备异的家具行业过程中，民匿家具成为一类 成形的融合中西特征的典型家具。一方血，异域家具在本土立足过程中不可避 免受本土同有条件影响；另方而，本土家具在异域家具的强势蟛l 响下，也主 动吸收其典型特质，二者的相互兼容而促进新娄型家具的出现。 民国家具有极其广阔的自由度，可随意拓展巾西家具艺术精华的空间，给 “1 时已经极其繁琐并趋于僵化的清式家具注入了股家具艺术的活水，给新中 国建国以束及改革开放后的巾国家具业，提供，一种变苹的范本。它足继明式、 清式家具之后，中匿家具制造业的场家具革命。从中两家其艺术融合的角度 来讲，民国家具虽然并不很成熟，但它扦创了中国家具艺术的新河，其历史价 值、历史地位、历史功绩足不可否认的。 ( 3 ) 对外开放的起点 民国家具文化崛起之时，正值西方现代主义在两力盛行之际，然而，这种 风格并不等于西方现代主义在现代中国的传播，也不是西方文化的型，它具 有届于它那个时代的一些创造。民幽家具风格的t 流足颇具中田色彩、是对西 方古典意义风格的借鉴。借西方之“占”以改变中国家具陈陈相囚的“占代” “近代”风貌，这才是民幽家且风格的现代性。它以两与占典家具的“语汇” 求是达，这种家具文化影响的时代错位现象，是民国家具的人特征。中围崛 起r 2 0 世纪 半叶的海派家具风格实际r 是滞后r 当时【f 在篷勃发艘的两方现 代t 义潮流的。 第一章导论 民国家具不是当时正在崛起的西方现代主义潮流同步的，不是起自西方的 东方翻版。相对传统的中式家具，民国时期家具在造型、技术、样式等方面， 都具有向当时西方开放的鲜明时代特征，不管这种开放是被迫的、无奈的还是 狂热崇洋的，归根到底是对中国古典传统的背离。但无论怎样，这终究是一种 变革，是往先进方向前进的不可缺少的一步。 5 第一争上海艮闰家具发展的背景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从历史的角度说，一切器物的发展都离不开历史文化这个大背景，家具也 不例外所以对民国时期的历史背景进行| 述具有必要性。 上海是一个由渔村而港口，由港口而城市，经历了二次开故而发展成为t 界闻名的国际大都会的。1 3 世纪以前的 海还是中国东部沿海地区一个鲜为人 知的小鱼村，当时的意人利探险家马可波岁在他所著的关于中国东南沿岸的旅 游传记中也没有提及上海。南宋时期1 2 6 7 年，上海正式建立镇治。到1 2 9 2 年 春，上海正式升为县历史上把这一年作为这个城市诞生之年。 上海第一次临时充当开放港口只是偶然地替代当时的另个贸易港l j ，没 料到元朝时就真正成了与泉州、广州齐名的开放港门城市。可是明朝以后，叫 政府禁海锁国、重本抑末达二百余年，海卜贸易落下丈，加之嘉靖三l 一年 上海筑城防倭，隔断了上海港与海外的一切联系。康熙二十三年康熙帝诏令开 海贸易，这是e 海笫二次开放，港口再度活跃，城市蓬勃发展，居于全围嚣前 列。然而，第一次开放的时间很短，乾隆十二年清政府重申全面禁海，闭关 自守，与世界隔绝，沉睡在天朝帝国万世长存的迷梦中。 蓁2：h-豳 突，西风东渐成为这个时代晟显著的特征。f 峤蜀三鐾置嚣疆。自赋器莳翻童酗 1 西方器物的入侵翟融潍强嘲豳髦l l 圈疆蠡：印 上海开埠以后得风气之先，尤其是物质嗣爿璺瞳出裔已也4 翊糍曩髑 面。世界各国的人从各方带柬各种珍奇物暖皇詈置璺臣蠡摹鬟譬譬警甓 。j 件，以供上海人的赏玩、购求。要饱眼福的，瞳- = 罱1 r 曩! f 笃、p 要办新货的，都得柬上海。到过上海的，部霹孽_ 蠢豳麓爨：，莲 能确认上海的富丽繁华，回到家乡后，莫不叠调匿曩，王叠霞疑鬟裂焉j 如海霹谈瀛州样，说得人们心醇。霉翼i 嚣蘼露襄圈醯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南京路是近代上海西化的标志。这里建筑以洋式居多，商品以洋货为主， 经营多仿西式洋派，成为国内色彩最鲜艳的“洋橱窗”。南京东路1 8 6 5 年装上 煤气路灯，1 8 7 4 年有电灯，1 8 8 4 年有自来水，1 9 0 1 年上海第一辆汽车在这里驶 过，1 9 0 8 年通有轨电车这些都堪称上海，甚至国内之最先。凡环球之新货， 时风之新潮，南京路上很快就可露面。国人要品味洋风、饱览洋景，就要到此 一游。南京路上可以说是“洋腔洋调。 许多是华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西洋器物、日用洋货不胜枚举，如人力 车、脚踏车、小火轮、德律风( 电话) 、啤酒、水晶杯( 玻璃杯) 、钟表、眼镜、 荷兰水、洋皂等。使用日用洋杂货，开始成为一种时尚，有些文人雅士甚至以 洋货作为馈赠礼品。一些机器、文化用品，如蒸汽机、纺织机、缝纫机，照相 机等也传入上海。 洋货日益受到市民的欢迎，以其特有的魅力改变着上海社会和上海人的生 活，并渗入到上海市民衣食住行等日常消费的一方面。洋货对土货构成强有力 的冲击。到1 9 世纪7 0 年代以后，洋货逐渐控制了上海的消费市场，土货则慢 慢被淘汰。 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用得最多的洋货主要是洋纱洋布。洋纱洋布的倾销，使 得人们在日常衣着服饰方面的消费习惯有了改变。火柴也是进口洋货之大宗， 火柴运销中国后，人们逐渐弃置了原始的取火用具和纸媒。煤油的广泛使用， 是家庭生活的一大改革，人们可以充分利用晚上的闲暇时间来学习和娱乐。洋 皂也逐渐成为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由于低廉价格的吸引，使得人们自觉不自 觉地改变了原有的生活方式。 物的变迁是民国时期最重要的变化。 7 第二= 章上海畦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22 民国时尚 西洋舶来品的输入对上海j “生巨大冲击的同时，而方生活方式也改变着众 多的上海人。在上海民圈时期“崇洋”足一什时髦的事情，意涵着好奇、求新 和对异质生活的渴望。我们从肖 时的时尚风物，大众服饰可以看 到当时人们生活习俗以及市美观 念的变化，中西混杂、奇特多样 是这个时期的特征。 2 21 时尚风物 所谓时尚，是前卫的，是随 潮流的，是不断变化的，是不断 打破旧的习俗，迎合新的需要。 打麻将民围之初，殷实之家 的 文日日沉迷此道已成风气， 从阿22 中我们还能看当时的审 内装饰以及家具式样。 幽22 跳舞热三f 年代跳 舞之b l 盛行上海，自沪凸曹 家渡而东以及沪北，试计 之，舞场不下数十。 削23 舞场的热烈气氛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西式婚礼传统婚礼被西式婚礼所取代，花轿改成缀满鲜花的小汽车取代 喜堂拜天地移到教堂 宣誓；喜娘被司仪代 替：新娘不栽梳头绞 脆而开始烫发：红头 盖没有了，新娘在纵 目暌睽之下神采奕奕 地挽住新郎的手臂任 由照相师拍照。这些 成为了民国时期最时 髦，西洋化的婚礼场 景( 如图26 ) 。 剖2 6 第= 章上海k 国家具发展的背抒 2 22 大众服饰 鸦片战争以后，风气r 开，随着政治、经济的变动，人们的穿农观念开始 变化，日趋观赏性和实用性。上海丌埠最早，得风l 之先。 清术革命运动和女子解放运动的兴起， 一些新型知识分子把女子服饰变革和女子 解放联系起来，认为传统服饰是束缚妇女 的锁链，主张予阻改革。大批的留日学生 返国，东洋女装备受青昧，青年妇女多穿 窄而修长的高领衫捃，下穿黑色长裙。 民初是个新旧交苷破旧血新的叫 酗27 清末青年学生的着装 2 0 年代初的旗袍与满族旧式 旗袍并无大的不l 刊，其特点是宽大、 平直，下长盖脚。但是不久，旗袍 的式样开始迅速变化，主要足长度 缩短腰身收紧，曲线明显。这是 由于在西方文化的影响f ，妇女服 装改变了传统的胸、肩、臂完全呈 i - 直的状态的造型，变得更加称身 台体，并体现女性秀体之差。 期，旧的东两尚未僵死，新的东西也尚未 确立。就女子服饰而言，旧式的衣饰都已 过时，而成熟的中式服装尚未h j 现。一些 新潮女子打扮得不满不汉，不中不洋。 到了加世纪2 0 年代后旗袍丌始在p 海等大城i j 流行。旗袍是满旗妇女的主要 装束，满人吸收了辽、余以及蒙古服饰中 的袍服制，形成民族体的服装。整个清代， 汉族妇女很少穿旗袍。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最 3 0 年代的旗袍出现丁各种流行式样。先是领予越来越高，即使在盛夏，薄 如蝉翼的旗袍也必须配上高耸及耳的硬领。后又流行低领，领子越低越摩登。 后来袖子也变化不定，有时流行长，长围手腕；有时流行短，短至露肘。摩袍 的长短也变束变去，一个时期无不衣裙扫地，长衣飘飘，另一个时期则有流行 短装，长度在膝盖以上。 男子服饰的变化始于 清末。鸦片战争后，西洋 文化逐渐传八，对国内生 活影响越来越人。民国初 年推翻清朝之后，出现 了以废除传统服饰为中心 内容的改革。男子服饰出 现了从长袍马褂向中山装 和西装逐渐过渡的趋向。 4 0 年代旗袍的 式样趋向于简洁， 省去了繁复的修 饰，使其更加轻便 适体。在夏季，旗 袍取消了袖子，使 女士们露出了雪白 的肩膀，显得更加 妩媚。这些 变化都体现了人们 对美的追求。 图21 0 ( 。k ) 旃袍成为了流行时尚 矧2 1 1ff ) “咔杂陈的男子 饰 第一章上海比罾家具发展的背景 23 住宅建筑形式的变化 中幽传统的住宅足按社会等级束分类的，按官品的大小柬确定住宅的大小和 式样，官品低微或平民百姓，就不许用斗拱、画龙风、堂屋的大小也有规定。 而上海近代住宅就不足以这种关系柬分娄，而多足从经济条件出发。有钱的可 以住别墅小洋房，没钱只好住得差。能住上别墅的多是洋行、大公司的董事长、 总经理等：略差一点的如中等公刮总经理、大律师、大学教授等则住花园罩弄， 如凡尔登花园，或高级公寓，如毕卡地公寓；再次等的如小公司或商店老板、 高级职员等则住里弄房子。比这更差的，如浴室、理发店等服务性行业者一 般的工厂主、小店小摊主等等，则住老式里弄或大杂院。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最 正中客堂问，室内后壁有一扇门，里丽是楼梯间及灶间等。然后是后门。门外 仍是弄堂，也是一家家的石库房子，如此形成一片住宅区。这种n 宅一股为 二年= 层，楼上是卧事、书房等，屋顶上有晒台，可卧晾农、被等。这种建筑 适合上海的一般市民居住。客堂问可以作起居室、会客室等。有的喜欢中式， 八仙桌、荣几椅子，墙上可挂山水岫、对联等：有的喜欢西式，则_ 日j 沙发、转 椅写字台、圆餐桌等，墙上挂的当然是两洋画了。大门形式利用传统的江南民 居形式( 石库门) ，但门的上边也可以装饰西方古典建筑上的浮雕图集，可：目中西 结合。 住宅结构的改变为生活方式的改变提供了条件，也足家具西化的前提。 幽2 1 4 ( 左上) 矗阵fj 目2 1 5 ( 右上) 门头花饰 圈2 1 6 ( 左) 空内布置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24 西式家具的影响 如果说前文中提到的各种因素是民国家具产生的背景或间接原因，那么上 海开埠以后，西方各种风格流派的家具的不断涌入足民国家具产生变化的直接 原因，其中产生影响的主要式样包括有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洛可可风 格、新古典主义风格以及装饰艺术风格，现概要分述如下： 文艺复兴风格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 风格流行于1 4 世纪至1 6 世纪。早期的意太 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家具主要吸收了古希 腊、古罗马家具的一些造型手法，同时又赋 予了新的表现技巧，建筑方面的语汇同样被 吸收到细节中。标志是简洁的外形与细部， 它直接模仿建筑外形，并采用了简洁的传统 线型，装饰以草叶、花卉和动物为主。古罗 马建筑中的圆柱和壁柱形式也被运用到家 具中，所以便衣柜这类家具常常都是建筑结 构形式的再现。 成熟期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家具 与装饰技术的改电。 目2 1 8 但j 椅 图2 1 7 四桂床 书要成就是结构和造型上的改进 在之后的几百年里，欧洲的家具设计 始终在以装饰为主、形式统一的窄道中徘 徊，而且出现了新兴资产阶级与贵族的妥 协的特点，那就是对哥特式风格而占，只 是形式上的改良，而并非是整个设计思想 与制造技术的革命。 法国文艺复兴时期风格家具、英国文 艺复兴时期风格家具及德国、西班牙的同 时期家具都是这一流派的分支，但必须指 出的是，文艺复兴时期家具在法国达到成 熟，并出现了大批设计匠人，有一种我们 常在欧洲电影早看到的四柱床( 崮217 ) ，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就是那个时期定型的。法国国王亨利二世还把办公听政场所移至四柱床前，形 成家庭般的听政环境。如今在凡尔赛宫里还陈列着当年国王使用过的四柱床。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诗人但】喜欢使用一种左右各四根s 型腿的折 椅，因而时人称之为“但丁椅”( 见图21 8 ) 。这种椅子是由古罗马的克鲁尔凳 加上扶手转变而来的，并在表面的镶嵌和雕刻做装饰，广泛应用于公共礼仪性 活动场所。 巴洛克风格“巴洛克”一词在意大利语中 有奇形怪状、变态的意思。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语 中又指不规则的珍珠。巴洛克艺术风格是在文艺 复兴基础上发 展起来的但一 反文艺复兴艺 术的静止、挺 拔、理性的特 征，表现为一种 令人怦然心动 的动感，还有空 间感、豪华感和 激情，并有点夸 张和戏剧性。作为巴洛克艺术的组成部分，巴 洛克家具流行于1 5 世纪至1 7 世纪，追求动感是巴洛克家具的承恒主题，它是 一种绝对男性化的家具，充满阳刚之气，坚实而稳定。与之相对应的女性化趋 向的家具在后期也 出现了，并以甜美、 妩媚的形象丰富了 巴洛克艺术。 幽2 1 9 22 0 j22 1 巴洛克时期 毕i j i i 的家且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在早期的巴格克风格家具中，尺度部非常夸张，后期又加上了层叠而过分 的装饰，更加咄咄逼人。巴洛克风格的家具比文艺复兴时期的家具更加自由， 并摆脱了模式化的装饰。 巴洛克风格家具在后期的装饰方面，采用涂饰、镀金、彩绘和细术镶嵌等 工艺，在t 海经营西洋老家具的商店里可以看到它们的时代印汜。当然它们是 2 0 世纪初的产物，由此可见，巴洛克风格对西洋家具的重大影响，甚至在今天 中围的家具制造业中也可以看到它们的影子。比如那些整体白漆描金，家具外 表线条繁复无比，花纹中带有涡卷纹和草叶纹的家具就是，有的甚至就是从整 体到细部的翻版。 巴洛克风格的家具在法田则表现为路易十四式家具，中国的瓷器与大漆对 这风格家具的发展有重要作用。在英国则表现为复辟式家具和雅各寅式家具， 同样，英国的工匠采用了中国的髹漆、镶嵌、彩绘等技术，并在伊丽莎白时代 成为潮流。 洛可可风格洛可可艺 术是1 8 世纪初在法国宫廷形 成的一种室内装饰及家具设 计手法，随后传到欧洲其他国 家，成为流行于整个欧洲的装 饰造型艺术风格。 洛町可风格与古典主义 背道而驰的其特征就是不对 称并以自然界中的动物、植 物形象为主要装饰语言，外轮 廓不规则的形式遮住了传统 的结构，熟悉的雕刻形式与令 人耳目一新的图案有机地融 合在一起，所有的做法都致力 于追求家具本身的纤巧与舒适 图22 2 路易 五式的五斗橱 洛可可m 格在这一时期叉表现为法国摄政式家具和路易十h 式家具。由于 路易f 。四统治时期的法国与中固有频繁的贸易往来，路易_ 卜四还与康熙皇帝 通甘信、吐赠礼物。中国的瓷器和五器以发漆器大受法圈j 埘i 社会的赞赏，并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且这些艺术品的装饰题材和纹样也唰 样启发了法国艺术家。他们尝试在家 具上面进行彩绘，于是一种表现自由、 内容丰富的艺术形式终于形成了。而 路易十五式家具的显著特点是薄术贴 面技术和镶嵌技术变得非常重要，玫 瑰和郁金香成为主要的装饰图案。 圈22 3 路易十五式的扶手椅 s 型腿是其重要特征 英国洛可可风格家具由安妮女王式家具和乔治式家具来体现。在安妮阜后统 治时期，一种非常英国化的家具出现了，并派生出早期乔治风格。这些家具都 是曲线 坚实又 的弯曲 求，弯腿 末端均 狮子脚 子又被 m 格，咀椅子为例，结构 有装饰薄板的椅背以适宜 形状适应坐者的体形要 上又简单和优稚的线条， 为动物的肉趾、爪、蹄和 掌等形状，这种新型的椅 称为弯背椅。 刚22 4 安妮t 后式的弯背椅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乔治一世即位之初，英国宫廷和贵族的家具以模仿巴黎豪华厚重的巴洛克 风格为主要风尚，有时更加浮华绚丽，出现了大量镀金的气势宏伟的建筑式家 具，然而国内大部分家具则是承袭巴洛克时期英国本民族的风格，继续发展安 妮女王时期那种提倡亲切自然，崇尚优雅实用的原则。同时也从中国等亚洲国 家吸收了外来文化。 对英国洛可可家具做出杰出贡献的是齐彭代尔。齐彭代尔出生于1 8 世纪龟u ， 早年在奥特勒附近当学徒，之后搬到伦敦，并成为一名独立的家具设计师。受 中国园林及建筑的影响，他设计出一批具有中国情调的椅子、柜子和桌子，比 如将中国家具中的三弯腿应用于他设计的椅子，而毫无牵强之感。他j = i ；写过绅 士与细木家具制作者指南等三本家具设计图册，从而奠定了英国家具在世界 家具史的地位。齐彭代尔的贡献在于他善长吸收东方的艺术思想并将各种家 具风格融于一体，创造了新的家具样式与风格，他的设计思想还影响到后面几 代人。 齐彭代尔是英国最有权威的家具太师，也是第一个得以本人名字给家具风 格命名的平民从此打破了以君主名字给家具风格命名的惯例。 圈22 5 22 6 齐彭代尔设计的。中国风”家j i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同巴洛克艺术之于欧洲一样，洛可可风格的家具在欧洲也遍地开花，并与 意大利、德国、荷兰、北欧诸国甚至美国、俄罗斯等国家的本土艺术相结合， 体现了各自的风格特征。 新古典主义风格1 8 世纪6 0 年代，在英国产生了工业革命后，机器生产逐 渐代替了手工业生产，并逐渐推广到欧洲大陆各国，资本壬义经济在欧洲发展 起来。在政治方面，首先是1 7 8 9 年在法国爆发资产阶级大革命后，在法国、英 国、德国、意大利等国家，都产生了一系列的社会变革和革命运动，在思想意 识方面，出现了民主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科学社会主义 理论也横空出世了。在艺术领域，咀法国为中心，产生了影响深远的新古典主 义运动。 由于对意大利古城庞贝和埃库拉努姆遗址的发掘，使人们， 一始追求真j 下的 占典丰义，整个欧洲掀起了研究古罗马、古希腊的热潮，学者们对巴洛克和洛 可可艺术进行反思，甚至认为应该以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家具和回归发展古典的 艺术形式，作为一种艺术思潮，新古典主义运动遍及建筑、雕刻、绘画等各个 方面，在家具设计制作上，对于古代典雅风格与样式的摹仿更是表现得淋漓尽 致。 新古典主义时期欧洲家具的风格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盛行在1 8 世纪后半 期的法国的路易十六式、英国的业当式、赫巴怀特式、谢拉顿式及美国的联邦 式等，二是流行于1 9 世纪前期的法国执政内阁式和帝政式、英国的摄政式、维 多利业式，美国的帝政式和德国的毕 德迈尔式等。 路易f 六式流行于1 8 世纪的法 园，他把原来桌、椅的s 形脚改成直 线凹槽的圆柱腿，腿端则用水果、花 球等雕刻形式，减少了青铜镀会面 饰，较多地采用细木镶嵌、漆饰等装 饰手法。这些家具式样简朴、精炼， 做工考究，装饰文雅，多以直线条为 ，曲线根少但方中有圆，集中有 刚漩涡面少，平直面多，形忐稳定 轻盈实用性强。图22 7 蹿辩卜兀式的i 字台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亚当式是根据英国著名建筑设计师罗伯特亚当命名，是英国新古典主义的 一支，流行于1 8 世纪中叶，特点是不放过任何细节，尽量表现出装饰的新与美， 它一反自然主义、非对称形式的做法，把古典的对称奉为圭臬并且比以往任 何一种家具都更加“古典”。 亚当式家具典雅、优美，不仅形式上具有古典风格的特色，而且在结构相 装饰上都作了更加台理的处理。家具多用直线，简单而朴素、线条明晰而稳健， 装饰题材多用圆盘形或椭圆形。1 8 世纪后，亚当式家具取代了齐彭代尔家具。 优美的雕刻、精美的锦缎、丝绸织物，使亚当式家具闻名一时，井影响深远。 在今天的上海西洋老家具商店里还可阻看到亚当式软包扶手椅。 圈22 8 22 9 当式扶手椅 赫巴怀特是苏格兰著名家具设计师，以他名字命名的家具有着迷人的典雅 风格。赫巴怀特对这一时期家具设计的主要贡献是将古典韵味恰如其分地揉进 了家具设计中，他在自己风格形成的早期受洛可可风格的影响但后来接受了 新占典主义的观念，将齐彭代尔家具与弧式家具这两种风格兼收并蓄，进行 了创造性的发挥。这一风格成熟后以精练的造型、简单的结构、单纯的装饰与 朴实醇厚得有如橡术洒椭的英国绅十味道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赫巴怀特式家具的认定并不难，以最富盛誉的椅子为例，设计重点在椅背上 椅背多为盾形，中白j 镂空饰以英国王子的羽毛标汜、麦穗、古瓶和竖琴等图案 有时也采用相互交错的心形、 环形、椭圆形、梯形等装饰( 见 图23 0 ) 。椅背底部框架不是 直接与座位框架连接，而是由 阿限弯术支撑连接，由此更显 示出优美曲线造型的完整。扶 手较短，呈弯曲形与下垂连接 到前腿的弯曲支撑处，前腿多 为直腿，后腿则是后弯曲腿。 图23 0 谢拉顿式流行于1 9 世纪至2 0 世纪，以英国斯托克市的家具师托马斯。谢拉 顿命名，谢拉顿是英国黄金时代最后一位家具设计家和制作师，他又是图画教 师、传教士、作家和出版商。他曾写过家具制作与软包工艺图集、家具辞 典等四本书，对英国家具界有很大影响。谢拉顿家具的特点受到路易十六式、 赫普怀特式和亚当 式家具风格的影 响基本以直线为 主强调纵向的伸 展以轻便、简朴 和实用著称。这一 风格的家具与当时 英国市民的需求比 较一致突出了实 用功能，有些家具 在设计时就考虑到 了多功能使用的开发 图23 1 谢拉顿是扶手椅 比如梳妆台町蒹作书架，书架又可兼傲书桌，但也并非 不讲究艺术性。谢拉顿式家具以其朴素的思想宣高了欧洲家具史上古地家具的 终结。 第二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苏格兰移民邓肯怀夫是美国联邦式的代表人物，他最初的设计思想受到故 乡英国的影响后来又追随谢拉顿的风格所以联邦式的椅子很像赫巴怀特式 和谢拉顿式，不过，新大陆的经济 在获得发展后，美国人随即寻找适 应自己口味的家具式样，表达自己 的生活方式，于是为联邦式家具的 发展打开了守间。 这一风格流行于1 9 世纪中叶， 用材考究、比例优美、技术精良、 雕刻精致，在设计上和制作上都超 过了法国同期的水平( 图23 2 ) 。 图23 2 1 9 世纪上半叶，新古典主义风格家具以欧洲帝政式家具出现为标志进入后 期，随后欧洲出现了折衷主义家具，它的出现是因为一些家具设计家面对社会 形态和生产万式的剧变感到困惑，在古典主义元素被滥用之后感到束手无策的 迷茫。还有一个社会原因是新兴的资产阶级缺少修养而盲目追求奢华，需要新 奇感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以此显示社会地位。为了迎合这种风尚，折衷主义 不问背景与内容地把所有古典与外国式样来个太杂烩、一锅端，于是，古埃及、 占罗马、占希腊、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义等艺术元素那有可能在一件家 具身上出现。 折衷主义在欧美的盛 行，表明当时艺术家在设 计观念上的保守和想象力 的贫乏。由于此时正值英 国女王统治时期，在英国 折衷主义风格家具也被称 之为维多利亚家具。它的 早期综合接受了齐彭代 尔、谢拉顿、亚当等设计 家的影响，加i - 东方文化 的i 生人，家具式样呈现出图2 ”拿破仑时埘的帝岐式风格 第一章上海民国家具发展的背景 极其繁琐细腻的雕刻装饰和艳丽复杂的织物花纹图案拼合在一起，维多利亚家 具到了中期，在造型上还相当保守；到了晚期，由于崇古风气的影响，出现了 复制占典家具的热潮，家具式样就更为混杂，完全丧失了英田家具独自的风格 与应有品质。 这一时期在欧美还出现了美国维多利亚家具、法国路易菲力浦家具，以及 第二帝政式家具或拿破仑三世家具。此时的家具形式混乱，装饰平庸，是传统 古典家具与现代家具二者之间一段无法衔接的空白期，宣告了西洋古典家具开 始进入尾声。同时也为新生代艺术家打造现代家具和民众接受现代家具观念提 供了必要性和可能性。 装饰艺术风格装饰艺术风格早在1 9 1 0 年出现，到了1 9 2 5 年它许多方面 的作品到了顶峰，这年举办的巴黎装饰艺术和工业博览会便是装饰艺术名称的 由来。2 0 世纪二三十年代兴盛的装饰艺术风格粟用强烈的色彩，选择简单而基 本的结构和光滑的表面以突出细木工艺装饰，采用的木料是按照材质肌理的美 观和独特性进行挑选的。这些作品中有些题材曾重复出现，如喷泉、垂花饰和 风格化的花篮；几何形，特别是八边形的嵌板和风格化的树。上海那时一些著 名的建筑，如和平饭店、国际饭店和大光明电影院等都属于装饰主义风格。 图23 4 23 5 装饰岂术风格家只 第三章上海民国家具风格的形成 第三章上海民国家具的发展历程 本章通过回顾上海家具发展的轨迹，有助于了解上海民国家具风格形成的 过程。如果按照历史进程来分类近代上海家具发展的话，毫无疑问，开埠之前 的上海家具属于典型的中国传统家具类型，1 9 世纪柏年代改变中国历史的事件 也改变了中国家具的历史。位于变革前沿的上海传统家具除一部分继续坚守传 统不改的初衷外，另一部分则开始顺应并追逐潮流。到了上世纪2 0 年代，上海 地区的家具分成了朝东向西的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然而到了3 0 。4 0 年代，西 行的轨迹开始朝东靠拢，东游的轨迹也渐渐向西倾斜，中西的融合趋势构成了 民国家具的独特魅力。 3 1 开埠前的上海家具 如果没有外来因素的影响，上海家具会遵循着代代承传的方式发展。早在 元朝圣元2 8 年( 公元1 2 9 1 年) 上海建县时，上海城内的家具商业已具有一定 规模，制作家具的手工业者大多分散在城郊和农村。至明朝中叶( 1 6 世纪初) 以后，上海地区经济逐渐发展，人文昌盛，官僚，富商相继在上海兴建园林、 官邸、住宅和各种机构，作为室内主要摆设的家具大量出现。当时，上海浦东 的下沙镇和西部的柳滨等地已是著名的家具产地，家具造型和制作工艺都达到 了相当成熟的地步，产品品种齐全，有凳椅、几案、橱柜、床榻、台架和屏风 等各类家具。明朝1 6 世纪中期以后，更是盛行以名贵木材，如花梨木、瘿木、 乌木、紫檀木和相思木等制作家具。随着上海经济不断繁荣，人口增加，加剧 的需求量不断上升。许多城郊和农村的木工和外地目光手工业者纷纷流入上海 城内，在城内开设家具店铺，生产床、柜、桌和椅子等嫁妆杂器之类的细木家 具。至清朝乾隆嘉庆年间( 1 8 世纪中期) ，上海城内已形成了家具行业街，小南 门一带是其主要汇集地。至清朝同治光绪年间( 1 9 世纪中后期) ，上海开始有红 木家具经营，主要是广东木器商人在洋泾浜一带( 今延安东路) 开设店铺经营 红木家具。 3 2 西式家具的崛起和中式家具的传承 3 2 1 对西式家具的追风和模仿 1 9 世纪4 0 年代上海的开埠，打开了面对世界的窗口。西方工商人士纷纷来 沪创业经商，并在租界陆续定居，有的随着家属一起带来了他们西方家具，通 第三章上海民国家具风格的形成 过洋行购置家口家具，有的则是提出样式和要求来沪定做家具。这样，就为上 海家具业生产提供了条件。随着上海与世界的同步，国内的一些洋务官僚和新 派人士也开始效仿西方生活方式，购买起西式家具，进一步促进西式家具的发 展。1 9 1 2 年国民政府成立后人们的思想得到开放，西式家具越发兴盛起来。 市场利益的驱动力以及外在的可能性使得兴办西式木器业成为现实。一方 面，华人率先进入该领域，上海第一家西式家具企业泰昌木器公司于清朝同治 1 0 年( 1 8 7 1 年) 在大马路( 今南京东路) 租屋营业。而专做西式家具成立于1 8 8 8 年的毛全泰木器公司，除自己拥有木、漆工场外还有1 0 多家木工作场，定点为 其加工家具白坯，成为上海滩有名的公司。1 9 2 1 年，原在泰昌任职的水昌明自 己独立开办“明昌木器店，后来租下怡和洋行的一幢四层大楼，正式成立“水 明昌木器有限公司“，生产和经营高档西式家具。上海滩四大百货公司先施公 司、永安公司、新新公司和大新公司均设家具部，自设家具工场生产西式家具。 1 8 8 6 年，英商福利公司除经营进口家具外，在南京路附近( 今风阳路9 2 7 号) 开 设了福利公司家具厂，用机器生产家具，供应外侨、洋行和外国机构等。1 9 0 5 年，英商海克斯在静安寺路开设美艺木器装饰有限公司，聘请英国设计师和英 国管理人员在上海招用木工、漆工和沙发工，生产西式古典家具。1 9 2 0 年，德 商在静安寺路( 今南京西路鸿翔公司所在地) 开设了家具公司，取名“现代家庭”。 与此同时，一批中小型西式家具店也相继成立，有华孚、精艺、金安、精华、 康乐、申泰和艺林等家具店，上海形成了具有相当规模的西式家具行业。当时 生产的家具式样主要有英国大英式( 英国1 8 世纪的威廉式、玛利式和安妮女王 式等) 、法国法兰西式( 主要是路易十四式) 、美国花旗式( 主要是美国殖民地 式家具和联邦式家具) 以及德国的毕德迈尔式等。 3 2 2 中式家具的传承 除了上述西式家具外，中式家具也迅速发展，其中红木家具尤为明显。至 上世纪2 0 年代末，全上海红木家具店铺有1 0 0 家左右。经营和制造红木家具的 木工主要来自江浙两省，其中温州帮和常州帮力量较强。温州帮喜经营工艺粗 实，多用大料，少镂刻的粗货，如供案、八仙桌、太师椅和睡塌等；常州帮则 喜经营制造工艺精细，多雕花，多镶嵌的细货，以牌楼式床架子、罗汉床、镜 台和衣架等为主，比较实用。许多精雕细琢的传统家具还行销南洋及欧美各地。 中式家具虽然不及西式家具时尚，但普通市民的r 常需要以及传统匠人手艺的 代代相传，成为中式家具赖以存在的条件。 第三苹上海民国家具风格的形成 3 3 融合：民国家具风格的形成 美国学者罗兹墨菲说：“上海是两种文明会合，但是两种中间哪一种都不占 优势的地方”。同样进入3 0 年代后，上海中式和西式家具并存而且各具特色。一 方面，西式家具在上海家具作坊的制造过程中形成了本地特色；而另一方面， 中式家具在模仿西式家具的同时也不乏